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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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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要全家逃走反而会不容易的多。是的,只是要逃走而已,听来可能有些懦弱,不甘,可现实如此,林平之武功虽然能在这一天一夜便进境如此,也算奇迹,可惜基础太弱,终究不是短期内便能追的上高手的。青城派的实力比之他们,还是如泰山压顶般强大。

更要命的是,他们就算真有办法与青城派慢慢周旋也没用。想要辟邪剑法的人太多了,青城派余沧海只是最先出爪的狼而已,而且还是这些狼中很瘦小的一只,但一只狼既已出爪,时间稍长,就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此地都不宜久留,早溜为妙,准确的说,林平之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得作到,既使冒险也没有办法。茫然的想了想,便对林震南夫妻交待了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随后便有人看到一个青衫老者从福威镖局大门昂然而出,事已至此,再像昨天那样偷溜出去,极易被敌人发现,还不如干脆直出大门,至于之后会如何,就要看自己对敌人的反应估的是不是正确了。

如果错了的话。。。。。。不,想那么多干嘛。

十八章突围(上)

施施然的从大门慢慢的踱出去,这当然是在若干青城弟子的目光中出门的,当然,谁也没明确的证据知道这人就是杀了他们师兄弟,以及打伤了师傅的人,可是林平之这时带剑出门,而且以他的气势,看起来很像是个厉害敌人,也让人自然联想到就是他,而且事实上也确实是的。

这一ri,天却yin沉,昨一ri本来晴朗,但自凌晨五更起,空中却渐渐爬上了yin云,到了此时,早已是乌云密布,太阳藏身在浓厚的黑云之后,只能从yin云中心那一抹光亮来勉强辩出位置,本该一片光明的城市与大街中,也是一片灰暗,便如黄昏一般。

平ri里本该很热闹的繁华大街,这个时候却几乎没什么人,既少来来往往的行人,本来应该开门的小店,也大半仍是关着的,本来沿街摆摊的小贩,也见不到几个了。毕竟前两ri里发生的事情,早已像传说一般弄到附近尽人皆知了,这些恐怖的事是人人众说纷纭,个个各有猜测,但猜成什么样总也不是好事。

一时间这在东南一带都数的上的繁华热闹之处,竟像是死了一般的一片萧条,原本应该满满的人气,这时却已是一片清冷肃杀之气。

林平之怀抱着一把jing钢宝剑,右手轻握剑鞘,duli大街之上,暗暗盘算着所有事情的利弊,冷清的大街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简单明了,也不容易多所误伤,带来麻烦,但这些对他来说,没多大意义。相反是的,街上少了人,便不易于混水摸鱼,既不利于乱中偷袭,也不利于乘乱逃走,至于麻烦之类的事,全家xing命都不知保不保的住的人,需要在乎吗?

是了,弱势方需要乱,强势方需要简明,这一点上来说,形势对他并不怎么有利,但那又如何,反正就是一搏了。在清冷的长街上转了几转,几乎连个落脚之处都没见到,各种酒肆茶馆之类的,几乎都还没敢开门,人家缩着脑袋躲在家里,总也不好硬去砸门,青城派倒是早就在附近包下了足够住人的客栈酒馆之类的,不用担心此事。

转过一道路口,才看到一家卖面汤和光饼的小店已开了门,那是一间和劳德诺开的小酒店很相似的小屋,给客人准备的位置却不在屋内,而是在小屋的门面外。街边,摆了若干条长桌,这个时候本是吃早餐的行人最多的,何况现在又没什么人营业,可是这店外桌边也只三两人在。

行,这位置也不错,视野开阔,离镖局不远不近,正适合自己的战术需要,林平之暗想,便进去找了个座位,那老板是一对年老夫妻,头发胡子都已白尽了,两张皱巴巴的老脸,倒与林平之现在的扮相十分相近,只是林平之只粘了一头花白的须发,看来远不及他们满头银丝,可是林平之现在一张脸极深的皱纹,倒比他们还夸张。

一看到他们俩,林平之便知道自己易容的水平显然是不到家,现在这个长相,肯定是不太自然的,不过那也没什么,青城派的人,反正知道自己是敌人,就当只是暂时戴了个面具吧,就算现在还有别派的人潜伏周围,那也不用在乎了。

人一坐定,那老夫妻俩赶紧上前招呼,林平之一怔,想起自己已经吃过早餐,在他制订计划的时候,却没想过这一点,看来有时候完善细节也是种能力,而他显然不太有这种能力,不过那也没关系,早餐点上放这就是了,反正自己现在是一身破绽,又早被人看到,也不用在乎了。

正思索间,老头已经用一块又大又厚的毛巾,包裹着端起一大碗面汤朝他走来,年纪大了的人,有些弓腰瘸腿,走的不太稳,但汤还端的稳稳的,老婆婆端着一张盘子装着饼跟在后面。

饭菜一放下,林平之立即摸出一小粒碎银子递去,两人立时慌了,这小店中全部的铜板,又哪里够找的,林平之立时安慰道“收下吧,不用找了,只是我说不定会在你这儿坐多久,饭我也未必会吃,你们不要多说话就好了。”

“客官也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吧,唉,这两天那边的林家镖局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弄的现在人人不得安生,家里年轻点的人也不敢出来,只有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来看店,都好多年不干了的。其实我们要是今天死了,要这么点银子又值得了甚么。不过客官放心,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哪里会是多嘴的人。”

原来如此,林平之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悄悄按剑,可等了许久没见动静,天上却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忍不住低头呷一小口面汤,汤已经凉了,但咸淡滋味品起来也还不错,虽然比林家这般大户人家的佳肴逊se一些,但也别有风味,短短的两天之间,他已经开始习惯这世界的饮食了,毕竟是与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中国一脉相承的文明啊。

一抬头,看到面前已经多了两个人,就在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都是认识的人,一个是方人智,另一个好像是什么洪人雄,这个在前世林平之的记忆中,也还比较清晰的,好像是余沧海最得意的弟子“英雄豪杰”之一,四个人合称什么青城四秀。

两个人身上都已经有三分湿了,林平之身上也已落了些雨水,那老夫妻俩个还正忙着支起帐篷为顾客挡雨,林平之一眼瞟去,就在这小店其他的桌子边,还坐着青城派另两个弟子,再四面观察一下,街对面和大路上,还能分辩出七八个青城弟子,有两个无处躲雨,也就那么淋着,看他们那架势,似乎就在自己周围不远,还有其他人在准备策应。

这些家伙都是为了我而来的吗?这情况和估计的有点不一样,自己猜测余沧海可能作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是这样的。如果现在就这样撕杀起来,自己怕不是死路一条,连逃跑都难,他现在可没练成什么足够厉害的轻功。

对方既然这样来了,照理说应该就要动手了,从自己是从福威镖局出门的这一点上,对方应该要动手的,就像之前杀过出远门的佣人一样,他们当然不能放心让任何一人这样出去,因为怕被人携走了辟邪剑谱。如果他们猜测自己是杀死他们师兄弟,或者是打伤他们师傅的人,那就更该动手了。

可是没有,双方却就这么不死不活的对峙着,双方都知道对方是敌人,却又谁也没说破,几个青城弟子也像他一样的叫了汤饼,可他们显然也是吃过早餐了,一样的只是坐着,并不饮食,这时另外仅有的食客,见这架势,也知事情不妙,像上回酒楼上的人一样落荒而逃。

结果就剩下林平之等这几个人,傻瓜一样的对着早餐呆坐。林平之有些想不明白,他却不知,这根本不是余沧海的主意。余沧海凌晨夜战,损失着实不轻。这时还在修行调养,且又严令弟子不得打扰,他为人凶残粗暴,心胸狭隘,向来就为弟子所畏惧,本来最亲信的青城四秀在他面前胆还大些,可是这时余沧海既是刚死了儿子,又是吃了大亏,一时间众弟子们人人噤若寒蝉,结果明明见到对方一个老人携剑至此,却是个个也不敢叫余沧海一声。

可是这人却显然是福威镖局的高手,说不定还就是杀死师傅儿子的人,自然又不能放过,互相扯皮了半天,这才纷纷赶来,这才有这些人傻瓜一样的看在这儿,他们本来是应该出手的,只是一想他可能就是打败师傅的那个人就不由的有些畏惧,也怪余沧海自己死要面子,不肯说出自己如何丢人的受伤的,当真说出对方是yin谋陷阱伤的他,反而能让弟子们放心些。

再加林平之剑客气势也甚是骇人,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高手的气质,旁人岂知他外强中干,实际上的功夫尚远未练到这一步,结果弄的这么些青城弟子在此,却又个个都不想动手。

当然,不完全是不想,其实也有部分是不敢,但个个心中都觉得,自己只是不想而已,于是个个心中给自己找借口‘师傅没下命令,没叫我去打这个人’,可是这回来的,若是二三十个福威镖局的镖师,只怕他们早就出手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又也不是有多怕,当真如果有谁抢到林平之面前,率先出手,别人也就跟着上了,可就是一来少了这个带头的人,二来又不知师傅的计划,这还是怪余沧海平ri里太暴戾了些,弄到弟子们都不敢轻易作事。

现在这样子可完全不符合我的预期啊,林平之想着,但到了这时,已经是没有退路的了,无论事情如何,他的整个计划都已经和父母安排好了,无论他现在怎样,那边也会照计划执行,没什么的,反正背水一战,有进无退,这样想着时,心里愈发安宁,剑客意境也愈发强大,旁边几个青城弟子愈发的坐立不安,一直也出不了手。

忽然间,便看到两个青城弟子从他刚才转过的街角直奔过来,两人与众青城弟子一说了些什么,这所有青城弟子个个也都惊惶起来,坐着的四个人也都拔足而去,随之便听到不远处,镖局的方向,有些sao乱的动静,福威镖局全体人员的大突围开始了,这一次,可比上一世林震南安排的要巧妙些,可是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看林平之能不能在此战斗顺利。

趁青城弟子们一慌神间,林平之一闪身溜入了这小饭店的屋里,将脸一抹,人已变了样子,他这一头灰白须发一去,皱巴巴的脸一揭下,下面露出的是一张很普通的那种经多了生活后的有些风霜的脸,长的有三分丑陋,却又极是平常,正是那种在人群中极易消失的脸。这又是林平之易容过的样子,易容的水平仍不甚高,但至少和刚才那老头的形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从小饭店后面的窗户中跳出来,手握宝剑,现在这个时间,他所需要作的事又和上一次一样了,他必须找到和干掉落单的人,尽量再多杀几个青城弟子,这样才能让对方人心惶惶,他才能就中取事,保护父母安然逃出,同时或者还能尽可能多保住几个镖局中人,虽然他最终目的只是要救出三个人,林震南,王夫人,还有最爱的小雪龙,但心理上总是希望能尽可能多的救下几个这些一直信任自己的人的。

一闪身,钻进了附近的小巷,靠着林平之的记忆,对这儿还是比较熟悉的,青城派准备的再怎么充分,这些方面也比不了。

很容易的便找到了一个人,那是前世很有过节的方人智,正是机会,他此时在追杀一个落单的侍女。好,先从你开刀吧。林平之立时衔尾追上,一剑挥去。

他武功本已比方人智强些了,这一次又是偷袭,方人智立时手忙脚乱,肩上便中了一剑,但看他的神se,林平之却觉有些不对。方人智脸上虽有些痛苦之se,和恼怒不甘的意思,但却并无很恐惧的样子。

不对,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有一个落单的女仆被一个青城弟子追赶,还等着林平之来才要追上,这不自然。

忽然间,林平之只觉脊背有些发凉,然后便看到,右手前方的房檐上跳下一人,却是前几天见过的,青城四秀中的余人豪,随即发现自己侧后也有另一个青城弟子,只凭对方脚步声,也知武功不弱,比上回杀的那六个人强的很远,只怕也是青城四秀之一,同时隐约还听到周围有其他急促的脚步声,显然还另有不少几个青城弟子。

这根本只是个埋伏,林平之瞬间脑子里只反映出前世的林天雨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话“永远不要太轻视你的对手。”

十九章突围(中)

林平之略一衡量现在这情势,就明白现在这情况几乎就是死地,他天赋再高,武功毕竟还稚嫩,内力也尚浅,这短短的两天中,轻功修行上更是几乎没花过时间,现在这样子,当真是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掉。

但就算真的是死路,至少也得拼到真正山穷水尽,再无余地为止。而且这个拼字,绝不是拼命的拼,是拼搏的拼。有一身的血气之勇的人,若是到了绝境,便会不用脑子的死战一气,战死为止,而且那也未必不对,但他却绝不想那么作,他的xing格,是任何时候,都绝不放弃哪怕再渺茫的一丝一毫的希望的。

方人智就在面前,而且甫一接战,便已落了他的下手,如果这时抢上进招,多半能在对方两人来的及援救前,便干掉这个对手,如果是一个拼命的人,或者也就这么作了,但像这样作,一切余地也就用尽了,对方纠缠上来,一个不计生死搏命的人,或者还能再干掉对方一二人,可想跑是万万不能的了。

我奋战至今,就是为了和这些野兽同归于尽吗?我来到这世界,就只为活这三天?当然不可能,我绝不是为了放弃而来的。林平之心念转的极快,心知如果自己立即调头就跑,那是绝对跑不掉的,对方的注意力最集中的事情,就是防自己逃走,而且自己实在没足够的轻功。

一瞬间便已思量好了要出什么招了,随即一把剑猛地向着方人智刺去,这一剑几乎纯走直线,简单直接,全无花巧,但其势却如雷轰电闪,狂风呼啸,一把剑刺出时,手中却仿佛并不是剑,而是一把巨大的铁锤,隐隐带着股隆隆声响,可这铁锤却又有如一条弹she而出的蛇一般灵动。

方人智一见这剑刺来的架势,不由的心中大恐,原来这不知是谁的敌人,果然是要拼命先取了自己的xing命再说了,看这一剑的气势,怕真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的,莫不就要把xing命交待在这儿,就好似福威镖局门口那六颗人头一般。

作这诱饵本来就不是他愿意的事,只是情势大乱,刚刚还在监视中的敌人,那个喝汤的老人又突然不见踪影,师傅却偏偏休养未醒,只好设下此计,可是让谁当饵呢,众人一商量,却个个都责怪先前打探敌情的两人办事不力,没有查到对方有些什么厉害人物,而余人豪却又是青城四秀之一,只好把这责任推到了他头上。

本以为周围有同门策应,敌人一旦入伏,恐怕心慌不敢对战,却不料见林平之这等攻势,显然就是要先杀了他再说,俗语所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嫌一个。”,大概就是这样的,而自己显然就是这第一个要被杀的。

大惊之下,不及多想便急忙挺剑格去,却自料自己根本无力挡的下这一剑,岂知一剑格出,却挡了个空,林平之的剑也并未碰到他的剑上,方人智本拟要架到对方极强招式,是以这剑几乎用足力气,岂料一剑出手,力量却击了个空,他出手时招式本已用老,又经这变数,一时间,几乎连剑也收不住,整个身体都跟着转了半圈,样子狼狈之极。

林平之这一剑,便是前世记忆中岳不群夫人宁中则所创的“宁氏一剑”,一招便是一路剑法,一路剑法便只有一招。这一剑刚猛迅捷,气势惊人,可是哪怕创造剑法的宁中则自己都未想到,这剑法还能作虚招用。

林平之用的却就是虚招,但他这种虚招,却是寻常武林高手难以想像的。普通的虚招,普通的诱敌惑敌之类的,什么五虚一实,七虚一实,其实也并非十分有效的战斗方式。可是林平之现在这一招,却是只发了一记虚招,一个动作便能完全调动对手,正是虚招更加远胜实招。

也只有使出像“宁氏一剑”这般气势滂薄的招式,才能化的成这种效力如此之大的虚招,招式上的意境,几乎已经另敌人迷醉,可是叫宁中则自己使来,却又并不能这般举重若轻,完全只使出这招式的气势,剑上却不带力量。

虚晃一剑后,林平之便已闪身退开,此时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洪人雄,身后的于人豪却都还在直赶上救援方人智,因为林平之那一招,实在是把所有人都骗了,谁也看不出是假的,更没人能想的到像这样的出剑,却能说收就收,说闪就闪。

结果洪人雄一出剑,差点反斩到方人智身上,余人豪挺剑赶上,想要击刺林平之后背,却也一剑刺了个空,林平之身形一闪,已从三个人的包围中跳了出去。同时间,便听得不远处有人咦的哼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在林平之听来,还微觉有些熟悉。

这时顾不了那么多,他可还在青城众人的包围之中呢,斜刺里冲出去,直奔向旁边的一条小巷,对这一片地方他远比对方熟悉,只要钻到附近的房屋建筑之中,这些人便很难搜的到他。可惜却慢了一步,一个青城弟子已经迎头挡到他面前,这人武功本差他甚多,可总也不是一下子便能解决的,只要和对方招式一交,一陷缠斗,后面的敌人立时赶到,那便再无办法了。

刚才那样的骗术可是不能立刻再使第二遍的了,那怎么也没用的,一时无计可施,却也只能拼命一搏,再不多想,林平之便是一剑刺去,他出手时招式不走常规,对这种死练剑法的人来说极难应付,可是只拼到第三招,余人豪已经直追上来,一切正如他的估计,可惜的是,他估计的是他自己是怎么死的,这倒还不如估的错一点的好。

幸运的是,他果然估错了,余人豪举剑出手,招式只发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便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余人豪只觉一股强力从手中剑上传来,一时间一把剑怎么也拿捏不住,剑锋不由自主的转了方向,向后甩去,此时青城另一弟子正在扑来,这剑一转,两个人都没收住动作,来人就如自动将身子凑上一般,直撞到剑上,总算余人豪出剑时,剑刃本是竖立的,此时虽然偏了一偏,斜着抽到了后面那人身上,毕竟还不是直接砍下去,再加余人豪自己也在努力收剑,这一剑只在后面那人身上切开了一道不太深的口子,没有深及内脏。

但这一下可把青城弟子们吓的不轻,余人豪只见自己的剑上沾了些灰尘,和着自己同门的血,倒像是剑上涂了些烂泥一般,再看地上还有些细碎的砖粒,立时明白这是被某人用一小块砖头打中了手中之剑。

这是何人,有如此力道?青城派的人一向关起门来自以为是,不知天下有多少高手,可此时见了这一招,个个都知道,这人功力只怕不在他们的师傅之下,不由的都有些惊疑畏惧。就在这迟疑不定的时候,林平之已经干掉了刚才拦路的那个人。

这时众青城弟子才反应过来,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敌人还是要追的,于是又个个呼喊着直追上来。林平之此时已经钻入了小巷,只要转个弯,他们哪里还能追的上。

忽然间林平之又听到一声极细微的轻响,刚才那人以砖头击打余人豪那把剑时,青城弟子们虽然什么也没听到,林平之可是听到了这声响的,这时又来了,莫非?

果然,一块小砖头打在林平之正踏出去的一脚前面的地面上,虽不是直接击中,但力量所至,却正好让林平之脚步失衡,差点栽倒,不由的踉踉跄跄的连晃了几下才稳住脚步,这时青城弟子又追了上来。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是朋友还是敌人啊?林平之想着,可是现在顾不得想那么多,洪人雄一把剑直刺过来,这又已是非得交手不可了。

二十章突围(下)

这回自然又听到了暗器破空之声,但这一次却与之前大为不同,只听得一连窜的破空之声呜呜大作,这却是那人一气扔了许多杂物当作暗器来用,有砖块石子,也有瓦片木块,这许多东西扔出去,却也不像先前那么有准头了,不少东西都打空了,但有一块手掌大的瓦片却正击中洪人雄长剑,洪人雄本来全力出招,剑上贯注力道,一把剑刺出去的当时,正是又硬又脆,这时被侧面的力量一撞,剑立时便断成数截,他手中的剑柄上只剩下了两三寸长的一段。

同时余人豪的剑也被什么东西击中,带的歪了一歪,差了一点点从林平之头颈之侧掠过,同时两人身上,也各中了些什么东西,虽然既不在要害,力道也不足,但总也打的甚是疼痛。林平之更不犹豫,立时调头就跑,他已测出暗中这人的态度,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被人追着从背后刺杀的。

果然,余人豪直追上去,想要从背后给林平之一剑时,忽然又听得空中有呼啸之声,这声音和刚才那些碎砖烂瓦又不太一样,那些听来已经有点不像是什么暗器了,这个更是如此,听来倒像是一只飞翔中的大鸟一般。

一眼撇去,果见一件个头很大的东西正直飞过去,这东西被那人扔出手时,砸向的位置只是空墙,但落来时却刚刚好撞到余人豪赶上。看来这暗中的人,在刚才林平之收剑时,也有些慌了手脚,是以出手时有些失了水准,但这时只扔一件东西,立时又高明了起来。

这来物速度不快,以暗器来比较,算是极慢的了,但他出手时算的奇准,正算准了余人豪的动作方位,当此之时,余人豪不及躲避,也不及思索,只好赶紧将手中剑对着来物击去,击中时的感觉很奇怪,那东西既软又硬,触手十分之奇,一打上去便是铛的一声脆响,可同时还有一声砍进土木之中时的闷响,也有些奇怪。

可不用等余人豪多想,便发现这件特大号的暗器分成了若干件小暗器,其中有几片又硬又大的东西,又夹杂着许多又小又硬的东西,还有千百粒散碎黏软的东西,一接触到身上还有些粘着不掉的意思,又有些轻飘飘的东西,还在周围的空气中晃晃悠悠的,尚未落在谁身上,也未落地。特大号暗器裂开成这许多东西以后,最后还有一件小了一些却仍很大的东西,附到了余人豪剑上,并不离开。

这一下子,这些暗器不止打中了余人彦,后面的青城弟子们追的急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中了些。一时间这些人个个都不由的心中大恐,这是什么暗器!?

那硬片莫非是传说中东海派的子母飞刀,可是也没谁听说过子母飞刀有那么大个的,又有这许多把小刀。那黏碎柔软的莫不是西南五毒教的毒蟾砂?抑或是西域星宿派的化尸毒浆?空中飘着的,可是传说中上古就已失传的绝技旋风神叶,看似慢慢的飘着,待敌一动便会迅如闪电的追上,把人的喉咙割开。

这一件暗器竟能同时兼有这许多厉害暗器的功能!如此了得!?更是前所未闻。何况余人豪剑上还有一样个头也不太小的东西在,尚不知其中还会发出些什么厉害玩意。

一中这不知是什么的暗器,每个心中都在胡思乱想,心惊胆战,不但急急收住脚步,还都忍不住退后了一两步,余人豪更是惊慌无比,急忙将手中剑猛的丢掉,那架势就好似一个人一不小心错抓起了烧红的铁棍一般。

慌忙之中人人互相碰撞,有两三人还被同门踩了脚,真是好一个乱字了得。然后他们才看清这大暗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区区一盆花而已,对,只不过就是一个花盆,里面种了一棵花木,子母飞刀不过是花盆碎片,毒蟾砂和化尸毒浆当然是花盆中的烂泥了,空中飘着的旋风神叶已经落到地面了,还真的是叶子,花叶花瓣而已,至于余人豪剑上的那个东西,花盆可以打碎,花枝花根是一截木头,遇剑自然卡在上面,这还用说吗。

众人一见受了戏耍,不同的个个大怒,这一耽误的几秒,他们追着的林平之,自然也不见了踪影。只是随后一想,怒气又转为惧意,这人以一盆花这般沉重,又有许多枝叶拉风的东西投掷,竟能扔出如此准头,如此速度力道,以至于让他们个个都当成了是一大堆暗器,这般功力武功手法,料他们的师傅余沧海也颇有不如。

林平之一离这些青城弟子,在小巷中左右一转,便又到了另一个巷口,想要再设法对付其他的青城弟子,但这时眼前一花,便已见到一人拦在他面前,穿的是和他一样的,最普通的青布长衣,但头脸却被黑布裹的严严实实,除了双目和两个鼻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这人一拦过来,便随口向林平之肩上抚去,那架势倒好似本就是他的长辈或朋友一般,林平之见他这样过来,几乎想也没想,立时拔剑刺去,而且这一剑刺的又凶又急,完全是不要命的狂攻。

那人有些诧异,但这剑自然也刺不中他,只是轻轻闪开,然后叫道:“等等,你知道我刚才帮你作了什么吗?”

林平之冷冷的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那个偷偷摸摸的又扔砖头,又扔花盆的人。”,这话答的显然他对事情是很清楚的,但口气似乎却不太对,他本来是应该用感谢的口吻说的啊。

那人果然有些不解,悻悻的道:“那你难道不知道是我救了你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已经认出我就是林平之了,对不对?”林平之口气依然冰冷。

“是的,我认的出你是前天下午出门打猎的那个林平之,也是酒楼上杀人的那个人。”这人这么说,让林平之微有一丝吃惊,但也不觉怎样,他早已猜到,无论这个人是谁,必定也是冲着辟邪剑法来的,世上想要辟邪剑谱的武林中人本就极多,其中有比余沧海高明的人也很自然,只是他说的“那个林平之”是什么意思?

既有疑问,不如干脆就直接问对方本人,林平之问道:“你说什么‘那个林平之’?难道我不就是林平之吗?”

“你的武功很奇怪,你使的剑法,似乎是以华山剑法为主,可我不相信华山的岳老儿能教的出你这样的弟子,至于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又怎能传的了儿子这样的功夫?”这人这么一答,不能不说他想的很对,要知连林震南自己都以为是祖宗显灵,别人看了他的功夫还能怎么想。

二十一章谈判

“不错,你说的这话也算有点道理,可我问你,如果我不是林平之,我骗的了别人,还能骗的了父母吗?”林平之反问,这一下便把对方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世上最高明的易容术,确实是能改扮的和别的人一模一样,可是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父母,还能骗的了吗?

要知现在的林平之虽然本质上其实也是另一个人,但他穿越附体,既是原来的身体,又得到了另一个林平之完整的记忆,才没让父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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