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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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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头,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二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以后怎么做吗?”也许他不该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她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分,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再放心不下的了。
真相(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围绕在两人身边的压抑气氛,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样的场景,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了,难得这份寂静,徘徊在两个人的身边。
叩叩…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熬拓的声音,“爷,太医带来了。”
“王兄,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自己再了解不过自己的病情,王兄对自己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耶律狐邪没理会他,对外冷声道,“进来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
熬拓带着王庭最好的太医走了进来,这太医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而且身材小于匈奴一般女子。原来这太医正是当年救彼岸的隐世神医,如今之所以留在这宫中全在于他喜欢烈儿那小滑头,一直想收那小子为徒,可是显然他想把烈儿收了,还要再弄些手段,让那小滑头甘心拜他为师。
“周太医,右贤王的病怎么样?”耶律狐邪见把完脉急着开口问。
周太医捋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无碍,只需多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那就有劳周太医了。”这王庭谁人不知这神医留下的原因,耶律狐邪当然也希望他能收服自己那个少年老成的儿子。
“可是…”
周太医摆摆手,打断耶律狐楚的话,嘱咐道,“无需多虑,按本太医说的话做就可以了。切记不可以再喝酒,更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把心里的担子放下,心情开朗一些。”
耶律狐楚还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彼岸也是起死回生,便安静的点点头,“明白了,谢谢周太医。”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就都出去吧。”周太医起身第一个向门外走去。
紧跟着熬拓也走了出去,室内又留下兄弟二人。耶律狐邪把他扶着躺下后,才轻声说道,“看,我就说了,会没事的,不要再多想,安心的在家养病,我会时常抽空过来看你。”
“王兄。”耶律狐楚拉住他的衣袖,直直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耶律狐邪又坐回床边,“怎么了?你我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王兄,其实臣弟是想和你提关于白鑫兰的事情。”
听到他说了这么句,耶律狐邪显然松了一口气,不明白心里在担心着什么?难道是怕狐楚说出他与彼岸之间的事情吗?
耶律狐楚接着又说道,“其实早彼岸住进兰院时,臣弟一次夜间无意中发现有一条黑影从兰院越出,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府宅,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白鑫兰。”
“她会武功?”能从王府无声无息的出去,武功可见相当了得。
耶律狐楚点点头,又接着说,“臣弟偷听才发现原来她是去见一个孩子。”
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王兄暗下的眸子,他才又接着说,“对,一个孩子,一个也叫做烈儿的孩子。”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耶律狐邪脸色已不能用阴鸷来形容,骇人的眼神泛着寒意,但这些对于耶律狐楚来说并不能带来威胁,然后他又淡淡的陈述,“过后,又出来了一名男子,孩子是他们的。”
见王兄瞪大眼睛看向他,他耸耸肩一副不关己的样子,“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无温度的话,让人听不了喜怒。
“你那时那么爱她,我说了你会信吗?只怕你会认为我是为了帮彼岸才会那么说的,更何况那时告诉你,你受的伤,要比现在还大吗?现在听到也不会太痛了吧?痛可能也是因为被骗,而不是因为你爱她。再说感情这种事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插手也没有用。”耶律狐楚叹了口气,还以为就可以这样死去,起码心里不会再如此愧疚。
耶律狐邪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没说一句话,把被子拉上给他盖好后,转身离开。是的,他直到现在还不相信是真的,如果不是狐楚和他说这些,换作了别人,他一定会一掌劈过去。
他想过兰儿装作温柔,毕竟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女人可以想尽办法,让自己成为吸引人的女人。如果听到兰儿会武功,他也不吃惊,因为从兰儿用温柔掩饰自己时,他没有发现,更不要说他会发现她会武功了。
那一次回来遇到刺客,自己没有追究,那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移情别恋,可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便是兰儿和别人有一个儿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在与自己以后?不可能!
他马上否决了,如果那时有的,谁都会发现她的肚子,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她来王府之前有的。但是他分明记得兰儿跟自己时是第一次啊?
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第一次要兰儿时,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因为那时他想让兰儿名正言顺的进入王府成为他的妻,所以他一直没有要她的身子。
一次与人喝多后,从王庭回到王府,他睡在了书房里,只记得那晚自己喝的很多,喝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身边的兰儿什么也没有穿,那时他惊愕的一直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兰儿醒了,自己才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兰儿那时只顾着安慰他,并没有指责他。如今想想里面的毛病太多了,之后自己起身后,根本没有理会那床单上是否有处子之血,是兰儿害羞的直接把床单抽走,说让别人见到会难为情。
他可真是笨啊,为何当时不去看看有没有血?为何想不到自己已醉的不醒人世,哪还有能力去行夫妻之理?为了确定,他还是问一问熬拓那天兰儿是怎么进自己房间的好。
刚走出卧室几步,就看到周太医冷漠的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有着熬拓,微拧剑眉,明白定是在等着自己,难道说狐楚的病…?
意外横生
水兰宫内,把乌娜打发走后,在那条黑影进入室内后,白鑫兰看清来人,瞬间扑了上去,整个身子扑到了黑衣人的怀里。
“为什么他的爱这样短暂?为了他我可以放下一切,可是最后他却爱上另一个女人。”白鑫兰嘤嘤的哭了起来。
黑衣人任她在自己怀里低泣,脸上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面多是不耐和隐忍,木然不动的身子,即没有将她搂进怀里,也没有抬手将她推出胸外。
“怎么了?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她抬起头,发觉他不太对。
黑衣人摇了摇头,才将她推出胸外,多半是无奈的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也不爱我了吗?为什么?难道要让我们的儿子没有父母吗?”她声调往上一提,异常的激动。
虽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够了。如果你真在意我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我,更不会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而且我已经帮了你很多了,我不能一辈子这样陪在你身边。”
“可是你要我身子时,你是怎么承诺我的?得到了,现在你就想不管了,是吗?”她一脸的阴狠。
黑衣人冷哼一声,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才冷声道,“不管?如果我不管你,也不会一直帮着你做这些事情。何况你不要忘记了,当日你扔下孩子和我后,是你说过我们之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不会忘记了吧?”
“不要这样好吧?其实我还是爱你的,并且也为了你生了烈儿。”她又扑进他怀里,一副受伤的样子。
黑衣男子这次没有推开她,但是并不代表他心软了,紧接着他又嘲讽道,“是啊,只可惜我不如耶律狐邪,他是一个大汗,而我什么也不是,对吗?”
“我…”她羞恼的不知要说些什么,毕竟当初是她因为名利离开了他。
“当日你让我办的事情已办妥,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他说的事情,还是一年多前她让自己办的。
原来一年多前,她突然让自己去办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耶律狐楚死,但是要没有人能察觉出来。于是在耶律狐楚的王妃去茶馆听曲喝茶时,装扮成江湖郎中,专卖奇药。
想来那耶律楚楚听到介绍的那些奇药后,便上了勾买了一副可以让人长久吃,慢慢爱上下药之人。因为此药必须要合着要被爱上之人的血,一年之后吃药之人自会因为下药之人的血气味而爱上她。
不想如此荒唐的说词,耶律楚楚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当然这也是他需要的,想让人察觉不出耶律狐楚的死因,只能用这突厥的慢性毒药,而唯一一个下毒方便的人就是耶律楚楚,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条计策。
于是暗下便命人观察右王府里的事情,刚刚进宫之前属下已告诉他耶律狐楚已中毒,一年多来,她交待自己办的事情终于完成。
而在这一年多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慢慢知道自己一直被她利用,自己这么好骗,全是因为让她为自己生的那个孩子蒙蔽了双眼吧?
“你是说耶律狐楚要死了?”白鑫兰听后没有欢喜,反而紧皱起眉头。
“是。”他的王妃想得到他的爱,所以下毒之事轻易的办妥,而且比自己想像的要顺利。
白鑫兰往后退几步,低头走到床边坐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尽显露出来。当时她之所以要除去耶律狐楚,全然是因为耶律狐楚不给自己面子,那时耶律狐邪宠爱自己,这匈奴国哪有一个人不敢把自己当回事的?
独独耶律狐楚一个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冷着一张脸。
但如今知道了他与彼岸之间的关系,她倒不想让他死了,毕竟这是除掉彼岸一个很好的工具,只要加以设计,这后宫之中又有谁可以与自己再有能力争夺王后之位?
“我现在决定不让他死了。”她突然开口。
只听黑衣人冷吸一口气,“什么?”
“我不想让他死了。”她重复。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让他死他就死,不让他死他就不死吗?好了,今日我已来见过你,以后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联系了。还有,孩子我会带走。”黑衣人压下火气,怕一时忍不住一掌拍下去。
“那把解药给我。”她依然坚持。
“没有解药,知道吗?还有,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我说我要把孩子带走!”黑衣人咬紧牙根一停一顿的说。
白鑫兰这回才从床上起身,“把孩子带走?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离不开孩子。”她怎么能说孩子带走了,她再拿什么来让他听自己的?
黑衣人不再说话,冷冷的盯着白鑫兰,见她直挺挺的迎着自己时,他才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孩子归你,从今以后这孩子只是你的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不待白鑫兰说话,黑衣人闪身离开。当白鑫兰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她暗暗咒骂了一声,才又折回室内。
这时跃上屋顶的黑衣人才恢复气息,轻身一跃向宫外走去。只是身子刚出水兰宫,迎面就打过一条皮鞭,倏然的一抬头,他倒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急着走?”毗乐儿平淡的开口,眼里却满满装着憎恨。
见黑衣人根本不打算开口,毗乐儿又大喊道,“你倒是说话啊?说啊?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你抛下王子身份,一个人出走。只是老天真是开眼,让你见到那个女人利用你们的孩子,一直牵扯住你。向来善良的王子,最后却也暗下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真是可笑啊。”
“乐儿,我…”
“住口!”毗乐儿打断黑衣人的话,狠声道,“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竟然不顾婚约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成为突厥人的笑话。我在这后宫中你想到了是为什么吧?我要让那个女人给我造成的痛苦,全部弥补回来。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更要让你生不如死,毗纳都哥哥,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到处是秘密
黑衣人扯下遮面黑布,一张脸显示在毗乐儿面前。时隔三年多,毗纳都此时显得越加稳重,双眉之间有着深深的皱痕。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毗乐儿一笑,“知道什么?知道你为了一个大周女人,连王子身体都不顾了?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且后来这个女人却为了虚荣离开你,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毗纳都大手一伸,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
毗乐儿嘴角衔着冷笑,无力呼吸她也没有一丝反应,眼睛直直的瞪着毗纳都,似在耻笑他的一切,这样让冷酷的毗纳都错败的松开手。
不是他不忍心杀她,这是在耶律狐邪的王庭后宫,如果自己此时就杀了她,到时一定会查到兰儿身上。是的,他知道自己很窝囊,明明兰儿已经那样了,自己却还痴痴的做着一切,甚至为了她夺到权力而听命于她。
得到呼吸权力的毗乐儿,趴在地上大口气的喘息着。不时的传来轻咳和干呕,没有理会她的一切,毗纳都无情的开口,“你最好安分点,如果你是为了我毁婚约一事,你可以找我来,不要去招惹兰儿,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别想对她有什么举动。更不要忘记了你父王还在突厥,只要本王一句话,轻易的就可以灭了你的九族。”
语罢,将布遮回脸上,一闪身人瞬间离开。这时毗乐儿才慢慢抬起头,对着黑影离去的方向,狠毒的咬着红唇,血腥味霎时充满了口腔内。
想让她不动白鑫兰,那怎么可能?自己委身嫁到这野蛮的匈奴国,不就是为了洗血自己所受到的耻辱吗?而那些耻辱全都是那个姓白的女人造成的。
从地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毗乐儿一脸高傲的迈着步子向水兰宫走去,事情已做到了一半,只差这一步了,只要这一步,白鑫兰的日子就到头了。
毗乐儿慢步的走到院内,发现没有一个奴才,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有些好奇轻手轻脚的向室内走去,刚走到窗下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呻吟的声音,还有欢爱时肉体相撞发出的拍打声。
有一时错愕,但是毗乐儿还是瞬间蹲到窗下,伸手在红唇边沾了点口水,轻轻的在窗纸上捅出一个洞来,然后低身的透过小洞往里看去,嘴角慢慢扬了起来,那个站着正在用力挺进的男子,她岂会不认识?看来无意间竟然发现另一个秘密。
轻身离开,既然发现了,她还是去把另一件事情办好,毕竟这样会更有趣。扫了一周见没有人,她才又潜进大厅,看无人注意后,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包东西,又打量一番四周,才走到主椅子后面的装饰花瓶处,低头往里探了一下,见里面空空没有任何东西,才放心的将手里的纸丢了进去,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
右贤王府内,一片寂静,四下里的仆人将头低低的压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班阁更是一脸汗水的低头站在一旁,也只有熬拓和周太医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安然的站在那里。
耶律狐邪一脸严肃的走到两人面前,犀利的眸子聚集着精明不可无视的王者气势。
“大汗,老臣刚刚犯了欺君之罪,还请大汗从轻发落。”周太医说的不卑不亢,一副泰然。
“到底怎么回事?”
周太医才又开口道,“右贤王本就有恶疾在身,又因中毒,如今毒已深入骨髓,老臣已无束手之策。”
听完他的话,包括一向冷漠没有表情的熬拓也冷吸了一口气。中毒?堂堂匈奴国右贤王被毒死,这是多么大的笑话?又是何人下的手?目的又是何意?
“右贤王的恶疾可能是从小把任何事都压在心里,所以日积月累,已伤及心脉,这都不算重要的,让他致命的还是这突厥进来的异域毒药,日日进食一点,累积一年后,才在人体内慢慢发作,如果中毒之人多忧多虑,会让人体内如虫在腐食一样的折磨痛死,所以老臣只能让右贤王不要多想,这样最起码还可以减轻痛苦。”周太医不在乎耶律狐邪脸色有多黑,继续解释道,“右贤王时日不多了,就让他少一些痛苦吧。”
说完,周太医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才转身离开。这一举动,让跪下的奴才们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此时的大汗似可以嗜血,而这太医竟然没有得到批准就离开,难不成不要命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大汗不但没有生气,更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又佩服起那太医来,竟然让大汗如此的退让。
“回宫。”耶律狐邪迈步离开。
熬拓走时拍了拍班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知道怎么做吧?”
班阁抬志头,红着眼睛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做,就是死也要对着自己的主子笑,更不能让他再想到自己有病,周太医已说的很清楚了,他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而且听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是中毒,他更加的愧疚,最早大汗派自己保护主子,哪知自己竟然让主子吃毒一年之久也没有发现,自己真是该死,自己要用什么颜面去面对大汗的厚爱和主子的信任啊?
路上,耶律狐邪无语,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面,熬拓牵着马静静的跟在身后。其实他又岂会不明白爷心里的感受,现在只需看看他的背影,那浓浓的悲伤弥散在爷的四周,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到了这般可看得出他对右贤王的感情有多深。
而此时的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要问熬拓当时自己要白鑫兰时,白鑫兰是如何进的书房?现在的他脑海里只盘着一个事情,要怎么办?
是啊,他喃喃的问着自己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可以减少王弟的痛苦?要怎么办才可以留住王弟?时间飞快,抬眼已到了王庭宫外,望着红红的宫门,耶律狐邪突然间发现自己很孤单。
而从小到大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孤单的他,竟然突然间有这种感受,错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并不孤单啊?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王庭宫里,但他也记得,他爱的女人却不爱他,而是爱他的弟弟。
暗夜来访
班阁毅然的立在主室的院子里,静静的消化着太医的话,中毒这两个字也在脑海里盘旋,到底主子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中的毒?而且以主子自身的头脑,身子突然间不舒服了,定会发现这其中的怪异,为何主子没有一点反应?
而且在晕倒后找太医来时,他没有一点的震惊,反而是很平常的面对,这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太医又交待必须要主子不要忧心忧虑,可是就主子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会展露笑容,除非有李妃在。
对,李妃。他是明白主子是爱李妃的,一切都是因为主子要报答大汗的恩情,两个人如今才会这样,如果让李妃现在不再记恨主子,在最后一段的日子里陪伴主子,这样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班阁伸手招来下属,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便快身离去。一路策马来到王庭时,已是天黑。如若平时白天他倒是可以自由进入王庭,可是现在已是晚上,他要进的又是王庭后宫,这样不符的规矩守卫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我乃右贤王贴身侍卫,有急事要进王庭,所以几位兄弟就行个方便。”班阁半压迫半央求。
“班侍卫,小的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只是您看现在这天都黑了,大汗定休息了,而且万一你闯进了王庭后宫,这让小的们怎么和上头交待啊?”其中一个侍卫为难的解释。
“我只是看大汗睡了没有,并不会让你们为难而进后宫,再说我去后宫做什么?”班阁有些心虚的说,哪知他来了就是想去后宫。
“让他进来吧。”王庭城墙上,熬拓挺身而立。
见是王庭侍卫长发话,侍卫才开门放班阁进来,进来时班阁还和那些侍卫冷哼一声,真是狗眼看人低,等自己有机会,一定要收拾一下他们。
“这也是他们的职责。”两个人走进亭阁间,熬拓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
班阁没有说话,心里却暗暗在想,要怎么找借口进后宫?毕竟大汗对李妃的在意,他是明白的。当日大汗亲身去接李妃时,他也在战场,定明白这份感情有多重。
“大汗在宣然殿饮酒,你有什么事?”毕竟大汗刚刚吩咐要一个人,他怎么能明知还让班阁进去呢?
看看四下,刚刚走过一队巡逻的侍卫,在确定没有别人后,班阁才开口道,“我想见见红儿。”
“有急事?”当初班阁奉旨娶红儿的事情,那道圣谕就是他去宣的,也就记下了红儿是班阁的内人之事,毕竟这些无关主子的事情他也很少记,记下红儿一事也算是意外了。
“在梅园我还有话和红儿没有说完就分开了,所以……”班阁是硬生生的汉子,哪里这般用心机说过谎?
“那你去吧,自己小心。”熬拓怎么看不出他的慌张?但不点破。
“阿拓,谢谢你了,我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班阁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熬拓的肩膀,坚定的点点头。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班阁,熬拓才移动脚步紧跟了上去,毕竟白天右贤王中毒一事班阁也是知道的,以班阁对主子的感情,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怎么可能为了私情此时来见内人?这里定有蹊跷。
红儿睁着睡眼,走出凤凰宫,就见自己的夫君正在来回踱着步子。这才一手扶着挺起的肚子小步走了上去,而班阁回头见妻子来了,也迎了过去,伸手把红儿扶住。
“王妃睡了没有?”班阁开口就问。
红儿困惑着一张小脸,“夫君找王妃有事?”
“是啊,如果王妃没有睡,你去禀报一下,我有急事要见她。”现在进了宫,让他为难的却是要怎么和王妃开口?才能说动她去见自己的主子。
“这?太晚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因为兰妃一事,主子现在不知道心情好不好?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在这个时间再惹王妃不开心。
“叫你去,你就快去!”班阁脾气有些急躁。
红儿眼睛一红,夫君还是第一次和自己发脾气,没再多问转身向主室走去。见红儿一脸的委屈,班阁心里也不好受,只能以后再解释给她了,毕竟现在主子的事情要紧。
事情异常的顺利,不多时红儿便又折了回来,并没说一句话的带着班阁往里面走,在主室门口处停下身子,身子往一旁侧身,让出门口的路,班阁看了爱妻一眼后,才抬脚迈了进去,待他进去后,红儿轻手的把房门关上,然后静静的立在门外。
“属下叩见王妃。”班阁单腿跪在地上。
“不必行此大礼,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彼岸坐在椅子上,从衣服和发型来看,显然还没有睡下。
“请王妃救救属下的主子吧。”班阁没有起身,反而把另一只腿也放下,跪在了地上。
彼岸微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主子不是耶律狐楚吗?权力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需要自己去救?莫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王妃,属下的主子活不久了,所以请王妃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陪陪主子吧。”班阁声音决然,然后抬起头对上彼岸的眸子,才又道,“看在主子对王妃的情上,王妃就去看看主子吧。”
开始彼岸还没有反应,但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冷漠的扬起嘴角,“我真不知道我和你主子之间还有情分可言,你还是回去吧。即使他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再见他一面,就让他死了心吧。还是他又为了什么,想再利用我一次?这次又用死来当说词,他还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王妃,属下的主子对王妃的情,属下看的明白,没有一丝假的。而且主子到现在书房里还挂着王妃的画像,不信王妃可以问一下小王子。”毕竟小王子常去主子的书房,定会知道那画像里的女子是谁,而且以王妃对小王子的宠爱,不会再怀疑主子对她的心。
“不要提那个小兔仔子。”彼岸听到提起儿子,声音也往上提了一个层次。
呃…
班阁有些汗颜,这王妃向来在他心里是个温柔且娴熟的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小王子,倒是让他有些震惊,看业是小王子惹到了王妃,不然王妃怎么能提到小王子时这么大的火气?
“王妃,去看看王爷吧,班阁敢已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王爷真的是时日不多了,下午大汗去看过了,而且是周太医说的,只有让王爷减少忧郁,他才会少点痛苦的离开。”他虽然很好奇小王子那般聪明是怎么惹到王妃了,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明白该做什么。
彼岸胳膊支撑在桌子上,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班阁,周太医她当然知道是谁,那个将自己救活的神医。看来班阁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是如今听到他要死了,为何心还会做痛?告诫自己收起那些所谓的情爱,更不要再为一个利用自己的男人心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正如在梅园时他一眼没有看过自己一样。
“王妃,就请你去看看主子吧。”班阁动之以情的说,奈何上面坐的王妃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彼岸收回心思,依旧静静的看着跪在下面的班阁,微微叹了口气才道,“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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