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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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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听问,叹了口气,从众人身后转了出来,俯身行了一礼,方才答道:“皇上,将士们乃是中了我的飞沙烟和孤魂香,我即刻便开个解毒的方子,请军中大夫熬了汤药来,将士们便可平安无事了。”
赵匡胤“哦“了一声,圆睁了一对虎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小花,点头笑叹道:“周姑娘倾国之色,我见犹怜,没想到居然是一身本领,更胜须眉。难怪我那个侄儿对你只是念念不忘,任他父王如何责罚,一心一意也只想追随姑娘而去。哎,寡人若要年轻个十年,只怕也要拜倒在姑娘裙下了。”
小花听了,不由飞红了小脸,却见耶律隆将头扭到一边,轻轻哼了一声。
说着话,早有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小花一挥而就,写了个方子呈给了赵匡胤。赵匡胤略看了看,便将那方子交给了身边的一员将领,命他速去配药。风行空一旁见了,却是恨恨瞪了小花一眼。
小花不由低头一笑,只听她忽地问道:“风将军,你身上的毒可解啦?我二人各为其主,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若身上余毒未清,可用艾蒿、风铃草熬成汤汁,每日子时熏于天明穴,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能将所有毒素排出体外,否则只怕日后刮风下雨,将军的左右经脉仍会作痛不止。”
风行空听了,好似微微有些诧异,瞪了小花半响,方才点头道:“如此,多谢了。”
耶律隆见随军大夫们忙忙碌碌,手脚不停地为受伤的将士们医治包扎,便拉着小花走到赵匡胤身前,俯首行了一礼,说道:“谢皇上今日不杀之恩,若无他事,我二人便要告辞了。”
赵匡胤看了他二人一眼,长叹一声,点头道:“唉,你二人日后定是我大宋心腹之患,如今却是放虎归山。也罢,寡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走吧。”
小花大喜,牵了耶律隆的手正要离去,却见空空儿趁兵士们忙着救治伤员,悄悄从船头走到了甲板上,忽地手中圆刀飞出,竟直向赵匡胤头颅而去。
众人不防,均是大惊失色,只见那些将领口中高喊着“护驾”,飞身便想挡在赵匡胤的身前。风行空本是时刻提防着空空儿的,刚才有大夫上前为他查看伤势,略一分神,便让空空儿寻了个空子。他见事发突然,手中折扇一掷而出,却是击在了刀柄上,将圆刀推撞到了一边,只听呼的一声,那刀刃却是在赵匡胤的左肩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风行空见赵匡胤左肩伤可见骨,顿时怒发冲冠,回身便向空空儿扑了过去;空空儿见一击不中,早已转头向茫茫江面上逃了出去。
风行空哪里肯放走了他,回头怒喝一声:“放箭!”只见大军万箭齐发,好似空中下了场箭雨一般,将空空儿罩在了里面。
空空儿左闪右避,那箭居然也射他不中,只是江面并无可立足之地,他身形一顿,便落在了一艘战舰的甲板上,正要窜起,却见第二波箭雨顷刻已到身前,空空儿避之不及,只听嗖的一声,一箭正射在了他的小腿上。
空空儿见自己中箭,一张胖脸上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拼命挥刀将羽箭挡了开去,自己奋力跃上船头,竟似想跳入江中,借江水遁去。
风行空见了,口中长声呼哨,便有几十只小船蜂拥而至,片刻将江面遮了个严严实实,每艘小船上各坐了十几名弓箭手,也是弯弓搭箭,整肃待发;另有数名兵士站在船头,手中拖拽着一个大大的渔网。
空空儿咬了咬牙,正想一跃而下,忽见一个黑衣女子从北岸飞身而来,战舰上几起几落,片刻便已来到自己身前。她手上拿着一条粗粗的长绳,凌空一卷,已将空空儿携到了半空,身形不停,已是径往江南而去了。
风行空瞧了那女子的身影,居然好似呆了一呆,双膝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只见他回过神来,竟是暴跳如雷,口中连声高喝:“放箭、放箭,快放箭。”只见那黑衣女子携着空空儿,几个转身便已离了羽箭的射程内,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那无尽的夜色之中。
风行空见了,气的是浑身发抖,正要追了上去,却听身后将士们连声大叫:“皇上、皇上!”
风行空转头一瞧,见赵匡胤面色乌青,早已晕了过去,那长长的伤口上流出来的尽是黑血,原来空空儿刚才趁众人不备,竟偷偷在刀刃上喂了剧毒。
风行空面色一沉,正要疾步上前,却见耶律隆将围在赵匡胤身边的四五个太医轻轻挤到一边,反手扣在了赵匡胤脉搏上,细细把脉诊治了一番,转头对小花说道:“原来是君子散,只是我看这乌血的颜色,恐怕还混了鹤顶红。”
小花听了,奇道:“隆哥哥,空空儿既然已落了君子散,为何还要加入鹤顶红,这两毒并不相容,也不会让毒性大增,无非是需要两种解药,解得费事点罢了。”
耶律隆摇头道:“小花,你当个个都如你师父一样,只是爱毒成痴,世人用毒,无非是为了害人性命。这两种毒都不难解,只是蔓延速度极快,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风行空开始见耶律隆近前,还有防备之意,此刻听了他二人对答,不由急道:“既如此,还啰嗦什么,赶紧解毒就是了。”
耶律隆听了,也不答言,又仔细看了看赵匡胤的面色,方才出手点了他身上的数个大穴,头也不回地对小花说道:“小花,你赶紧让人去抓药,君子散和鹤顶红的解药你是知道的,只是还需要杜蘅、血炼子、乌冬草,对了,还要加一味大黄,以同时消散这两种毒的毒性。”
小花答应了一声,拉了一个太医过来,将药方一一说给了他听,让他速去配药。只见耶律隆又从怀中取出一盒银针来,扎在赵匡胤的全身经脉之上,以减缓毒液在身体里的扩散速度。
风行空见他二人全力施救,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太医们煎好了浓浓二大碗汤药,慌手慌脚地端了上来。耶律隆见太医喂赵匡胤喝完了解药,方才拔了银针,又轻轻拍开了他的穴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见赵匡胤脸上青紫之色尽去,缓缓醒了过来。
众将见皇上安然无事,才都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赵匡胤见是耶律隆与小花救了自己,点头叹道:“没想到今日寡人倒是蒙你二人出手相救。”
第十卷 东风不与 2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8…6 5:24:28 本章字数:4706
耶律隆见赵匡胤似有感激之意,微微一笑,说道:“皇上,你今日放了我与小花,我们救你一命,便已两不相欠。日后交战,生死各安天命,可休怪我俩翻脸无情。”
赵匡胤点了点头,叹道:“襟怀坦荡,恩怨分明,倒好似江湖中的一对儿女,真是羡煞旁人。”
小花听了,不由嘻嘻笑道:“皇上,我二人在江湖上也有个名号的,就叫做‘鬼尊仙隐’,日后宋兵听了,可要大大绕个远路,免得被我和隆哥哥误伤了去。”
赵匡胤见小花笑颜如花,一双眼眸宛如有星光在其中闪烁跳耀,神色一动,竟也似瞧得有些痴了。耶律隆见了,扯了扯小花的衣袖,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对着赵匡胤抱拳道:“皇上,我俩告辞了。”说完,也不等赵匡胤答言,抱着小花一跃而起,在空中如同一只苍鹰一般,衣袂纷飞,便往南岸而去。
小花在耶律隆怀中,见江中战船在身后是越来越远,不由抬起一张小脸,对耶律隆说道:“隆哥哥,没想到这大宋的皇帝倒真是一个器宇轩昂的英雄豪杰,难怪有那么多人追随左右,拼死效力;也难怪宋人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便灭了南方诸国。隆哥哥,若是有个不用兵戈,两全齐美的法子,使我南唐得免战祸,倒也不妨考虑一下。”
耶律隆摇摇头,叹道:“小花,你真是孩子气!你以为这帝王之位是那么好坐的?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上都是在以性命相搏。你皇姐夫即便有退让之意,也不能退让,否则转眼便有杀身之祸。那自古以来的亡国之君或战或降,又有哪一个有好收场?”
小花听了,怅然道:“隆哥哥,依你之见,这战竟是非打不可吗?”
耶律隆点头道:“小花,我今日见了这江北大营的阵势,便知宋人已是下了决心,定要一举覆灭南唐。如今之计,皇上只能将南唐所有军队全部调动起来,举全国之力,与宋人一战,否则不仅社稷不保,你皇姐夫和二姐姐轻则做了赵匡胤的阶下之囚,重则恐怕是连性命也不保。”
小花不禁打了个寒噤,颤声道:“隆哥哥,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尽快赶回金陵,面奏圣上,绝不能让宋兵渡过长江。”
他二人说着话,早已轻轻落回到了岸边。只见宋军似已得了上峰的号令,在大营中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二人走了出去。
小花边走边看,见兵营之中帷幕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足足行了一个时辰,方才走了出去,不由皱眉问道:“隆哥哥,你说那空空儿是如何潜入大营中的?还有那个黑衣女子,想必就是什么香儿了,不知又是如何带着空空儿从这里逃脱了出去?”
耶律隆轻轻笑道:“小花,他二人都是当近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若要一人力敌这千军万马固然不能,但要二人合力,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匿其中,却是轻而易举。”
小花点了点头,又道:“没想到那香儿居然和空空儿是一伙的,难道竟是耶律贤派他们前来行刺宋皇不成?”
耶律隆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以耶律贤的为人和身份,倒未必会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北汉和大辽本是盟邦,香儿见空空儿有难,帮一把也不足为奇。只是我看她也从江北而来,莫非竟一直跟在你我身后。”
小花大惊道:“隆哥哥,你说什么?难道她还想把我抓回大辽去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耶律隆轻叹了一声:“小花,你不用担心,如果她靠的太近,我早就发觉了。她应是见我二人不在军中,猜到我们前来探营,所以才一路跟了来。只是没想到她对耶律贤竟如此忠心,看来耶律贤也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小花嘟了小嘴,闷闷不乐道:“你们都是英雄豪杰,个个都有过人之处,只有我是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女子,也不知道为何人人偏偏只是跟我过不去。”
耶律隆听了,赶紧笑道:“小花,我何时跟你过不去了?我护你爱你还来不及,何曾委屈过你。”
小花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忽地噗嗤笑道:“隆哥哥,果然如此。耶律贤、小王爷、风行空、甚至还有我师父,个个都曾将我扣住不放,就连夫子,我小时不乖,也被他打了好多次掌心,只有隆哥哥你从未曾为难小花。只是小花喜欢隆哥哥,所以不算,不算。”
耶律隆瞪一眼小花,哼道:“不算什么,不算英雄豪杰,还是不算喜欢你。”
小花嘻嘻一笑,转头向山坡上跑了上去,待到高处方才回身大笑道:“隆哥哥,这附近也没有酱料铺子,为何空气中如此之酸,莫非你和我在一起久了,也变成了一个醋坛子。”
耶律隆听了,咬牙切齿,正要说话,募地见到草地上淋淋洒洒似有血迹,赶紧飞身上前,将小花拉回身侧,自己竖起了耳朵,却是在仔细聆听林中的响动。
小花见了,抓着耶律隆的手,不敢稍动。只见耶律隆在林中细细观察了一会,说道:“小花,香儿和空空儿果然是从这里离了宋军大营。只是看他们的路线,似乎想要折回南唐。空空儿虽然有伤在身,功夫仍然不可小觑。香儿得了这样一个帮手,我俩却是要十分小心了。”
小花点了点头,沉吟了半响,从怀中取了个红色的小瓷瓶和一个黑色的锦囊递给了耶律隆,说道:“隆哥哥,这个瓷瓶装的是孤魂香,毒性猛烈,只要闻到了,便会觉得呼吸困难,若是没有解药,三个时辰内就会慢慢窒息而死;这个锦囊里面是飞沙烟,任他武功如何高强,只要鼻中吸入了一点粉尘,便会全身气血逆行,瘫软如泥,不过并不致命,一个时辰后自解。我知道隆哥哥武艺高强,并不需要毒药防身,只是敌人神出鬼没,却是要防着他们暗中偷袭。”
耶律隆接了,点头笑道:“不错,今夜如果不是赵匡胤手下留情,我差点便也救不了你。敌人若要死缠烂打,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还是让他们吃点小花仙隐的苦头才好。只是小花,我也给你几样东西,一样是我刚刚调配出来的蕊蝶含香膏,它的香味非常独特,点在物体上,香味经月不散,一天一个味道,日后若我们走散了,我寻着这个味道便能找到你;你若闻到了,便也知我何时来过这里。”
小花见耶律隆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忙抢到了手里,放在掌心中细细看时,原来是一个金锁摸样的坠子,上面阳刻着密密叠叠四五层的各色花朵,雕工细致;锁的中央微微鼓起,却是一个暗盒,锁眼处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塞子,刚一旋开,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传了出来,虽然并不浓烈,在林中远远飘散开去,竟使得方圆百米内都充满了一丝幽幽的暗香。
小花喜不自禁,拍手笑道:“隆哥哥,你果然还收着好东西没有给我,这香味分明有着桂花的香甜,又有几分荷叶的清新,竟比那宫中上好的熏香还要好闻,你什么时候调制出来,居然连我都瞒着。”
耶律隆微微红了脸,低声喃喃道:“我上次去给你找弓,见方家的商号中有这个金锁,上面的小花雕刻得异常别致,便想买回来送给你,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便揣在怀里。这蕊蝶含香膏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炼丹的时候顺便炮制的,里面用的各色香料不下千种,香味千变万化,本也是想哄你开心,后来想起上次我们在北汉走失,便在里面多加了几十味药材,让它的香味能够持久一些。我前日刚刚调好,便和你一起出来了,所以还没来得及给你。”
小花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刚想从里面挖一点出来点在耳边,便见耶律隆急急将金锁夺了过去,说道:“小花,这东西虽然不值什么,却也费时费力,你暂且拿来防身,等日后有空,我多做些,你再拿去抹好了。”
小花听了,笑嘻嘻地做了鬼脸,却见耶律隆又从怀里掏出根金色的链子,将小锁挂在了中间。小花一笑,忙将头转了过去,任耶律隆轻轻将金锁系在了自己的颈间。
耶律隆对着小花看了半响,方才微微叹了口气,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短短的银针和一包黑色的小药丸来,说道:“小花,这枚银针乃是万年寒铁所造,天生磁力,你藏在袖中,只要将它刺进曲池穴中,别人便再也无法点了你的穴道;这包黑色的药丸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服下之后,脸上便立刻生出大片红色的瘢痕来,遮了你的本来面目,五日后方能恢复如初。如此一来,你便能不被敌人发觉。”
小花一一接了,耶律隆说一句,她点一下头,等耶律隆说完了,便嘻嘻笑道:“隆哥哥,原来你都为我想到了,看来我们鬼尊仙隐也不是浪得虚名,就算空空儿他们武功盖世,我二人联手,便也再不怕他。”
耶律隆呵呵一笑,见小花收拾妥当了,牵着她的手,沿着山道一路南行,天明时分便赶到了两江交汇处,却见宋军早已在岸边备好了一条小船,将他二人送到了对岸,又摇着船桨,划了回去。
耶律隆点头叹道:“没想到宋军联络竟如此顺畅快捷,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南唐有敌若此,也可谓是生不逢时。”
小花默然不语,见前方堤岸上有一面大大的南唐军旗正迎风招展,便指着它对耶律隆说道:“隆哥哥,你快看,夫子也已到了此处了。”
耶律隆点了点头,拉着小花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张平领着一帮军士正在营帐外巡视守卫,他见了耶律隆和小花两个,赶忙从营中迎了上来,连声高叫道:“沈将军,司徒小姐,终于把你们给盼回来了。”
耶律隆听张平话中有话,轻轻蹙了眉头,问道:“张校尉,何事慌张?”
张平疾步走到耶律隆身前,低声道:“沈将军,南唐镇海节渡使、同平章事郑彦华郑大人听说沈将军到了此处,昨日便已来到了军中,口口声声只说要拜会将军。方大人说沈将军外出查探敌情,郑大人只是不信,言谈中竟似怀疑将军畏敌潜逃,将军如果今日还不回来,只怕郑大人便要向皇上奏上一本了。”
耶律隆听了,不由皱了眉头,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哦?郑大人不是正在江陵操练水军,如何竟会得闲来到这里?也罢,我正要去拜会他,既然他已经来了,也省的我去跑一趟。”
张平听了,默默退到耶律隆身后,只听小花一边说道:“隆哥哥,我听郑大人这话,竟似来者不善,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这样做却是何意?”
耶律隆叹道:“小花,皇上命夫子与郑大人一道统领江防,问题恐怕就出在了这上面。我听军中的将士们说,这郑大人原本是个文官,只因长年管着江中来往的商贾货船,略通水军事务,且与大司空陈乔乃是姻亲,便被保荐做了镇海节度使。如今夫子奉皇命巡视江防,可不正是犯了他的忌讳。”
小花不解道:“夫子巡视江防,正是为了协助江陵水军抵御宋兵,如何倒犯了他的忌讳?”
耶律隆凝眉不语,沉思了一会,方才轻声一叹:“小花,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南唐又怎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有些人做官只是为了头上的那顶乌纱帽,你日后便会慢慢明白了。”
小花正要再问,却看见方君论得知他二人回来,已从大营中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远远地便对着耶律隆招手叫道:“隆将军,你回来的正好,快和我一道去见郑大人,他已经在营中候你多时了。”
耶律隆听了,正要走上前去,只见小花扯了他的衣袖,说道:“隆哥哥,我也要去见见那个什么郑大人。”
耶律隆还未答言,方君论已走到他二人跟前,听了小花的话,不由皱眉道:“小花,你休要胡闹,这军中大事可不是闺阁儿戏。你回帐中先将此次探营的情况整理一下,待我和隆将军见过郑大人,再去找你。”
第十卷 东风不与 3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8…7 5:24:20 本章字数:4660
小花嘟了小嘴,情知无奈,看着耶律隆和方君论向大帐而去,一个人却是一步三摇,慢慢走回到了自己的帐里。崔副尉正在帐边守着,见了小花,忙跑上来迭声叫道:“我的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前日派人来问候小姐,我哪里敢说小姐跟着姑爷探营去了,只说小姐病了,正在帐中休息。三小姐今日再不回来,只怕我也要去宋国走一遭。还请三小姐日后乖乖待在营中吧,若有什么闪失,让我回去后如何向老爷交待?”
小花笑道:“崔副尉,我爹爹派人来了么?现在何处?”
崔副尉见小花嬉皮笑脸的样子,微微瞪了她一眼,方才叹道:“还能在何处?他说老爷等着回话,今天天不亮就返回金陵去了。我见那郑大人这几日也到了军中,小姐还是规矩点好,若是被他向皇上参上一本,老爷脸上恐怕也不好看。”
小花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崔副尉,这郑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我爹爹也怕他不成?”
崔副尉叹了口气道:“三小姐,你离家多年,却是有所不知。如今南唐军队分为两派,一派乃是皇甫将军所辖,统管金陵城的内外防务;一派却是大司空陈乔的旧部,掌握着沿江的水军船舶。如今我朝与大宋开战在即,便是皇上也忌惮司空大人几分。更何况这郑大人之女便是宫中的郑贵妃,当年与大小姐同时入宫,这些年二小姐备受皇上宠爱,其他后宫嫔妃莫不失宠。郑大人因着这个,对老爷多有怨怼,朝堂上屡屡弹劾后宫干政,皇上虽然一笑了之,老爷心中却不是个滋味。还请三小姐多体谅老爷的心境,凡事以司徒府为重。”
小花听了,心中好似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转身默默进了营帐内,将怀中的图纸一一展好平铺在地上,命人叫了军中主簿进来,让他按着顺序裱在一张长长的卷轴上,自己一个人坐在几案前,撑着腮帮,对着帷幕只是呆呆出神。
那军中主簿裱好了图册,见小花发呆,也不敢惊扰,正要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只见方君论和耶律隆两个双双走了进来。
方君论一眼瞥见了地上的卷轴,忙俯身在一旁细细查看了起来,耶律隆见小花神情有异,却是走到小花身旁,探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轻声问道:“小花,你怎么呢?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花这才收回目光,见是耶律隆,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隆哥哥,原来这朝堂后宫也有这许多身不由己,是是非非。当日燕燕和我说的,我直到现在方才略略明白了一二。”
耶律隆听了,微微皱了眉头,问道:“小花,你可是累呢?你若累了,便好好睡上一觉。你放心,一切有我。”
小花点点头,见方君论在一旁指着地图,不时对耶律隆详加询问,自己唉声叹气了一会,却是枕在自己手臂上沉沉睡去。
小花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合衣躺在了床榻上,帷幕高高卷起,帐外星月当空,黑压压一片悄无声息;营帐内却有烛台一盏,夜风轻轻吹入帐中,灯火在风中摇曳不止。小花见耶律隆一个人在灯下对着地图兀自苦苦思索,不由轻轻叫了一声:“隆哥哥!”
耶律隆回头,见小花已经醒来,微微笑道:“小花,你可觉得好些。我见你就那样睡着了,深怕你生病,便在这里守着,你若无事,我就要回去了。”
小花摇了摇头,一双大眼望着耶律隆,一声也不言语。耶律隆见了,起身走到小花塌前,笑道:“小花,你若睡不着了,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如何?”
小花微微一笑,伸出一双手来,轻轻环住了耶律隆的脖颈,将一张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声声叹道:“隆哥哥,为什么不管小花做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怪我,竭尽全力只是助我能早日达成心愿。这世上的人笑我,轻我,锁我,困我,只有你愿意为我放开一切桎梏,这天底下果然再无一个男子能比得上你。只是隆哥哥,小花不愿你为我所累,纵然有一天你弃我而去,我也绝不会怪你。”
耶律隆听了,不由怔了怔,见小花神情落寞,忙拍了拍小花的后背,笑着抚慰道:“小花,你最近倒是越来越多愁伤感了,我为何要弃你而去?这世上的女子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你。唉,你大可不必为朝中的事情烦忧。忠奸难辨,多少圣主明君都被蒙蔽了,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小花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隆哥哥,你明明也不喜欢,还不是一样为了我勉强自己?”
耶律隆吻了吻小花的发丝,叹道:“小花,你放心。今日我与郑大人和夫子都谈了很久,郑大人虽然素日与你父亲不睦,如今兵临城下,我看他倒有冰释前嫌之意。他听了宋人江北大营的布防,竟也是吃惊不小,连夜便赶回江陵去了。我与夫子已经说定,我们暂且留守此处,待江陵援军赶到,再做打算。”
小花点了点头,见耶律隆走出了帐外,替自己放下帷幕,才重新脱衣睡去,只见那一盏烛火在案几上忽明忽暗,募地油尽灯枯,只余一缕青烟在空中轻轻飘散而去。
大军在峡口寨又等了半月有余,方见江陵的水师浩浩荡荡沿江而下,方君论和耶律隆见江面上大小船舰竟有几百艘,不免大喜过望,忙迎了出来。
那郑大人正站在一艘大船的船头,指着江北,与麾下将领说些什么,远远望到了耶律隆等人,却是挥手示意他们上船相见。
耶律隆等见了,便叫来一条小舟,先上了小舟,待江中靠得近了,方才搭了一块铉板,上了那大船。
郑大人见了小花,上下打量了一眼,方才捻须轻笑道:“司徒大人真是好福气,女儿们个个貌美如花,也难怪南唐周家天下闻名。”
小花见郑大人乃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须发皆白,虽然身披盔甲,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学士的温雅气度,倒也不敢怠慢,忙施礼道了个万福,说道:“周小花见过郑大人。”
郑大人点头一笑:“司徒府教女有方,竟是个个与众不同:大小周后歌舞妙绝天下,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听闻司徒小姐更是文武双全,居然随夫出征,夜探宋营,真令我南唐须眉男子汗颜啊。”
小花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只听方君论在一旁道:“郑大人,小花自幼随我研习水文地理,我二人乃有师徒的情分。此次皇上派我巡视江防,我刚好差个帮手,便将她带了出来。此举虽然有碍于闺阁尺度,好在她与沈隆将军早已定了亲,如今边防危急,也是为国尽忠之意。”
郑大人听了,微微一笑,转头对耶律隆说道:“沈将军武功盖世,如今又做了司徒府的东床快婿,日后前程无可限量。只是依沈将军之见,宋军竟是要从此地渡江,如今我大军已到,沈将军可有何破敌良策。”
耶律隆抱拳道:“郑大人,这些日子我与方大人已经反复考虑过了,宋军集结在峡口寨,必定是想等到冬日水枯之时从此地渡江。这里江中雾大,江面狭长,最适合偷渡。如今我军既已得悉宋军的意图,必定偷渡不成,转为强渡。只是若要强渡,难度便有些大了。一是水枯之时,水中暗礁林立,大船难以泊岸;二是浓雾虽然令我军防不胜防,也令宋人弓箭失了准头,倒是优劣各半。”
郑大人捻须叹道:“沈将军高见,只是我军又如何防范?”
耶律隆答道:“郑大人,我料那宋人并不敢与我军在水面上一决高低,还是会想法设法将步兵和骑兵送过江去,若是我们能令他们的战舰不能泊岸,便可令他们强渡不成。”
郑大人点头道:“此言有理,若论战船的数量,我军只怕还胜宋人一筹。儿郎们个个江里来,浪里去,水性也好,真要在甲板上舞刀弄枪,宋人也占不了便宜,倒是要防着他们的步兵渡江而来。只是这里大船泊岸固然有些难度,那小些的船却也难不倒他,这又如何是好?”
方君论听了,呵呵笑道:“郑大人不必忧虑,在下倒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此处江道乃是南高北低,暗流不少,宋人不查,并不知这其中的奥妙。我军只要借着地势,在江中用大石略移水路,助推水势,那小船若要泊岸,只怕也不容易。”
郑大人大笑道:“好,好,好,方大人和沈将军果然是奇人异士,谋略高强。朱将军听令,我命你率水师八万,协助方大人守江,如有差遣,即刻执行,否则军法处置。”
只见一员虎将从郑大人身后转了出来,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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