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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倾国之乱世小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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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出门在外,未曾更新,让大家久等了,抱歉一个)
第九卷 半江瑟瑟 3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28 9:31:11 本章字数:4088
耶律隆心疼小花,晚间一得空便来到小花帐中,帮着她打理药材。若见小花太过疲惫,便命她先去睡了,自己守在一旁替她炼药。
军士们眼见帐中的瓶瓶罐罐越堆越高,个个用蜡封的严严实实的,轻易不准靠近,都是暗暗称奇,也不知道那药炼来究竟有何用处。
众人心中疑惑,只是不敢去问耶律隆。崔副尉倒是问过小花几次,见她总是一笑而过,也只得罢了。
只见小花抬眼往江面上看了一看,转头问道:“崔副尉,你可知我夫子现在何处?”
崔副尉忙答道:“三小姐,刚才我们采这些花儿的时候,看到方夫子独自一个下到江石下面去啦。”
小花远远看见那江石下方有个隐隐绰绰的人影,点点头,对崔副尉挥挥手,自去了。
走了大约百米,便见一块嶙峋的大石巍然矗立,高有数十丈,光秃秃不着一物,斜斜横插于江水之中,小花见夫子正在那大石下方搜寻什么,便蹦蹦跳跳踩着那岸边的卵石,走了过去。
方君论见了小花,忙招手让小花过来。小花走到近前,才看见那江石下方有一处天然的凹穴,宽约数丈,江水灌入其中,只见回流涌动,浪花飞溅,噼哩叭啦只是声声作响。
小花见了,不由说道:“夫子,这洞可是有古怪。”
方君论点头道:“我也觉如此,我昨日在江中,见船家行过此处时,分明有暗涌翻滚,那船夫使了浑身的力气,才脱身而出。我刚才见崔副尉他们在这里采药,便想下来看一看,没想到却发现了此处。”
小花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夫子为何不在江中,却跑到这里来了。我看这凹穴甚大,下方似乎和大江贯通,水流必定神鬼莫测,说不定还有江漩隐藏在其下。”
方君论听了,略略沉思了片刻,便说道:“应是如此,小花,你和我再去江面上看看。”
小花点头,忙扶了夫子,返身回到江堤,早有船家等候在岸边。他二人上了小舟,便让那船夫向那巨石缓缓靠了过去。
还未走到江心,小花便觉船身微微一滞,只听那船夫对方君论说道:“方大人,司徒小姐,请你二人坐稳了,这里只怕有暗流。”
方君论点点头,随手从舱中取了根竹篙,插入那江水之中,果觉水面下水流急速,力道强劲,手心一个不稳,那长篙便差点脱手而出。
小花见方君论蹙眉不语,自己站起身来,立在船头,便见那江水之下隐隐伏有大大小小数十个漩涡。小花心中一动,解下头上的蓑笠,远远扔了出去,只见那蓑笠在那江面之上不过打了一个旋子,便被江水扯了下去。
小花见了,也是暗暗吃惊,正要探身再看,忽觉船身猛地一抖,竟好似那脱缰的马儿,被激流向江北裹挟而去。
方君论正在凝神细望江面,被船身一颠,差点滚落船去,忙伸手牢牢扶了船舷,却见小花在船头似是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便落入了那湍急的江水之中。
方君论大叫一声,赶紧飞扑上前,双手却扯了空,原来那江水流速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小花便已被激流裹挟到五米之外。
方君论大惊失色,一张脸已是惨白,连声大叫:“小花、小花!”想也不想,起身便要跳入江中,将小花救了上来。
那船夫见了,赶紧将方君论按住,急道:“方大人,千万不可下水,此处江水陡急,落水万难幸免。”
方君论听了,脸如死灰,更加顾不得了,正要挣扎起身。却见那船夫急急从舱中取了一条粗粗的绳索,打了个结,用了全身的力气,将那绳索远远抛了出去。
小花已被冲卷到十米开外,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来,在江面上一沉一浮。她刚才甫一落江,便使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游回到船边,只是水流迅猛,任她不停挣扎,也不过是枉费力气而已。
小花见自己离船身是越来越远,心中大骇,又觉身子仿佛被漩涡所卷覆,正身不由己向下坠去,不由急的是手忙脚乱,却不料越挣扎越沉得快些,心里一慌,便被灌了满满一肚子江水。
小花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正张皇万分,忽见一条绳索从天而降,想都不想,忙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它抓住,只觉绳索一紧,身形下坠之势顿止。小花大喜过望,死命拽着那粗绳再也不敢松手。
那船夫见小花抓住了长绳,方才略松了口气,忙忙拉着绳索,想将小花扯了回来,只是江水力猛,船身本自在江中横冲直撞,此时无从借力,一人一船便随着那江水起起伏伏,不停打着圈子。
方君论一边见了,赶紧从船夫手中接过绳索,让船夫自去掌舵,自己扯开喉咙连声大叫:“小花,小花,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小花在水下被激流卷打,已是筋疲力尽,留着最后一丝意念,只是紧紧拽着那绳子不放。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忽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把抓起自己,江面上高高跃出,转身便落在那船舱之中。
方君论见一人带着小花跃上船头,也是惊喜万分,再凝神一瞧,忽然大叫一声道:“香儿,原来是你!”
来人果然是一个女子,只见她身段窈窕轻盈,一身黑衣,面目虽被一副薄薄的黑纱所遮掩,只露出一对弯弯的眉眼,那眸子深处不断流转的光辉,却仍可让人想象在那黑纱之下的如花美颜。
那女子将小花轻轻放在甲板上,转过身来,微微对方君论点了点头:“均论,多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方君论望着她目瞪口呆,半日才喃喃说道:“香儿,是你?真的是你?”
香儿目中似微有泪光,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均论,没想到这些年未见,你还是一点没变,看到我总是让你想起了玉儿,对不对?唉!”
方君论听了,双膝一软,跌坐在船中,眼泪早已是滚滚而下。
香儿见了,长叹一声,在船头怔立了许久,方才摇了摇头,轻轻走到小花的身侧,俯身看了看,对方君论说道:“均论,这位周姑娘应无大碍吧?”
方君论听了,方才回过神来,赶紧扑到小花身边,见小花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忙将她扶起,敲胸捶背了半天,才见小花吐了好几口江水,缓缓睁开双眼,幽幽醒了过来。
方君论见小花醒来,长舒了口气。小花见了方君论,却是微微一笑,轻道:“夫子,小花这次又活过来啦?”
方君论哭笑不得,正想安慰几句,忽听香儿在一边说道:“均论,我奉辽皇之命,这位周姑娘我今日却是要带了回去。”
方君论大吃一惊,却见小花听了此言,猛地从甲板上坐了起来。
小花一眼便瞧见了方君论身后的香儿,只觉她一身黑衣黑纱好似相识。仔细思索了半日,忽地记起眼前之人便是当日去宜安城中接受伤的耶律贤回大辽,后又随他出使南唐的的那位女子。
小花想到这里,早惊了一身冷汗,一把抓住方君论的胳膊,急急躲藏在他的身后,哇哇大叫道:“你是谁?什么辽皇,你要带我去哪里?”
香儿听了,眉间一禀,隐隐似有怒意,只见她忍了一忍,方才开口说道:“本宫乃大辽皇太妃,受辽皇之托,特来寻周姑娘。辽皇如今已封了姑娘做皇贵妃,还请姑娘和我一起回大辽吧。”
小花摇头不迭道:“什么皇妃贵妃,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又不是辽人,干吗要听那耶律贤的。你若爱做皇妃,你自己去做,我才不要,不要!”
香儿双目一红,似是小花所言触到了她心中痛处,只见她勃然怒道:“周姑娘,我见你是均论的弟子,今日才对你这般客气。当日你偷跑出来,将贤儿气得是口吐鲜血,大病一场,差点死在阵前,没想到你这个女子年纪小小,居然全无心肝。我不管你要不要,今日本宫一定要带你回去。”
小花正要出声反驳,却听方君论在一边高声道:“香儿,此事万万不可,我知你当年嫁入辽宫,已对大辽忠心不二。只是事关小花一生幸福,我方君论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带走小花,当年玉儿为了你和那风行空无辜惨死,如今我绝不会让小花重蹈覆辙。”
小花见香儿一声不吭,只是全身微微颤抖,脸色铁青,连黑纱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怒色,心中不由微微害怕,躲在方君论身后,一声也不敢出。
香儿默然了半响,忽然抬头瞪了方君论一眼,身形一晃,绕到他身后,探手便抓上了小花的肩头。
小花见香儿手上带着一副银丝手套,便知她乃是有备而来,见自己被她从夫子身后拽了出来,不由吓得连声惊叫,使了浑身力气,只是想脱困而出,忽觉肩上一麻,整个人便一动也不能一动。
方君论见了,赶紧抢上一步,伸手想要扯住小花的胳膊。香儿拉着小花,在船舱中侧身避过,右手往前轻轻一带,便见方君论立身不稳,早在船舱中跌了个筋斗。
香儿见方君论急急忙忙想从甲板上爬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也不想再与他纠缠,将小花夹在臂中,双足一蹬,身形高高跃起,直往江北而去。
方君论只在船舱中跺脚,正高声叫道“香儿,不可!万万不可”,忽见耶律隆从天而将,拦在香儿身前,在空中一把将小花夺了过去。
香儿见来人轻功出神入化,也是一惊,待要回抢,只见那人一个转身,轻轻巧巧避了开去。大江之中并无可借力之处,他三个身形略一停滞,便又同时折回到了小舟之中。
耶律隆轻轻一拍,已为小花解开了穴道。小花见耶律隆终于赶到了自己身边,不由栽倒在耶律隆的怀中大哭起来,“隆哥哥,她,她欺负我,她要把我抓回大辽去。”
耶律隆听了,双眉一竖,将小花紧紧拥在怀中,怒道:“哼!要带你回大辽,也要先问问我耶律隆答应不答应。”
香儿听了,脸色唰的白了,哑然问道:“你,你说你是谁?”
第九卷 半江瑟瑟 4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28 9:31:12 本章字数:4370
耶律隆冷冷哼了一声,瞪了香儿半响,方才昂首喝道:“我不管你是何人,小花如今已是我耶律隆未过门的妻子,任谁也休想将她从我身边抢走。不过耶律贤既然派你来了,也不妨回去带句话给他,他抢了我的皇位,我也不跟他计较,只要他善待我大辽子民即可;只是对小花,就让他从今往后死了这份心!不然就算他统领千军万马,我要取他颈上人头,也是轻而易举。”
小花见香儿一张脸忽青忽白,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由在耶律隆怀中高声道:“不错,我隆哥哥说的一点不错,我小花此生要么不嫁,要嫁也一定是嫁给我的隆哥哥。我也请你回去和辽皇说一声,他既然已娶了燕燕,就一定要善待她,如果他这样三心二意,又怎么能对得起燕燕,对得起韩让哥哥。”
香儿听了,默然良久,一对黑黑的眼珠,看看耶律隆,又看看小花,忽地看了看方君论,却是长啸一声,声震云霄,那啸声似悲似喜,如泣如诉,众人听了,心中都不免打了个寒噤,只见她突然一跃而起,几个转身便已消失在大江之上。
耶律隆见香儿去得远了,方才扶着小花肩头,细细看了一回,问道:“小花,你没事吧,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小花听了,哇的大声哭了出来,靠在耶律隆的怀中,泣道:“隆哥哥,今天真是好险,好险,我差一点就见不到隆哥哥了。”
耶律隆大惊失色,忙伸出手来,在小花全身各处筋脉要穴游走了一遍,见小花并无内伤,方才定了定神,问道:“小花,你何出此言,莫非刚才那个女子对你做了什么?”
方君论见小花在耶律隆怀中,只哭也不说话,耶律隆已是焦急万分,不由在一旁叹道:“隆少侠,小花刚才掉下船去,如果不是香儿救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葬身于这大江之中了。”
耶律隆听了,脸色唰的白了,喃喃道:“我刚才在校场点兵,突然有军士来报,说方大人在江中小舟上连声呼喝,也不知何事。我急急赶了过来,却没想,没想我如果晚到半步,我又,我又…。”
小花见耶律隆面如死灰,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隆哥哥,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还好好活着吗,我刚才不过是一时伤心。隆哥哥,我只是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耶律隆听了,紧紧将小花搂在怀中,半声也不言语。
方君论见他二人立在船头,只是紧紧相拥,不由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见船夫早已稳了船舵,将船驶出了暗流,不由望着江面,呆呆出神。
那小船回到了岸边,耶律隆将小花抱下船去,回头见方君论独自一人坐在船舱中发呆,不由问道:“夫子,你没事吧,可是也受了伤?”
方君论听问,回过神来,黯然说道:“我没事,我刚刚只是想起了几个故人。”
耶律隆听了,皱眉道:“夫子,我刚才听你叫那黑衣女子为香儿,莫非夫子和她原本相识。”
方君论点头叹道:“隆少侠,我与香儿不仅认识,更是从小一处长大的。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师姐,她的父亲便是你师父地府鬼佬,而她母亲便是我姑妈,也就是你师娘云中飞燕了。”
耶律隆微微张了张口,半响才说道:“竟是她么?我听说师父的两个女儿乃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姊妹,襁褓之中便随我师娘一道离去,没想到却是效忠了大辽。”
方君论摇了摇头:“隆少侠,你有所不知,玉儿与香儿的确是生得一模一样的姐妹两个,只是她二人从小性格就不同。玉儿聪明乖巧,香儿却争强好胜。我与玉儿情投意合,少年时便离家出走,携手闯荡江湖;香儿留在姑妈身边,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唉!只是玉儿十年前便惨死在大辽,香儿如今却是做了大辽的皇太妃。”
耶律隆脸色骤然一变,喃喃道:“怎会如此?我父皇心中只有我娘亲一人,怎会又纳了皇妃?”
只听小花在一旁道:“隆哥哥,你父皇身为大辽皇帝,便是多纳了几个妃子也不足为奇,那耶律贤后宫之中,不也是妃子一大堆。哼,倒只怕是难为了燕燕。”
耶律隆皱了眉头,只是摇头不止:“不会,不会,绝不会这样。当年我娘亲死后,父皇数次便欲自寻短见,随娘亲而去,多亏身边忠心耿耿的护卫严加防范,才将他救了下来。我当时年纪虽然小,可是始终记得父皇在我娘亲棺前哀哀失声、悲痛欲绝的样子。更何况当日整个大辽宗亲人人逼我父皇迎娶萧氏为后,父皇见不能让我娘入宫,赌气之下,便将后宫所有妃嫔通通遣散回家。他又怎么会再纳一个汉人女子为妃?”
小花见耶律隆眉宇间似有一丝黯然之色,不由劝慰道:“隆哥哥,你离开你父皇多年,说不定你父皇思念你娘亲,便将香儿当成了她。你何须为此烦恼。”
耶律隆听了,方才微微点了点头,却听方君论在一边叹道:“香儿为人心高气傲,应不会甘于只做她人的替身。更何况她当年为了辽皇,竟不惜与风行空翻脸,将他打成重伤。辽皇死后,仍对大辽朝廷忠心不二,这其中就必定有你我所不知道的隐情了。”
小花见耶律隆在一旁铁青着脸,也不答言,忙拉了他的衣袖笑道:“隆哥哥,原来香儿是你的师姐,你赶紧求求她,让她别把我抓回大辽去吧。”
只听耶律隆冷哼一声道:“她又何尝不知道你是师叔的弟子?我看她手上戴了银丝玉袖,想必是早已获悉你的身份,知道你得了师叔的软甲衣。她既然毫不念同门之谊,你我又何必跟她客气。只是我看在师父份上,绝不伤她就是了。”
小花暗暗吐了吐舌头,却是皱眉道:“隆哥哥,那你说怎么好,我打又打不过她,毒又毒不倒她,她若再要来抓我,我该怎么办?”
耶律隆抬了抬眉毛,扬声说道:“如果她一定要苦苦相逼,就休怪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无论他是谁,只要伤了你,我就算拼了性命,也定会为你报仇。”
小花听了此言,鼻尖一酸,眼中已是满溢了泪花,只见她忽地抬了小脸,也是朗声道:“隆哥哥,你说的不错!日后若有人伤了你,管他是谁,我也一定让他你一分痛,他十分来还!”
耶律隆微微一笑,拉了小花的手,大步向军营走了回去。方君论见他二人形状,不由摇头苦笑,赶紧追了上来,口中高声道:“隆少侠,你且稍住,我还有一事相告。”
耶律隆听了,忙回头问道:“夫子,你还有何事?”
方君论答道:“隆少侠,我今日见到这江面的暗流险滩,倒是有了一个破宋军水师的法子,只是我们需尽快赶往峡口寨,同时我还想偷偷潜入江北大营,若知道宋人强渡之策,更可以对症下药。”
耶律隆忙拱手道:“夫子所言极是,我即刻传令军中,明日便继续西行。只是我担心宋人在此地伏有探子,若夫子想一探宋军虚实,不妨令我军缓缓前进,以迷惑宋兵,探营之事,我一人前往足矣。”
方君论摇头道:“隆少侠,你的武功谋略自是过人,只是这水军之事,恐怕还得我亲自去看一看才比较清楚。你若觉得我不会武功,也罢,我就让小花和你一起去。只有她看了,我才放心。”
耶律隆听了,点了点头,只见方君论转头对小花说道:“小花,你换身衣服,到夫子帐中来,夫子我有几件事情嘱咐,你一定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再回来一一说给我听。”
小花点头不迭。耶律隆见了,命几百个兵士将营帐里三层外三层护了个严严实实,才动身返回校场去了。
待到晚间,耶律隆又怕香儿趁夜劫人,自己架了个吊床,亲自守在了小花帐外,不料一夜竟平安无事。
第二日一早,便见唐军列着队形,打着大旗,一步三摇,缓缓向西而进。方君论独坐在大军之中,耶律隆和小花却是趁着天还未亮,便扮作了普通百姓,将弓剑掩了,系了两个大大的包裹,又选了两匹脚力较好的马儿,偷偷从大营奔了出来。
他二人快马加鞭,,太阳落山之时便已赶到了峡口寨,只见长江果然与汉江汇合于此处,两股河道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丫”字。江中水流交接之处,只见浪花轻轻一错,那汉江之水便注入长江的主干道之中,齐齐向东海而去。
小花远远望了,只见两条河道之间乃是绵延起伏的一个个小山丘,唯有临近江水交汇之处才有一大片浅滩,不由对耶律隆点头道:“隆哥哥,我夫子说的不错,这山丘的后面便是汉江的河道了,只是若宋人江北大营在此,必定有重兵把守,不知道隆哥哥有什么法子可以过去。”
耶律隆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宋人防备严密,却是防着我南唐,并未防着宋人。如果我们从汉江上游顺江而下,只怕他们就未必会那么仔细了。”
小花拍手笑道:“隆哥哥,你说的极是,我们与其在这里渡江,不如再往前走走,绕到他们身后去,而且我们也不走水道,改走山路,让他们防不胜防。”
耶律隆一笑,和小花沿着大江,又往前赶了一夜的路,方才下马找了个船家。只是那船夫早就收了渔网,歇了营生,说什么也不愿载他二人过江,耶律隆无奈,只得花了重金,让船夫将船行到江心一半处,自己运着上乘轻功,携着小花轻轻落到了江北。
耶律隆见北岸哨塔密布,每隔百米便有宋兵巡视,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见天色已明,倒也不着急赶路,偷偷潜入山中,将包裹挂在树梢之上,又用七八根绳索在林间大树上搭了个吊床,却是要先和小花歇息一下。
小花见了,也觉新奇有趣,笑道:“隆哥哥,莫非你前夜睡上瘾了,我看这吊床摇摇晃晃,一定难受得要命,怎么睡得着?”
耶律隆呵呵一笑,双足一勾,便缠上了两条绳子,只见他轻轻松松地躺倒在上,微微曲了右臂横放在身侧,却是将小花轻轻拉入怀中,让小花枕在了自己的胸口。
小花躺在上面,只觉那绳索是左摇右晃,不由连声轻叫,赶紧伸出双手,牢牢搂住了耶律隆的腰间。耶律隆见了,对小花做了个鬼脸,悄笑道:“小花,莫非你见此处无人,竟是又要调戏夫君我么?”
小花瞪了他一眼,却见耶律隆横过一条腿来,轻轻勾了自己身侧的一条绳索,微一沉力,那吊床便缓缓稳了下来。
小花见耶律隆对自己眨眼一笑便闭了双眼,假寐去了,不由将头靠在耶律隆胸前,自己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刚刚合上眼皮,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直到夜幕低垂,小花才揉了一双大眼,醒了过来,只见耶律隆早就醒了,正睁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
小花脸一红,轻叫道:“隆哥哥,你不许偷看,谁让你偷看了。”
第九卷 半江瑟瑟 5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30 8:56:44 本章字数:4325
耶律隆微微一笑,抱着小花从吊床上一跃而起,飞身跳下树去。只见他将小花轻轻放在地面之上,自己回身将绳索收了,方才对小花笑道:“谁说我偷看了,我明明看的是正大光明。你早上还吵着睡不着,结果却睡的像猪一样,我醒了几个时辰了,见你迟迟不醒,便多看了几眼,又有何不妥?”
小花听了,方知耶律隆已看了自己许久,不由脸颊绯红,捂着小脸只是不停在树下跺脚,耶律隆见了,轻笑道:“笨丫头,你还不饿?等你这只小猪吃饱喝足了,再来折腾如何?”
小花听说,方觉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见耶律隆已从行囊中取了两块酥饼,忙伸手抓了一块在掌中,急急便往嘴里塞去。
耶律隆呵呵一笑,拉着小花坐在树下,匆匆吃了一顿。见天色已暗,便手牵了手,沿着山道向西北而去。
二人翻山越岭,又行了一夜,只见那密林越来越深,山中幽穴密布,苔藓湿滑,飞虫走兽出没其间,竟显得是人烟罕至。
小花见了,不由暗暗纳罕,对耶律隆说道:“隆哥哥,这里明明离长江主航道不远,山也不高,为何却如同那荒芜人烟之地,我看这林中的路径分明是野兽踩出来的,难道此处连樵夫也没有一个。”
耶律隆答道:“不错,我也觉奇异,小花,你打醒精神,千万留意了。说不定此处有猛兽出没,故无人敢来。”
小花点头,只见耶律隆早已拔出宝剑,护在了身侧。
二人又行了一个时辰,见林中虽然幽深,也无非是些兔子、獐儿,心内微松,却仍是一刻不停在山道上疾行。
正奔着,小花眼尖,一眼瞅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全身通红的物体,嗖的一声便消失在草丛中,心内一惊,忙停下了脚步。
耶律隆见小花突然止步,赶紧问道:“小花,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小花用手指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山石,轻声道:“隆哥哥,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耶律隆听了,抬眼望了望,说道:“小花,你解下弓来,先瞄准了,待我上前查看一下。”
小花点头,忙将小弓从背后解下,握在手中,又从箭袋中取了一尾羽箭,却是弯弓搭箭,眼睛牢牢盯着前方。
耶律隆见小花把自己护严实了,方才右手拿着宝剑,轻轻走了过去。
耶律隆走到近前,只见那山石下方乃是一条浅浅的山中小溪,清澈见底,并未有鱼儿游动其间,又用长剑拨了拨一旁的草丛,也是空无一物。
耶律隆心中微微诧异,细细搜寻了一番,仍是一无所获,刚想转身回头,忽地却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一物快如闪电,已是往自己双目直扑而来。
耶律隆一惊,奋然往后倒退了七八步,堪堪避了过去,只是那红影见一扑不中,早掉过头来,向耶律隆胳膊上张嘴便咬。
耶律隆见那红影宛如火花一般,只是快得不可思议,心中也是大骇,刚想挥剑去刺,便听一尾羽箭破空而至,正中那红影,一箭将它钉在了地上。
耶律隆暗道侥幸,知是小花出手相救,忙向她看去,见她无事,方才回头对着地上之物凝神细瞧。
小花见了,早奔了过来,急道:“隆哥哥,你,你没事吧?”
耶律隆摇了摇头,用宝剑指着地上仍自垂死挣扎的红色小兽,问道:“小花,你可见过此物?”
小花顺着耶律隆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物通身鲜红,只有半只胳膊般大小,身上如蛇一样覆盖着大大小小的鳞片,只是坚硬如铁,颈下肚腹左右对称,各有两肢,一颗巨头狰狞可憎,一条长尾却是在不断甩动。那羽箭穿胸而过,便见地上早流了一滩乌黑的血水。
小花见它微微开着一张大嘴,露出里面满口钢牙,思索了半日方道:“隆哥哥,我见这东西,倒像是江中的鳄鱼,好像还是只小鳄。只是鳄鱼通常都是全身青黑色,这种通体红色的我倒还真没见过。”
耶律隆点头道:“原来是鳄鱼,难怪我从未见过,没想到此物不仅横行江中,在陆地上居然也腾挪转移,快捷如飞,就连我也差点避不过去。”
小花连连摇头,说道:“隆哥哥,这条绝不是普通的鳄鱼,一般的鳄鱼在陆地上行动极为迟缓,绝不会像它一般快如闪电,更何况它通体红色,必定身有剧毒,普通的鳄鱼虽然凶恶,却没有毒。”
耶律隆深思了片刻,说道:“小花,你此言不差,鳄鱼全身均可入药,乃是清凉解毒的上品,只是自己却无毒。不过我刚才听你所言,这条还只是幼兽,莫非母兽仍在此处?我们未带捕杀的工具,此地凶险,趁那母兽还未发现我们,不如早早离去吧。”
小花听了,点头称是,见那条小鳄已经一动不动,赶紧上前拔了羽箭,和耶律隆急赶慢赶向山下走去。
直走到山脚,小花远远望到前方几里处炊烟袅袅,似有人家居住,方才略松了口气,脚步也缓了下来,正要回头与耶律隆说话,却见耶律隆神色警觉,似在竖耳聆听着什么。
小花刚张嘴叫了声“隆哥哥”,便见耶律隆突然捂了自己的小嘴,拉着自己快步转入一棵大树之后,俯低身子,蹲了下去。
小花等了一会,见周围一点动静也无,不由挣脱了耶律隆的手,正要轻声询问,忽见那山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向着自己这个方位,急急便奔了过来。
小花凝神一瞧,来人原来是一男一女,那男的乃是五十岁上下的一个老者,身形瘦小,面目黝黑,一脸的皱纹,好如那刀刻的树皮一般。只见他左肩上搭着个一长长的袋子,右肩却背着个漆黑发亮的葫芦,一副江湖郎中的打扮。只是那葫芦大的出奇,在他身后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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