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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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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根本就没弄明白他的战略,可是应对的方法却选的不差,林平之剑一来,他便以剑划一度柔韧的圈子,以御开林平之剑势,堪堪拼了十几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倒也打的十分自然,加之少林副方丈用的剑,本来也是世上极品,这一战非但不落下风,每隔三四个回合,往往还能反攻一剑。

林平之心中暗暗叫苦不叠,方生自以为聪明的打法其实在他看来并不是有十分好处,刚才他一招变形的华山“中平剑”斩向方生剑的时候,被对方一剑御去,反攻过来一招,其实那时他若把“中平剑”后半招转成青城松风剑法“松涛如雷”的后半招,已经可以凭剑气刺伤方生左肩,但那是中剑流血,却不是随便就能干的。

再斗的几招,方生抢到机会,一连抢攻了三剑,林平之只好步步退让;可是方生这一气攻击,并不是十分周密,若是回手一剑,已可刺中他小腿。

本来若是给予林平之足够的时间,倒也不是不能慢慢找到对付他的办法,可是交手片刻,隐隐感觉到不远处和尚们的行动,不行啊,这场战斗绝不可以拖到数百招,自己没那个时间,这儿还是少林的地盘,打的太长,如果再来一群少林僧人呢。

好吧,心一横,不用在乎剑会复原了,狠狠的一剑了结他,林平之暗暗作下了这个决定,可是既使作下了这样的决断,却发现仍然难以抉择。双方换了几招后,林平之抢到机会,想要以狠狠的一招“直捣黄龙”,击向对方胸前。

但一看方生长剑转动的架势,就知这剑虽然能击伤对手,却无一剑致命之效,对方中了这一剑;势必更加谨慎,相对的,自己随后不断下降力量的剑,还来的及杀的掉他吗?

本来战斗原则;积小胜为大胜,一点一点的杀伤对手;也是一种有效的原则,自他总结了这种打法之后,这也是他的一种手段了,可是转眼间这一着便没用了,这一战却非得最有效的一击毙命不可。

冒一下险呢,先伤他一剑再继续强攻,也未必不能成功吧,就已经打算这么作了,忽然间,心中跳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不对,那小孩子现在还在看着吗?他是要我这么打吗?

他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就是那小孩子的设计,到目前为止,他对我作过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是在驱使自己不断拼命的研究新的武学,和新的打法,这是什么目的?

很简单,他不是口口声声总是称自己为什么最佳实验品吗,这就是实验品的意义啊。很多事情,林平之早已思索许久了,这一刻,却如闪电一般,全都汇到了一起。

是了,他既自称上帝,就算只是武侠上帝,只怕人世间所有曾经出现过的武学,什么葵花宝典,独孤九剑,九阴真经,易筋经。。。。。。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而且不止是普通的知道。想必任何一门武学的任何创造者,学习者,使用者。。。。。。对这门武学的理解与发挥,也不到这小孩子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所以他作为武学的上帝,对世间一切功夫,其实都是全无兴趣,他要研究的,他想要叫自己这个实验品研究的,是新的东西,自己的飞龙在地,是这世界原本没有的二十一世纪武学,自己对招式的研究风格,或许前人也有过,便这一系列融合内功,却绝对史无前例,甚至他教小雪龙练功,也是没人有过的。所有这些,看似是自己的意志,但实际上呢?

是的,我是他的特殊实验品,现在想来,自己的所有武学创造,其实都是在他制造的某种特异条件下,被迫所创,虽然不甘心承认这一点,但确实如此,至少到目前为止,是绝跳不出这小孩子的计划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确实就是台电脑,再怎么神通广大,可是却没有创造力,创新能力,只能指望逼迫穿越者为他创造武功。是了,不管他这台电脑本身是不是被谁创造出来的,他就是台无止境的追求武学知识的电脑,而我就是他用来追求武学知识的的实验品。

那么他现在想叫我玩的是什么?那小孩子也许从未把自己这个“玩具”的性命当作个东西,而且他也说了,林天雨自己的行为造成的进程是自然结果,他不会管,可话虽如此说,他真不管吗?他的话当不得真的,要知他本来就是个随时随地,任何事情上都可以赖帐的大骗子。他上回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手一下子干掉了那么多外宇宙高手,还不是因为他们破坏了某种平衡吗?

虽然今天的事情是曲非烟作怪,才把自己弄到这场战斗中间,但曲非烟的行为,那小孩子却未必不会料到,他再怎么幼稚,计算能力怕比全世界人类的大脑加起来都高。就算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至少他上回改变自己的剑的时候,是有一个全盘打算的,总是预料到自己可能和少林高手这般交手。

他或许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但也不会把重要的实验品随便丢掉,绝不会是要让自己没有应战的可能,比方说,他就绝不会在自己第一天穿越时,就让自己和东方不败战斗。那么今天这场战斗,他想叫自己研究的打法的是什么?

林平之既有此念,忽然间,便有了计较,一些前无古人的招式,便在心中成形了,这些招式所以前人从未创造过,倒不是因为太高明,而是因为正常情况下这么打实在是多此一举,完全自找麻烦。

再交手数招,林平之找到机会,发一招“指打奸邪”,直点向方生小腹,这一剑迅快凶狠,方生赶紧横剑一拨,却也知自己难免要中剑受伤;岂料林平之一把剑旋转了过来;剑柄刚刚好正敲在了方生膝盖,却是痛入骨髓。

可是这一剑不对啊?虽然林平之打了他一下,但如果这剑果断的刺出去,效果肯定要好的多啊,这么打是什么意思?只是方生哪里又想的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能继续拼斗,再打的几招,林平之一记“梵歌终吟”推向他胸前,这却是方生自己的“达摩剑法”中的招式了。

刚想要挡架,岂料林平之剑一转,人已直扑向前,剑柄正砸在方生光头之上,打的他一颗秃瓢咣铛一声响,恰如敲锣一般,顿时满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千万只小虫乱飞,同时脑袋上也鼓了个亮晶晶的大包。

这一击却是有些冒险,因为这一砸用力很大,换个人的话,已经蹭破皮出血了,但林平之估他修炼易筋经的功力,却不是自己轻易可以打破了皮的,事情也果然如此。

只是一击打的方生有些发晕,林平之赶紧追击上去,一记“有凤来仪”当胸刺出,如果方生还清醒,用心看时,却能发现这一剑倒有七分留力,根本就不符合这一招的剑意,但这时他头有些昏了,也没多想,便是用力一格,可是剑却挥空了,林平之随即剑柄已砸到了他小腹,正是神经交汇之处,那可是疼的心慌。

这一剑柄,却不是为了直接伤敌,只是一种铺垫,虽然方生练武多年,但人的本能反应,自然身子一缩,随后又露出了手臂的空档,林平之剑一转;手持着剑移到了他右手小臂下面,将剑柄向上一顶,撞上了挠骨,这一下不是很疼,但却有些发麻,让手指有点僵硬。

这一撞之下,方生险些持不住剑;不由的手臂着力,想要将剑握紧,但动作一有硬化之感,缺陷便越来越大,林平之乘虚而入,将一把剑的剑柄劈头盖脸的照着头胸肩臂直砸下去,这一窜招式;果真是前无古人。

先人所创者“华山剑法”,“青城剑法”等等,他现在使的,却是“华山剑柄法”,“青城剑柄法”。。。。。。不知道那小孩子想让自己创这剑柄战法是何用意,也许只是为了好玩,至少现在作的,大概还合他意吧。

一九二章世界的脉络已错乱了(上)

一顿暴打之后;方生已经是满头的包了,吃痛之下,招式也已不成章法,只是凭着本能环举双臂,平着持起一把剑,想抗住对方的狂攻,可这却是初学剑者才易犯的错误,通常千锤百炼而成的剑法形态,都是有着比较完善的防御的,而他现在脱离了剑法,变的顾头不顾尾,林平之真正的机会,总算是创造出来了。

林平之右手持剑,以倒转过来的“反有凤来仪”的招式,一剑柄推出,左手拍在右手腕上,使一招“云里乾坤”,力量由右腕直传到剑柄上,正击在方生前胸中庭;方生顿觉一口鲜血想要上涌,却不料那口血竟似被对方力道吸住了一般,根本没吐出来,便又咽回了肚子里。

一击得手,林平之收剑入鞘,猱身扑上,方生残存着一点清醒,看着他这动作,努力想要把剑调过来,可是却力不从心,眼看着那一个扑过来的身体,动作并不太快;自己好像还能来的及刺中他,至少可以逼的他无法出掌,出指,拳打脚踢。

殊不料剑还没转到位,却觉小臂剧痛,一把剑再也握不住,便脱手掉落,这是什么招式,并没看到他出拳掌啊?却原来林平之凝聚功力于右肘,却以肘尖为武器击中了他,这也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武学,这个世界的人,却并不懂得膝肘也可成为攻击之具。

这一下林平之整个身体都滑入了对方双臂之间,两个人前胸几乎快要贴到了一起,鼻尖都差不多要撞上了,老和尚虽精研武学一生,却从未学习过这种零距离的搏杀,事实上,这个武侠世界几乎所有的武学高手,都不太擅长这种贴身的肉搏。

当然,过近的距离,毕竟是极为危险的,全身的穴位,都暴露在对方双手之下,但这种危险是双方的,而这时早已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方生,却已没有机会了,随即他已吃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小混混们打架时最经典的招数,箍颈膝撞。

这当然和原版的箍颈膝撞有些不同,当林平之双手直抓向对方肩膀时,方生不及反应,唯一能作的便是回手来拉扯,两人力道瞬间相持的时候;林平之立时弹起右腿膝盖,对着方生胸腹部一阵撞击,这一下又是大出意料之外,老和尚可是一辈子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功夫啊,这个武侠的世界,自古以来便没人是这么交战的。

顿时便是连连中招,虽然在双方功力相持下,这每一击的力道都不太足,可是方生无法甩脱,这却几乎等于是不还手的硬性挨打,待到他那“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连吃了七八下打击之后,终于是再也支持不住了,他一生修炼最邪的采补功夫,那儿本比寻常武林高手强健,但这时所尝之痛,却也更是远过于常人。

人一软,身子有些蜷曲,便暴露出后颈,林平之立时凝聚内力于右肘,狠狠的直砸在他颈项之上,这一击之后,方生老和尚终于是彻底脱力,林平之随即一阵暴雨般拳打脚踢,同时间,一群和尚正从旁边一个圆圆的拱门中过来,却正好看见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直飞过来。

这是什么?众僧都有些诧异,但无论如何;这团烂肉还穿着一身袈裟;虽然已经让血肉涂的有些变色,尚能认的出其作工精细,质地考究,价格不菲,显然是少林的大人物,赶紧七手八脚的接住,发现却是一个骨头都被打碎了好几处的死人。

虽然老和尚一张脸已经走形,毕竟还是有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副方丈方生大人吗?”

啊?副方丈?在少林寺内,就这么被人打死了?一群和尚微一迟疑,林平之便越墙而走,从这些和尚的眼皮底下溜了出去。

一回头,想要招呼白板煞星等人,却发现眼前的景物有点不对,记得背后左手边是个拱门,右手边有座假山,现在看去,左手边是屋檐下的墙壁,右手边却是一个小院子和两棵树。

呕,不,我迷路了,毕竟这是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只凭着一时感觉,还是不太找的清道路。对了,他们三个呢?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啊?是了,可能白板煞星指望的是自己以凶狠的剑招,一气便宰了方生的,可自己这一战拖延的时间却长了点。

好在虽然迷路,修炼自创的神功至今,方向感还是极强的,略微辩别了一下,便看清了来往的道路;刚想要冲过去时,已经有一大群和尚哄哄叫着来回跑着过来,只好赶紧向反方向溜走,想要寻机会找路出去,借着混乱与朋友们汇合,陌生的地方却总是没办法,何况在少林派总部,人人都是有相当武功的,也不似平常人那般好躲。

一路避着所有的和尚,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渐渐的火也灭了,混乱也结束了,一时间惶彷无计,忽然间,转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宽敞的所在,面前一座雄伟之极的建筑,上面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大雄宝殿”。

唉,这可是他三世为人,一直仰慕的少林圣地啊,实在想不到,第一次来到这儿,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而且等到自己真的到达时,仰慕已经变成了某种相反的东西了。

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脱身,迁延之下,天却渐渐亮了,更无办法可想,大雄宝殿本来应该是少林重地,可是核心的地方,防备反而松懈,大概是没有料到有人会到这里吧。

附近却正好有假山树从,可以躲藏,只好在这儿等着,好在和尚们完全没有想到,夜间来袭之人,竟然还有一个藏在少林没走,也好在现在这个他,本质上并不是娇生惯养的林家大少爷。

静静的躲在暗处潜运功力,将呼吸,心跳,体温,所有的一切,都降低到极点,他的功力特异之处,修行和使用,有些分不清界限,既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以功力来隐蔽,却也近似于修行,也不知现在白板煞星和嵩山的朋友在作什么,是不是在想法打听自己的情况,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谁也没法打听到半点消息的。

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从穿越开始,便一直危机重重,又何必在乎许多,再等到下一个夜里再说吧,心既静,时间便过的很快,天亮后,很快已经近午了。

忽然间,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像一滴水落入水池之中,将原来平静的水面打破的那种感觉,那是种极强的危机感,就像是人正在悬崖边,将要落下的那一刻。

不及细思,赶紧止住自己的呼吸,悄悄起身,闪出去十余步,躲到了附近的一处屋檐上,也顾不得是不是会被碰巧路过的和尚一不小心看到自己了,等他在屋顶趴好,才看到远远的过来两个人,看这两人的气色形像,着实是一点都不像是有什么危胁的样子,便是普通家庭妇女,怕都不会以为他们有什么战斗力了。

两人中,一个是白须白发的老者,个子虽高,人却嬴弱,一张脸瘦的皮包骨头,面色腊黄,一副死气活样,就似哪怕三岁孩童伸一指都能推的倒他,而他身边的另一人看来更是不堪,虽然看身形像是年青人,可是不知是重伤还是重病,连站立都不稳,只好靠在老者身上。

这样的两个人走路应该很慢,比拄拐杖的老太婆都慢。看起来的样子也确实就是慢吞吞的,可他们就这么从几乎看不清人影的远处直走到大雄宝殿的门外,竟就在眨眼之间,两人看似艰难的在缓缓挪着步,却有如鬼魅般身形飘忽,就像是在腾云驾雾、足不沾地,无声无息的一下子就到了。

只是这样轻功倒也罢了,虽然田伯光是万万比不了的,可想来武林中也还有几人能作的到,可是只这转眼间,林平之已发现,那个青年人是真的伤病缠身,虚弱无力,虽然看来本有武功,而且还练的不错,可是以现在的状况,若是叫他自己走路,只怕比之常人还要重浊,可是他仅仅是被那老者轻轻托着,就被带同着一起这般行走。

这老头好神的功夫!自己作为林平之的前世里,虽然极少行走江湖,可世间强者,他也大都见过,却从未遇到这般厉害的人物啊,今世新结识的哥哥左冷禅,还有那个妖里妖气的白板煞星,哪怕他们两个联手,想来也绝对拼不赢这老头一个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是了,时空不是错乱了吗?是不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这时代的强者,只好这么猜测了,否则实在没法解释。

心中这样想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来到林平之先前躲藏之处,这时林平之紧张之极,却又以一身神功将心境调节的平静之极,且运功将心跳,血流全都静止下来,整个人便如一具死尸,但这样却是不能持久的,时间长了若是不恢复,他真的就是死人了。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觉得这儿好像有什么来着?怎么没见到有人?”那老者有些疑惑的道,随后想了想又道:“算了,这儿是少林,我们本来是客,管那么多干嘛。”

“当然了,爹爹,也许只是什么小动物罢了。”那青年人说道,听这称呼,原来还是父子俩吗?看年纪差别有些大了啊,倒像是祖孙还差不多,而且林平之看那青年身形,听他说话,似乎都有些熟悉的味道,一定是自己见过的人,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他始终低着头,也看不清面容。

想来以前见到的时候,并无这等伤病,所以身形和语音都和现在不一样,但无论如何,自己曾经认识的人,还有这么一个厉害之极的父亲,这倒是想不到。

那老者摇摇头道:“那倒不会,一定是有过什么人,而且若是少林和尚,也不至于躲着我,不过算了,我们不用管少林的事。”

说完这两人便已离开,进了大雄宝殿,越过一进房子,林平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血又流了起来,从房上悄悄溜下,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可还不敢稍有松懈。

要知这人武功之高,感知力也如此敏锐,若非现在的这个林平之功法特异,听力和各种微妙的感觉远过于他现在的功力所应有的程度,那可已经完了。而且就算这样,还是因为这老者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显然对儿子的伤病十分挂心,若不是他心神不定,心思全都放到了儿子身上,正常情况下,只怕他掩至自己身旁,自己都未必发现了。

那老者携着儿子走到少林内院,开口通报起自己的身份,他说话声音不十分响亮,但却传的极远,几乎半个少林都能听的见。

这一听林平之才知道,自己猜错了,这老头正是这时代,这世界原本的人,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在这儿,他的儿子又是谁。

一九三章世界的脉络已错乱了(中)

远远的只听到那老者道:“在下华山风清扬,前来拜见少林方丈方证大人,有事相求,祈请方丈垂怜。”

这声喊说出来,林平之才恍然,原来是他,原来还是这个世界本来的人物,华山派前辈高手,这武功盖世的天下第一剑客,是了,这老头一向深居简出,世人难见,别说前世的林平之没见过,世上能见到他的人,大概总共也没有几个。

可是既然知道是风清扬,却还是有些迷惑,这不对啊,不是传说他当年伤心往事,心灰意冷,从此不问世事,而且立誓绝不再踏足人世一步;前世里也确实不记得他作过什么了,怎么今天会登门拜访少林?照前世的情况看,这绝不会发生的啊。还有,他的儿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是自己见过的人?

很快的,少林中人便将这绝世强者请入内室;他们要说什么吗?可是禁室秘谈,就不像刚才那声喊那么容易听见了,一时间,林平之只觉好奇心大起,不管怎样;这个立誓再不过问世事的老头突然现身少林,绝对是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了,他实在是很想听到。

而且退一步说,自己作为上帝的实验品,这武林之中,可以说没有任何事与他无关,或者自己也确实需要听到,不管了,虽然对方武功神奇,警觉性极高,那也顾不得了,冒个险吧。悄悄翻过几座房顶,慢慢的挪到了风清扬所在的屋子外面不远处隔着三四进房子的地方,总算好在谈话的人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偷听,不是秘谈,说话的声音也未压抑,对林平之来说,还是很容易听清楚的。

还好,虽然花了些时间,才爬到能听见说话的地方,但这时宾主双方还在寒喧,并没有进入正题。仔细听听,交谈的一边是风清扬,另一边是若干老和尚,听他们互相间的称呼,为首的自是少林方丈,一生采了致死了无数少女,才练了一身强横功力的方证。

双方都是老人,说话难免有点罗嗦,不过最后还是风清扬有些不耐烦了,才问道:“请问方丈大人,在下这点小小要求,当真便不能通融吗?方丈也承认;在下昔年曾对少林有过大恩,难道还不足以让少林给予在下这点小小好处吗?”

“风施主着相了,人世间仇怨是缘,恩德也是缘,我佛家四大皆空,仇怨不必执着,恩德亦不必执着,风施主又何必喋喋于昔日之事呢。”

仇怨不必执着吗?这些绑架勒索的淫僧,随随便便就能灭人满门,练功都是如此邪恶,若是跟谁有了仇怨,只怕不杀光全家,那是绝不罢休的,当然了,嘴上确实是不必执着的。

风清扬又道:“那好吧,以往的一切,就算都是过去了,可是以在下与诸位的交情,此事既是为了救治我的儿子,还望各位大师们垂怜,佛家主旨岂不是济世救人吗?”

方证依然是不紧不慢;如温开水般的说道:“风施主又着了魔障,但凡人来到世间,皆不过是他的机缘,缘深缘浅,自由天定,何不顺其自然,一切草木众生,皆为梦幻,皆有生死,又有何执着之处。”

原来风清扬此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他儿子治病的啊,林平之这才听明白,当然,他之前已经隐隐有这个猜测了,不知少林中有何物事可以医疗世间医生和风清扬这个大高手治不了的病,但也无什么奇怪之处,风清扬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一个人,而且还足不出户,少林财雄势大,分舵遍天下,自是可能得到过什么特异的东西。

可是方证这些话说的;却让林平之听的十分不屑,明明就是拒绝,干嘛不老老实实的说“对不起,就是不行”,还要说这些废话,如果是以前,他还仰慕少林的时候,听着自然只觉说不出的高明,现在听来,已立时想到,若是老和尚自己或他的儿女受了伤,他怕不执着的比猫儿见了鱼还要执着。

双方纠缠了若干句,风清扬开始微有些愠怒了,直问道:“我说老和尚,你当真拿定了主意,就是不答应我?”

没有说脏话,没有怒骂,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有点不太轻松,口气也有些冷厉,对于这样的高手,这个态度就不是件小事了。

但方证依然不愠不火的道:“风施主,此地乃是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所在,天下至尊的佛门圣地,虽然有些事是万万不能答应,可是若叫我们为你儿子诊疗一二,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明着是说还能帮忙,其实骨子里却是在强调少林是天下至尊,至高无上,是叫对方不要放肆,风清扬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其实他来之前便已猜到,忘恩负义的少林和尚们,你便曾经给过他们再多的帮助和好处,也感动不了的,至于什么帮助治疗之类的话,凭风清扬这种大高手,若是还有什么好办法治,又何需来此。

他的儿子到底是谁?又是受了什么伤病,没办法治要来此地寻找,莫非也是?林平之想着,随即果然听到:“风施主,不是老衲不肯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易筋经乃少林不外传之宝,又岂能因你一个小孩子的病,便轻易予人的。”

果然,风清扬来此,也是为了易筋经,只不过他和白板煞星的作法不同,他不是暗偷,而是明着来要,想来他以前对少林的大恩,只怕是不太小的,可惜一群姓方的老和尚们,却并不买帐。

风清扬还想说什么,但终于是没有开口,只是随(口,交)代了几句客套话,便打算离去,但林平之在外,却隐隐查觉,他似是动了杀心了,只是现在带着病人在旁,又深入少林重地,不方便动手罢了。

但方证却突然道:“风老先生请留步,老衲还有一言相询。”

“呕?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帮你们作什么,才能拿易筋经来交换啊?”风清扬微微冷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方证的神色有些尴尬,讪讪的笑道:“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件事,风老先生不是早已避世隐居,发誓永不再涉足人世了吗?却不知为何又会来此?”

“问这个啊。”风清扬淡淡的笑道:“很简单,我当年所发誓言,到如今破誓的条件达到了,誓言已经不存在。”

一阵平静,谁也没有说话,林平之在外面,又看不到诸人的表情,实在想不清楚,众僧现在都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件事他能猜的到,风清扬的誓言,破誓的条件必定是极不可能的,大概也不比什么沧海枯,天地合之类的容易作到。

果然,这时众老僧个个都是目定口呆,忍不住惊疑的互相瞅着,僵立半晌,方证这才问道:“风老先生所下誓言,老衲也略知一二,听说必须要岳肃,蔡子峰两位华山派前辈重归于好,且又一齐恩准你破誓出山,这誓言才算是破了,难不成老衲所知有误?”

“你知道的一点也不错,我见到他们了,就在不足半月之前。”风清扬随口答道,却把一众老僧都惊呆了,方证却还是无法相信,便问道:“你见到岳肃和蔡子峰这两个人了?”

风清扬答道:“当然,我见到岳肃和蔡子峰他们两个了,我说的很清楚,没有什么疑问吧?”

“他们现在长什么样?没错吗?”

“当然和从前一样,且丰神俊朗,犹胜往昔,却似少年一般,反不像在下这般老朽。”

“恕老衲直言,风老先生真没认错吗?他们两位实在是不太可能尚在人世了啊。”

风清扬有些恼怒了,没好气的道:“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是他们养大的,虽然已经数十年未见,可童年,少年时我几乎日日见到他们,那是何等熟悉,期间又有多少机密之事,也是别人能冒充的了的吗?”

旁边一位老僧问道:“这不对啊,两位前辈的年纪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若是活到今日,都是百余岁的人了,看上去岂能如年青人一般?”

方证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不在于此,武林中古老传说,功力练到极处之人,便是活上千岁,相貌也可如少男少女,岳蔡二位精研武学,若是真活到今日,能够返老还童,那也不奇,只是他们二位早就死了啊?”

“呕?他们是怎么死的?愿闻其详?”风清扬问道,其实这些事在多年前,他早已听人说过,但这时事关重大,还是想要再听听。

方证答道:“那是在五十三年前,魔教与华山派大火拼,其时老衲尚是年青人,倒也并未身临其境,但据本寺前辈所言,当时蔡子峰被人斩了首级,身首异处,岳肃更是被乱刀斩为数块,这都是绝对不可能复生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你们都没亲眼见过?”风清扬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老衲当时随师傅前往华山支援,是亲眼见过的。”一个老和尚答道,随之又有一人附和。

“不管你们怎么说,至少那时我不在,我没亲眼见到,而我这回见到的,的的确确就是他们,这是绝无虚假的。”

少林众僧们面面相觑,都觉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所说的岳蔡二位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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