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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玄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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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造,如今指挥剑光更加得心应手。

二九二 哪里去

天魔窟血河上方,鹰九所在的河段,整面都是光秃秃的峭壁,只有一块方形岩石突兀的探出头来,这块岩石通体乌黑,上下左右以及前面,都被人用法力切割的平整。鹰九正端坐在岩石的前方,目不转睛的往下看去。

下方血河十分平静,正缓缓流淌,偶尔荡起浅浅的红波,鹰九瞧看一会儿,忽然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自从回到此处,已经过去十多天,那小白脸也未找上门来,想必是有所顾忌,不敢拿我如何嘿,这货也跟其余大妖一般,害怕龙族的手段,行事瞻前顾后,被我这般羞辱也能忍下去,合该这许多大妖之中,让我得了缘法,知晓了血河下面的情形可惜这小贼手底不弱,未能将其制服,夺了他身上的法宝神兵来用,如今以我本身力量,没有办法深入下去,还得再做打算!”

鹰九把话说完,微微沉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神色变幻,忽而略有喜色,忽而又唉声叹气,过了许久才缓缓平复,正要打坐片刻,猛然心头起了警兆。

“是谁人不知死活,竟然在此处窥伺你家鹰九爷爷”

黑雾之中有一道声音,冷飕飕的答道:“本妖王初来天魔窟,自问不曾得罪什么人物,你这头秃鹰却敢偷袭于我,分明是自己找死,本妖王今日便取了你的性命!”

说话声中,天蛇妖王踏步走出,他身形本就有些瘦长,在黑雾之中行走,闪闪呼呼,越发显得诡异。天蛇妖王亦有自家手段,一眼瞧出鹰九的出身,十分不客气的喊了出来。

鹰九见到天蛇妖王却是大吃一惊,心中忖道:“这厮不是那小白脸身边两人中的一个么?连我的玄阴针天罡煞也躲不过去,倒是没什么厉害,只是他敢来此处,想必那小白脸也在左近”

这般想着,鹰九便有些额头冒汗,但他毕竟是积年老妖,不会轻易乱了方寸,稍一合计便腾身而起,也不同天蛇妖王拼斗,直接纵起遁光朝着滚天猿王所在的方位飞去。一个天蛇妖王鹰九倒是不惧,但想到康摩言可能也在附近,他便不敢有任何侥幸,直接逃走。

“哪里走?”

天蛇妖王怒吼一声,手掌斜刺里劈出,顿时有一道滚滚如墨的刀劲,融入到四周的黑雾之中,尾随鹰九的遁光追去。天蛇妖王的刀劲不似鹰九的玄阴针罡煞气,能够无声无息在黑雾之中穿梭,飞出时呼呼有声,卷起道道漩涡。

鹰九身形一晃,便横向移开数十丈,轻轻躲过天蛇妖王的刀劲,他也不停下遁光,暗骂天蛇妖王蠢笨,居然不来追赶,正要一路飞驰逃之夭夭,猛然眼前一黑,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鹰九刚道一声不好,再躲已经来不及,连忙把玄阴针罡煞气运转,数百道细如针丝的真气,接连飞出,仿佛落雨一般,抵住飞来的法术。耳中听到噗噗连响,真气宛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旋即有人冷笑连连,朗声道:“阁下哪里去,不见见旧朋友么?”

话音不落,先前黑影猛然一张,铺天盖地倾轧下来,黑影背后有一人正缓步走出,脚踏金莲,身外百丈之内剑光缭绕,隐隐组成一道阵势,好似背后站了一尊巨兽正咆哮怒吼,只是初具形状还不甚明朗。

鹰九瞧见堵住去路之人,正是先前的小白脸,不由心头大震,这才知自己打错了主意,但对方动起手来,许多话已来不及说。鹰九心思狠辣,也是既有决断的人,当下大喝一声,背后凭空探出两片丈余长的羽翼,灰蒙蒙的翅膀用力一扇,顿时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反而将身一折,宛如利剑,冲天而起,引动滚滚黑雾在身后旋起一条粗大的龙卷风。

“既然这小白脸都出现了,说不定那头老鹤精也藏在某处,要给我来个偷袭,看来要小心应付不过我这般振翅一飞,大罗金仙都不一定追的上,他们三人只能吊在后面,被我耍弄”

鹰九心生警惕,不肯怠慢,把自家法术捻住,振翅直冲,片刻便从滚滚黑雾之中脱开身来,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康摩言同天蛇妖王都不料对手有这般神通,各自慢了一步,但二人脸上也不见担忧,反而有几分古怪,相互递了个眼色,便飞身而起从后方追去。

鹰九本身极其瘦削,加之修炼的真气属于阴系,成就法身时,更把自家炼得好似枯柴饿鬼一般,但他一双翅羽展开却十分宽阔,扇不两下,便如裹着皮包骨头的身躯,如电一般,冲出了天魔窟上方的黑雾。

黑气抛在身后,天空高阔,鹰九对自家双翅信心十足,正思量是否要戏弄康摩言几人一回,再离开此地,眼神一动,猛的瞧见一只通身雪白的仙鹤,正在头顶上空盘旋翱翔,发现鹰九之中,立刻发出阵阵啸声。

“鹰九,你太不识抬举,居然敢惹我三人,你不知那小白脸的手段,今日只怕连法身也留不住了”

仙鹤口吐人言,双翅一震,顿时有成千上万道白色剑光落雨一般,从两翅之间扑扑射下,把半个天空都遮成一道剑网,没有丝毫缝隙。

鹤老这几日同康摩言一起参详道书,虽然他自己心得积累更多,但境界眼光差了康摩言许多,二人取长补短,加上天蛇妖王掺和,反而薄有进境。康摩言得了鹤老的心得经验,加之自家参详,已经能够指挥九十九道剑光,大略挽出阵势模样,只是时日较短,还有许多不完善。鹤老出手便是数万羽剑,不惯操纵百十道剑气,反而落在康摩言的后面。但他所获也是不少,这一番出手已经初现威力,剑光舞动更加密实,顿时把数百里的空间笼罩住。

鹰九眼力不差,虽然瞧不出这些剑光之中的门道,却也看出有几分不凡,十分厉害,好在他有所防备,不待头顶剑光落下,便从翅下把双掌腾出,往天空连拍,顿时有一道道阴沉乌黑的真气飞出,在头顶上方宛如开伞一般,起了一团数十丈方的乌云。鹤老的剑光坠落下来,击中云团时如中棉絮,噗噗有声,却未有真个穿透,反而许多羽剑被鹰九的法力禁锢。

只是这道法力施展开来,鹰九的遁速亦是缓了一缓。这妖精想的明白,康摩言同天蛇妖王正在下方追来,二人联手更不好相与,反而不如拼了法力,破开眼前限制,先走一步来的稳妥。

打定主意,鹰九便催动云气,把自己裹在当中,随意选了个方向,一路冲去。

鹤老的剑光虽然极多,但对方只是藏身十丈方的云团之中,满天剑光飞舞,却无法把所有威力施加上去,只能眼睁睁瞧着鹰九的云团左右冲突,操纵羽剑前仆后继,不住往前方拦截。鹤老指挥数万到剑光,正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觉,忽听下方一声长啸,康摩言已经率先追来,大声喝道:“鹤道友只管收了剑光,让这厮瞧瞧康某的手段!”

康摩言此番却是架住云头,熟悉间追了上来,刚喝了一声,便把手一扬,一团黑气缭绕的宫殿,便从掌心飞出,迎风便涨,瞬息间就有十里方圆。康摩言见鹰九的云头不大,便止了掌中宫的变化,伸手一指,这座宫殿便卷起一道云光,朝着鹰九落去。

鹤老见得康摩言出手,便把自家剑光分开,给掌中宫腾出一片空间,但他担心鹰九逃脱,也未有将羽剑收起,而是在四周布下了防御。

鹰九见康摩言追到,他自己却未有冲出鹤老的阻挠,心知想要逃走已经极难,连忙拨转云头,双翅连扇,从羽翼之间飞出无数黑如针丝的真气,铺展开来,去抵挡掌中宫的下落。玄天针罡煞气密如集雨,鹰九满拟便是不能生出,也足够抵住眼前法宝。不料两相接触,却感觉如同刺中一团烟气,前方宫殿看似巍峨坚固,却甚是软和,没有着力之处,顷刻便把自家法力卸去大半。

只是鹰九搏命施展的法术也是不弱,虽然被卸去大半,却也将掌中宫阻了一阻,鹰九得了空隙,连忙高喊道:“几位道友休要斩尽杀绝,有龙族看着,若是平白少了我一人,那段血河无人防守走脱了魔头,道友也脱不了干系!”

天蛇妖王恰在此时追逐上来,慢了一步,听得鹰九呼喝,冷笑连连,道:“你先下杀手偷袭我等,咱们兄弟把你馈压,便是龙族也没有道理好说,休要啰嗦,有什么本领使出来吧!”

言罢将手一挥,便有一道黑沉沉的刀光飞出,拦住了鹰九的去路,把一座云团往掌中宫的方向逼去。这二人一联手,鹰九顿时直落下风,自身法力便有些不够使,勉强应付了天蛇妖王几道刀光,眼见掌中宫迎头飞来,连忙大声喝道:“且慢动手,我有一天大秘密,可以说给你们听……”

二九三 天魔窟的秘密

康摩言自家把谎话讲过千遍,自是不会听鹰九所说,他想得明白,把鹰九拿住之后,管叫有什么秘密,总能逼问的清清楚楚,反而要是把人放了,不见得能得到真消息,说不定还被骗上一遭,落许多麻烦。这小白脸不肯相信,只指挥掌中宫化成一团云气,连震了两下,把鹰九施展的针罡法术尽数抖落,随即猛然一张,宛如展开一片巨大无比的黑色布帛,绵绵延延铺张开来。

康摩言法力早已稳压法身道行,又有天蛇妖王相助,鹤老在外围防守,几个照面过去,早把鹰九逼上绝境。这头大妖应付两人左右支拙,此时乍见到掌中宫生出如许变化,那里不晓得厉害?再顾不得拿捏,连忙喝道:“道友不要苦苦相逼,那天魔窟下方有许多古怪,我前段时间发现,还未有来得及探明,几位若是肯联手,必然能够有所收获!”

鹰九揣摩自家无法应付掌中宫的变化,一面躲闪,一面把秘密说出一半,他终归留了心思,不肯把话说完,担心对方把消息得全立刻翻脸,只略略说起,心想勾引了三人的心思便罢,只要三人暂时罢手,自家便有拿捏的本钱。

只是他却不知康摩言的心思,这小白脸听罢呵呵一笑,大声喝道:“鹰九你也算是得道之人,怎个为了求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这等不靠谱的谎言,也只能哄骗未开灵智的妖兽,不要把来同我兄弟三人乱说”

言罢手下更不留情,伸手一指,护住全身的九十九道剑光立时飞出,每道剑光的轨迹都十分诡异,组合在一起,便似一头暴怒的巨兽,直扑上来。天蛇妖王乃是不吃亏的性情,报仇心切,见康摩言一口回绝对方,精神大振,当下手势连挥,甩出七八道刀光。

鹰九正在四处躲闪掌中宫,骤然被许多刀光剑光缠绕,便有些支撑不住,被天蛇妖王分出的两道刀光,直接撞在护身罡气上,发出如裂丝帛的声响。

天蛇妖王一身法力亦是玄阴一脉,当初虽然未有康满传授口诀,却能祭炼掌中宫到第三重禁制,便是这个缘故。玄阴一脉的法术同五行法术不同,狠毒无比,还有侵蚀旁人法力的作用,跟鹰九同属一脉,两人法力相撞,顿时互相倾轧,各不相让。只是鹰九受了两道刀劲,护身罡气亦不能完全抵消,差点从云头栽落下来。

天蛇妖王见了便宜,更加不肯放过,双手连续飞舞,把七八道刀光集中起来,全往鹰九身上招呼。可怜鹰九早就支撑不住,他见康摩言法术犀利,不敢硬接,逼到绝路,顿时又被天蛇妖王四道道光圈住,好一阵绞杀,把个法身大妖斗得摇摇欲坠,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头顶的黑气亦是淡了许多。

康摩言见时机成熟,有心试验掌中宫的威力,趁机把手一挥,掌中宫立刻冲上前去,只劈头盖脸的一蒙,连人代头顶黑烟一齐爽快拿下!

三人拿住了鹰九,心情大畅,此番配合收拾对头,无形之中关系也有微妙变化,各自将法术收起之后,鹤老便凑上前来,开口问道:“康兄弟,这鹰九虽然是垂死挣扎,所说的话不尽不实,但说不定天魔窟之下确有几分好出,你我还有力天蛇三人来到极北之地,虽有几分无奈,也可说是机缘巧合,若是有什么仙缘,不好轻易错过!”

天蛇妖王听到有好处,报仇的心思也冷静下来,微微沉吟,道:“鹤兄所说有理,管叫那秃鹰说的是否属实,机会摆在眼前,总要试探一番,万一是天大的缘分,岂不是因祸得福?这鹰九还得逼问一番才是”

康摩言亦是点头称是,三人商量了几个逼问办法,想起天魔窟还要镇守,便一齐驾云回转,寻了一处宽阔的岩石,又凑到一处。

按照天蛇妖王的意思,这便要严刑拷打,把秘密逼问出来,但康摩言所想却自不同。这小白脸有许多心思,不好同二人说起,自从开始接触天地规则,许多念头便与之前不同。换了以前,康摩言必然跟天蛇妖王一般想法,有好处定要拼命一番,以为不畏艰难,追逐最好,该是修道之人不二的想法

可如今,康摩言却有许多思量,正如在海外几头妖王,若是不为宝物所动,便自安稳如常,天蛇妖王不是觊觎南明离火剑,断然不会落得如今下场。山君大王如果不听天蛇妖王撺掇,亦不会死在康摩言的手中。像葫山七兄弟之流,为了自家道行,不惜破开烛龙布下的九道罡气,闯荡极北之地,如今却落得镇守天魔窟的下场,虽说勇猛精进,却缺少大智慧,不好说是祸是福。

康摩言恰好路过,随手便夺了南明离火剑,由此还凑齐九名元神之人,把九曲黄河阵提升许多威力,更从天蛇妖王手中硬夺了掌中宫,虽然徒增许多麻烦,结果却十分之好。故而祸福相依,最终落得什么结果,却不好预料,其中道理总有许多微妙难测。

掌中宫天蛇妖王是断然要不回去,这头大妖心中也清楚,只怕一生也要同这件法宝无缘,除非他真有机会能在法力上胜过康摩言,但这种可能性极小。故而,天蛇妖王听说有好处可得,便不肯轻易放过,想要试上一试。

鹤老不似天蛇妖王这般性急,却也十分期待,康摩言微微沉吟,便道:“我先前不知掌中宫的威力,今日试验一番,果然见神妙难测,虽然未有完全级联,却能够镇压法身之人,当是一件异宝只是此物我还未完全明白,想要逼问鹰九说出实话,还得花些时间才成!”

天蛇妖王连忙道:“康兄弟不必担心,这件法宝我前后研究数百年,虽然未有像康兄一般,祭炼到第四重禁制,却十分熟悉里面的禁制,由我来处置这鹰九,有数十种方法叫他说实话!”

康摩言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把掌中宫交在天蛇妖王的手中,道:“既然如此,这件法宝便交给妖王处置,我已将自家法力束住,妖王大可把来使用。如今鹰九落在你我的手中,他那一段血河便没人镇守,若是出现问题,说不得会惹龙族怪罪。既然想要一探天魔窟的秘密,此时还是不要闹出乱最好,我这就去镇守几日,待得妖王问出究竟,再通知于我。此外,有了这件法宝,妖王跟鹤老联手,想必也能镇压一方血河”

康摩言非是对天魔窟的秘密不起好奇,只是他有许多思量,便不肯在起初太过沾惹,既然天蛇妖王已经拦不住,索性全交给他处理。况且康摩言还要等待龙族把敖青医好,虽然见说有好处,却也不肯多惹事情。

天蛇妖王不疑有他,收下掌中宫之后大喜过望,拍胸脯保证自家有能力,让鹰九把一辈子都未说过的真话说一个遍,当即同鹤老2人商量起来。

康摩言也不跟二人掺和,直接架起遁光,穿透黑雾,先到了举钵罗汉镇守的地方。这大和尚正在运练佛法,头顶起了百十座金莲,灿烂无匹,把周围的黑雾都尽数逼开。感应到康摩言到来,举钵罗汉缓缓收回法力,黄袍大袖一拂身旁的空地,朗声笑道:“康施主怎么有暇来看和尚,快快请坐!”

康摩言也不客气,在举钵罗汉身边坐下,笑答道:“大师法力精进,当真可喜可贺倒是康某耽误了大师的修行,罪过!”

举钵罗汉摆手道:“施主不必这般客气,要是说起来,和尚还得谢谢施主提醒,先前畅谈一路,让和尚受益匪浅,加之在天魔窟常有争斗,法力增长乃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施主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康摩言点点头,也不隐瞒,把拿住鹰九的事情同举钵罗汉说了,连天魔窟的事情也一并道出,问道:“然则大师以为如何?”

举钵罗汉听罢满脸惊讶,过了许久,才诵了一声佛号,叹口气道:“那鹰九向来乖戾,先前几名陨落的施主,有两人同他不脱干系,滚天猿王被天魔入体,亦有他上下撺掇的功劳,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倒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只是他所镇守的血河,只怕要康施主顶上了,和尚有心却是无力。”

顿了顿,举钵罗汉又道:“几日前,我将滚天猿王救治,他恢复理智之后,说起缘由,原来是鹰九思量自家法力不足,没把握下去血河,便把个理由让滚天猿王来试探,结果不光差点被血河吸去法力,还被魔头入体,差点迷失本性。只是鹰九到底发现了什么,还是他有什么阴谋,却没人知道,连滚天猿王也只以为下方有什么宝贝,才冒险潜入”

举钵罗汉看了康摩言两眼,道:“原本这种事情,该劝说施主不要轻信,只是万般皆有缘法,结果也不是和尚能够预料的,是追根究底,还是立刻放下,还得施主自来决断!”

二九四 祭炼法宝

因为拿住鹰九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康摩言这才来探问举钵罗汉,不料此番居然会有意外收获。他也非是有好处不取的人,只是无缘无故生出许多心思,这才谨慎了几分,把事情推给了天蛇妖王,自家稍退一步。此时听了举钵罗汉所说,心中便有许多琢磨:

“鹰九撺掇滚天猿王下天魔窟,定然不会是闲的蛋疼,而是有什么目的,看来十之八九天魔窟下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血河禁制这般厉害,能吞噬任何法力,滚天猿王又是如何下去?”

康摩言心中大是疑惑,询问举钵罗汉,这老和尚也说不出个所以,二人又聊了几回,举钵罗汉便催促康摩言赶紧安排镇守鹰九那段血河的事情。

康摩言知道这老和尚心好,是真个又担心,呵呵一笑,便告了辞,架起云光,从黑雾之中穿回,掠过自家的领地,直接到了鹰九所在的方位。

鹰九所在的区域,四下里只有一块落脚的方石,康摩言把云头按落,发现滚天猿王正站在方石头里,大有深意的瞧过来。

“滚天猿王好兴致,可是同康某一般,也来寻鹰九喝茶聊天?”

“哼,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跟两个同伴来拿鹰九,倘若在这团黑雾法力之中做成,旁人不见得会有所察觉,最多只是像我这般附近的人才会有感应。可你们却把战场弄到天上,这天魔窟里有许多成名大妖,岂会没有知觉?”

“然则滚天猿王所来为何?总不会是要向我讨个情面,把鹰九那厮放了吧?”康摩言三人在天空缠斗一番,也有这方面的思量,故而听到滚天猿王所说,并未有多少惊讶。

滚天猿王身形高大壮硕,一身筋肉更是浑如钢铁,往岩石上一站,便如小山一般,显得威风十足。但康摩言就轻飘飘立在身前,连滚天猿王的腰际也够不到,满口调侃,却给滚天猿王无穷压力,好似自家永远矮上一头一般。虽然明知眼前的小白脸跳脱,滚天猿王心中火气却生生被压制下去,竟是半点也生不出怒来。

狠狠盯了康摩言两眼,滚天猿王才有几分憋闷道:“鹰九已经落到你的手中,我自然不会是前来找他的。先前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身上有一件镇压法身道行的法宝,只是我想提醒一句,天魔窟可不是那般容易下去,便是大罗金仙,也有许多难处,否则九大真龙镇守此处的时候,何以会错过了好处?”

康摩言大吃一惊,问道:“既然天魔窟原本该是龙族镇压?何以如今换了我等法身之辈?”

滚天猿王道:“个中缘由除了九大真龙,没人知道的清楚后来的许多法身之辈,甚至不知天魔窟该是龙族镇压,我早先追随葫山七兄弟的脚步,来到极北之地,被龙族制住,这才无奈来做这份苦差这些年来,每每思量,除了龙族另有事情牵绊,想不出别的原因!”

康摩言乍听到这种事情,心中大惊,只是他来的更晚,对此事一无所知,倒也没有什么可说,想了想,开口问道:“那么,滚天猿王今日在此地相候,可是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康某来听么?”

“这却不是!”滚天猿王双手抱臂,往前走了两步,站定之后宛如铁塔一般,探头看着下方的血河,道:“我此番前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那鹰九所说不尽不实,可不要一时冲动,擅闯血河,且不说这禁制难破,就算是进到天魔窟的里面,下方魔头纵横,也不是法身之辈能够抵御,我便是最好的下场!”

滚天猿王并无更多表示,语气亦是没有多少亲近,但他同康摩言说起这些,已经是没有了敌意。康摩言呵呵一笑,道:“不知滚天猿王是如何破开血河禁制,下到天魔窟的里面?”

滚天猿王哈哈大笑,声如滚雷,说不出的难听,十分爽朗道:“我便知你定然不会听我的劝告你有胆镇压本王,又把鹰九拿住,怎会是个胆小之人?只是这件事情你问我也是没用,方才已经同你说的明白,血河是祖龙烛九阴布下的,大罗金仙也破不开来,我哪里有这种本事?只不过是当时血河出现状况,趁机闯了下去,至于好处,是混没有捞着,反而被天魔入体,若非我有几分法力,勉强挣脱血河的束缚,逃了回来,只怕也陷身天魔窟,成了一个魔头”

“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打这种主意免得还让那秃儿又忙活一场,他人倒是不错,就是傻气了些”滚天猿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康摩言听罢,心中大是失望,原本就算滚天猿王不来,他也有打算跑去探问几句,没想到最后得道的信息却是这般情况,几乎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真要下天魔窟,只要脑子正常,都会想到仗了血河出现状况,法力薄弱时闯下去,滚天猿王的方法说了等于没说。

滚天猿王似乎知道康摩言所想,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一声“告辞”,便卷起一阵黄风,飞回自家的河段去了。

滚天猿王一走,这一处河段便清净下来,出了黑雾上方偶有海风吹过,带起呜呜的声响,以及下方水流细弱的水声,便再无旁的声音。康摩言所在的这方岩石,距离下面血河只有两三百丈的高度,比天蛇妖王如今镇守的岩石低处许多,血腥气扑面而来,夹杂许多凶悍气息。好在这个高度倒也合适,血河吸摄的力量,还没有触及到此处。

康摩言把思路整理了一番,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便把这件事情暂时搁置。等待天蛇妖王从鹰九口中把话问明,再去处置。

康摩言在岩石上打坐修炼了数个时辰,把体内佛法运转了几合,又把剑阵操演数次,稍稍熟练,才将法术缓缓收起,把手往前一按,九十九道剑光各自划出诡异的弧线,起在血河百丈左右的上空。

他也不知天蛇妖王用什么手段对付鹰九,但想来对方要吃不少苦头,只是鹰九也是法身道行,短时间内只怕不会服软,康摩言不肯浪费时间,便一抖手将戍土金钟招了出来,开始着手祭炼这件法宝。

戍土金钟共有一百零八道禁制,康摩言如今祭炼到七十三重,加之运用许久,对这件法宝已是相当熟悉。戍土金钟之内,包含五行阴阳之气,不似掌中宫那般,只有玄阴气息,练来练去都是黑气缭绕,虽然能起一座宫殿,却让康摩言没多少好感。只是戍土金钟内的五行阴阳之气尚未有完备,出土之时,只是土系元气充盈,后来机缘巧合,将水系元气同木系元气壮大,如今还有四系未有补足,显得十分弱小,也影响了威力。

此外康摩言还有发现,这件法宝所能祭炼的层数,同里面元气多少,以及自家法力高低都有关系。之前只有水土两系气息壮大时,祭炼到五十多重已经是极限,后来得了九瓣铜锤的原体,把木系灵气补足,便可多祭炼许多重。如今自家境界稍有进境,又能突破七十二重禁制,其中利害让康摩言好生思量,不知是该先补足其余四系的灵气,还是先祭炼到一百零八重禁制,将这件法宝完全掌握再说。

康摩言把戍土金钟招了出来,忖道:“我想这许多作甚?如何补足四种灵气没有任何眉目,况且如今这件法宝还远远未有祭炼成功,现下以我的法力,只怕能够祭炼到八十一层禁制,已经是十分不错的了。”

康摩言微微存想,把各种念头散去,有自家剑光护住,也不担血河出现状况而自家不知,便放心大胆度出一口真气,打入戍土金钟内,开始专心祭炼起法宝来。

戍土金钟到得第七十三重禁制,倒是跟七十二重没有什么特异,只是威力稍强,在这件法宝的里面多出一座空间,若是馈压大法力之人,更加不易被破。康摩言沉心修炼,不知不觉过去数日的功夫,这段时间血河也未有出现任何异状。反而天蛇妖王已经利用了掌中宫,把鹰九折磨的生不如死,将实情问了出来,只是来见康摩言时,发现者小白脸正在祭炼法宝,不好打扰,连等了几日,也不见散去法力,便又回去同鹤老镇守血河,只是这二人却有些难耐,每天都来瞧看康摩言一回

时间忽忽而过,康摩言这一坐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三个月,戍土金钟在他头顶溜溜直转,七彩光气缭绕不休,而血河这段时间却十分配合,丝毫未有异状。康摩言仿佛忘记了时间,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戍土金钟上,不断祭炼,到了第八十重禁制犹不算完,非要将这件法宝,祭炼到第八十一重禁制不可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天蛇妖王同鹤老心急万分,二人轮流来瞧康摩言,却见他始终在祭炼法宝,把别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二九五 天魔

这日,康摩言正自潜心修炼,不应外物,留在血河上方的剑光忽然感应到下方变化,九十九道剑光同时铮铮有声,一齐吟鸣。随即便听到下方血河汩汩而动,原本平静无波的河面上,不知何时起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血泡,凶悍之气陡然膨胀,血泡迅速变大,不旋踵便有磨盘大小。

康摩言分神在外,对于这般变化早已有所察觉,连之前天蛇妖王跟鹤老来了多少次,他也心中有数,但此时他却有些顾及不上。祭炼戍土金钟第八十一重禁制,正在紧要关口,就此放下,康摩言大是不舍,况且他亦是想要试验一番剑阵的威力,感应到血河异变,也只是微微心动,便自忍耐下来。

这颗血泡并未有像康摩言先前瞧见那颗一般,起了多么大小,只到了丈余方圆,便自砰然破开,血花四溅,一股黑气冲霄而起。

随着这道黑气飞冲,血河河面上猛然掀起一道数十丈高的浪头,红水铺开,宛如一张血幕朝着黑气卷来。

黑气之中忽然有一道阴鹫无比的声音,嘎嘎笑道:“区区禁制,已经破败不堪,怎能奈何得了老祖我?也该是本老祖出世,居然被我寻到这处法力薄弱之地,再不须在天魔窟中,受那些二转天魔的钳制”

这头天魔好似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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