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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再合凤求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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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人笑道:“罢了,罢了,日后尚有分高下的时候,何必急在这一时?”

    轩辕帝却摇了摇头:“不瞒兄台,在下却是个急性子,若分不得高下,必昼夜不得安宁,还望兄台成全!”

    青衣人略一思索:“也好,在下便舍命陪君子,只是这趁手兵器从何而来?”

    轩辕帝笑了笑:“一时不方便取,在下便先报个名字吧,在下的兵器是玄天九龙刀,削铁如泥,映日如虹!”

    青衣人也笑了:“阁下既使皇甫天的兵器,在下也少不得要用那蓝大将军的兵器,在下就选那寒霜挑月枪,此枪无坚不摧,耀月如冰!”

    轩辕帝随即一拱手:“既如此,明日此时,愿与阁下汇于此处,共同切磋,告辞!”说罢,身形一展,如夜鸟破空,杳然而去。留下青衣人在那里,静静地想:明天,来,还是不来?

    福来客栈西北角的上房,一点烛光“呼”地亮起,清渠惊醒,只见青衣人正坐在床头定定地望着他,清渠急忙起身:“主子,可是要走?”

    青衣人缓缓摇了摇头:“清渠,我能信你么?”

    清渠闻言大惊,跪伏床上,声泪俱下:“主子!主子最清楚,清渠从不曾谎报军情,老主子又是清渠的再造恩人,清渠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啊!”

    青衣人缓缓站起:“是吗?那你忠的是先父,还是我啊?”

    清渠闻言,心里一惊,急忙抹了脸,铿声说道:“老主子说过,清渠忠的是蓝家!谁是蓝家的家主,清渠就听谁的!”

    青衣人冷冷一笑:“这么说,若是蓝家日后换了家主,清渠便对我刀剑相向了?”

    清渠坚定地说道:“只要主子是现任家主,就可改变老主子的遗命!”

    听到这话,青衣人笑了:“好你个清渠,果然够聪明,那我便改了先父的遗命,从今往后,除非我再次下令,你只忠于我一人,清渠,你做得到吗?!”

    只见清渠爬下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冲青衣人磕了三个头:“清渠今后只听主子调遣!”

    青衣人微微一笑,双手将他扶起:“清渠,我问你一件事,皇甫天长什么样?”

    清渠微微一愣:“属下曾经向国中传过画像……对了,皇甫天身边的清风是易容高手,主子千万小心!”

    青衣人笑了一下:“清渠,晚了,恐怕我已经碰到皇甫天了!”应付了清渠喋喋不休的询问后,青衣人坐在桌边:“你跟我说说他的武功招式吧,明天可能是一场恶战!”

    清渠奇怪道:“主子,您的寒霜挑月枪并未带来啊。”

    闻言,青衣人凤眸一闪:“清渠啊,你认为我们两个谁会笨到真拿自己的成名兵器去?”

    清渠愣了:“那主子明天……”

    青衣人微微一笑:“有个机会能杀了轩辕帝,我自然要试一试!就算杀不了他,能伤了他或是震震他也是好的。”

    清渠沉默了一会儿:“主子,不如我们连夜走?”

    青衣人笑了笑:“若那人真是皇甫天,从现在起,到明日斗罢,这苏杭县必是连只鸟都飞不出去的。”

    清渠急道:“若他真的罔杀千而不漏一,主子就是明日胜了,怕也难出这苏杭县城!”

    青衣人微微一笑:“所以,我只是应了名儿,只要不拿寒霜挑月枪,他凭又什么认定,我就是兰陵护国将!况且……他未必就想杀我。”

正文 第六章 琴箫相和酬知己 与君共奏凤求凰(下)

    曼陀江边,明月再升,仍旧是一青衫,一白衫,立于猎猎风中,遥遥相对。

    轩辕帝朗声问道:“兄台可是带了趁手的兵器来?”

    青衣人笑道:“然也,不知阁下是否备妥?”

    轩辕帝左手向江边一指,答道:“不但备妥,在下还带了两匹骏马,你我皆使长兵,怕是只有马上才能见真章!”

    青衣人微微一笑:“阁下果然心思细密,这份情,在下记下了,不过听说那玄天九龙刀长九尺九寸九,通体血红,炙气逼人,怎么阁下的刀好像并非如此?”

    轩辕帝笑道:“在下也听说那寒霜挑月枪遍体湛蓝,寒气袭人,兄台的枪似乎也未如此啊?”

    青衣人没再答话,一个旋身跳上了离他近的那匹马,手中红缨枪向下一点:“阁下请!”

    轩辕帝却没有动,饶有兴味地看着青衣人:“兄台不怕我在马上做手脚?”

    青衣人哈哈大笑:“若你是此等小人,何不直接在马鞍上安个震天雷?那样,我便是察觉了,恐怕也要重伤!”

    轩辕帝抚掌赞道:“兄台果然豪爽,既然如此,在下便来试试兄台的真功夫!”说罢,一个拧身也上了马背。轩辕帝没想过在马上做手脚吗?想过,而且想得很仔细:从昨天交手看来,这青衣人的功夫当不弱于己,一些铁蒺藜之类的小东西,对他而言丝毫不起作用,而像震天雷之类的大件,以青衣人的眼力未必发现不了,所以想来想去,轩辕帝到底没在马上做手脚。

    只听青衣人一声清叱,手中红缨枪猛地向前攒出,轩辕帝急忙举刀一架,堪堪将那红樱推上头顶,见此情景,青衣人也不收枪,单手握住枪尾,“铛、铛、铛”以枪为锤,重重向下砸去,轩辕帝见势不妙,低头向下一侧,双手横卧长刀,向左一拨,将枪头偏了过去,口中笑道:“自古枪法挑、刺、戳,却没见过像兄台这样把枪当锤使的!”他嘴里说着,手下也不怠慢,拨过长枪之后,也未见怎么变化,只“呼”地一刀向右横劈过去,见刀势汹汹,青衣人右手一拽,左手一抵,枪回身前,“呛啷”一声格开了长刀,口中回道:“那自是阁下没见识,枪法也有压、拨、挡,如何使,端看个人愿意。像阁下这般拿把大刀只会劈的,在下到也是头回见!”说着,手中“刷刷刷”一连三枪,分刺轩辕帝的面门、喉间和心口,只见轩辕帝把大刀刀面横在身前,“叮、叮、叮”如盾一般挡了这三枪,只听他笑道:“好一句如何使端看个人愿意,便请接在下此招!”说着,大刀“呼”地再度横劈过来,待青衣人刚回枪要挡,却见那刀突地顿了顿,猛地变招向上挑来,青衣人心中一惊,急忙收枪,向后一仰,心下暗道:幸好昨日清渠讲了这转龙挑,否则我必吃大亏!一边想着,手下也不慢,他趁着一仰之势,手中长枪猛地斜戳向地面,借那反力,身形猛地从马背跃起,双腿横劈,一枪当头向轩辕帝刺去!

    只见轩辕帝也不含糊,大刀一扔,头微微一偏,让过迎面而来的枪尖,伸手抓住枪杆用力一拽,青衣人只觉一阵腾云驾雾,直向轩辕帝冲去。也是他反应迅速,待到跟前,握枪的手突然一松,猛地一脚踹向轩辕帝的马头,借势向轩辕帝身后飞去,待及落地,正好在轩辕帝扔下的大刀边上,他顺手一抄,单掌击地,就着反力跃上了自己那匹马的马背。

    二人勒停战马,看看对方手中的兵器,相视一笑,把自己手中的兵器扔了过去,只是这并非是单纯交换,两人皆在兵器上灌了内力,便听那风声呼呼过耳,两兵相错,居然还带出了几点淡蓝的电光!谁也不敢径直用手去接,只见两人同时从马上跃起,趁着腾空之势,在兵器上踏了连环十八脚,这才堪堪稳住兵器,一个翻身落在马上。

    青衣人笑问道:“阁下可要再比么?”

    轩辕帝微微一笑:“再比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兄台何不束手就擒?”

    青衣人笑道:“阁下为何认为定是我输?”

    轩辕帝没答话,一伸手,手中多了张人皮面具:“便冲着这张脸,阁下也该下马了吧?”剑眉星目,隆鼻薄唇,一张刚毅霸道又冷酷的脸,出现在青衣人面前。

    青衣人笑着跳下马背,单膝跪地:“草民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帝端坐马上,冷冷地说道:“即便是现在,你也不愿告诉朕你的名字吗?”

    青衣人径自起身:“乡野之民,不敢劳陛下惦记!”

    轩辕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朕便当你是兰陵国护国大将军蓝凌江好了,不知将军到轩辕有何贵干?”

    青衣人摇了摇头:“陛下,若草民是蓝凌江,必然知道蓝凌江来干什么,可惜草民不是,不知要如何回答陛下之问啊。”

    “哦?”轩辕帝挑了挑眉毛:“蓝将军为何胆小到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

    青衣人凤眸一转:“若草民认了自己是蓝凌江,可有什么好处?”

    轩辕帝哈哈大笑:“阁下果然有趣,好!只要你承认自己是蓝凌江,朕便让你回国!”

    青衣人微微一笑:“若草民真认了自己是蓝凌江,到时陛下林中的三百铁骑就会冲出来把草民剁成碎片!”

    轩辕帝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上钩,心中另有计较:“既然你执意不认,朕也不能乱伤无辜,只要你能合上朕出的曲子,朕便放你自由,天涯海角随你去!”

    青衣人点了点头:“请陛下出题!”

    轩辕帝翻身下马,自有林中人给他摆好了琴案,只听琴弦泠泠一响,似有水波在脚下荡漾,缓缓地浮出一个个透明的气泡,忽然,一股烈焰从水中直冲九霄,一声清叱响彻山林,但和着西沉月色,似有幻彩扑面,只见那浴火之凤迎着初升的朝日翩然起舞,直舞得那百鸟齐飞,百花齐放。听到这里,青衣人抽出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脚下打着拍子,一个音,两个音,渐渐地合了进去;琴箫相配,听得那百鸟啾啾,凤舞求凰,映得那日月失色,待一曲终了,轩辕帝仰天长叹:“罢了,既然你合上了,走便是,朕绝不拦你!”

    待青衣人离去,清风上前问道:“陛下,他可是蓝凌江?”

    轩辕帝微微一笑:“文武双全,聪敏过人,轻纱遮面,凤眸勾魂,除了蓝凌江,他还能是谁?”清风转身就走,只听轩辕帝猛喝一声:“回来!”

    清风跪下:“陛下,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轩辕帝却是一笑:“此人,世所难得之材,朕不欲毁之,一曲凤求凰,他自当明白朕的心意。且由他去,来日方长!”

正文 第七章 谁料纰漏家中出 朝堂暗涌风云起(上)

    有了皇甫天一句“朕绝不拦你”,蓝凌江和清渠轻轻松松地出了苏杭县,一路逆流直上,到了涪陵镇外。

    “主子,可要歇歇再进城?”清渠有些兴奋地问道。

    蓝凌江瞟了他一眼:“好啊,那就在城外歇上三天!”

    “呃,主子,不用歇这么久吧?”清渠苦了脸。

    蓝凌江扑哧一笑:“就知道你口不对心!走吧,快马加鞭赶回涪陵镇,要歇也得回家再歇!”

    “是!”清渠兴奋地催动胯下的骏马,两人一路向前赶去,本以为两人回来能给家人带来个惊喜,谁知……

    “霜……”

    “母亲大人!”蓝凌江一声断喝截住了拦在城门口的贵妇的话:“母亲大人,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此时,蓝方氏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急忙说道:“江儿,快跟母亲回去看看霜儿吧!”

    蓝凌江神色一凛,转向清渠:“你先回去,上京时我派人知会你。”在场之人无一有疑,蓝凌霜的美出名,蓝凌霜的弱,也是鼎鼎大名。

    只见蓝凌江和蓝方氏一并入了蓝凌霜的闺房,竟齐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听蓝凌江冷声问道:“母亲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失态?”

    蓝方氏嗫嚅了一阵,终究还是说了出来:“霜儿,雪儿她……”蓝方氏竟对着蓝凌江叫霜儿?!

    蓝凌江眉头一皱:“雪儿又惹什么祸了?”

    蓝方氏突然跪下:“霜儿,母亲知道这些年你女扮男装的辛苦,可这次实是瞒不过去了,求求你,母亲求求你,跟皇上挑明了,进宫吧!”

    蓝凌江,也就是蓝凌霜,并没有扶起蓝方氏,只是径直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缓缓地开口问道:“这些年,我撑着这个家,让你们母女享尽荣华富贵,结果,你却连我要求的这么一点点事都做不到,你说,我可还该留着你这知情人么?”

    蓝方氏不由跌坐在地上:“霜儿,我是你母亲,我是你母亲啊!你、你不能弑亲啊!”

    “哦?”蓝凌霜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那么,母亲大人,我是该叫你娘,还是该叫你姨娘?”

    蓝方氏顿时愣在那里:“你……都知道?”

    蓝凌霜不无讽刺地笑道:“姨娘啊,你以为我是谁?该不是这些年一人二角也把你给骗了吧?我可不是那成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我是子袭父位的兰陵国护国大将军!就当年那些个事,你以为能瞒得了我的耳目?容了你们这么多年,只不过是因为雪儿和我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姨娘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眼皮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蓝方氏的嘴唇不住地,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你、你既知道,为何……”

    “为何还不动是吗?”蓝凌霜冷冷地笑着,缓缓地踱到蓝方氏面前,蹲下身子:“姨娘,只要不影响大局,我当然可以放手让你玩儿玩儿,毕竟,只做一个空守深闺的未亡人,太无聊了不是吗?可是你错就错在不该违了先父遗命再和方家来往!”

    “可,那、那是我娘家……”蓝方氏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

    “没错,是你的娘家,当朝丞相方仲宇还是你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不是吗?”蓝凌霜直起身子,厌恶地说道:“说吧,你把我是女儿身的事情都告诉谁了,别等我一个一个地查!”

    虽然害怕,蓝方氏还是摇了摇头:“我不会说!我也不能说!”

    “不能说?”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玩味:“那就让我猜猜看,首先是方仲宇查到了二十年前嫁入蓝家为妾的你原是方家本家的庶出三小姐,然后查到了你有个亲生女儿在宫内是正得宠的雪妃,然后他在‘无意’间碰到了入宫探望女儿的你,“一不小心”告知你方家本家嫡出的九小姐现在是皇上身边的贵妃娘娘,于是希望女儿在后宫安稳的你就开始巴结方仲宇,而方仲宇在某次谈话中‘偶然得知’了还有个重病在身的蓝凌霜,于是‘好心’地前来探望,却‘惊讶地’发现这个蓝凌霜根本是个丫鬟假扮的!我说的对是不对啊,母亲大人?”

    “你、你既然都猜得出……”蓝方氏地说道:“也应当是知晓他在后宫那边……”

    “所以,母亲大人!”蓝凌霜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最好告诉我,你究竟把我是女儿身的事张扬给多少人知道!”

    “就他一个……而且我没明说!我只是……”

    “只是暗示了他一下是吗?”蓝凌霜冷冷地说道:“母亲大人,我并不喜欢对亲族动手,更何况你还是雪儿的亲娘,看在你抚养了我十八年的份儿上,只要你从此不出这个屋子,我便留下你的性命。”她说着,扔给蓝方氏一个小瓷瓶:“若是忍不了寂寞,你可以选择,只是选择前,最好多想想雪儿会不会伤心!”

    “霜儿,你……”蓝方氏颤巍巍地伸出手,取过那个小瓷瓶:“你不会对雪儿……”

    蓝凌霜微微一笑:“母亲大人请放心,雪儿毕竟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我不但不会把她怎么样,还会帮她一路往上爬,对了,若是你想见她,我会派人专门画了她的画像送来……如何,母亲大人,您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蓝方氏默默地转过身,看那背影,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只听她轻轻地说道:“没什么不满意了,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不自量力,呵呵,我怎么可能斗得过那被称为兰陵第一才女之人的女儿呢?呵呵……斗了一辈子,还是斗不过……斗不过……”

    蓝凌霜不再听她自言自语,直接走出屋子:“十八铁卫何在?”十八铁卫,是蓝凌霜的父亲为她挑选的护卫,自小和蓝凌霜在一起长大,武功高超,忠心不二。

    “属下铁一听主子吩咐!”

    “从今天起,老夫人要在这间屋子里一直清修至圆满,派人守好,若老夫人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只是有一点,老夫人的清修,不得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打扰,也不要让老夫人的佛光泄到外间,以免无法修得大成。明白了吗?”蓝凌霜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属下明白,必当日夜守护老夫人,不敢有半点懈怠!”

正文 第八章 谁料纰漏家中出 朝堂暗涌风云起(中)

    清渠十分不明白一件事,为何主子不到半日就从家里出来,匆匆地赶往国都月岚城。一路上,蓝凌霜和清渠没时间用餐,顾不得休息,到了驿站便换马,昼夜赶路,披星戴月,两人生生累倒了十二匹骏马,把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硬缩短到三天!到了月岚城,蓝凌霜终于和清渠说了一句话:“洗漱休息,明日上殿见驾!”

    蓝凌霜回到涪陵镇的消息,不到两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方仲宇的耳朵里,此时,他正在书房,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儿子,现任兵部侍郎的方明箫。

    “爹,那蓝凌江居然回得来?不是消息错了吧?”方明箫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纸条。

    方仲宇摇了摇头:“蓝凌江此人,心机深沉,武功诡谲,若说他回不来,我到会觉得奇怪,只是,他回来得太快了些,我们想布置的,都还没布置好。”

    方明箫放下纸条:“爹,您别急,若是他当初直接从苏杭县到月岚城,那我们确实是措手不及,但是从涪陵镇到月岚城,怎么样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我们还有时间。”

    方仲宇摇摇头:“孩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爹没猜错,那蓝方氏定是沉不住气的人,恐怕蓝凌江现在已经在赶往这边的路上了,如果星夜兼程,大约七八天的样子就能到月岚城,消息从那边传过来花了两天多,现在我们顶多还有四天的时间了!”

    方明箫问道:“那么,能不能让九姨直接动手?”

    方仲宇摇摇头:“没那么容易,你九姨动手的话容易把她自己陷进去!”

    方明箫点了点头:“知道了爹,我这就下去让他们加紧安排,定然要除掉这个隐患!”

    “慢着!”方仲宇突然说道:“你再派人好好查查那个蓝凌雪,为父实在不相信她一点武功不会!”

    鸡鸣紫陌,曙光初现,揣着一肚子心思的方仲宇缓步踱进了候朝阁——这是大臣们上朝前待的地方——他正想着如何揭穿蓝凌江是女儿身的事,却没发现今天候朝阁内不同寻常的地方:没人走到门前跟他打招呼。直到他进去了好几步,才有大臣看到他。

    “方丞相,今日可是来得比往常早啊!”

    他一回神:“啊,哪里哪里,杜大人可是比老臣早多了。”这时,一个独特的中性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些日子不见,丞相大人还是精神健旺啊!”一听到这声音,方仲宇登时愣在那里:蓝凌江?!他怎么会在这儿?不过这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久经官场的老狐狸立刻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啊呀呀,原来是蓝大将军,可真是有日子不见了,不知蓝大将军这轩辕一行可有收获?”

    蓝凌霜轻纱后面的凤眼一弯:“多谢丞相惦记,确有收获!”

    方仲宇满脸堆笑:“那可是恭喜蓝大将军了,以后对付轩辕当是有十二分的把握了?”

    蓝凌霜心中冷冷一笑:老狐狸,想挤兑我说轩辕国容易对付吗?口中却仍是恭敬:“岂敢,岂敢,小子不过是侥幸得归,见识了轩辕的风土人情,怎敢妄宣连方家尊长都不可为之事?”

    此言一出,方仲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年,方家先祖曾有一位担任过护国大将军之职,此人好战,当边境安稳后,主动上书请战轩辕,结果大败而归,被先王削爵去封,郁郁而终。不过方仲宇这丝狠厉也只是一闪而已,只见他仍是笑道:“蓝大将军此言谬矣,有道是曼陀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想蓝家世代名将,蓝大将军未及弱冠便已封侯拜将,自家姐妹又是后宫翘楚,如此谦逊,岂不折煞我等一干文人?”这话一出,官场上的老油条哪个听不出来火药味儿?方仲宇不过是说蓝凌霜这小毛头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祖上荫庇,妹妹入宫换来的。

    蓝凌霜心下暗恨,却仍是笑道:“若说后宫翘楚,哪个不长眼的敢和太后还有莹贵妃相提并论?若说青年俊杰,明箫兄亦是赫赫有名,方家也是代代出人才的大世家,丞相切莫过谦,以免损了我兰陵威风。”

    听了这话,方仲宇脸色一白,好厉害的蓝凌江,不但连消带打地把话还给了他,还加上了一句“兰陵威风”!除了皇上,谁敢代表“兰陵威风”?这话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目无尊上”、“功高盖主”这两顶大帽子可是跑不了了!他还想再说,却听内监尖着嗓子一声报:“时~辰~已~到~,上~朝~!”

    众臣按品阶鱼贯而出,分文武官员列殿上两侧,齐齐拜下:“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谢皇上!”虽说隔着重重帘幕,兰陵王还是看到了多日空缺的位子终于站上了人,不由笑道:“蓝爱卿竟然已经回来了,多日不见,爱卿清减不少,爱卿辛苦了。”

    蓝凌霜闻听此言,急忙跪下:“臣谢陛下关心。臣昨日方到月岚城内,本欲派人告知陛下,却因天色已晚,怕扰了圣驾歇息,误了今后国事,便自作主张未曾通报,请陛下责罚!”

    闻言,兰陵王微微一笑:“爱卿心忧朕体,还惦国事,随机而动,智控大局,何罪之有?”话虽说“何罪之有”却不曾让蓝凌霜平身。

    蓝凌霜听了此话,冷汗涔涔:一句智控大局,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她连连叩首:“臣不当自作主张,请皇上降罪!”她如何不想通告之后再上朝?可惜时间不等人,归城通告需整整一天,晚一天,方仲宇那边就不知会做出什么,自己女儿身就多一分危险,与其日后背个抄家灭门的欺君之罪,不如现在上殿掌控时局,拼着受了皇上责罚,也好过人头落地!

    只听兰陵王笑道:“爱卿既请罪,朕便罚你一个月的俸禄,快快起来,莫要再跪着了。只是今后可千万别再让朕如此‘惊喜’了。”

    蓝凌霜顿时松了口气,罚俸一月,证明皇上没真生气:“臣遵旨。臣谢主隆恩,今后必当谨言慎行,以不负皇恩。”

    她这边松了一口气,方仲宇那边却恨得牙痒痒:居然连归城不报之罪都只是罚俸一月了事,可见皇上是如何看重蓝凌江!他眼珠一转,给他的干儿子,偏将军黄行之打了一个小小的手势。

正文 第九章 谁料纰漏家中出 朝堂暗涌风云起(下)

    只见黄行之出列奏道:“呈启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讲。”

    “前些日子,兵部据自去年至今的将卒战功拟了个军功单,现已完成,请陛下过目。”兰陵王看了看那折子,无非就是请功求封赏的单子。他把那单子放在御案上:“朕知道了,众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也是这天赶巧,没什么人有事要奏,于是散朝,兰陵王独留下了蓝凌霜,二人进了御书房。

    兰陵王坐定,屏退左右,把那军功折子递给了蓝凌霜:“爱卿看看,可有什么疑问么?”

    蓝凌霜一目十行地扫过那折子,除了自己和几个高层将领,折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丞相门生,她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黄行之拟得不对,凤眸一转,将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御案上:“折子里的人确实都是有军功的。”

    兰陵王微微一笑:“爱卿此言是这些人当赏?”

    蓝凌霜轻轻跪下:“臣不想讨赏,臣想请皇上准臣一事。”

    兰陵王笑道:“还说不是讨赏,也罢,你前次击退西倭,解了沿海大患,朕便准了这个人情,让你用军功换一事。站起来说,让朕听听是什么事。”

    蓝凌霜站起,双手一拱:“臣希望能自己指派副将!”

    兰陵王眉头一皱:“可有什么理由?”

    蓝凌霜说道:“臣身边有一人,极熟轩辕国情,臣想指派他为自己的副将!”

    兰陵王微微一笑:“你此次潜入轩辕,可是为了将此人带回?”

    蓝凌霜点了点头:“是,臣千辛万苦带回此人,便是希望日后若与轩辕开战,有个知底的人。”

    “此人在轩辕是什么职位?才识如何?身手如何?可忠心么?”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

    只听蓝凌霜回道:“此人曾是轩辕帝八大带刀清卫之一,曾是轩辕连冠七年的斗茶国手,臣保他忠心不二!”

    “蓝凌江,你好大的胆子!”兰陵王突然一声暴喝,蓝凌霜急忙跪下:“陛下息怒!”

    只听兰陵王悠悠说道:“谁都知道,轩辕帝的八大清卫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那人既是八大清卫之一,又怎么可能忠于兰陵?!”

    蓝凌霜忙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那人原是先父栽培的涪陵人,从十二岁起潜入轩辕耀天,由于身量较小,当时便瞒了年龄说是八岁,后来正逢前轩辕帝为皇甫天挑选清卫,见他骨骼清奇,背后又没查出什么,便准了他入宫为清卫。为表忠心,归来前他烧了轩辕国储在苏杭县的三十万担粮草,身份已经。另外,我国十年内关于轩辕的情报有七成是他传过来的,无一出错。”

    闻言,兰陵王稍稍舒展了眉头:“既然你如此信任此人,朕也不得不给你这个人情,只是你需记得,若是有半分差错,将不止是你一人之责!”

    “臣明白,若是有半分差错,臣便先诛此人,再以身报国!”

    “起来吧,朕给你一样东西,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对他用。”兰陵王给了她一张纸。

    “‘笑嫣然’?”蓝凌霜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陛下,这……”笑嫣然,兰陵国特有的一种花,混以相应的配料,可以做出一种慢性毒药,这本是皇室控制外来臣子的药物,配方也是机密。

    只听兰陵王说道:“这张纸上是配方和解药,朕信你,所以让你看,记下后,把纸留下,你就可以走了。”蓝凌霜心里明白,能把这事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兰陵王信自己,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她看完后放下纸张:“陛下,臣想去看看雪妃。”

    “嗯,去吧,让小德子带你去。”

    “谢陛下恩典,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门,小德子涎着脸笑道:“陛下对将军可是好得没话儿说,这入城不报也只罚了个俸,进后宫见妹妹也是一口答应……”

    蓝凌霜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轻轻塞到小德子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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