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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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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 奴 作者:莎含

  花语

  楔子

  古仆的木栅雕窗,青砖围墙,清雅的藏书阁内,透过窗子荷香四溢的散在满是书香的暖阁内。微风吹来,青丝被捉弄的吹到书页上,一抹淡雅的笑在脸角边升起。

  拿起一旁的油伞,踱步到荷花池边,如雾的细雨,单薄的倩影,闲情逸致的在池边慢步,不理会被打湿的白色绣花鞋。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微微抬眸,冷颜望着让人愁思的景色。

  纤纤玉指伸出伞外,任细雨打在上面,一丝丝凉意透过手心漫延到体内,精神也为之一阵。低下头,散落的青丝如瀑布般滑到胸前,她何时也学会处景生情了?她又有何忧愁的呢?

  ‘咯咯’的笑声不多时传了出来,干净的黑眸透着灵气。

  身穿蓝袍,面颊清秀的书生装扮的男子,没有任何遮挡的奔着荷花池而来,当双眸看到雨中那条倩影时,一抹宠爱在嘴角边扬起。

  “妹妹,你又调皮了,雨中寒气大,小心身子”

  见来人,甜甜一笑,虽不倾城,却也是让人有一秒中忘记心跳。把玩着胸前的青丝,收回在雨中的手指调皮的对来人吐了吐舌头。

  “你看看你,哪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小心将来嫁不出去。况且女为悦已者容,你看看你散着头发就满园子走,要是让下人看到了多不好。”

  “大哥,那你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看的出来像镇守大将军”噘着红唇,手又伸到雨中。

  李锐刚将她的手又拦回到伞下,佯装生气的问,“不像将军像什么?”

  思索了许久,盯着他严肃的脸眼珠转了转,“像书生。女为悦已者容,从你口中说出来酸死了。”

  “宁为百夫长, 胜作一书生。这句诗不也是直接抒发从戎书生保边卫国的壮志豪情?他宁愿驰骋沙场,为保卫边疆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书生。可见书生不都是能酸死人的。”

  李锐刚双眸望向远方,深遂的黑眸此时显得越加黑亮,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身子在细雨中显得越加迷人。

  “大哥,听爹说圣旨这几天就会下来,咱们真的要去那个有风沙的北方吗?”

  “小妹,大周国此时正是不安时候,爹曾与当今皇上出师一个门下,在这个时期挺身而出是正常的,也证明当今皇上对咱们李家的信任。”

  她咬咬红唇,“可是咱们李家世代文官,而且大周国初建,市井皆传北方临界的匈奴有侵犯之心,万一…”

  打断她还要说下的话,李锐钢伸手将她面前的青丝别在耳后,怜爱的看着妹妹,“彼岸,不用担心这些,大哥从小习武,就是为了弥补李家的这一缺陷,如今不也成了武将吗?”

  彼岸,是种花。一到秋天,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出生在秋天的小妹,在彼岸花绽放的季节,李家多了一个小他十五岁的妹妹。当十五岁的他看着包裹在被子里只露着一张小脸的婴儿,看着那张安睡的容颜,仿佛间觉得到处闪着绕眼的光茫。

  曾是三国鼎力的天下,天鹰天朝位居首位,匈奴与突厥并立而居。

  天鹰天朝灭亡之前最后一任皇帝,整日只沉醉与酒色之中,丞相李仁篡权夺位,改天下为大周,把信任的官吏南北互调。

  大周国初建三年,江南太守李正举家北调,位居北方云中边郡升任州刺史。

  相遇(一)

  大周国初建,动荡不安的局势,天山一带的云中边郡,常有匈奴进犯。

  匈奴一次次的进犯,云中边郡在大周国初建的动荡时期,就像立在风中的小草,显得越加孤立无援。

  却又一次次在沦陷时脱险。守在云中郡的州刺史李正,幼小从习文,高中榜眼之后便被派到江南任太守,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委任为州刺史,人如其名,障显气魄,刚正严明。

  在前一次匈奴侵犯后,距今已过了半月有余。

  战势过后,云中郡显得越发萧条。又因势处风沙地区,房屋损坏凄惨破落的样子无法言状。

  边关的城墙外又是另一翻景象,蓝天白云,与关内景象全然不同。花丛间的蜂蝶流连忘返,清脆的鸟叫声,没有一丝的战事气息,明丽清新的草地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只见若大的山坡上,一少女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儿在放着风筝,还跟随着十多个身穿着军装的侍卫,精神抖擞的尾随在后面。

  “姑姑,快呀,快呀”锐儿是哥哥的唯一的一个孩子,在草地上奔走还有些吃力。

  淡粉色的长裙,黑丝发梳成垂云鬓,让一双凤眼显得越加妩媚,却遮掩不住眼里的犀利光泽,年芳十六的李彼岸唇角带笑,“锐儿喜欢吗?”

  “喜欢”他欢呼的拍着小手。

  此女子正是云中郡州刺史李正的幺女李彼岸,而那五岁孩子是李正长子李锐刚之子,取其父亲名子中间一字,单名一个锐字。

  正沉侵在快乐中的人,没有发现从远处踏马而来的一团尘烟。

  霎时,手中的线一断,十几个侍卫也围了过来,挡在了李彼岸与一脸惊慌的锐儿前面。

  其中一人回头说道,“小姐,是匈奴的骑兵,属下在此拦截,小姐还是先带着小公子离开吧”

  李彼岸点点头,将锐儿拉在手里,在三个侍卫的护送下,大步向马车停处走去。

  身后的撕死杀并没有持续多久,灰尘落后,李彼岸他们还没来得急走到马车处就被围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掳杀妇幼,难怪世人皆说匈奴人残暴”将锐儿抱在怀里,冷然的抬起头,正对着马背上的那个男人,迎着阳光她只能说看见他有一双犀利阴鸷的眼睛,如他肩膀上坐落的苍鹰的双眸一样闪亮。

  锐利的眼神似能把人看透,邪魅的笑挂在嘴角,“妇幼?残暴?”

  “两国交战,不杀百姓,得民心者得国,请将军放我们离开”面对那双可以看透人内心的犀利眼神,李彼岸咬咬牙,攥紧拳头直直的迎了回去。

  邪恶的扬起狭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过头他与肩上的苍鹰对视了一下,又扫过战栗看着他的五岁小娃,只见他一扬肩,鹰瞬间对着锐儿直冲而下。

  一愣,她却也明白过来,眼前的他不只是残暴,更是凶残的阴冷。背过身子,档住飞过来的苍鹰,只觉身后一痛,想必是那锋利的爪子捉破了自己。

  唯一剩下的三名侍卫,愤然的拔剑相驳,只是拔出的剑还没有来得急出手,皆胸前重箭倒地而亡。苍鹰似嗜血般猛烈的狂抓,哪里还允许她伤感。

  她一咬牙,将锐儿推离自己,见苍鹰不再攻击她,转而向趴在地上的锐儿袭去,她才快速从地上捡起剑,在苍鹰利爪抓到锐儿那一瞬间,狠心的向下砍了下去。

  睁开眼睛,见一脸鲜血愣在那里忘记哭泣的锐儿,在看到地上分为两半的苍鹰身子还在抽动,那是被她一剑砍为两半的鹰,愣愣的松开手,剑也从手中滑落。

  跑过去将侄儿抱在怀里,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泪却在瞬间流了下来,却是欢喜的泪水,她终于保住了哥哥唯一的孩子,保住了李家的独苗。

  “哈哈,好,竟然连我的铁狼都能杀得了,”鬼魅的笑声,却让她打了个冷战。

  回头冷冷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见身材要比哥哥还要粗壮,绿色的双眸深邃的看不到底,却也是炯炯有神,扬起的狭长薄唇,带着寒意。

  长毛毡帽下可见右耳一只玛瑙绿的吊坠,厚厚的眉毛,配上妖媚杏眼,不同与中原男子的俊美,却别有一翻韵味,却也是个实足的暴君。

  “暴君”

  “暴君?我匈奴人把嗜敌人的血做为一种荣耀,何来的残暴之说?”嘴角衔着冷意,绿色的双眸此时显得更加诡异。

  扬起手中的马鞭,霎时就打了下来,她将背递过去又将锐儿护在怀里,想像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转过身子发现鞭子已缠上锐儿的一只脚脖子上,用力的将锐儿抱在怀里,冷冷的对上他的满是笑意的双眸,她决不能将锐儿交给他。

  “你说本王用力一拉,是鞭子断了,还是腿先断呢?”

  “很聪明”

  为了保全锐儿,李彼岸只能松手,只见他手轻轻一提锐儿就被抛向了空中,而此时鞭子也从腿上松了下来,年小的锐儿大声一叫便没了动静。

  “不要”同呼出来的还有李彼岸,在看见锐儿离地一丈高时,另一个身影跃出来接住又跳上原来的马,她才全身无力的又坐在地上。

  双眼含泪的瞪着他,他一定是禽兽,凶残的嗜血魔鬼。

  “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便杀,但是请你放过他吧,他才五岁,还是个孩子”

  他眯起双眼,低声的问,“你想救他?”

  “是的,杀了我没关系,求你放了他”说罢,跪在地上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从小到大,连爹爹都没有跪过的她,如今为了保住锐儿不失低下头,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另一条性命。

  “可以”

  她一愣,却也激动的又连连磕头,她终于可以保住锐儿了。

  他邪恶的扬起嘴角,又一扬马鞭,缠上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本王到想看看你另一副模样”

  “狐邪、狐邪…”

  他就是匈奴!草原上的雄鹰。单于的长子,亦是统帅万骑的大权之人。

  听着耳边的凶奴骑兵的呐喊声,李彼岸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更是一脸苍白的抬起头看着这个豪爽大笑的男人。

  被马鞭甩上马的她与他强健的身体碰撞的疼痛感,让她狠狠的咬住红唇,忍住不轻哼出声,瞬间身上又一只大手紧拉向他。

  对上邪恶的绿眸,身上游动的大手,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羞辱冲上大脑,恼怒的挣脱却没有丝毫用处。

  “想让我放过他,就不要反抗?嗯?”

  李彼岸安静下来,知道她没有说不的权力,是的,如果失身可以换来锐儿的命,她愿意。

  “名字”他的手滑过她的脸,低沉的问。

  “彼岸,李彼岸”冷然的开口。

  听爹说当时秋分娘亲挺着临盆的肚子去扫坟,而她正是在坟地降生,娘亲大出血而死,在临死前当爹爹面叫了一声叫彼岸,然后闭上了眼睛。

  于是,彼岸成了她的名子。

  彼岸是一种花,彼岸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身子前面一阵凉意,她知道衣服已被他撕开,平静的接受他粗糙的大手在身上的游走。

  “看着本王”

  对上他泛着寒意的绿色双眸,下身一阵剧痛,她知道这一刻起她真正的失了身子,在马上在众匈奴骑兵面前失了清白。

  但是她没有落泪,而是直直的与他对视,嘲笑着他的残暴。

  相遇(二)

  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爹爹对她说过,彼岸花代表着优美纯洁。后来她长大了,在佛经中看到那句‘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但是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彼岸睁开眼睛时,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木架支撑的围墙,皮毛围裹着,最上面是纯白色羊毛盖顶,框架是用高等的檀木做成,整体来说虽简单,却不失贵气。

  这应该就是大哥口中说过的游牧人的帐包吧?记得初到边关时,站在城墙上,望着草原上白色的斑点,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大哥说那是匈奴人游牧人住的帐包,安装简单携带方便,适合随意而居。

  徒然一惊,彼岸坐起身子,紧咬着嘴唇,匈奴人的帐包,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在马上被他索取时晕了过去,记得四周全是骑兵的欢呼声……

  “你醒了?”布帘被掀开,随之走进一条身影。

  彼岸冷眼看着身穿异服的女子,全身戒备的往后靠了靠,眼睛又往四周扫了扫,除了矮桌和围着桌子四周铺在地上的纯白羊皮外,干净的没有什么装饰。

  “锐儿?锐子在哪里?”

  把手里的水盆放在床边,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毛巾放在盆里,才慢条撕理的说,“姑娘叫我乌娜就行,锐儿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大王子除了带姑娘回来外,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娃。那小娃早就醒了,哭闹了一阵子,一直说着要找姑姑,不过现在正在阿娜婶那里吃东西。”

  彼岸黑色的双眸一敛,微微透着怒意,“大王子?那个叫狐邪的?”

  “是啊,大王子可是我们匈奴人的骄傲,从小就被送到突厥做为质子,却在两军打仗时一个人杀掉看守的突厥人逃了回来,单于大悦,于是让大王子掌管万人骑兵。”

  乌娜把拧干净的毛巾递给彼岸,见她跟本没有伸手接的意思,走到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上面,善意的笑了笑。

  “骄傲?强抢豪夺,掳杀妇幼、四处征战这样的人也是你们心中的骄傲?”彼岸不屑的瞥瞥嘴,将手上的毛巾撇到一边。

  乌娜一愣,摇摇头把毛巾拿起来又走到盆边洗了下拧了出来,走回彼岸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也许在你们大周人眼里,我们匈奴人是野蛮人,但是你看我从穿着上与姑娘不同外,其它的地方与姑娘没有什么不同,又有谁希望打仗呢?”

  满带怒意的黑眸,听到她的话后慢慢恢复了平淡,彼岸再一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与大周女子纤细的身子相比,她的身材更与大周男子粗实相似,宽有短小的眉毛,加上带着雀斑的面容,没有出色的容貌,但是明亮的双眸却让看的人心里一暖。

  “姑娘恨我们匈奴人也正常,必竟在大周国眼里我们匈奴是嗜血异族”叹了一口气,乌娜转身拿着水盆走出了帐内。

  轻蹙月牙眉,彼岸看着走出去的身影,懊恼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手摸着身下的纯白的羊毛毡子,喃喃自语,“我怎么说了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叹了口气,握在手里的毛巾还在滴着水,想起那双明亮的双眸,彼岸打开毛巾简单的擦了下脸,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为什么他会带她来这里?这里又离边关有多远?已经过了一晚了吧?家里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锐儿不见了?

  不多时,乌娜又走了进来,这时手里端着食物,见彼岸已擦完脸,把食物放在地上的矮桌上,高兴的接过毛巾,双眸显得越加明亮。

  “姑娘,趁热吃点东西吧”

  彼岸脸上微热,“叫我彼岸就行了,乌娜,我可不可以见见锐儿?”

  “姑…彼岸,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说的锐儿刚刚我出去时,看到士兵正好带着他到大王子那边,所以这事还要问过王子才行,我看见锐儿挺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牵过她的手,乌娜一脸诚恳的劝道,走到矮桌处跪在羊毛上,拿起壶倒了一杯奶茶出来,霎时牛奶弥散在帐内。

  彼岸刚要说话,就听帐外一阵喧哗声,再回头发现闪身走进了几个身影,当目光落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上时,眼睛一热,泪霎时流了下来。

  “姑姑、姑姑”娇嫩的声音,边说边冲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她的双腿,小脸满是泪痕。

  “锐儿不哭,乖,姑姑在这呢,不哭”

  蹲下身子擦着小人脸上的流,自己的泪却也不停的往下流,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锐儿,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此。紧紧的把锐儿搂在怀里,泪眸冷冷的看向那个夺走自己身子的男人。

  “准备一下,该起程回王庭了”狐邪桀骜不驯的绿眸对上彼岸的眼神,是对乌娜交待,亦是说给彼岸听。

  “王庭?不,我要回大周,难道你忘记你的承诺了吗?在众部下面前,你做为一个王子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愤然的站起身,咬着牙缝说出几句话,听到身旁的乌娜冷听一口气,彼岸冷扬起嘴角,他们都怕他,并不代表她会怕他。

  “噢?本王可不记得承诺过放你们回大周”玩味的扬起嘴角。

  彼岸冷哼一声,“你不是答应过我放过锐儿吗?难道大王子忘记了?”

  “本王是答应放过他,也只是说不要他的命而以。”绿眸泛起寒光,“都下去,把他也带下去。”

  身后的部下听到后,直走到彼岸面前,大手一用力拉过锐儿,不理会他的大声哭喊直接拎了出去,彼岸要追出去,却被一旁的乌娜拉住。

  乌娜对她摇摇头,又坚信的对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见彼岸安静下来,才松开拉住她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帐内只留下彼岸恨意的双眸,盯着一脸冷漠的耶律狐邪。

  见他一步步的靠近,彼岸紧攥着拳头,抿着干涩的红唇往后退着,被身后矮桌挡拌的趴在了地上的羊毛上,紧捏着胸前的衣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撼着她,霸气的绿眸有着他人不可披靡的王者气势。

  “怕了?刚刚不是还很厉害吗?本王还以为大周女子皆这般强悍呢?也不过如此”邪恶的嘴角,蹲下身子捏住娇小的下巴,手指揣摩着她细滑的肌肤。

  彼岸冷然对上邪魅的双眸,拌着衣服撕破的声音,胸前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大片白晰肌肤露在了空气里,而那双绿眸正戏弄的盯着红色肚兜下显露的凸起的花蕾。

  相遇(三)

  李彼岸冷吸一口气,双手挡在胸前,挤着牙缝说道,“请大王子自重。”

  邪魅的双眸一挑,耶律狐邪冷冷一笑,粗糙的大手用力一扯,红艳的肚兜仍在纯白的羊毛上,鲜明的对比灼伤了彼岸的眼。

  虽然从小被奶娘带大,可是女孩子应该懂得的一切,奶娘都会细心的告诉她,更说过身子只可以给自己将来要嫁的人看。

  为了保护锐儿,她宁愿失去贞操,不想眼前的男人,跟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思及到此看向身边的桌角,没有一丝留恋,狠狠的撞了上去。

  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就被狠狠的拉住甩到床上,来不及反应他已压到自己的身上,彼岸愤然的睁开双目,“你这个禽兽,让我去死,就算死,我也不会在让你碰到我的身体。”

  “想死?那么在死之前先看着你的侄儿活着被鹰一口口把身上的肉吃光,或者你更喜欢看他被狼群撕咬?”

  扬起的笑意嘴角,仍旧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寒意。

  “啪”

  彼岸忘记了哭泣,错愕的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她竟然一怒之下打了他,胆怯的对上泛起寒意的双眸,咬咬嘴唇说,“我不会怕你的。”

  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耶律狐邪犀利深遂的绿眸里闪闪的烧着什么东西,邪恶的嘴角扬了起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与平时她见到的冷漠样子更可怕。

  “放开我” 忐忑不安的开口,她试着移了移身子,却不起丝毫作用。

  冷言冷语讽刺讥笑的说道“怕了?相不相信本王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脖子一阵窒息,李彼岸没有挣扎任他掐着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许就解脱了,只是锐儿的身影在脑海里滑过,泪划过脸颊,哀怨的闭上双眸,楚楚可怜的模样,耶律狐邪松开手,冷然的站起身子背对着大喘的李彼岸而立。

  “记住了,想让你侄儿好好的活着,就不要在想着寻死”一甩胳膊走出了帐内。

  帐内,又陷入了寂静。

  熟悉的身影,奔进帐内促然的扑到彼岸身上,乌娜看着神情沮丧,无精打采的彼岸,叹了口气,也委身坐在了床边。

  “姑姑,锐儿要回家,锐儿好怕”锐儿的哭声,声音虽然不大,却穿透到李彼岸心里,让她一阵心疼。

  “锐儿不怕,有姑姑在,乖,等过些日子你爹就会来接我们的”眼里的泪花不停的打转,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扶。

  锐儿抬起头,浓浓的眉毛下边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乌黑的眼珠盯着李彼岸,“爹爹,真的会来接我们吗?”

  她打量着锐儿胖胖的小脸,呆头呆脑的样子,记得每次笑时,嘴边都会有两个小角窝,嫂子难产而死,锐儿几乎是她从小抱到大的,家里除了爹爹和大哥外,只有她一个女人。

  大哥更是因为匈奴频繁的入侵而时常留在城墙的驿馆处下榻,爹爹忙于公务虽住在刺史府,却也是几天才能碰上一面。

  刚刚她怎么能想到去寻死呢?难道真的要不管不顾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了吗?

  “姑姑不会骗锐儿的不是吗?所以锐儿不要怕,姑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锐儿眉开眼笑的样子,柔情似水的双眸满是宠爱。

  乌娜万没有料到她此时露出的神情这般迷人,只怕在王庭大王子的那几个侧阏氏也不能与她相比,难怪大王子会强硬的掠回一个大周女子。

  苍鹰的鸣叫声在头顶掠过,炽热的阳光烤在脸颊上,强大的行队缓慢的向匈奴王庭前进着。

  颠晃的马车,让没有进食的李彼岸头更加晕沉,锐儿也安静的窝在她的怀里,小眼睛看着乌娜转来转去。行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彼岸睁开眼睛,皱了一下眉目,外面的吵闹声,让她忍不住挑开布帘向外望去。

  神情一愣,不是大周国人的装扮,却也不是匈奴人的装扮,一边肩膀裸露在外边,高高翘起的鞋尘,高高的颧骨,蓝色的双眸如狼一般犀利。

  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还有着图案,因为太远所以分辩不出是什么图案,远处的蓝色双眸似感到有人在打量他,也看了过来,神情一愣,狂野的目光让彼岸慌忙的放下布帘。

  粗壮的身型,虽然已疲惫不堪,披头散下的黑发,却让他显得更加媚惑人心,虽然被降服,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冲满了狂野的占有和征服。

  那是王者具有的气魄,同耶律狐邪一样冷酷、桀骜不驯、力挽狂澜的王者风范。

  乌娜见她慌张的样子,用手掀开布帘也望去,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那是个突厥人,只是怎么会被捉到呢?而且还是一个人?”

  本是解释给彼岸听的,这样一想乌娜也迷惑起来,但又一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她们女子该想的,松开紧皱的眉目,对锐儿拍拍手,又拍拍自己的怀抱,示意他到自己怀里来。

  锐儿傲气的撇开头,原本好奇看着乌娜的小脸,此时连看也不看了。

  逗人的样子,引得乌娜‘咯咯’的直笑,匈奴女人都是这样豪爽的吧?看着她的笑脸,原本心情压抑的彼岸也轻轻一笑。

  马车又晃晃荡荡的开始了行程,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她不明白,可是她知道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保护眼前的锐儿。

  草原的夜空,星星璀璨的耀眼。

  高高架起的火堆,围坐在四周的凶奴骑兵大口的吃着肉,大口饮酒,豪爽的与大周国男子的文弱书生样子全然不同。

  彼岸看着已安睡的锐儿,一脸的柔色,乌娜轻身走了进来,拍了拍她肩膀又指了指外面,给锐儿盖好被子,才转身跟了出去。

  乌娜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彼岸手里,“这个拿到大王子帐里去,快去吧,别让大王子等久了。”

  相遇(四)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酒壶和一盘装着还泛着血丝的肉块,彼岸不明白的看着乌娜,怎么让她送去?

  “以前我是大王子的贴身侍女,才大王子交待过了,以后他的生活起居就由你来服待”看着她沉下来的脸色,将她眼前的青丝别在耳后,又说道,“别看大王子冷的吓人,其实在王子当中,他是对下人最好的一个,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的,别担心了快去吧,我帮你照看锐儿。”

  见她还是立在原地,乌娜有些焦急的说,“怎么了?别让大王子等久了,彼岸,快去吧。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锐儿想想吧?”

  早上虽然他们所有人都退下了,但是站在帐外守候的乌娜还是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从十二岁就跟在大王子身边做他的贴身仆人,如今已过了十年从未见过大王子为了留一个女人在身边,用一个小孩的性命做赌注,想必彼岸在大王子心里一定是特别的吧?

  可惜,不知道回到王庭后,那些侧阏氏知道后会怎么对付她啊?

  “乌娜,乌娜”叫了几声见没反应,彼岸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回过神来才又说道,“我知道了,可是大王子的帐子在哪里?”

  “看,我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一拍脑门,乌娜爽声笑了起来。

  经过乌娜的指点,彼岸走到一个由士兵守门的帐子处,在门口处徘徊的犹豫起来,她跟本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头一次感到了无奈。

  “你还要在帐外站多久?”帐内传来低冷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士兵冷漠的扫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彼岸深吐出一口气,平静的走到门口,而冷漠的士兵看也没看她掀起布帘,在她进去后又放下站回原来的位置。

  彼岸进帐后一愣,发现帐内并不是耶律狐邪一个人,除了两个士兵外,还有白天那个突厥人。见他正盯着自己,彼岸错过脸走到一旁地上的矮桌旁低身将东西放在上了面,发现耶律狐邪目光仍旧放在书上,屏着呼吸转身向门口走去。

  “本王叫你离开了吗?”没有抬头,低哑的声音让彼岸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寂静。

  耶律狐邪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绿色的眸子,“你就打算这样背对着本王?当日护你的侍卫身着大周士兵衣着,你是官家小姐吧?”

  低垂着眼皮,彼岸不回答也不点头。

  他起身走到地上的白色羊皮处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才又冷漠的说道,“从现在起,记住了,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女奴”。又饮了一杯酒,说,“想必你明白应怎么做好一个女奴?”

  感受到灼热的眼神,扫过眼角发现是那双蓝眸,跪在地上仍旧抹不掉他身上散发的王者气势。

  “过来”耶律狐邪又开口道。

  彼岸咬咬唇,在离他一步远处停了下来。

  “跪下,难道让本王抑望着你?”阴鸷的绿眸没有一丝情绪,狭长的薄唇此时显得越加寒冷。

  冷扬起嘴角,堂堂凶奴王子竟然为难她一个小女子,只怕她此时要是反抗,他又会拿锐儿来威胁自己,思及到此,身子一倾彼岸跪在了地上,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帐内又陷入了寂静。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静的彼岸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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