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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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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着气势起来,他觉得这是个一洗官员骑地方土马寒酸相的大计划,是改变官僚们低迷形象的好方法,而且是自己独立想出来的。他在马背上想: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堂吉柯德好好谈谈,他早就看出了堂吉柯德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冒险家,穿针引线还是可以的,至少也可以从他的嘴里了解到欧洲马的价格等等信息。肖大人骑着矮小的红马牵着瘦马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他感觉一边又是在顺便体察着民情,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骑着一匹来自欧洲的高头大马在巡视民间了,马的颜色应该是枣红,没有半根杂毛,象传说中的“赤兔马”,“不,不,”他一边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想:应该比“赤兔马”还要高大一些,还要气魄一些,“赤兔马”毕竟还是地方上的土马,不够气魄,这会让人联想到矮小的地方马和毛驴;他又恍惚看到了路边的人们,纷纷带着微笑夸耀着他以及他的马的无比气魄,他要让路上的人们流露出一种叹为观止的羡慕神情。
肖大人觉得自己已经被欧洲马搞得快要茶饭不思了,他甚至把街上被人牵着的毛驴看成了欧洲的纯种马,当他现看错了的时候,他就把毛驴和欧洲马好好地比较一番,最后以一种极度鄙视的态度把目光从毛驴身上移开,转向远处的天际。
肖大人把堂吉柯德请到客厅,就迫不及待地谈起了欧洲马的问题,并暴露出了急切购买的意图。就象一个商人现了某个大好商机一样,而这个商机又随时都会从手中溜走,所以他焦急,神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不遗余力和迫不及待的那种渴望一样。
堂吉柯德诧异地看着肖大人,听着肖大人的高谈阔论,突然用一种及富哲学家的口吻说:“我觉,你更象一位伟大的商人。”又把话锋一转带着不相信地表情说:“难道你当官不是为了去实现某种政治抱负吗?”他不理解肖大人为什么会对欧洲马和做马生意如此热衷,就象肖大人不理解他为什么热衷于骑士生涯一样。
面对堂吉柯德如此唐突的提问,肖大人显得有些不知所错,不错,他的确没有半点准备,平常也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他甚至觉得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政治抱负。他又不能在堂吉柯德面前打官腔,这无异于自取其辱,堂吉柯德根本就和官僚是两码事。如果真要他回答为什么要去当官,他是没有把握准确回答出来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当官是在一步步实现和满足着他的占有欲和指挥欲。因为这些**显得不怎么高尚,也就使他刻意去回避和不去细想了,更不能成为答案去告诉别人。然而这些**就象火山的岩浆,就算他不承认,那一股股热流依然在他的躯体里游荡,寻找着可以突破的口子。这又是一股股巨大的潜力,推动着激着他去实现一个个爆裂的计划,只有在一次次的爆裂中他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和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起的作用。肖大人又象所有的官僚一样,在不认为比自己更底级别的人面前会显现出谦虚和富有教养,在不会回答或者根本不懂的问题面前,他不会直接说“我回答不上来”或“我不懂”,而是去绕个弯把你的视线转移开去。
肖大人笑了笑说:“今天我们不谈什么政治抱负,谈马,欧洲的马。”这似乎在告诉堂吉柯德,他肚子里其实是有高论的,但是要等到明天或者其他什么时间他高兴谈的时候,你才能领略的到。
“说实话,”堂吉柯德说,“做买卖我是外行,我的愿望是行侠仗义,并且不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而改变初衷,不错,我很执著,因为我是骑士。我建议你去找问问桑丘,他应该知道目前欧洲马的一些价格。我也可以介绍个标准的商人给你,很多地方他都跑去做过生意,他把西班牙的商品运到世界各地卖掉,又把世界各地的商品运到西班牙。他见多识广,是个诚实的商人,也是个合格的船长。作为你的朋友我,我是愿意牵这根线把他介绍给你的,他就是‘西班牙女郎号’的船长巴哈先生。在我离开这里以前,我会写封信给他,把你介绍给他的,你们一定会合作成功的。”
听到这里,肖大人似乎已经看到了一船船欧洲马正在飘洋过海,往这里运来。他甚至都感到了那些马匹的体温。
还没等到肖大人叫下人去叫桑丘,桑丘这时候自己就来到了客厅。原来他是看到瘦马拉了肚子才跑来找堂吉柯德的,照料马是他本就应该做的事情,尽管肖大人说他也是客,照料马的事情就由主人家担当。虽然桑丘心里感谢着肖大人的宽厚,也很放心,但他还是在早上习惯性地去看了看马。就这样,他现了瘦马拉肚子了,于是他就跑来找堂吉柯德,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桑丘和堂吉柯德用西班牙语嘀咕起来。
肖大人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就问堂吉柯德说:“怎么回事?”
堂吉柯德说:“马拉肚子了。”
肖大人说:“呵呵,一定是水土不服造成的,没关系,我叫人去看看。”说着就向站在门口等候差遣的仆人叫道:“富贵,你去叫张兽医来看看马,交代下去,要好好照料堂先生的马,快去。”说到这里又转过身来对堂吉柯德说:“放心,这张兽医是个闻名的兽医,给马看病最拿手了。”
堂吉柯德非常感谢地说:“肖大人,真是过意不去,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感谢了。”又对桑丘转达了肖大人的美意,桑丘听完高兴起来,给人一种破涕为笑的感觉。
肖大人谦虚地笑笑,说:“那里的话,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何况我买马的事情还要你帮忙呢。”
………【第五章】………
当堂吉柯德从肖大人口中打听到上海根本没有什么侠客时,他便显得如坐针毡,要不是他的马需要疗养,他早就告辞走人了。虽说肖大人的宅院修建得雕梁画栋,及具东方韵味,他也是没兴致去欣赏的。又由于他生性就没有文人的气质,那个漂亮的后花园也就没有福分去享受一番了。
吃过午饭,堂吉柯德带着桑丘上街游玩。肖大人家的左面是衙门,往右走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这街上是应有尽有,最出名的就是一座茶馆。茶馆里有一个说书先生,故事讲的非常之好,绘声绘色新奇怪异,恍惚所讲的一切原本就是他的亲身经历。而看家的段子就是《七侠五义》,每天午时过后说书人就把这故事讲上一小段,吊着听众的胃口。以其说是听书的人被故事吊着胃口,不如说是他们也是在盼望大侠的横空出世,他们相信故事中的大侠确有其人,并且崇拜他,就如堂吉柯德相信自己是个圣骑士一样坚决。
正当堂吉柯德从茶房门口经过,就听里面传出一声惊木拍桌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说书先生说:“这展昭,展大侠……”堂吉柯德听到有大侠,这劲就来了,气血顿时上涌。
他冲进茶房就大声问:“展大侠?请问那位是展大侠?”
一片笑声过后,无数双眼睛投向堂吉柯德,希奇,惊讶,什么神态都有。他们犹如一群在梦中被教官吼醒了的士兵,暂时摸不到北了。他们笑是因为感觉到堂吉柯德的不自量力,他们似乎看见了有人正在用鸡蛋往石头上扔,并誓要砸烂石头,所以他们就笑。他们万万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们也是刚刚在故事中意*着自己的伟大,恍惚自己也是个展大侠。由于说书人的极其精彩的描述,他们对故事中的大侠是佩服不已,然而他们当中却极少有人愿意为大侠作出任何牺牲。
还是说书先生经验丰富,他问堂吉柯德:“这位朋友找展大侠有什么事吗?”众人又是一片哄笑,这笑声分明比刚才变得清楚多了,统一多了。
堂吉柯德根本没有在乎众人的笑声,他庄重地自我介绍说:“我是来自西班牙的骑士——堂吉柯德,我要约这位展大侠决斗,看他牛皮,还是我厉害。”众人又哄笑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用调戏的口吻大声说:“看,展大侠不是在那里么。”
可以看出说这话的人性情玩世不恭,却反应敏捷,他要增加笑料的成分,搞点事情出来好围观。众人随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那头有两个胸前绣着“勇”字的衙役在和一个女孩子纠缠,他们是在争夺一篮子草莓,一些草莓已经掉在了地上,有的被踩的稀烂。一个瘦点的衙役在一边微笑着看,很象一个棋局的旁观者。另一个胖大点的衙役单手抓住篮子往自己这边拽,显然他是因为有力量的原因,不屑用上两只手了。小女孩那方就不怎么乐观,她双手死死抓住篮子,两只小手晒得黑乎乎的,额头上侵着汗珠,一些短头已经沾在了上面。尽管力量悬殊,连自己整个小巧的人都被对方拽着在转,但她就是不肯放手,大有顽抗到底的打算。只听小女孩带着快要哭了的音调央求说:“还我,还我。”
原来小女孩是在卖草莓,今天一大早她就踏着露水去地里采了满满一篮子,高高兴兴地来到街上叫卖,可今天运气不太好,中午过了才卖出去一点点。就在这时一只粗壮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篮子。小姑娘是第一次来卖草莓的,街上的行情和规矩一点也不懂,当她见到其他卖水果或小玩意的小贩纷纷乱跑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也因为是第一次做买卖,她感到新鲜和充满信心,她觉得自己有用,肩上完全可以替父母担上一些担子。她的确不知道,这街上是不容许小贩叫卖的,只容许大贩做生意,这也是肖大人独立想出来的方法。他认为街上有小贩很伤市容,更伤大雅,如果这些不雅的形象被下来巡视的上司看到的话,就会认为他没做什么,还会觉得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因此,他决定去改变这些不雅观的面貌,做点成绩出来让大家看看,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于是他下命令不允许街上有小商小贩走来走去。他交代下去,要衙役们尽心尽责,遇到街上叫买的小贩要坚决没收他们的非法商品。然而这一招却似灵非灵,至今仍然有一些顶风作案的,而专门从事管理这方面的衙役们似乎也有些乐意这样似灵非灵,不然还真显不出他们的王道来。这个卖草莓的小姑娘,还真象一个刚出笼子小鸟,以为张开翅膀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堂吉柯德向两个衙役走去。
只听后面有人又说:“那个抢篮子的就是展大侠。听说武功极高啊。”
堂吉柯德听到这里,也就确定了目标。我们知道,他平常是很正常的,思维清晰,逻辑清楚。一但被骑士和侠客刺激后他才会犯糊涂,认死理,脑子里除了骑士侠客就什么也没有了,开始忘乎所以起来。堂吉柯德虽然进入了入魔状态,但是他更会去遵循骑士的原则。
两个衙役看见堂吉柯德向他们走来,后面还跟了黑压压一群人,以为是要造反了。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后面的一群人是来看热闹的,不可否认,他们之中没有人不愿意他们打起来,并且是堂吉柯德打赢。无论如何有好戏看是真的,所以他们争先恐后,生怕占不到个最佳的看位。两个衙役心里有些胆怯起来,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就这样跑掉,因此,他们在心里迅寻找着有利于自己的说词,使他们自己既逃脱了谴责,又不至于有失面子。由于注意力的转移,胖衙役的手松开了,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再去和小姑娘计较的力量,他得把所有的力量重新聚集起来,去应付新的问题。小姑娘见衙役松了手,赶快把篮子抱好,转身向人群中跑去,消失了。
堂吉柯德走到离胖衙役大概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这个距离是他认为的骑士与骑士之间最初谈判的礼貌距离,他对胖衙役说:“你就是展大侠?约个时间和我决斗吧,为了公平起见,时间和地点由你定吧。”
“呵呵,想替那个小孩子出头?难道我怕你不成。”胖衙役之所以赶快这样结上堂吉柯德的话,是因为他看准了势头,他怕的是众人群起而上,自己就会处于敌众我寡的不利位置。现在好了,有英雄单枪匹马地向自己挑战,是求之不得的,这也算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有利于自己的,所以他赶快接受,就是怕对方改变主意。尽管对方个头不小,但已是半老的人,而且很瘦,从外表看去就能知道,此人并无什么功底,显得气虚的很,给人一种很容易散架的感觉。胖衙役又想道:跟我作对,就是跟肖大人作对,跟肖大人作对就是跟衙门作对,跟衙门作对就是……这是胖衙役一直抱着的逻辑推理,他甚至可以依照这个逻辑推理,把你推到是个与整个宇宙为敌的人。而正因为这个逻辑推理,让他感觉到他的后面有无限的力量在支持着自己,所以他一直就是理直气壮,耀武扬威。
相对而言,堂吉柯德的想法就很单一了,他仅仅是想找到一个传说中的大侠,并与他决斗,证明一下自己才是真正的骑士,仅此而已。他已经完全把对方看成了展昭,展大侠了。
胖衙役想:现在绝对不能和他马上开战,万一对方输了其他的人不服呢?他们一定是一伙的,这个从他们一起向自己走过来的架势上就看的出来;他们一定是在骗自己上钩,一但自己开战,他们就会群起而上;他觉得他应该找个裁判,而这个裁判由肖大人担当自己最放心。他认为肖大人是个公平的人,当裁判必定公平。再则,有肖大人在,没人敢乱来。
胖衙役决定好以后,就对堂吉柯德说:“既然这位朋友一定要和在下决斗,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决斗有决斗的规矩,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得找个裁判。如果你同意,裁判我去请,这个裁判必须是大家敬重的人,而且是个公正的人。”
堂吉柯德说:“当然。”
胖衙役接着说:“我想请我们这里的父母官当我们的裁判,由于决斗是生死之斗,有父母官当裁判就更没问题了。”
“应该这样。”堂吉柯德这样说。在他的眼睛里,所有的骑士侠客都是值得信任和遵守规则的。
“那就这样,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在校场一决高下。”胖衙役说完这句就带着另外那个衙役走出人群,回去了。
其实决斗在其次,赶快从这里抽身才是胖衙役最大的目的,毕竟这里有这么多人围观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生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至于决斗,那是明天的事情,他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想更多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场好戏没有既时上演,围观的人有的显出了失望,有的仍然抱着希望议论着,原本在茶馆听又恢复了平静。至于明天是否有好戏在较场上演也是众说不一,原本看好堂吉柯德的现在改变了主意,改投看好胖衙役了。而有的呢,甚至觉得明天根本就决斗不成。他们又都能说出很多理由,去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第六章】………
走出人群,两个衙役就如脱网的鱼一样。
瘦点的衙役在回去的路上对胖衙役说:“你真要和那个疯子决斗?”
胖衙役说:“你真以为我想和人拼命玩吗?刚才那情形,你也看到了,不答应怎么脱身?那么多人围着我们,个个都巴不得我们死呢,学着点,好汉不吃眼前亏。哼,想替别人抱不平,见的多了,我要好好地收拾他。看以后谁还敢管闲事。你去打听一下,看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他是个洋人。”
“我知道,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去打听,我去找我姐夫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收拾他。”
胖衙役所说的姐夫,其实就是肖大人。胖衙役名叫倪敢为,他父亲为他起这名字就是希望他敢作敢为,他也不奈,做事的确敢作敢为。他之所以敢作敢为,其实是有人作后盾,要是没有人在后面替他收拾残局,他是没有胆量去敢作敢为的。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就如某个富家姑爷骑马敢在街上横冲直闯,这是敢作;肇事后有老爸拿钱出来替他摆平,这叫敢为。如果没有这些因素,那么他的敢作敢为就大打折扣了。敢为是敢作的先决条件,这世上钱和权又是壮胆的最好材料,有了这些材料,那么什么事情都敢作了——因为有敢为提供着保障嘛。肖大人为倪敢为这个舅子在衙门里谋了个位置,说一有机会就提拔。倪敢为对工作也很负责,这是因为他本身就喜欢在街上抓抓不顺眼的人,没收一点别人的东西,这也算的上是工作中的乐趣了,当然这都源于他的指挥欲的驱使。工作中有了乐趣,这工作就不会乏味,也容易出成绩。因此,肖大人一直就对舅子的表现很满意,作为上司,没有理由不对下属的认真负责不感到满意的。另外,舅子的工作表现好了,是对肖大人的最好支持,外人也无可挑剔。
倪敢为来到衙门就在肖大人面前叫了一番苦,描述了一下刚刚生危险,以及自己怎么巧妙地化解了危险,诸如此类。当然重点还是谈到了关于决斗的事情,他认为这是因为自己尽责而引起的麻烦,有可能自己还会付出生命,他把话说的非常悲壮,恍惚一个即将上战场要去就义的勇士在朗诵誓言。他又说:“无论如何,我是不怕威胁的。”他要让肖大人及衙门里的人都清楚自己是个多么尽心尽责的人。另一方面,和洋人决斗会给人一个错觉——他是为民族而战的,极有可能成为民族之英雄。尽管这件事情和民族没有半点关系,但在倪敢为错误的逻辑下,就完全可以上升到为国争光的高度上去了。他有理由鼓起自己的勇气去战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有把握战胜堂吉柯德,这个把握是建立在对方已经五十多岁,和骨瘦如柴之上的。他觉得他是代表集体去的,而不是以个人的身份,因为他本身就是以集体的名义而不是以个人的名义在社会上立足的。
“等等,”肖大人说,“你说的那个洋人是不是五十来岁,瘦高个,穿着古怪的铠甲?”
“是的,”倪敢为有些差异起来,他说:“姐夫认识这个洋人吗?”
肖大人说:“应该是他,我看这是个误会,等会我们一起回去,你们认识认识。”
倪敢为还没有得到证实就有些显得不乐意了,如果肖大人和堂吉柯德是朋友的话,决斗就有可能被取消,收拾人的想法也实现不了了。失去扬名的机会是让他遗憾的,然而决斗本身又让他有些害怕,毕竟不是闹着玩的。倪敢为现在就处在这样的矛盾之中。但他又有自己的看法,尽管决斗充满了危险,他也愿意试试;尽管那个洋人和肖大人是朋友,他也不愿意放弃决斗以实现成为民族英雄的机会。他把这个厉害关系告诉了肖大人,并阐明了他如果成为了民族英雄,那么这个荣誉自然就是衙门的,也就是朝廷的,也就是国家的了。肖大人很赞成这个想法,但是觉得目前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必要把民族牵扯近来,以煽动人们的排外情绪。这种事情只有在相互对立的情况下才能去具体实施,所以他没有允许倪敢为去决斗,说一切都是个误会。
“我看,”肖大人说,“他只是把你当成了展大侠,而你却并不是。他也给我谈过,他来中国的目的是为了见证所谓的大侠,完全是个人的事情,这是江湖中的私人恩怨,与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你也知道,世上也没有什么大侠,都是一些人瞎编乱造出来的,如果有,还要我们这些衙门里的人干什么呢?该不是你也中了这个邪吧?”
“我没有中邪啊?”倪敢为否定了肖大人的这个说法。
“这不就结了吗?目前我还指望他帮我购买欧洲马呢,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肖大人带着倪敢为来到堂吉柯德休息的客房。
桑丘站在一边细心地擦着铠甲,堂吉柯德呆呆地看着他的标枪,他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展望——那金戈铁马,人叫马嘶的战场在他的眼睛里一遍遍地演义着。自从来到中国,半个大侠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今天终于遇到了传说中的大侠,并且要和自己决斗了,这是最值得纪念的神圣时刻。堂吉柯德做着深呼吸,在为自己的自信和勇敢加着油。并再三叮嘱桑丘,铠甲要擦得一尘不染,光芒四射。
当堂吉柯德看到肖大人带着要和自己决斗的人进来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诧异,因为他知道决斗之前相互见面是很平常的事,是不会影响决斗本身的。甚至相互说一些客气的话都是正常的,这是只有骑士才拥有的气质。因此,堂吉柯德认为,这次是遇上了真正的大侠,他感到了一种荣幸在他身上升起。
肖大人一来就开门见山地说:“听我这舅子说,你要和他决斗?”
“是的。”
“我看这是误会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大侠,仅仅是我的手下而已,他叫倪敢为,而不是什么展昭展大侠啊。”
“这……”
肖大人解释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展大侠,那是说书人瞎编出来的。堂先生一定是听信了别人挑唆,误会了敢为,一定是这样的。我可以作证,他不是大侠。如果你和他决斗,那么在身份上就不合适了,是违背你的骑士原则的。在说了,你们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亲戚,我不想你们成为敌人。何况我还要你帮忙牵线购买欧洲马啊。”
“这是两码事,无论怎样我答应帮你买马就一定会办到,我们的决斗不应该也不会影响到这上面来,这是原则。”堂吉柯德显出非常失望却又不愿意放弃的神情,他继续说:“当然,作为一个骑士,他最为重要的就是他的名誉,而这个名誉是建立在良好的原则上的。因此,我不会和一个不是骑士的人,不是侠客的人决斗的,因为和这些人决斗会损坏一个骑士的名誉。我很失望和遗憾。但是,既然不是侠客,为什么要同意决斗呢?”
“这是个误会,敢为当时是误会你和街上那帮人是一伙的,所以就……”
“我和他们没关系。”堂吉柯德非常肯定地这样回答,他是要证明,一个骑士从来就是独来独往的。
肖大人哈哈地大笑起来,说:“好了,误会澄清了。”说完又叫倪敢为向堂吉柯德道了个歉,赔了个不是,就算是把事情作了个了结。
堂吉柯德这时怀疑起了他此行的正确性来了,尽管这个怀疑瞬间即逝,但还是在他的自信心上浇上了一点冷水。他不相信书中所描绘的是不真实的,他更不相信一个如此崇拜侠客的国度竟然没有侠客。只要自己坚定信心,执著寻找就一定可以如愿以偿找到侠客。想到这里堂吉柯德又恢复了信心,他想马上就踏上征途去寻找传说中的大侠。
………【第七章】………
决斗被取消,倪敢为心里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向堂吉柯德道歉是违背自己意志的,不情愿的。原以为可以用决斗挽回一点面子,但现在是要落空了。被众人围观是很少生的事情,而且还放走了卖草莓的小贩,这让倪敢为感觉很失面子,他得想办法挽回才是。特别是那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极其可恨,倪敢为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捣乱,是一群由地痞和流氓组成的刁民。他认为那些人出了听书看戏而外,一点也不做对这个城市有利的事情,他得想办法惩治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学会热爱这个城市。他现在更感到了他肩上的担子的重量了,也感到自己的重要性,他用手摸着胸口前绣着的“勇”字,给自己坚定着信心。他希望他的眼睛里喷射着光芒,站在街口闹市指挥着井井有条的街道,象个将军一样,而走在街上的人不再敢用轻蔑的而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底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他觉得姐夫肖大人不赞成他们的决斗,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难处,而并不是自己没有决斗能力和勇气的缘故。作为下属,他的确不便公然反对以证明自己还是个勇敢的人。他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取消决斗并不是自己的主张,而是自己*于无奈,以免大家误以为是自己害怕了。
当倪敢为听到堂吉柯德说不屑于和不是侠客的人决斗时,他尤其反敢,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自己吗?所有这些他都在心里打了记号。但心里的事情归心里,他的行为却机械地按照肖大人的意志旋转着。这时间的他,就如滔滔水流进入了拦河的坝里,由不得自己了。只要肖大人不在身边,他就会重新振作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会重新大声起来。他认为很有必要和堂吉柯德单独谈谈,他要向堂吉柯德证明自己原先是有能力应战的,他要去打消堂吉柯德对他的错误看法。
肖大人和倪敢告辞出来,倪敢为就找了个借口走了,他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堂吉柯德那里。
“堂先生,”倪敢为说,“我回来是想和你单独谈谈。”
“啊,请说。”
“是这样的,我必须要向你说明,”倪敢为说到这里又把声音提高了很多,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睛愤出光芒,他看着堂吉柯德的有点歪的大鼻子说:“取消决斗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姐夫决定的。你知道,他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反对。”
“这个我理解。”
倪敢为接着说:“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因为害怕而让我姐夫来找你取消决斗的,他是怕大家伤了和气,跟我的能力没有半点关系,这一点一定要讲清楚。”他在说这句话时把语气加的很重,他又说,“我向你道歉也是他的意思,我不能反对他,所以只好照办了。”
堂吉柯德说:“我不怀疑你的能力和勇气,但这是资格的问题。很遗憾,你并不是侠客呀!我是不会和不是侠客的人决斗的,这是原则。”
倪敢为听到这里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在堂吉柯德的象草莓一样的鼻子上揍上几拳头,当他看到堂吉柯德的鼻子就想起了那篮子溜掉的草莓,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在心里升起,但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得象对方一样保持着一种风度。他根本没有料到,这个疯子一样的洋人竟然不顾真才实学而去大讲什么资格,这更让倪敢为火冒三丈。大凡自以为有点什么能力人,在没有得到承认的时候,最恨的就是别人用资格压制自己。然而这种压制更挑起了倪敢为去决斗的冲动,他不服气,他要和堂吉柯德决斗,并打败他,让人们承认他的能力,从而获得那个所谓的资格。
他用极富挑逗的语气说:“堂先生口口声声说资格和原则,想必阁下也没有什么骑士侠客的资格证书吧?”
“资格证书?”
“是的,资格证书!我认为只有拥有了这个资格证书才有资格去做骑士侠客的事情,诸如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什么的。如果没有证书那一定是个江湖骗子。”这真是个灵感现,倪敢为聪明地牢牢抓住这个灵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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