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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玄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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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此地。这期间,我且劝他一劝,倘若管用,便放你去见河神,倘若不管用,我也不会因此伤了和气,只待过些时日,自会有结果出来。”
康摩言不知道小鼍龙为何回转黑水河,但他心中却有七八分肯定,这件事情跟西天取经有所牵连。具体原因待得小鼍龙回来一问便知,康摩言也不愿胡乱猜测,便同木兰告一声辞,自顾自往内殿走去。
康摩言肯帮上一回,木兰心中也落下一块大石,谢过康摩言之后,这位黑水河公主便脸色复杂的退回偏殿中。
康摩言到了内殿,立刻选定一处宽敞的地方盘坐下来,静静沉思。木兰的事情有些棘手,却也不值得他烦恼,康摩言静坐片刻,便把心思沉入元神之中,操纵真气缓缓渗进敖青的身体。
敖青此番伤势颇重,元神虽然未有受损,但受的一掌不轻,肉身能否保住,康摩言心中也不保准。思虑再三,康摩言便下定决心,催动真气运转,将敖青本身未有散去的法力,全数归拢起来,流过三百六十五处窍穴之后,猛的一震,把敖青的真龙之身收拢,恢复成人身模样。
只是这般变化非是敖青本身操纵,康摩言一时疏忽,待得反应过来,元神之中这位龙女,赤身裸体的娇弱模样已经呈现出来。敖青无衣遮体,又身在康摩言的元神之中,自是没有角度问题,这小白脸也不需动作,便可一览无余。
瞧见这般风景,正自全神贯注运转法力的康摩言,浑身猛然一震,立时便起了异样心思。但他这边刚有些心猿意马,沉入元神的心念便无法集中,顿时从沉思状态转醒过来,错过大好风光。
这小白脸收回心思,存想好一会,才将不该有的想法按下,略略沉吟,猛然记起敖青右肩上一道掌印,顿时大怒道:“该死!此番居然走了眼!这道掌印瘦长,分明是降龙的手掌,我却把伏虎当成罪魁祸首,那胖子死不足惜,可放走了降龙,着实叫人懊恼!”
康摩言也知此刻不是懊恼的时候,骂了两句,便将心思重新集中,先为敖青化出衣衫遮体,方才开始修复伤势。敖青正是女孩儿模样时受伤,康摩言将其恢复人身,也是存了想法,期望如此一来能更有把握。
康摩言早先便用六字大明咒替敖青修复伤势,此刻这龙女体内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已经尽数归位,只是受损之处颇多,康摩言虽有无上法力,却也没法短时间内使其恢复,此番将其调整回人身之后,又运转法力试验了几回,才慢慢收回心神,由得六字大明咒施为。
康摩言收回法力之后,便默默思考替敖青疗伤的方法,他刚静坐了片刻,宫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小鼍龙扯着嗓门叫道:“美人儿,我回来也!此番收获不小,叫我捉到两头女妖精,正好给你做个丫环儿!”
小鼍龙一手抓着两条小蛇,一手提着钢鞭,大摇大摆闯进来,迎头便见康摩言站在大殿正中,不由得愣了愣神,问道:“康摩言你怎的回来此处?可是红孩儿的事情了了,未有来得及去青城山么?我如今却有要事在身,不能与你通行,你自去吧!”
康摩言此刻见到小鼍龙,心情颇为复杂,敖青伤成这般,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他微微沉吟,只好说道:“殿下有什么要事,比见一见自家的妹子还要重要?”
小鼍龙随手一仍,两条小蛇摔在地上,顿时起了水雾,变成两名青衣少女,小鼍龙呵斥一声,把两名少女吓得楚楚可怜,才摆摆手跟康摩言说道:“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你来问起,你若是无事,便赶紧动身去青城山,免得敖青挂念。”
康摩言挥手示意,两头小妖精倒是机灵,赶紧转向后殿。前殿清净之后,康摩言想了想,这才开口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殿下可是打算在唐僧西天取经的路上,阻上一阻么?殿下为何改变主意,不先去青城山走一遭?”
小鼍龙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真个动那和尚,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康摩言还待打听,小鼍龙却左右支吾,总用不关你事这句话应付,康摩言问不出原因,便叹口气,双臂一展,将敖青从元神中抱出来,黯然道:“我半月前已经去过青城山,先是未有见到敖青,待得见到时,她已经被人伤成这样!”
康摩言语气平淡,但每一句话都好似晴天霹雳,直接轰在小鼍龙的头顶,这位泾河龙子呆了片刻,猛的反应过来,查看了敖青的伤势,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康摩言的衣领,咆哮道:“是哪个混账伤了敖青?我这就弄死他去!”
康摩言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道:“降龙罗汉!”
“降龙……罗汉?”小鼍龙顿时愕然:“佛门中人?”
康摩言语气不善道:“不错,正是佛门!佛门中人向来多事,我带了红孩儿往火焰山去,半路却被阿氏多,苏频陀和跋陀罗三名罗汉拦住去路。后来到得青城山,又见敖青修炼的洞府被人坏掉,白素贞也不知去向。而后又撞到降龙伏虎伤了敖青,诸多事端尽是佛门弄出,连观音菩萨也掺和在内!”
小鼍龙骇然道:“我同你刚分开两路,便遇到观音大士拦截,指点我在此地等候取经之人,做那阻拦的勾当,我还以为是一场造化,怎会有这许多变故?”
康摩言对佛门本有许多不满,至于造化二字,更是嗤之以鼻,只是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无法同小鼍龙说清,康摩言沉吟良久,才道:“佛门此番弄出西天取经的事情,非要凑齐九九八十一难,才算功德圆满,既然观音菩萨指点你在此地等候,便是要你来凑这一难,你且走走过场,末了若是人前来拿你,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按照剧情,小鼍龙最终会落入西海摩昂太子的手中,捆绑了拿回西海处置,性命虽然无忧,结局也甚是狼狈。康摩言想到观音菩萨同自己所说,倒是不大敢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只做了打算,在最后在无关紧要时,拉小鼍龙一把!
康摩言说的慎重,小鼍龙虽然听得迷糊,却也点了点头,想要问个详细时,又听康摩言说道:“敖青被人一掌震碎脏腑经脉,法力也散了九成,好在她已经炼成元神,生死无虞,但如果换个躯壳,一生便再无可能成就法身,可我并无把握恢复其肉身,不知道殿下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小鼍龙也知敖青伤势如何,闻言皱紧了眉头道:“降龙这厮掌力不弱,便是法身道行,也不敢硬挨他一掌,敖青被打成这样,肉身坏了九成去,想要修复非得大罗金仙的法力不成!”
康摩言面色一喜,道:“这却简单!我师父紫微北极大帝便有大罗金仙的道行,他老人家在北方紫薇宫修行,我求上门去,说不定便能说动他老人家出手一遭!”
小鼍龙摇头道:“你有所不知,一个人的肉身若是被毁严重,轻易不能复原,修炼者尤甚!便是大罗金仙出手,也要折损无数道行,许多年前,天庭哪吒三太子损了肉身,他师父亦是大罗金仙,却也只用莲藕重做了躯壳,置入元神之后重生,而不肯直接修复原本的身体,想来其中的代价,连大罗金仙也难以承受!”
康摩言坚定道:“我若是有大罗金仙的道行,便是豁出命去,也愿替敖青重修肉身,只是这条路,比求上紫薇宫还不保准,也不知敖耽搁多少时日。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行,我便去求上一遭又如何?便是我师父不肯出手,也叫他老人家指条明路出来!”
小鼍龙叹气道:“敖青若是知道你如此待她,心中定然十分开心。其实除了大罗金仙之外,尚还有一个法子能够救她,但这个法子,比起求上大罗金仙还要困难,我也不知该不该说!”
康摩言急道:“但说无妨,好歹是条门路,说不定便使得上!”
小鼍龙想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敖青乃是真龙之躯,若要完全恢复,只怕大罗金仙也不肯出手,还有一个法子倒是更好,但也更加困难,便是用真龙之血重塑肉身!如今天底下的真龙之血只有四滴,分在四海龙王的体内,想要取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事关龙族的秘辛,后果只怕更为严重!”
二零八 真龙之血
真龙之血康摩言不是没有听过,早在他炼成元神,盘算法身的时候,便也打过主意。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康摩言收了相柳元神之后,得到七转玄水诀的法术,最终成就了玄蛇法身,这才把夺取真龙之血,淬炼真龙法身这条路放弃。
敖青曾坦言,希望康摩言不要去动四海龙王,康摩言心中也自犹豫过。不过他虽然已经答应下来,其实还是存了一番心思,若非另有机缘,只怕这小白脸便不会把自家答应的事情太过放在心上。
如今转一大圈,敖青恢复肉身却要用到真龙之血,康摩言不禁皱眉道:“不瞒殿下,我修炼法身之时,也曾打过主意,想要闯一闯龙宫,取来真龙之血淬炼肉身。但后来敖青极力劝阻,也便放弃这一念头,如今若要替敖青去夺,只怕便是她肉身复又完好,也难以高兴起来。”
小鼍龙不屑道:“我辈行事,但求遂了心意便可,敖青正需真龙之血,还管他娘的许多?只要是真个对她好,便是事后被怪罪,又有何妨?康摩言你行事却有许多不像妖怪,转来转去,学了凡人练气士的臭脾气!”
康摩言被鄙视一遭,反倒有几分清醒,心中想道:“这小鼍龙倒是直接,不给我留个面皮,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事关敖青,也便顾不上了!大罗金仙这条路看似容易,实则极难做到,真龙之血看起来难取,主动却在自己手中,要放龙王的血,还是大有可能,就算日后便是敖青怪我,也是值得!”
康摩言定下计议,便把敖青复又收回元神,小鼍龙毕竟是龙族出身,康摩言也不肯把心中所想,跟他明说,正琢磨如何再问出些有关真龙之血的信息,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北极大帝说过的一件事,便开口问道:“先前我师父北极大帝说过,真龙之血除了四海龙王之外,尚有旁处可取,只是难度大了百倍不止,他老人家怕我不知深浅,便不肯讲的明白,殿下可知道其中的玄机?”
小鼍龙浑身一震,道:“北极大帝说的没错,真龙之血是上古神龙一族的血脉,上古龙族几乎在七万多年前的大劫之中陨落干净,四大龙王也只是各自保存了一滴血脉,才有法力馈压四海气运。所以除了龙王以外,便只有找到上古神龙,才能得到真龙之血。只是且不说能否寻到,便是见到上古龙身,只怕以你如今的道行,也弄不出他的血来!”
康摩言见说干系上古魔神,心思便熄了大半,只还存有些好奇,便问道:“莫非世间还有上古龙族的存在?”
小鼍龙一咧嘴,道:“有没有我也不知,只听说祖龙烛九阴未有在神魔大战之中陨身,可如今他老人家身在何处,却没人清楚。东海大太子许多年前便已经起身,去海外寻找这位上古龙神,欲要重振龙族的威望,也不知成也未成!”
再次听到上古魔神的传说,康摩言生出许多感叹,心下不乏念头,后悔把相柳放的早了,不能得到更详细的信息。只是康摩言也知,把主意打到烛九阴身上,太不现实,既然已经决定从四海龙王之中挑一头出来放血,他便不肯再想这些无用的事情。
康摩言跟小鼍龙再聊几句,没了话题,便道一声再聊,回转了后殿。他毕竟道行更深,又肯护持敖青,小鼍龙也未将妹妹收入自家元神。小鼍龙骤然得了个坏消息,在前殿叹息几声,也没了去见木兰的心思,干脆提着手中的钢鞭,扭头出了河神府,不知往哪里去了。
小鼍龙身为龙族,自然把获取真龙之血这件事情看的严重,他也不大清楚后果会怎样,但身为水族的观念根深蒂固,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让康摩言去惹动四海龙王。故而康摩言也不肯同他说起心中打算,这小白脸转回后殿,便在一块青石板上坐好,细细思量起来。
康摩言忖道:“四海龙王瞧来十分可欺,当年我在水晶宫闹了一场,也未见他如何动作,将我拿住!这个法子虽然看起不够稳妥,实则可能性最大,只是黑水河一河水君,尚且有令牌能够提升修为,直至元神道行,四海龙王作为水族统领,自然不会无有凭仗,说不定真龙之血亦有相同的作用。可惜小鼍龙所知不详,我又不能细问,也不晓得四海龙王到底有什么秘密!”
康摩言心中不把准,便想起把修为再精进几分,先前他参悟天地规则的变化,虽然不能说未有所得,但收获着实不大,大罗金仙的门户也不是轻易便能踢开,康摩言在青城山闭关半月,也只把先前规则发生的变化,领会出百之一二,而此番康摩言急于行事,也等不得许久,便想着能否短时间内把手段提升一下。
略略合计一番,康摩言抖手将蟹将召唤出来,劈头问道:“我早将六百妖怪凑齐,尽数供你驱使,如今过去数年,九曲黄河阵可有推演出新的变化?”
蟹将冷不丁被唤了出来,尚有一些迷糊,待得听到康摩言所问,顿时反应过来,一脸自豪道:“回老爷的话,俺老蟹幸不辱命,已将九曲黄河阵推演出第五十层禁制!”
“哦?竟有这等好事?”
康摩言倒是不料蟹将居然如此得力,两三年时间,把九曲黄河阵连续推演出六七道变化。他原本不甚看好这件事情,将蟹将拿来驱使,也不过是随手弄来,聊胜于无,猜想能够推演出一道新的禁制,便算不错,故而成就法身之后,康摩言也未有关注过九曲黄河阵到了何种程度。
此番乍一听到这一好消息,康摩言不由得精神一振,道:“且让我瞧上一眼,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我不会亏待你!”
康摩言把手掌一展,九曲黄河阵便自化成一座棋盘,从袖中飞出,落入掌心。康摩言将内中棋局的变化尽数体会一遭,见果然是五十道禁制,不由得大喜,暗道:“这头蟹怪修为极差,又有些犯傻,我只当他喜欢说大话,不料竟是真有本事!如此下去,他倒有可能把九曲黄河阵的八十一道禁制尽数推演出来!不过这道阵法特殊,却不能让他全数掌握,最后几重禁制,还得我亲自来弄!”
康摩言将新的禁制一一记下,才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极好,你有什么要求且说来听听!”
蟹将眼珠骨碌碌一转,道:“给老爷做事是小的荣幸,俺能有什么要求?不过老爷最近抓来的几头妖精,道行都是极高,有一只狐狸精更是有结丹水准,我本要将她拿下遣入九曲黄河阵中,不料竟被她一掌放倒,如今还逍遥在外。老爷若是体谅俺老蟹的难处,不如传授我一道法门,待得俺老蟹修炼有成,也好驱使这些妖精替老爷做事!”
康摩言嘿了一声,道:“我之前瞧你是个粗线条,现在看来,却是有些走眼,你一点也不粗陋,反倒有几分机灵!我手里确有几道口诀,都是极为上乘的功法,其中一道是火系的道法,量来你无法修炼,另一道则是凝结金丹的法门,可是有些来历,不知道你敢否修炼?”
蟹将大咧咧道:“老爷若是肯传,我又有何不敢?”
康摩言笑道:“早年我击杀金丹派一名叫做刘海的弟子,得了一套法门,唤作九真天仙金丹心法,后来才知是东华帝君门下的道法,上乘中的上乘,你既然有胆修炼,这便传授于你吧!”
康摩言说完,伸手虚虚一指,便有一道金光从指尖飞出,忽悠一下跃入蟹将的眉心,随即化为无数文字符篆,在蟹将的脑海中盘桓不散。
蟹将听到康摩言所说,顿时被这套功法的来历吓了一跳,正思忖是否要炼,忽然头脑一热,九真天仙金丹心法的口诀便尽数印入识海,这货也识得好坏,默念几句,便已经瞧出功法的不凡,当即一咬牙,狠心道:“我只有练气入窍的道行,若是还浑浑噩噩,一生也就如此度过!东华帝君虽然可怕,但这小白脸都敢击杀他门下弟子,我早跟他上了一条船上,还有什么顾忌?大不了我x后再努力十分,好叫这小白脸知道我的好处,出了事也多护持几分!”
康摩言好似不知蟹将在想些什么,他将功法传下,也不把蟹将收回戍土金钟内,只一震手中的九曲黄河阵,把一阳子唤了出来。方才跟蟹将聊了几句,康摩言便记起自己在青城山中,随手收下了这老道,后来便将这件事忘在脑后,把一阳子也带来了黑水河。
一阳子有炼精化气的修为,已近结丹的道行,虽然从九曲黄河阵中出来到了河底,初时有许多不适应,但过了片刻,便自恢复过来。看到康摩言,这老道好似见了亲人,马上涕泪横流道:“前辈千万救我一救,我被一头粗壮妖精抓去做了苦力,每日都把法力耗得一干二净,好不辛苦……”
蟹将正在一旁思忖九真天仙金丹心法的妙处,闻言大怒,呵斥道:“休要大呼小叫!我家老爷也是妖精出身,救不得你,你老实听从安排,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二零九 我是准妹夫啊
康摩言喝止道:“休要多言,我自有话跟一阳子说,你且寻一处安生之地,好生操演阵法!”
康摩言将九曲黄河阵化成的棋盘轻轻托起,转手给了蟹将,便把这个手下打发出内殿,回头向一阳子解释道:“这些妖精都是我豢养来,用来操演阵法有许多好处,不是拿来害人的。此番青城山一役,你被降龙罗汉掌劲波及,跌落后山,我将你收起后,一时忘记,便把你带来了黑水河。”
一阳子心中有许多疑惑,却也不敢提起,又听康摩言沉声道:“我前次在青城派时,听到龙虎宗的杨虎提到,符箓三宗有意染指水神大会,如今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你可有些消息?”
一阳子想了想,道:“符箓三宗的人确实策动了许多门派,大肆屠戮各路妖怪,只是后来出了变故,听说两三年前,三宗的掌教忽然同时受了内伤,围剿妖怪的事情便耽搁下来,如今水神大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各大门派反倒是消停许多。”
康摩言略一思索,便猜到是自己抹去三枚符箓上面的法力,让三宗的掌教吃了一亏。但这件事他也不会同一阳子说起,见说便只在心中幸灾乐祸道:“妖怪也是生灵,符箓三宗这般乖张,活该他们掌教倒一大霉!”
康摩言略略合计,又道:“我此处有件大事要做,三五月内腾不出手送你回去,你且在黑水河附近修炼,待得我有空暇,便送你回转青城派!”
一阳子修炼火系道法,本身不善腾云驾雾,他如今法力虽然到得炼精化气的顶端,却都是康摩言硬生生替他拔高,这老道还未有将体内精气转化为护身罡气,故而也无法御风行走,想要自己回青城山,一分可能也没有,便只好听康摩言的安排,先安顿下来再说。
康摩言安排了一阳子,干脆将戍土金钟一抖落,把媚娘跟金眼雕一齐唤了出来,这才发现这件法宝当中还收了一头麋鹿精。康摩言也不废话,把三人统统遣走,叫他们自去修炼,自己却打算将戍土金钟内的符篆,好生领悟几分。
康摩言手中只有这一件法宝,运使的也最顺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忙于修炼,便把祭练戍土金钟的事暂且放下。如今他正要提高自家手段,首当其冲,便是把这口金钟内的一百零八道符篆,摸索明白。
康摩言将手掌往上一托,便有一道金光从掌心飞出,戍土金钟起在头顶溜溜直转,放射出七彩的光气,同时有一道道金色符篆在金钟的内壁上若隐若现。康摩言瞧了两眼,将一百零八道符篆记忆下来,这才在心中默默存想起来。
在花果山时,康摩言道行浅陋,祭练戍土金钟,便有许多难处,内中的符篆也常有体会不出,前前后后,用了数十年光阴,才把这件法宝祭练的勉强能用。如今他修为高明百倍不止,对于阵法又有许多研究,祭练起戍土金钟,便要轻松许多。
康摩言心存一念,把一百零八道符篆的各种变化一一推演,竟是出奇顺利,忽忽便突破了二三十道禁制,把七十二道符篆尽数掌握在手。康摩言精神一振,还待推演下去,余下的三十六道符篆却不知为何,忽然变得生涩起来,任凭想破头皮,也无法再多领悟一道变化。
康摩言尝试几遭都没有成功,便不再强求,收回心思之后,琢磨了一会儿,心中忖道:“这口金钟想是有许多不完善,后面的变化无论如何也推演不出,不过掌握了七十二道符篆,运使这件法宝已经更加得力,我也不需得强求完全!”
康摩言把手一指,戍土金钟顿时大放异彩,金钟表面隐隐呈现出一道繁复无比的阵法,阵法之中存有七十二道金色符篆,好似烟霞一般流转不息。康摩言瞧看这道阵法有许多变化,猜想威力也是不凡,正瘙痒难耐欲要施展一番,忽然听到宫殿外面传来隆隆巨响,竟是有人在斗法!
随即便听到一具粗鲁嗓音,大声喝道:“泼怪!还我师父跟二师兄出来!!”
小鼍龙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道:“想要回师父,先问过我手中钢鞭再说!”
此番祭练戍土金钟,也不知过去多少时日,但康摩言听清了外面的吼叫,便知自家等的唐僧师徒到了此间,想是小鼍龙施展了什么手段,已经把唐僧跟猪八戒师徒一齐拿下。
康摩言从内殿转出,瞧好撞见前殿正中横着的大梁上,绷直了垂下两道捆仙绳,唐僧跟猪八戒正四马攒蹄被吊在半空,二人嘴巴里塞了硬物,只能哼哼出声,有话却说不出!
唐僧不曾瞧过康摩言的真面目,乍一见水府后殿转出一人,不由得面露喜色。这和尚见康摩言一副小白脸模样,只以为跟自家一般都是好人,当下一面扭动身躯,一面瞪大眼睛鼻孔里直哼哼,示意赶紧救命放人。猪八戒却是知道康摩言的跟脚,此时在黑水河再次撞到,亦是吃惊不小,目光也便颇为复杂。
康摩言摆摆手,跟二人打一招呼,便伸手一勾,猪八戒的口中顿时噼里啪啦,蹦出七八块卵石。
猪八戒连呸了几口,又吐出两颗卵石,方才瞪着康摩言叫道:“小子你到底站在哪边,可是把猪爷爷给的好处忘得一干二净?快快替我松绑,这该死的绳子,勒的老猪生疼!”
局面未定,康摩言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人,这小白脸只把谎话扯出来,一脸无奈的说道:“猪上仙明察,我跟那怪可不坐一条船,绝对未有掺和这件事情。上仙有所不知,这两道绳索大有来历,唤作捆仙绳,没有口诀万万打不开来,被捆上了也不要挣扎,否则绳索越来越紧,便要勒坏了皮肉!”
猪八戒恼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俺老猪早挣得力尽,这绳索已经紧的喘不过起来,你快快想办法救我出去!”
康摩言随口应了,也不动手去解绳子,更是把唐和尚一脸的期待当成空气,只迈开大步悠哉悠哉的朝着殿外行去。
宫殿外面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正有人施展法力斗成一团,余波震荡开来,把黑水河底的泥沙搅动的好似龙卷风,水下暗流更是转出一个巨大的漩涡,直通河面。康摩言眼尖,透过层层淤泥,瞧见小鼍龙手执钢鞭,正奋力应付一名凶汉!
这汉子生的凶相毕露,一头红发好似火焰,脸上泛着青黑蓝紫各种颜色,口如血盆,眼睛有拳头大小,怒目一瞪精光四射,这汉子手中舞一柄丈二三的宝杖,将身遭黑水搅得滚滚而动,同小鼍龙斗得难解难分,不是沙和尚还有哪个?
康摩言刚瞧了几个回合,便见沙和尚一杖架开钢鞭,大声叫道:“这怪难斗,俺沙悟净敌不过,这便走了也!”言罢,卷起一道水势慢慢悠悠冲出黑水河。
小鼍龙收起钢鞭,破口骂道:“粗货!才斗了几个回合便道不敌,把我小鼍龙当傻子么?那上面可有个齐天大圣,我若是追赶出去,立刻便要被他的金箍棒敲破脑袋!”
小鼍龙不肯追赶,只掉头朝宫殿走来,见到康摩言站在门口,便裂了裂大嘴,道:“你既然闭关出来,便替我拿个主意,我这份差事该做到哪个份上,才算完成?”
康摩言笑一笑,道:“不要招惹岸上那只猴子,他可是个狠角色!不管沙和尚如何勾引,你只当没有看到便是,我自有办法让这件事情过去,且随我来。”
康摩言跟小鼍龙刚回转大殿,便听到猪八戒一声怒吼,许多脏话破口而出,小鼍龙气的三尸神暴跳,伸手一抓握住一把卵石,强行塞进猪八戒的嘴里。康摩言浑当没有看到,大步行至偏殿,朗声喝道:“木兰公主可在,康摩言有话要说!”
偏殿的门户吱呀打开,木兰依旧是一袭水蓝色长裙,见到康摩言跟小鼍龙站在一块,疑惑道:“康道长有什么吩咐,但请说来无妨!”
康摩言呵呵一笑,道:“黑水河生了变故,我已跟小鼍龙殿下商量过,这便放了公主去见黑水河神,只是有句话,还请公主帮忙传递。”
康摩言凑近木兰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木兰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愕然道:“道长此话当真!?可不是戏耍木兰么?”
康摩言摊了摊手:“我何以要戏耍公主?此事唯有这般才能安然度过,公主照做便是,康某在此处静候佳音!”
木兰尚有许多不信,又瞧看两眼小鼍龙,见这头丑陋妖怪未有异议,便冲康摩言点点头,蓝色长裙好似流水舞动,轻飘飘的出了大殿。
木兰一走,小鼍龙忽然嘿嘿发笑,打量着康摩言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何以把我的跟脚摸得清楚,竟要安排我摩昂表哥前来拿人?”
康摩言耸耸肩,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我是你准妹夫啊,有什么不知道的?”
二一零 摩昂太子
黑水河怒浪滚滚,暗流汹涌,木兰离开不过两三个时辰,西海龙宫的水族便浩浩荡荡开进了黑水河。摩昂太子一身银白色硬铠,头戴金盔,手中持着一把金色三棱简,在黑水河神府外面排开阵势,直接点名小鼍龙,叫这位表弟乖乖就擒,把圣僧跟天蓬元帅放出。
小鼍龙虽知不敌,却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出面应付。
几句场面话过后,一言不合,两头法身龙族便自亮出了兵器。小鼍龙毕竟不是真心要吃唐僧肉,初时还有所顾忌,未有全力施展。但他本身修为便差了一筹,斗不十几回合,便开始险象环生,到得后来已经是无法留力,只得将手中钢鞭一抛,长啸一声,亮出鼍龙法身,拼命厮杀!
摩昂太子见状呵呵冷笑,亦是将三棱金简收起,一声断喝,化身一条青色飞龙,比起小鼍龙的法身长出一半有余,吼声震天,立时将对方的气势压了下去。
康摩言在水府中瞧了半晌,忽然嘿嘿笑道:“枉我期待半天,想要瞧瞧龙族第一猛士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几百年前,我闯荡东海龙宫时便已经遇到过。这摩昂太子比起那个时候来,简直天地之别,如今他的道行,只怕比起降龙罗汉也不差半分!也该了他今日倒霉,我要讨回当年一简之仇!”
康摩言本待在最后一刻,摄了小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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