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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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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摇了摇头。

师子玄点点头,说道:“也许他是另有要事,那我们就不等他了。”

章青道:“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我们这就走吧。”

师子玄点了点头,众人一起上了车。

一路无话。待入了皇城,今曰守卫竟然格外森严。即便有司马道子相随,这一路盘查,都极为严格,虽没有搜身,但师子玄知道,暗中也有许多修行高人在坐镇,绝对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混入其中。

等盘查完毕,便有专人引路。

但并没有立刻去朝白院,而是先去了其他院中先休息。

师子玄不解道:“为何不直接前去?”

带路的护卫解释道:“法会要天黑才会召开,但来人又太多,验明身份的时间又需要很多,所以只能委屈诸位道长先在这里等待。”

“原来是这样。”师子玄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五十年再次召开佛道两家盛事,天下无论是两家修士,还是外道旁门,都会前来,人数自然不会少。

护卫呵呵笑道:“那就请道长在此安心休息,等时间将至,我再来为道长引路。”

“好,你自去就是。”师子玄点头道。

些许等待时间,对于师子玄来说,算不了什么,不过入定片刻,眨眼而过。

等时辰一到,那位护卫便前来叫门。

入了朝白院,果真是人山人海。但见绛纱灯火光明,宝鼎香云叆叇,修士法华明耀,法会盛事龙腾。

“玄子道友,久见了。”

师子玄刚踏入院中,尚未入内,便听有人唤他名字。他寻声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张潇。

“张道友,你也来了。”见到张潇,师子玄也很高兴,连忙上前见礼。

张潇笑道:“如此盛事,我怎能不来凑凑热闹?”

两人谈笑一番,张潇身旁的一人忽然问道:“张师弟,这位是?”

张潇一拍额头,说道:“看我,忘了介绍,刘师兄,这位就是帮我宗门寻回失物的玄子道友啊。”

那年长道人眼睛一亮,连忙作揖道:“原来是我宗恩人,道友,贫道九灵,俗名刘龙,见过了。”

师子玄也连忙还礼,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张潇笑道:“道友不必自谦,不知道友是自己前来,还是……”

师子玄微笑道:“我还没有自立门户,尚有师长在前?这次纯粹是个闲散游人,来凑凑热闹罢了。”

张潇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道友不如随我一起?”

师子玄刚要开口,忽听身后又有人喊了一声:“玄子师兄。”

师子玄有些纳闷,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

回头一看,竟是去了天龙寺,一直没有消息的神秀和尚和圆相小和尚。喊自己的自然是那圆真。

“佛友,圆真小师弟,你们来了。”

师子玄露出笑容,与张潇和那道人歉意一笑,便迎了上去。

神秀和尚微笑道:“本是想去道一司寻道友一同前往,可是等我们前去的时候,道友已经先走了一步。还好在这里遇见,不然进了摘星塔中,想要寻到道友就难了。”

师子玄笑道:“都是司马道友,怕耽误了时辰,便早走一些……”师子玄话没说完,忽然看到神秀和尚脸色突然不自然了起来。

“佛友?”师子玄皱眉问道。

神秀和尚脸色忽然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缓缓道:“道友,我刚刚忽然有了感应。我寺中失物,就在这摘星塔中!”)

第265章法会开天子开经,奇道人不请自来!

神秀和尚说佛宝袈裟就在摘星塔中,这却是意外的惊喜。//虽然师子玄和神秀和尚都有感,佛宝会出现在玉京城。但没有想到,此宝竟然会出现在法会之中。

“难道有人夺走了袈裟,却堂而皇之的带到了这里来?难道他就不怕外露吗?”师子玄百思不得其解,佛宝袈裟,自有法性在其中,而水陆法会之中,定然会被所有修行人感知,这等于是抱着金条在大街上走过,太过招摇了,肯定会被发现。

神秀激动过后,也皱起了眉,说道:“我也想不明白,若是有人得宝,自应躲的远远的,寻个无人之地,怎会携宝到了这里?”

师子玄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我们就进去一观,看看到底佛宝到底落入谁人手中。无论怎样,都要此人给法严寺一个交代。”

神秀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此人若是神通广大,我无力将他留下,到时候还要拜托道友。”

“无妨。若我力所能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师子玄一点头,又去和张潇打了声招呼,就与神秀与圆真小和尚一同进了摘星塔中。

入了摘星塔,铺面便是宝光萦绕,但见砗磲、玉髓、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一个铺地,一个镶炉,一个雕佛,一个做像,再一个点灯,多一个作了天棚。

其中也无俗尘客,都是修行道中人。

你看那道人,真个“本姓圆明道自通。翻身跳出罗网中”,再看那非僧非道。不知是谁个修行成道,真个“修成变化做人真,炼就长生不俗通”,又见一老僧,高深莫测,真个“清浊几番随运转,三劫逍遥在世间”。

师子玄心中暗赞,不但赞人。也赞这塔中设计。这摘星塔内中并非封闭,而是直通三十三层,两旁是环绕的盘旋梯,最底部,共有十八道门,分通他处。而也许是为了水陆法会的而准备,这内中还起了一处主台。大约有三米高,其他一旁还有三十六个法台。

这里面太大了,若是第一次进来,只怕都会迷路。但此时师子玄却没这个顾虑,因为每个人早在进来之前,都领好了一个挂珠。缠在手上,上面各有标记,也不怕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师子玄的位子是司马道子安排的,自然是个上佳的位置,而由于他并非在凌阳府的邀请之列。所以他是与道一司的诸人一起,而没有与神秀和尚同座。

但好在两人的位置离的不远。

其他不说。时辰一到,各方落座。

而有意思的是,今日的主角,既不是道人,也不是和尚,而是当今人主,和宰天下的诸位人臣。

但见:文武百官堂中座,九龙真旗列两旁,圣明天子坐龙辇,贤臣忠良拜真龙。

又见这其中,绛纱烛,御炉香,霭霭紫雾缭绕。

又听有人高喊一声:“天子驾到!”

便见外面诸护卫扶辇而来,旁有禁卫护驾,又有声乐喜迎。

圣天子落辇而出,果真有人主气象。众文武官员跪拜行礼。诸修行人也躬身拜见。

师子玄也好奇看去,也想看看这位有人君之福的人,到底是生的什么样。

如今的圣天子,年不过三十,却个气度不凡。但见此君,头顶龙冠,龙袍辉光四射,岂能与凡俗尽相同。

可惜师子玄离得太远,无法窥见君王真面目。

圣天子众星捧月般入了摘星塔,众人奉其入了高座。

圣天子挥手虚扶众人,开口道:“众卿与诸位不必多礼。今日乃法会召开的大日子,虚礼便不必多讲。只望汝等不要忘记今日立法会根本,多做法事,不为虚名而怠慢。”

众僧道修行者齐声道:“领旨。”

圣天子但看这其中,便唤来法执令,问道:“此多少人。”

法执令答道:“僧道共八百六十四人,其他外道旁门,共三百三十六人,恰巧一千二百人。”

圣天子道:“到底是佛道正宗,有道德之士多矣。”

法执令微微一笑,道:“圣天子尊道,自然法道昌盛。”

圣天子听了满心欢喜,吩咐左右道:“但取笔墨来。”

左右立刻照办,立刻有人送来笔墨宣纸。

圣天子净手提笔,龙飞凤舞写了几行,上曰:“法界真光落凡尘,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弘法开普济,只为众生免沉疴。”

笔停印落,一旁立刻有人高声颂念。

众修真之人闻言连连称善,齐道君王功德无量。

圣天子此时又问:“怎不见代国师前来?”

法执令说道:“国师说,今日当由寒山大师主持,他便不来了。”

圣天子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舒展开,接着含笑问道:“不知寒山大师何在?”

天子相请,立刻有人去寻寒山大师前来。

寒山大师今日,身穿法衣,手捧九环禅杖,见了天子,合什见礼,问一声天子安好。

圣天子道:“吉时将至,便请大师主持起香吧。”

寒山大师道:“还请天子先请拈香,引众人开经。”

圣天子点点头,便请了七柱香来。

寒山大师相随左右,便登了法台。

便听寒山大师面色庄严,声如洪钟,朗朗念道:

香炉乍热,法界蒙熏。诸天真师遥相闻,随处结云赴香来。

灵海通慧,三界真通,诸生喜闻法光照,随心百转随愿行。

…………

众人随声附念,手捧檀香,念念与心通,与香通,自通诸天法界。

声念一停,顿见法光垂落,紫气东来。

众人大喜,纷纷道:“法界通感,天人共赞。”

此为瑞像,圣天子也十分高兴,手中香送入香炉。便在这时,忽有龙虎护卫急急前来。

圣天子面露不快道:“如此盛事,有何事来打扰?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朕定要治你罪。”

龙虎护卫连忙道:“陛下,奇事了。”

圣天子道:“什么奇事?”

龙虎护卫道:“外面忽然来了个道人,说要面见陛下。”

圣天子闻言被气的笑了,说道:“许是个无道之人,进不来这水陆法会,便作怪引人注意,不必理会。”

那个龙虎护卫却道:“可是陛下,这道人却是个骑鹤驾云而来。”

圣天子“咦”了一声,有了几分兴趣,问道:“你没问那道人,是为何来?”

龙虎护卫说道:“臣问了。他说,他此来是为卖一件宝物与天子。”

圣天子更觉好奇,说道:“他要卖朕何物?”

龙虎护卫道:“臣也是这般问,这道人说,这是一件法衣,乃法界所出,妙用无穷。”

圣天子又道:“他说没说,有何妙用?”

龙虎护卫道:“说了。那道人说,这法衣有三妙。一妙百慧通开明性真,二妙体用真常无穷极。三妙凡胎俗子入长生。”

圣天子赞叹道:“奇宝,奇宝。不知这个道人如何买卖。”

龙虎护卫道:“这臣就不知了,那道人也不肯说,只说要当面卖与陛下。”

圣天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法执令一看不好,说道:“陛下,似这等人,只怕是个江湖术士,不应做理会。怎能因此人而耽了吉时?万万不可啊!”

圣天子却道:“正是吉时,方有异人送宝。你等不用多说。朕看寒山大师,身上袈裟虽是佳品,却少了一件法衣,若那道人宝贝不差,朕又何惜将之买来送与寒山大师?”

此话一说,法执令也不好多说,寒山大师自然是知道圣天子的用意,却也不好说破,只能道:“贫僧多谢陛下。”

圣天子微微一笑,命人道:“且将那道人请来。”

果真是人主开口,就算是水陆法会,法香已请,三界已通,天人垂目,也一样要等。

师子玄曾见过韩侯威仪,府城之内,无人不尊。但比起圣天子,却是少了一分气度,也少了几分威势。

“这就是人主吗?”师子玄暗道:“只是如此人主,却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也不知人道初立之时,那些古往今来,被众人祭祀的天下共主,又是何等风采。”

师子玄感慨一声,但也无缘得见。毕竟那已经是久远而不可记年间之事,就连史书草记之中,都少有提及。

正胡思之时,那龙虎护卫便引一道人进来。

众人目光随之看去,却见一道人,骑着一头雪白巨鹤,入了摘星塔内。

百官一见,纷纷露出不悦之色。

休说真是当今圣天子当面,这里还有当今天下,诸多修士高人,怎让这道人如此无礼?

有人看不惯,立刻上前呵问,而这道人却似没有听见,骑着鹤,悠哉而来。待到了天子面前,翻身下鹤背,拱了拱手,作了作揖。

圣天子细细打量这道人,也无奇样异貌,便问道:“道人从何而来,又为何事?”

便听这道人微笑道:“贫道鹤舟,自万劫山而来,今日前来,自携宝寻有缘之人。”

圣天子笑道:“做买卖,也要让人看看货样,你是否携宝在手?可否一展给朕一看?若真个是宝,再谈其他。”

这道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翻手取出了宝贝。

第266章法衣寻缘谁披之,玄中法王落云埃!

道人捧宝而出,众人探头望去,却是一件衣裳。~。而这衣裳,不是袈裟,也不是道袍。

师子玄一眼观去,竟也没瞧出这道人手中捧的衣裳,是何宝物。

圣天子问道:“你这个宝看起来花花绿绿,非袈裟,非道袍,有何稀奇?”

鹤舟道人笑道:“天上也是稀奇,地上却是个独一无二。”

圣天子来了兴趣,说道:“你说来听听。”

就听这道人说道:“我这衣裳,有个来历,且听我说来:

曾是开天一缕光,偶落星海种灵根。孕育大道本非凡,又结桃花做忘春。

春去东来年复年,曾见沧海化桑田。忽有圣人东来过,折枝种柳玄都门。

百千万劫不坏空,早种圣果在良田。一曰斗府冲霄去,天帝宫中百仙惊。

先有天使求宝去,后有天娥好裁衣。一屡屡云光做坯,千百点星光成缀。

曾去过天尊府中炉,又去那功德池中浸。没个真火炼造怎成金?没个历劫积功怎留天?

曾随百圣落凡天,曾度百贤列仙班。曾在那幽冥世界放明光,曾在那末法中天留善根。

等到那功德圆满归天去,便在那功果丹书转元功。如今再下世来寻法缘,谁是个诸天成就真法王?”

这道人唱个天歌,听的众人一头雾水。便有个无极观的道人嗤之以鼻,低声对旁人道:“又是个哗众取宠的小儿辈。”

旁人有人附和一笑,多是不以为然。

圣天子听的似懂非懂,便问旁边寒山大师道:“大师,你看这道人说的是真是假?”

寒山大师道:“这位道友所说,贫僧未得亲见,不好枉下断言。但此宝却不似凡品,到底如何,还要陛下判断。”

圣天子点点头,便对这道人笑道:“听你这么说来,你这衣服却是个好物。莫不是谁穿上了,就是个真法王?”

法王,万法我藏,可教诸者为师者,可为法王。这不是随便说说,法界诸多大成就者,也未必人人敢称法王。

需有无穷智慧脑中藏,万法于我心通,可转灵光十现照耀无边世界。

这圣天子也是个通法之人,如此问,也是试探,若这道人答个谁人披上此衣,就可成法王,那便知此道是个信口胡说之人。

只听这道人笑道:“不是真法缘,难披真法衣。”

圣天子想了想,又道:“这世间总有个利益之说。道人你只说这衣裳来历不凡。但朕怎知披了你这衣裳,会有什么好处?”

鹤舟道人道:“若是凡人披此衣,便可早开智慧眼。若是贤能披此衣,开窍骨通蜕凡身。若是明道知玄的披此衣,便能神游虚空食香闻法不思归。若是个真人高真披此衣,便能妙行无阻来去自如。就是那鬼者枉死无生众,若能一披功德衣,立消百世罪业与孽缘,再是个清清白白灵真子,归天入圣做真我。”

圣天子一听,又笑道:“听起来,这宝贝倒是个真物,却不知朕这凡夫俗子披了,是否可做个长生久视的君王?”

内中众大臣面色含忧,君王不思民事,却思长生,古往今来,都是大不祥之兆。

听到圣天子问话,这道人却摇头道:“世间哪有长生久视的人主?”

圣天子又问道:“那这世间可有长生真人?”

这道人道:“有,但长生未必是福。真福德人,不在长生,而在长真。二十年活出个真我风采,远胜过百二十年浑浑噩噩。就是个八百年不老不死,终了了怎不过是个孤苦一人?”

圣天子点点头,又问道:“却不知怎个是神仙模样?”

道人道:“神仙也有神仙苦,不想思凡,却怕堕凡。天宫好景色,却难久留天。”

圣天子似懂非懂,很想再问下去,去见那一旁的大臣轻咳,也知再追问下去,不合时宜,就道:“不知道长将此物怎个作价?”

就听这道人说道:“此宝无价。人间金银俗物怎可等价?”

圣天子道:“换血玛瑙珍珠,碧玺玉石如何?”

道人道:“都是人间真宝,在天阙却是个铺路的石子,点灯的料子。怎可与此宝作比?”

圣天子皱眉道:“道长莫不是来戏弄朕?金银不行,真宝也不行。莫不是道长来此嘲笑朕手中无宝?”

这道人连忙道:“怎敢,怎敢。陛下息怒,先听道人把话说完。”

圣天子道:“先听你说来。”

这道人说道:“这宝贝,不做买卖,贫道愿送给陛下,不取分文。”

众人惊讶,都是不解。却有人心中冷笑,暗讽道:“想来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

圣天子也惊讶道:“适才还在说买卖,如今怎么分文不取?”

道人笑道:“适才说是买卖,说的是人心之价。此宝却无价。能赠有缘人,便是得有价。”

圣天子惊讶过后,半开玩笑道:“那朕随意赠与在座众人,可否?”

鹤舟道人道:“此为法缘。有何不可?”

说完,这道人捧衣上前,却也不交给任何人,而是轻轻一捧。

便见他手中法衣,浑身绽光,华而不艳,耀而不迷。似个云水而成好衣装,又似个水晶无垢清净瓶。

莫说在场修行人看出妙处,就是凡胎的文武百官,也看傻了眼,见了真宝。

圣天子也一时失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赞道:“果真是真宝贝,不凡矣。”

鹤舟道人笑呵呵道:“此宝贫道已送出,不知陛下可让何人前来取宝?”

这道人话音一落,众人目光都聚到了圣天子身上。

圣天子此时也是大是为难。若此奇宝,若真如这道人所说之妙,何不自己披来。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这么做?

圣天子略一犹豫,便对一旁的寒山大师说道:“大师,这道人献宝,朕欲将它送你,若大师不弃,可披之登坛。”

众修行人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不由羡慕的看向寒山大师。

寒山大师却微微摇头道:“我与此衣无缘,不敢领受,多谢陛下好意。”

圣天子很是惊讶,没想到人主所赐,寒山大师竟然拒绝了。

正犹豫时,却听一旁有人呵斥道:“你这道人,上来做甚?如此失礼,乃是冒犯天颜,还不退下!”

圣天子眉头一皱,有些不快,循声看去,却见一道人两眼茫然,走上了殿前。

寒山大师也有些惊讶,和不解,低声开口道:“玄子道友,莫要失礼。”

这莫名上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师子玄。

师子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上前来,神乱意迷,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出现过,就这样莫名走上前来。

“自失心常,不如常驻,怎会如此?”师子玄神乱但心意清醒,自己明明白白,但行动却不受自己控制。

“你是哪里的道人?朕未曾宣你,还不退下!”

圣天子不悦喝斥,师子玄却是闻所未闻,而他眼前,却是龙天护法两侧行,天女飞天随身伺,天花蔓罗十光闪,众天恭请法王坐。

师子玄茫然随众人摆弄,又见天边麒麟瑞兽拉辇而来,龙凤呈祥一旁护驾。

“恭请法王归天!”

十方世界,似有无穷音,无穷无尽诸生灵之声入耳。

师子玄茫然而行,刚坐了法座。忽听一个庄严的声音喝道:“师子玄,你有何资格披此法衣,坐此法座?”

师子玄刚欲开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接着便是一股巨大而不可匹敌的巨力,将他从云端推了下去。

层层坠落,师子玄浮光掠影一样看过诸天景象,如梦似幻,如露如电。

一阵恍惚过后,之前所见,全都消失不见。

天似乎已经黑透,而他却躺在一个内宅内。

“这是怎么回事?”

师子玄坐起身,他身上衣物被人换过。

正思量间,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就听有人问道:“我那道友醒来了吗?”

一个女声答道:“奴婢不知,道长是否要进去看一看?”

那人应了一声,接着就推门进来。

来人正是司马道子,见师子玄坐起身来,不由欣喜道:“道友,你终于醒来了。”

师子玄连忙问道:“道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道子愕然道:“我还想问道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殿前失态,又昏迷不醒?”

师子玄皱眉,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水路法会……?”

司马道子道:“现在已经是七曰后了,法会自然还没结束。”

师子玄道:“原来已过了七曰……当曰……有什么奇事发生?”

司马道子说道:“若说奇事,便是道友你殿前失态,惹了圣天子不悦,搅了法会。后来还是寒山大师说情,圣天子才没有怪罪。”

师子玄苦笑一声,他心中如今一头雾水,却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现在在哪?”

“法会没有结束,我们自然还在朝白院中。”

师子玄又道:“那件法衣……”

司马道子苦笑道:“还说什么法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恶道,弄了个玄虚,搅的人心慌乱。那法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除了那道人,无人能碰。有人问起,那道人就说无缘人碰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将之供在高阁,就在摘星塔的最上层。”

师子玄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起了身。

司马道子连忙拦住他,问道:“道友何去?”

师子玄抬头遥望,喃喃道:“世事如梦,自然是去求解答案。道友不必管我,我先去了。”

说完,也不理司马道子惊愕,便走出了门去。)

第第267章一问劫为何方物,当头一棒打玄关!

摘星塔通顶之路,有许多条,按道理来说,每一条路上,都应有守卫看守。但有意思的是,此时竟无一人看守。

师子玄也不觉有异,登高直上。

塔顶,星光为幕,一眼望去,已可见玉京万家灯火。

夜来登高远眺,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师子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所视,就看到一片青光。

那青光自物而透,正是水陆法会中,献于天子的宝衣。

师子玄对此物却没有什么占为己有的念头,甚至是有些疑惑和警惕。并且他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夜深无人时,耳中法音遥遥而来。

皎月之下,便见一只仙鹤昂颈望天。它的身旁还有一个道人,身姿不见得如何挺拔,却总有一股出尘之意。

师子玄也没上前搭话,似乎眼前这一人一仙兽,都不在他的眼中,只是静静矗立,目光眺看这万家灯火,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人忽然收回目光,转身而过,对师子玄拱了拱手,问了句:“仙友在看什么?”

师子玄想也没想,却是反问了一句:“道士在看什么?”

道人哈哈笑了一声,既不猖狂,也不肆意,反而让人感到很有意思。这道人说道:“在看天空啊。”

师子玄道:“除了星星和月亮,别无他物,有何可看?”

道人道:“眼见虚空,自受知见所碍,所见有限。但心眼所观,可见无边无际一应妙有所藏。只有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怎会是别无他物?”

师子玄来了几分兴趣,就问道:“那道士看到了什么?”

这道人还真的抬头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看”了一会,摇头晃脑的说道:“刚见一位仙友。驾舟游走荧惑,取了一块天波石离去,想来是要装点道场。唔,那边还有一位菩萨,踏月轮急行,许是有人呼应灵感。急急前去……”

道人似模似样,说了许多荒唐话,若换个人在这里,只怕会立刻走的远远的,暗道一声晦气,大晚上的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师子玄笑了笑。摇头道:“我可看不到,只能看到天光遥稀,月有似无。近来看,也只看到道友的头巾花带。”

道人闻言,哈哈大笑一声,摇头晃脑唱道:“一双凤眼观前后,万法收来在内藏。七宝玲成皆有迹,昆仑顶上放毫光。千秋顶,百劫崖,草屡轻波云中踏。忽来回梦从头看,不知主人是宾客。”

师子玄道:“道士在说什么?”

道人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嘴巴上说着没什么,却突然做了一个让人大吃一惊的举动。

就见这道人突然将供奉在摘星塔上的宝衣取下,送到师子玄面前,道:“还你!”

师子玄一怔,接着摇头道:“道人不要开玩笑。此宝不是我的东西。”

道人道:“你怎知不是你的?又怎么知他是你的?”

这人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师子玄微微一笑,说道:“你说‘还你’,意思是他为我失物。但他是不是我的,我自己却明白。自然说它不是我的。”

道人道:“你看它好不好,妙不妙?”

师子玄想到自己在触碰这宝衣的时候,所看种种虚象,说道:“自然是好物,个中玄妙,我虽不知,但也看出非凡。”

道人道:“既然看出妙处,你想不想要?”

师子玄道:“天下妙物何其多,浩如天下繁星,若都想要,岂不如海漏无底,怎个能填。”

道人闻言,摇头晃脑道:“不一样,不一样。此宝天下难寻,天上也是独一,怎能相提并论?”

师子玄微微一笑道:“一样的,一样的。我做穷家郎时,铜板是宝,银锭是宝,玛瑙朱玉是宝,美人江山是宝。好是好,却不可能都为我所取。明知如此,确又心心念念,何必,何必?”

道人道:“不同,不同,虽他物未必与你,而此物确是与你。贫道这次前来,虽是与天子献宝,确不过是借花献佛。”

师子玄摇头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取。我不是佛,你也不是献花之人。”

道人道:“是你的。”

师子玄无奈道:“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道人道:“昔年道人我在通天观时,种了个桃花种,再回来时,观中的鹤儿取来桃子,送我解渴。我答他说,外家的桃子我不吃,吃了不好还人情。鹤儿说,这是我当年种下,没经他人手,吃了无事。”

师子玄好奇道:“鹤儿可说过,这桃儿种了多少年?”

道人一怔,转身在那玄鹤耳旁低语数声,随后挠头道:“天阙不计年,想来人间也有百二十年。”

师子玄莞尔,又问道:“这桃儿道士吃了吗?”

道人道:“吃了,吃了。真个个儿大水多清爽口,解渴解饿。”

师子玄道:“这桃儿虽是长了百二十年,得天地浇灌生长,却全赖道士你当日栽种,一日种桃,一日得桃,因缘如此。”

道人笑眯眯道:“是极,是极,今时我种桃,他年我得果。小道友,所以我说此衣你当披。”

师子玄无奈道:“说了半天,怎么又扯回来了?”

道人道:“披此衣,你又不少块肉,真不痛快。”

师子玄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怂恿我。不对劲啊。”

道人挑眉道:“道人我还能坑你?”

师子玄点头道:“这可没准,你我非亲非故,莫名其妙送我宝贝,总感觉不对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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