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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玄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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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怎会听人摆布,而且听了对方提及五行山,他已经大约猜出端倪,心道:“这般阵仗,定然是大面积寻人,如此说来,那金光贼秃应该不在附近。可我刚刚化形,手底下不硬,非要跟这群鱼虾折腾,不知几时才能走脱,被那几个贼秃追上反倒不美,不如先走了也。”

这个时候,康摩言早已察觉念头中少了佛咒,虽然也是纳闷,却不是多想的时候。

既然要走,再与这虾怪答话便是浪费时间,康摩言把念头集中,使出腾云驾雾的法术,脚下雾气竟然蠢蠢欲动,片刻之后,按着他的意想,载着他晃晃悠悠向东飞去。

只是身形一动,他马上觉出有些怪异,低头一看,登时大叫羞愧。原来,化形之后,他也没准备衣服,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云端,大秀身材,体会着传说中风吹JJ好凉爽的感觉。想到刚才,当着数千水怪的面……

康摩言暴汗!!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暴露癖!”

身形一晃,康摩言现了本相,化作一条丈余的黑白水蛇,蜷在云团之中,缓缓升空。

泾河水兵之中,极少有能腾云驾雾的,乍见这头妖怪现了本相,纵云要走,除了七八名打头的妖怪,抖出几件蚌壳、鱼骨一类样式怪异的宝贝,托住身躯,化光追来,其余水怪只能急的哇哇直叫,把几千根三股叉一齐投了出来。

康摩言在一片叉雨中左躲右闪,初时手忙脚乱,时间一长,反倒把腾云的手段演练的渐渐纯熟。一抬头,见几头妖怪驾了宝贝,已然追到眼前,他呵呵笑道:“多谢各位将军摆出如此阵仗,庆祝俺老康化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了也!”

身下云团骤然加速,直冲云霄,康摩言起在空中,倒也不怕走光,念头一动,又恢复成人的模样,坐下身,听着下方没有质量的喝骂,微微叹气道:“化形化到他们这副样子,真是失败……”

天地间千万种法术分为七系,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雷。腾云驾雾属其中的水系遁术,其实许多仙法妖术佛门神通之中都含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可要是追本溯源,这手法术的出处却是龙宫。龙,生来能够腾云驾雾,相传上古大蛇也生有这般本事,不过都是异种,不是康摩言这种水蛇。

康摩言手中的腾云驾雾来自覆海翻云化龙大法,正宗的龙宫妖法,施展开来,自然不是身后那几件蚌壳、鱼骨等破落宝贝能追得上的。几个呼吸之后,最后一名追逐的家伙也被甩了开,康摩言耳根清净了。

前方仍在这条大河的流域,滚滚向东,康摩言担心遇上拦截,便折个身,偏向东北方向遁去,不旋踵,便出了河域,正要折转向东,忽然天边一道红线疾驰而来,远远传来犀利的呼啸。

“在这个世界里,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可惜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交到朋友哩!”

康摩言化形之后,对覆海翻云化龙大法有了新的体会,居然领悟到一手御水的法术。不待那红线投射过来,单手虚空里一抓,便有一道粗有丈余的水柱汩汩冒出,化成一条参天巨蛇飞出拦截。这条大蛇身躯拖出十几里远,轰然撞上那道红线的头里。

巨浪翻滚,红线顿了一顿,轻松摆脱巨蛇的缠绕,飞射而来。

康摩言定睛一瞧,居然是一柄铮铮长剑,绞散了大段水柱,重新化为一道红线,犀利斩来。

“居然有飞剑?!吴老爷子怎的从未提过?!这不是害人吗!!”

看清来物,康摩言大吃一惊,赶紧催起云头向一旁闪去。他虽然能用脸面把三股叉撞弯,却没信心用脖颈硬撼这把宝剑。

只听得呼啸一声,一剑斩空,四溢的剑气却刮的康摩言皮肤生疼。

那长剑依着惯性,飞出几十丈远,翩然掉头,半空里忽然分出七八道剑光,组成一道简易的剑网,封住了上下左右,迎头向康摩言罩了下来。

康摩言的修炼经验并不丰富,虽然在五行山呆了几百年,可断断续续,加上总要小心翼翼藏着掖着,法力倒也不见得多深厚。化形之后,还未有时间学到新的手段,而且他手上并无强硬宝贝,此刻与对方拼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见那张剑网已到身前,他不得不捻一道诀,把身子一晃,凭白消失在半空!

第十八回 白面小将

万不得已,康摩言把压箱底的障眼法使了出来,半空中隐去了身形,任凭那几道剑光一阵胡乱绞杀,他早已遁地远远地,藏在一朵云彩之中。

障眼法来自七十二般地煞变化,高明无比,等闲瞧不出身形,是一等一的逃命法术。可若不是形势逼人,康摩言并不想使出这道变化之术。因为天地间,懂得地煞变化的人,一双手数的过来,而五行山上就恰好有一只。康摩言从五行山逃出来,若是胡乱施展法术,很容易被有心的人猜到他跟行者之间的关系。

那猴子是个大麻烦,天地间不知有多少目光盯着他,康摩言并不想把这麻烦引到自己身上。

受人瞩目虽然不错,可要是没什么本事,最好还是保持低调,因为目光也会杀人。

康摩言就是个没本事的小妖,但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的遁走。既然决定在这个世界上活的长久一些,就必须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比方说这个暗地里放飞剑的家伙。

失去目标,七八道剑光四下砍杀一阵,便凝在一处,显出一口寒气逼人的飞剑。康摩言打眼去瞧,见这一口飞剑足有四指宽,三尺七寸长,刃口锋利,有隐约可见的血红光气流转,悬在半空时寒光凛凛,显得犀利万分,不禁心中一动,忖道:“这仙佛的世界,拼斗的可都是法宝,想那猴头神通广大,十分本事有五分要靠手里的如意金箍棒,赤手空拳,也只有被人撵的份儿。老人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带刀?俺日后也得寻一件打不烂、硬邦邦的手里货。”

康摩言暗自合计着,东南方向的云层里却忽然闪出一名甲胄加身的白面小将,随手一招,那口飞剑便欢吟一声,疾速向他飞去。

这小将单手接了剑,纵起云头,眨眼来到康摩言方才消失的地方,四下里寻觅一番,恼怒道:“这妖怪乖巧,使得什么障眼法儿,我居然瞧不出端倪!让他走脱,怎生向五方揭谛交代?”

白面小将方才一手剑光十分犀利,斩得康摩言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隐去了气息。如此,这小将便有些大意,满心以为这对手本事了了,已然悄悄遁走。却没想到,康摩言胆大如斯,捻着诀正在一旁偷听,见白面小将收了宝剑,登时起了歹毒心思,悄无声息的从他身后摸上来。

“什么人!”

待得这小将反应过来,怒喝一声,他的后心已被贴上了一只大手,猝不及防之下,一股浑厚的妖力破开护身罡气,呼吸间封住了他体内经脉。白面小将身子一软便从云头跌下,被康摩言现出身形,一手抄住。

偷袭成功,这妖怪心中十分得意,十分粗暴的卸下了对方飞剑,正要讽刺挖苦一番泄愤,却见到泾河方向有六道遁光正朝这个方向飞来。康摩言在五行山呆了许久,认出打头的四道遁光,正是五方揭谛,他也来不及细想为何只有四道,赶忙把障眼法诀再次捻了,夹起白面小将,悄然向北遁去。

六道遁光飞到康摩言呆过的地方,骤然停下,其中一头满脸皱褶龙头人身的老龙王按住云头,沉声道:“方才这里有打斗之声传来,我远远瞧见空中有人驾雾,赶过来却不知去了哪里?”

六人之中除了老龙,还有一头满头疙瘩,丑陋不堪却长着两根八叉龙角的半人半怪,剩余四人却是除了银头揭谛之外其余四名揭谛。

金光揭谛气道:“泾河龙王所见不差,方才那厮定然是我门下那畜生,也不知从哪里学了什么法术,居然逃出五行山,抹去我佛咒,今日我定要捉它回去,好好惩治!”

那头丑陋的龙怪不是旁人,唤作小鼍龙,日后自有一段西游故事,此时他凑在泾河老龙王的身边,出谋划策道:“那畜生跑得再快,也比不得我们真龙腾云驾雾,我父子二人与几位高僧分路追击,不信能被他逃出生天。”

众人点头赞成,略微商议,便化为六道遁光朝向六个不同的方向追去。

话说康摩言掳了白面小将,一路向北,也是存了一份心思。虽然腋下的家伙偷袭了自己,但狠狠惩罚一番出气即可,康摩言虽是一头妖怪,却好歹来自文明世界,不打算做草菅人命杀人灭口的勾当。既然不灭口,便不能带着这小将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北方自然也不是他真正要走的方向。

一面施展障眼法,一面还要腾云驾雾,携着个累赘,康摩言的云头晃晃悠悠,行得很慢。不一会儿,便有一道遁光在他身边疾速飞过,康摩言偷瞧了一眼,差点一口妖气不济,跌下云头,不禁小声骂道:“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丑八怪,竟比那群鱼虾还要难看千百倍!”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那名遁去的人是听不到,却被他身下的小将听去,登时仰起头怒目注视康摩言,双眼满是怒火,只是浑身经脉被封,说不出话来,只气的直咬嘴唇。

康摩言笑道:“你这般眼神看我,莫非他是你家亲戚?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妖怪,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话换来的,自然是更加怨毒的眼神。

隐身纵过几个山头,康摩言也不着急,居然放缓了速度,不多时,那道遁光去而复返,与他交错而过,也没有发现追逐的人就在左近。

待得那云头在视线中消失,康摩言方才舒了口气,知道再不会有人追来,便松了障眼法现出身形,随手一拍那小将的屁股,打入一道妖力,大声喝道:“你这家伙,还不开口说话?!我要审你一审……”

这一巴掌力道不大,康摩言只想冲开小将的几处穴窍,使他能开口说话,却不想这白面小将忽然“啊”的一声,破口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妖怪,好端端擒我作甚?有本事放开我,我与你大战一场,砍下你的头颅……”

我去!是你傻还是我傻啊?

康摩言哭笑不得的夹着这小将,耳中不断传来各种喝骂,若不是全身光溜溜混无一物,他不排除拿贴身的衣物,堵这小将嘴的可能……

第十九回 泾河龙子

“大哥,你说完了没有,我现在有很多话想要问你,可是插不上嘴耶!”

“我父亲是泾河龙王,母亲乃是西海龙女,我有九个哥哥,七个舅舅,八个姨娘,九个堂兄,一十七名堂姐妹……你平白捉我,难道不怕被天下龙王追杀吗……”

“请注意措辞,什么叫平白捉你?”

“你可知泾河水军有多少人……泾河水军仅次于四水八渎……你可知西海龙宫有多少兵丁……你难道不怕死么……”

“我怕被你忽悠死!”

“方才追你那人,是我哥哥之中最为厉害的,神通广大,若是被他知道你擒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手中的竹节鞭能千变万化,搅动风云,纵是有障眼法,也管叫你走不脱……”

这白面小将嘴巴极为厉害,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康摩言只能偶尔插上两句话,最后这位爷实在忍受不了,一巴掌狠狠甩在白面小将的屁股上,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康摩言抢过发言权,严厉问道:“你屁股为啥这么有弹性……呃,不是,我是问,你父亲是泾河龙王,那么你又是谁?又为何要偷袭我?方才那条河是泾河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白面小将被连拍两下,显得极为恼怒,嘴上更是十分硬气。

康摩言嘿了一声,也不直接逼问,这小将虽然嘴硬,但已经絮絮叨叨说出许多东西,他倒是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按这白面小将所说,康摩言从五行山逃出,阴差阳错投入泾河之中化形,引出泾河水兵围追堵截。而这小将乃是泾河龙王之子,是一条实打实的小龙,刚好在下游见到康摩言的云头,才出剑拦截。

“且慢!”

经过分析,康摩言大致已经了解了自己所在的地界,但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看向腋下小龙的眼神马上变得有些复杂。

“你是说你的老爹是泾河龙王?!”

小龙叫道:“这还有假?!谁人敢冒充龙王之子!?你若是怕了,就赶紧放我,然后自缚手脚,让我擒回去交予五方揭谛处置!”

“你倒是很有YY精神嘛……”康摩言随口应了一句,陷入了沉思。

但凡看过西游记的人,只要稍加留心,便知道泾河龙王是个什么货色。在西游开始之前,这泾河龙王会陷入一场必输的赌局之中。他先是听说有人能算准自家水族的位置,让他每天损失几条鲤鱼。为此,他跟这个算命的杠上,决定赌一场。他出的彩头是课金五十两,而算命的赌上了自己的买卖铺子,说是算不准,让你砸我铺子。要知道这算命的不是一般人,乃是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叔袁守城,这老头儿能知阴阳,断生死,天地玄机了然于胸,自然是稳赢不输,坑了这老龙王一把,已经把彩头当做了囊中之物。

可问题是,这泾河龙王更不是一般人,西游世界之中犯浑的人不少,这泾河老龙绝对排头几名。他居然为了赢下赌局,赶走这算命老头儿,毅然决定违了玉帝敕旨,改了下雨的时辰,克扣下雨点数,使得袁守城算走了卦,从而成功的砸了他铺子,赶他走人。等到反应过来做了傻事的时候,已经神仙难救,因触犯天条上了剐龙台。

康摩言对西游记算是了解,也明白这泾河龙王之死,内里大有玄机,看似一个冤大头的故事,实则是西游的引子,必不可少的一环。泾河龙王之死,牵出唐太宗魂游阴曹地府,从而增了二十年阳寿,为此这皇帝不得不大兴法事,在观世音的撺掇下,起了派人西天取经,给自己积德的念头。

可以说泾河龙王之死,是西天取经的引子。

而西天取经,是仙佛联手策划,几百年后,天地间一等一的大事,佛从西来,不知有多少目光正眼巴巴盯着这件事。当然,这些目光之中,有人是小心盯着怕出什么事,而有人则是天天盼着,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心思各有。

但无论是出于穿越身份的考虑,还是从一头还修炼有成的妖的身份出发,康摩言都不想卷入这件事中。

西天取经,一路八十一难,斩去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如果说是单纯的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打死康摩言他也不信。再怎么说,妖魔鬼怪也算天地间的生灵,我佛慈悲,一路上不禁没有普度他们,反倒是超度了无数,纵然与他们作恶有关,但众生平等一说,岂不成了空谈?

所以,作为一个妖,被卷进西天取经的大事之中,是一种悲哀。

而康莫言要尽量避免被卷进去,如今距离西游开始,还有许多年,他要做的就是低调,尽量低调,千万不要去西行的路线上晃悠,更不要跟西游相关人士有所瓜葛。

化形之前,身在五行山中,他有个金光揭谛杂役的身份,虽然看似有了佛门庇护十分安全,实则隐患巨大。尤其是,当他跟行者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猴子不仅性急,还相当记仇。如若不是康摩言机灵,学了偷梁换柱的本事,他相信,在西游开始后的某一天,当一个卖相十分不错的罗嗦和尚,来到五行山,揭走那六字真言金帖的之后,猴子蹦将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做了这条喂他铁丸子的水蛇。

如今,他成功消除了这一隐患,还与那猴头有了交情,形势可谓一片大好。但这个时候,他反要冷静下来,为下一步做出一个合理的规划,好好考虑一下,在这样一个世界,怎样立身,何去何从。

而这规划的第一步,便是如何处置怀中的这条小龙。

倘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兵甲,或者无关痛痒的妖怪,杀也就杀了,放也就放了,随手的买卖。可这条小龙却是泾河龙王之子,虽然跟西天取经没有直接关系,但处理不好,得罪泾河老龙,一个不小心便要卷进漩涡中,不能自拔。

就目前而言,康摩言其实已经无限接近这漩涡,泾河龙王要抓他,而他抓了泾河龙王的儿子,这件事多多少少已经把他引向了这个大麻烦。

杀人灭口,已经被康摩言否定,因为他不想做刽子手,胡乱杀人,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杀人之后是否能灭口,实在是令人怀疑。地下还有个阴曹地府,只要那阎王爷点个头,这小龙托个梦啥的,他康摩言就要过亡命天涯的人生了。

杀不得,就只有放一条路。康摩言想来想去,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第二十回 泾河龙女

“你!你做什么!?快住手……”

天地良心,康摩言只是不喜光溜溜架住云头的感觉,才动手要脱这小龙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在他看来,这位小将身为泾河龙王之子,应该衣食无忧,不会舍不得这一身亮晶晶花里胡哨的铠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名龙子不止是舍不得,简直是要拼命,张口便是声嘶力竭,一通急吼,唬的康摩言也有些胆颤动容,忍不住停了手询问道:“我老康只是不习惯风吹JJ的感觉,所以借你一身衣服穿穿,没想到你却如此激动,莫不是身上有什么隐疾,见不得人吗?”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不过康摩言也不打算跟这头小龙讲究,他心目中对这小龙的处理计划也不甚讲究,只想把这头小龙折腾服了,留下点心理阴影,日后想起康摩言来,便心惊胆颤,更不会主动招惹,目的就算达到了。这个时候,讲不讲究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小龙果然听不得这些话,马上反驳道:“我身上怎会有隐疾?!你身上才有!我……我……只不过,这身铠甲是个宝贝罢了,舍不得借给你穿!”

康摩言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动用暴力,把这白面小将打成猪头小将,使其屈服在自家暴力之下,忽然见对方露出小辫子,哪有不狠狠揪住的道理,当下便改了方案,露出了十分邪恶的笑容,淡淡说道:“说到宝贝,我老康自出道以来,还没见过几件,手上更是空空啥也没有。既然你这身装备是件宝贝,那我说什么也要借过来穿穿!”

康摩言哪里相信这身铠甲是什么劳什子宝贝,他只是见这小龙拼了命想要护住,就偏偏对着干,要给他扒下来。当下,也不顾对方哇哇乱叫,笑嘻嘻的就要动手。哪知这小将被他擒住已过去几个时辰,身上封印的妖力散去大半,此时忽然奋力挣扎,头上银盔一不小心甩落,登时散开一头青丝,状若飞瀑,直垂腰际,流淌之间还能看到两只小小的龙角,若隐若现颇为可爱。

康摩言脑中轰然炸响,如被雷电当头击中,这只小龙散出一头长发的场景,就像他看过的电影电视中,某些个经典镜头一模一样,他马上反应过来,正被他夹在臂弯,拼命护住铠甲衣衫的白面小将不是一名龙子,而是一名龙女。

是龙女呀……

这个时候,任凭康摩言脸皮再厚,也没法把自家的动作再继续下去。

脚下云头遁去的飞快,耳边风声赫赫,青丝恣意翻卷,其中一丛不经意间触在他先前嚣张的手背上,康摩言顿时如遭电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家双手正插在那银甲之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隐约感受到淡淡的温热。

嘤嘤的呜咽之声在风中响起,康摩言心头大乱,僵硬的抽出双手,想要抚慰几句,张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想了想,便把手臂一松,也不再夹携她,而是任由这龙女斜身坐在云头上,低头抽泣。

“靠!我原来看电视剧,总觉得女扮男装十分好认,都是那剧中人物才没个眼力,瞧不出来。没想到,我今日也走了眼,占了人家便宜。”

此时换了心思去瞧,康摩言便发现这龙女有许多女儿态,十分好认,只是不知为何,方才竟没有认出。想到自家的所作所为,康摩言忍不住低下了头……

“我靠!靠!不是吧!!”

只是这一低头,康摩言登时发现另一件让他足以羞愧到撞墙的事情,原来自从化形成功,逃出泾河,他还未找件衣服穿上,一路上把对方当做男人,倒也没有避讳,现在想来,竟然就这样光溜溜夹着龙女飞了一路,当着她的面大秀春光,不知被看去几何。

“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我不如去死好啦!”

康摩言虽然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年,但想及先前的举动,也觉得丢脸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过自己的宅男生活。再想到方才,他早被龙女看光,却浑然不觉,兀自呼呼喝喝,施展威风,一把面子尽数丢到黄浦江中,便再也没有心思收拾谁人服服帖帖,种下什么心理阴影一类,只想着早早与龙女分道扬镳,从此再也不见得好。

龙女呜呜咽咽了半日,低着头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换了女声,对康摩言轻轻说道:“我先前也不是非要偷袭你,只不过远远看你赤……赤裸身体,不得已,只能飞出宝剑刺去,否则我必然会先通报一声,再与你拼斗。”

法术修至玄处,总会生出许多妙用,这男女声音之间的切换,也是极平常的事情。康摩言也领悟这手本事,只不过他还没无聊到把这手变男变女的本事当宝贝看。此时他正把云头扩大了一倍,自家躲在一角,靠云雾遮掩,听了龙女变声,倒也不甚惊异,只不过康摩言只在心中胡思乱想,忽然被龙女开口说出,心中亦是一突,下意识地急问道:“如此说来,这一路上你早就把我看光,亏我当你是男人……”

话一出口,康摩言登时心中连叫后悔,直拍自己的嘴巴。他若是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把这件事当等闲来看,倒还好继续挟制对方,但这一焦急露了怯,就等若献出自家的小辫子,倒也不好再拿龙女如何。除非真的撕破脸皮,杀人灭口,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康摩言从来没打算把这小将如何,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女子。

只不过这龙女却似乎没有太多心机,听了康摩言的质问,浑没往自己的处境上去想,反倒是羞得满脸通红,脑袋垂得更低,一脸焦急的小声解释道:“没……没有……我当时离得那么远,不可能的……再说,你那个那么小……看不清的……”

“噗——”

这一下,某人直接吐血三升,差点坠下云头……

(这章对不住老康了点,有机会为他平反,求收藏和推荐)

第二十一回 分道扬镳

“既然你不是为了给我颜色看,而故意暴露,何不在有人烟的地方,顺几件衣服遮体?”

“要你管!!”

风水轮流转,这下到了康摩言嘴硬的时候,这位赤身裸体的哥们悄么声的把云头扩大了几倍,自己霸占了一角,狂催体内妖力,使得脚下云雾白气浓重,挡住了大半的身躯。然后,他没好气的拒绝了龙女好心的提议。

他倒是很想说我就是故意裸给你看,就是要用这手段来收拾你地,但张了张口,这些话还是被咽了下去。

当然,康摩言不过是嘴上拒绝,心里早已大叫,为啥我就没想到呢?同时他还发现,龙女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叫嚷,勒令自己赶紧放人了,而是也占了云头的一角,默默不语。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康摩言沉吟一下,随手一招,从身后抓过那龙女的宝剑。擒住龙女之后,他也没忘了对方的法宝,便一同收了。他穿越以来,只见过绣云锦囊和青玉葫芦两件佛宝,都是收放物品所用,这般攻击性的杀器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康摩言常逛荡于某文学网站,对小说中的飞剑一直情有独钟,忍不住就想把玩一番,甚至有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但先前他已经试过几次,这飞剑一入手,便长吟一声,仿佛开了强力的振动器一般,折腾的起劲,凭了康摩言的手劲居然把握不住,连续几次,都脱了手。无奈之下,他只得分了一团云气卷住了宝剑,拖尾巴一般拖在了身后。

康摩言大约猜到,这把宝剑可能有了灵性,就像认了主人的马匹一般,不肯轻易降服,想了想,便收去馈压这把剑的妖气,任由其欢吟一声,飞回龙女的身边落下。

龙女扫一眼,淡淡说道:“这把剑早已认我为主,又岂会轻易背叛,除非……除非你有大法力抹去它灵性,或者是我死了……”

康摩言暗自掂量,前一种可能难度不小,他倒是有能力抹去这飞剑的灵性,只不过花去多少时间却没有准数,而且飞剑一旦抹去灵性,档次只怕要飞流直下不知多少尺,能不能驾驭来斩人都要两说。至于后一种可能,倒是容易,龙女全身经脉被封,真个要取其性命,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可一件事如果太容易,往往不是好事,说不得在这件事的背后,会有一个大麻烦。如此在心中一想,康摩言便断定这把剑与他无缘了。

二人各自占了云头一角,一路向北,飞了早有大半日,前期倒是见过几处人烟,可自达龙女暴露女儿身之后,十分凑巧,却尽在荒山野地上空飞过,半个人家也不见。

康摩言自觉总光着身子看押俘虏,面皮上过不去,而且他也不打算拿这龙女如何,当下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分出云头,卷了龙女丢在一处林木莽苍的山头上,自家纵起一团云雾火烧屁股一般,哧溜溜的遁走了。

龙女正默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被扔下云头,心头忍不住一跳,待得反应过来是康摩言要放过自己,心情转为又惊又喜。可离了地面还有几丈高时,托住她的云气却忽悠一下,被康摩言的遁光卷带走,全身经脉尚未恢复自如的龙女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在了一块大石上。

平白摔了一记,龙女立马恢复了性子,趴在山头上滔滔不绝破口骂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粗鲁莽撞的人……”

康摩言的遁光一路向北,行了不一会儿,估摸出了龙女的视线,他马上掉转云头,转为向东全速遁去,不多时,便见到身下茫茫大山中,有一座十分简陋的寺庙,没有多少房舍,在后厢院中拿几根长木支起一个架子,正晾晒着几件灰布僧袍。

康摩言也不挑拣,坐在云头,双手一张,便有两股妖气飞出,化为无形的大手,向下抓去。

自从化形之后,他对覆海翻云化龙大法有了许多新体悟,能将一身妖力转化为各种妙用,只不过时日尚短,一路奔逃,没太多时间思量,修炼,倒也没有领悟出太多高明手段,这一手操纵妖气的手法也只是平常的本事。

覆海翻云化龙大法是术法正宗,操纵起来水雾腾腾,康摩言这一手本事从未施展过,一时没拿捏好火候,不知从哪里引来几片乌云,被腾腾妖气一撞,登时电闪雷鸣,降下拇指大的大雨点来。

后厢几处门户吱呀呀打开,冲出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光头和尚,大声嚷嚷道:“刮风啦,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啦——”把几件僧袍一卷,尽数收走,躲进了后厢。

康摩言砸吧砸吧嘴,眼睛瞪得老大,在半空里盯着那空空的晾衣架看了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向东飘去。

几日几夜之后,经过数次尝试,当康摩言能够熟练操纵妖气之后,终于让他顺到几件大小合适的衣物,挑了一套样式不错的穿在身上,康摩言摆脱了裸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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