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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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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这会儿的脑子还因为跑路大计的事而搅得有些乱,见荀立没再发问,自己这里就出于习惯性的思维问上了一句:“对了常直兄,你既然和文若公一起读过书,那你应该也认识郭嘉吧?”

    此言一出,荀立的脸色立刻大变,甚至这会儿脑子有些乱乱的陆仁都没有注意到荀立的几个侍从都下意识的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到是荀立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拿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几个侍从,随后斜了斜身子,借此挡住了陆仁的视线,脸上也满是笑意:“义浩怎么会忽然问起了郭奉孝来?”

    陆仁也笑了:“顺嘴问问罢了。不过郭嘉这个人嘛……怎么说呢?曹操曾说荀彧是他的张良张子房,那郭嘉就是曹……”

    话到这里陆仁才猛然想起来郭嘉这会儿好像还没有投奔到曹操的帐下,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郭嘉也投奔到曹操的帐下,那很可能郭嘉就是曹操的陈平……哎,我总觉得这个比喻有点不太合适。其实要我说吧,文若公应该是曹操的萧何,郭嘉才是曹操的张子房。”

    荀立的眼珠转了转,笑而问道:“义浩为何会有如此评语?难道你与郭奉孝相识?”

    陆仁很无奈的一笑:“我到是很想和郭嘉认识,可好像根本就没什么机会。”

    他这里说完,荀立没来由的大笑了起来,而荀立的几个侍从却也是面面相觑,看那样子好像是在强忍着笑。陆仁见到这般情形,迟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荀立向侍从们摆了摆笑,脸上笑意依旧:“义浩只怕是对郭奉孝此人太过谬赞了吧?郭奉孝这个人一向就好酒疏狂且不治行检,我和他一起读书修业那会儿,他还时常不修边幅,读书读着读着就能睡着。这是他总算胸中有些见地,一来二去的博回了些虚名,不然的话谁会搭理他?义浩又怎么会对他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这会儿的陆仁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话有些说过了头,赶紧的向荀立笑道:“我这不是数月之前还在流浪的时候听说了不少事吗?反正我们这是在清谈,乱扯几句也没什么关系。哎对了,那郭嘉现在又在哪儿啊?”

    荀立深深的看了眼陆仁,随即哂笑道:“郭奉孝之前也去袁绍那里呆了一阵子,然后就跑回老家读书去了。说起来,他在准备离开袁绍之时到是说过与义浩你对袁绍的评价相近的话语,但在我看来嘛,这家伙是自知本事不够,为了不丢尽脸面,所以在说了一番漂亮话之后就灰溜溜的躲起来了。”

    陆仁哑然,心说郭嘉这个天生奇才在这时是不是也太不遭人待见了点。不过天才往往都是很难被人理解的,需要有好的伯乐才能让这个天才发光发亮,这在古今中外都一样。但这会儿陆仁自知不能再扯这一类的话题了,所以改为向荀立问道:“常直兄为何会来徐州游学?”

    荀立立刻用用一副“你白痴啊”的神情望向了陆仁:“郑玄郑康成先生就在徐州,我自然是想去向郑先生求学。”

    不说还好,荀立这一提起郑玄,陆仁的双眼顿时一亮,心中暗道:“对啊!郑玄!我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注1:关于曹操打陶谦,按正史的记载其实是打了两次。第一次是于193年入秋举兵,打到194年的春季收兵。休养了几个月后,即194年夏又再次举兵,然后就引发了刘备救援徐州,陈宫帮吕布偷曹操老窝的事,在演义中则是把两次并作了一次来写。瓶子这里考虑到后续情节发展对时间上的需要,是把两次并作一次来写,同时把刘备救援与吕布偷袭的事提前了一年。)

    (注2:有关郭嘉,按正史记载郭嘉最初是投奔了袁绍,因为看出袁绍不行就闪了人,之后的几年并没有出仕。之后曹操那里由于戏志才病故,荀彧才向曹操推荐的郭嘉。具体出仕年份瓶子找不到,但从曹操对郭嘉祭文的那句“从征十有一年”和郭嘉38岁于建安十二年病故来算,郭嘉出仕曹操应该是在建安二年左右。瓶子这里取用的是正史的记载,而不是演义中老曹在打陶谦之前就收到了郭嘉的说法。)
第九回 艺惊四座
    郑玄字康成,东汉末年着名的经学大师,甚至可以说是当时的儒家经学第一人。而且德高望重,极受当时世人的推崇与敬重……当然这些和陆仁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陆仁真正在意的,是曹操在攻打徐州的时候,整个徐州可能哪里都不安全,唯独郑玄那里会是个安全的地方。

    这么说吧,这一时期的曹操敢屠城,敢杀当时的名士边让,但却绝对不敢动郑玄一根毫毛。要知道以当时郑玄在天下仕子心中的地位,曹操要是敢动郑玄,那就意味着曹操很难再招募到有才华的士子来帮他打天下,甚至现在麾下的谋臣士子都会跑个一干二净。曹操再犯混也终归是曹操,这种亏本的买卖是绝对不会做的,至少是现时点还没成什么气候,而且年富力强、头脑清醒的曹操是不会去做的。

    当然晚年的曹操是杀了不少名士,比如说崔琰就是曹操逼得自杀的。但那时的曹操是什么情况?大业已成,不是皇帝的皇帝,谁敢明目张胆的多说他半句?但现在的曹操嘛……只能算是个有点实力的小诸候罢了,要顾虑到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

    闲话少说,只说荀立一提起郑玄在徐州,陆仁立刻就双眼放光,接下来可就有点没什么心思再和荀立扯淡了。因此不咸不淡的和荀立又闲聊了几句,就装模作样的抬头望望天,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嘴脸向荀立道:“哎呀,已经这么晚了!常直兄明天还要赶路,我明天也打算一大早就去郯城卖柴。二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打一个来回搞不好要一天的时间,所以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荀立到是有些意犹未尽,因为荀立观查了陆仁许久,感觉陆仁这家伙真的很奇怪。明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流民、樵夫,但有意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却相当的有见地,很多见解甚至令荀立都在心底暗暗惊呼……其实陆仁哪里有什么见识可言?只不过是在脑子乱乱的时候,话不经大脑的把一些后世的结论与评价什么的给顺嘴说出来了而已。但这种事后诸葛亮,忽然一下了搁到了事发之前,会惊到人、吓到人到也正常。

    不过荀立也看出陆仁这会儿心里有事,已经没了交谈的兴致,知道再强拉着陆仁闲谈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心中只能作罢。想了想之后荀立道:“义浩就不能在临睡之前再吹奏上一曲吗?”

    “……”陆仁有些无语的望向荀立,笑了笑之后指了指附近:“常直兄你没搞错吧?这个时候我吹笛子会挨左邻右舍的骂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荀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与陆仁相互一礼之后目送陆仁一头钻进小泥屋。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某个侍从见陆仁那头没了动静,便悄悄的凑到了荀立的身边,在荀立的耳畔低声道:“主上,这个人会不会是袁本初派来……”

    荀立摆摆手,亦低声回应道:“绝对不是。其实袁本初对我并不怎么看重,仅仅是将我当成寻常的士子而已,我在不在袁本初的帐下为其效力,对袁本初根本就无关痛痒。其实我这次离家出游表面上是想避开些麻烦事,暗中却是在帮荀文若打探一下徐州的虚实……唉,谁让我在他那里骗吃骗喝得多了,他偶尔要我帮他点忙,我真不好意思不帮帮他。行了,都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郯城看看。”

    ————————————————————

    一夜无话。次日平明众人起身,因为都是要去郯城,荀立便邀陆仁一同上路,说是路上还可以一起聊聊天省得无聊。至于陆仁准备弄去郯城卖的木柴,荀立很干脆的让侍从把柴从陆仁的独轮车上给转搁到了三匹马上,同时还让了一匹马出来给陆仁骑。但这时问题就来了——陆仁哪里会骑马啊?

    看着陆仁的那一脸窘态,荀立也是哭笑不得,最后索性把缰绳往侍从的手里一扔,改为步行前往郯城,殊不知陆仁其实是很想骑一骑马的……现代社会里的吊丝一族,又能有几个会有机会去骑一骑马?陆仁在“板砖事件”之后,都还打算差不多的时候去草原上转一圈,过一过“骑着马儿唱着歌,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的瘾呢!只是现在见荀立都迈起了11路,陆仁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二十汉里换算成现代公制的话其实连十公里都不到,而且徐州地区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型,路比较好走,因此陆仁与荀立这一行人虽然是一路边走边聊的步行晃悠着过去,大概是早上六点半左右出发,到上午十点不到的时候也晃悠到了郯城。

    陆仁卖柴是有固定客户的,将近三百斤的木柴换回了他与李老大概五天的口粮。本来这也没什么,就是买陆仁柴的客户正好是间酒肆,而荀立一见了酒可就有点变了样,硬是拉着陆仁向酒肆要了一个小间,叫来了酒菜要和陆仁灌上一通,把个酒肆掌柜和小二给看得一楞一楞的。陆仁的底他们大致清楚,心说这个砍柴的穷小子怎么和这样的士子交上了朋友?

    要说喝酒,陆仁还真不怕和荀立对着灌。这年头的大学生,又有几个不会在周末的时候和同睡一个寝室的狐朋狗友去灌上几瓶啤酒什么的?八度的啤酒没个半打以上别想放倒陆仁。而汉代的酒类多为粗酿型的米酒,其酒精度数普遍不高,一般都只是在两、三度左右,对陆仁来说根本就是有点酒味的饮料而已,没个五斤六斤的诂计都不会有什么酒精反应,就是味道差了点,与陆仁映像中甜甜的乡下米酒相差甚远。

    但这有酒有肉的不吃白不吃,毕竟这一个多月的下来,陆仁还真没沾过什么荤腥,更没有喝过酒……平时砍的那点柴只是勉强够他与李老糊口而已,酒和肉真心买不起,因此陆仁并没有推辞什么,很快就与荀立你来我往的灌起了酒、吃起了肉。

    男人嘛,往往是酒一下肚话就会多,陆仁也并不例外,与荀立天南地北的胡侃乱吹了一通。好在陆仁的酒量还行,酒虽然下肚了不少,但头脑还算清醒,不该说和不能说的话,陆仁是一句都没有说过。只是既便如此,有些陆仁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题,说出来之后还是令荀立的心中在暗自惊讶。当然也有一些,荀立也搞不懂到底是真的,还是陆仁借着酒劲在吹牛。

    因为陆仁还要走回小村,荀立自己也有事要办,所以他们的酒喝得并不多,都只是有个两、三分的醉意的时候就收了手。这时的天色已是午后,这俩货也终于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这临别在即的,荀立始终觉得就这样和陆仁道别有点可惜,略一沉吟之后便表示希望陆仁能在话别之前吹奏上几首曲乐来“稍慰吾愿”。

    要搁了平时陆仁可能不见得会吹,但这会儿的陆仁有了个两、三分的醉意,多多少少的也有那么点想借酒装疯的意思,再说这吃了别人的、喝了别人的,还拿了别人的,现在不吹上几首曲子意思意思确实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当下便取出竹笛,然后试音找曲子调乐谱,先是吹了一曲昨天荀立听过的《凤歌青天》,然后觉得现在临别在即的,就又挑了一首颇有些话别之意的《挥剑问情》吹奏。

    两曲过后荀立显然是还有些不过瘾,拼命的要求陆仁是不是能再吹奏一曲有慷慨激昂之意的曲子,弄得陆仁心说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对慷慨激昂型的音乐有着特殊的偏好?诸葛亮就很喜欢吟唱《梁父吟》,可据陆仁所知,《梁父吟》是一种慷慨激昂的……葬歌啊!

    只是荀立此刻的要求,陆仁真心不好拒绝,于是又赶紧的翻找了起来。但是片刻之后,陆仁就猛的一拍脑门,心说我这里的曲子,慷慨激昂型可能是找不到,但有些凄美而激昂的曲子到是有一首现成的而且非常熟的,就是《仙剑三》的主题乐《御剑江湖》。

    《御剑江湖》绝对是《仙剑》系列的配乐中最有意境的配乐之一,往往能让人从中听出几许孤寂、激昂、悲凉,还有很多很多……总之陆仁这里与前两曲的低缓柔和几乎完全不同的高昂之音一响,整个酒肆都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陆仁那凄美高昂的笛乐声在酒肆中旋绕。

    《御剑江湖》的原曲其实很短,只有一分三十秒,但这会儿的陆仁因为带着几分醉意,意外的被这凄凉激昂的曲韵触动了他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对之后岁月的担心,竟然把《御剑江湖》加长版给续在了后面,而且衔接得非常好,至少在荀立的耳中听不出什么破绽,整首曲子也因此拉长到了将近六分钟之久。

    当这一曲奏罢,荀立不说听得如醉如痴,但仍静静的坐在那里紧闭双眼,似乎仍在回味着刚才的曲韵。陆仁到是清醒得比较快,见荀立如此也不好有什么动静,因此只是坐在那里等荀立回过神来再说。

    只是陆仁还不知道,他所吹奏的这三首曲子,已经引起了整间酒肆里的人的注意。而在酒肆内舍的一间非待客用雅间中,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刚刚从乐境中醒来,便急忙唤过身边的侍女,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第十回 突生变故
    常言都说“曲终人散”,当荀立从陆仁吹奏的那曲《御剑江湖》的乐境中醒来后,便与陆仁对视而一笑,与陆仁一起走出了他们所在的那间小雅间。只是他们才刚推门而出,立刻就被好几个文士装束的人给围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陆仁是一身樵夫的装束,相貌又很普通的缘故,这些个士子对陆仁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目标全都锁定在了与他们同样是一身文士装束的荀立的身上,纷纷向荀立行礼:

    “这位兄台,适才的数首曲乐是否是兄台所奏?”

    “在下xx,斗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xxx,欲请兄台小饮数杯,万望兄台切莫推辞!”

    ……

    被挤到一旁的陆仁望见这般情形,不由得暗暗失笑,心说这些人要不要这么夸张?自己不就是吹奏了三首笛乐吗?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古人不是一向都看不起玩音乐的市井优伶的吗?怎么会这样竞相结交?

    其实陆仁这是犯了一个概念层次上的错误。古人,犹其是士子阶层,的确是看不起靠音乐诸艺来混饭吃的市井优伶,但那是因为士子阶层认为市井优伶把他们视为自身修养之一的“乐”用来混饭吃是对音律的一种侮辱。

    当然士子阶层自己玩音乐就变成了对个人学识、修养等方面的一种表现。不过说真的,当时的士子阶层们所玩的音乐,对比起市井优伶们混饭吃的那些,确实在文化修养要高出很多。

    打个这样的比方吧,当时市井优伶们弄的音乐就像是现代社会可以在街头随意干嚎的摇滚乐,还没有上升到文化艺术这样的层面,而士子阶层们玩的音乐就像是轻音乐或是交响乐,有着较高的文化艺术层次。

    此外当时能把音律玩得比较好的,也大多是那些文化修养较高的人,像蔡邕蔡琰这对父女,谁又敢对他们的文化修养说个“不”字?

    (严重提示,以上纯属瓶子在这里怪力乱弹、胡乱推测,各位看倌千万别当真!)

    而陆仁呢?他之前所吹奏的三首曲乐虽然在现代社会里只**里的音乐,但不可否认的是《仙剑》系列的曲乐大多都有着很深层次的文化底蕴。事实上在现代社会里,很多的流行音乐都有着相当的文化底蕴。

    陆仁对这些是属于司空见惯,当然觉得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但放到古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曲乐中所蕴含着的文化底蕴会令人误以为这是哪个学识渊博的人在玩音乐,而这样的人一向都是很受士子阶层所推崇的,因此会惊动到周边的人围上来并争相结交也绝不是什么怪事。

    这会儿陆仁还在一旁看热闹,却没有发现荀立的脸上微微变色。要知道荀立这次来徐州在暗中可有着其他的目的,自然是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时间荀立心中暗叫失策,再一瞥陆仁,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当下向围上来的几位环施一礼,笑道:“各位误会了,适才吹奏曲乐的人并不是区区在下,而是他。”说完便抬手一指陆仁。

    “他!?”这下子一群士子们可全都懵了,看向陆仁的目光有不屑的,有怀疑的,也有惊呀的……反正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谁让陆仁的样貌那么普通,穿得又破破烂烂来着?

    荀立很清楚这些人如果把陆仁看成是市井优伶的话,接下来被“围攻”的人搞不好还是自己,毕竟市井优伶不太受士子阶层的待见,于是赶紧的“介绍”起了陆仁的身份:“各位可千万不要看轻了义浩贤弟。他虽然衣着贫寒、看似低贱,可他的笛艺却是师从于蔡伯喈蔡中郎。他现今如此只不过是乐于清贫,不愿显山露水而已。”

    众皆哗然,望向陆仁的目光也就立刻随之一变。开什么玩笑?蔡邕的弟子哎!还是个乐于清贫的隐士高人,这样的人不结交才怪!

    那这会儿就没人怀疑吗?其实事情就是这样,假的东西被人弄多了也会变成真的,何况陆仁之前吹奏的三首曲乐当中的底蕴都是真的,人们也有理由相信只有蔡邕这样的高人,才能弄出这么有意境的音律。

    于是乎“呼啦”一下,先前“围攻”荀立的人立刻就将目标重新锁定在了陆仁的身上,陆仁一看这架势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拔腿就跑。为什么要跑?别忘了陆仁可是个“黑户穿越者”,他也是不敢曝光的啊!

    却见陆仁一边撞开身边的人,一边嘴里还在吼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不是蔡中郎的弟子!我只不过是当初在蔡中郎的府上当过小杂役,偷学了一点笛艺而已……”

    但是陆仁这会儿的解释也没谁相信,因为荀立说过陆仁只是“乐于清贫,不愿显山露水”,所以这些士子更愿意相信陆仁只是在找借口躲开他们,因此仍旧向陆仁围了上来。而且对这些士子来说,就算陆仁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能从陆仁那里弄来蔡邕生前所编写的曲谱也是非常不得了的事。

    不过陆仁真要跑,这些人还真拿陆仁没办法。要知道陆仁在“板砖事件”之后,雪莉曾经精心的调/教……哦不对,是调养和调整过陆仁的身体状态,因此陆仁的身体素质是在健康之余还有那么些的健壮。在不启用体能强化剂的情况下,百米冲刺也能跑进12秒。此外陆仁是一身樵夫的短打装束行动方便,而这些士子们却都是长衫大袖的碍手碍脚。所以陆仁这一撒开腿开溜,那是“唰”的一下子就没了影,酒肆中的这些士子们又哪里能追赶得上?

    荀立见此情形却是偷笑连连,然后趁着士子们还没有再次的留意到他,便带着侍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酒肆。

    这俩货是跑了,却不知他们这一跑,使酒肆后舍里那位少女气苦连连外加大呼可惜。酒肆的掌柜见这位少女如此,迟疑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先前吹奏笛乐的那个人,小的认识。”

    这位大小姐目光顿时一亮:“你认识?没有唬我?”

    掌柜道:“小的可不敢欺骗大小姐。那人姓陆名仁,本是避难流民,现居于城西二十里的小村之中,平日里以樵采为生,每隔三、五日就会来我们酒肆用柴薪易换一些米粮。”

    “这么巧?那太好了!”大小姐的秀眉一扬:“如果有人向你们打听那个陆仁的事,你们可不准说出去。还有,马上差人去请大哥来此,就说小妹我有急事找他!”

    “诺!”

    不提酒肆里如何,只说荀立带着几个侍从七转八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之后,荀立便笑着向侍从们一招手:“走,我们去郯城西门。”

    某侍从奇道:“西门?那是主上来时走的城门啊!”

    荀立一乐:“陆义浩要回小村就必走西门。我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刚才为求脱身,小小的陷害了他一下,现在总得向他谢个罪。”

    一如荀立所料,很快荀立就在郯城西门的道路上看见了正打算出城回村的陆仁。而陆仁一看见荀立,没好气的点指了荀立老半天,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不带你这样的!”

    荀立乐呵呵的伸手一指某匹马的鞍座,上面搁着刚才荀立在街市上顺手买来的一大袋的粮米和一些鲜肉:“我这不是向义浩你赔罪来了吗?你我临别在即,这些粮米肉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我对刚才之举的一点谢罪之礼吧。哦对了,你步行回村恐有不便,我让他们两个骑马送你回去。”

    “……”陆仁无语,荀立都这样了,他的火也就自然是发不起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临别时的客气话,说完之后陆仁正打算骑上马背,郯城的大道上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骚动,却是大批的徐州士卒正在将道路上的行人驱赶至道边,陆仁与荀立自然也在被驱赶的人群之中。

    再过得片刻,只见大队的徐州士卒和许多作家仆装束的人前呼后拥的护着几十辆大大小小的车乘缓缓的出城而去。至于排场之类的也不必多说,道旁的人们则是一边看着热闹,一边低声的议论着相关的八卦话题。

    荀立完全是在看热闹,但一瞥眼间见陆仁的脸色已然大变。正不解间,就发觉陆仁硬是挤到了街边某个拦住百姓的士卒旁并向那士卒发了问。而在问过之后,陆仁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这便引起了荀立的注意。

    没过多久那些车乘人马就全都出了城,城门的交通也随之恢复正常。荀立看了看脸色依旧煞白的陆仁,想了想之后向陆仁轻声问道:“义浩何故色变至斯?”

    陆仁回望向荀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接着陆仁就环视了一下四周再摇了摇头。荀立明白陆仁的意思,也不管陆仁愿不愿意就硬拉着陆仁一起走出了城门,而且在走出一段路之后还把侍从叫开,确定身边无人这才再次向陆仁发问,但陆仁却一直没有开口。

    荀立见陆仁如此便开口劝慰道:“义浩你是觉得心里的话不方便说出口吗?其实在我看来,你胸中见识颇有过人之处,只不过旁人不见得能够认同罢了。而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话又不能说给我听吗?”

    有这么一句话,说“一个人能够保守秘密的原因,只不过是他认为他没有找到可以和他一起分享这个秘密的人而已。而一个心里有秘密的人,是十分希望能有合适的人与他分享的”,现在的陆仁其实就是这种情况了。在听过荀立的劝慰之后,陆仁看了看荀立,又望了望稍远处马背上的那些粮米肉粮,最终只能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常直兄,我的这番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记得千万不要在郯城城里和别的人说,不然引出了什么祸端,就变成我在害你了。”
第十一回 小泄天机
    “唉……常直兄,我的这番话说出来你可能会不信。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记得千万不要在郯城城里和别的人说,不然引出了什么祸端,就变成我在害你了。”

    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几句话?其实陆仁就算是再笨,却也知道不管在什么时代,许多的话都是绝对不能乱说的。特别是现在身处的汉末动乱时代,一些话你要是敢乱说出来,丢掉小命那是分分钟的事。

    那陆仁又为什么准备把一些话说给荀立听?什么“一见如故,推心至交”那都是在扯淡!陆仁与荀立只不过才刚刚认识一天一夜而已,作为一个自我防犯意识比较强的现代人,陆仁才不会把一些很可能会要命的话轻易的就说给仅仅认识了一天一夜,只能算是比较谈得来的荀立听的。陆仁真正的目的是他的心里有他的小九九。

    首先陆仁考虑到荀立不但不是徐州本地的人,而且还是曹操帐下重要谋臣荀彧的族人,而接下来的要说的话明显是对曹操以及荀彧有利,那么以荀立的立场来说,当然会是站在曹操或者说是荀彧的那边,而不是徐州的这边。

    其次,兵锋一交就往往会玉石不分,交战双方也难免的会成为仇敌。以这样的视点来看,荀立在徐州游学,没准就会稀哩糊涂的死在曹兵手里,而自己提醒一下荀立,让荀立躲过兵祸,就变成了对荀立有救命之恩;退一步来说,荀立是准备去郑玄那里求学,应该是能躲过直接性的兵灾之祸,但他作为曹操帐下谋臣荀彧的族人,兵革一过也很容易受到徐州本土人士的猜疑,甚至把荀立当成曹操派来徐州的细作都不是不可能的事,而陆仁这时提醒一下荀立,就能让荀立事先躲过一场无妄之灾,还是对荀立有恩的。

    那么对荀立有恩又有什么用?这就有点废话了。陆仁这不是在为自己的以后作打算嘛!雪莉那里陆仁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是早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么在躲过了曹操攻打徐州的这一次劫难之后,难道陆仁就真的在徐州这里靠砍柴来活一辈子?

    作为一个穿越者,陆仁的心里肯定是有那么些的想法的。幸好陆仁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很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哪些是纯属yy,哪些却又是有点可能。而现在对荀立施恩,那么等荀立回到荀彧的那里,就意味着陆仁有了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再以自己身上的那点本事,当官可能是当不了,荀彧也不太可能会举荐陆仁这样的货色,但一有机会混个小吏还是应该没问题的。别的不说,以陆仁身上芯片里的计算器和记录能力,当个汉末时代的仓吏(仓管员)诂计还真没有谁能干得过他。

    总而言之,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陆仁才决定把“天机”泄露给荀立知道。而荀立在听过陆仁的这几句话之后,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因为他意识到陆仁现在绝不会是在吹牛扯淡:“义浩但说无妨,吾亦绝不轻言他人知晓。”

    陆仁又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向荀立道:“常直兄,不是我吓唬你,也不是我在危言耸听,我只能告诉你徐州就快要大难临头了。而你也别再在徐州这里游学了,趁早离开徐州为上,最好是去荀彧荀文若那里,免得在兵革之中玉石不分。”

    荀立当场愣住,老半晌过去之后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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