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说书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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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的皆是西北方向的西沙城。

　　　　帝都城里的天象师们再也坐不住了，因为不管是谁都知道，这是关乎人类日空修炼者的生死存亡。明日，是他们力量的来源，也是他们信仰的源泉。没有人知道，当一群人的信仰崩塌时究竟会发生什么。因此，所有人都在阻止浩劫的发生。

　　　　一批又一批的天象师从帝都城，东日城，南洋城，北戴城赶向西沙城。

　　　　他们是去寻找一个答案，是去寻找一份安慰，也是去寻找一个交代。

　　　　而交代的源头，却仍然浑然不知地修炼着，吞吐着世人连看一眼都觉得奢望的明日。

　　　　曲平与明日之间的联系已然构成，而他与它之间似乎构建了一种微妙的亲密的亲切的旁人难以插足也再难以分享的联系。

　　　　当李生赶到书房时，天上的明日便已然只有初始的一半大小了，而曲平此刻的魂海已然出现了一轮映着光晕的明日。是的，他好像是把天上的明日搬到了自己体内，而那轮明日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曲平的魂海里，虽然无声无息却颇具威力。

　　　　李生看到全身已然泛出金光，而且气色越来越好，全身上下已然脱胎换骨的小曲儿时，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而还没等到他有所想法或是有所行动时，凌辰已经出现在了书房门口。李生看着他的师傅，却发现自己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他的师傅的眼神是复杂的，夹杂着炽烈的浓烈的渴求的**，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冷若冰霜的师傅，而是一个活生生充满了**的人。师傅的双眼甚至被曲平身上的金光映得通红，满是血丝。

　　　　李生看到了凌辰扭曲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见师傅如此失态。

　　　　也是第一次觉得师傅竟是如此陌生。

　　　　似乎是从未了解过，从未接触过一般。

　　　　但是，李生终究不是一般的少年，定了定心神，沉声向凌辰发问，“师傅，凌澈师叔是不是告诉过你关于小曲儿身体的秘密啊？”

　　　　凌辰似乎听到了李生的言语里提及的凌澈，似是大梦初醒的样子，这才缓过神来。此时的他不由得低垂下了头，似是为先前的失态而懊悔不已。是了，师兄的徒弟啊。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力量的巨大诱惑，在吞噬着每一个人。

　　　　有些人能从**中醒来。

　　　　而有些人却只能将余生都沉沦在**的苦海里。

　　　　日空力量的吸引实在太过巨大。

　　　　因而，所有人都抱着同样的疑惑来到了西沙城，来到了西沙城的城殿。

　　　　凌辰已经感觉到了四周向西沙城主殿逼近的几股气息。境界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十万八千里只是一个跨步的瞬间，空间的变幻也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留给曲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凌辰叹了一口气，伸手拂袖，想要将曲平和明日之间的联系隔断，岂料他的拂袖竟然丝毫没法改变现状，而且因为这拂袖，明日反弹了一股力量，直逼他的心肺，让他的心肺处隐隐的有些受伤。

　　　　“师傅，现在该如何做？”

　　　　“当务之急是先把曲平从这种修炼状态唤醒，实在无果，天大地大竟然已没有了这家伙的容身之所。他的修行太过霸道了。他这么一做，无疑是让整个星河大陆的日空修炼者遭受了灭顶之灾啊。日空力量和他之间太过于完美的契合以及他对于日空力量如此没有节制的吸收已然让天出异象。如此一来，他便是同整个星河大陆对抗啊。因为他，星河大陆所有的日空修炼者今后的修炼速率都会大打折扣，甚至于无法修炼因而他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说实在话，为师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眼下这一困境。”凌辰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说。

　　　　李生知道凌辰的分析句句在理，也是字字珠玑，却愣生生一个字也不愿意往心底去。

　　　　小曲儿已然成为了他认定的好友。

　　　　如何帮助他，此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难题。

　　　　“师傅，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他不甘心地问道，语气里的执着甚至于让人感受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的想要与天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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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别无他法
　　　　真的没有办法吗？

　　　　他低头喃喃自语道，他是在问师傅，也是在问自己。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救他了吗。

　　　　“师傅。。。。。。”李生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了自己的师傅，眼神里有着希望知道答案的渴求。

　　　　凌辰显然是明白了李生眼神的意思，身体竟是颤了一下，“不可，那个地方绝对不可以。”凌辰摇着头，坚定地转过了身去。

　　　　不可能。

　　　　那个地方不是荒草不生。

　　　　也不是寸草难长。

　　　　也不是野兽横行。

　　　　而是充满了叵测的人心，充满了人性的阴暗和不可相信。让仅有十岁的孩子去那里，凌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星河大陆成名已久的人被放逐到那里，都是死生莫测，更别说是这两个孩子了。没有人是心甘情愿去那儿的。

　　　　那里都是苍穹的弃子。

　　　　是被星河大陆所驱逐的人。

　　　　是无尽苍穹无法顾及或者遗弃的子民。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李生摇了摇头，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是的，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够有一线生机的办法了。

　　　　虎视眈眈的天象师们一定不会让小曲儿有机会存活于世间的，而他一旦被发现便是生机当下即断的后果。因此，只有那里了，只有那里才能暂时拯救小曲儿。饮鸩止渴，或是与虎谋皮都是当下的权宜之计，若是非权益，恐怕便是命丧当场。

　　　　凌辰沉默了半晌，也是没有想出其他解决的办法，他也不得不承认目前这个摆在眼前的方法是最好的了。

　　　　唉。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没办法完成你交给我的事情。

　　　　我们之间的赌约，你还未胜，我便输了。

　　　　凌辰无奈地挥了挥手，只得同意，“我先去开启西沙城内的阵法，把他送入那蛮荒之地，你且唤醒他，我们该开始行动了。那些人恐怕是便要到了。”

　　　　“是，师傅。”李生点了点头，转身便向依旧沉浸在修行中的曲平走去。

　　　　“小曲儿，你快醒醒吧，该出发了。”李生走到曲平身旁，附在他耳畔轻言。

　　　　言语间不再是厉声的呵斥，也不再是冷漠地警告，有的仅仅只是一个少年一颗温暖友人的心灵。

　　　　小曲儿，快醒过来吧。

　　　　李生在内心暗暗祈祷。

　　　　如果苍穹没有遗忘他的子民，那么就让他快点醒过来吧。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曲平停下了修行，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尽在眼前的李生，不由欢欣鼓舞地想要分享自己修行进步的好消息。

　　　　李生见状，早已是不忍苛责，虽不愿说些苛刻的话语，可是，却还是冷言冷语道，“快别炫耀了，都快把天捅个窟窿了，自己还不知道。”

　　　　曲平自然是不明白当下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更是觉得委屈，但是却强耐住不发火，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两个发髻球也是气呼呼地对着李生摇摆。

　　　　李生见状也是无法，只得摇了摇头，无奈地把先前小曲儿修行时候发生的异象告诉了他。不过中途过程自然是长话短说，但是利害关系，李生却是半点也没有马虎。

　　　　“生生师哥，这下该怎么办呢。”小曲儿闻言，不由急了。他不过是一个一心只想着修行完全没有想到会惹出这么大件事情的孩子，自然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而此刻他却只能想到去向李生求助。

　　　　虽然来到西沙城只有三个月，可是在曲平遇上困难时候陪伴在他左右的一直都是李生。是李生解决他修行的困惑，帮他排除修行上的困难，解救他修行的窘境，甚至是在修行路上救了他的性命。因此，现在一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由自主地依赖李生，向李生求助。

　　　　于是，李生便将之前同师傅商量好的方法告诉了曲平。

　　　　李生不会故意说出让人安心的话让曲平陷入虚假的安全状态中，因此他更是开门见山，“师傅将会开启阵法，送你去落日岛。”

　　　　落日岛，自天元时期以来便是星河大陆驱逐弃子们的地方。

　　　　在那里，不乏修行境界高深之人。

　　　　岛上所有人的共同点就是星河大陆的弃子，是不再信仰苍穹的异类。

　　　　那里是星河大陆公认的蛮荒之地。

　　　　也就是那里，是脱离了星河大陆作为**存在的一个岛屿。在那里，或许根本便没有礼义廉耻，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曲平先前跟着凌澈出门在外四处游荡的时候必然是听闻过落日岛的可怖，因此当他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都不由得颤抖了。落日岛，可止幼儿啼哭。

　　　　如此想来，必然是凶险万分了。

　　　　而曲平一想到自己只是修行，却竟然惹下了这么大的祸端。

　　　　他的内心，对于星河大陆上的那些日空修炼者竟然隐隐的有些愧疚，因为他的修行，竟然是不小心毁了别人的修行，这是他万万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如果可以，以后就不用日空力量修行了。

　　　　曲平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可是，自己在这西沙城还未怎么安置下来，就又面临着逃亡的生活了。唉，看来自己真的是命犯孤星啊。曲平突然想起了师傅的一句话，心情猛地遭到了极点。

　　　　曲平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深吸一口气。

　　　　以前，师傅教过自己的。男孩子要流眼泪，只有深吸气而后吐气憋到实在憋不住了才能流下来。男儿泪，千金行。

　　　　不过，真的舍不得生生师哥。

　　　　曲平当下内心一阵怅然。

　　　　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却一直在经历着一些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离别之痛。如今之痛，较之先前已然有些淡了，但是却依然切肤。

　　　　“时间无多了，我们快动身。”李生出言打断了曲平的离别愁肠，只想着快些带曲平去阵法所在地。

　　　　只有离开了这里，才能稍微松一口气啊。

　　　　李生拉过曲平便往阵法所在地飞去。

　　　　当他们抵达时，阵法已然成型。

　　　　“快些到阵眼中央来。”凌辰见状，赶忙呼道。

　　　　西沙城的上空已然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再等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曲平自然二话不说便进了阵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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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别怕，我陪你
　　　　耀眼的白光降临阵法中央，这个推送阵由凌辰主持，在他身后是二十位身披黑袍的天象师随之一起加持。

　　　　西沙城因为压抑而变得粘稠的空气一瞬间也因为这光亮变得稀薄了一些，让人能够稍稍喘过气。

　　　　而曲平就一个人站在阵法中央。

　　　　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不高不挺拔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有些落寞。

　　　　不是老骥伏枥的苍凉。

　　　　不是英雄末路的寂寥。

　　　　就只是一个人孤独的单薄。

　　　　那孤独，像是这道白光，微微刺痛了李生的双眼。他想要闭上眼，却发现原来那是无法逃避的光影，映进心里。

　　　　如果，可能。

　　　　因此他有了决定。

　　　　阵法中央的曲平只是闭上双眼，等待着自己被传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全然不知身边竟多了一个身影。待他睁开双眼时，双眼满是惊喜，“生生师哥。。。。。。”

　　　　“别怕，我陪你。”

　　　　李生闻言，眼角微眯，冲着曲平微笑，语气是说不出的柔和，像是冰川上的那缕阳光，射在晶莹剔透的冰川。

　　　　他是天生孤星。

　　　　他是天生独星。

　　　　两个注定与孤独相伴的人，却遥遥相望而后默默同行。

　　　　是的，他选择了陪伴，不知些许年后，他又会如何抉择？

　　　　“生儿。”主持阵法的凌辰见状，刚要出声怒喝阻止，却发现密闭的灰云已然被破开，而几张熟悉的天象师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来不及了，凌辰除了加速阵法的推行，别无他法。

　　　　显然，刚破开乌云的天象师们不准备让他这么做。

　　　　“凌辰，快停下你的阵法。不然你这西沙城定然是保不住了的。”为首三四十岁身形威武的男子见状，怒喝道。如今既然人已至此，必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始作俑者逃去。

　　　　凌辰默不作声置若未闻，只是不断变换手中姿势，速度更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

　　　　那三名天象师见凌辰毫无配合之意，相互对视，确认彼此的意思，便毫不犹豫地捻起手诀，向凌辰攻去。

　　　　那一霎那，千道万道的光芒从密云深处冲破，直逼凌辰眼前。

　　　　躲闪不及，无法躲闪，也不准备躲闪。

　　　　那一日，李生和曲平都没能看到的最后一幕。

　　　　玄衣男子青衣飘飘，手捻指诀，硬生生扛下了三名天象师的联手合击。

　　　　唇角溢血，却面带微笑。

　　　　师兄，苍穹不会放弃他的子民对吗？

　　　　曲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角，把自己最为珍视的好看衣裳都捏得皱巴巴的。当意识到已经安全着陆以后，曲平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生生师哥。”曲平的脚刚一触地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观测四周，而是急于寻找那个陪着他一起到了落日岛的师兄。

　　　　“我在。”

　　　　同为十岁少年，但是李生的沉稳时常能让身边的人觉得安心。

　　　　“这里便是落日岛了吗？”曲平好奇地环顾四周，发现这岛并非如自己想象那般荒草不生，反而枝繁叶茂，甚是生机勃勃。

　　　　“是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位于落日岛的边缘地带。这里人迹罕至，多是些野兽。”李生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现在我们最好赶快向落日岛的中心地带赶去。如果夜深了，我们便要在这里露宿，虽说寻常几头野兽也不足为惧。可是，守在这落日岛周围的野兽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多为群居生物，怕是一遇到便是与整个兽群为战，人力有所不及，便是身消神灭的下场。”

　　　　曲平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跟着李生在丛林中穿梭。

　　　　两人所至之处，芳草萋萋，丛林郁郁葱葱。

　　　　李生放出神识覆盖周身，凭着记忆里由书籍中所记载的路线，感知着野兽的气息，蜿蜒向前走去。而曲平则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神色紧张，随时处在备战状态。

　　　　落日岛虽然名唤落日岛，其实其本身并不是一座岛，而是一座城池。至于为何唤作日落岛，乃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过于特殊，与五城接壤，却被灵海隔开，历来只有被放逐之人才会到这里。

　　　　而这里，没有世俗，没有道德，有的只是对于力量的无限崇尚。

　　　　人们藐视一切规则与律法，却无法忽视力量的强大。

　　　　因而这里只有成王败寇，而没有你情我义。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李生忽然放缓了脚步，同时以手示意曲平停下来。

　　　　竖耳细听，便是能够察觉到不远处是有人声的。

　　　　只听略尖细的声音说道，“大哥，不如直接将这女娃娃给宰了。反正咱们和秋涛阁的愁已经结下了，也不在乎这点了。刚好杀了这小丫头片子泄愤。也好告慰老三老四的在天之灵。”从这言语里能够听出这人心中此时充满了怨恨的戾气，急于发泄。

　　　　不消片刻，有个低沉些的声音回答道，“你不知道这女娃是秋涛阁下一届的圣女吗？留着她，我们才能和秋涛阁好好地谈价钱。老三老四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秋涛阁付出的代价，不能只是一个区区的圣女。”那低沉的声音里同样充斥着滔天的仇恨，而说到动情处，那声音竟还略微有些颤抖。

　　　　秋涛阁？

　　　　李生闻言，皱了皱眉头。

　　　　虽然落日岛是无人管辖，而且个人各自为营的地方，但是在这里，有三个不同于其他的组织，分别唤为平阳派、秋涛阁以及无极斋。这三个组织也是春秋时期便存在在这落日岛上的，但是这三个组织只在落日岛上吸纳成员却从来不会干涉落日岛上的俗世。

　　　　可是，谁也不会因此而看轻了这三大组织。

　　　　乱世得生，必有其傲。

　　　　因而，即使三大组织的存在对于落日岛的群众的影响也许也就仅限于能够提供庇佑，但是也鲜少会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前去挑衅。

　　　　因为敢于挑衅的人已经地下安眠，再也无法出言不逊。

　　　　他们竟然敢挟持秋涛阁的圣女，而秋涛阁的圣女竟然会被他们挟持。

　　　　这不是互相矛盾的命题，却无法令李生得到解答。

　　　　李生紧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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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
　　　　“生生师哥。”曲平见李生长时间不言语，便轻声唤了一声他。

　　　　谁知，这声音竟让李生不禁全身一抖，赶忙用手捂住了曲平的嘴巴，吓得曲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是谁？！”果然，那声虽然轻细但是落在修行者耳里无疑是惊雷一般的存在让其中被换做老大之人不由一惊，向四周环顾，却又未发现什么。

　　　　“诶哟，老大，我说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还是好好想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另外一人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言语里显然已有了几分垂头丧气，只盼老大能想个好主意，让二人快快解脱了去。

　　　　那老大惊魂未定，再度环顾四周，直至确认真的没有他人方才作罢。

　　　　此时，李生和曲平才是松了一口气，而李生瞪着曲平的双眼不怒自威，更是吓得曲平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

　　　　“先前与秋涛阁两个长老大战，你我都已经精疲力尽。此处丛林是幻术林，来去樟木已经帮我们遮掩了行踪，想必秋涛阁之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里，我们便先在这里休整一番。今后才有力气应对。”

　　　　尖声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先前气急败坏的神色倏忽之间便化为了感伤，“先前去那秋涛阁盗宝物的时候我们还是四个兄弟一起上的，谁知从秋涛阁出来后便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只一想到老三老四暴毙的场景，我便恨不得杀光秋涛阁的人。”

　　　　那老大闻言，点了点头，眼中也是不由地泛起了泪光，“他们二人为了救你我二人，这才故意落后一步，只为拖住那两位长老，让我们可以趁机逃走。”

　　　　“是啊。若我没记错，那两位长老该是日落双怪吧。”尖声男子应声附和，显然他不准备如此轻易地放过让他们兄弟四人阴阳永隔的长老。

　　　　听到这里，李生和曲平显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两人伙同两人的兄弟一起去秋涛阁盗宝，结果被发现，被人家长老打死了两个，还剩下这两人逃了出来，还顺带挟持了秋涛阁的圣女。

　　　　不过，这事儿，估计秋涛阁的那两个长老三两下便解决了。

　　　　李生一念及此，便准备袖手旁观，不去管这件事情了。因为毕竟这事情与己无关，而且秋涛阁占了太大优势。

　　　　反倒是面前这二人，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老二，你睡一会儿吧。我且看着这小女娃儿。”老大对那老二摆了摆手，示意老二先行休息。老二想必也是极累，也不推辞，就地裹了裹身上的衣裳，便倒地沉睡。

　　　　而那老大则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小女娃儿，若有所思。

　　　　这小女娃儿从被抓住到现在竟然是没有哭闹，只是自己一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闭着眼睛似是在沉思。那粉琢玉砌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可爱，但是不知为何这看上去只有**岁模样的女娃儿身上总是带着冷漠的气息，似是对自己的生死也并不放在心上。

　　　　这放在一般的小孩儿，定然已是嚎啕大哭至声嘶力竭。

　　　　但是她却只是安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虽然一旁的李生已经做好了作壁上观的准备，可是身旁的曲平却全然没有这点意识，只觉得胸口激扬了一股热血，直逼得他想挺身而出，为那小女娃儿打抱不平。

　　　　是应该有个人为之住处公道，不是吗？

　　　　也许在这个世界里有太多灰色空间在摇摆，可是在少年眼中，却已然黑白分明。

　　　　非黑即白，无一例外。

　　　　是的，曲平是想着挺身而出去帮这个小女孩，只是。。。

　　　　一旁的李生似乎是看透了曲平的想法，一把拉住了曲平的手，而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否？

　　　　曲平默默地问过自己。

　　　　而后，他便得到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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