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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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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居然敢嫌弃我。看打!”
眼见着蔡琰与婉儿嘻闹成了一团,这本来在女孩子之间很平常的事,却让曹操这里照顾服侍蔡琰的那几个侍女全都傻了眼。这么长时间了,她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蔡琰这个样子。
笑闹过后,蔡琰犹豫了一番,最后决定跟着婉儿试着出门。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蔡琰一直在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入曹操的魔掌,而这件事对蔡琰来说已经是一件难以避免的事,充其量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可正如同一个女囚犯在临死之前会很用心的把自己打扮一番那样,蔡琰现在也是想在那种事真的发生之前,给自己找到最后的一点快乐。
蔡琰本以为她会被人拦阻下来,却不料出府的这一路上根本就是畅通无阻,婉儿也仅仅是向蔡琰身边的侍女打了个招呼而已。看这样子,显然是曹操早就有所首肯。直到二女都坐上了马车,蔡琰仍颇觉意外的撩开窗帘看了眼大门,感觉都有些如在梦中。
且不提婉儿带着蔡琰去陆仁的府坻,只说服侍蔡琰的侍女在蔡琰离开之后就赶来向曹操报信。曹操此刻正在书房中看书,听了侍女的禀报之后,曹操把手中的竹简放了下来,轻声长叹道:“看来留不住的人,始终是留不住的。不过这婉儿到也甚解孤意,只是头一次来就能让昭姬与之同行出游……罢了,随她去吧。再有这等事,任她二女离去便是,不用再来禀报于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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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婉儿带着蔡琰回到陆仁府坻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陆仁此刻居然出了门。再找人一问,却是郭嘉到了这里,然后就拉着陆仁出门游玩去了。用郭嘉的话说,就是平时蹭陆仁的酒蹭得不少,所以差不多了总要回请陆仁一下。而蔡琰难得能到陆仁这里来一趟,陆仁却正好不在,蔡琰的心中多少总有些失望之意。
洗澡水是要烧的,这需要一些时间。而蔡琰之前也曾在陆仁的府坻里暂住过一小段的时间,对陆仁这里的环境也很熟悉,所以就趁着烧水的这点时间来到了陆仁的书房之中。要知道那时候蔡琰就经常帮陆仁抄抄写写,因此对陆仁的书房那也是格外的熟悉,反过来婉儿对蔡琰也没有作任何的阻拦。
随意的摊开了一卷竹简,蔡琰只是看了几眼就微笑摇头:“都快一年了,他字的却仍旧没有半点的长进,还是这么的……烂。”不用多说,“烂”这个形容词是从陆仁那里学来的。
婉儿在旁莞尔摇头,蔡琰又随手取下了一卷摊开。不过这一卷却让蔡琰微微一怔:“《汉书》?还有这字……不是我当初无事时默写的。看这字迹,怎么到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婉儿探头望了一眼,解释道:“哦,这是甄家小姐数月前寄居于此的时候抄录的。”
“甄家小姐?”
婉儿当下就把甄氏姐妹到许昌来经商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一些隐密之事婉儿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甄氏姐妹是糜贞的朋友,刚到许昌的时候找不到地方住,所以寄居在了陆仁这里。
蔡琰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怎么的,语气中居然带出了几分酸涩之意:“徐州的糜家小姐也寄居于此?他这个人出身贫寒且貌不出众的,怎么却和……”
话到这里蔡琰忽然反应过来,马上就摇了摇头道:“他年长我两岁,今年都二十七岁了,却直到现在都未曾娶妻成婚,早就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这糜家小姐远来相投,又与之有旧,是个挺合适的人选。”
话一说完才想起婉儿就在旁边,蔡琰忙向婉儿道:“婉妹,别误会……”
婉儿却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在微笑中带着几许的苦涩,但又带着几许的轻松:“蔡姐姐不用顾虑我什么,婉儿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也从来就不敢有何奢望。只要以后能够一如既往的守在主上的身边,婉儿就知足了。”
蔡琰无言的望了婉儿好一会儿,忽然摇头轻叹道:“婉妹,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你虽然出身低微,但却有他疼爱着你,即便是没有夫妻名份又有何妨?反倒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怎样,甚至很多时候真的是想一死了之。”
婉儿一听这话就吓了一跳:“蔡姐姐,你可千万别……哎!你难道忘了那时主上对你说过什么话吗?”
蔡琰勉强的挤出了个微笑:“没有忘。他那时对我说,人想死很容易,但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婉儿上前握住了蔡琰的手,诚恳的道:“蔡姐姐,请相信我。用主上的话说,人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希望的……”
第二百一十四回 阴雨将至
陆仁回到府坻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了。他被郭嘉拉去喝酒,但还是老样子,就是陆仁还没怎么样的时候,郭嘉就已经是烂醉如泥。说起来论酒量,陆仁本来就比郭嘉要好,而且酒这玩意儿也是看身体的。身体好的人能顶得住,身体差的就不说了,而郭嘉的身体还真比不上陆仁。
带着些许的醉意,陆仁跳下了马车。正准备抬腿登阶,却发觉陆兰板着张小脸蛋,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前的台阶那里,手里的树枝也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地面。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惹得小丫头不高兴了。
陆仁乐了,饶有兴致的蹲下了身子,凑到陆兰的面前问道:“小兰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着你了?”
陆兰抬手就是一推:“走开啊!一嘴的酒气,薰都被你薰死了。”
“一嘴的酒气?”陆仁往手心呵了口气再闻了闻,撇撇嘴道:“还好啊!至少我现在还很清醒,走路也不会走s型。”
陆兰奇道:“哎丝型?什么哎丝型啊?”
陆仁一拍脑门,随即一屁股在陆兰的身边坐了下来,借着春季晚间的凉风来吹散一些身上的酒气:“就是猫步啦!小兰你看过猫走路的吧?猫走路的时候,是两支脚交叉着往前走的。”
陆兰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几声后道:“大人你直接说走不好路不就行了?”
陆仁也是一笑:“行了啦,知道意思就行了。哎,我说你这小丫头干嘛在这里闷闷不乐的?”
“又叫我小丫头!”陆兰往陆仁的腰间虚捣了一拳:“正月之后我都十三了!”
陆仁嘿嘿一笑:“还没及竿,你还得过两年才行。”
(ps:及竿就是拢发着簪,即汉时女子的成人礼,和男子的“冠礼”是一个意思。不过男子的冠礼一般是二十岁,女子的及竿则一般是十五岁。再,竿应该是“笄”,不过五笔字库里没这个字,瓶子也就一直用“竿”这个字来代替了。)
陆兰瞪了陆仁一眼,气闷道:“大人你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
陆仁耸耸肩:“行了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晚了还蹲在门口。”
陆兰嘟起了嘴:“婉儿姐还没回来。而且听婉儿姐的意思,这几天只怕都不会回来。”
陆仁愣了愣,不过马上就想起来了曹操到这里来借走婉儿的事,当下就摇摇头道:“你婉儿姐给昭姬作伴去了,住个几天自然就会回来。”
陆兰闷声依旧:“我知道!那位蔡大小姐今天还到了这里,和婉儿姐一起洗浴,连我都不让进去一起洗。”
陆仁一听这话就险些没把胃里的酒给喷出来:“你说什么?蔡琰她今天到了我们这里?”
陆兰“嗯”了一声,随后就用十二分的不满向陆仁道:“大人,我有种预感,你可能就快要成亲了,但迎娶的人却不会是婉儿姐……”
“……”陆仁的身子歪去了一边,同时用很怪异的目光望定了陆兰,良久之后陆仁才哭笑不得的道:“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有你这都说得什么话啊?看来我真的是把你给带坏了。不行,看来得把你扔到丁姨那里去个一年半载的,让丁姨好好的教教你该怎么当一个贤良的女子。”
陆兰大怒,手中的树枝照着陆仁的衣角抽了过去:“又说我!哼,婉儿姐不在,看你晚上一个人怎么睡!”
陆仁这不是喝多了几杯,有些头脑发晕吗?当下就向陆兰嘿嘿坏笑道:“没关系啊!婉儿不在不还有你吗?晚上你来陪我睡啊!”
陆兰的小脸蛋腾的一下就红透了,站起身来照着陆仁的腰上就是一脚,骂了一声“登徒子”之后就奔进了府门,不过接着陆兰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浴池里的水是热的,你个臭大人,快去把你身上的酒气洗洗干净!”
陆仁呵呵一乐,心说调戏可爱的小萝莉还真是件舒心的事。站起身来看了看侍立在门前的门人,陆仁就拍了拍脑门再向门人道:“只是开玩笑的事,你们谁都别当了真。”
俩门人心说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他妹的会当真啊?
再看陆仁是故意的迈起了猫步进到府中,走到廊下时却又想起了陆兰刚才的那番话,不由得暗自摇头道:“成亲?就因为蔡琰到我这里来泡了个澡?你这小丫头也太不懂事了,这里面的事也不是你这么个小丫头能搞得懂的……老曹见了蔡琰那是老鼠见了大米,饿狼见了小羊羔,哪舍得啊?找婉儿去给蔡琰作个伴,不过是让蔡琰能宽宽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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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是数日过去,陆仁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婉儿也依旧还在蔡琰那里陪伴着蔡琰。其实不管是婉儿还是曹操,都明白陆仁与蔡琰之间的事得慢慢来,突然一下就让陆仁和蔡琰碰到一块却又没什么好的借口的话,事情只怕反而会变得麻烦。
陆仁这里的事暂且不论,反正陆仁也无非就是继续在诸屯之间跑,只不过现在没有婉儿陪在他的身边而已。
却说这一日陆仁在临出城门时,正好遇上了一堆从屯点来城中置换些生活用品的屯民。而这些屯民一见到陆仁就大礼参拜,因为是陆仁让他们去年的屯田大有收获,小日子对比起应募之前的流亡饥馑真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因此对陆仁都有着一份感恩之心。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小插曲,不管是陆仁也好、屯民也罢,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却偏偏有一个人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时,心里面就只有俩字:不爽!而这个人,却是之前与陆仁有些私怨的曹洪。
陆仁出城之后,心情不爽的曹洪气呼呼的回到了府中,再猛灌了几口酒下肚,曹洪手里的马鞭就开始向庭院中的大树拼命的招呼,直抽得树皮之上尽是斑斑鞭痕,曹洪都还没有停下手来的意思。
好不容易停下手来,曹洪用力的把手中的马鞭一甩,嘴里骂着诸如“贼陆仁”、“竖子”之类的话,一屁股坐到了廊阶上。随侍的几个家奴相互对望了数眼,彼此打足了眼色之后,终于有一个家奴凑到了曹洪的近前低声道:“主公可是在怨恨那陆仁陆义浩?”
曹洪恨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记得他去年枉顾私情而杀我宗族宾客,却口口声声说什么明正律法,连主公也被他骗过,着实可恨!”
家奴道:“主公可想报仇?”
曹洪怒道:“废话!此仇不报,我颜面何在?”
家奴道:“小人到是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或许能让主公一雪此仇。”
曹洪一愣:“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些什么?”
家奴道:“去年入秋之后,主公受曹将军之命征讨南阳、章陵,所以主公可能不知道那时许都这里来了一只近千人的大商队吧?”
曹洪道:“废话!许都道路多广,时不时的来些大商队有什么奇怪的?我领兵在外,又哪里会理会这些?”
家奴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支商队的主事之人,正是陆仁的旧识糜氏。当然最重要的,是小人于无意中得知这若大的一支商队,竟然没有交过一个钱的税赋,原因是他们的手上有一道陆仁发给的免税令文。而且不但来时有,就连离许之时,陆仁又发给了一道免税令文。而他在送别之时,亦曾公然的收取财物。”
“什么!?”曹洪用力的一砸地面,脸上的表情说不清到底是喜还是怒:“好你个陆仁!口口声声说秉公执法,人前总是一副两袖清风的相,可说到底你毕竟只是个市井小人!既然是市井小人,又会有几个不贪财的?你那个旧识糜氏那么多人的商队尽免其税,你这次可捞得不少吧?等商队离去时,你居然还发一道免税令下去,临行时还公然收取客商送上的贿赂!哼,是不是真的以为有主公的关照,就没有人参奏得了你了?”
家奴接着禀报道:“此外还有一件蹊跷事。去年将要入冬之际,许都铁价急涨,想必是因各地商路断绝之故铁货断缺。但一入冬之后,许都市面上忽然出现了许多的上等镔铁,铁价因此而平,府仓因此购入的镔铁足有两万三千余斤!小人因心中奇怪故此暗中探访过这些镔铁的由来,可是在四门税吏那里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记载……”
曹洪大吃一惊,略一沉吟后马上大手一摆道:“不用多说了,盐铁之税一向是税中至重,而数万斤的上等镔铁突然出现在许都市面上却找不到缴税的记载……哼!除了陆仁那支近千人的商队,谁又有这种本事运来数万斤的镔铁贩卖?最主要的是也只有他发下的免税令才可以令这数万斤的镔铁一点记载都找不到就流入了许都。陆仁啊陆仁,你好大的胆子!可是盐铁之税何其之重,怎能免得?若是数量少到也罢了,你却一口气就弄来了几万斤再转手贩卖中饱私囊……哼,我本来只是想抓着你的错让你丢官罢职而已,现在看来是你自寻死路!”
在房中来回转了几个圈,曹洪便挥手吩咐道:“来人,速去请子孝兄长来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今天又是四更,补上昨天的两更哈!南昌这几天好热,稀哩糊涂的就会睡着……无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百一十五回 背后一刀
许昌城外的某处民屯,陆仁正在指导着田间的百姓如何耕作,忽然有信使来通知陆仁说明天去司空府开会。司空府就是曹操那里,因为曹操之前为了安抚袁绍,已经把大将军一职让给了袁绍,自己改任三公之一的司空。
接到了消息陆仁当然是要马上赶回许昌城。其实一般的议事会议陆仁是不用参加的,因为陆仁司管的是屯田,又经常在诸屯之间来回的跑,常常会赶不回来开会。但如果是像现在的这样,曹操专门派了人来通知陆仁,就表示曹操要商议的是比较重大的事物,只要是能到场与会的就一定要参加。
这里在忙着赶路,陆仁也开始查阅相关的史料,想看看能不能查出曹操开这次的会的目的是什么。查阅之后陆仁明白过来,如果按原有的历史进程,曹操会在不久后的三月间出兵去三打张绣,不过这一次还是一样的无功而返。原因是荀攸因为收到了袁绍想南下许昌抢汉献帝的情报,曹操只好弃了张绣回师许昌,但最后不过是一场虚惊而已。
不过这些和陆仁都没什么关系,而曹操会叫陆仁回去开会,应该是曹操在出兵之前必定会开的全面性会议而已,到陆仁的头上也无非就是把后方的事都交待好。在心里面有了这样的底之后,陆仁也就放松了心态,毕竟说到底其实也没他什么事。
赶回来之后发现婉儿还在蔡琰那里没有回来,中间只是带着蔡琰来泡过两次澡而已。陆仁听过之后也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心说你老曹有心想打主意的女人,干嘛非要叫我身边的女人去帮你陪着?难不成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跟我那个时代准备追女生的男生一样,在没得手之前一般都会找个帮手,这样在与之相处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尴尬?
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陆仁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拿了换洗的衣服之后先去泡个澡再说。不过回到房间里一看,见自己的房间干净整洁,各类的东西也都依照着自己平时的习惯放在相应的位置,陆仁就明白婉儿那两次回来洗澡的时候有帮自己整理过。而人都是这样,大事临身会激动,细微的细节则会让人觉得温馨,至少此刻的陆仁心里就是充满了很温馨的感觉。
再想了想,陆仁就派了个人去曹府那里传个话,告诉婉儿说自己巡屯回来了。婉儿如果能马上回来那当然再好不过,要是一下子回不来,陆仁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那里是曹府,不是一般的寻常人家。而婉儿那头很快就传了话回来,说婉儿暂时还回不来,陆仁也只能笑笑。
就这样一转眼就到是次日,陆仁到场与会。事情正如陆仁猜想的那样,曹操主要就是吩咐各部整顿兵马器械,作好出征的准备。其余各方面的事,比如陆仁这里的屯田情况,曹操都只是大致的过问了一下,以确定后方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已。
看看会也开得差不多了,曹操正准备宣布散会,司空东曹掾毛玠却突然站了出来道:“明公,许都令陆仁去年暗中使人贩货来许,并假以职权之便私自发给免税令文以逃漏钱税。今事已查明,望明公依律深究其罪。”
此言一出举座皆哗,陆仁更是当时就懵在了那里。他本身就是带着打酱油的心态来的,心情放得很松,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件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事,会不懵了才怪。
曹操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陆仁弄来了三万斤铁的事是很隐密的事,毕竟这是从袁绍的地盘里搞来比较紧缺的战略物资,曹操与袁绍之间的关系又已经在日渐紧张,所以这种事只能是在暗中进行,说得难听点就是在玩走私,而且走私的还是战略物资。
而这样的事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想想袁氏的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许昌就有许多汉庭旧臣与袁绍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就连曹操自己都很难保证他的幕僚中会没有与袁氏有什么关系的人。因此陆仁的这场事除了陆仁、荀彧、曹操这些少数的几个当事人之外就再没人知道,毛玠则是属于不知道的人。
再看曹操在脸色变了一下之后,目光马上就飘向了荀彧。荀彧会意,站了出来向毛玠道:“孝先(毛玠的字)只怕是误会了吧?去年糜氏的一支族人来许都投奔义浩时,明公就许诺糜氏的这支族人在许行商可免其钱税,义浩不过是依明公之令行事而已。”
曹操正想点头,毛玠却振声道:“此事在下亦知。若只是寻常商货,免其钱税自然可行,但陆仁在暗中使人私贩来了数以千计的铜铁入许以牟取暴利!盐铁之利自古以来便乃是国之重税,本就不可与之减免,陆仁又岂能不知?再查其所行,正是将私铁藏于常货之中,再借免税之便逃脱税查,似如此正是知法犯法之行径,其罪甚重!这里是在下连日以来收集到的罪证,请明公过目。”
曹操接过了毛玠递上来的简椟,脸色已是一变再变。
陆仁现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懵了。本来以陆仁那种处事小心谨慎而且很会耍小聪明的性格,现在不应该会如此的不顶用,但说句实在话,陆仁近一年来的小日子虽然累了点,但总的来说都是平平安安、风平浪静的,大有可以就这么平平静静的混到穿回去的意思,不像在穿越之初的时候那样总是得提心吊胆,因此在心理戒备的事情上也就没有当初那么严,现在突然一下有事情摊到了陆仁的头上,陆仁才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打个这样的比方吧,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在没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的时候,工作会很用心的去找,手上的钱也会很很节约的花。后来找到了收入不错的好工作,在心态上自然就会有所放松,钱也不会那么节省了。但突然之间这个人被解雇了,那这个人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其实也别说陆仁会放松了心态。刘备够枭雄的吧?可在刚刚迎娶孙尚香的时候,还不是一度被孙权弄给他的那些享乐之物给迷失了心态?而曹操还不是经常在春风得意的时候把尾巴翘得老高?这样的英雄、枭雄人物都是如此,更何况陆仁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而此刻的陆仁正因为心态远没有穿越之初时那么的小心严谨,加上这场事来得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人在懵头懵脑之下顿时就急了,上前两步站了出来就急道:“哎!那是因为……”
后面的话陆仁没有能说出来,因为郭嘉赶到了陆仁的身侧,一伸手就死死的捂住了陆仁的嘴巴,使陆仁说不出话来。可陆仁这会儿毕竟是犯了急,下意识的就想挣开郭嘉的手好让自己能把话说出来,而郭嘉的身体素质不如陆仁,陆仁这一挣扎,郭嘉还真有点按不住陆仁。
不过这时却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一起帮着郭嘉把陆仁给死死的按住了。而这两个人,一个是荀彧,另一个则是刘晔。反过来因为这场事情来得太突然,陆仁也完全没想过去激**能强化剂的事,现在被三个人同时一按,顿时就被按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看看陆仁被按得牢牢的,荀彧和刘晔没有说话,只有郭嘉脸上变色的向陆仁喝斥道:“义浩!你这小子也太糊涂了!别的商货免了税没关系,这铁税怎么能免!?”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郭嘉也好,荀彧和刘晔也罢,都在拼命的向陆仁甩着眼色。而陆仁心急归心急,心态放松归心态放松,小心谨慎的性格底子毕竟还是在那里的。见三个人的眼色都在拼命的向自己甩过来,陆仁马上就意识到现在可不是自己在这里闹腾的时候。
郭嘉见陆仁的神情已经有所醒悟,马上冲着陆仁把眼角的余光往议事厅中的几个方向甩了甩。陆仁顺着郭嘉所指的那向个方向望去,见郭嘉所指的都是朝庭里的官,心里也开始慢慢的明白了过来。
首先陆仁反应过来的,是那三万斤铁是不能公开的事,更加不能惊动到袁绍。而这个事要是被他一时心急的给曝了光,那曹操丢尽脸面就会是肯定的事。而曹操要是丢尽了脸面,那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危险了?
另一方面,曹操虽然开了府,但为了表示这一时期对汉献帝的尊重,这种比较重大的会议都会有朝庭的官员在场旁听。再说一次,朝庭的官员并一定就是曹操的官员,而陆仁的这场事因为不能公开,那曹操是得做个样子出来给那些朝庭的官员看的,否则事情就会变成曹操执法不明,接下来就会对曹操的执政产生不利的影响。
总之说得简单直白一点,就是陆仁现在得把这个黑锅背下来,不然曹操那里会很难做,回过头来陆仁也会不安全。
而就在这时,曹仁、曹洪一起站了出来,请求曹操将陆仁依法治罪,绝不能有所姑息。而有曹仁、曹洪这么一带头,紧接着就又有一班人跟风而进,请曹操将陆仁依律定罪并且严加惩治,一时之间居然闹得是群情激愤,曹操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愈发的难看……
第二百一十六回 政尼玛治
陆仁的这场事被毛玠捅出来,再被曹仁、曹洪这么一带,居然闹出了个群情激愤的结果,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而陆仁屯田的功绩是大家都知道的,难道就没个人帮陆仁求求情?
这场事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还是先从曹洪这里说起吧。
之前曹洪的宗室宾客祸乱乡里,与糜贞的商队打了个两败俱伤,陆仁最后是砍了曹洪的人,为此还险些和曹洪在许昌城外大干上一场。虽说当时陆仁死撑到了曹操赶来解围没把事情惹大,但曹洪却也因此而受了处罚,自然与陆仁之间结下了梁子。现时点的曹洪三十刚出点头,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加上性格本来就很小气,又哪里会对陆仁善罢甘休?因此曹洪一直想找出些陆仁的过错,好借此报陆仁的一箭之仇。而曹洪是这种心态,他手下的人当然会跟着曹洪走,对陆仁的事也格外的留心。
这次糜贞贩铁的事,荀彧、刘晔、甄姜他们固然把持得很好,在明面上没什么会被人看出来的漏洞,但毕竟因为数量大,终究还是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曹洪手下的那些家奴既然是有心的在找陆仁的错,用心探查之下自然会查到些什么。
当然曹洪的人可没有想过荀彧与刘晔这里的官仓会有什么错,毕竟荀彧他们也放出了几千斤的铁供民用所需,因此曹洪的人的目光全都盯在陆仁的这边,查来查去就查成了陆仁趁许昌铁货不足的机会,贩运了至少有几千斤的避税私铁到许昌并从中牟取暴利,随后曹洪的人就把这些事告诉给了曹洪。
曹洪在知道这些事之后到也没有马上就报知曹操,因为曹洪查觉到现在曹操正在开始对陆仁渐渐的倚重与信任。加上上次自己多少有些理亏在先,自己就这样禀报上去,很可能曹操会认为曹洪在有意的报复陆仁,从而不当成一回事。
而且在曹洪看来,就算曹操知道了陆仁贩卖私铁牟利的事属实,以曹操对陆仁渐渐倚重的态度,也可能只会把陆仁叫过来训斥警告一顿,然后就推说毕竟自己是说过免去税赋的话,从而放过陆仁一马……可别忘了许都今年入仓一百七十余万斛的粮草属谁的功劳最大。陆仁帮曹操成为了一个财大气粗的主,那以曹操的个性,陆仁赚点自己的钱曹操哪里会说得太多?即便是后世之人,评价曹操用人也是有“不避小贪”这种说法的。
考虑到这一点,曹洪知道只凭自然的话影响力不够,于是就拉上了曹仁。曹仁严明于法纪,比起曹洪更受曹操的器重,能在曹操的面前多说上几句话。依现在的情况,曹洪的人在有心之下查到的事情也只是一个片面,那对陆仁不怎么上心的曹仁又哪里会知道多少?
对此曹洪先是向曹仁把陆仁逃税的罪证一列,以法纪之名一说,再推说自己因为曾与陆仁结仇不便出面禀报曹操,以曹仁的脾气马上就火冒三丈,拍着胸脯说一定会代曹洪禀报给曹操知道,并设法让曹操不包庇陆仁的罪过。但曹仁稍稍一想,却又觉得自己的情况和曹洪差不了太多,由他出面去向曹操说,诂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想去,曹仁就把这些事转告给了毛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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