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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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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桑心中一抖,微微向师子玄那边挪了挪,说道:“是!”

张潇问道:“从何处学来?”

胡桑道:“偷学的。”

“何处偷学?”

“是从一个除妖师那里学来。之前作恶,我也是身不由己,被那除妖师驱使。后来我见他日日都在炼法,而且一旦入定,就不知外面何事。我便偷学了他的秘法。”

胡桑说道。

张潇喝道:“胡说八道!世间秘法。都是心传,不留于外物,你如何偷学?”

胡桑叫道:“我没有说谎!此人手上有一柄小剑,翠绿色的,只要在阳光底下一照。就会有人影现出身来,自己演法,可不是我胡说!”

胡桑话音一落,张潇却是不惊反喜,喃喃自语道:“是碧空琼宇剑,果真是被人得了去。”

暂时失神,张潇对这狐狸说道:“算你没有说谎。前因后果我也明了。但这神通本是我三青宗不传之秘,绝对不能传与外人。你偷学而来,也违了我师门戒律,所以我要将之追回。”

胡桑一听。心中不乐意了,说道:“我能学来,这是我的机缘。你说是你门中的神通,就要追回。哪有这个道理?你自家东西不好好看着。让他失落在外,就不应该怕人学来。”

这狐狸说话。也有几分道理。既然是你门中不传之秘,就应该好好看着,现在遗落在外,被人意外学去,你说要追回就追回,道理是有,但未免强人所难。

师子玄此时开口道:“道友。敢问一句,你要取回遗失之术,凭的是哪的规矩。”

张潇不明所以,老实回答道:“自然是我三青宗的规矩。”

师子玄点头道:“说的好。你是三青宗的弟子,自然要依三青宗的规矩来办。但胡桑他是流浪世间的异类修士,不知世上有三青宗,也不知三青宗的规矩,自然无需依三青宗的规矩办事。”

胡桑一听,心道还是小少年会说话,当即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俺玄狐自然有自己处事的规矩。”

张潇皱了皱眉,仔细想了半天,才说道:“道友如此说,也有道理。三青宗弟子有责任追回本门遗留在外之术,但世人未必要依此而行。可是这玄狐偷学了我门中秘术不假,我身为三青宗门人要依法规做事。此是症结所在。”

师子玄点头道:“正是。不知道友想要如何解决?”

张潇缓缓说道:“修行人做事,就要依修行的规矩来办。结因果,了因果就是。我有三霞湮光大神通术,想要向道友请教。凭心中所学,尽我身为三青宗门人之责。若我胜之,请道友让我带此狐回山门,由师门长辈处置。若我败之,此事就此了结,我可以保证,我三青宗事后绝不在纠缠!”

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谁也不可能说服对方,因为立足点不同。

既然说不通,就无需再做口舌之争,这没意义。

所以张潇提出了了结的办法,各凭心中所学,斗法了结。

这也是修行人之间了结因果的一种方式,倒也符合当下的情况。

师子玄闻言,点头道:“既然道友有如此要求,贫道自然应允。但此地是我的道场,山中灵枢都在我一念之中转动。以此斗法,未免胜之不武。道友,我们去别处来过。”

说完,化成一团金光,向外飞去。

张潇随后,也化成霞光飞了出去。

胡桑眼睛一转,心中好奇,况且此事也干系到他,便也化作一团白光,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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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三霞湮灭神通现,指月玄光照大千!

师子玄和张潇一路向东飞去,也不知飞了多远,在漫无人烟的上空停住。()

“道友,就在这里吧。此地无人,正好放手施为。”

师子玄挥袖一招,朵朵祥云将立身之地,圈出了一个范围不小的圆圈,成为了两人斗法之地。

此时若是有人在下面抬头望天,只怕会惊讶非常,这天上云彩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

张潇啧啧称奇道:“道友好手段,且看贫道再添些彩头。”

说完,挥手一撒,便见万道霞光落入云中,四方普照,宛如艳阳。

这二人,自入云中,便开始斗法。

师子玄道:“来者是客,道友请尽展所学。”

张潇暗赞一声:“这道人气度不凡。”

对师子玄拱了拱手,说道:“贫道所学,不擅外相斗术,所学神通,也有限度,我且施个法术,若道友能从里面脱困而出,就算道友胜之!”

师子玄客气道:“我明白了,道友请!”

“好!”

张潇一点头,手指一点师子玄,那漫天的霞光就像是有了灵性一样,化成了脚扣和手扣,一下子就将师子玄锁住!

师子玄微微一惊,这张潇好生厉害,施法于无形之中,神识之中竟然没有察觉,快的不可思议。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竟是已经中招!

而这霞光看似锁形,实际上是神形同锁。

高人斗法,一般都会施展出神之术。就像师子玄,真身所在,元神已出,两者共展玄妙。但张潇这一手却异常霸道,直接将神形同锁。让你使不出变化来。

“道友好手段!”师子玄赞了一声,说道:“道友要困我,我也施一术,且看道友如何找来。”

师子玄话音一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不见,自然不是肉眼所看到的不见,张潇神识展开,禁不住微微色变,因为神识笼罩之下。师子玄竟不在感知之中。

“这道人遁走了不成?不可能。”张潇神识探查之下,竟然没有找到师子玄,眉头微微皱起,但随后,却是冷笑一声。伸手摘霞,拉成三段琴丝,再聚一朵云彩,做成云琴。

噼啪!

张潇运使法力,拨弄霞光所成琴弦,当空之中竟传出如雷一般的爆响。

“风啸雷光碎烟云!”

张潇朗朗高声,手指拈弦。震出一道无形风浪,瞬间将四方的云彩震散。

云雾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张潇微微一笑。探手一抓,将云霞琴捏在手中,伸手一抹,化成一面镜子。托在手中,悬空一照。朗声道:“明镜当空照古今!”

就见这明镜之中,突然照出一个巨大的光束,向四方照去。

这光束照来,刚刚赶来的胡桑被这光一照,猛的打了一个机灵,好像自己内外都被这光束照了个通透。

“这是什么法术,好生厉害!”

胡桑感到这光照之下,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半空,动也不能动。

胡桑纯粹是被波及,而师子玄的身形也终于被照了出来!

张潇神识感知中,就在西南方,一粒微尘大小的东西,同样像胡桑一样,被定在半空。

张潇哈哈大笑一声,说道:“道友好手段,竟然用变化之术想要逃脱,却是小看贫道了!”

话音方落,张潇再弄神通术。

就见这道人,将明镜揉碎,从里面抽出一柄三尺长的宝剑,周身光华大盛。

张潇执剑凝身,怒目威仪,喝道:“苍剑湮光洗星尘!”

言出法随,宝剑如有灵性,化作万道黑光,层层叠叠,如波涛一般,向那微尘卷去。

胡桑在一旁看来,好像这天空都被打破,洞穿了许多黑洞。

胡桑直感到浑身冰冷。

这黑光,似乎不应存在人间,带着一种冰冷,无情,绝望,空虚之感,似能毁灭一切,非但是有形之物,连无形之物,都要一同毁灭!

既是斗法,自不会像戏文中一样,先来几分戏耍,斗的天昏地暗,再来一招定胜负。

张潇直接就拿出了看家本事,要一举定胜负!

三霞湮光大神通术。

一光风起惊雷,震散烟云,还归碧青。

一光明镜照耀,四方万物,无所遁形。

一光湮灭破法,无坚不摧,无形不破!

张潇先用无形锁,将师子玄锁住,逼他藏身破法,给自己准备了施法的时间,一切一切,都在他推演之中。可见这番上山,却是有备而来。

胡桑见这道人的法术可怖,心中不由担忧道:“小少年不会有事吧,这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这时,胡桑却听一个懒懒的声音说道:“你这狐狸,担心谁呢?这恶道人还不至于被人干掉。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更好?正好散伙。”

胡桑往身边一看,却见一匹马儿踏云上了天来,正是那白离,也跟着来看热闹了。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散伙?我这玄都观本来人就少,再散来,岂不是没人陪我解闷?”

又有人说了话,不但是胡桑,连白离也吓了一跳。却见师子玄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身上也没被捆上无形锁,飘然立在空中。

胡桑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白离却看出了厉害,惊疑不定道:“臭道士,你神通见长啊!”

当日在白龙河上,雨师玄冥现了法身,用神力将他困住,师子玄借人间之力才将他元神摄走。若真是单打独斗,雨师玄冥不擅斗法,师子玄那时也没那么大的神通,两人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水族之中,弱肉强食,一切以力量为尊。所以白离一直以来。都认为师子玄使诈,胜之不武,用恶术困他。但现在见这张潇大展神通,竟是从一开始就没困住师子玄。

师子玄呵呵一笑,随口说来:“斗法了因果,无奈之举。神通有高低,人心无高下,何必争来?小白,你还不悟吗?”

白离眼睛闪烁了一下。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师子玄悠然道:

处世须存心上刃,修身切记寸边而。

常言刃字为生意,但要三思戒怒欺。

上士无争传亘古,圣人怀德继当时。

刚强更有刚强辈。究竟终成空与非。

“有理不在神通高低,越理欺心,终究祸起是非。小白,你在玄都观中这么长时间,日日听我颂经,也当有所得。今日借张道友上山斗法了因果,我便与你也了了这因果。我将收回你元神之中的诛邪锁。放你离山,日后你是行善,还是作恶,也都由你。全凭你自身造化。”

师子玄平静说道。

白离闻言,第一反应不是大喜过望,而是愕然,脑中浮现一个念头:“这臭道士又打的什么鬼主意?莫不是我要大祸临头。怕我连累了他,就要赶我出门?”

这鼍龙。天天叫着要散伙,如今师子玄主动提出,他却感到没了底,脑筋急转,暗道:“我离了这道观,还能去哪?那龙身被这臭道士去填了水眼,俺顶着一个马身,难不成出去给人拉车过活?”

白离在人间逗留不久,但高人却没少见,别人不说,就是观里来过的玄先生和青丘娘娘,收拾他一条小龙,都是轻而易举。

以白离的认知,这府城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就高人无数,那整个天下,是不是真仙遍地走?

人间好危险啊!

白离这般想来了,越来越觉得玄都观是个好地方啊!

虽然吃的不好,嘴里淡出鸟来,但是白漱已经答应他,以后会给他肉吃。这景室山中也无人束缚他,只要他不害人,这漫山遍野随他去。更何况还有一群开了灵智的异兽,将他当成了“头领”。现在的白离,俨然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妖王,跟在白龙河那小水沟相比,这山中可是舒坦的很。

这般想来,白离反而不想走了,干笑两声,说道:“此事再说,此事再说!”

师子玄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却见斗法之中,张潇神通已经展开极致,原本晴空万里,日光普照的当空,竟是全被黑光笼罩,漆黑一片,也不见月亮星辰,空黑寂静,十分可怖。

师子玄身形一晃,悄然无息的入了其中,又现出身来,对张潇拱手道:“道友,三道神光神通,各有不凡,让贫道大开眼界。且看贫道手段!”

言罢,师子玄伸手一点,指间一道亮光,在这黑幕之中,闪出灼灼光华,从师子玄的指尖中飞出,慢慢飘到天上,随师子玄指尖旋转。

师子玄弄指拨月,也学张潇那般,吟道:“指月玄光照大千!”

话音一落,当空玄月,便有无穷明亮光,彻照十方。张潇弄出来湮光黑洞,在这明亮光下,抵挡了一阵,但终究是后继乏力,慢慢消散了去。

被玄光一照,胡桑也挣脱了身。

白离却心中暗暗震惊,不仅吃惊师子玄神通进境之强,更惊讶他这一身法力。

张潇与师子玄,既是斗神通高下,又斗的法力强弱。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潇怔怔的看着自己神通术施展下来,竟被师子玄一指破的干干净净,原地愣了半天,终于苦笑一声,对着师子玄拱手道:“道友神通莫测,原来早已脱困而出。是贫道不自量力了。这斗法,是贫道输了。”

张潇推演下来,怎不知师子玄一早便已脱困,却没有道破,任由自己施为,给足了自己颜面。

ps:今天有事,只有一章,明天补回来!

第167章祖师遗训起纷争,道友同游太牢山!

张潇技不如人,也不多言狡辩,直接开口认输。//

师子玄说道:“斗法较技,不得已为之。道友神通也是让我大开眼界。若非之前见胡桑施展过乌云遁甲术,让我从中印证不少,只怕也逃脱不了道友的法术,说起来,此次斗法,是贫道胜之不武了。”

师子玄并非是谦虚,而是实事求是,他的确是从胡桑施展的乌云遁甲术中,领悟出来了张潇师门的霞光妙用,不然一时之间,绝不会如此轻易的破法。

但这本不必说,师子玄说出来,也是给张潇一个台阶下。

果然,张潇闻言,脸色好看了不少,叹道:“道友能从我师门中一个遁光法术之中就能悟出玄妙,果真不凡,我不如也。”

看了一眼胡桑,说道:“我师门法术,既然被你学得,也是你的机缘。但请你不要用我师门法术作恶,不然即便我不收你,到时我师门中其他人见之,也不会手下留情。”

胡桑早得师子玄指点,当即大喜,拜道:“多谢,我胡桑虽不入三青宗宗门,但愿守三青宗的戒律。”

张潇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好,好。这样一来,却是两全其美了。”

胡桑愿守三青宗戒律,这样一来,三青宗的颜面也好过不少。

师子玄见此事圆满解决,不由笑道:“此事既然已经解决,那我们便回去吧,去往观中,我还有事请教张道友。”

“请教不敢,互相印证就是。道友请。”张潇呵呵一笑,随着师子玄再回玄都观。这一次入观和之前的心情截然不同,在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回了观中,师子玄请教道:“道友,我见你那神通之术,似乎是摄炼虚空宇宙之中的黑光演化,可是如此?”

张潇点头道:“正是如此。我门中弟子,修此神通之时,都要观看虚空宇宙湮灭黑光,由此于都斗宫以御无形炼器之术,炼成心器,如此神通方成。”

师子玄惊道:“贵门弟子好生厉害。竟能元神出游虚空世界,观景炼法。”

听张潇这般说,这三霞湮光大神通术,还真是够难修的,元神神游世间,都已经够不容易的,更何况说进入虚空世界。

元神一入虚空,就会被业力牵引,未得神胎永固,脱胎换骨,谁能在虚空之中行走自如?

张潇闻言,不由笑道:“道友误会了。行走虚空,我等哪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修此神通,也是因为祖师之故。祖师遗留下来的心传盘印,能够于定静之中,观看祖师炼法,与心中印证,神通自成。”

师子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以张潇的修为,自然还无法行走虚空世界,更不用说神游玄宇,但是三青宗的祖师可以,并以秘法将自己的见闻做成心印。这样传承下去,一来可以增加门中弟子的见知阅历,二来也可以让门中弟子修行神通妙术,一举两得。

这就是有老师的好处,有传承道统。

师子玄心中一动,不由问道:“道友,你说你师门之中遗失之物,该不会就是那心传盘印吧?”

张潇苦笑道:“正是如此。事关我门中传承之事。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匆匆上山来。”

一门传承遗失在外,这的确是天大的事。难怪张潇会如此着急。

师子玄奇道:“既是祖师遗传之物,本应是好好在法堂之中供奉,为何会遗失?”

张潇幽幽一叹,却是摇了摇头,想了想,才将此事因由道来。

原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三青宗一门三脉,虽都是祖师所传,但一门三祖在世之时,门中几乎没有你我之分,你修这一脉道法,若有资质,有愿心,想习他脉道法,也可以。只要是同门弟子,并无私藏之说。可秘术神通,却各不外传。

但是如今,三青宗祖师都已成道,上行法界虚空。而人心思变,三脉同宗,总有些说不清楚,便有后继者想要三宗归一。

三脉归一,未必是坏事。这样一来,门中弟子可以随意选取传承,为修行大开方便之门。但这样一来,也有了弊端。因为门中三位祖师留下的神通传承,都有不同的戒律传下。而且挑选传人都有严格的规定。

一旦三脉归一,祖师立下的规矩就要改。但是谁敢开这个头?

三青宗一部分人认为,祖师遗训,应当礼敬,但万事不应墨守陈规,世事变迁,规矩也应该改一改。

而还有一部分人认为,祖师遗训,乃是一脉立道之本,如果随意更改,等于是自斩道统,日后上法界见过祖师,若祖师责问,谁能够承受得了祖师的怒火?

如此,三青宗便陷入了长久的内乱。而就在这时,其中一脉的长老,却带着张潇这一脉的心传盘印私自离山,其用意到底是什么,现在众人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因传承之争。

门中传承心印遗失,这是天大的事,门中弟子自然要追查。所以门中两派暂时停止了纷争,并立约定书,如果谁能首先追回心传盘印,谁便可以定立宗门日后千年的规矩。是尊从祖师遗训,还是变革,全看此次机缘。

张潇属于保守派,并不希望宗门变革,所以出山追查,一是想要将本门祖师遗留之物追回,二也是想借此保住本门千年规矩不改。

此次下山,张潇一路追踪本门那位长老的踪迹,终于在徐州找到。但找到那位长老之时,其已经是一具死尸,而且祖师遗留的心传盘印,却不见了踪影。

张潇心中震惊不已,若这心传盘印落在本门长老手中,倒也无妨,但若被其他人夺去,只怕要惹出一番是非来。于是他立刻传信回山,将此事告知。三青宗三脉,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尽遣弟子下山,一定要将盘印追回。

张潇说了前因后果,对胡桑拱手道:“这位胡道友,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若你知道那除妖师所在,还请你将此人所在告知。贫道感激不尽。”

胡桑连忙说道:“客气了,客气了。那人就躲在太牢山,水污洞里。那里本来是个猪妖修炼的地方,那除妖师将他杀了,就自己占了洞府,买来歌姬舞女作乐。但之前他已经听说你要追来,只怕现在早已经逃走。”

张潇说道:“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就算有一丝机会,我也要尝试一下。”

师子玄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如去太牢山中一趟,张道友以为如何?”

张潇大喜道:“如此大好,多谢道友!”

师子玄又对胡桑说道:“狐兄,劳烦你在前面带路了。”

胡桑学了人家的不传秘术,如今正是回报之时,如何能不答应,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带路前去,你们随我来。”

说完,化成一团乌云,就向西飞去。

张潇微微一笑,赞道:“我门中这乌云遁甲术,修成之人不多。没想到这胡道友只是偷看过祖师演法,就能学得小成,这份资质,就算在我门中,也是少见。道友好福气啊,门中有这等异类修士。”

师子玄笑道:“个人机缘,谁又能说得清楚?道友,我们这便走吧。”

张潇呵呵笑了一声,便与师子玄一同,驾云飞天而起。

太牢山,景室山,这是凌阳府有名的两座山。其山险峻,诸峰并起,灵气幽藏,游离尘嚣之外。

此山若论灵枢之强,尚在景室山之上。当日韩侯说让师子玄自行挑选一座山作为道场,师子玄因缘感知之下,太牢山和景室山都在感知之中。

但师子玄曾听白方朔说过,韩侯曾在这山中遇仙,所以师子玄猜测,这里很可能是一位真仙道场。就算不是,也有仙家在此中暂居,或是曾经居住过,因此才选择了景室山。

此番踏上太牢山,师子玄发觉自己感觉的没有错。

这山中果然有仙气!

说是仙气,其实并不是真有什气体,冠以仙名。

而纯粹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师子玄在玄先生身上感受过,十分特殊,虽然一般人感受不到,但师子玄却能分辨出来。而当日拦路在前的老和尚,身上的气息也不一样,而白漱,和雨师玄冥,又是另外一种。

世人总把久远年前的修士,称为练气士,以为其是吞云吐雾,练天地灵气。

其实并非如此。人身鼎炉本就是假身,天地外物也是假物,炼来何用?

练气练的不是外气,而是心气。

这种心气不好说,若强行表达,可以理解为一个人表象的气质,但又不完全能够表述。

比如有一个陌生人,你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你都没有看到过他的正脸,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但只听过他名字,就能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个人的大概性情,表象,说话的声音。

这就是心气的一种。无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由心就可以感应。

而师子玄一入此山,就能够感受这里有种特殊的气息,与玄先生类似,但另有其人。

第168章偶遇阿牛悲哭泣,男儿何来是心伤?

察觉到此山中有真仙气息,师子玄快行一步,将前面驾着乌云急走的胡桑拦住。※※。

“观主,我好不容易才能尽兴施展,正玩耍的快活,你拦我做什么?”

胡桑现在终于能够不用担惊受怕,随意施展乌云遁甲术,正玩耍的开心,却被师子玄拦住。

“这山中恐怕有仙家在此修行,你这样四处乱走,未免不敬。我们下去吧。”

师子玄说完,率先落下云头。

三人落下云去,徒步上山,虽然没有驾云飞的快,但土遁施来,速度倒也不慢。

水污洞在太牢山,亡苦峰之中。说起来,这太牢山,又是“牢”,又是“亡苦”,又是“污”,名字似乎都不怎么“吉利”。

但就师子玄看来,给这山取名字的人,却是真真正正的一位高人。

为何?

因为人有福报祸灾相随。山川也有旦夕福祸。

这太牢山地脉深厚,灵枢强盛,可以说是人间仙山,完美无缺。

但就是因为太过完美,得天独厚,反而难成地器。

世间绝无亘古永存之物,也无完美无缺之宝。

山为地器,有形有缺才是世间之物。若无缺憾,那应是法界仙山,不应存在人间。

所以给这太牢山起名的高人,也是看出了这一点,自污其名。就像现时有的人家,见孩子生的太好看太过聪明,又怕自身福报小,承担不住,从而早夭,便起名字“阿丑”。大抵就是这个用意。

三人上了亡苦峰,胡桑在前面引路。在一处林中,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呜呜痛哭。

三人眉头一皱,上前看来。

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在一棵树下呜呜痛哭。神情凄苦。

“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因何哭泣?”张潇上前问道。

这年轻男子见两个道人突然出现,禁不住有些戒备,擦了擦眼泪,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哭我的,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师子玄道:“贫道就在不远处的景室山中修行。。这位是我的道友,今日上山前来,自是有事。路经此地,听到哭声,所以前来一见。”

这年轻男子打量了师子玄和张潇一眼,见两人都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不像是恶人,不由放松了戒备,说道:“我是这山下的村民,来这山上是来寻找我的阿妹。”

师子玄见这男子神情,他口中的“阿妹”应该不是说自己的妹妹,而是自己的情妹妹。

师子玄不由好奇道:“你阿妹是在这山上走失了吗?”

年轻男子摇头道:“不。她是昏了头,被一个男人给骗上了山来。”

师子玄和张潇对视一眼。张潇问道:“那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为什么要骗你阿妹?”

年轻男人此时似乎也想找人倾诉,便说道:“在山中有个道士,自称荡魔真人,能够降妖除魔。大概半个月前,有一个蛇妖在我们村中作乱,吃了好几家的小孩儿。村长不知在何处听说这山上有高人,便来请,大家凑了不少钱,这才把这高人请下了山。

这降魔真人,虽然有些贪财。但的确神通不凡,那蛇妖刚一现身,就被他斩杀,收了去。这道人为我们除了妖,村长十分高兴。就留他吃饭,谁知这道人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这村中有人与他有缘,要收做弟子。”

年轻男人苦笑一声,说道:“村长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欣然同意,就将大伙招了来。这道人左看右看,挑了十几个村中的女子,都是未出嫁的大姑娘。”

师子玄和张潇一听,立刻觉得不对劲,这荡魔真人是不是装做高人风范不说,但这么明目张胆的挑选“女弟子”,也太露骨了。

年轻男子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村中的人都常年不出门,没见过外面的人,不知人心险恶,还以为这是高人要收徒。。都十分开心。但他们却不知这人实际上是个色中饿鬼,说是秘传**,与这些女弟子共修大道,实际上是借机宣淫!坏人身子。”

师子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年轻男人脸色微红,说道:“之前我也有求仙慕道之心,所以就偷偷溜进去,想偷学些道法。谁知我才刚进去,就见那道人和村中的好几个女子,正在……正在……”

说到这,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不好开口,但师子玄和张潇都听明白了。

“淫徒之士!”张潇厌恶道。

“假道真恶!”师子玄叹息道。

张潇问道:“你既上得山来,是你那阿妹也遭了这恶人的毒手?”

年轻男人连连摇头道:“没!我那阿妹,没有听这道人讲道,只是当面说过几句话,还没遭毒手。这道人就匆匆的离开了。也不知这道人使的什么邪法。我阿妹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平日也不说话,时常发呆,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更糟糕的是,她今天突然离家出走,谁也找不到她了。”

师子玄说道:“你怎知你那阿妹一定是上了山来?”

年轻男人认真道:“我有预感,阿妹一定是来山上找那恶道了!”

师子玄叹道:“年轻人,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那阿妹是真的对那道人生了爱慕之心?因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才会离家寻来?”

年轻男人闻言,用一种极其愤怒的眼神看着师子玄,怒道:“你这道人,说的什么胡话!我阿妹好好的大姑娘,怎会自己献身去给那道**害?看你也不是一个好道人!”

师子玄听了,也不生气,对他说道:“不是最好,皆大欢喜,但贫道这般说来,也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若真是如此,你也莫要难过。”

“不可能!你这道人嘴巴真是恶毒,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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