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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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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耶律隆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也只得跪倒在地,口里惶恐着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赵普冷笑道:“你两个胆子倒不小,看你二人形状居然是想去往铜陵,莫非你们不知道铜陵早已在我大宋占领之下?”
耶律隆答道:“这位将军,小的知道。只是我二人染了这恶疾,自知也活不了几日,便想回家探探阿爷,看看他是死是活。若是死了,也要让老人入土为安,若还活着,便一处苟延性命,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赵普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又仔细看了他二人一回,心中虽然还有怀疑,却也实在挑不出错处,刚想拉了马头转身赶路,低头略一沉思,突然对地上垂头不语的小花大喝一声道:“周姑娘,你为何在此?”
小花吓了一跳,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身便想逃跑,刚刚迈了半条腿儿出去,却忽然顿悟自己竟是中了计。只见那赵普见了,大叫一声道:“周小花,果然是你。”
耶律隆见瞒不过,飞起一脚便将赵普踢下了马来,一把抢了马儿过来,拉着小花跃上了马背,一路呼喝着从宋兵中冲了过去。赵普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见耶律隆带着小花已是飞奔而去,又气又怒,大叫大嚷道:“快放号箭,快放号箭!”
身后的宋兵见事发突然,个个呆在了原地,听到将军下令,方才回过神来,往半空中扑扑放了几箭。耶律隆带着小花突围而出,刚转过前面的山道,忽见前后左右的山坡上也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几万名宋兵,竟是漫山遍野,呐喊着从高处向自己与小花俯冲了下来。耶律隆心中一惊,急急勒马回头,却见赵普也早已换了另一匹马儿,带着兵士们在后面一路狂追了上来。
耶律隆轻轻咬了咬牙,左手楼了小花在怀,双足在马鞍上一点,已是纵身跃在了半空中,冷不防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山坡上斜窜而出,手中一柄折扇,携着凌厉无比的风声,径直向自己扑了过来。
耶律隆见是风行空,空中一个转身,带着小花又已是回到了马上。风行空见了,飞身而起,斜斜立于树梢之上,对耶律隆冷冷笑道:“沈将军,耶律将军,我二人好久不见了。”
耶律隆哼了一声,也不答言,只见小花从耶律隆怀中探出头来,急急对风行空说道:“风将军,你的伤好了吗?你,你放了我们两个吧。”
风行空怒道:“周小花,你让我放了你两个?小王爷对你如何,你又可曾放过了他。”
小花忙摇头道:“风将军,隆哥哥当日早就放了小王爷,只是我没想到他的身子如此娇弱,竟然会大病一场…”一语未完,只听耶律隆大喝一声道:“小花,你让他放了我们,岂不是与虎谋皮。我看宋军的阵势,分明是早已得知我二人会到此地,他们费尽心事想要捉住我们两个,又怎么会白白放走了我们。”
小花大吃一惊,赶紧回头四顾,见无数宋兵在身前身后如潮水一般黑压压地向自己涌了上来,不由赶紧对耶律隆说道:“隆哥哥,你不要管我,你自己先走。”
风行空冷笑道:“耶律隆,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大宋布下这天罗地网,就等着你二人前来自投罗网。嘿嘿,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休想跑。”
耶律隆恨道:“风行空,没想到你们居然收买了皇甫继勋,难怪南唐会兵败如山。只是凭你也想捉住我们,真是痴人说梦。”
风行空见耶律隆突然大喝一声,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一把钢刀来,马背上一跃而起,已是向自己当头劈下,急忙闪身避过,不料耶律隆不等他身形立稳,就已空中变招,一把钢刀划劈为斩,刀锋过处,又已是横扫到了风行空的肩头。
风行空淬不及防,赶忙提了一口气在胸中,借着一吸之力,微微后退了小半步,堪堪避过了刀刃,却听哗啦一声,那刀风划过自己的衣襟,竟将一整条衣袖都割了下来。
风行空大惊失色,见耶律隆一招一式仿若排山倒海一般连绵不绝,仅凭一跃之力便对着自己连攻了十数招,方知耶律隆的武功原在自己之上,如今情势危急,更是拼了全力性命相搏,又见自己被耶律隆无形的刀光剑气所逼,竟是毫无还手之力,不由狠狠一咬唇角,用折扇护住了周身要害,拔地而起,身形一跃数丈,就想从密不透风的刀光中脱身而出。
耶律隆见了,哪里肯放他离去,长啸一声,凌空一跃,又已将风行空逼在了身下。刀风所向,竟犹如一团灰色的闪电,携了雷霆之力,将周遭数丈之内的草木山石全都席卷而起。宋兵们见飞沙走石一时间居然是遮天蔽日,不由呆若木鸡,连小腿肚子都在微微发抖。
小花见空中两个快捷如飞的身影缠斗在一起,仿佛狂风中的两片落叶一样,翻滚飘忽,也分不清谁是谁,手心里早已为耶律隆捏了一把汗,忽听一声哑然的惨叫,竟是风行空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只见他右肩之上一个大大的血洞,一条胳膊已是不翼而飞。
小花见了,也不由吓得大叫一声,却又见耶律隆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背上,一只胳膊将自己紧紧护在怀里,打马便从宋兵中一路杀了出去。
宋兵见耶律隆抡着一柄钢刀左突右冲,无数鲜血在他身边飞溅如雨,周身已是腥红一片,恍如一个杀神一般,吓得是肝胆俱裂,谁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只是四散奔逃。赵普见了,赶忙在马上大喝一声道:“谁敢后退,杀无赦!”说完,狠狠咬了牙,挥着一柄铜头锤,奋起缰绳,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
宋兵们这才止了脚步,忙重新整了队形,紧紧跟在赵普身后,又呐喊着冲了上来。
耶律隆见了,一把钢刀舞得是更急更快,见赵普已经来到近前,飞起一刀,正中赵普的大腿,将他掼下了马去。身后的兵士看到老将军有危,赶忙上前将赵普扶起,见耶律隆驾着马儿已是直冲了过来,便手忙脚乱地将他拖到了一边,正慌张间,忽听半空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喝一声道:“住手!”
第十二卷 朝来寒雨 9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9…4 10:39:15 本章字数:4639
耶律隆听那声音远远从山坡高处传来,仿若洪钟雷鸣一般,心中一紧,忙勒了马儿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又高又瘦的白袍老者从山顶一跃而下,宛如鬼神一般,几个转身便已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耶律隆见来人轻功不凡,一只大手紧紧握了刀柄,横举在自己的身前,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者,全身绷得如同一张弓弦。
那老者袍袖一挥,已是将风行空从地上带了起来,身形一晃便又来到了赵普的身旁,只见他伸出左右两只手来,同时点了他二人身上数处大穴,见血已经止住,方才回头对耶律隆淡淡说道:“耶律少侠果然好功夫,看来已是尽得你师父地府鬼佬的的真传了。”
耶律隆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久闻白衣卿相风伯仲武功出神入化,乃是当今世上第一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老者听了,微微一叹:“江山代有人才出,风某已经老了,不中用了,没想到耶律家的男儿竟然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唉,难怪昌儿心如死灰,周姑娘,你真是好眼力。”
小花听了,忙说道:“太傅,我并不知道小王爷会一病不起,隆哥哥已经放了他,此事怪不得隆哥哥。”
风伯仲轻轻一笑:“周姑娘,昌儿为情所伤,生无可恋,自是怪不得姑娘,也怪不得耶律少侠。耶律少侠武功高强,谋略过人,我大宋若要攻打金陵,怎能不将他除去。否则,今日以他一人之力,便杀得我宋兵溃不成军,若他统领金陵城防,只怕我大宋此次攻唐,便会功亏一篑了。”
耶律隆恨道:“怪不得皇甫继勋一心只是要将我揽入帐下,原来竟是想借机把我除去。哼,只是你们宋人未免打错了算盘,我本非南唐之人,根本就无意介入你们唐宋相争。”
风伯仲摇头叹道:“耶律少侠,没想到风某竟然还低估了你。少侠不仅武功高强,心智更是聪慧过人,从我宋兵的动作,便一举猜到皇甫将军已经归降了大宋。今日我大宋以多欺少,自然是胜之不武,只是你乃我大宋心腹之患,当日皇上放你一马,便差点让宋兵不得渡江,今日我受王爷所托,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离去。耶律少侠,还请你挑件兵器吧。”
耶律隆冷冷哼了一声,低头望了小花一眼,忽地俯底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花,待会我先护着你冲了出去,你切莫停留,乖乖在前面十里处等着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
小花听了,早已是泪流满面,泣道:“隆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如果我是你的累赘,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能拖累了你。”
耶律隆长长一叹,忽然翻身跳下马背,对风伯仲抱拳道:“风前辈,小花不过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前辈德高望重,若与她计较,岂不是失了身份,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她离去吧。你放心,我耶律隆今日必将奉陪到底,你们是一个人上还是全部人一起上,尽管放马过来。”
风伯仲听了,静静望了小花一眼,长叹一声:“周姑娘,想不到天下的男儿竟是个个愿意为你去死,福兮?祸兮?耶律少侠,虽然王爷一心要拿下周姑娘,只是风某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让人伤了周姑娘,你放心吧。”
耶律隆默然无语,半响才说道:“多谢,只是请前辈一定要信守诺言。无论此战谁胜谁负,都要放小花离去。”
风伯仲点了点头,耶律隆见了,方才拱手说道:“风前辈,晚辈本来使剑,如今便借前辈腰间的宝剑一用。”
风伯仲听了,微微笑道:“地府鬼佬的刑天剑法,风某三十年前曾领教过一二。没想到三十年中竟再未见到一剑法能与之相提并论,风某今日能再次与耶律少侠切磋一下刑天剑法,也总算不枉平生。”说完,解下自己腰间的长剑,轻轻抛给了耶律隆。
耶律隆接了长剑,只见那剑身乃是用一张乌黑的羊皮包裹,仿若轻如无物,剑柄上篆刻着无数蝌蚪一般的古文,竟是一把不知道何年何月的古剑。耶律隆大喜过望,赶紧将羊皮剑鞘除去,原来那剑身乃是用青铜所铸,三指宽的剑身薄如蝉翼,剑刃寒光闪闪,显见锋利无比。
耶律隆将宝剑拿在手中轻轻挥了一挥,只听那空气中居然传来了嘶嘶不绝于耳的铮鸣之声,仿若金石裂空,春水断冰一般。风伯仲见了,脸上也有几分惊异之色,缓缓打量了一下耶律隆,方才开口说道:“此剑乃是一把上古神剑,名为殇,风某五十年前从一位前辈高人哪里得来,据说此剑受天地间冷热交感而成其魄,大悲大喜,莫悲莫喜,看似柔弱易折,却是万物不能攖其锋。只是若非有缘人,断不肯屈就,掩风藏骨不显峥嵘,没想到耶律少侠倒是和此剑有缘。”
耶律隆微微一叹,将那剑反手握在身后,回到小花身边,轻声对她说道:“小花,我有此神兵利器在手,你不要为我担心。皇上还不知皇甫继勋已经投靠了宋人,金陵危在旦夕,你现在即刻离了此处,赶紧回金陵报信去吧。等我打赢了他们,便会回去找你。”
小花摇头泣道:“不,隆哥哥,我不走,说什么我也不走。”
耶律隆怒道:“小花,你不许任性,你在我身边,只会拖累了我,我一心不能两用,又如何能够迎敌?你,你莫非要害死我你才甘心吗?”
小花听了,马背上愣了一愣,忽然嚎啕大哭道:“隆哥哥,我走,我走,你别生气,我一定不会做你的包袱,我,我现在就走。”
耶律隆板着脸儿一声不吭,忽然伸出手来,重重一拍马背,只见那马儿仰天嘶叫了一声,奋起四蹄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四周的宋兵见太傅默然不语,也不敢阻拦,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小花从大军中狂奔而去。
小花在马背上一路飞奔,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洒了一路,奔了四五里,便再也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大哭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见她忽地从马背上立起了身子,发了片刻的呆,口中大叫一声“隆哥哥”,竟是勒转马头,又朝来路跑了回去。
小花只觉一颗心在胸膛里扑通直跳,放佛即刻就要飞出了嗓子眼,心中是又悔又痛,还未奔到山脚,便听得山坡上震耳欲聋的厮杀声,竟似有千军万马在搏杀。小花只把唇角都咬得白紫了,才飞一般得冲到了近前,却见几万名宋兵手拿着刀枪盾牌步步紧逼,已将耶律隆团团围在了中心。
耶律隆正挥舞着那把古剑与风伯仲斗在了一处,只见他身剑合一,如同夜空中青色的闪电,劈风而下,竟将空气也击打的噼啪作响,风伯仲手中的兵器却是一只羊脂色的玉箫,光芒转动,好似水银泻地一般,浸物无声。那一道道青寒色的刀光与白玉之影碰撞交接,好似银针绣在白绢上,居然是天衣无缝。两人均是一触即走,似乎是一丝内力也未用到,只是身形快捷无比,游走于五丈之内,仿若一团光晕在不停旋转。
那些宋兵围在一旁大喊大叫,个个摩拳擦掌,就想攻上前去,只是他二人的周围放佛有一闪无形的气墙,将他们挡了开去。小花远远见了,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见几万名宋兵都被耶律隆与风伯仲吸引了视线,便悄无声息地下了马儿,轻轻走到大军的身后,打晕了一个兵士,胡乱将他的衣裳套在身上,挣扎着从密不透风的人群间挤了进去。
刚刚走了一半,突见前方人群哗得一声四散开来,小花抬头望去,只见耶律隆与风伯仲已从空中分开,一左一右地站着,竟是同时停了手。风伯仲一身白袍之上有几十个血点,仿若朵朵桃花盛开在宣纸之上,耶律隆的左肩却被玉箫贯穿了一个血洞,鲜血已染红了他半边衣裳。他二人虽是站着,却双双脸白如纸,气息在胸膛翻涌不休,似乎都受了内伤。
风伯仲立在宋兵中间,忽然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只见他伸出衣袖微微擦了擦唇角,方才叹道:“耶律少侠年纪轻轻,武功比起你师父居然还胜一筹,风某实在是佩服。”
耶律隆紧紧捂了左肩上的伤口,一语不发,身形一歪,已是单膝跪倒在地,勉力用宝剑撑住了半边身子,苦笑一声道:“前辈手下留情,耶律隆输的是心服口服。”
风伯仲轻轻一叹,正要说话,却见宋兵见耶律隆受伤倒地,也不等将军号令,竟是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挥刀便砍。耶律隆见了,奋力起身,一把宝剑在手,空中划了一个圈子,便已将身边的兵士通通放倒在地,身后的宋兵见地上横七竖八倒卧了无数同伴的尸体,鲜血将草地都染成了红色,不由红了双眼,源源不断地砍杀了过去。
小花见耶律隆左支右挡,双掌难敌万拳,身上已经处处都是刀伤,全身上下如同一个血人一般,急得手心里都要掐出血来,忙使了吃奶的力气往前挤去。正跌跌撞撞地跑着,忽地抬眼见到有一队兵士正准备向他放箭,赶忙不顾一切地横冲了过去,衣袖一挥,便有一股粉尘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那些兵士们毫无提防,便有十几个中了毒药,在地上翻滚哀嚎,周围的兵士见了,方才发现了小花,只是仿佛也知道她的毒药厉害,慌慌张张向一旁闪避了开去。小花赶紧拾起地上的弓箭,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将药水尽数洒在了箭头上,又将一个锦囊扔在了空中,抬手一箭,便已向人群里射了过去。
宋兵们犹如见了洪水猛兽,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四散奔逃而去,耶律隆身前得了个空子,刚想一跃而起,只见风伯仲身形一晃,又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花见了,想也不想,一箭向风伯仲射了过去,风伯仲听见风声,头也不回,轻轻一闪,那箭便落了空。小花咬了咬牙,嗖嗖嗖嗖数箭齐发,竟是一箭接着一箭,滚珠一般射向他的胸前。
风伯仲回过头来,玉箫在胸前一挥,便仿佛聚了一堵气墙在身前,只见那羽箭射在上面,如同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网,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耶律隆见竟是小花去而复返,一张脸白的如纸片一般,猛地大喝一声,身形一转,奋起全力将手中的宝剑向风伯仲刺了过去,只见那一剑寒光四射,如山涧的秋水直落深潭,呼啦一声便刺破了风伯仲周身用内力聚合而成的气墙,直向他胸前而去。
风伯仲正在全神抵挡小花的飞箭,忽见耶律隆一剑闪电而来,已是来不及躲避,左手一掌正中耶律隆的胸口,这一剑却是从他胸膛一穿而过,就在此时,小花的羽箭也已射到了风伯仲的身前,那气网已被宝剑所破,这支箭便也射在了他的右肩上。一剑一箭接踵而至,只见风伯仲身形一萎,连连向后退了三步,仰天栽倒在了地上。
宋兵们见太傅受伤倒地,放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愣了半响,方才大叫着向他二人杀了过来,耶律隆见了,将胸前一口闷气生生憋了回去,银牙一咬,奋力一跃,携着小花便到了空中,不等落地,又挥剑抢了一匹马儿,飞奔着从大军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
两人策马在山路上狂奔,直奔出了十里左右,才见那马儿声嘶力竭,缓缓慢了下来,小花见宋兵并没有追来,微微松了口气,又见耶律隆在自己身后一声不吭,刚想回头叫他,却见耶律隆双眼紧闭,伏在自己的肩头,早已是晕了过去。
小花大吃一惊,忙将马儿勒住,将耶律隆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只见耶律隆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个刀口,血肉模糊一片,鲜血将衣服浸得透湿,鼻中一缕气息已是悄不可闻。
小花见耶律隆奄奄一息,不由嚎啕大哭起来,赶紧探手入怀,将怀中所有的药瓶都掏了出来,只是急切中也不知道要用什么为耶律隆止血包扎,正手足无措间,只听得身后马蹄声声,似乎是有人已经追了上来。
第十三卷 衰兰送客 1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9…5 10:38:07 本章字数:4694
小花一咬牙,起身想将耶律隆拖到树后隐匿起来,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如疾风骤雨般奔了过来,远远瞅见了小花,轻叱一声,舍了坐下马儿,纵身一跃,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身形还未落稳,便一把抢过耶律隆,口中声声唤道:“隆儿,隆儿。”
小花见来人竟是香儿,如绝境逢生一般,大哭大叫道:“香儿师姐,原来是你。你来的正好,隆哥哥受伤了,你快点救救他。”
香儿见耶律隆浑身是血,也不由泪如雨下,伸出手来点了耶律隆身上的穴道,见自己的马儿已经奔了上来,飞身一跃,已经将耶律隆携上了自己的马背,头也不回地低喝道:“小花,你跟着我。”
小花呆了呆,赶紧翻身上马,紧紧追在身后,又跑了十几里,方才看见前方山坳处停了一队长长的马车,香儿带着耶律隆竟是直直冲了过去。小花见为首有一人立在马背上不断朝自己这个方向张望,定睛一瞧,不由高声哭叫道:“夫子,夫子,隆哥哥受伤了。”
方君论听了,赶紧拍马上前,见香儿已经将耶律隆扶下了马,便叫了几个家人过来,将耶律隆轻手轻脚地抬进了一辆马车里。只听香儿急急说道:“君论,隆儿受伤极重,你赶紧将车队中所有的伤药全部拿了过来,只是我看他似乎被风伯仲伤了心脉,倒不止是外伤这样简单。”
方君论答应了一声,转身忙忙吩咐去了,小花见了,赶紧跟着香儿上了马车,与众人忙乱了整整二个时辰,才将耶律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一敷了伤药,包扎妥当。
小花见耶律隆面如金纸,虽然全身的血流已经止住,仍是昏迷不醒,不由泣道:“香儿师姐,隆哥哥他到底怎么啦?他,他没事吧。”
香儿正搭着耶律隆的脉搏细细诊治,听见小花问他,无语抽泣了半响,含泪道:“小花,隆儿被风伯仲内力所击,肺腑俱已受损,又被这无数刀枪伤了血脉。他刚才为了带着你逃离,肯定是将最后一丝护体的内息也全逼了出来,如今已是油尽灯枯,我若不为他调息送气,只怕他便活不过今晚。只是我门刑天剑法有一个弱点,乃是内息相克,如果不是施救者本人也练过这门剑法,任你内力如何雄厚,也无法将它输入到隆儿的体内。刑天剑法只有我父亲才会,我从小离了爹爹,并没有学,如今他远在千里之外,又还有何人能够救隆儿。”
小花听了,如五雷轰顶一般,大哭道:“不会的,不会的,隆哥哥绝对不会死,绝对不会死。”
香儿泪眼潸然,望着耶律隆,只是摇头不语。小花见了,扑倒在耶律隆的身边,嚎啕道:“隆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听你的话,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方君论在车旁听了,也是泪流不止。只见小花哀哀哭了半日,忽地抬起头,一双泪眼怔怔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隆哥哥不会死,他不会死的,当年他在桃源受了那样重的伤也没有事,我要去找那棵草,那棵草可以救隆哥哥。”
方君论和香儿听了,都是摸不着头脑,却见小花两眼发直,一个人嗖地跃下马车,竟是在田边沟渠中痴痴寻觅起来,方君论见小花分明是失了心智,赶紧将她扯住,大声叫道:“小花,你休要如此,生死由命,也强求不得,隆少侠若见了你这个样子,便是死了也不会安心。”
小花捂了双耳,尖声大叫道:“你胡说,你胡说,隆哥哥不会死。那棵草可以救隆哥哥,我要去找它,我要去找它。”
香儿见小花发狂一般的在方君论手里挣扎,赶紧上前点了小花的穴道,小花见自己一动也不能一动,不由圆整了一对大眼,对香儿怒目而视,大叫道:“你快放了我,我要去救隆哥哥,我要去救隆哥哥。”
香儿听了,泪如雨下,默然了一会,转头对方君论说道:“君论,无论行不行,我也要一试,当年我救不了他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看着隆儿死在我的面前。只是此次救人凶险万分,你一定不能让人打扰我们,若是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一定要保住隆儿。”
方君论含泪点了点头,香儿见了,将小花扶回到车中,低声说道:“小花,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只是我现在要为隆儿治伤,你在一旁替我们好好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闯了进来,你明白吗。”
小花听了,急急便想点头,却突然记起自己被人点了穴道,赶紧大叫道:“香儿师姐,你快救隆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香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开了小花的穴道,只见小花果然安静了下来,睁着一对大眼望了望香儿,又望了望耶律隆,忽然伸出两只小手,轻轻掰开耶律隆的右手,将耶律隆手中牢牢握着的那把古剑取了出来,举在自己胸前,轻声道:“香儿师姐,你放心,如果谁敢过来打扰你给隆哥哥治伤,我就拿这把剑杀了他。”
香儿见了,眼眶又红了一红,深深一叹,说道:“小花,没想到你对隆儿倒也是痴心一片,隆儿有你这样待他,他娘亲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会如何欣慰。”
小花摇了摇头,黯然泣道:“香儿师姐,若是隆哥哥从来都没有遇见我,只怕他娘亲地下有知才会感到欣慰。隆哥哥为了和我在一起,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楚,此次他明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为了怕我不肯离去,宁愿让我误会。我爹爹说的对,小花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女子,只要自己喜欢,从来都不管别人的死活。此次宋人一心要除去隆哥哥,也全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隆哥哥,小花宁愿一命换一命,只要隆哥哥可以好起来,就算让我一生受苦,再也不得见到隆哥哥,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香儿无言长叹,却听方君论在马车旁说道:“香儿,我刚刚听家人来报,大宋此次折损了数员大将,连太傅也已是命在旦夕,宋军全军固守营内,今夜不会有追兵前来,你就放心为隆少侠治伤吧。”
香儿听了,点了点头,让小花将耶律隆扶住了,自己凝神运气,忽然一掌轻轻抵在了耶律隆的后背上。
小花见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香儿的脸色便由红转白,耶律隆的脸色却是忽青忽紫,不由紧紧咬了唇角,一颗心七上八下,忽听香儿大叫一声,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震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在车壁上,竟已是晕了过去。
小花见香儿面如金纸,不由大吃一惊,刚想上前将她扶起,忽听耶律隆也是大叫一声,周身的创口突然齐齐迸裂开来,体内的鲜血如水一般喷涌而出,片刻便将车里浸成了一汪血河。
小花急得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伸出双手忙忙想将那些鲜血堵住,只是又哪里堵得过来。小花见眨眼间耶律隆的一张脸已是青灰色,怀中一颗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不由心如死灰,大哭一声“隆哥哥”,举起手中的剑来,想也不想,便往自己心窝直刺而下。
方君论听了这边的响动,急急跑了过来,见小花一剑刺向了自己的胸口,飞扑上去,将小花的胳膊牢牢抓住,那剑不过差了毫厘,没有往下,却是在小花左胸上割了一道长长血口。
方君论定了定神,见了车里的情形,只是连连顿足不已,突然听得空气中隐约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好似金戈交鸣之音,又放佛情人间私语喃喃,宛转低回处,竟是绵绵不绝,痴缠不休,心中不由诧异万分,却见小花全身发抖,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里的剑来。
方君论深怕小花又伤了自己,正要将她手里的剑夺了过来,只见那宝剑上面好似有两股血流正逐渐交汇在一起,如同熔浆与冰水相接,竟将那剑身击打得是铮铮作响,那碎金断玉之音便是从这里而来。
方君论见那剑在青色的寒光掩映下竟绽放出血红色的光芒来,忙揉了双眼,深怕自己看错了。小花呆呆地望了手里的剑一会儿,忽然将那剑身紧紧贴在了耶律隆的胸前。
只见那剑身上青色的寒光慢慢扩散到耶律隆的周身上下,四处喷溅的血水被寒光所逼,居然都渐渐止住了,等到那寒光消散尽了,便见剑身中那一点血红色的光芒嗖地腾空而起,如同一轮小小的太阳,照射在耶律隆的心口,随着那光晕一点点地减淡缩小,耶律隆的心脏竟是跳动得越来越有力。
方君论瞧得是目瞪口呆,直到那剑身上的光芒已经散尽,如同一把普通的剑一样静静卧在了耶律隆的怀中,才不可置信地对小花大叫一声道:“这是殇剑,情殇剑,没想到世间真有此剑。”
小花仿若听而不闻,急急趴到耶律隆的身旁,低低叫道:“隆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耶律隆的脸上已慢慢有了一丝血色,小花呼唤了半天,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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