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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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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弹了回来,茨啦一声,将云朗胸前的衣襟划破,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云朗也不气恼,继续摸索,一次次的将真气灌入进那女子的下肢之中,一次次的被那真气反打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云朗极其狼狈之时,终于摸清了这女子的下脉,下脉之中仅有六脉,从大腿内侧而始,到足底的最后一处经脉,云朗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摸清这六脉,那剩下的便是将周身真气汇于一点,快速的将这六脉的脉点迅速点击、打通,如此下肢可恢复生机也。
云朗眉头紧蹙,掐着法诀,正欲将那女子经脉打通之时,青阳宮的大门被重重的踹开,一股凛冽的寒风打来,云朗不禁睁开眼看去。
只见老五浑身是血,跪倒在青阳宮大门之外,随即便听到一声狂龙之吼,龙吟之声响彻云霄,老五伸出手去,无力去抓取些什么,眼前一黑,一下子昏倒在地。
第56章 血符敕字肉白骨
此刻云朗又再次生出那一种无力感,然而随着龚阳清生命的流逝,云朗掌心中的刺痛愈加的明显。
手掌之中那血色的“敕”字发出摧残的光芒,那一股疼痛感随之而来,云朗忍住那胀痛,将龚阳清一把抱起,伸手拂上他的眼皮,龚阳清仍旧嘴角含笑。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第一次在琅琊福地的门中找到如兄如父一般的人,自北荒村八十余口罹难之后,对龚阳清更多的便是一种本能的依赖。
云朗抱起龚阳清,朝着那冰冷的青阳宫走去,岳阳真人还是未曾到来,然而云朗的心头却浮现起当时他奔赴扬州城之时,岳阳真人所说的话。
这血印符咒能用三次,皆对应着三人,而这第一人便是龚阳清罢?
只见那手中的敕字肿胀的厉害,甚至要蹦出云朗的手掌心,一阵心头绞痛,云朗一个趔趄几乎栽倒。
就在这时,燕归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云师弟!那女子不行了!”
云朗未曾理会,燕归来急得团团转,在云朗的身后紧紧跟随,云朗不紧不慢的一脚踹开青阳宮的大门,径直入内,将龚阳清仍旧放于那床榻之上,转身便点燃了灯火。
在青阳宮的大殿左右两侧,便有那铜雀烛台和一排商灯台,云朗手中持着那火引,将那些蜡烛一一点燃,霎时间青阳宮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昼一般。
云朗将那锦被给龚阳清盖上,随口说道:“将那女子也抬到这里来。”
燕归来一愣,想问却不曾问出口,只得点了下头,飞奔而去。
云朗坐在那床榻边上,看着龚阳清的脸,面上带笑,宛若熟睡了一般,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口中喃喃道:“师兄,师兄,我虽知这是你的劫数,却丝毫没有办法,师尊传我三道血符,想不到用到的第一人竟然是你。”
血符乃是当日云朗下扬州之时,岳阳真人亲口传授的法诀,这血符可人肉生骨,可活死人,然而那一日岳阳真人却不曾明言。
直到在下扬州的路上,云朗才想得明白,这血符对应的便是三人之劫,岳阳真人早就堪破,此一役中也需折了三人才算是对上了天数,然而这血符昔日江湖之中流传的秘法,早已失传,岳阳真人此刻在即将下扬州之际拿了出来,便说明了一切。
那就是岳阳真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为何天元境竟有如此通天的手段,云朗不禁想起昔日对战龙狂僧之时,岳阳真人祭起的那一枚大印,更有那周身气机的固缩之法,很显然,岳阳真人的实力明显不是当日模样。
云朗有些越来越看不清他的授业恩师岳阳子了。
就在这当口,燕归来已经急匆匆的返回了青阳宮中,只见他环抱着一个女子,正是被云朗救下而无人问津的那个女人。
云朗伸手将那云纹案上杂物拂去,燕归来将那女子平放在云纹案上,静静的看着云朗,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师弟你有何妙法?”
云朗虽不明白岳阳真人的意图,然而此刻也只好隐瞒下来,只是说道:“三道血符,救得三人性命。”
燕归来听得迷糊,正欲开口相问,却注意到在云朗的手掌心中,泛起一片血光,血光之中隐隐有着血气流动。
燕归来此刻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云朗惨然一笑:“时不我待,这便开始吧。”
燕归来点了点头,转身掩上了青阳宮的大门,云朗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打出那一道道的血光,这血符已经种在云朗的体内,以他体内的精血为引,随着云朗每一次的动作,都带出一丝丝的血雾,心头取血,妙手回春便是如此了。
云朗口中念动真言,正是岳阳真人亲口传授,只见他灵台之中一片清明,赫然出现那一个硕大无比的敕字,随即便是无限的放大,这敕字好似在疯狂的吸收着云朗的真气,能够感受到丹田气海之中一片翻腾。
随着手上的血气和血光越来越多,云朗伸出手来,打出那一道道的符法,所谓符法便是术法的一种,只不过催动的形式却是以那符咒为基,云朗按着岳阳真人的手法接二连三的打出一道道的血光。
紧接着便看到有一束血光朝着龚阳清的心口而去,在那血光触碰到龚阳清的胸口时,云朗发出了一声闷哼。
两个人的心血便连接在了一起,那血光将龚阳清身上的衣物剥开,只见他的胸前纵横交错的便是那妖狐抓下的伤痕,伤口并不深,然而此刻能看到的是,自云朗的血脉与龚阳清的心头相连之后,霎时间在龚阳清的身上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子。
云朗知道,那便是三魂七魄,然而这三魂七魄却带着一道道的裂痕,那裂痕之上,带着如同墨色一般的阴毒。
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并不会散去,而是一个个的消失,最终化作一抔尘土,龚阳清此刻魂魄尚未离开,云朗余光一瞥,便看到龚阳清的魂魄正端坐在床前,就像是云朗刚进门时,龚阳清那一脸笑容,朝着云朗摆了摆手。
云朗咬着牙,忍住那抽出心头血之痛苦,只见指尖上血丝越来越粗壮,体内的精血如同一道道洪流一般,打进龚阳清的心头之中,而随着云朗精血的注入,龚阳清的魂魄愈发的清晰起来。
燕归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躺在云纹案上的女子,再看了看云朗,不禁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这难道是引魂之法么?
云朗此刻全神贯注,一颗心全系在龚阳清的身上,口中开始念动那第二道真言,如此反复,需要念七七四十九遍,每念一次,抽出心头精血引入龚阳清体内一次,直到完成这四十九次,纵然是天大的创伤,也能恢复如初,且能修复魂魄。
不知过了多久,云朗将那最后一丝精血灌入到龚阳清的体内之后,便念起了那收魂之法,只见龚阳清的魂魄一点点的回到他的身体之中,随即云朗猛然上前,封住那七窍,手掌中血符一下子按在龚阳清的心口之上。
金光乍现,血光涌动,随着一阵阵的腥臭之气传来,云朗明白,这是血符在化尽龚阳清的体内沉珂,只是感到体内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随着云朗听见那一声微弱的心跳,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汗水已经打透了层层的衣衫。
燕归来大惊:“云师弟!”
慌忙上前扶住云朗,云朗的额头带着细腻的汗珠,此刻也不顾伸手抹去,只是喘着粗气道:“劳烦燕师兄,查探一番,这女子是否已经死透。”
龚阳清急忙上前,探查那女子脉搏,随后说道:“还没死。”
云朗挣扎着站起身来,虚弱道:“师兄且助我一助。”
随后耳语了一番,燕归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55章 斯人远去道且长
龚阳清裂开干裂的嘴唇苦笑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冥冥中自有天数,恐怕这一劫我是躲不过了……”
云朗死命的抓住龚阳清的手,猛地摇头:“不会的师兄,师傅马上就到,你再撑一撑,师尊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的!”
龚阳清见到云朗,眼中似乎有精光闪动,只见他抬起手来,轻声唤道:“师弟,且扶我起来。”
云朗点了点头,将龚阳清扶起,另一只手抓了个软枕垫在他的背后。
龚阳清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身,“我们出去走走吧。”
云朗急声说道:“师兄!当下还是静养为好。”
龚阳清重重的咳了两声,那手上沾染了粘稠的血液,云朗慌忙掏出那帕子来,将那血迹擦拭干净。
“我大限将至了……然我辈修仙之人安能缠绵于病榻,自是仙道中人,也须死得好看些。”龚阳清挣扎着要起身,云朗无法,只得按住他的双腿,取来那流云靴来,给他穿上。
将龚阳清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推开青阳宮的大门,这才问道:“师兄,我们去向何处?”
龚阳清被云朗架了起来,然而他却执拗的一把推开云朗,颤颤巍巍的一只脚迈出了门,口中说道:“去后山。”
此刻扬州别院之中尚有些弟子在,这些弟子都是龚阳清到达扬州之后,招募而来,大多数是当地的世家子,然而更多的却是寒门出身。
这些人一见到龚阳清便拱手作揖,口称龚师兄。
龚阳清疲惫的摆了摆手,云朗上前,龚阳清把云朗的手抓在手中:“云师弟,这些人以后都是你的师弟,师兄若是走了,就有劳你照拂了。”
云朗跪倒在地,“师兄你在胡乱说些什么?我也是新入门的弟子,何谈照拂?”
龚阳清突然厉声喝道:“这些人都是我招募而来,以后就是我道藏院的根基所在!必须要保住每一个人!”
云朗头一次见到龚阳清如此发怒,自然不敢再争辩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口中称道:“我知道了。”
龚阳清一边将云朗拉起,一边仰头看着那天空,只见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得虚空一片嫣红。
龚阳清口中喃喃道:“大好世界,好舍不得啊!”
说罢,大笑三声,“师弟,离开这么久,也不知你冲虚剑练至何等境界,冲虚指是否练成?”
云朗想起龚阳清在后山的日子,龚阳清算不上是一个好师兄,本身修为较弱,但对经卷的理解却是超乎常人的,他能一眼看破云朗的不寻常,自然也知道云朗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故而将自己的心血彻底交付予自己信赖的师弟,这天地也不枉走了一遭。
“冲虚剑已至小圆满境,冲虚指如今是第三层。”云朗躬身说道。
“什么?”龚阳清此刻红光焕发,眼神清亮,带着迫切再次问道:“冲虚剑已到小圆满境了吗?”
云朗口中称是。
“那冲虚指练至了三层?”
“是。”云朗老实的回答。
“快快舞来我看!”此刻的龚阳清在夕阳的余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精神,只见他似乎伤势变轻,蓦地站了起来!
云朗怔怔的看向龚阳清,他知道,这便是回光返照了。
不禁悲从中来,云朗将霸图剑从腰间摘下,“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将那剑鞘丢在一旁,云朗眼中含泪,哽咽道:“请师兄指点!”
龚阳清点了点头。
此刻扬州别院似有那奇异之光,随着云朗霸图剑出鞘,整个别院之中无风自动,那出剑带来的一抹寒光透着丝丝冷冽,带着沉重的威压。
龚阳清站在台上,口中喃喃道:“好一把霸图剑,霸天下图苍生,师傅心意深重。”
只见剑光一闪,那剑影之中带着点点流光,宛若长虹一般,剑一出手带出朵朵剑花,引得那霸图剑发出嘤咛之声,又似有罡风吹角一般。
长剑一抖便是一剑挥出,只见这剑招之中拆解了冲虚剑二十四式,将那冲虚剑如行云流水一般舞动出来。
云朗大喝一声:“为何无酒!了无生趣!”
龚阳清豪迈一笑:“拿酒来!有此剑术观其妙,当浮一大白!”
扬州别院弟子取来一摊陈年“百花醉”,这酒味道清冽,入口绵柔,然而却是一等一的烈酒,自古烈酒甚绵,不绵则不够烈,不能品出其中三味。
云朗与龚阳清面前一人一坛,龚阳清甚是利落,伸手将那坛百花醉举起,只见酒浆如同绵绵长河一般,入口,龚阳清这一通狂饮使得那在场的扬州别院弟子也是咂了咂嘴。
想起那时与老五、龚阳清第一次饮酒时,云朗仅仅喝了一樽,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还是龚阳清背着他回了自己的屋子。
云朗用长剑一扫,将那酒坛横于剑锋之上,另一手伸出一指,只见指尖一点光华涌动,随即便是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将那酒坛之上的封泥彻底拍去。
一剑将那酒坛拍出,酒坛飞至半空,云朗又是一道冲虚指,只见这道无形剑气甚柔,仅仅是擦过那酒坛的末端,霎时间酒坛倾斜下来,如同银河飞瀑一般。
云朗斜着身子张开嘴,那清冽的百花醉便落入口中,入口绵柔,入腹则十分火辣,在场弟子看见这一手,忍不住叫起好来。
随即云朗一转身,脚下一用力,霎时间凌空而起,伸手指天,这一道无形剑气彻底将那酒坛打碎,酒浆如同满天落雨一般。
云朗随即舞动长剑,剑锋带着丝丝罡风,随着那酒浆的落下,呈现出风雨之态,只见云朗冲虚指连连打出,力道各有不同,竟将那如同落雨一般的酒浆连成了一道横线,紧接着周身气机爆发,雄浑的气机带着点点金光。
丹田气海之中盛开着朵朵金莲,周身气机涌动之下,云朗一个环臂,剑光划了一个圆圈,如同漩涡一般打出,云朗又隔空将龚阳清那半坛子酒摄来,只见酒坛之中引出那酒水宛若一道清线,与这漩涡碰撞在一起,融合。
云朗抖着剑花,与那漩涡的旋转正相反,此刻有癫狂之态,一剑西去,一剑北走,一手是剑光凛冽,一手是指气纵横。
伸手间挑起那一阵阵罡风,只见漩涡冲天而起,到了那半空之中形成一道弧线,酒水顿入口中。
“好!”在场不知是哪个弟子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叫好声阵阵。
云朗踉踉跄跄的跑向龚阳清,到了那台阶前一下子跪倒,泪水打湿眼眶,声音已然沙哑起来,悲愤的叫了一声:“师兄!”
然而龚阳清却未曾出声,仍旧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云朗抬起头来,只见龚阳清口中含笑,仍保持着那站立的姿势,眼神之中带着无限欢喜,阖然长逝。
此刻虚空之中有白星坠地。
“师兄!龚师兄!”云朗上前一把扑去,泪水打湿了衣襟。
第54章 命运对应之人
云朗三人踏在那通往扬州别院的青石板路上,不禁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这些手无寸铁企盼着过太平日子的百姓,在遇到天灾**妖鬼横行之后,变得如此脆弱。
是啊!终其一生,也仅仅是凡人,在遇到那石破天惊之事,除了求神,还能做些什么?
云朗上前扶起那连连磕头不止的汉子,只见那汉子眼中热泪盈眶,脸上布满历经沧桑的爬纹,干瘪的老手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抓住云朗的手,用力的握着。
三人不知从何说起,倒是那汉子伸手抹去一把泪,这才颤声说道:“仙师爷爷!我们知道这一场大战有多激烈,不管小女是否救了出来,老朽儿都感谢你们。”
云朗几乎哽咽,然而在那人群之中,仍旧有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一场天塌地陷,虽然扬州城不曾受到波及,然而扬州城外百里沃土,如今已成废墟。
楚山石穿过人群,朝着扬州别院的大殿走去,澹台清心已经被送了进来,不知情况如何。
燕归来性子调皮,本就是少年郎,自小无忧无虑,自然体会不到云朗此刻心情。
云朗将那汉子扶了起来:“此番扬州城内被那千年狐妖掳走之少女已被我等众人合力救了出来,但仍旧有几名不知下落。”
闻得此言,围在扬州别院的百姓是又喜又惊,喜的是终究还是救出来一些,惊的是这没救出来的是否有自家女儿?
云朗伸手将那芥子囊抓在手中,随手破开芥子囊,随即金光一闪,云朗及时收手,那八名少女赫然出现。
“哇!”的一声,不知是何处有小孩子在啼哭。
只见一年老妇人老泪纵横,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的闺女呀!”
更有那壮汉噗通一声跪倒,一把拥住一个少女,茫然的问道:“喜儿和珠儿呢?你大姐和你小妹她们呢?”
那被壮汉拥抱住的少女眼中滑落两行清泪,此刻她脸色惨败,身子极度虚弱,浑身颤抖着,嘴唇打颤:“大姐和小妹在第一天被抓走的时候就被叫了出去……”
那壮汉如遭雷击,双目圆睁,仰着头颅,朝着天空大吼:“老天爷呀!您开开眼呐!”
那少女此刻已然是泣不成声,而那被云朗救下的那名少女,却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没有人上前认领。
云朗走了过去,将那少女抱了起来,手指搭上那脉搏,很是微弱,那少女此刻脸色铁青,呼吸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云朗焦急的大喊了一声:“燕兄!燕归来!你那里是否还有救命丹丸?”
燕归来闻声疾步向前,将腰带间系着的那个小葫芦塞子拔去,一股脑儿的将那些丹丸全都抖落了出来。
细细的分辨,末了,拿了一颗赤色的药丸,云朗伸手接过,撬开那少女的牙关,喂了进去,随即合上下颌,只听咕咚一声,那丹丸卡在了嗓子眼里。
这少女浑身冰冷,食道里并无温度,此刻云朗伸出手来,手中真气化作绵绵热力,将那丹丸催化。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只见那少女脸色逐渐恢复过来,这才将那少女靠在门口,朗声说道:“这是谁家女子?可有认得的么?”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这女子的身上,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认得,都是摇了摇头。
云朗诧异,难道这少女不是在扬州被掳去的?
当下云朗冲着众人抱了抱拳:“还望各位乡亲回去问问,是否有人识得此女子,速速来认领。”
云朗示意燕归来,燕归来一把将那女子抱起,朝着扬州别院的偏殿走去。
在场充斥着极度伤悲的情绪,云朗也不知如何开口劝慰众人,只得轻咳了一声。
“此番狐妖作乱之事,是我等对不住诸位良善,扬州别院乃是集合了众人之力,诸位之愿而建成,对此番狐妖事,深表歉意,日后扬州别院定当保护扬州城内百姓,若有半句虚言,任凭五雷轰顶,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云朗朝着众人拱手作了一揖,这才起身离去。
扬州别院外百姓连连磕头不止,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散去。
云朗走在扬州别院之中,手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伸出手掌一看,却是大惊失色,只见那岳阳真人曾用丹砂写就的那一道血符,此刻竟发出一阵亮光,那血色的“敕”字尚在。
没来由的云朗一阵心烦意乱。
急忙朝着澹台清心那里赶去,却没想到,越是朝着澹台清心所在的偏殿走去这一股疼痛就愈加的厉害,难道不是她?那会是谁?
仿佛受到冥冥之中的指引一般,云朗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一点点感受着那血色亮光,和给他自身带来的痛感,终于手掌之中的血符发出耀眼的光芒,云朗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在扬州别院之中的一座偏殿的门口。
抬头看去,只看那牌匾上鎏金写就几个打字,青阳殿。
云朗心里咯噔一下,蹬蹬蹬跨上台阶,随即一脚将那殿门踹开,大喊了一声:“龚师兄!”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死寂,青阳殿中不曾点起烛火,只看见内室之中有轻纱笼罩,云朗撩起那轻纱,便看见一处锦榻,在那锦榻之上躺着他最不希望出事的那个人。
龚阳清还是没能捱到岳阳真人赶到,那千年妖狐那一抓已将他的魂魄重伤,龚阳清自那日回来之后,每天辰时都会吐血,接连几日,这周身的真气也荡然无存了。
云朗颤抖着,跪倒在龚阳清的床榻前,看着眼窝深陷的龚阳清,此刻竟无语凝咽,仿佛只有泪水才能驱赶他心中的恨意,一个妖狐,竟惹出如此多的事端来,一个妖狐,纵然自身有恨,又为何要强加在无辜之人的身上?
云朗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修仙到了那种层次之后,本就该超脱自然,不再为凡尘所累,只是为何心有如此执着,还能修成太一境?
难道这老天真的是善恶不辨,忠奸不分吗?
就在此刻,床榻上的龚阳清手指微微动了动,发出那一声叹息,恍若隔世般地说道:“师弟……”
云朗一惊,随即破涕而笑:“师兄!”
说罢紧紧的握住龚阳清的那只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第53章 狐妖事毕
只见虚空之中有紫气东来,有霞光万道。
自那宝贝出现在那妖狐之手中时,风雷大劫中那最后一道“风雷动”已然被破了去。
澹台清心一连呕出出口鲜血,云朗急忙上前,镜老仍旧在虚空之中,借助这风雷大劫所形成的元气,恢复自身。
“澹台师姐!”云朗一声惊呼。
燕归来也快步赶上前去,此刻周身气机已消弭大半,脸色虚黄。
楚山石一脸怒意,手中仍抓着那凤翅流云扫,岿然不动,此刻风起,吹彻衣角。
那妖狐冷冷一笑道:“妙极妙极!此番还要多谢你等,这风雷大劫才能安然渡过,事毕矣!”
云朗猛然抬头,眼中恨意浓重,咬紧牙关,此刻妖狐已然度过风雷大劫,成就太一真身,在场之人纵然是合力,已然也是拦不住了。
九阴飞云梭乃是一等一的圣物,可使时光逆转,回溯从前。
那妖狐祭起九天飞云梭,“你等倒是难缠的很。”说罢,眼神瞥向镜老。
镜老此时已将那问天镜中的破灭之力用掉了大半,问天镜一日不曾聚集到四块,成就那真正的问天镜,威力便大打折扣,更何况,云朗自身修为不高,故而镜老受云朗牵累,纵然昔日有着天大的本事,此刻也是无力回天。
云朗急忙翻转芥子囊,企图找到什么灵丹妙药,然而云朗一介刚入门的弟子,又哪里来的甚么灵丹?
澹台清心此刻情况危急,周身龙力撕扯着内府,此刻若是有高人来看,便知澹台清心内府之中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燕归来急忙从芥子囊中取出一黑色丹丸,掰开澹台清心的嘴,一推下颌,一边用真气封住澹台清心的筋脉,手随着那丹药的走向,用真气催化,片刻的功夫,澹台清心便皱着眉头,又呕出了一大口黑血。
这一口气总算是吊了出来。
云朗欣喜道:“澹台师姐!你且撑住!”
说罢将老五唤来:“五哥!劳烦你带着澹台师姐先回扬州别院,莫要耽搁了。”
老五奇道:“为何不是你带她回去?”
云朗笑了笑:“我推算着师尊还有三日就到,扬州别院里天材地宝众多,一定能救!师尊曾赐予我符咒,我要将那些被掳女子带回去。”
老五还要说话,云朗伸手制止,老五心中明了,扛起澹台清心,奔着扬州别院而去。
在场之人便剩下云朗、燕归来与楚山石三人。
云朗站起身来,周身剑罡成风道:“拼死一战!”
燕归来昂着脖子,大声嚷道:“对!拼死一战!”
楚山石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这手却将凤翅流云扫横于前胸,凤翅流云扫此刻周身湛蓝,那一点点的雷之力尚未消化干净。
而那千年妖狐一声轻笑:“你等三人有什么本事与我缠斗?渡劫已成,九天飞云梭已祭起,你三人能耐我何?”
云朗一时语塞,是啊!实力的察觉太大了,莫要说对方已安然渡劫,成就太一真身,就是之前她也未曾真正动过手,不过是戏耍罢了。
然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别人或许无法,然而我却知道如何对付你青丘狐族!”
镜老大步向前,站在云朗的身后,此刻那虚影竟渐渐的清晰起来。
“哦?”那妖狐若有所思,眼前这老者她实在看不出究竟是何人,身上之气息也看不出深浅,不知到底师从何门何派,但瞧着镜老眼神锋利如刀,仿佛能将她看透一般。
“咕嘟!”千年妖狐咽了一口唾沫,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镜老哈哈大笑:“你青丘狐族可知那破魂之种否?”
千年狐妖脸色一变,面色阴沉不定,咬着牙道:“我与你等何仇何怨!你竟想到如此恶毒之法害我!”
云朗和燕归来等人一阵错愕。
镜老不急不躁,缓缓说道:“只因你再添恶业,纵然风雷大劫一过,你也注定回不到过去,这九阴飞云梭想必你不曾知道其中厉害,回溯从前时光,肉身将不复存在,若回到过去,也只剩下那一缕残魂,任凭你是混元道果大罗金仙,也要化作枯骨厉鬼!”
千年妖狐惊惧,厉声大喝道:“你岂知我恨!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只想回去见见他,见见我的家人……”
千年狐妖痛苦的捂着脸,泪水悄然滑落,此刻竟发出呜咽之声。
镜老一声长叹:“破魂之种已然种下,你终究是无望了。”
云朗讶异道:“破魂之种是为何物?”
楚山石冷哼一声:“破魂之种,乃是失传的禁法,以术式来启动,一旦开启,则毁灭其魂魄,瞬间消散,若无那混元大罗之果,便是太古妖皇也扛不过。”
云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若是这样,岂不是天下承平?正欲出声时,镜老笑道:“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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