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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完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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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的手指颤抖着,想要将怀中的包袱打开,可是那样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却怎么也做不好。
墨白笑了笑,可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尽管极力掩饰,却依旧盛满了悲伤。
“我来。”
莲儿吸了吸鼻子,让墨白靠在她的大腿上,将包袱打开,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滑落在艳红的嫁衣上。
“我想看看小荷仙穿上嫁衣的模样。”
他看着莲儿,满脸的期待。
莲儿点了点头,完全将一旁围观的那些先人当成了空气,仿佛,这个地方就只有她和墨白两个人一般。
经过炼狱之火的考验,那艳红的嫁衣依旧完好如初,上等金蝉丝,背面是一朵盛开的莲花,素雅的白色,金线花蕊,红白相间,莲儿披在身上,大小刚刚好。
可是这嫁衣好些地方却太过频繁了,重重叠叠的好几层,莲儿从未穿过这样复杂的衣裳,现在心里又着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倒弄了半天,还是没有穿好,莲儿看着墨白,急的哭出了声。
是她没用,连一件衣服都穿不好,她应该听墨白的话,乖乖学习这些东西的。
玫瑰站在一旁,看着莲儿急得发白的脸,实在看不过去,刚走到她跟前想要帮忙,躺在地上的墨白对着莲儿招了招手,看着莲儿的眼神有些无奈,不过其中的宠溺却是显而易见的:“过来。”
莲儿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可她的哭声,不仅仅只有委屈那样简单而已,还是伤心,碎了一地的伤心。
她乖乖的蹲在墨白跟前,双手展开,墨白的手撑在地上,勉强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身上的血还在流,可他的嘴角却自始至终的向上扬起,那是满足的笑容。
不管他有没有教会她如何去爱,但是现在,他却能真是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意,那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他不后悔,即便因为上当受骗,命丧于此,他的心里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如果再有一次的机会,知道莲儿有危险,他的选择还是一样,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因为那是小荷仙啊。
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像他对她深入骨髓的爱意一般,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他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即便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可对于墨白而言却是极为困难的,清灵符,果真厉害,他没有完全被清灵符腐蚀,不至于魂飞魄散,不过像以前一样活下去,身为修仙者,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
最后一个扣子终于扣上,墨白又为莲儿系上了腰带,伸手将她额前的发丝拨到两边,将莲儿脸上的脏污弄干净:“哪有新娘哭哭啼啼的,不要再哭了。”
哭的他心都碎了。
莲儿摇了摇头:“我知道墨白心疼我,只要我一直哭的话,墨白一定不会舍得离开我的。”
她这样说,其实她心里隐隐已经明白,那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是希望能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将他留住。
“我的小荷仙,果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新娘。”
他笑着,托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最后一个亲吻礼,蜻蜓点水一般的划过,他的嘴角始终带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是他命里的劫难,不单是他的,还有轩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劫,比五雷轰顶更让人万劫不复。
“墨白!”
莲儿惊慌的含着怀里缓缓闭上眼睛的墨白,他托着她下巴的手颓然滑落,一贯温暖的身子,一片的冰冷。
天,似乎已经塌下来了。
前世今生 136 为你手染鲜血
随着墨白的手颓然滑落的动作,他冰冷的唇也缓缓的从莲儿的唇瓣离开,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的身上却一直都是暖呼呼的,比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还要暖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身子有一天居然会比自己的还要冷,还要冰。
莲儿紧紧的搂着墨白,在他的唇离开自己的时候,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小巧的舌头不甚灵活的舔着他的唇,与其说是描绘唇形,倒不如说是想把自己仅剩不多的温度与他分享。
她的身子也是冷冰冰的,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舌头是温热的了,墨白他习惯了温暖,一定很怕冷吧。
围观的众仙看着那拥吻的二人,自然又心生怜惜的,不过这些人秉持着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原则,也不过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而另外一些,则根本就是不屑,甚至觉得这个样子的莲儿亵渎了他们所谓的天赋,天帝便是如此。
所谓的悲天悯人,不过是他们做坏事的借口而已,现在的他们甚至以为自己还是正义的,三界的秩序不能被打乱,青龙一族不容超越。
无论莲儿怎么努力,墨白的身子在她的怀中还是一点点冷却了下来,那撕心裂肺的叫唤就让她的嗓子哑了,体内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尽,眼睛干涩的厉害,她眨了眨眼睛,那朦胧的泪花映出得水雾却始终无法隔绝她眼底逆流成河的悲伤。
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与往常的冷清相比,天宫这个地方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是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吗?根本就是骗我的对不对?”
莲儿的指尖划过他的脸,弹了弹他脸上的灰尘,将脏污清丽干净:“墨白,我现在最讨厌欺骗了。”
站在她身后的白凤顿下脚步,身形不由得一窒,最讨厌欺骗吗?那是不是连带的也讨厌这个欺骗她的人呢?
“如果真的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那你为什么都不多看我几眼,墨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推了推怀中的墨白,哽咽的声音,却怎么也挤不出眼泪,她想要用力的将他从怀中推开,却怎么也舍不下那个狠心来。
原来,这就是怜惜一个人的感觉,心像是浸在海绵上,柔软异常,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她的下巴在墨白的脸上轻轻的蹭了蹭,残留着的泪珠顺着两人的脸颊滑落,融成一体,浓浓的鼻音染上了哀求:“墨白,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每天都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甘泉宫等你,不胡搅蛮缠,也不任性妄为,就只相信你的一个人的话,我和天宫断绝一切关系好不好?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觉得为难了。”
莲儿的唇瓣向上翘起,划出极其冰冷而有嘲讽的弧度,如果墨白以前听到这些话会有什么反应呢?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还有,墨白,我今后再也不指责你是坏人呢,你才不是坏人呢,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那些利用我的人才是坏蛋,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我也是坏人,害死你的坏人。”
她抱着墨白,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
“莲儿。”
白凤面带愧疚,不安的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莲儿转过身,毫不留情的将他放在肩上的手甩开,抱着怀中的墨白,看都不看他一眼:“三皇子殿下。”
不是白凤哥哥,而是三皇子殿下,冰冷而又疏离,千百年的感情,只在一瞬间,被风吹散,化为虚有,甚至连燃烧后的灰烬也不曾留下。
“天宫终于除去了心头的大患,天宫高枕无忧,希望三皇子殿下能睡个好觉。”
她知道自己的话也许真的有些狠毒,但是白凤,那个看着自己长大,给了她全部的关心和宠溺的那个人,不应该啊。
明明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她的开心和幸福,可现在,他却成了毁了她幸福和开心的那个人。
“墨白,你是对的。”
大而清澈的眸,再没了以前的清亮:“天宫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腐烂,他们的心也是烂掉的。”
莲儿边说边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样安静的莲儿,比方才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更让他不安,这样的她,让他想到了万念俱灰四个字。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天真并不代表愚钝,墨白因为她在天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白山她肯定是回不去的,现在也就只有天宫能保护她而已,可现在,她的那番话,根本把整个天宫的仙家都给得罪了。
“莲儿,你别胡思乱想。”
白凤的心高悬了起来,伸手触向她的脊背,莲儿一惊,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子,这才给了白凤一个正眼:“三皇子殿下是要消除我的记忆吗?”
她仰着头 ,大笑出声,一副了然的模样,“也对,这样的话可以掩盖天宫这让人作呕的罪行。”
她瞪大着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携着前所未有的锐利之威,还有说不出的嫌恶,皱着眉头,一副快要作呕的模样。
“我不愿意。”
莲儿毫不客气的拒绝,和墨白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轻松而又自在,是她一千五百多年来最美好的回忆。
她不能把墨白忘记,更加不要把墨白忘记,如果把他给忘记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侧过身子,看了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墨白一眼,嘴角上翘,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变得柔和起来,他也不想自己把他给忘记了。
“莲儿。”
白凤大喝了一声,他自以为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忘记了,便可以重生。
“三皇子殿下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带笑的声音,平平淡淡的陈述着一个冰冷的事实:“三皇子殿下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呢?”
原来,无论是神还是人在受到打击以后,在变得坚强的同时,也会愤世嫉俗。
白凤看着莲儿,没有说话。
他这样做,两者兼有之,本意却是是为了莲儿,但是不乏私心,他希望眼前这个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孩,能像以前那样,对着他展露最干净灿烂的笑容,然后甜甜的叫他一声:“白凤哥哥。
“你不是一直想要墨白的元丹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莲儿突然用力的扯下脖子上挂着东西,摊开在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
原本散发着妖冶光芒的透明小珠子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光彩,躺在莲儿的手中,黯淡无光,彻底变成了死物。
这是墨白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可现在人都不在了,要这东西又有何用?这对天宫的那些人来说,也成了废物了吧。
莲儿合拢掌心,紧紧的握住那黯然的小珠子,两个人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白凤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那一身火红,刺痛了他的眼,还有心,也是从未有过的疼痛。
取墨白的元丹,这样下流卑劣的手段自然不是出自他的手,可现在,莲儿却将责任归咎在了他的身上,也许她说的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天宫的仙家,他们的心早就开始烂掉了,比那些无知的人类还要自私自利。
罢罢罢,只要她觉得泄愤,想要怎么样都行。
“我说过的,会亲自交到三皇子殿下手上的。”
她的眼穿过白凤的肩,像是回到了那不久前的花灯会,当时墨白还是好好的,他小心的看在她的身后,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了呼唤花灯的含义,原来,在两百多年前,他就看上了自己,要是时光可以倒流,那该有多好。
她小荷仙只是瑶池一株普普通通的仙草,和天宫的那些仙女一样,历经三千年修炼成仙,谨守天宫的规矩,没有白凤,也没有墨白,那样的日子虽然枯燥乏味,但是至少,现在的墨白肯定还是好好的。
可是那样的话,墨白是不是会和她一样,也觉得遗憾。
墨白,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呢?值得你为我付出这样多。
我,不值得,至少那个懵懂无知的小荷仙,不值得。
“莲儿,你也是天宫的人。”
莲儿左一个三皇子殿下,右一个三皇子殿下,她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心寒,天宫早就开始腐烂呢,她不也是天宫的人吗?她和那个墨白才相处了多久,白凤看则会她一路成长,宠爱有加,现在倒好,她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一年的男人居然想要和天宫所有的人划清界限。
莲儿的目光先是落在王母的身上,缓缓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天神天将,笑出了声,嘲讽至极:“我有没有说过,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为伍,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耻辱。”
在场的仙家看着莲儿,心里不满,却都没有说话。
“三皇子殿下,我恨你。”
在他用计将她骗上天宫的那一刻,莲儿白凤哥哥就已经死了。
“白凤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三皇子殿下,我恨你。”
那冰冷的话,一字一句,化为冰冷的实质,白凤看着莲儿,突然间也笑出了声,有些事情发生了,便再也无法挽回。
莲儿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失常一般,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重新走道墨白的跟前蹲下,将他抱进了怀中。
她忽然想起墨白在花满楼前说过的话:“我杀人放火都是为了你,今后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就让燃烧的火变成血流的河,记住了吗?”
“墨白,我记住了。”
莲儿拉起墨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这辈子,你为我放下屠刀却落得如此下场,下辈子,我便是化成嗜血恶魔,手染鲜血,也定要护你周全。墨白,如果有投胎转世的机会,我们都要做坏人,那一世,我就只相信你一人,在你的身边,用命守护着你。”
莲儿突然转过身,看着略有些呆愣的白凤,笑出了声:“等有了足够可以保护他的能力时,一定把我送到他的身边。”
墨白,现在的小荷仙要是没有了墨白,如何开心的起来?
墨白,我不要在做聚仙阁那个出了调皮捣蛋什么都不懂的小荷仙,那个小荷仙会害了你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让你为我受到伤害了。
下一次,我们相遇,我希望,小荷仙能保护墨白。
“墨白,我们说好的。”
只是瞬间的恍惚,整个天宫突然聚起了风云,白凤看着抱着墨白的莲儿,脸色惨白,大叫了一声:“不。”
然后发了疯一般的冲到莲儿的跟前,可为时已晚,那火红的身影已经倒在了地上,灿烂而又炫目,却又有种让人想哭的冲动。
她的上方,是一颗小珠子,和以前的小荷仙一样,干净的近乎透明,那是她的护体仙丹。
她的手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头靠在她的胸膛上,嘴角上扬,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笑容。
他们之前拉过勾勾的,上穷碧落下黄泉,莲儿和墨白永远不分开。
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窗棂外的阳光静静流淌进来,室内燃着暖香,淡淡的香气还带着说不出的暖意,偌大的房间安静的仿若没人存在,可事实上,房间里边却有不少人在。
雕花的大床上,一身素衣的夕颜静静的躺在床上,而围在床边站着的那几个人却是一脸的凝重,空气像是凝结成了冰,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还要来的凝重,原因无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夕颜,居然在今早的时候,眼流血泪,而且不止。
“箫剑,夫人到底怎么样了?眼睛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的?”
如果只是流泪还说得过去,可这血泪,想让人不担心都难啊。
箫剑叹了口气,这个情况,他也有些措手不及,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昏迷,并无大碍,可这血泪,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哎。”
这样叹气的声音,时时刻刻都有,众人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半月前,彩云在悬崖底下发现了夕颜还有夏夜白,夏夜白心脉受损,只留了最后一口气,而夕颜 呢,明明身无大碍,可这都半个月了,却还不见好转,却连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们这些下属,最担心的就是夕颜在得知夏夜白的情况以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故意昏迷不醒的,以前还只是猜测,可现在看着那不止的血泪,众人心里越想就越觉得可能,越发的犯难。
偏偏这个时候,与夕颜一向亲厚的红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众人的脸上皆是愁云惨淡,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才好,如果连箫剑都无法诊断出病因,那还能到哪里去找能救醒他们少爷和夫人的神医来。
朝堂之上,风云聚起,被软禁在白露宫的丽妃利用手上掌握的禁卫军,全盘掌控了整个皇宫,太子被禁东宫,出入尚且无法自由,因为莫言安的相助,现在大半个朝廷都已经是四皇子一派的了,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当以立嫡立长不若立贤还有太子殿下的身体为由,胁逼皇上废太子,有些大臣甚至让皇上早日禅位给夏天辰,琉璃的朝堂,可谓是势同水火。
琉璃的那些寻常百姓不知道,可这样的事情岂能瞒得住天机楼还有颜梦楼的密探,不过现下夏夜白身受重伤,性命堪忧,夕颜又长期昏迷不醒,他们哪里还有哪个心情横插上一脚。
“流的更快了。”
彩云坐在床榻上,手上的动作从来就没停过,被鲜血染红的毛巾不知换过几条了,一贯冰冷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忧。
“箫剑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看着床上的夕颜,莫青忍不住哭出了声。
箫剑急的在房间不停的踱步,莫青一哭,精致的丹凤眼,越发显的焦躁,一贯挂在脸上的潇洒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不是正在想吗?”
一贯嘻嘻哈哈的箫剑满脸凝重,忍不住对莫青吼了声。
才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愁得长白发了。
“夫人会醒过来的。”
阳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一室的阳光,穿透重重的帷幔,洒在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上。
莫离站在莫青身边,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看着床上的夕颜,那双如铜铁一般坚硬的眸满是相信。
现在的他只能这样想,夫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齐谡瞧了莫离一眼,他就站在床边,掀开帘子,点了点头,定定道:“我也相信。”
公子心脉尽断,又受了刀伤,能活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这个奇迹是夫人创造的,只要公子还活着,夫人就会醒过来,她要醒过来救公子。
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丽妃和匈奴的乌为汗王子事先勾结,让公子受了这样重的伤,夫人怎么能不亲自替公子报仇?
所以,会醒的。
这样的想法,天真也好,幼稚也罢,这依然成为支撑他们到现在的信念,夫人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几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除了还在替夕颜擦着血泪的彩云,其余的人纷纷走了出去。
“丽妃那边开始采取行动了吗?”
问话的是箫剑,自那日接到消息以后,他便匆匆离开了天机楼,半月来,一直替夕颜还有夏夜白诊治,几乎没有踏出房门半步,饶是如此,对外界的情况,他也不可能一无所知,身为天机楼的管理者,有着比常人更敏感的嗅觉。
这样的行动,自然针对都是天机楼还有颜梦楼的,这样大的势力,对夏天辰还有想当太后的丽妃而言,和眼中钉一般的存在,依她的野心,肯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不过她若是以为他们天机楼和颜梦楼是那么好欺负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的,即便公子和夫人两人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这是他们随着主子一起打下的江山,即便主子不在了,他们也会好好守护。
“不过是利用柳家的财势,尚且没有太大的行动。”
如果不用上琉璃的军队,而只是一般的商业竞争,即便柳家身后有有力国库作为支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颜梦楼和天机楼旗下的产业遍布整个琉璃,芷兰,和滇,东吴那些小国也有所渗透,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箫剑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心里的烦躁一点点被压了下去。
莫离站在箫剑的身后,看着齐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箫剑的赞同。
现在,天机楼和颜梦楼的前边还有一个太子殿下当着,那才是四皇子一派的心腹大患,可照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夏明旭最后的结局必定是被扳倒,这莫言安的倒戈,绝对是致命伤。
“那些人居然敢对公子坐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是夫人的话,她一定会带人杀到皇宫,亲手将丽妃凌迟,还有哪个乌为汗,夫人绝对会拿整个匈奴开刀。”
莫青双手紧握成拳,咬牙愤愤道。
依照夫人对公子的态度,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她做得出来的,他们也想像夫人那般,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机会。
夫人为了公子可以不顾一切,可他们却要考虑到很多问题。
“齐谡,你秘密潜进皇宫,想办法联系上太子殿下,现在只有我们能帮助上他,他会很乐意和我们合作的,还有,加派人手,看好那个匈奴公主。”
如果公子和夫人真的发生什么三长两短,就别怪他箫剑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了,他非得将那个什么匈奴公主千刀万剐不可,两国争端,和他们有何相干?
几个人又商讨了一阵,眨眼的功夫已经是正午了 。
深秋的太阳,即便是正午的阳光,也不会像大夏天那样刺眼,照在身上,本该是暖洋洋的,可他们愣是没感觉到一丝的暖意。
这个冬天,似乎提早来临了。
几个人起身,彩云刚好从门外进来,脸上带着隐隐的喜色:“夫人的血泪已经止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众人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凝重,不过比方才好了些,这总归是个好消息。
“我进去看看公子。”
齐谡起身,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
“一起去吧。”
箫剑开口对身后的莫青莫离道。
莫青紧咬着唇,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先去看看夫人。”
夕颜和夏夜白两人离的很近,只是隔开了一小扇门而已,夏夜白在外间她在内室。
身为忠心耿耿的下属,齐谡自然是忧心夏夜白的,当然希望能像箫剑那样,守在他的身边,做梦都希望有那么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张带着银白面具的脸。
不过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也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躺在床上的夏夜白闭着眼睛,睫毛都是动也不动的,浑身上下没有了往日的寒冰之气,脸上并未戴着银白面具,白个月的时间,脸色依旧和那日在山崖时看到一样,苍白的透明。
齐谡走道他跟前,伸手在他的鼻子探了探,那微弱的温热的气息是象征着生命的存在,他渐渐地放下心来。
每日,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手探到那鼻翼的时候,连那让人欣喜的微弱气息也没有了。
他转过身,看了箫剑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公子和夫人,我一定会联系上太子殿下的。”
现在的东宫,被丽妃手下掌握的那些御林军几乎围的是水泄不通,不要说是人,即便是一直苍蝇想要飞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齐谡此举,必定是危险重重,即便冒险,但还是必须那样做。
莫青及咬着唇,苦着脸,走到夕颜的跟前,掀开帷幔,低头看着床上的夕颜,脸上确实没有血迹了,也没有流泪,可他忍不住哭出了声:“夫人,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公子不醒,你也昏迷,我可怎么办啊?”
床上的人像是听到他说话了一般,眼皮轻轻的动了动,连带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眨了眨,莫青哭的稀里哗啦的,可眼睛却犀利的很,完全将莲儿的异动收进眼底,他似还有些不敢相信,擦干眼泪,蹲在地上,双手扶在床的边缘,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夕颜的眼睛看。
又是一个细微的翻眼皮的动作,睫毛颤抖的幅度明显比方才打了不少,这一次,莫青确定自己没有看按错了,起身的瞬间,居然看到夕颜的手指微微的曲起,心里顿时狂喜,大叫着跑了出去:“箫剑哥哥。”
“箫剑哥哥。”
齐谡正准备走,便听到莫青那满含惊喜的声音,不由得停下脚步。
“我刚刚看到夫人眨眼睛了。”
莫青走道箫剑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无比认真的说道。
几个人一开始似乎无法接受这样震撼的消息,半个月的时间,算不得长,可对他们来说,自己的两个主子都陷入了昏迷,外便还有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劲敌,分分秒秒都在焦灼和担忧,这样的情况,说是度日如年,丝毫都不算夸张。
“真的,夫人的手指也动了。”
他不知道方才箫剑他们的反应并非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和他一样,都太过惊喜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箫剑毫不客气的将高速他这个喜讯的莫青推到了一旁,而其余的几个人,也像是在比谁跑得快一般,飞一般的朝着夕颜的方向冲了去,完全将莫青落在了身后。
“墨白。”
长卷黑睫缓缓睁开,幽亮的瞳仁还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夕颜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纠结成了一团,而那个深入骨髓的名字已经无意识的低喃出声。
“夫人。”
“夫人。”
“夫人,你真的醒了。”
几个人还没走到门口,便叫出了声,手用力的推开门发出的砰砰声,可以想象的出来这几个人的速度到底有多急。
可真多到了门口的时候,几个人却又不像方才跑的那样急了,每一步,都是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可那呼吸却越发的急促起来,如果只是莫青的幻觉,如果夫人还是没有醒过来,那该怎么办?
这些人,已经快要将他们的耐心磨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两个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让李飞有可趁之机。
如果到了最后还是以失望收场的话,这样的打击对他们来说,似乎有些大了。
夕颜轻轻的嘤咛了一声,还没有理清的思路便被他们打断,那声音虽然很小,不过对他们这几个常年练武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听到了。
几个人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冲到了床边,彩云跑在最前面,用力的将床幔掀开,看着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的夕颜,拿着帷幔的手颤抖的厉害,手像是脱了力一般的垂下,重新将床内床外的两个世界隔绝。
莫离缺过站在最前面的彩云,将素白的帷幔挂在金钩上,表面上看起来,他平静无常,可那颤抖的双手却昭示了他的激动。
夕颜张开的眼睛重新合上,哪里,黏糊糊的,而且酸涩的难受极了,看着着一张张喜好不掩饰兴奋的连,夕颜的脸上露出另一个尚算勉强的笑容,那笑容,还残留着悲哀的气息。
“你——”
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干涩,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好像要将声带都崩裂开了一般。
箫剑慌忙转身,手脚利落的给夕颜到了杯水,直接递到她的唇边,夕颜也不矫情,张开嘴巴,直接喝了个底朝天。
“夫人还要吗?”
这都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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