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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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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翻过几间房,寻到一个落单的和尚,随手擒住,拎到一条窄巷,然后微笑着逼问道:“告诉我,你们今天是来作什么的?”

“你是什么狗东西?我可是天下至尊的少林派弟子,你敢伤了我,少林必叫你满门灭族,鸡犬不留,还不赶紧放了我。”那和尚立时声色俱厉的喝骂道。

“你既然来此行事,难不成连我是谁都猜不到?”林平之有些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你是林天雨,那个大逆不道,敢于违抗少林的大恶棍林天雨?”那和尚这才有些惊恐的反应过来。

“还行,你还不算太笨。”林平之笑道,一只手轻轻摩莎着和尚的光头,心中暗想着;看这一类和尚的气质;实在不知道他除了衣着外形像和尚,骨子里有半点是佛教的信徒吗?他看似倒比青城派那些家伙还要粗暴。

“就算你是新近蹿出来的林天雨,也不要自以为。。。。。。”那和尚还在那强硬,林平之嗔目按剑道:“不要自以为怎样?”

一下子,这少林和尚便如一条倒空了的麻袋般萎缩了:“其实我们都准备好了,那个什么林天雨,啊,就是你,你在这儿的所有布置,所有底细,方丈的手下都查清了。”

“包括我把人关在什么地方?”林平之问道,这是他现在最关心,也是最奇怪的一个问题。

“当然,要不然我们今天来这儿干嘛?本来是打算一举把人抓回去,还能给这个胆大妄为,啊,不,我不是敢说你。”那和尚随即意识到“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正在他面前,不由的脸都有些青了,林平之淡淡的问道:“没事,继续说。”

“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相关此事的人都不在,反正就是累了我们。”

“啊?都不在?这话怎讲?”林平之有些诧异。

“不知道啊,本来地方都打探的好好的,好几个人记得了地方,还画了地图,一切都是照计划作好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要找呢?”

“不知道,反正什么都乱了,拿着地图的方空师叔祖,不知怎么的去了南少林,探路的辛国梁,易国梓他们几个,不知怎的,一个留在少室山上没来,一个到乡间征收布施去了,还有两个我都搞不清他们作什么了,不知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也能这么乱套。”

这和尚完全不明白,但林平之已经明白了,准确的说,是林天雨明白,因为他在二十一世纪见过类似的事情,官僚体制之下,就是会发生这一类看似荒唐,却很自然的事情,这个世界的少林,就是这样的,庞大可怕,却又腐朽败落。

而且林平之敢肯定,左冷禅的嵩山派是绝不会这样的,至少他门派正式的门徒和军队绝不会这样。

“酒店那边是怎么回事?”林平之又问道,但这人嗔目结舌,却怎么也回答不出了,本来只是个职事不高的和尚,确实不知道太多。

好吧,至少不是布了什么陷阱在等着抓我吧,林平之微松了一口气,随手将这和尚打晕,扔在小巷里,直奔向那间屋,和关着他的人质兼新朋友的地窖,果然,和尚们尚未找到地方,平平静静的什么也没发生。

林平之却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这和林天雨以前看的小说,电影中的桥段完全不一样,在小说里总是己方的朋友正在苦战,正危急时刻主角闪亮登场,可现在的情况危急是危急,自己却还是悠哉游哉的跑来,却似并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一进门,便发现事情毕竟还是有点不对,屋里没人,厨房的灶台,也就是地窖的入口是开着的,有陷阱吗?心中忍不住又想了起来,如果他性子跟曲非烟一样,只怕已经直奔进去了,小姑娘虽机灵,却没他想的那么多,虽然有时候是想的太多了,但却是改不掉的习惯。

略一细思,这地窖本简单,原来没有机关陷阱之类,少林的人今天刚来,万万没工夫改造什么,如果是有高手埋伏在里面,在这种狭窄的地下走廊里,连一个人的身体都展不开,在这种场合能有本事对付自己的人,世上只怕屈指可数。

何况进来之前,外面他检查过,并没发现什么,现在侧耳细听,地窖里也无气息声音,若真是有意设的陷阱,以他耳目之灵,又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骗过他。

想清了这么多,林平之便钻了进去,直下到地窖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和那酒店一样空荡荡的,这都是怎么回事,林平之脑子里忍不住思量着事情的前后种种,忽然间,他已听到有地面上有脚步声,向着这间房走来,听步伐中的武功路数,却不正是少林弟子。

“师兄,这间房不是还没搜过吗。”一个和尚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时,林平之才忽然意识到,这狭小的地窖出入只有一个小洞,要是不小心被堵在里面,岂不正是瓮中捉鳖,而这“鳖”却正是他自己。

一七四章不流血也一样能杀人(二)

一想到这个,林平之立时便已直奔上去,狭窄的地道并不太适合施展轻功,他的轻功大开大合,也没练过那种专门适合在受抑制的环境中使的难看而实用的功夫,一着急之下绊了一跤,再爬起来又损失了两秒,待得想要出去时,已经听到少林僧人进了屋,搜索进厨房了。

听脚步便知这些人武功并不甚高,可若这般上去,岂不一出头正好被人围攻,而且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成群敌人合击,这对于他的武功风格来说,也相当不利,这样的形势可不太妙啊,一个不小心,便要性命难保。

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足,倘若自己手中的剑还是原来那把,可以斩杀出去,当然了,这是外物,可如果自己学全了林晓雨的那路轻功,便能直接越过他们出去,只怕在这些人眼中,便有如白日见鬼一般,可惜自己却没学会。

既然没有办法可想,那也只好退回地窖,可地窖也没多点大啊,若对方在外面一堵,都不用进来,随便玩什么手段,也够干掉自己的了,危急之时可没时间给他多想,已经有人发现厨房灶台那尚未关闭的入口了,如果他在刚听到脚步声时,能及时上去,反手关上那灶台的入口,对方或者不一定会发现的。

唉,刚才在上面时,光是想着别人是不是有埋伏,却没想周全,没想过下去之后,上面突然来人怎么办,结果突然遇到事情,又没有事先的排练,稍有犹豫,事情就不太妙了。其实他本来已经是个非常冷静,非常勇敢的人了,可人力总是有限,无论武力还是脑力。

不及多想;赶紧退后,同时将本就有些昏暗的灯火一一吹灭,躲入地窖深处;里面立时一片黑暗,世上最黑暗的东西,不是墨,也不是黑夜,是洞,里面没有光线的洞。但这却是他最大的优势之一,不需要光线,他也能看的见,这比真正的瞎子,还要优势的多。

“咦?这儿怎么有个洞啊,这下面是个地道。”当林平之退到地窖里时,已经听到这句话了,那是当然的了,随后却听到上面有人商量着什么,显然他们猜测到他们是找到什么了,但他们也像林平之初来时一样的害怕下面有什么机关陷阱,或者有高手埋伏着之类的。而且他们要抉择,却比林平之更难,一来他们原本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二来又没人有那般的耳目。

但略讨论得几句,已经有人下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在这狭窄的地方,也只能一个一个的下,而且竟还没人带了火石,火把之类照明的东西,可照样有人下来,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在上面决策的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作的出这么莽撞的决定的。

当先一人刚刚摸索到左右的墙壁一空,发现自己像是到了稍宽点的地方了,随即便觉面前似有一丝微风拂来,就似黑暗之中有什么苍蝇蚊子之类的小虫在扑打着扇膀一般,他却尚未想到这其实是拳掌所带起的压力。

林平之这一出手,使的是华山拳法中的“气贯日月”,而且并没有什么任何招式的变着,或灵活的转折,因为现在这情况,这些实在也用不上。

这招式本来威风凛凛,虎虎生风,使起来气势慑人,风声很大,可现在的林平之熟谙刚柔软硬的变化,动作极是灵活,用什么招也可以与原创者不同,这一出手,力量犹是刚猛,但却悄无声息,常人极难查觉。

他将这招式这么一变化,本来招式动作已变的有些缓慢,原不足以制敌,可这黑暗之中对方目不能视物,却是威力无比,何况这人武功本来不如他远甚,待得中招时,哪里还能反应,但只觉胸前剧痛,一股锐利辛辣的力道直透入肺腑,剧痛之下,那一瞬却背过了气,喊不出来。

待得他终于喘过了这口气,想要叫喊时,林平之一掌已经直捂到他口鼻之上,这手触上时,动作温文尔雅,就似是在温柔抚摸,可随之掌上传来的力道却沉稳刚劲,一下子便将他还没发出的叫喊全都封回了自己的喉咙。

然后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心中暗想着:“我要死了吗?”,确实,这个念头想完,便真的是已经死了。

一击得手,林平之轻轻的将死尸扶住,小心翼翼的摆到旁边的地板上,动作简直就像是一个温和医生,在照顾病人一般。当他刚放好,第二个人已经到了,再接着又是差不多的一轮出手,又放了一具尸体在旁边。。。。。。

过不多时,身边便堆了一沓尸体,小屋本来狭窄,这些死人往旁边一个个搁着,转眼间周围空间就已越发狭窄,人一多了,不知是不是堆起来的人堵住了什么通风的管道,还是因为人体本身的气味并不好闻,反正室内的味道也开始让人不舒服了起来。

幸好来的人本来不太多,下去了一大半却没见到回音,事情也有些诡异,所以便没人再下来了;这样的暗杀能连续得手,已经是有些过份的事情了。

上面没人敢再往地道里进了,最后下去的两个,也转身溜了回去,一时间喊师兄的喊师兄,叫师弟的叫师弟,可是当然没有回答,这就越发没有人敢下去,商量了几句之后,几个和尚便决定由其中之一去找师傅长辈,其他的留在这守着。

林平之在下面听着,心知绝不可以如此,他现在这样的处境危险无比,对方是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才让他有机会偷袭,可现在这样子,一旦众僧大至,他又在下面被堵着,那就是死路一条。

听呼吸声一共还有六人在上面,待走了一人还剩五人,也就是堵在地道口的人已经不是刚才那么多了,如果他现在冲出去,虽然这样的情势战斗起来很不利,但仗恃手中剑厉害,一举秒杀这五人并非难事,虽然任何人中剑后,剑便要开始还原,但他之前经历过这件事,知道他的剑并不是一下子就完全失去力量的,那有个过程,而这一战必定很短暂,在他的剑还原之前,他就来的及结束。

去报迅的那一个已经在转身离开,林平之也随之准备冲出去了,可随之想到,今天出现了这么多意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整个情形,但无论如何,强敌可还根本没见到呢,现在就让手中这把剑不行了,那绝不是个好选择,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还能选择的话。

对了,确实还有办法,想想看,自己今天刚来这儿时,在地道入口就曾犹豫过几秒,既怕下面有机关陷阱,又怕有什么强敌埋伏,何况这地道本还是己方所有,自己原来了如指掌,都会如此,对方初来;自然更是紧张小心,疑神疑鬼,在他们眼中,下面是什么样的都有可能。

想及此,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随即开口说话,发出一道功力将声音送出去,他这时的话音在外面听起来,就像是从一条很长的地道里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焦急狂怒的喊叫声。

“快追!别让这伙强人从另一头跑了!”

“不行啊,我们人不齐,师兄师弟们没来,拦不住他们啊!”

“哇,好贼子,他们想要把地道弄塌,我们人不够啊。”

。。。。。。林平之这声音传到上面,既清晰却又模模糊糊难辩真假,他虽然不可能完全仿的像对方已死那几人的口音,但却把和尚们的腔调学的甚是神似,几个家伙信以为真,立时鱼贯而入;一个个直钻进去,地下室中狭小的空间里转眼间塞满了和尚,既有活的,也有死的,随之便是一阵砰砰梆梆的乱响,这却是一个个光头撞着墙壁的声音,还有撞翻了室内的那张床和仅有的一桌两椅的声音。

墙是压实的土墙,虽然结实,并不脆硬,室内也无坚硬之物;所以声音既不响亮,也未让人受伤,只是一时间拥挤的小屋里却颇为热闹,连地面上都能听到那杂乱无序的光头协奏曲,如果这时有人在上面听的话。

碰撞之中,却有人倒在一大堆软软的东西上面,随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圆圆的;滑溜溜的东西;他还没意识到那是同门的脑袋,再往下摸下去,却发现身下的东西一个个有手,有脚,有身子,正与自己相同,就像是一个个的人;或者说;像是一个个和尚。

呕,不,然后才意识到,这不就是一个个和尚吗,死的和尚而已,想来正是先前下去的师兄弟们,心中大恐之中;立时挥拳猛击,本来这一拳在黑暗之中随手挥出,并无目标,可是这时和尚们本来人挨着人,一拳便自然打中了旁边一个和尚。

被打之人只当是遭了敌袭,随手一掌扫出,可是没有打中出拳的人,又扇中了另一个和尚,结果便是恶性循环,个个拳脚相加,打的却全是同门,本来黑暗之中全无准头只能是乱打,但一来这斗室之中人本拥挤,乱打也易击中,二来林平之在暗中却看的真切,只要有谁打偏了,他便伸手拨动一下,那就打的正着了。

一时间,你打我一记飞拳,我还你一记弹脚,却撩到另一人的会阴,打的不亦乐乎,已经倒下的桌椅也被一脚脚踩的稀烂,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却似是为了这场搏斗配音,转眼间众和尚们便个个带伤了。

和尚们本来各自带着刀剑,惊慌之下,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可是这儿空间本窄,哪里有挥舞刀剑的余地,仅仅是在拔的时候,都有人一剑擦到了另一人的后肩,待得刀剑拔出,人人再一舞动,这时简直已经不需要林平之引导了,都在互相乱砍,狭小的空间中,便如一个自身的血肉作成的绞肉机一般,收割着五个和尚的生命。

待得林平之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那下面的地窖里已经是死尸枕藉,一片血腥了,当他从后窗跳出时,门外已经有强敌赶到,只要他迟得几秒;那便走不脱了。

转了几圈躲进一条小巷,整理了一下衣服,却发现外衣上颇洒了不少鲜血,血落到剑上,已顺着剑鞘和剑柄之间的缝隙流了进去。随即拔出剑来一看,几滴血已经滑到了剑刃上。

但他的剑依然强大,并未有任何变化,那几滴血也无法留在这把剑上,随即滑落,看来自己不用剑与人作战致人流血,是不算在这把剑上的,先前还稍有点担心呢,不过这也实在因为那小孩子凡事都不与自己说清楚,连规则都需要自己研究。

忽然间只觉身后有着股巨大的压力,不禁微微苦笑,少林的高手终究不是武功低劣的青城弟子,能让他牵着鼻子耍弄,哪怕他现在如此的武功和感觉,还是不知不觉间便被人悄悄的摸到了身后才知道。

一七五章不流血也一样能杀人(三)

“是林少侠吗?”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背后慢慢的传过来,到底是少林寺的僧人,虽然凶恶,修养却高,想当初青城派的人个个一副凶狠架势,连掌门都不例外。

“不错,正是在下,这位大师有何见教。”林平之平淡而礼貌的回答,其实明明知道对方浑身的杀意,连在他身后站立着的方位,都是在隐隐的制着他出手的路线,这甚至可以说战斗已经开始,但他还是在礼貌的回答着。

这也是改不掉的习惯,就算别人下一秒就要砍了他的脑袋,只要现在还在客气,他便非客气不可,毕竟构成他的三个人,三个灵魂,都是很礼貌的,他想不礼貌都作不到。

“本寺一再表示好意,想要请林少侠加盟,林少侠只是不许,今日之事,我派查到皆是些江湖盗贼所为,想林少侠并未与家人同门相见求助;所以不想与林少侠有所过节,却不意在此处相见。”

皆是些江湖盗贼所为?这话倒也不全错,只是他们猜到嵩山派的关系了吗?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似乎还对那个想象中自己身后的门派并不死心。

但林平之现在已经连话也说不出口了,除了背后这一人,身后左右两侧还有两个,同样的功力雄厚的家伙,他们的功夫含蓄内殓,却与林平之以前的所见的高手不同,像五岳剑派中人,但凡功力强横者,大抵都能让他感应到,但这三人的功力却沉稳平静,极难查觉。

易筋经,对,世上也只有这种功夫,才有这般平稳安宁,如一湖静水般波澜不惊,这功夫确实了得,他作为林平之的那个前世里便早已十分仰慕,可现在见到,却觉这三个老和尚个个都有些邪气,似乎不是真正的易筋经应该的样子。

他们的功力确实平静,但却不是平静安逸,打个比方,如果修炼了易筋经的人,功力像是个平静安逸的大森林,大草原的话,这三个人的功力,就像是恶鬼横行的荒原,刀山剑树的所在,虽然静,却不像宁静,而是死寂,死寂之中却有着无穷的杀戳。

我前世里见到的少林高僧是什么样的?可惜前世里的林平之,实在没怎么和少林打过交道,这些大和尚他虽也偶有见到,但以他那时的见识,除了知道人家武功高之外,什么也不懂的。

而且这功力虽然平静,林平之却知道,当他们爆发时,出手必定狠辣之极,他们的步伐华丽优雅却带着股富有威胁的控制力,若让他们如一把钳子一般包围住自己,那便极难脱身了。

紧急之下并无别的办法可想,他唯一最具威胁力的动作,便是按剑。以他现在的功力,这把剑的威慑力,却远远不止是水涨船高。三个和尚微一迟疑,林平之便已转身退后一步,铛的一声硬脆却绵长的轻响,一把剑已拔出在手,左手二指捏成剑诀,轻轻抹在剑上,眼望着中间那一人的眼睛,开始与这些人对峙。

刚才那一瞬,心中本来是想选择立时逃跑,但没有,这是林天雨当年从电视上学来的经验,面对猛兽时,你不能跑,因为你跑不掉,唯一能作的,便是站直了,盯着他的眼睛,可眼前这三头慈眉善目的猛兽,却非等闲可以对付。

四人这般对峙,愣了几秒,在林平之右手边的那个老和尚道:“林少侠何必这般剑拔弩张,大动干戈,我等原都只是善意,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原只是要林公子一心向善,入我释门,不意公子这般心生恶意,一念之差,只恐坠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

林平之哑然失笑道:“喔,怎么说话间突然又有点像个和尚了,只是不知道大师这辈子读过佛经没有,要是真读过,怎能说的出这般幼稚的如同孩童般的话来。”

左边那一位摇摇头悄悄道:“师弟,别跟他说这些废话了,咱们又不是专业研究佛法的法学僧,就凭平日里吃喝嫖赌搞女人的时候偶尔听来的那点,万一这小子倒是真懂什么经文的,那我们论起来不是自取其辱吗?”

噢,是这么回事啊,虽然他们说话声不大,但却估错了面前这少年的听力,怪不得到现在为止见过的少林和尚说话都是那般,原来其实除了空披个和尚的外皮和身份之中,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是官僚,军阀之类,不过再怎么说,眼前这三人的武功可都不弱啊。

“老僧法号方灭,这位是师弟方明,前日里倒与林少侠见过,这一位是师兄方信,我等都是少林中职事甚高之人,本来方丈想要直接来与林少侠一叙,只是一来方丈俗务缠身,二来又没想到今日里与林少侠这般狭路相逢。”

“原来你们真的很看重我吗?”林平之问道。

“那是当然,至少比起你那些盗贼朋友,有难时个个先逃,弃你与不顾要强的多了。”方灭笑道,但林平之立时反应过来,个个先逃?是不是他们事前已经得了消息,都已成功逃了?自己那个朋友人质是不是仍然也还在他们手上?如果是那样,那最好不过了,而且对方没明白,这些人并不是弃自己于不顾,只是没人想到自己会突然回来罢了。

这事并不能问对方,因为那样反会让人知道他一些底细,所以他只是问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是朋友吗?”

这话却把人问愣了,他们骨子里可没半点把林平之当朋友,所以根本也没想过要怎么回答类似问题,但话既说到这一步,只好回答:“那当然,我们是朋友。”

“好的,既然是朋友,那么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你们现在还不赶紧回去,把你们的朋友田伯光好好治好然后请来见我。”林平之随口问道,他当然不是真以为对方会听他的,但他们既然要当面说漂亮话,那就自然要顺着杆子上了。

这话说的又让三个老和尚有些发傻,他们平日里虽然道貌岸然,漂亮话说惯了,但其实口才都很差,哪里像曲非烟那般伶牙利齿,林平之的话里本来并不是没有破绽,但三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喃喃的道:“林少侠请了本寺的贵客去,这事至今尚未了结。”

“如果你们交还我的朋友,我立即便去找寻你们的贵客,送还少林,如何,我说话绝不食言。”林平之的话锋立即直逼了上去,而且他说的还确实是真心话,和高拱相处虽只几日,但却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他是真不愿伤害这个人质了。

这?三个和尚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本来他们只是随口说几句大话罢了,不曾想却被林平之一步步套了进去,但这时方灭却猛然发现了一件事情:“等等,你作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仅仅只是稍微移动了一点位置罢了,本来三个人自他身后悄然掩至,三个人站立的位置,全都正卡在他行动的死角,形成了一种富有控制力与威胁力的阵势,林平之无论出手或是逃走,一上手都要相当吃亏,尽管他借着剑的力量威慑转过了身,但依然在这种阵势之下。

可就在三个人叙这些无聊闲话的时候,老和尚们只顾说话,他却没闲着,他在悄悄移动身体,虽只移了一两步的距离,但形式已经整个改观,可是对方被他这样当面耍鬼,竟没看出来。

因为他的身体一直是直立着,便如块石头般崴然不动,连衣袖都无半点飘舞,剑尖也无一丝震颤,连脚尖都没有一点点抖动。但整个身体却一直在悄悄的平移。他用的是武学中所谓“移形换位”一类的功夫,但通常的移形换位却是种快捷的轻功,倘若真使了出来,对方随之出手,那可绝对不利。

但他却在对手全不知觉之时,便已从不利的位置,慢慢的移到了有利的位置,从无人教过他任何“移形换位”之类的功夫,这是他凭借自己现在的功力自创,而这种慢慢移动的“移形换位”武林中不止罕有,而且练起来更加艰难,又难有用的上的时候,所以几乎没人学过,但此时却大显神效。

“从你们不要脸的跑到我背后,交手便已开始,怎能以为别人在说话就不是交手了,连大街上卖烧饼的还得一心三用,四用,你们连一心两用,一边说话一边防备我的脑子都没有吗?”林平之随口嘲讽着,剑已指向右手边的方明,按他们原来的形势,无论林平之怎样出手,对付其中任何一人,另两人便要如车轮般席卷而来,但现在可谓差之毫离,谬之千里,当面的方灭若要出手,脚步间却可能蹭到方明,侧后的方信若是上手,却又受方灭的身形位置干扰,三个人互相制肘,难与配合。

三个和尚其实并不是没防备,但通常的防备只是防人如何出手,如何动作,却哪里想到这种手段,待得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若论理,他们又没法指责林平之,要知道双方本是敌对,又是他们偷袭在先,难不成还怪对方不该动作?

但现在已成此势,只要他们再作任何调整,林平之必定会顺势出手,这个形势是怎么也没法打破的,若是他们跳出圈外,退后几步,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林平之只有一个人,只是仗恃一把剑,武功轻功也不过如此,并不能一举制到他们,但那样的话,林平之必定是要跑了。

既然如此,那便杀吧,本来寺里也有最高指示,必要的时候便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林天雨也可以,何况他们有三个老和尚,老前辈,还真能败给一个年青人不成,尽管他手中有着一把已经开始举世闻名,自古未有的剑。

一七六章不流血也一样能杀人(四)

三个和尚一动之间;三般兵器已经直抡了过来,急切之间招式也看不清,只看见一把剑,一口刀;一根棍在眼前晃动,每一个都可能一下子要了自己的性命。

急举剑一封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急着伤到自己,三件兵器的招式都是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却造成了一种威胁自己的气势,这是要迫自己向着不想要的方向移动脚步,只要踏错一步,失去了自己抢到的有利方位,那就会转瞬毙命了。

那当然不行,林平之斜剌里一跃,一剑直劈向横扫过来的那根长棍,现在的他经过在嵩山的修炼,无论自身的功力,还是握剑的手法,都早已今非昔比,他手中的剑已不会轻易脱手;至少在用这把剑的时候。这一剑下去,是真能削断对方兵器,再顺势进剑猛击,而同时对方若想围攻,却仍限于双方的脚步方位,无法形成合力。

但就算林平之一剑击去,却也未必真能伤的到对方,哪怕对方只有一个人;都不是轻易可能得手的,可若真用力出剑,这同时必定要耗用一瞬的力量时间,对方却能借着这机会调整好脚步,而反过来围攻他,这还不算他的剑会还原的问题。

但就在这一出剑之间,面前的长棍却退后了半步,这不对,他们可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啊,就算不知道那把剑的秘密也是的,怎么该退?这时看周围二人各自使用的招式,都是偏于防御,并非攻击。忽然间明白了,这不是搏命的态度,因为对方本来就不是来搏命。

这就像传统的狗追兔子的喻言,四条长腿的狗追不上一只兔子,因为狗只是为了一顿加餐,而兔子为的却是自己的生命。现在这三个少林和尚,为的仅仅只是什么少林的霸权,上级和尚的任务,他们都不过是尊严高贵的老混蛋罢了;哪里有多少真正的斗志,只要有受伤死亡吃痛的可能,便要退缩。

而他们面前的林平之,却是生死相搏,而且林平之不是兔子,他是强悍的猛兽,他会作的不是逃跑,是反击,殊死的反击。一个勇猛无畏之人,他的武功比之胆怯畏缩之人,至少要高出两三倍,林平之不惧生死的殊死一搏,形势便又拉平了些。

交手的几合,他已看清了三人的招式,其中方灭使的是一根长棍,用的是少林瓢窃自数百年前就已被少林屠灭的河北形意门的三才**棍,改称为少林降魔棍法。

方明用的是一把长柄单刀,使的是功夫就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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