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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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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可是衣着没错啊……”蔡琰愣住了。不过再想想吧,蔡琰到还真有些吃不准了。毕竟她呆的阁楼与陆仁钓鱼的地点有个大概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长像是有些看不清楚。再稍稍的沉吟了一下,蔡琰便轻轻摇头接回竹笛:“罢了,既不是那人,多思无益。”
蔡福呵呵一笑:“不过说来也巧,刚才那人就是数日前昏迷在岸边,大小姐你让我去救下再送去华佗先生那里医治的那个人。哦,他说他叫蒋游。”
蔡琰这时正准备把那支竹笛放回笛架上,听到蔡福的话后蔡琰又是一怔,随即几分愠怒之意就涌上了心头,轻轻的顿了顿足道:“不对!之前吹奏的人就是他!”
这回换到蔡福愣住:“大小姐为何如此肯定?”
蔡琰理清思绪,向蔡福解释道:“福伯你且想想,自我从河内归还陈留并隐居于此,此间乡邻又何曾见他们舞弄过音律?”
蔡福被蔡琰这一提醒再仔细的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还真没有。事实上年青的蔡琰在卫仲道病死之后因为受不了卫家人的冷言冷语外加冷眼,一怒之下不顾蔡邕的反对回到陈留娘家,这种行为亦使得蔡琰的娘家人对蔡琰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蔡琰就干脆搬到了这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别居来避世隐居。
既然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的居民就都是些普通的农民,还真没有谁会玩音乐的。而且同样是因为相对偏僻,一般这里平时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可是陆仁一出现就冒出来了一首在当时来说算得上是“高雅音乐”的《白河寒秋》,因此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把目光集中到陆仁这个外来者的身上,更何况蔡琰那是多聪明的女子?
蔡福想明白了这些,便犹豫着道:“那……老夫再去寻他?”
蔡琰轻哼了一声,反手把竹笛放回了架上:“罢了,他明明会吹奏竹笛却矢口否认,为何会如此的个中缘由问之无益。彼既不愿,又何必强求?再者,一个会为鱼而弃韵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介庸碌之辈……到是可惜了他之前吹奏的那曲曲乐。明明是清雅孤寒之音律,落在他的手里到真有几分明珠蒙尘之憾。”
说起来蔡琰的心中其实还真是觉得有几分遗憾的。这就像爱好古玩的人会收藏古玩,爱好读书的人会收藏书籍,爱好武术的人会收藏兵器一样,爱好音乐的人就喜欢收集好的音乐。陆仁玩音乐的时候自己可能是觉得没什么,但对蔡琰来说却是当时难得一见的佳乐,自然会有想完整的收录下来的念头,对陆仁的隐瞒与推脱也就难免的会生出了几分怨意。
除此之外还得知道一件事,就是此时的蔡琰的心中既有与卫家的离异之恨,又有一年多之前父亲蔡邕的冤死之苦,个人的精神世界其实是非常空虚与茫然的,因此书籍和音乐就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这么说吧,宗教神佛什么的一向是人们的精神寄托,而谁如果敢对宗教神佛不敬又正好碰上了信徒,后果往往会很严重。陆仁对蔡琰现在精神寄托的触及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想让蔡琰不因此对陆仁生出几分怨意……很难!
(今天有事,去外面扯了一天的淡,回到家里只来得及码出这一回,见谅。明天瓶子会三更补上。)
第五十八回 避无可避
入夜时分,华佗借住的居所。
华佗回来的时候,见桌案上只是摆放着几样简单的饭菜,没有陆仁烹煮的鱼汤,心中多少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所以笑着向闷坐在墙角的陆仁笑道:“蒋小哥,看来你今天的气运不佳嘛,垂钓归来却一无所获哦。”
陆仁很勉强的笑了笑:“让先生见笑了。”
其实陆仁也很想钓上鱼的,只是钓鱼这种事非常讲究“平心静气”,可现在的陆仁心又哪里能静得下来?在躲开了蔡福之后,陆仁想尽快的钓两条鱼就闪人,但他越是心急,这鱼就越是钓不上来,最后只能是空着手回来了。
华佗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向陆仁召召手道:“一起吃吧……你好像有心事?”
陆仁确实是心事一大堆,见华佗问起,犹豫了一下之后道:“华先生,我想……我可能是该走了。”
华佗愣了愣,上下左右的看了陆仁数眼之后摇摇头道:“你身上的伤都还没有痊愈,怎么就急着要离开?是想回家吗?可据我所知,濮阳一带曹公与吕布战事正激,你现在回去是去寻死。”
“哎……”陆仁又哪里不知道这些?不过他到是早就想过另一条路:“我有亲戚在鄄城,所以我想到鄄城去。”
华佗道:“那你一样是去寻死。老夫告诉你吧,自张邈接纳吕布偷袭衮州之后,整个衮州皆叛离曹公,各郡各县的守将都有想趁乱捞上一把的心思,因此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打起来,你孤身一人走这几百里的路,在这种情形之下不是寻死又是什么?相比之下,你我现在所处的陈留反到要安全一些,因为无论是张邈还是曹公,都不好对已故的蔡中郎故居动武,那会大失名望的。”
这个道理陆仁懂,就好像曹操在攻伐徐州的时候可以说是走到哪杀到哪,唯独不敢对郑玄呆的那块地头动手。而蔡邕的名望在当时不比郑玄差,张邈和曹操当然都不好意思在陈留这里打起来再祸害到蔡邕的家人,至少是他们在没逼到某个份上的时候都不会在陈留这里开打。
当然陆仁想离开的原因,主要还是想避开蔡邕的家人,免得惹来一些不知所谓的麻烦。可是现在听华佗这么一番解说,陆仁的心里也难免会犯起了嘀咕,就是在现在的这个档口上,自己有没有必要为了躲蔡邕的家人而使自己置身于险境。
而在反复的考虑了一番之后,陆仁得出的结论是还真没那个必要。首先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万一在路上要和人动手,总归是件不方便甚至危险的事;
其次自己奔逃时骑的那匹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此现在不管是去濮阳还是去鄄城都只能靠步行,而陈留到濮阳也好,到鄄城也罢,直线距离都在一百公里以上,这个时代的路又不是那么好走的,犹其是自己孤身一人上路,路上的风险也太大了点。
除此之外,在这个时代走这一百多公里的路,少说也得走个三、四天,那自己在路上所必须的干粮在哪?现在都还是白吃着华佗的,要是再向华佗开口要干粮……陆仁的脸皮还真没厚到那个份上。再者华佗的话都说得很明白,你伤都没好,跑什么跑?
最后一条,自己现在是“蒋游”,而且蔡家人知不知道徐州冒出来了个陆仁的事都不清楚,自己要是急吼吼的跑了,不反而是显得心虚了吗?与其如此,到不如坦然相对,反正只要自己不玩音乐,蔡家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通了这些,陆仁的心态也就放宽了不少,但还有一件事陆仁得向华佗确认一下:“先生,之前我一直没问过,您在陈留这里一边行医一边抄录书籍,那您是到谁的家中抄录书籍?”
华佗道:“哦,是已故的蔡中郎遗女蔡昭姬那里。”
陆仁心说果然是在蔡琰那里抄书,自己现在呆的地方只有蔡琰那里比较像样,说白了就是有藏书条件的人家,而其余的人家不说也罢。怪只怪自己一开始没问,闹得现在有些手忙脚乱的。
华佗这里接着道:“说起来,老夫与蔡中郎称得上是故交。早年间老夫在吴地游历的时候,曾经专门去拜访过蔡中郎讨教学问,正赶上昭姬这孩子得了一场大病,老夫因为颇晓医术就顺便帮她医治了。”
陆仁心说还有这档子事?怎么没看见史料上有记载?
再看华佗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昭姬这孩子虽然聪慧过人、天份极高,命却苦了一些。十六岁出阁嫁于河内卫仲道为妻,不及一年卫仲道便患病而死……当时昭姬都曾写信求老夫赶去治病卫仲道,老夫才走到半路,卫仲道就撒手人撒手人寰,老夫也是赶之不及啊。之后卫家中人对昭姬多有怨言,昭姬这孩子心气又高,一怒之下就回了陈留,但不久蔡中郎又……唉,不提也罢。之后昭姬不愿受家人的冷言碎语,就避居于此,平日里只与典籍音律为伍。老夫闻知之后,就专程来这里向她求阅典籍,顺便看看这个苦命的孩子。哦对了,其实那日你伤重之下晕阙于河边,就是她看到了你,然后让蔡福把你送到老夫这里来救治的。”
“我……”陆仁无言以对,心说得,闹了半天蔡琰蔡mm居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这事还真是越闹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华佗说完了这些,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复又向陆仁道:“你提到抄录书籍,老夫到忽然想起来了。蒋小哥,你明天得帮老夫个忙。”
陆仁心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但嘴上还是得支应着道:“先生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华佗道:“也无甚大事,就是要你明天陪老夫去将那些抄录好的典籍搬回来。”
“……”陆仁暗自无语,心说这算不算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心想躲着蔡琰,可现在却得跑到蔡琰的家里去。但华佗都开了口,自己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暗中寻思着只能是把蒋游这个身份硬撑到底,成为彻彻底底的“酱油”。
一夜无话,到次日天明之后,陆仁就跟着华佗来到了蔡琰的庄舍。当然蔡琰可不是轻易就会出来见人的女子,只是由蔡福在招呼着华佗而已。对此陆仁心中固然是有点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在暗中松了口大气。就是在和蔡福打招呼的时候,陆仁查觉到蔡福对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使得陆仁的心中又多出了几分紧张。
好在蔡福对陆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大理陆仁而已,陆仁在讨了个没趣之后也不敢再多和蔡福说什么,只是闷着头帮华佗收拾一卷又一卷的竹简而已。正忙碌间,陆仁听到院外有车马之声,不一会儿就看见蔡福急匆匆的跑去了后院,看这样子应该是来了什么客人,蔡福赶去向蔡琰通传。
这些事和陆仁并没有什么关系,陆仁就继续扮演着自己一个小书僮兼搬运工的角色。但是当陆仁把一大包的竹简送回华佗的住处再回来时,可就听到偏厅那里传来了笛乐之声。陆仁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是一小段的笛乐传入陆仁的耳中时,陆仁可就愣住了:“这不是《凤歌青天》吗?可我没在这里吹过这首曲子的啊!难道是有人在徐州那里学会了这首曲子,就带到这里来了?别他妹的跟我说这个时代就有这首曲子。可这才几个月哦,流传的也太快了点吧?”
愣了这么一下,陆仁还是决定别去理会的好,特别是现在有人在玩这曲《凤歌青人》,万一是从徐州那边过来的人……不过对这个陆仁到不怎么担心,因为当初在徐州酒肆里玩音乐的时候,陆仁是没怎么露/过面的,原因是糜竺兄妹都认为不能太早就把陆仁推出来,所以徐州一般的士子都不认识陆仁,而认得陆仁的那几个徐州官员,不太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衮州来,更何况衮州东部正打着仗。
不过正应了那句“树欲静而风不止”,陆仁才刚回到华佗的身边,就被华佗拉着往偏厅跑,用华佗的话就是“有人在徐州收得蔡中郎所遗曲乐,却因流传之人离开徐州而使曲有阙漏,故来此向昭姬以求补全。此等签赏音律之机难得,当往而听之”。
陆仁心中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跟着华佗来到了偏厅,作为华佗的跟班侍立在华佗的身后。
陆仁来到偏厅时,那曲《凤歌青天》已经吹奏完,华佗也正好借这个空档与对方互相介绍。至于来的客人名叫林杰,是衮州某个世家的子弟,论长相还算可以,但论气韵……老实说,陆仁只是偷眼看了几眼,就暗暗的把林杰和纨绔子弟这个词挂上了钩。
再就是蔡琰。蔡琰可不是糜贞,说起来糜贞的身上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息,蔡琰却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不会轻易见人,因此是隐在了屏风的后面与来客交谈。陆仁偷眼去看,见什么都看不到就有点失望,但反过来一想,蔡琰不也就看不到自己了吗?因此陆仁的心放下了不少。
等到华佗就坐,林杰振声笑道:“适才的数曲,蔡小姐都已听过了。在下自知曲中有不少遗漏之处,还望蔡小姐能代为补全。”
屏风后的蔡琰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适才数曲皆为难得一见的佳作,可是……恕昭姬直言,这数曲并不是先父遗作,昭姬亦是头回听闻。”
“什么——!?”
(感谢瓶子书友群里的某个家伙自己报名来当反面龙套。)
第五十九回 以乐相斗
当蔡琰说刚才的几首曲子并不是蔡邕所作时,在场的人无不惊呀,唯独只有陆仁例外,毕竟这些破事都是他搞出来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不过他现在是在低着头扮演着华佗的跟班,因此到也没有谁留意到他。
再看蔡琰接着道:“世间欺世盗名之人甚多,想来应该是有人谱下这数曲再诈称是先父遗作。但在昭姬看来,此人大可不必如此,此数曲就算是先父在世,听过之后恐怕都会自叹弗如,进而生出收录之心,故此人完全可以仅以自身的音律之艺而扬名于世。但此人未曾于人前留名,却诈称这些曲乐皆为先父遗作,昭姬也不明白此人为何要如此了。尊客还是请回吧,这数曲昭姬实在是无法将之补全。”
厅中又是一片惊呀之声,陆仁却在肚子里觉得好笑。说起来陆仁当初还真的是不太想整出什么名声,只想挂上点蔡邕的名头然后为自己谋得三年半的安稳日子而已。只是当时还以为自己盗版来的音乐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会流传到蔡琰这里,但现在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想法真的是太幼稚了。
至于其他人……按说自古以来欺世盗名的事多了去了,华佗等人也就没当回事,可是林纨绔的想法却和华佗等人的想法大相庭径。简单点说,就是林纨绔一直都对蔡琰垂涎三尺,但却苦于没有接近蔡琰的机会。突然有一天从去徐州游学归来的士子那里得到这几首“蔡邕遗作”,他就屁颠屁颠的赶来蔡琰这里,想以此为由和蔡琰拉拉关系,却不料蔡琰几句话下来就泼了他一身的冷水。而作为一个纨绔子弟,心中的怨恨之意自然是油然而生。
可惜的是这家伙不是怨恨陆仁,却是怨恨蔡琰。还是那句话,陆仁盗版来的曲乐在当时来说可都是水准极高的曲乐,而在当时人的眼中,不是名士大家是谱不出这样的曲子的,要不然陆仁诈称是蔡邕遗作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了,林纨绔也是很相信的人之一。
出于这种心态,林纨绔的想法更倾向于蔡琰是在找借口推脱,不愿和自己有什么接触……这或许也算是古往今来的纨绔们普遍都有的心态吧?总之蔡琰婉转的逐客令一下,林纨绔可就不高兴了,言语也就变得不怎么客气:“原来不是蔡中郎的遗作?可惜,真是可惜!在下一向以为蔡中郎的音律独步天下,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嘛!如此意境深远的旷世佳作,蔡中郎就算是在世,只怕也谱不出来吧?”
“你……”
就算是隔着屏风,陆仁也能感觉到此刻的蔡琰肯定是气愤难当。而在他看来,这个叫林杰的纨绔子弟也未免太过份了点。求爱不成就恶言相向?这种脾气能泡得到好点的女孩子才怪!要陆仁说,这个林纨绔诂计也只适合用钱去砸的方式了,但能砸到的都不会是什么好鸟。
想是这么想,陆仁可没打算出头,毕竟这关他鸟事。再说蔡琰都忍了,他冒个头出来又算什么事?而且真要是被人认出来,还指不定蔡琰会怎么收搭他来着。反正现在看着蔡琰把这个林纨绔轰走也就行了。
但事情远远没有陆仁想像得那么简单。蔡琰强自忍了下来没有说话,林纨绔却得寸进尺的道:“这般佳作,蔡小姐又一向钟情于音律,想必会生出收录之意吧?是了,刚才蔡小姐也说过就算是蔡中郎在世,都会有收录之心,又何况是蔡小姐?无妨,在下再命人吹奏数遍就是。”狂妄之态尽显,用陆仁的话说就是这混蛋怎么看着这么欠揍?
林纨绔手一挥,他带来的乐者犹豫了一下,也只能重新演奏,而林纨绔则狞笑着望向了屏风,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陆仁不想惹事上身,但也想看看蔡琰会如何应对。可是他看到的,是蔡福与蔡琰的侍女都紧锁着眉头站在那里,蔡琰更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隐隐约约的只能感觉到此刻的蔡琰绝对是非常的愤怒,但却始终都没有什么动作。
再看看林纨绔那欠揍的相,陆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可又不明白蔡琰为什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想了想,陆仁就俯下身悄悄的向华佗道:“先生,此人无礼太甚,蔡小姐命人将他轰出去也就是了,为什么……”
华佗也是一样的看不下去却没什么动静,此刻听到陆仁的问话,华佗就悄声的回应道:“你非士人,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这个姓林的小子这样做,名为‘乐斗’,既以音律为兵,向蔡小姐挑战。蔡小姐若无法应对,就只能静待对方乐终算是输了。输了乐斗,最多只不过是技不如人;可如果将对方轰出去那便是坏了规矩,于蔡中郎的声名有损。”
陆仁心说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还真是“汉时士族的世界我不懂”,不过这种规矩听起来到是和现代街舞的斗舞差不多,输舞技没关系,绝对不能输人品。舞技输了可以练,练好了之后再赢回来,可是人品一输,那就会被这个圈子排除在外。以这种思路反映到蔡琰的身上,蔡琰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父亲的父亲被排出士族的圈子?至少也会说蔡邕教女无方。
不过陆仁也奇了怪了,因为在他看来,以蔡琰的音乐水平,没理由会被林纨绔搞得连还击之力都没有才对。这其实还是陆仁不了解“乐斗”的规矩,陆仁在徐州时盗版出来的曲乐都是些用当时的话来说以“意境悠长,柔和清雅”为主的曲子,而玩这一类的曲子,蔡琰想要还击也必须要用这一类的曲子才行。但是玩这一类的曲子,心静是最重要的,可现在蔡琰的心境又哪里静得下来?
蔡琰正是因为音乐水平高,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弄不出合适的还击曲乐,因此只能是先强忍下来,并且试图尽快的让自己心静下来。但这一时期的蔡琰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加上年轻气盛,想把心静下来又谈何容易?
于是乎,林纨绔那边几首曲乐很快就一一奏终,蔡琰这里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应该说蔡琰已经输了。事情到此本来可以就此结束的,可林纨绔见己方得势,却愈发的嚣张了起来,狂笑道:“不知蔡小姐可有记熟这数曲?无妨,在下这就命人再吹奏一番便是。”
此言一出,蔡琰这一方的人全部都为之色变,当然也包括华佗和陆仁。蔡琰那里是什么情况,陆仁并不知道,但陆仁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欺负一个丧夫丧父的女人到这个份上,陆仁要还是能够无动于衷,那陆仁就真的是个冷血动物了,但陆仁并不是。
稍稍的思索了一下,陆仁凑到了一旁侍立在门帘后的蔡福身边,低声道:“福伯,把上次的那支竹笛去取来借给我用一下。”
蔡福愣了愣,随即转到了屏风之后问蔡琰的意思,蔡琰听过之后只是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去取来给他……等等,借给他柯亭笛!”
蔡福又是一愣,但还是马上就快步离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一支通体翠绿,看上去有如碧玉一般的竹笛交到了陆仁的手中。不过陆仁没怎么留意,再向递来愕然目光的华佗古怪的笑了笑,就先躲到了某处去试了试音。而一试之下,陆仁就感觉到手里的这支竹笛很不一般,其音质绝对是自己所接触过的竹笛中最好的一支。
就好像是打网游的时候装备上了顶级装备一样,陆仁气势大涨。为什么不是信心?因为对方玩的曲乐本来就是陆仁弄出来的,还能熟得过陆仁?而现在的陆仁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看老子怎么虐你们!”
在厅外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陆仁把竹笛凑到了唇边。此刻对方正在吹奏的《挥剑问情》将要奏终,陆仁就稍稍的等了一下,在对方终音一收的时候,直接就用《御剑江湖》顶上了去。
陆仁这里的笛声一起,厅中的人就都是一惊。其实对方带来的曲子里也有《御剑江湖》,但老实说错漏了好几个地方,整体上的流畅度就差了些。陆仁一开始顶上的时候,是难免会给人有些抄袭之嫌,林纨绔的脸上甚至都露/出了不屑之意。但真当陆仁吹奏到对方那几个错漏的地方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原版就是原版,比盗版就是要强。虽说陆仁也是在盗版,但他盗的是完整的原版……
陆仁当初玩《御剑江湖》的时候是续上了加长版的,但这回没有续,而是在原版吹完之后,忽然换上了《回梦游仙》。因为陆仁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这乐斗和斗舞一样,不能跟着对方的脚步走,而这首《回梦游仙》陆仁之前在徐州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吹奏过,完全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回梦游仙》可以说是《仙剑》系列的音乐中最凄美的音乐,而落在厅中众人的耳中,就恐怕只能用震惊这个词来形容了。而在《回梦游仙》之后,陆仁续上了《蝶恋》,随后是……反正把自己当初没在徐州吹奏过的凄婉型曲乐挑了好几首出来吹了一遍,而在最后是用《心愿·笛乐版》来收的尾。
他一口气来上了这么一通,林纨绔这里又哪里能招架得了?乐者勉勉强强的弄出了一曲,也不等陆仁出手,就被心态已恢复平静的蔡琰用琴声打回去了。最后林纨绔是涨红了一张脸,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开了庄舍。一开始蔡琰不能赶人,现在他也不敢发作,否则他以后就别做人了。不过他不知道是陆仁在帮蔡琰,还以为是蔡琰在玩笛子,因为陆仁躲的位置太好了……
第六十回 瞒之不过
林纨绔灰溜溜的走后,蔡琰庄舍的偏院。
此刻的陆仁正在很小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柯亭笛。作为一个会玩乐器的人,陆仁和许多人一样,对手中的乐器也是有着一份爱护之心的,更何况他明显的能感觉到手中的这支竹笛的不凡之处。略一抬眼见蔡福正在向自己走过来,陆仁一时间都有点舍不得把这支竹笛交还给蔡福。
当然这个事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看看蔡福已来到了自己的跟前,陆仁很恭敬的将柯亭笛双手捧还给蔡福。蔡福接过竹笛,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好一阵,轻叹了一声之后微笑道:“蒋小哥你有失厚道啊!昨日你还骗老夫说你不会吹奏竹笛,可刚才……”
陆仁既然决定帮帮蔡琰,自然是早就作好了些准备,当下就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苦笑的样子道:“难言之隐,不便明言,就请福伯不要再问了。”
陆仁的这句话虽然是托词,但又是实话,因此蔡福还真在陆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呵呵的笑了笑,蔡福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家小姐想见见你。”
陆仁当然知道这一回他是躲不过去了,除非他在吹完那几曲之后就玩失踪,但很明显那是不太现实的事。现在身上还有伤,又没有座骑和干粮盘缠,他玩失踪的话又能跑到哪里去?在现实面前还是把头低下来的好,不然就是在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而既然如此,与其在蔡琰的面前躲躲闪闪,不如干脆坦然的去面对,再说陆仁现在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歪招。
没有说什么废话,陆仁跟着蔡福来到了庄舍的后舍。一眼望去,这里光书架就有十几二十个之多,再毛毛的诂算一下,收藏的竹简少说也得在千卷以上。而这样的一个环境,自然而然的会营造出一个幽静凝重的氛围,甚至还会透出几分庄重与神秘。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相信只要不是那种彻头彻围都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混蛋,都会变得认真起来。至少至少,陆仁就不是那种会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的家伙。
绕过书架来到室中央,陆仁只一抬眼就愣在了当场,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素着女子正坐在室中央的书案那里等着自己。当然不用介绍陆仁也知道这个素着女子是蔡琰,可是令陆仁意外的是他本以为蔡琰会像见林纨绔那样躲在屏风后面,却没想到蔡琰会这样面对面的和他见面。
突然一下意外的见到了本尊,陆仁自然会下意识的去扫晾这位名传千古的一代才女。而这一细看之下,陆仁整个人就为之一震。
老实说,如果只以相貌而论,蔡琰固然是美女,但却绝没有陆仁之前想像得那么夸张。蔡琰的样貌,既没有雪莉那么虚幻、梦幻乃至妖孽,也没有貂婵那么惊心动魄、令人一见难忘。确切的说,蔡琰的相貌只是比糜贞那个级数的要稍胜上一筹而已。但蔡琰真正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与韵味,一但被吸引到,就很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打个这样的比方吧,如果以糜贞为标准,并且把糜贞比作可乐的话,那雪莉就是那种会让人神智不清的麻醉药,貂婵则是色香味绝佳的红葡萄酒,而蔡琰就是醇厚无比的酒中极品。
只是蔡琰给人的感觉又太冷了,冷到与寒冰无异。再加上气质中自然而然所流露/出来的那份清冷孤傲,与之相处就感觉不是和人坐到了一起,而是和一樽女神冰雕共处一处。
带着这样的惊愕,陆仁坐到了蔡琰的对面。也许是从来就没有和这样的女神冰雕共处过,一时之间陆仁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以至于之前想好的歪招,都感觉在蔡琰的面前用不出来。
蔡琰也打晾了陆仁一番,但只是那种很平常的认知,完完全全的就是古井不波。相比之下,糜贞在初识陆仁的时候,都还对陆仁那平常的样貌有几分失望。看看陆仁坐下之后有些不知所措,蔡琰很平淡的将一杯清茶递给陆仁,语气也是清冷而平淡:“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啊……不、不敢当。”此刻的陆仁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蔡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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