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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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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郁闷的道:“唉,别提了!我不是在徐州负责打理许都的后继粮草并转运去下邳战场吗?我与糜兄都计点完毕了,就等着你过来与孙先生同守徐州,我再与糜兄押运去前线。我这两天还琢磨着单凭你与孙先生可能会有些力不从心,想代曹公邀请陈氏子弟陈群出仕帮你们的,可没想到我派了人去人家理都不理,硬是连大门都没踏进去过一步!还说什么‘陆先生既有富国之才,又何需长文班门弄斧’,这摆明了就是看我不顺眼嘛!”
“……”三人心说你知道就好,谁让你以前大骂徐州众官来着?得罪了那么多的人,现在找不到人帮你了是不是?
陆仁的手指在头上乱抓间,头皮屑在灰飞烟灭:“曹公的意思我明白,是想让我暂时权领徐州之事并且安抚民心,可曹公好像忘了我当初在徐州得罪的人太多,根本就不适合呆在这里的啊!就算是勉强把政令发将下去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理会,这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在徐州为了执行政令而大开杀戒!?老天爷,我根本下不了这种手的啊!”
三人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坐镇坐镇,你陆仁蹲在徐州城里充充场面不就行了吗?徐州这才刚从吕布的手中解脱出来,各阶层各方面的人都抱着一种静观的心态,谁都不会在这个时期有点什么举动,你陆仁只要在发下安民榜文之后治理好一下徐州城的治安工作,让徐州在这段时间里维持着一个平静的局面也就行了,其余的事又没真的指望你去做点什么出来。
只是这三位都不知道陆仁现在的心态。之前陆仁因为看到小村里的坟墓都被吕布军兵给破坏得不成个样子,一时气极之下想赶去下邳看看,看看吕布家伙是怎么死的,因此才想离开郯城到战场上去。
好在陆仁的那些都只是人在气头上的气话罢了。回过头人冷静了下来,陆仁也得考虑一下自己违背曹操的命令而离开郯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毕竟老曹是要陆仁这个在民间有不错的声望的人来暂时的稳定一下郯城周边的局势。要是郯城出了点什么事,那实在是与给正在下邳围困吕布的曹操来了个后院失火没什么分别。
可是陆仁又真的很想去看看吕布是怎么死的,于是乎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以曹操的名义拉拢徐州本土的豪州子弟出仕,在文政上让这些本土豪族去安抚徐州,武事方面则有车胄和刚刚调来徐州的李典在。
至于糜竺和孙乾,一方面这二位是刘备的人,不是曹操的直属人员,只留这二位的话陆仁担心曹操回过头会怪罪自己;另一方面糜竺在徐州的影响力早已经大不如前,如果留糜竺的话陆仁怕他会借机与徐州陈氏斗起来,因此才会想让糜竺与他一起押运粮草去前线。
如果这样的安排能成功的话,陆仁即便是去了前线,在曹操的面前就可以推说自己在徐州的名声、人缘实在不好,强留在徐州只怕反而会引发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代曹操招纳徐州本土的陈氏子弟,一方面这种在本土声望很高的豪族治理本土能够确保安定,同时还能为曹操彻底的拿下徐州做点先期准备;另一方面也可以帮曹操招纳到一流的人才……陈群哎!可以说是三国时期的一代政治奇才,以曹操识人的能力,和陈群真的谈上了几句会不喜欢才怪了!
(ps一下,陈群是颍川许昌人,按史料是在刘备“临豫州”时就辟为了别驾,而这个时候陶谦还没病死,所以陈群准确的出仕时期应该是刘备受陶谦邀请初屯小沛的时候。后来吕布偷袭兖州,陈群随其父陈纪避乱躲去了徐州,直到曹操攻灭吕布之后才被曹操辟用。陆仁现在就是处在曹操正在攻打吕布但还没有辟用陈群的这个时间点上。此外,书中的设定是是陈群一族本为徐州陈氏宗族支流,在颍川书院正值颠峰期的时候为了谋求仕途而迁居至颍川,去徐州避难属归还宗族,这样才能把陈群归入到徐州陈氏里去。)
只是陆仁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响,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陈群这里吃了闭门羹,他这会儿能不郁闷?要知道不止是他的如意算盘受了阻,从这件事上陆仁也发觉自己原本设想着在曹操那里推说自己在徐州没人缘的话居然是事实。而既然是事实的话,陆仁就愈发的想尽快甩手闪人……这些豪门大族不给你面子的苦头,陆仁吃得可不会少。
想来想去,陆仁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糜竺的身上。根据这几天陆氏子弟打听来的消息,糜竺一回到郯城就有了些想重振家业的举动,他这样做自然就会与陈氏起些什么冲突。而在青、兖、徐这一带,因为陆仁与糜贞之间的暧昧关系之故,几乎是人都知道糜氏与陆仁的关系不一般,现在陆仁暂时坐镇徐州,糜竺又在这样那样的的确很容易让陈氏猜测些什么,因此徐州陈氏没和陆仁翻脸就已经很不错了,你陆仁还想指望着能把陈群给请出来?
又沉思了很久,陆仁出于个人因素的考虑,决定还是从糜竺这里先开了刀再说。干咳了几声,陆仁请李典、孙乾先各忙各的,自己则邀请糜竺去城中的酒楼里喝上几杯……
第二百八十一回 糜氏已颓
郯城城中的糜氏酒肆。
刚刚走进这间酒肆的时候,陆仁就下意识的环顾起了四周。直到与糜贞坐到了二楼的雅间里面之后,陆仁才用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轻叹道:“子仲兄可还记得?几年前的时候,我还在这间酒肆之中混过你府上的饭吃。”
糜竺亦笑:“义浩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我就觉得你颇有过人之处,所以是以上宾之礼礼聘于你,而今时今日,你无论是声望还是官位皆在我之上,到令我颇有几分有识人之能的自得了。他话不说,这顿酒还是由我作东吧,再怎么说这间酒肆也是我糜氏的产业。”
酒菜送上之后,陆仁支开了那些个随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向糜竺沉吟道:“子仲兄,我今日邀你饮酒其实是有话想和你说……”
“我看得出来。义浩,你我也算得上是故交,有话你就不妨直说吧。”
陆仁喝了几口淡得没什么味道的水酒,犹豫了很久才向糜竺道:“糜兄,你这几天正在忙着兴复糜氏原本在徐州的家业吧?恕我直言,放弃吧。”
糜竺一听差点没蹦将起来:“什么?义浩你要我……”
陆仁急忙举手制止住糜竺可能会有的过激举动,心平气和的道:“糜兄你是个聪明人,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得出来在今日的徐州,你们糜氏已经很难斗得过陈氏一族了,你又何必非要去与陈氏争个你死我活?”
这可不是陆仁在扯淡。虽说陆仁有那么几分以牺牲糜氏利益来免除徐州豪族之间的争斗,从而使得自己少些麻烦的心思在里面,但现在的糜氏一族确确实实的是斗不过陈氏了。其实当初糜氏一族相当有钱的时候,也只是以稍处下风的局面与以陈氏为首的徐州豪族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在的糜氏已经是元气大伤,再想把局面扳回来实在是不太现实。
“义浩,你这是什么话!?”这种话糜竺当然是很听不得的。
陆仁摆出了一副很深沉的嘴脸:“什么话?实话!糜氏到你这一代得你出仕,本来依附刘豫州之后是有机会胜过陈氏的,可是时不与人。这次曹公攻伐吕布,陈元龙的功劳何等之大?而徐州嘛……也不知糜兄你会不会信我,我只告诉你,这徐州日后必为曹公囊中之物,而刘豫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曹公是会多照应你,还是会多照应陈氏?”
“……”陆仁突然间说出来的话令糜竺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陆仁又接着道:“糜兄啊,似乎在这件事上你有些感悟,但却不及小贞她果决。现在的时局是刘豫州已然失势,你也该早作打算才是。你我关系非比寻常,可以说当初若没有你的提带,也不会有今日的我。我可是不愿看到你在徐州与陈氏争得头破血流才说出这些话来的。”
糜竺的头脑还有些乱,胡乱的摇了摇头道:“义浩,你这是让我放弃糜氏祖业,这如何使得?”
陆仁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全基业,那你们糜氏就和锦衣夜行没多大的分别,还会连累到你们糜氏的宗族子弟。若是引发出了些流血之争,以你们糜氏现在的情况甚至会有覆灭之灾,这就是你这个糜氏家主该做的事了吗?至于我说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子仲兄你是聪明人,仔细想想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糜竺没了言语,只是一杯杯的喝着闷酒,对陆仁后面所说的话,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陆仁也不是什么二百五,看糜竺这样子,知道糜竺听可能是听进去了一点,但想完全听进去……还是别抱什么奢望的好。也难怪,这种事要是搁到现代,就好比一个辉煌的大公司,突然一下被人并购或是几近破产,那这个公司的创立者会心甘情愿?怎么说都会有放不下的心思吧?
陆仁很明白这种心态,因为换成是自己,那自己多半也会和糜竺一样。所以在这顿酒不欢而散之后,陆仁仍旧回了府治打理政事,同时格外的小心陈氏与糜氏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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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好些天过去,而这时的时节已经入了初冬。
曹操的军队是轻军急行,所携带的军需辎重既不多也不完备,所以到临近入冬之时,许昌方面还要补送来大量的如棉衣、厚帐之类的御寒用物品。而这些军需物资,在送抵郯城之后,就是由陆仁来经手计点与调整,然后再送到下邳战场那里去。
这几天又是一批军需物资送达,陆仁忙活完了之后回到居所,才刚刚坐下来喝了口热茶,糜贞就如同“贞子”一般出现在了陆仁的面前:“先生,你回来了。”
噗——
陆仁直接就把茶喷了出去,咳了半天之后指着糜贞道:“妹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糜贞摇头轻笑道:“先生你这话说的,别忘了郯城可是我家。当初若不是为吕布所逼,我也不会跑到许都去投奔先生。现在吕布被逐出郯城,我现无居虑,当然是要回家来看看。”
“……”陆仁也干笑着摇了摇头,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糜贞道:“前天就到了。不过当时先生正在忙着计点此次的钱粮军需,我不便现身惊扰到先生,所以直到今天才与先生见面。”
说着糜贞招了招手,一个侍女便将个大包袱交给了陆仁。陆仁解开看了看,见里面是冬天要用的御寒衣物,而里面最显眼的却是两件针织毛衣,显然是婉儿织好之后请糜贞带来的。
展开看了看,陆仁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暖意,微笑着把东西收好再让人送回自己的居室,随后向糜贞问道:“婉儿他们都还好吧?”
糜贞再取出了一封信递给陆仁,陆仁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安好,勿念”这四个字。看这字迹,陆仁知道是出自蔡琰的笔下。而字虽少,却也令陆仁安心了许多。
很欣慰的笑了笑,陆仁向糜贞道:“你是前天到的这里,那这两天里有没有回家去看看?”
糜贞道:“怎能不去?”
话是这么说了,但陆仁马上就查觉到糜贞的神色之间流露/出了几许忧虑。略一思索,就不难明白糜贞为什么会有所忧虑。
“妹子,你们糜氏在徐州这里的情况……”
糜贞看了眼陆仁,微微苦笑道:“先生不用多说,我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光景。”
陆仁道:“很多地方不是我不想帮你大哥,而是我不能出手。此中轻重,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希望你不要怪我什么。”
糜贞点头道:“我明白的。其实先生如果真的刻意的去帮我大哥做了些什么,我反而会怪先生你不知轻重了。唉,说起这些,我真想去骂我大哥一顿,他还想着那些事情干什么?他想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只是没什么用处的话到也罢了,无非就是多花用些钱财而已。可是以我们糜氏一族现在的情况,一但和其他的世家豪族之间起了什么争斗,那可就真的是完了。”
“……”陆仁这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再想想似乎只能说几句安慰糜贞的话:“其实你也别怪你家大哥,换作是谁,恐怕都会像你大哥那样想再拼上一拼的。这是人之常情嘛!”
糜贞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语。良久过去,糜贞忽然一头扎到了陆仁的怀里,不过也仅仅是靠在了陆仁的肩头,低迷的话语之中带着几许的抽泣:“借先生的肩头给我靠一下……我好累,心里也觉得很难受……”
陆仁没作出什么反应,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糜贞这样靠在自己的肩头而已。说实话,陆仁很理解糜贞现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因为陆仁很清楚现在的糜氏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而以糜贞对自家宗族的重视,现在见到几年前还繁盛的宗族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又怎么会不伤心难过?再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确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下。
就在糜贞这轻轻的抽泣声中,时间过去了良久。好不容易的,陆仁感觉到糜贞的抽泣声已渐渐的宁息了下来,这才轻声劝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
糜贞苦涩的一笑:“先生说得真是轻巧!几年前,我们糜氏在徐州可谓是富甲一方、风光无限,可这才多久,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陆仁道:“行了行了,这个事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其实相比之下,你们糜氏也只不过是丢掉了许多徐州的产业,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只要好好经营一下,稳住一个局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反过来说,其他的那些氏族也不能做得太过份,该保的我还是会帮你们保住的。”
糜贞怅然道:“先生你这是在安慰我了,别把我当几岁的小女孩行吗?真要论及治家理财,先生你还不如我呢。其实我们糜氏在徐州会是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了。”
陆仁撇撇嘴,这方面的事想忽悠糜贞?确实是有那么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再一转念,陆仁又笑道:“不怕不怕,徐州的丢了,你不还有许都那边的吗?好好的经营下去,不见得就会比徐州这里的差。再说,徐州这里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可许都那边就没什么问题了。”
糜贞离开了陆仁的肩头,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忽然很认真的道:“先生,我想问你点事……”
第二百八十二回 另思后路
“先生,我想问你点事……”
陆仁看看糜贞,觉得糜贞现在的状态有点不一样,就点点头道:“你问吧。”
“先生你大概还能留下多久?”
陆仁怔了怔,因为他没想到糜贞会突然问这个。迟疑了一下之后,陆仁回应道:“一年半左右的样子吧?最多不会超过两年。”
糜贞沉思道:“一年半吗?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算短。以你我两家现在所经营的那些产业来看,有个一年半载便足可在许都一带站稳脚跟。之后哪怕是你走了,我只要经营得当,你我两家成为许都一带的大族不成问题。只是先生,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曹袁两家之间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惊世大战,对吗?”
陆仁点头。这种曹袁两家争夺霸主之位的事,可不是他陆仁能够影响得到什么的。说句难听点的话,他陆仁不过是帮着曹操种了几年的田而已。而曹操会急着让陆仁重新出山,不也是为了打这场仗能多准备些粮草军需吗?
糜贞见陆仁点头,复又问道:“那我再问先生一句,这场仗一打起来,那谁最后能赢?”
“这个嘛……”
陆仁本来是想回答说曹操能赢的,但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咽了回去。这个事,本来按原有的历史进程来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陆仁却忽然想起来,现在可有自己这么个异数人物掺合在了里面。
其实说实在话,一直以来陆仁对这方面的问题都是抱有一种“已然夺古,想当然耳”的心态,原因是前前后后的,陆仁也混了这么多年了,相应的小影响是有一些,可是在真正的大时局、大走向上,陆仁从来就没有造成过什么影响,因此陆仁才会觉得官渡之战仍然会是曹操取得最后的胜利才对。
但是现在被糜贞这么一问,陆仁才感觉到事情好像没自己设想的那么简单。这么说吧,所谓的蝴蝶效应,往往在短时间之内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到了某个阶段的时候,影响力真一出来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
再进一步来说,曹操在官渡之战时是有粮草跟继不上的原因在里面,可自己现在主要的工作,恰恰就是帮曹操增加粮草储备。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帮曹操多存了几个月的粮草的关系,曹操的心态上会发生什么转变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就算抛开曹操这头不说,袁绍那头好像也得仔细的再想上一想。原则上来说,陆仁好像是不太可能影响到袁绍那边什么才对,但万一要是引发出了什么变动呢?别的不说,陆仁与中山甄氏就在暗中有那么一腿,而甄宓是谁?在被曹丕抢去之前,甄宓可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的老婆。这要是引发了什么变动……
再多想想,袁绍官渡之战的失败,主要是一连串的决策失误所造成的,甚至对官渡之战都有“与其说是曹操用兵如神,到不如说是袁绍错误不断”的评论。这前前后后的,田丰、沮授、许攸都不知道给袁绍提出过多少的正确意见。要是陆仁这里稍微的影响到了袁绍点什么,使得袁绍在某一个原本失误的环节上突然英明了一下,那曹操这头搞不好就会变成一条翻不了身的大咸鱼。而这种事会发生的可能性……陆仁不敢去想了。
正是想了这么一大通之后,陆仁才发觉现在对于糜贞提出来的问题,他根本就没办法去作出确切的回答,所以只能是阴沉着脸,老半天的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对于陆仁的这种反应,糜贞似乎早有预料,因此略显苦涩的摇摇头道:“先生你回答不了是吗?的确,这是很难回答。其实不论你我,心里面都很希望曹公能打赢这场仗,可是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先生,其实在你看来,这场仗曹公的赢面是很小的吧?”
陆仁再想了想,最后是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曹操本来就是险胜,而现时点袁绍的势力之大、实力之强,恐怕在天下间都已是共识。又一转念,陆仁就好奇的问道:“你好好的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糜贞道:“不问不行啊!先生,其实你我两家都可说是依附在曹公之下,借曹公之势才能渐渐的把宗族家业兴盛起来。因而这场大战,曹公若胜,我们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可曹公战败之后呢?你我两家与袁绍都并无亲故,更兼你我两家都不是什么显耀氏族。袁绍在得胜之后,少不了要做些清洗之事,知名大族他当然不会去动,动的只能是我们这样的身微氏族。真到那时,你我两家在许都又能呆得安稳吗?”
“……”
出于那种“已然夺古,想当然耳”的心态,这些事陆仁还真没想过。现在被糜贞这么一说,陆仁就发觉糜贞所说的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袁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屠城的事也做过不少,而且袁绍的手下基本上都是些世家大族,其本身可以说走的都是士族路线,对于小宗族的兼并吞食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
而自己的陆氏与糜贞的糜氏是能够让袁绍有所顾忌的世家大族吗?显然不是!那万一发生了袁绍击败曹操并且占据许昌的情况,自己与糜贞经营的又都是些很赚钱的买卖,袁绍手下的那些个世家大族还不垂涎三尺?一有机会当然是把陆、糜两家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一想到这些,陆仁有点明白了糜贞的意思,就试探着道:“你是在担心袁绍战胜之后,你我两家在许都会陷入危局?”
糜贞点头道:“正是。其实以前还没怎么想到过这些,是这次回到郯城,看到了我糜氏一族被徐州豪强借吕布之后给害成了这般景像之后才有感而生的。其实对于河北的那些世家大族,我也算是有所了解,像甄家那样的宗族都尚且难以自保,我们在曹公战败之后,又能好过?真到那时,袁绍就可比作另一个占据了徐州的吕布,河北的那些世家大族与徐州这里的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分别。我们这几年间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产业,最终只会被他们啃食殆尽而已。”
陆仁没了言语。许久过去,陆仁才轻叹道:“这到是我一直都没有去想过的事。”
糜贞忧心的道:“先生,居安当思危啊!你一向见识深远,对这危机之事真的得好好的想想,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宗族毁在你我都早已预料到的危险之中。我知道先生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请先生你好好的想想行吗?”
陆仁皱起了眉,踱着圈子在那里想了起来。而在许久过去,陆仁忽然不知所谓的笑了笑道:“妹子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开过的一个玩笑吗?想不到这一时的戏言,或许我们现在真的是要去做了。”
“什么戏言?”
陆仁笑了:“如果只是想退路的话,你们糜氏的出路至少有三个。”
糜贞马上就凑到了陆仁的身边急问道:“愿闻其详!”
陆仁不紧不慢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一为琅琊,二为襄阳,三为柴桑。”
向糜贞说出了这三块地头,糜贞则是望着陆仁向他竖起的三根手指头,疑惑不解的问道:“先生你提及的三处确实都有我糜氏产业,可是自黄巾之乱以来,徐州与襄阳、柴桑两地的商路便因祸乱而阻绝多时。即便是时至今日,往襄阳之路尚有张绣在宛城为贼,往柴桑之路有袁公路于两淮为寇,道犹不得通。至于琅琊……”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打断糜贞的话道:“你是不是想说琅琊虽毗邻徐州路程不远,但依山邻海土地贫脊,非治业之所?妹子啊,其实正是因为前往襄阳、柴桑两地的陆路不通,我才会将琅琊列在三地之首。我且先问你一句,你们糜氏是不是在琅琊有船千余丈并船坊数间?”
糜贞点头道:“的确如此。那是往日我们糜氏旧时与北平、乐浪,甚至是三韩之地商旅货运时所用的船只船坊。不过先生,你真提及此事的话我也不瞒你什么,其实自黄巾之乱时起,天下间祸乱不断,而冀、青之地虽富,却是黄巾贼寇祸乱最盛之地,我糜氏水运亦受到波及,早已无甚商利可图。记得那还是在我家大哥应陶恭祖之辟出仕为徐州别驾之前,我们糜氏就已不再水运商贩,那些水运商船因此就再没有离开过码头了。虽说当时有命人时时养护舟船,但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到现在能用的船还有几只我自己心里都没底。”
陆仁笑道:“没关系,只要船坊没有彻底荒废,当初的制船工匠还在就可以了。造船的确会很费时费力,但修船却是另一回事。”
糜贞道:“修复旧船固然不是难事,可是先生你想修复这些舟船又是何意?若是想再复旧日商路的话,冀、幽、辽那边……”
陆仁笑道:“妹子,你怎么就认定了往北呢?你们糜氏有这么好的水运条件,又为什么不试着沿海而南下?还是说,你忘了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海中大岛?”
糜贞猛然反应过来,讶然道:“先生你是说……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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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回 论海谈舟
“先生你是说……夷州!?”
陆仁向糜贞点了点头,接着又踱起了圈。这可不是陆仁在卖关子,而是这场事突然提出来,陆仁得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
而在苦想了许久之后,陆仁总算理出了一条还算清晰的思路,就向糜贞道:“不过现在就去想夷州的事还太早了点,毕竟以你我两家现在的情况,夷州还真不是那么好去的地方。这么说吧,如果妹子你真的有心的话,我们得先把琅琊给搞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陆仁对琅琊却有点不怎么满意。其实在陆仁的心里,在徐州这里想搞海运的话,最佳的地点应该是东海郡的东面的某个地方。这地方在当时还不怎么有名,可在后世就很有名了,因为在后世它的名称是连云港。
后世的连云港,位于江苏省东北端,东临黄海,同时也是陇海铁路的终点。连云港水深港阔,是苏北沿海的天然良港,而且沿海盛产鱼、盐,著名的淮北盐场的大部份都是在连云港。
不过连云港那块地头虽然不错,陆仁却不太敢把手伸手过去。因为陆仁在接手郯城这里的政务之后,知道连云港那边基本上已经被徐州本土的世家豪族给控制住了。连带着陆仁也从糜竺的口中得知,糜氏本来在连云港那里有个盐场的和一些常规的渔船坊间的,现在也已经没了,而糜氏手中有海运能力的地头,也只剩下了琅琊那边。
其实琅琊在当时到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远了不说,咱们的猪哥其实就是琅琊人,当然这个扯得有点远,和现在的陆仁也扯不上什么边。不过琅琊在山东,汉时属青州地界,陆仁现在所除的时间点,则是在袁绍的地盘里面,那么就是说曹操的手暂时还是伸不过去的。
而曹操的手都伸不过去,徐州这里的豪族又哪里能伸得过去?徐州这里的那些世家豪族,敢在袁绍的地盘上撒野?相比之下,糜氏因为与琅琊那边有些商贸往来,又并没有在琅琊本地发展什么宗族势力,属于有合作关系的流动商人的性质,有个船厂之类的东西完全在琅琊本地豪族的允许范围之内,因此相关的东西保存得到是比较完整,所以陆仁也只有把琅琊当成是出发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琅琊离连云港也不远,海上的直线距离也就一百来海里而已。
“妹子,琅琊地近青、徐,你糜氏子弟要迁去琅琊的话只不过是数日之程,而眼下的徐州,你们糜氏又有些立足为艰,不如待吕布破败之后马上就将原处徐州的子弟迁居至琅琊,不要去和陈氏这种在徐州家世久远的世家作些并无益处的争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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