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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2-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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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立三说:“刮南风不好说,喝西北风是肯定了,***,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饱饭了。”

  转眼到了晚上,海面刮起了西风,两人将船舱里的备用帆取出,支在货船顶篷上扯满,那帆在货船里浸满了雨水,已然破得不行,但也总比没有强,货船吃足了风,向西直行而去。

  次日上午,天空十分晴朗,大家各吃了半个椰子,闲极无事在甲板上看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发呆。

  林小培躺在田寻腿上,看着湛蓝的海面,说:“这两天玩得真是太刺激了,回家我一定要和爸爸、二哥他们好好讲讲!免得他们老说我没用。”

  依凡坐在田寻身边,笑着说:“咱们的小培这两天表现得很不错哦,称得上女英雄了!”

  小培侧着头问:“真的吗,你不骗我?”

  依凡说:“当然是真的!”

  小培哼了声:“你的话我才不信呢,我只信他的。”

  依凡见她还和自己争风吃醋,也就不多说了。忽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说道:“你们听!”

  丘立三问:“听什么?”

  依凡说:“你听,似乎有人在唱歌……”

  丘立三哈哈大笑:“小漂亮妞,你是不是几天没吃到大米饭饿糊涂了?这茫茫大海里哪有人唱……”话到中途,猛地停住了,因为他也听见了那歌声,好像还是一个女人,歌声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姜虎侧头听着,那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虽然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但歌声空灵飘逸,呜咽悲切,如诉如求,在这茫茫无际的大海之中,令人心中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五人听着这神秘的歌声,刹那间种种心酸往事一齐涌上心头。

  姜虎顿时想起了在珠海拱北开枪救丁会,想起了丁会被冷血杀手杀死,尸骨无存;想起了在广西当兵时战友排雷被炸成几截;想起了参军时老娘一直送出十几里路,偷偷地抹泪;甚至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穷没饭吃,去捡邻居小孩掉在地上的馒头渣……

  他越想越心酸,越想越难过,不由得眼泪涌出,忽然间眼前一花,见丘立三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的大海,慢慢朝货船栏杆径直走去,来到栏杆处,丘立三右腿一抬,蹬在栏杆上就要往海里跳。

  姜虎心中一惊,登时清醒了一大半,他一咕碌爬起来,冲上去一把将丘立三从栏杆拽了下来,这一拉力量非常大,两个人都一屁股摔在了甲板上。丘立三紧闭两眼用力摇了摇头,见姜虎正死死拉着他衣角,不解地问:“你干什么拉我?”

  姜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看你要跳海才拉你的!”

  丘立三听了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哥们,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还没活够呢为啥要跳海?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想干什么?”

  姜虎哭笑不得,说:“我说丘立三,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刚才我明明看见你跨过栏杆就要往下跳,要不是我拉着你,你他妈早掉进海里了!”

  丘立三将信将疑,看着姜虎:“是吗?真的假的?那我可真是吃多了撑的,闲着没事吧……”

  刚说到这儿,远处又飘来若有若无的歌声,这回声音更加清楚了,丘立三听了,大吃一惊:“这……这不是……”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与他同村长大、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阿珍的歌声,阿珍与他一直暗暗相恋,丘立三参军之后,她被迫嫁给同村一个富农的傻儿子,后来被那家人百般虐待,最终投河自尽。在他参军之前,两人常常于傍晚村头的河边约会,阿珍就给他唱妈妈教的山歌听,据说阿珍投河的时候也是在唱着山歌,这件事给丘立三留下了永远也忘不掉的痛苦回忆,以至于在梦里也经常会梦到阿珍一边唱歌一边跳河的样子。

  歌声远远传来,丘立三眼前一花,忽然看见阿珍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的一个小岛上,正微笑着向他招手,她脸上的酒窝,羞涩的笑靥,醉人的眼睛……

  丘立三站起来,高兴地说:“阿珍!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就满怀喜悦地迎了上去……

  姜虎坐在甲板上也呆了,他耳中听到的声音却是小时妈妈经常哄他睡觉时哼的曲子:“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我好宝宝……”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只有五岁大的姜虎躺在炕上,妈妈坐在他身边,一边轻轻地拍着他,哼着摇篮曲,脸上却满是泪水,门外一群人持着火把,正在大喊大叫:“快出来,还磨蹭什么?快出来……”

  妈妈一面流着泪,一面说:“妈妈的好儿子,乖儿子……他们都说妈妈天生就是克夫的命,一连克死了三个男人,要把妈妈浸到笼子里淹死……小虎啊,妈真舍不得你……我死了,你自己该多可怜啊……妈妈的好儿子,你平时最怕打雷,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怕了……”不懂事的姜虎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又怕又困之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姜虎泪流满面,口中喃喃地说:“娘啊,娘,你在哪呢?我来了,我来找你……”说完,他慢慢爬起来,朝海面上走去……

  歌声还在持续着,像一块无形磁石,将两人向茫茫的海面上吸引过去。

  田寻耳力没有他们好,见丘立三和姜虎异样,连忙捂住耳朵,却见丘立三已经跳进海里,而姜虎和依凡也都像中了邪似的,慢慢朝海里走去,他大惊,连忙站起来猛推依凡。

  依凡猛然间好像从另一个时空旅行回来,见自己正踩在货船的栏杆上正要往海里跳,海中一个人影慢慢地沉下去,正是丘立三。

  田寻又推醒姜虎,他知道这歌声中定然有极其古怪的力量,他连忙从袖子上撕下两块布揉成布团牢牢塞住耳朵,一纵身跳下海中。

  丘立三掉进了海里也不挣扎,好像给人点了穴似的,大张着双臂往海里沉,幸好姜虎水性不错,他右手一伸,搂过丘立三的后背,左手奋力抓住货船栏杆,将丘立三的脑袋提出水面,一面大喊道:“丘立三!醒醒,快醒醒!”

  丘立三上半身浮出海面,在姜虎的呼唤之下,多少也有点清醒了,也抓住了栏杆,姜虎先翻身上了船,用力把丘立三拉了上来。丘立三浑身是水的坐在甲板上,还呆呆地望着海面远处,似乎留恋不已。姜虎怕他再被迷惑,又撕下两块衣料堵住他的耳朵。田寻也堵住了小培的耳朵。

  丘立三伸手想把耳朵里的布团拿下来,姜虎“啪”地打在他手背后,丘立三一怔,姜虎说:“不能摘,那歌声里有鬼,不能听!”丘立三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光看见姜虎的嘴动,一脸困惑不解,姜虎指了指自己和他的耳朵,又指了指海面,手掌在自己脖子里一划,做了个送命的手势。这下丘立三彻底明白了,他看了看海面,显得十分后怕。几人进了货舱关上舱门。这舱门在前几天的大暴雨袭击之下已经有些变形,但多少也能起点隔音作用,两人慢慢摘下耳朵里的布团,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确信没有了歌声入耳,这才放下心来。

  丘立三惊魂未定,说:“***,这是什么古怪?居然能勾人的命!”

  田寻惊魂未定,说:“以前只是在海员的传说中听说海上有过会用歌声引诱船员的水鬼,难道在南海也有?”

  丘立三骂道:“********,怎么啥事都让我丘立三赶上了呢?要是能回到大陆,我他妈下辈子再也不坐船了!”

  依凡听了听舱外的海风,说:“现在好像变成北风了,出于安全起见,我们暂时还是别出船舱,等过了今天,离开这片海域再说。”

  丘立三道:“那还用你说?你现在就是用枪顶着我的脑袋我也不出去!再出去小命就没了。”

  姜虎坐在舱里,将身子靠在舱板上,心里暗想:“这歌声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竟然能直达内心深处,让人想起最隐秘的东西……”

  夜色渐渐袭来,海上呼呼地刮起了强风,货船在摇晃中又过了一晚。

  醒来一看,又是次日早晨,海上风平浪静,货船也只能慢慢地在海面上飘行。大家出了货舱,刺目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丘立三说:“***,老在这海上没完没了地漂着也不是回事啊,什么时候能看到大陆?总不成这辈子都在海上过了!”

  田寻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急是没有用的,幸好现在咱们已经往北走了很远,只要风向不变,总有一天能回到大陆。”

  丘立三拿过一只椰子,用力砸开吃了起来,姜虎说:“省着点吃吧!咱们现在不但没吃的,连淡水也没有,你吃光了浆果就什么都没有了。”

  丘立三说:“妈的,那现在也不能饿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吃完了这顿再想下顿。”姜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丘立三边吃边说:“就算我回到大陆,一上岸就被警察给逮住关进去,那我宁可在这船上漂。”丘立三吃完椰子把椰壳远远抛向海面。

  田寻说:“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姜虎说:“除非你不让警察抓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从此藏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一直到死。”

  丘立三猛地站起来,急了:“***,凭什么?那都是姓尤的出的主意,我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而已,他抓我有啥用?”

  姜虎慢悠悠地说:“拿贼拿赃,捉奸捉双,光怀疑是没有用的,必须有你这个证人在,他才好向你的雇主要东西。知道吗?”

  丘立三摇摇头,说:“我他妈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了,我这纯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搁那边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正说着,忽然依凡大叫:“鱼,海里有鱼!”

  姜虎乐了,说:“海里要是没有鱼可就怪了,我说你觉得这事稀奇吗?”

  丘立三说:“你懂个屁?快看海面!”

  姜虎也爬起来,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看之下,顿时惊呆了。只见船头的海面上不停地跃起许多鱼来,此起彼伏,颇为壮观,鱼身呈乳白色,这在海鱼里倒很少见。

  田寻兴奋地说:“太好了,我都好多天没吃过饱饭,这回有鱼肉吃了!”小培也高兴地欢呼起来。

  田寻说:“快找个东西网些上来!”

  丘立三说:“这不是渔船,是***运尸船,哪来的渔网?”

  等船漂过这片鱼群时,有些鱼几乎都要跳到甲板上去了,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海底搅动。

  田寻和丘立三、姜虎站在甲板边上,把衣服脱下来当成网,不多时竟然网了几十条,丘立三乐得大叫:“亲爱的鱼们,快来吧,我都想死你们了!”

  丘立三迫不急待的伸手抓起一只鱼,恨不得当时就生吃了。田寻也拿起一条鱼仔细看着,鱼身呈纺锤形,全身奶白色,奇怪的是鱼眼睛是淡蓝色的,而且似乎还罩着一层幽光,很是奇特。

  田寻看着丘立三拿着鱼四处去找能穿鱼的铁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条活蹦乱跳的鱼,心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种鱼,可一时还想不起来。过不多时丘立三回来了,手里不知从哪弄了几根细长铁棍,姜虎疑惑地说:“你从哪找来的细铁棍?”

  丘立三得意地说:“在驾驶室里!我把船上的引擎拆了!还有仪表盘上的玻璃罩子,可以用来当凸透镜生火用!”

  姜虎哭笑不得:“你野外生存的能力还挺强。”

  丘立三说:“十多年的兵不能白当吧!只是没有燃料,烧什么呢?”

  正在这时,丘立三指着远方,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大家抬头望去,迎着刺眼的阳光,隐隐约约看见在西北面的海平线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黑色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鲸鱼的后背。

  “看上去不像是岛,倒像是一条什么大鱼似的怪物。”丘立三手搭凉棚说道。

  姜虎一听他提起“怪物”二字,立马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南海面上遇到的八爪巨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那咱们赶快把帆转过来,绕着走吧!”

  丘立三不干了:“干嘛绕着走?万一是个小岛呢?有岛就有树,有树就有烧的,你不想吃烤鱼肉吗?”

  姜虎说:“我想吃烤鱼肉,但我也不想遇到什么怪物。你知道你那艘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运尸船是怎么坏的吗?就是被一个你做梦都没见过的巨大怪物给毁掉的。”

  “是吗?那你可太幸运了,能看见那么稀有的动物。”丘立三坏笑道。

  姜虎也跟着笑了几声,心里却暗说,要是你真遇上可能早就吓尿裤子了。

  海面上依然刮着北风,货船也一直朝那个黑影的方向驶去,姜虎说绕到侧面再说,可丘立三却不肯,说怕到了侧面船没有动力,绕不回来。姜虎坚持要绕,丘立三开始有些不耐烦,脸上罩了一层杀气:“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今天就非要从正面过不可,你想怎么地?”

  姜虎冷笑几声,说:“丘立三,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咱俩谁也不欠谁的,玩枪我不怕你,玩横的我也一样没怕过谁。你要是想死,自己去送命,我可没心情陪着你。不过你要是想动手,我倒也可以奉陪,和你切磋一下。”

  丘立三微眯右眼看着姜虎,手臂上的肌肉绷了起来,脸上却还带着笑:“哥们,你三爷我打架是内行,死在我手下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个了,我还真当你是个汉子,不想宰了你。”

  姜虎哈哈大笑:“别吹了,你以为我是吃素的?我可不是吓大的……”说还没说完,丘立三冷不防飞起右腿猛然踢向姜虎左小腹。

  丘立三心想:这几个人除了姜虎之外,余下的三人都不足为敌,所以他想先把姜虎制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姜虎还真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两人离得太近,躲是肯定来不及,多年在军队接受的格斗训练令他迅速做出反应,抬起左手臂外侧挡在小腹前面,丘立三这一脚正踢在姜虎左手腕关节的突起骨上,险些没把他的腕骨给踢断了,姜虎疼得一吸冷气,不等丘立三右腿撤回去,便也飞右腿猛踢他的膝盖处。丘立三也没想到姜虎的反应如此迅速,右腿已经来不及撤回,他情急之下顺势向上高抬起右腿,等姜虎右脚一下踢空,闪电般地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腿腕,顺着姜虎踢腿的方向猛地往前一带,想把他直接从甲板上扔下海去。

  这一招借力打力的招数用得十分凶狠,姜虎见自己的右腿腕被他牢牢抓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向左侧飞去,危急之中他大喝一声伸出右手,一把死捏住丘立三的脖子不放,同时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扣紧丘立三的脖筋。这一招在擒拿术中被称做“单手侧夹颈闭气”,可以瞬间使敌人气管闭塞而窒息,如果手上力量足够大的话,还能捏断对方喉管,使人吸入的空气进不到胸肺而死。丘立三一被姜虎捏住脖子,立时知道他用的是擒拿术中的杀招,自己要是不想办法解脱,还没把姜虎扔到海中,恐怕咽喉软骨就先碎了,他不敢犹豫,松开左手往外用力推挡姜虎的右臂。

  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姜虎左腿在地上一蹬,腾空而起,扭转身体来了一个回旋侧踢,左腿狠狠踢向丘立三的左脸,丘立三猝不及防,刚好左手臂抬起挡住了脸,姜虎一脚正踢在他左手掌上,接着又连带踢中左脸。丘立三顿时觉得眼前金星飞舞,差点没昏过去。

  可丘立三毕竟也当过十几年的兵,退伍之后又在黑道上厮混,大小仗也打过无数了,什么场面没经过?他双眼被姜虎踢得一时睁不开,可右手还死死地抓着姜虎的右脚脖子,他左掌掌缘如刀,用力朝姜虎脚脖子处砍去,这一下力量用得恰到好处,姜虎整个右腿从脚心一直疼到了胯骨,半身酸软无力,还在半空中的身体“啪”地一声,像贴大饼子一样结结实实平拍下来,下巴正好撞在坚硬如铁的船甲板上,差点硌碎了下巴骨。

  丘立三见一击得手,杀心顿起,心念甫动,猛地扑倒在姜虎后背,右腿膝盖顶在姜虎脊背中心第十一、十二节椎骨处,这地方俗称“腰眼”,也是地球上一切脊椎动物的死穴,不管你是再凶狠的老虎也好,狮子也罢,只要这个地方被用力顶住,力量再大也使不出来。姜虎还没等翻身,就觉得腰上根本使不出半点劲来,力从腰生,腰上一没了劲,全身就像得了瘫痪,丘立三左手按住姜虎左臂,右手向前一探,死命掐住姜虎的后脖子,想要捏断他的两侧脖筋。

  这一系列动作是正宗的擒敌姿势,要是丘立三当年参军的教官在场的话,肯定会给他打满分。这时,依凡在旁边飞起左腿踢向丘立三软肋,丘立三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心想我二十几年前练功的时候,你这个小丫头还吃奶呢!

  他右指捏着姜虎的脖子,左臂反手去抓依凡的腿踝,没想到依凡这是虚招,她小腿缩回,忽然变向踢他左耳根,丘立三一惊,赶忙抬手格挡,可依凡这腿又是假的,她拧腰腾空,右腿狠狠踢在丘立三后心,丘立三疼得脊椎都快断了,不由得大叫一声身体歪倒。姜虎顺势滚到一边,丘立三骂道:“臭丫头我先整死你!”扑到依凡身旁就是一拳,依凡侧身躲过,抬手抓他手腕,丘立三心里一惊:这娘们怎么也会军队里的擒敌拳?抬腿踢向依凡肚子,却见姜虎斜刺里扑出,将丘立三这一腿踹开。

  两人合力攻击,丘立三顿时觉得左右支拙,不多时肋下又挨了依凡一脚,他疼着直吸气,后腰又被姜虎右拳击中,丘立三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姜虎照丘立三面门又是一脚,把丘立三踢得鼻血长流、鼻骨折断,又补上几脚,把他踢晕过去。

  田寻和小培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见丘立三被打倒,才把心放了下来,连忙从船头机械舱附近拉过仅有的一小截缆绳,把粗如小臂的绳子分成几股接在一块,变成了一根长长的细绳,约有两条手指般粗细。姜虎拎起像死鱼似的丘立三,反剪双手系了个猪蹄扣,这种捆法乃是东北农村杀猪之前捆猪的土方法,特点是你越挣扎,那绳就勒得越紧。

  绑完了丘立三,姜虎对依凡感激地说:“依凡,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就没命了!”

  依凡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有四个人,哪能让他打败呢?那也太丢人了。”

  田寻向她竖起大拇指说:“咱们的大美女真是女中豪杰呀!”依凡向他甜甜一笑。

  小培在旁边看得醋坛子打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这时,大家忽然感觉船头有一片阴影掠过,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岛豁然出现在眼前,船笔直地朝小岛冲去,马上就要冲上沙滩了。原来在刚才搏斗之时,运尸船在北风吹送之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几海里,竟然到了这小岛的近前,不过运气还不错,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岛,而不是姜虎怀疑的怪鱼。但这个岛也太小了点,大概也就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一眼望去,岛上除了稀稀落落几片树林之外,大部分都是沙滩,倒也不用怕会有什么动物出现。

  田寻连忙跑到船舱边顺梯子爬到船顶,把船帆转了四十五度角,船在侧风吹送之下立时偏了方向,擦着岸边而去,姜虎将钉在甲板上的最后一截缆绳抄在手里,在船经过沙滩,快速离岛而去之时,他猛地从货船上跳到沙滩之上,将缆绳在离船最近的一棵大树上绕了几圈,这时只听“嘣”地一声,缆绳猛地绷紧,货船向前行进的力量将缆绳拉得笔直,巨大的力量将这棵比电线杆子都粗的大树拉得嘎嘎作响。

  田寻大声叫道:“多缠几圈!”姜虎连忙又缠了数圈,最后紧紧地在树上系了几个死结。船无法前行,在海面上左右乱晃打起横来。田寻怕船拉断缆绳,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帆撤下,这才彻底缓解了险情。

  船安全靠岸了,姜虎拉起丘立三将他背下船,找了个背风的树荫放下,丘立三迷糊迷糊地睁开眼睛,说:“你***怎么不宰了老子?老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说完又闭上了,显然十分虚弱。姜虎翻过丘立三的身子,在旁边沙坑里用手舀了些水,在海上的岛中,沙坑里渗出来的水大多是海水流经小岛之后,在岛基的沙土中反复流动、沉淀过滤之后的淡水,人可以直接饮用,虽然味道还是有点怪,但比起海水来可好喝得多了。

  先洗净丘立三脸上的伤口,丘立三疼得肌肉抽搐,却没喊半声疼,倒也够强硬的。

  小培见他受了伤,不禁问田寻:“你说他会死吗?”

  田寻说:“没事,这家伙身体强壮,死不了的。”依凡在船上找到丘立三从仪表盘上摘下的那片透镜玻璃,挑了一棵被太阳晒得冒油的枯树,掰下几小截树枝,用透镜聚光点燃,生了一堆火。

  田寻在船上取出一些活鱼,用几根从船发动机引擎上拆下来的细铁棍穿起,再掰几根树枝支成一个烤架,将鱼串架在烤架上,又在下面挖了个沙坑堆些树枝,生着火烤起鱼来。

  这种鱼在海水中长大,倒也省了放盐,在火苗之下慢慢翻动,不多时就都烤熟了,肉香味四处飘逸,引得几人都大流口水,小培更是围在田寻身边,不停地问:“什么时候熟啊?我都快把舌头吞下肚去啦!”

  田寻笑着说:“再等一会儿,就你着急,小馋猫!”

  姜虎说:“这烤鱼的味道怎么这么香?吃起来不知道是啥味。”

  依凡也说:“是啊,太期待了!”

  丘立三靠在树上半睡半醒,一闻到鱼肉香味,登时像打了吗啡似地来了精神,他睁开眼睛,狂吞口水地死盯着田寻手上不断转动的烤鱼,像上了毒瘾的吸毒者看到面前有一大包白粉一样,说:“太香了!快给我吃点吧!”

  田寻边烤着鱼边哼歌,根本没理他。丘立三厚着脸皮说道:“这香味简直比我在新疆吃烤羊腿的味都香!就是不知道吃到嘴里是啥味儿。”四人装聋做哑,分别撕下一片烤熟的鱼肉大吃起来。

  田寻细细地嚼着,这鱼肉鲜香异常,好像用各种作料腌过了似的,十分美味。大家多日没吃到饱饭,现在也不再犹豫,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是狼吞虎咽、啧啧有声。

  这下可苦了丘立三,他口水直流,哀求道:“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赏我一块肉尝尝吧!我都十多年没吃肉了!求求你了!”

  姜虎哈哈大笑,说:“丘立三,今天我就不给你吃,看你能不能活活馋死?”

  小培说:“你看他挺可怜的,还是给他一条吃吧!”

  姜虎说:“你看还是咱们的林大小姐心眼好,行,就分给你一串吧!”说完把两条烤熟的鱼插在沙滩上。

  丘立三撅着屁股趴着,侧着脑袋贪婪地吃着铁棍上串的鱼,蹭得脸上焦黑一片,姿势滑稽之极,一转眼两串鱼就吃没了,丘立三又连吃了几串,然后趴着在沙坑里咕嘟咕嘟喝了通水,脸上活像个大花猫。他躺在沙地上,一连打了几个饱嗝,表情十分满足,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田寻见到他这副模样,忽然心想:人活在世上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夺财抢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活得舒服一点?而丘立三现在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样子,不正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候?而这种快乐来得十分简单,却有很多人意识不到。

  他吃着烤鱼,看着灿烂的阳光照在海滩上,阵阵海风吹来,还真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偶尔还能吃到母鱼肚内的鱼籽,这鱼籽比鱼肉更加美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其鲜美,这时,田寻心里却隐隐约约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他脑中一转,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幽灵货船上曾经翻看过船主的航海日志,上面写到船主在遇到迷雾的时候,吃过一种通体乳白色、蓝眼睛的鱼,也说那鱼肉很香,尤其是鱼籽……

  航海日志写到那里就没有了,为什么不写了呢?是船主撑死了?不太可能,撑死了也应该有尸体;跳海自杀了?更不可能了。人处在危急时候求生是最强烈的,没有了食物的情况之下,宁可喝自己的尿液也会活下去,又一想,那船主会不会是听到了昨日自己在海上碰到的幽灵歌声投海了?这倒极有可能。

  田寻抬头看了看躺在沙滩上的丘立三,这家伙反捆双手侧躺在沙滩上,水足饭饱,已经在打着呼噜,睡得跟死猪差不多。田寻心想:要毒死也是丘立三先死,这家伙吃了五、六串烤鱼,我才吃了三串。再说要是没有这鱼肉吃,在这海面上无依无靠的早晚也是饿死,听天由命吧!

  小培在沙滩上四处溜达,越走越远。忽然,在前面远处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似乎是一条破旧的船,小培非常好奇,不由得向那艘船走去。等来到船附近,见这艘船相当大,船身的铁板已经腐蚀得破烂不堪,船高近两米多,小培绕着船走了一圈,见船的侧身有一架铁梯子,不时有几只小海蟹从船底跑回海中。

  小培生在有钱人家,原本胆子非常小,可她这些天在海岛上遇到太多奇怪经历,这些经历使得她坚强了许多,遇事也不那么害怕了,于是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大着胆子爬上去。

  费力地爬进船里一看,船上有很多封闭的船舱,甲板上又湿又滑,满是各种水草和苔藓,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船舱门前,门上有个圆形的玻璃窗,已经脏得发黑,她用袖子擦了擦玻璃,壮着胆子向里看,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忽然,她发现船舱侧舷的甲板上露出一截灰白色的东西,当她走过拐角时,赫然看到一堆死人枯骨散落在甲板上。吓得她尖声大叫,慌忙往回跑,慌乱中还摔了个跤,弄得浑身污泥。

  田寻他们此时都靠着树干休息,忽然听见岛对面隐约传来小培的叫声,姜虎忙问:“是不是林小姐在喊叫?”三人连忙起身向声音处跑去。

  来到大船处时,小培刚从船梯爬下来,她惊恐地抓着田寻的手说:“船上面有……有死人,吓死我了!”

  田寻和姜虎对视一眼,两人共同爬上船梯来到甲板上,左右搜索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活物。

  田寻在甲板上招呼依凡和小培上来,姜虎说:“这船停在这里至少也有五、六十年了,可能是什么货轮搁了浅,又找不到食物,船员都饿死了。”

  依凡说:“海岛上会找不到食物吗?海里鱼虾有的是,沙坑里还有淡水,怎么也不至于饿死吧?”

  田寻说:“到船舱里找找吧!”两人合力打开船舱锈死的大门,里面已经被灌进的雨水泡得发霉,味道十分难闻。

  船舱里分内外好几层,桌椅也都腐烂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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