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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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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身边的那些个近侍也急忙将羽箭射出,片刻之间就把这头野猪给转变成了“箭猪”。
不过这样的箭伤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将野猪击毙的,而且那些箭伤反而会激发出野猪临死前最后的狂性。陆仁虽然不是专业的猎户,但这方面的事好歹还知道一些,一反手从赶到他身边的保护他的军士手中抢过了一支长矛,矛尖一转就当成了镖枪,拼尽全力的向野猪投掷了过去。
二十倍强化状态下的这一记投枪得有多狠?这里就不作计算了,反正陆仁的这一枪直接就从野猪的颈侧穿透而过,而这头野猪也就此倒下,死得不能再死。
看看这头野猪已是死得不能再死,松下口气的陆仁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中更是急转不停。刚才情况紧急,陆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用了体能强化剂,这要是不赶紧的准备好说辞,回过头来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没准可会把陆仁当成武官来用的。
果不其然,李典上前扶起陆仁时,那神情好像头一次才与陆仁结识一般,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好一阵之后才道:“一直以为陆兄你是个文弱之人,今日方知陆兄竟有如此神力……”
陆仁这里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所以是向李典苦笑着摇摇头道:“什么神力啊!没看见我都快站不起来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曼成,早年我在流浪的时候曾经得遇奇人,学到了一项名为‘暴气’的奇术,一但施用可以将自身的气力提升数倍。但此术是在将自身所有的气力全都暴施而出,气力用尽则会取气血之力而用,因此时间一长或是用力过度就会损及气血,进而损及身躯。所以不是到万不得已之时,我是不敢施用的。”
李典“哦”了一声再点点头,到也不再追问什么。其实华夏之地自古以来就总有那么些的奇人奇术,史料中都对某些奇人奇术有一定的记载,当时的人听到这样的解释也都不会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再说陆仁所表现出来的仅仅是力气大而已,而当时又很有一些力气大的离谱的家伙,像典韦、许褚就是这一类型的,陆仁这种一用完力就“虚脱”的家伙,还真有点入不了旁人的眼。
故作踉跄的走了几步,陆仁看了看地上的死猪,不由得皱眉道:“我们这块地方怎么会有野猪出现?”
李典道:“野猪这种畜牲哪里都有,而且现在寒冬方过,天渐温暖,正是饿了一冬的野猪急于觅食之时。这野猪多半是饿急了,又见我们屯中禾苗正盛,就跑来偷食。”
陆仁道:“相烦曼成多安排些识猎之人勤加巡视,可别被这些野猪坏了这些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稻秧稻苗。此外要是能多猎到几头猎物,好歹也能让大家吃上口肉食、喝几口肉汤,补一补身体。”
“这个自然。”李典点点头:“那这头猪野如何处置?”
陆仁又看了看这头一百三、四十公斤的野猪,心说就这么点肉,真要是分下去,屯里两千五、六百号的人诂计每人都分不到一小口的。再想了想之后,陆仁就让李典把这头野猪煮成一大锅的肉汤,分发给那些干活干得好的人算是褒赏,这样也比较说得过去。但是陆仁很不客气的要留下两整条猪腿,用陆仁的话说就是“我都这个样子了,不得好好的补补?”
不过众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到不是说陆仁是官就要多点便宜,主要是真正击杀这头野猪的人就是陆仁,陆仁当然有资格拿大头。
扯完了这些个淡,陆仁在李典的搀扶下来到了婉儿的跟前,而此刻的婉儿正低着头坐在地上,都不敢去看陆仁。
陆仁看看婉儿,回想起刚才婉儿扑到自己身上想帮自己挡住野猪獠牙的那一幕,心中便泛起了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悸动。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能不作任何他想的挡到自己的身前,只能说明了什么?不止陆仁,就连李典望向婉儿的目光都带出了几分敬重。
轻轻的在李典搀扶的手上拍了拍,示意李典不用再扶自己,而后陆仁就在婉儿的跟前蹲了下来。蹲下来时略一瞥眼,就发现婉儿的手臂上有几处擦伤的血痕。其实婉儿本来是没受伤的,反到是在陆仁一脚把野猪踹飞再把婉儿扔到一旁的时候,手臂在地面上擦出了些伤。
陆仁轻叹了口气,抓起了婉儿的手臂。婉儿这时身子轻轻一颤,依旧低着头向陆仁愧意的道:“对不起主上,是婉儿拖累了主上……”
陆仁没说话,却忽然将婉儿揽入了怀中紧紧抱住,半晌之后才柔声道:“你这个傻丫头,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主上,我、我……”婉儿再想说话已经说不出来,接着就在陆仁的怀中轻轻抽泣了起来,最后更是强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一旁的李典见到这般情形只是学着陆仁的习惯耸了耸双肩,然后就很识趣的远远走开,不过在他的脸上到是浮现出了几许的欣慰与羡慕……
(呃,又睡过了头,半夜才起来更新,见谅哈!)
第八十六回 心中意动
意外的击杀了一头野猪,陆仁便下令将这头野猪煮成肉汤,作为奖励品分发给那些在屯田工作中认认真真、勤勤肯肯的屯民。只是这种类似于嘉奖仪式的事,依惯例是需要本屯最高的行政长官陆仁亲自来执行的,所以陆仁一直是忙活到了入夜时分才回到了自己的居帐。
撩帘入帐,陆仁一眼就看见了饭几上的饭菜,而婉儿却已经伏在饭几上睡着了。
这么个柔弱的女孩子,最近却一直跟着陆仁往田地里跑,尽管只是守在陆仁的身边帮陆仁擦擦汗,但时间一长,而且整天都风吹日晒的,自然会累得有些吃不消。加上今天出了那么档子的事,心理上也受到了一些惊吓,烧好饭菜之后见陆仁没有按时回帐休息吃饭,婉儿就有些坚持不住,因此才会迷迷糊糊的趴在饭几上睡着。
陆仁很清楚这些事,所以此刻只能无声的摇头轻叹。再一瞥眼不难看出饭几上的饭菜根本就没有动过,显然婉儿一直是在等陆仁回来,自己一口都没有吃过。很没来由的,陆仁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时代常常会在影视剧里看到那种女主在饭桌旁苦等男猪回家吃饭的镜头,至于男猪这里却会是有多种多样的变化,而比较平淡但温馨的就是男猪回来之后很温柔的唤醒女主,然后男猪和女主就那个啥啥啥了。
陆仁比较倾向于这种剧情,所以就轻轻的走到了婉儿的身侧准备去唤醒婉儿。只是手还没有伸出去,陆仁却意外的发现婉儿的双颊与眼角有着些许的泪痕,被饭几上的灯光一照,轻闪着微微的晶莹。
“这丫头,怎么回来之后又哭了?”
陆仁怔了怔,随即悄悄的在婉儿的身侧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婉儿的俏脸出神。许久过去,陆仁忽然轻轻的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悄悄的退出了帐中,一屁股在帐外的便榻上坐下再仰望天空,乱哄哄的脑子里也总是会浮现出婉儿扑到自己身上想替自己挡住野猪的那一幕。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陆仁是不是真的喜欢婉儿,恐怕陆仁自己都说不清楚。而此时此刻的陆仁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真有些舍不得离开婉儿了。
的确是舍不得。陆仁是个拱过些白菜的家伙,现在一回想起在自己那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里拱完白菜之后,那些白菜们的翻脸无情,还有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涌上来的那种空虚感,陆仁就查觉到自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婉儿守在自己身旁时的那种感觉。而婉儿今天扑上来想挡住野猪的那一瞬,其实已经彻底的崩断了陆仁心中的某根心弦。
“唉,穿越过来快两年了,再有个不到两年的时间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可我穿回去之后婉儿这丫头怎么办?而且我回去之后,又能够再遇上一个能像婉儿这样守在我身边的女孩子吗?”
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拱完某棵白菜之后所发生过的一幕,陆仁只能叹口气再摇摇头:“我那个时代的那些爱情泡沫剧为什么就是有人会看?说穿了不就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环境里的现代人,在心底大多都期待着一个能与自己生死相许的人吗?我他妹的当然也不会例外。
“只是没想到在现代社会里似乎是没什么指望的事,穿越过来却让我碰上了婉儿。我要是真的只顾着自己穿回去,却丢下婉儿不管……怎么突然觉得那样自己就很禽兽、很畜牲?可我他妹的是不是刘晋元,婉儿她也不是蝶妖彩依啊!”(注1)
这一想到了《仙剑》,陆仁也是在有感而发之下,轻声的低唱道:“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啊……”
耳中听到了这轻轻的一声惊诧,陆仁扭回过头,见婉儿一只手正揉着眼睛,另一手的帐帘都还没有放下,显然是刚刚撩帘出来就正好听见了陆仁的这一句低唱。而此刻的陆仁心里满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突然一下见到婉儿,竟然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最后只能是硬生生的把头再扭转回来。
婉儿也是呆了那么一呆之后才带着几许的怯意来到近前。可能是现在的气氛确实是有那么些的尴尬,婉儿就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虽然时常见到主上舞笛弄乐,但听见主上唱歌却好像还是头一次。”
“啊,啊……是哦!”陆仁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主要是陆仁会的那些流行歌曲在这个时代真有点不敢唱,特别是在和蔡邕扯上了点关系之后就更加的不敢。那些情情爱爱的,唱出来再被这个时代的士子们听见,恐怕基本等同于是在给自己找抽。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婉儿低声念了一遍这句歌词,继而小心的向陆仁问道:“这一句唱出了相思之意,那、那主上是在想念那位雪莉姐姐了吗?”
陆仁被闹得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和雪莉有根毛线的关系。我会没头没脑的唱上这么一句,真论起原因其实是因为婉儿你好不好?
不过这个话陆仁还真说不出口,当下就想把话题扯开。略一瞥眼看到了婉儿的手臂,陆仁就问道:“你手臂上的伤没事吧?”
婉儿下意识的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轻轻摇头道:“只是擦破了点皮,用净水洗净伤口就没事了。其实婉儿作厨下侍时经常会受一些这样的伤,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语既罢,两个人又都没了言语。良久过去,陆仁才叹口气道:“婉儿,以后要是再发生今天的这种事,你可别再犯这种傻了。”
婉儿低下了头,语气中满是羞愧之意:“是婉儿拖累了主上。”
陆仁哑然,心说你这丫头都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让你这丫头别不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你却觉得当时是拖了我的后腿?对此陆仁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心说婉儿你这丫头真的是有些善良得过份了。那刚才看到的泪痕,难道就是婉儿在为了这个事而掉泪?
可越是如婉儿这样柔弱而善良的女孩子,越是容易让人生出不舍之心,陆仁也就是在这一刻心中萌生出了想把婉儿带回自己那个时代的想法。不过这个事陆仁得先问问雪莉可不可行,而下一次的时空通讯还要过几天,所以现在陆仁只能用别的话来问婉儿。
顿了顿,陆仁半调戏半认真的伸出手指勾起了婉儿的下巴,轻声问道:“婉儿,如果说哪天我要离开这里,弃官不做当回一个布衣平民,你又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走?”
婉儿很明显的愣了愣,但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想都不曾多想一下的就在陆仁的面前跪了下来,而此刻的语气都有些轻颤:“婉儿从来就没有什么奢望,只希望今后都能像这样随侍在主上的身边。主上去到哪里,婉儿就愿意跟到哪里。”
陆仁只能笑笑:“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不过却傻得可爱。”
如果是换在以前,陆仁可不会相信这种许愿发誓表忠心的事,但现在陆仁却愿意相信婉儿。而且在此刻陆仁的心里,其实也想通了一件事:“就算婉儿是在骗我、哄我,亦或是以后变了心又能如何?在我自己的那个时代,备胎们明明知道女神是在骗自己,却心甘情愿被骗的事还不是多了去了?相比之下,婉儿帮我挡野猪的时候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能甩出那些所谓的女神多少倍,我还担心什么?再说想要喜欢一个人,就得提前作好被骗和受伤的准备……我这样的一个现代人,要是能真正的喜欢过,甚至是爱过一个人,够了。”
伸出手在婉儿的脸上轻抚了几下再淡淡的一笑:“饭菜都凉了,去热一下一起吃。我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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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过去了两天,屯中的诸事正常而平淡。至于陆仁与婉儿之间到没什么变化,毕竟两个人亲近归亲近,身份上的差距还是在那里摆着的。陆仁当然不会在乎这个,但婉儿却很注意这方面的事,不想让陆仁因为这方面的事而受人非议。
这天陆仁正在田中指导着屯民如何用分秧环进行分秧与插秧,忽然有人来报说韩浩来了,陆仁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非常之坏。自从上一次的事之后,韩浩绝对是陆仁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之一。好不容易请荀彧出面调解了一下,没让韩浩来自己这里捣乱而得以清静了一阵子,现在韩浩又跑来是想干嘛?
只是韩浩来都来了,陆仁又不能说不见,只好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洗了洗脸手脚就蹬着一双草鞋就赶了过来。等见到韩浩的面,不出陆仁意料的,韩浩的脸依旧是那么臭,不过总算是没有上次那么的盛气凌人。
各自客套的见了礼,陆仁就先开口道:“韩都尉今日来此是有何事?”
上次陆仁对韩浩都没有以官职相称,而是用了敬称。这回陆仁是用了职称,意思也是在提醒韩浩,你只是都尉,我却是校尉,你他妹的就别又给我来那一套,不然小心我说你以下犯上。
韩浩到没陆仁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是向陆仁用力的一抱拳道:“末将不才,亦向夏候将军请命,督率三千人众在对河之处行屯田之事。两屯隔河相望,还望陆校尉与李都尉能与末将互为掎角之势,相互照应。此外亦望二位能严加约束屯田属众,不使其有随意窜营之举。”
“啊——!?”
陆仁与李典都瞪圆了双眼,随即面面相觑。这时韩浩却又取出了一卷竹简,很郑重的用双手捧着递向陆仁:“这是末将斗胆,向陆校尉所下的战书!”
(注1:不知道刘晋元和彩依的书友请去玩一下《仙剑一》,瓶子个人认为“蝶恋”的这一段是整个仙剑系列中真正意义上第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直到《仙五外》为止,也只有《仙四》中的琴姬那一段可与之比拟。)
第八十七回 约战屯田
“这是末将斗胆,向陆校尉所下的战书!”
“战书!?”
这一下陆仁与李典可都愣在了当场,陆仁更是在心中暗自骂道:“韩浩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有病就快去吃药!我们又不是敌对双方,你向我下根毛的战书啊?再说我这个屯田校尉虽然有个校尉职称,但严格来说仍属文职,你他妹的却是地地道道的武职,麾下有自己的正规部队,向我下战书你好意思啊你!还他妹的要不要脸了?”
但下一刻陆仁就甩了甩头,心说应该不是那么回事,下战书也不见得就是要彼此间刀兵相向。而且韩浩刚才已经说了是在对河那里屯田,陆仁也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再接过战书展开一看,陆仁就心说果然如此。战书上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上次我们吵了一架却没个结果,老子心里不服,想和你见个高下,所以就同样的带了人过来屯田种地,到秋收的时候看看谁收上来的粮食多,而输的人则要向对方拜师献礼。
而这份战书里暗藏着的另一层的意思陆仁心里很明白,韩浩的意思就是在说,陆仁你个小样的家伙,让老子来教教你怎么种田,别在这里占着个重要的职位,到头来却丢人现眼。
看完这卷战书陆仁就乐了,真的是乐了。现在这情况要用陆仁的话来形容,就好像是在现代社会的网络游戏里,一个只有十几二十级而且装备普普通通的玩家,却硬要向一个几十上百级而且一身都是顶级装备的神级玩家挑战,口里还叫嚣着诸如要对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pk技术之类的话一样,而最后的结果却只能是在给自己找虐。
话又说回来,陆仁还真的很想虐一虐韩浩。韩浩这种人,人品不坏但脾气太臭,你真和他斗嘴较劲不但没什么意义,而且还会搞得双方的火气都越来越大,到最后弄得变成仇家都说不定。陆仁在这个时代的时间已经不超过两年,真是犯不着和韩浩去斗这种气,可如果能有适当的机会来虐一虐韩浩,陆仁还是非常乐意的。现在韩浩把这种机会送上门来,陆仁又岂有不接受下来的道理?
再套用一句网络游戏里的话,就好像是陆仁这个整天都要忙着去打boss暴装备的神级玩家,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和精力去满地图的追杀一个还入不了流的低级玩家,但这个低级玩家要是不知好歹的送上门来,陆仁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也好!如此比斗正可互相督促、激发干劲。”陆仁很爽快的对韩浩“手起刀落”。老实说,如果是早几个月,陆仁多半还不敢接下韩浩的战书,但现在的陆仁已经有了些种稻的实际经验,田里的稻苗亦都长势喜人,陆仁当然有信心能虐到韩浩。
韩浩对陆仁的爽快应下也稍觉意外,但很快的就把陆仁的这种爽快,视作了是陆仁年轻气盛而且还年少无知的一种表现。话又说回来,陆仁是想虐韩浩,韩浩在自以为是之下,又何尝不是想虐一虐陆仁?
不过韩浩这种人只是脾气臭而已,公事和私事还是分得很清楚的,所以顿了顿之后向陆仁义正言辞的道:“此战书不过是末将与陆校尉的私事而已,本意亦只是想借此与陆校尉相互激勉。于公事之上,你我皆不可为求取胜而苛求屯田属众,此外两屯隔河相望,但凡有事都应当相互照应,同时严督属众不可越营滋事。”
陆仁明白韩浩的意思,无非就是别强逼着手下人拼命的干活,别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对方那里闹事。不过这种要求合情合理,陆仁也懒得和韩浩计较太多,但心里却也冒出来了些坏水,遂向韩浩奸笑道:“就是不知韩都尉屯田时主种何物?”
韩浩很干脆的回应道:“自然是种粟与麦。”
陆仁心说你还真的是来我这里找虐的了。其实严格的来说,河南北部地区的气候条件是更适合种这两种粮食作物,陆仁当初如果不是考虑到水稻的产量要高出粟麦很多,可能都会选择种植小麦来进行屯田。而水稻在当时的种植并不得法,产量要低于麦与粟,所以韩浩的选择只是一种时代意识上的限制,本身却并不能算是错误,甚至应该说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只可惜他是一头撞到了陆仁这个异数人物的手里。
复又奸笑了数声,陆仁坏水直冒:“你我既有比斗之意,那不妨添点彩头吧?韩都尉你年长我不少,我若是输了对你拜师行礼完全说得过去。可若是你输了,以你的年纪向我拜师行礼,我可自问承受不起,回过头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骂我呢。”
陆仁的这番话可是带着点激将法的,韩浩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那陆校尉想怎样?”
陆仁道:“咱们也别玩得太过火,毕竟屯田纳粮才是正经事,咱们彼此之间意思意思也就行了。这样吧,我身边也没什么钱,我若输了就向你拜师行礼,同时引咎辞去屯田校尉一职;若是韩都尉你输了,就输给我黄金五十两,另加丝帛十匹。如何?”
韩浩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数眼,迟疑道:“你只想要钱帛?”
陆仁双手一摊:“没错,我就是想要点钱帛。我也不瞒你,之前我去徐州购置粮米回鄄城放粮赈济饥民,把自己存下来的一点钱早就花光了,连带着还向荀公借了不少。这次屯田所使用的稻种,其实都还是厚着脸皮向徐州糜竺糜子仲赊借来的。如果能从你那里赢到这些钱帛回来,我就可以把这些借贷还清了。”
“……”
韩浩还是头一次拿陆仁有点没办法。有心想骂陆仁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可问题是陆仁是把自己的钱拿出来赈济饥民,甚至还闹到了个负债累累的地步,真要是开口骂了,在当时的道德观念里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再一转念,韩浩到也拿定了主意,就是赢了陆仁,让陆仁颜面尽失之后,就以陆仁的师长的身份帮陆仁还一还债。往坏了说,可以让陆仁多丢点脸;而往好了说吧……还是那句话,韩浩这种人的人品不坏,就是脾气太臭太臭。
谈完了这些,陆仁与韩浩击掌为誓。陆仁这时坏水又冒了冒,就是提议双方都找自己的上司来作公证人,也就是韩浩找夏候敦当保人,陆仁找荀彧当保人。韩浩当然是满口应允,看看差不多也就回自己的屯里去了。而李典在韩浩离去之后哭笑不得的向陆仁道:“陆兄,依你之见,韩都尉是想干什么?”
陆仁仰起头想了想,摇头微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是在和我赌气。”
“赌气?”
陆仁点点头,再以手扶额道:“曼成你也别说我这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韩都尉这种性格的人嘛,很多时候都会抱着一种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的想法,别人的意见要是与他不合,他就会认为别人的意见是错的,然后就拼命的想去更正对方的错误,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李典迟疑道:“会是如此吗?”
陆仁心说你是没见过我那个时代网络上的那些论客和喷子,很多时候为了坚持他们的观点,就没有这些人不敢喷的人和事,一但喷不过了,或是见对方始终坚持着自身的观点就开骂的事更是屡见不鲜。相比之下韩浩到真是像极了这一类的人,他会跑来隔河相望的地方屯田,就是在向陆仁这里发出喷人的贴子。
李典闻言稍稍点头,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道:“陆兄,虽说有赌未必输,可真要是输了的话,你就要辞去官职的事是不是也太过儿戏了些?不如这样吧,典之叔父与元让将军有些交情,到那时典请叔父出面,向韩都尉讨个面皮……”
陆仁一愣,笑道:“怎么你也对我的种稻之法没信心,认为我有可能会输?”
李典犹豫了:“这个……”
“没关系,有话你就直说吧。”
李典想了想,终于决定把话说出口:“陆兄,我虽不识农事,但这段时间里特意寻了几个屯中的老农问询。他们都众口一辞,说从未见过你这般的种稻之法,只不过因为是不敢有违陆兄军令,所以才一直在按陆兄所说的行事。此外陆兄你且容我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刚才的神情,似乎自己都心中发虚吧?”
“……”陆仁闻言摇了摇头,很随意的笑道:“曼成,你搞错了。我敢这么和你说,韩浩如果硬要按旧式种法与我赌赛的话,他必输无疑。”
李典有点不太相信,必竟陆仁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人看着很不放心,主要是陆仁所发出的那种奸笑太那个了点。
陆仁背起了手仰望天空,那低低的语调有如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在出仕之前曾浪迹江湖,甚至还到过人所不知的富庶之地,在那里我学过真正的种稻之法……曼成,我来时对曹公许诺说可保全亩田三石的收成,这其实都是保守之数。按我的推算,只要今年不再遇上如去年的蝗旱双灾,而我们麾下的屯田人众又栽种得法,至秋时每小亩的田地至少可以收上这个数。”说着向李典扬了扬右手掌。
“五、五石!?”
第八十八回 谈耕论肥
汉时普遍的粮食产量是一小亩三石粟,当然汉时的度量衡和现代的公制是不同的,大致上一现代亩=66。67公顷=1。4东汉大亩=3。38东汉小亩,而东汉的一石实际上只有26。4公斤,那么一小亩三石的收成,换算到现代的亩产数,就只有26。的268公斤不到。注意这是换算成了现代公制的产量仅有268公斤。
可水稻呢?好像小学课本里就有课文会告诉小学生们,袁伯伯培养出来的杂交水稻每亩能有过千公斤的产量,是粟的三倍以上甚至是四倍。而到陆仁这里嘛……好吧,排除掉一年两熟的双季水稻,减去个一半的产量,还有粟的一倍左右。
至于水稻品种方面的问题,陆仁到是有参阅过《天工开物》这些汉代以后至辛亥革命以前的农业著作,再结合一下自己所持有的现代科学耕种技术,所以陆仁最终是将单季水稻的产量定位在了亩产600公左右的数字上。大致的换算下来就是每个汉代小亩应该能有177公斤的产量,也就是6。7东汉石。为求保险再去掉一些风险值,陆仁把产量定位在五个东汉石是有很高的把握的。
可李典哪知道这些?李典只知道在当时的正常情况下,只有一年下来都天公作美风调雨顺的大丰收时,才会有亩入五石的情况发生。现在见陆仁把话说得这么满,李典会心中不生出疑虑之心那是假的。
陆仁看出了李典心中的疑虑,自己也就跟着想了想之后复又笑道:“韩都尉是种粟和麦是吧?可以啊,那我们也种一点,各三十亩就好了。让他知道我不是光会种稻,种别的一样能完胜于他,到时候和他比比每亩的产量,我一定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李典无语,心说你刚才还说韩浩这次来是来和你赌气的,现在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和韩浩赌上了气?
不过陆仁现在终归是上司,李典只能是照着陆仁发下的命令去做。再想了想,李典便向陆仁劝谏道:“陆兄,我等毕竟同为曹公帐下幕僚,彼此间不能失了和气,故此典还望陆兄能谨慎一些。现在也无旁事,典先行告退。”
陆仁点点头,与李典各自一礼之后,李典就忙自己的事去了,陆仁则是爬到了了望台上往河对岸的韩浩营屯远眺。
对于这个赌局,陆仁多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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