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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凤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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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和聚成两个去吧。”陆言之说。
“你没有帮手怎么能行呢？”陆勇说。
“不一定要动手，勇哥你就放心吧。”陆言之说。
“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地把延祺救出来。”陆勇似有不舍之意。
“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走吧。”沙聚成说。
“事不宜迟，咱们走。”陆言之对沙聚成说。
“怎么走？这水看起来怪深的。”沙聚成问。
“延祺是从桃树那个位置陷下去的，咱们就从那里下去。”
“太远了，人很难游过去。”王谷说。
“言之，你不是会做石虎吗，再做两只驮你们过去。”陆勇说。
“老虎不会游泳，石老虎就更不会游了。”沙聚成说。
“那咱们就做两个会游的。”陆言之笑道。
“做两条龙吧。”沙聚成说。
“好。”陆言之抽出血木剑，锋过平湖，龙吟声起。两条水龙跃出水面，直奔岸边而来。
“这龙能骑吗？”沙聚成问。
“你摸摸就知道了。”陆言之笑道。
“好像真有血肉一般。”沙聚成说。
“那就骑上走吧。”陆言之说。
陆言之与沙聚成骑上水龙，夹紧双腿。水龙得了命令，昂首奋进。
“那龙跟真的一模一样。”王田说。
“你见过真龙吗？”李修笑道。
“不可胡言乱语！”王谷命令道。
“言之和聚成身上不见半滴水，还真是神奇！”陆勇说。
陆言之和沙聚成乘龙到了桃树所在的地点后，豁然开朗，他们看到的是一片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从水龙上下来，他们信步向前，找寻沙延祺的踪迹。
“你们还真进来了？”两旁围过来十多个人，为首的那人说道。
“你们这儿的路确实不大好走。”陆言之笑道。
“你们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快把我妹妹给放了。”沙聚成说。
“我们不要钱，要人。”
“原来你们是人贩子，不是绑票的。”沙聚成说。
“我们也不是人贩子，我们是天堂的守护者。二位请随我来；一会便知。”
“他说这是天堂，咱们已经死了吗？”沙聚成问陆言之。
“你认为你死后能上天堂吗？”陆言之笑道。
“说得也对啊……哎，陆言之，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啊。”
路两边奇花异草满地，芬芳扑鼻；不远处小溪潺潺，清流如诉；溪边嘉树成林，群鸟飞语；远处小山环坐，似与人语；山坡上村落如袋，美不胜收。
进了村，到了一处屋院前。
“二位请进，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进了门，看到院内坐着七八个人，沙延祺和小云也在。
“这就是陆言之，”沙延祺对众人说道，“旁边那个是我哥哥。”
“欢迎二位。我是这里的村长，这些都是来求亲的。”年长的那人说道。
“打扰了。”陆言之客套地说。
“延祺，你刚被抓来，我们俩就跟来了，没想到你都已经到村子里了。”沙聚成说。
“他们这里的时间比咱们那长。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沙延祺说。
“你哥我虽说不是什么好男人，但也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吧？”
“谢谢哥。”沙延祺幸福地说。
“我们路过宝地，不小心冒犯，还望村长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陆言之说。
“此事容后再议。”村长说。
“陆言之，这些都是来求亲的。”沙延祺略带羞涩地说道。
“原来村长家有此喜事，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陆言之说。
“你误会了，我们村的这些小伙子是来跟延祺姑娘求亲的。”村长笑道。
“求亲之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不妥！”陆言之固然反对。
“长兄如父，现在延祺姑娘兄长在此，于礼无失。”村长说。
“我不同意！”沙聚成想都不想，直接喊了这么一句，陆言之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你们这样的，连坏人都不会做，还求起亲来了，也不怕同行们笑话？”
“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同行。你们既然到了桃花源，就注定是我们桃花源的人。”村长强硬起来了。
“桃花源？你们还是赶紧换个名字吧，我们那里很早就有人用了。”沙聚成嘲笑道。
“这里就是你们常说的桃花源。”
“桃花源应该在武陵郡，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陆言之也很惊奇。
“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提到‘武陵人捕鱼为业’，你们便误以为桃花源就在武陵郡。”
“说得也对，也可能那个武陵人移居到了这里，陶渊明这样写是在故意混淆视听。”沙聚成说。
“《桃花源记》中写道‘缘溪行……忽逢桃花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从口入’，而这里的地形完全不是这样。”陆言之说。
“陆言之，没想到你也读过书啊？”沙延祺似乎比平时还开心。
“可能也是小明故意误导。”沙聚成笑道。
“不，陶渊明当时看到的就是溪、林、山。”
“哦，我知道了，你们找愚公帮忙了。”沙聚成胡乱说道。
“有神仙帮你们吧？”小云说。
“这里的地形确实很别致。”陆言之说。
“你们相不相信人能改天换地？”村长神秘地说。
“神还差不多。”沙延祺说。
“改它干什么，要是弄巧成拙可就全完蛋了。”沙聚成说。
“恐怕神也改换不了。”陆言之笑道。
“看来神还不如我们呢，”村长笑道，“刚才你们最先看到的是一片高地，接着看到的是一汪平湖，其实外面还可以是高山一座。”
“很好玩吗？”沙聚成反感地说。
“不是好玩，他们是想断咱们的后路。”陆言之说。
“哦，你用高地和桃花诱拐了我，本以为深湖就能完事，谁知道他们还是找来了。你现在还想把山给搬过去，就是想把我们都困在这里。”沙延祺说。
“果然够聪明，但是有一点不对——你们不是困在这里，而是自愿留在这里。”
“此事容后再议，”陆言之微笑道，“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做到改天换地的？”
“世人都以为天不可改，地不可变，但是在这里——天，我们可以随意搭配；地，我们可以自由组合。”
“太棒了，让天晴它就晴，叫它下雨它就下雨，要高山就有高山，要大湖就就有大湖……”沙延祺说。
“还有更好玩的呢，你可以把云彩画在天上，还可以把月亮放到山顶……”
“这有什么好玩的，”沙聚成说，“还没斗蛐蛐有意思呢，又不会动。”
“盘古死后身体化为山川草木，我若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盘古之眼。”陆言之说。
“哦，怪不得呢，眼是圆的，一转什么都变了。”沙延祺说。
“要是这样说的话，眼有两个，应该还有一个地方跟这里一模一样。”沙聚成说。
“太对了！只是不知道那里面住的是些什么人。”陆言之说。
“不可能。”村长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你们真的是从秦朝就开始在此隐居？我看你们的衣饰外貌与时人并无不同。”陆言之说。
“他们这不一直在抓人吗，抓住了就不放，肯定是那些人教他们的。”沙延祺说。
“他们都是自愿留下来的。”村长笑道。
“那个武陵人应该是你们这里的第一个到访者，你们虽然热情招待了他，但是还是心存防备。那人走了之后，你们第一时间变换了地形，使得太守无功而返。”陆言之说。
“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村长说。
“所以后来的人你们一个都不放走？”沙聚成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是他们自愿留下的。”村长急忙辩解。
“他们为什么愿意留下来？”沙延祺问。
“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就知道了。”陆言之开玩笑说。
“这里的山还会变，云还会换呢。”沙聚成说。
“我才不喜欢这里的人呢。”沙延祺说。
“时间长了就喜欢了。”村长说。
“时间长了更不喜欢。”沙延祺说。
“村长，你就别再耍花招了，我们都不会留在这的。他是皇上亲派的捉凤使，我爹是当朝丞相，我姐姐是当朝太后，你也不想想我们怎么会愿意待在你们这个小蛋壳里呢？”沙聚成说。
“村长，你们隐居世外，不愿招惹是非，我们很是理解。你声称那些人是自愿留下的，而我们一再表示不愿留下。既然如此，你放我们出去，再变换地形，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找到这里，我们也保证绝对不会将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陆言之说。
“陆言之你个傻瓜，我都说了我是被诱拐来的，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沙延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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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是诱拐，是缘分。”村长说。
“我不想跟你们有缘分行不行？”沙延祺冷冷地说。
“但是缘分已经有了。”村长笑道。
“无赖！”沙延祺生气地说。
“那我们两个的缘分呢？”陆言之说。
“陆言之，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沙延祺略带紧张地说。
“言之，行啊，这才是好兄弟。”沙聚成拍了拍陆言之的肩膀。
“你们看，门口那些不都是吗？”村长欣喜地说，“赶快都进来吧。”
“这么多，怎么分？”沙聚成急切地说。
“我们这有个规矩，叫‘一语定终身’。”
“这个规矩好，省得说那么多甜言蜜语了。”沙聚成说。
“是我们对她们说一语，还是她们对我们说一语？”陆言之问。
“陆言之，你还真敢？”沙延祺瞪着陆言之。
陆言之假装没看见。
“自然是你们对她们说。”村长说。
“捉凤使，现在被凤给捉了。哈哈。”沙聚成笑道。
“聚成，你先吧。”陆言之说。
“好！还知道孔融让梨。”沙聚成先去了。
“你还真是品德高尚，待会好的要是让我哥给挑走了你可别后悔啊。”沙延祺嘲笑道。
“我这是缓兵之计。等咱们找到机关，就能回去了。”陆言之低声对沙延祺说。
沙延祺欢喜地笑了。“那些姑娘你都不喜欢？”
“她们看起来都太听话了。”陆言之笑道。
沙延祺羞笑不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好美”“嫁给我吧”“我有的是钱”“我爹是当朝丞相”“你绝对有眼光”……二十多个姑娘，沙聚成试了个遍，结果空手而归。
“延祺，你哥的一世英名今天毁于一旦。”沙聚成苦笑着说。
“就你那浪荡公子的样，她们一眼就看穿了。这里民风淳朴，你那些花招肯定要落败了。”沙延祺笑道，“陆言之，你可得给我小心点。”
“放心吧，我从她们面前走一趟就行了，看都不看她们。”
陆言之把脸侧向另一边，微低着头，快速地从那些姑娘面前走了一遍。他本以为没事，谁知道刚过来，就有两个姑娘追了上来，一个羞笑着，另一个欢笑着，好似上台领奖一般。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他压根就没看你们，你们还追上来干什么？”沙延祺拦住她们，带着训斥的口吻说道。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欢笑的那个姑娘说道。
“你叫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沙延祺开始有点凶起来了。
“跟你当然没关系了，跟他有关系，”欢笑的那个姑娘手指着陆言之说道，“我叫灵儿，他故意不看我，其实是想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明白了吗？”
“你错了，他心里其实想说的是‘滚蛋’，你要是叫‘滚儿’或‘蛋儿’还差不多。”沙延祺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其它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主人。”
“主人也无权管下人的婚事吧？”
“我就管了，不服气是吧？你要是敢嫁给他，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
“小姐，我也帮你折磨她。”小云说。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啊。”陆言之低声提醒沙延祺。
“我知道，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张嘴就出来了。”
灵儿见陆言之没有什么回应，又不想跟沙延祺针锋相对，只好退出了。羞笑的那个女孩看来并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一直在浅笑着。
“你怎么还不走？”沙延祺不耐烦地说。
“他又没有拒绝我，”那女孩说，“他这会腼腆是因为遇上了喜欢的人，我也是……”
“他那不是腼腆，就是拒绝。”
“我要他亲口说。”
“陆言之，你听到了，人家要你亲口说。”沙延祺推了推陆言之。
“姑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言之面带愧色地说。
“村长，你看到了，我们几个跟你们实在是没有什么缘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沙延祺说。
“这只是第一天，急什么呢？就算缘分在那，你们也不一定一眼就能看见，来日方长嘛。”
“村长，你还真是个无赖！”沙延祺说。
“村长，你可想好了，别后悔。”陆言之笑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村长说。
“他们两个乃是丞相的公子小姐，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我怕你们伺候不了。”陆言之说。
“我们可以把最好的一处宅院给你们。”
“下人也不用太多，三十个就行。”沙聚成说。
“如何要得了这么多下人？”
“村长，你生下来就没到外面的世界去看过吧？”沙延祺问。
“去是没去过，听的倒不少。”
“他们没给你讲丞相府的事吧？刚才我哥说要三十个下人，那已经是很照顾你们了。在我们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七八百号人……”
“村长，你们这里号称‘世外桃源’，所有人都‘怡然自乐’，要是他们两个成天哭丧着脸，影响怕是不好吧？”陆言之说。
“三十就三十。”村长勉为其难地说。
“给我找五个好看的姑娘，贴身伺候我。”沙聚成说。
“村长，沙公子喜欢怜香惜玉，沙小姐喜欢打闹嬉戏，我呢，喜欢打破砂锅，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陆言之说。
“说笑了，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村长此时说话已经很绵软了。
“那赶快找人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你忙你该忙的，午饭吃什么我会叫人告诉你。”沙聚成说。
到了住的地方，环境果然不错，视野开阔，雅致唯美。
“陆言之，咱们下一步怎么做？”沙延祺问。
“好好享受呗。”沙聚成插话道。
“聚成说得对，好好享受。”
“你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
“延祺，你还记得血木剑是怎么折磨你的吗？”陆言之问。
“你还好意思说？”
“咱们四个现在就是血木剑，把他们折磨怕了，他们自然就放咱们走了。”
“这事我在行，你说说具体怎么做？”沙聚成问。
“聚成，你扮演流氓。延祺，你什么都不用扮演，一直发脾气就对了。”
“他不用扮演，本来就是。”沙延祺笑道。
“沙延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呢？陆言之说你什么都不用扮演，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吗？”
“延祺，我真不是那意思！”陆言之赶忙解释。
“你要不解释，我还真不信。”沙延祺佯怒道。
“越描越黑。呵呵。”小云笑道。
“你刚才说的打破砂锅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想搞破坏吧？”沙聚成问。
“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朴实善良的人，咱们假装即可，不能真正伤害他们。我负责去弄清楚‘改天换地’的真正原因，只要弄清楚这一点，他们的优越感便不攻自破了。你们再去打击他们的幸福感，如此一来，主动权就到咱们手里了。”陆言之说。
“肯定是有什么机关。”沙延祺说。
“我也这么想，只不过，什么样的机关才能完成如此宏伟的工程？”陆言之说。
“你管它什么机关呢，咱们能找到出路不就行了？”沙聚成说。
“天地间有如此奇景，怎能轻易放过？”陆言之说。
下人们到了，陆言之点数了一下，才二十八个。“你们村长口口声声要尽地主之谊，居然连三十个下人都找不来。沙公子沙小姐平日里都得上百个下人伺候着，现在就你们这么点人……没办法，凑合着吧，但是我可告诉你们，主子凑合着是在体谅你们桃花源，你们可不能凑合着，干活的时候更不能凑合！一会我会挑几个好看的贴身伺候沙公子，有幸被选中的可得多长点眼色，别不识抬举……”
众人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肯定不高兴。
沙聚成列了一个长长的菜单，让下人给村长送了过去。那些菜这里的人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做了。没办法，只得胡乱做了几个给送了过来。
“这是人吃的吗？”沙聚成假装大怒。
“这么难吃的饭，是想毒死我们吗？”沙延祺也发威了。
“就是，这样的饭我都吃不下。”小云说。
“小姐，你还没吃呢。”一个下人低声说道。
“大粪一看就知道是大粪，吃什么吃？”沙延祺说。
“公子，小姐，咱们就入乡随俗，稍微吃一点吧，也算是给他们个面子。”陆言之假意劝道。
“面子，凭什么给他们面子，一群乡巴佬！”沙聚成说。
“入乡随俗那就是客套话，还真陪他们吃苦怎么着？”沙延祺说。
“是是。”陆言之说。
“灵儿，来给公子我揉揉腿。”沙聚成说。
“哥，你忘了，人家刚才还跟陆言之心有灵犀呢。”沙延祺说。
“揉着揉着不就跟我心有灵犀了吗？”
灵儿不敢违背，极不情愿地过去了。
“那个叫什么，你来揉另一条。怎么，不情愿吗？”
“不情愿的话咱们马上就走，看他们村长怎么治她们。”小云说。
“别跟她们下人一般见识。”陆言之说。
整整一个下午，沙聚成和沙延祺不停地刁难，那群下人简直要崩溃。他们原本只是过来临时充当，没想到受这么多窝囊气，干脆一甩手，集体找村长请辞去了。陆言之猜到了机关就在入口处，他故意横冲直撞，肆意破坏，把尾随跟踪的人着实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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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实在是抱歉，四位可以离开桃花源了。”村长带人来见陆言之他们。
“我是没意见，不知道他们三个愿不愿。”陆言之笑道。
“我不愿意，这里的下人我还没调教好呢，等调教好了我再走。”沙延祺说。
“我听小姐的。”小云说。
“我可不走，打死都不走！”沙聚成说。
“是我一时糊涂，还望几位多多见谅。”村长深深鞠了一躬。
“好了，村长，不跟你闹了，我们肯定是要走的。”沙延祺笑道。
“那是你们，我可不走。”沙聚成说。
“这下完了。”陆言之笑道。
“我是说真的，我还没玩够呢。”
“哥，你就不怕村长改变主意？”
“他敢把我留在这里吗？”
“回来的路上，我听到一个猎户对他的两个朋友说，新来的公子调戏了他妹妹，绝对不可轻饶……”陆言之说。
“我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不回去呢，兰儿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沙聚成笑道。
“村长，你们的机关我已经弄清楚了：那一池清水实际是盘古瞳孔的最中心点，透过那池水你们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还能随意地变换桃花源内的一切。”陆言之说。
“不错。整个桃花源全都微缩在那池水里，水面如天，水底是地。你是如何找到的？”
“那么多人守着一个水池，不是很奇怪吗？我打算靠近水池的时候，跟踪我的人差点冲了出来。当水池上方飞过一只蜻蜓时，天空中跟着飘过一朵蜻蜓云……所以，我得出了刚才的结论。”
“那他们是如何变换外边的？”沙延祺问。
“刚才说了，他们能通过池底看到外面的情况，我想池底必有一孔洞，若塞入石块，外面便成了山；塞入土块，外面便成了高原；将东西取出，就还原成了本来的面貌——湖水。”陆言之说。
“也就是说，我和小云是站在土块上，他们把土块抽掉后我们就到了这里？”
“是的。”陆言之笑道。
“那他们怎么知道上面有人，孔洞不是被塞住了吗？”小云问。
“这就该问村长了。”陆言之说。
“桃树根上拴有丝线，有人靠近时丝线便在水中舞动，过去提起来就行了。”村长说。
“原来那桃树是钓饵啊。”小云说。
“那桃树还真是神了。”沙聚成说。
“你们没事就在那钓人玩？”沙延祺用略带质问的口气说道。
“偶尔，偶尔一两回……”村长不好意思地说。
“这里的人把我们当成了天外来客。”陆言之说。
“你们对外面的世界那么感兴趣，干吗不出去？”沙延祺说。
“对啊，头一回那么多人稀罕我。”小云笑道。
“现在又没有战乱，躲什么？”沙聚成说。
“你们是怕丢了这片世外桃源？”陆言之问。
“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我们这里本来就是人间乐土不是吗？”
“这里人人平等、风景如画、和平宁静、温存友爱，确实是人间仙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假如你们能懂些禅意，那这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陆言之说。
“不瞒贵客，先祖原本是来这里避难的，外面的世界世世代代活在我们的心里，盛开在我们的口齿间。武陵人来过之后，有些人思想上开始动摇了。是走还是留，当时争论了很久。想走的人希望留下的人能给他们留条退路，留下的人又害怕走了的人会带来灾难，双方相持不下，最后达成了一个妥协：定期引进外界的人。”
“这样一来，想走的人满足了幻想，想留的人获得了新奇。”沙延祺说。
“你们最想听的肯定是外界的苦难。”沙聚成说。
“你们听完了故事完全可以把人家放走啊。”小云说。
“如果被引进的人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这对所有人来说不仅是精神上的慰藉，更是事业上的伟大成功。”陆言之说。
“惭愧。”村长说。
“人心就像一只鸟，再美的桃林也不可能是鸟的全部天空。”陆言之说。
“你们本来就是最幸福的人，可你们非要去证明它，结果反而被套了进去。”沙延祺说。
“有这样的仙境，你们就好好享受呗，真是……”沙聚成话说了半截。
“你们钓人这事也太不光彩了。”小云说。
“诸位教训的是。”
“世界有一个就够了。”沙延祺说。
“请问，我们应该如何出去？”陆言之说。
“不会是从洞里钻出去吧？”沙聚成说。
“诸位还到出口处，我们还原成平地就是了。”
“那多没意思。你想想，要是我们从山上出来……”沙聚成说。
“我赞成！”沙延祺举手欢呼。
“好吧。”陆言之笑着答应。
“我打算一直趴着。”小云说。
陆勇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话刚说完，就看见湖面缓缓破开，陆言之他们出来了……他们的脚下是一座山，越来越高，越来越大……陆言之面带微笑，沙延祺搂着陆言之的胳膊不停地惊叫着，沙聚成高声呼喊，小云当真趴在山上，死死地抱着……山一直长到一二百丈的时候才停下来。
“他怎么还没死？”马牛咕哝道。
“有本事你亲口对他说。”兰儿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马牛嘴硬道。
好不容易才下来，跟大伙见了面。
“可把我给担心坏了。”陆勇望着沙延祺说。
“陆言之，你家勇哥在跟你说话呢。”沙延祺说。
“哦，我听到了。”陆言之说。
聊了聊发生的事，陆勇等人也感怀颇多。
“人人都向往世外桃源，没想到世外桃源居然是樊笼一个。”王谷说。
“心有樊笼也未尝不是好事。”陆言之说。
“延祺，这次你也算是命犯桃花。”陆勇开玩笑说。
“陆言之这次才是真的命犯桃花呢，连看都不带看的，就有两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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