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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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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海猛的想到师子玄对他交代,让他今夜一定不要离开傅介子身旁。
一念至此,连忙上前说道:“海平兄,我记得当年在书院中,你我时常秉烛手谈,厮杀的难分难解。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棋术是否退减?不如我们今晚好好杀上几盘如何?”
傅介子原本困意上头,一听安如海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说道:“好啊!难得你有此雅兴,今晚我们就杀个痛快!”
说完,拉着安如海,就去下棋去了。
两人去了书房,摆好阵势,就开始一番好杀。
一个是全神贯注,全力布局。一个心不在焉,胡乱应付。
才杀了四盘,傅介子就大感无趣,说道:“不下了,不下了。海平兄,你这棋艺比起当年,可是差了太多。完全不是我对手了啊。”
棋逢对手,下起来才会有趣。一面倒的对弈,自然无趣。
说着,傅介子就开始打起了哈欠,说道:“天sè晚了,我们都回去歇息吧。”
安如海一听,哪能放他走?
连忙说道:“不行,不行。说好了要战一夜,你怎么临阵脱逃?”“
傅介子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安如海,不由嘿嘿笑道:“海平兄,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有受虐的喜好?成,今天我舍命陪君子,陪你下个痛快!”
安如海见他不走,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笑道:“适才是我让你,再来战过!”
两人坐回桌前,各摆阵势,又厮杀了起来。
将近子时,这棋也不知下了多久。傅介子早就趴在桌前,呼呼大睡。
而安如海,却无一丝困意,望着窗外,心中一阵烦躁。
“今天怎么这般闷热?”
安如海心中突生焦躁,不由打开门,出了房去。
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墙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安如海心生好奇,就走到墙根去,踮起脚尖,透过墙缝向外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却险些没把魂儿吓出来!
就见这墙外的街道上,茫茫一片,无数穿着兵甲的鬼魂,缓缓在道中行过。
呜呜,呜呜呜呜呜……
子时一到,万鬼入城,yīn兵过路。
整个府城之中,竟无一声猫狗鸣叫,全是呜呜鬼哭之声!
安如海这一惊,脚下一滑,跌了个四脚朝天。
吃痛一呼,脖颈上的桃木剑,突然一阵剧烫。
“不好!”
安如海大吃一惊,就见两个手持长刀的兵鬼,穿墙而入,二话不说,直接向他砍来!
安如海连忙拿起桃木剑,胡乱挥砍了几下,让那兵鬼暂时不得近身。
当下,连滚带爬,向着屋内跑去。
那两个兵鬼,好似盯上了安如海,一前一后,直追着而去。
安如海一路急跑,一步跨入了书房。
那两个兵鬼,紧跟着穿窗而入!
安如海回头一望,心中蓦然涌出一股绝望之sè。
“难道我安如海,今天要死在两个怨鬼手中?”
念头刚转过,突然听到有人怒喝一声:“何妨怨鬼,也敢在此害人!斩!”
不知何时,傅介子竟已醒来,双目瞪如铜铃,死死瞪着两只兵鬼。
整个人直似换了一个人,衣襟飘飞,威风凛凛,不似常人。
就听一声“斩”字落下,便从傅介子口中飞出两道金光,落到两个兵鬼身上,绕身一转。就听两声凄厉的哀嚎,两只兵鬼就此魂飞魄散。
一言斩鬼,傅介子却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反身趴到桌前,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唯有安如海愣在那里,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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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一剑斩像平妖氛,山雨欲来风满楼!
晏青站在东城的城墙上,俯视整个府城。*。*入眼之处,尽是yīn兵冤灵。
“果真如道友所说,子时一到,这府城之中,再无一个活人能够入城!”
晏青心中默默的想到。
rì前,韩侯下令宵禁,只怕也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夜之事。
yīn兵过路,见者必亡。今rì若是有人在外面逗留,撞见这些怨灵,只怕都要被带走!
而这城门,早就无人看守,今夜无人敢入府城!
晏青手持号雨令风旗,身上自有人间烟雨,这些鬼灵自然寻不到他的气息。
静静的等了一会,小青和一群鸟儿,振翅飞了回来。
小青落在晏青的肩膀上,说道:“在东面,有一群人正在搭建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快跟我们来!”
说完,就在前面引路去了。
晏青一点头,就追着小青,向城下奔去。
街巷之中,怨鬼哭嚎,漫无目的的游走。晏青从众鬼灵身旁擦身而过,禁不住一阵心惊!
“好大的怨气。”
晏青禁不住一阵sè变。这些鬼灵被囚在这府城之中,若无人超度,这府城的活人,谁人能受得了?
小青带着晏青,到了东城的一处府邸前停下来。
“就在里面,我看到有好多人在建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青说道。
“多谢你了!”
晏青道谢一声,就看这府邸,占地十几亩,修建的富丽堂皇,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晏青眉头一皱,翻身入墙。里面庭院深深,树影斑驳,一片寂静。
“嗯?内中无人?”
晏青心中暗暗奇怪,绕过庭院,往里走去,却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这内院之内,横尸遍地,死了足足有数十口人,男女老少皆有。尸身似乎都被啃食过。
“果然又是那些水妖!”晏青心中一阵冰冷,手按在剑上,大步向里面走去。
后院之中,果然见到几十个穿着兵甲,手持兵器的牙兵。正扛着巨木,搭着架子,正在建造着什么。
平地起了一个将近两米的高台,上面落了个泥塑的神像!
只是这神像,与寻常庙宇的神像有所不同。
寻常庙宇中的神像,都是目视前方,面带微笑。装束以青绿黄三sè为主。手中捧的都是世俗常见的东西,元宝、财宝袋,净瓶,大刀。长剑等等。
而此神神像,却是一张凶恶至极的面相,眼如铜铃,张着血口。两腮穿出尖锐的骨刺。
手中持的却是一个人头骨穿成的法珠,捧在心口。两旁还各有一个浑身**,媚态横生女子跪祈捧足。
晏青一看这神像,脑中嗡的一下,就感到自己内心之中的杀意一下子被挑动起来。
剑心通明一失,立刻被里面的人所察觉!
“是谁!滚出来!”
一个牙兵高喝了一声!
“好邪门的神像,到底是什么东西?”
晏青压下心中疑惑,提着御皇剑,散去周身烟雨,走了出去,冷冷的看着这些牙兵。
“哦?还有个活人四处乱走?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夜韩侯下令,所有人不得离开家门。你不知道吗?”
这牙兵喝道。
晏青剑心通明,目中所照,这牙兵哪里是什么人,根本就是一个青皮水妖,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总之尾鳍尚未化去,只是披着一张人皮!
“妖孽,在某家面前,装什么人样?”
晏青话一出口,正在一旁看戏的牙将,猛的神sè一变,喝道:“你是什么人?”
晏青哈哈笑道:“邪魔妖孽,某家自是来杀你们的人!”
说完,持剑化作一道青芒,直刺了那牙兵的心口,结果了一条xìng命。
就见这牙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真灵一失,身上神力加持消失,空余下一张人皮。
晏青用剑挑起人皮,下面竟是一条红鲤,肚皮开了一条口子,鱼肠腑脏,流了一地。
“此人是来捣乱的,决不能让他靠近神像!”
一个牙将见晏青一剑便斩了一妖,神情微变,立刻召集众妖,合力扑了上来!
晏青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剑光直如电闪,任你妖氛嚣张,也要劈开一片青天!
这牙将是个妖将,本领不差,让过晏青一剑,翻身挥起长鞭,一下缠在晏青手上。
这长鞭滑腻非常,缠在手上,就如同带着吸盘,死死的将晏青手臂缠住。
晏青冷笑一声,以指做剑,在这牙将眉心一点。便见此人,目中一阵呆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听到“噗嗤”一声,却是脑浆炸裂,七窍都流出血水,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剑仙的一道剑气灌入脑中,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挡?
“此人厉害!给我杀!保护神像!”
“杀!保护神像!”
众水妖见晏青的凶狠手段,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被激发出了凶xìng,直接撤去了人皮,化回妖形,扑杀上来。
“杀!”
晏青也不多言,乱世妖邪,言之无用,唯有一剑斩之!
御皇剑迸shè出青sè玄光,凌空飞跳,一剑斩十方,割了多少妖颅,斩了多少首级。
不过片刻,妖尸躺了一地,再无一个活口。
晏青剑不染血,看也没看地上的妖尸一眼,纵身跃上高台,向神像走去。
“这是哪尊邪神,为何他们要在这里立像?”
晏青百思不得其解,却知此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抽出剑,就向这泥塑的神像斩去。
猛然,这神像上突然闪出一阵亮光,似乎一下子活了起来,喝道:“敢动本神的神像。你好大的胆子!”
声如炸雷,轰的一下在晏青耳旁炸开。就见神像眼中,飞出两道奇光,形如水浪,内有惊涛之声,激shè而来。
晏青一惊,却是将号雨令风旗持在手中,这两道奇光立刻被震散。
晏青不敢大意,趁着有神器护身。运起剑元,拼尽全力,狠狠向那高高在上的神像斩去!
“大胆!你敢亵渎本神尊像,不想活命了吗!”那神像恶面狰狞,大声喝斥。
晏青冷冷一笑道:“你算得什么神灵?”
也不多言。剑落随声,便听咔嚓一声巨响,这泥塑的神像,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幸亏道友赠我法器在身,不然只怕刚才那一下,躲闪不及,就要受重伤了!”
晏青心中暗道一声。低着头,看着落在地上的神像,早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死物,不禁心有余悸。
这时小青又飞了下来。说道:“还有六个地方,都有这个奇奇怪怪的神像,我们还要去吗?”
“去!怎么不去?”
晏青冷笑道:“事有异常,必有大事。这神像邪异非常。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怎能留下?我们走!”
晏青马不停蹄。跟着小青,直朝另一个地方奔去。
与此同时,府城中一个僻静的宅邸中。
横苏盘膝坐在地上,周身雷光闪烁,经久不息。
不知何时,院中飞落下十几个道人,都穿着青黑sè的道袍,行至横苏面前,恭敬拜道:“见过首座。”
横苏睁开眼睛,说道:“中黄太乙!见过诸位道友。”
在众道人身上扫过,眼中透出一丝异sè,不由说道:“嗯?为何不见谢玄?是他发出了讯息,为何不见人影?”
一个中年道人上前道:“谢玄道友身份特殊,脱身不易,也许是出了什么意外,脱不开身。”
横苏眯着眼说道:“提前入城,已是打乱了我们之前的计划,谢玄今天未赶来,是否有变故?你们没做调查?”
“首座,今夜yīn兵过路,我等能够不被察觉,来到此地,已经不易,想要与谢玄道友取得联系,难啊。”
“嗯?yīn兵过路?”
横苏一直在入定养伤,又在门外设下阵法守护,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纵身飞出宅邸,就看到街道之上,无尽怨鬼横行,不由大惊失sè!
“这是怎么回事?府城之中,何时出现了如此多的怨鬼?”
横苏脸上yīn晴不定。
一个道人说道:“不过是区区枉死的怨灵,若是寻常人,或许有伤命数。但对我等修有道法在身之人,不过随手便做灰灰之物。首座何必在意?”
横苏摇摇头,说道:“若只是这么简单,我反倒不必担心。但是若高人弄法,收了数万鬼灵,摆弄邪阵,或是祭炼邪器,那时就是仙佛下世,都要避之不及。”
一道人惊讶道:“这等邪器,竟然如此厉害?”
横苏说道:“数万人枉死的怨气,聚在一起,你说厉害不厉害?元神之中,无神通可转,只见真灵。数万只怨魂撕扯你的元神,谁能抵的了?除非是上界仙佛,法身入世,自有大**德庇护,不然谁能抵挡啊?”
众道人一听,神情各不相同。
有一道人激动道:“这等邪器,必是韩魔所炼!首座,今rì我等即便点燃自身,化成净世明光火焰,也不能让此邪物出世!”
众道人激动道:“不错!今rì正是为我道门尽忠之rì。光明之火普照十方,铲除一切谤道邪魔!”
横苏闻言,眼中禁不住一红,说道:“好!难得你们有此忠心。果真是我道门之幸。今朝功德圆满,来rì大天青世界青莲绽开,尔等必有果位!”
众道人哈哈大笑,说道:“不过一死,有何惧之!”
横苏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今rì就请你们劳心奔波,拖延一阵。韩侯这么大手笔,必会留下蛛丝马迹!等明rì世子大婚之时,道子亲自降临,那时就无人能够阻挡我们游仙道入主凌阳府,一应邪魔外道,都做灰灰!”
众道人齐声应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sè。
守的云开,将见光明,如何能不喜悦?
与此同时,韩侯府中。
韩侯坐在龙椅之中,双目紧闭,口中一吐一吸,隐有龙蛇之相从鼻孔飞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股yīn风吹过,便见一个穿着将服,看不清脸孔的中年人从雾气中走出。
韩侯眉头微皱,睁开眼睛,见到面前人,慢声问道:“你不在水师大营,来我府中何事?”
便见到此人轻轻拱手道:“今夜时机已到,还请侯爷助我,重化敕令,登神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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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舍善从恶再登神,神道两分谁之过?
“凃司!之前你求孤为你奉上数万血食,孤应了。【新。】你求孤赶走满城神灵,为你争取时间,孤也应了。如今你未予本侯一丝回馈,又来求孤动用至宝,为你洗炼神敕,你觉得合适吗?”
韩侯闻言,慢声道。
凃司说道:“侯爷,事已至此,不得不为!我被正法所弃,施术假死脱逃,虽能瞒过法界一时,但终究难逃制裁。如今只有尽弃善法,深种恶法,才能再有活命机会!”
韩侯闻言,哑然失笑道:“孤曾偶得一本《太元纪事》,上面曾经记载过久远年间,仙佛入世,与人间共主商定册立神人之道之事。那时曾有外道天魔,化身入世,提议说,既然这人心有善恶之分,神人之道便不应只与善果正神,当立恶神,以全神人之道。
后来这提议被人间共主和大德高贤一口拒绝,赶走了外道天魔。恶神之说,便被遗弃。可后来人主变革人道,做‘家天下’,外道天魔再来劝说,终于说动人主,立下了恶神之位。这恶神之位,可受人心怨憎之念而登神。人心怨憎不消,神位不灭,又比正神少了许多戒律,你这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凃司闻言,心中不由暗暗吃惊:“我早料到这韩侯来历不凡,没想到连这般久远之事他都知晓。”
暂时按下心中所思,说道:“不错!如今满城怨灵,恶念冲天,只要侯爷你替我洗炼神敕,让我能够发愿聚敛恶念,我便可以重登神位,得掌神职,重塑神躯。那时就算是仙佛下世。也只能将我镇压一时。只要人心恶yù不消,我便不生不灭。”
韩侯面无表情,说道:“你打的倒是好算盘。只是送你登神,枉动至宝。孤是要承受多大的因果?”
凃司心中一急,连忙说道:“侯爷,因果之事,信之有,不信则无。你是天命所归,人间共主。rì后一统人道。再行伐天之举,未必不能一统神人两道。到了那时,此红尘世间,便为侯爷你所掌控,什么因果。有何惧之?”
韩侯闻言,默默不语。
许久,韩侯说道:“你若yù登神位,受得数万枉死怨灵之愿祈,必要血祭那数万吃了他们血肉的水妖,你能舍得?”
凃司不以为然道:“一战功成万古枯,登神之道。又何惜牺牲?侯爷,我若登神,必助你成就千古伟业,还请你出手帮我。”
韩侯淡然道:“口说无凭。何以为信?就算孤无你相助,一样不惧任何人!”
凃司暗自冷笑,嘴上却说道:“侯爷天命在身,自然无惧这些宵小之辈。但是如果仙佛化身入世。你该如何?也无惧吗?”
韩侯哼了一声,说道:“仙佛化身入世。也当守人间律法。能奈何的了孤吗?”
凃司说道:“仙佛与世间早有立约,自然不会轻易毁诺,但如今侯爷你得掌神器,能够敕令封神,还能将神人送出府城。若他年你一掌神朝,这漫天的仙佛,还会任你这般逍遥吗?”
韩侯闻言,却是沉默起来。
凃司见韩侯心动,便趁热打铁道:“侯爷。仙佛虽神通广大,但于世间所受戒律却多。我若证道恶神之位,便可放开手脚,相助侯爷。rì后我登神位,上行他化自在天,寻找外道高人,如何寻不来帮手?那时有诸天魔下世相助,侯爷何愁大业不成?”
韩侯闻言,脸上不露声sè。
许久后,方才开口道:“你将敕令拿来!”
凃司闻言大喜,知道此事成了,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枚青灵敕令。
但这敕令,似乎已不为他掌控,一从口中飞出,便被一股力量牵引,就要逃脱飞走。
凃司见状,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将之定住,以防它走脱。
将这敕令捧上前,韩侯看着神敕,心中不知做何想法。
突然长袖一挥,手在这神敕上轻轻一点。
便见这神敕之中,飞出许多法文,清灵明亮,脱离了敕令,直向天上飞去。
法文一消,这敕令竟然还成空白,也不知是何物所成。
凃司见状,大喜过望。
刚将敕令接来,突然脸sè骤变,痛苦的跪伏在地。
韩侯一惊,就见那凃司身形虚实交替,显然是一具化身都维持不住了。
“发生了何事?”韩侯问道。
凃司一咬牙,眼中露出了一丝愤怒,说道:“我神躯被斩,如今只能依附在神像之上,方保神识不灭,如今有人在斩杀我的神像,好生可恶啊!”
韩侯道:“既然如此,你便快快离去。莫要在此耽搁。”
“多谢侯爷。”
凃司微微鞠躬,化作一道yīn风,直出了侯府。
韩侯目送此人离开,脸上闪过不屑一顾的神情,自言自语道:“人间的小神……也想要挟孤!”
拂袖一甩,忽然张口喊道:“来人!”
不一会,从外面进来执勤的亲卫,匆匆上前,拜道:“侯爷。”
韩侯说道:“什么时辰了?”
亲卫答道:“禀侯爷,刚过子时。”
韩侯说道:“世子现今如何?”
亲卫说道:“世子依旧沉睡,只能灌些粥米流食。”
韩侯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好世子。明rì就是他大婚之rì,不可再出波折!”
“是!”
亲卫得令,恭恭敬敬的出了殿去。
“明rì……”
韩侯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转身入了内殿。
一处私宅,两个游仙道的道人上前敲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说道:“谁啊!这么晚了,都歇息了!”
其中一个道人冷声道:“快快开门!有要紧事。”
里面的人嘟囔一声,打开了房门,却是一个老人。披着衣服,一见外面站着两个道士,不由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一道人睁开双目,在此人身上看到一丝妖气,当即冷笑道:“又是一个与妖孽同谋之人。当诛!”
一抬指,掌心激出一团雷火,这老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被炼成了灰飞!
“此中必有妖孽。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当净化之!”
两道人如下山猛兽,冲入宅院之中,也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凡身上有妖气之人。便是一掌,将之灰灰。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死在这些道人手中。
横苏一路急行,突然感到这府城之中,生出一股令她极其憎恶的气息。
飞身入了一座宅院,就见有人持剑正在厮杀。
举目一看。就见当rì阻他的剑客,正在与一群水妖搏杀。
“嗯?怎会是此人?”
正疑惑间,横苏突然被一旁立着的神像所吸引,定睛看去。却是大惊失sè!
“这是哪尊恶神?”
横苏施法一观,就见这高耸的神像上,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恨之气。而这神像的眉心,有一团种子一样的东西。正在不断的吸收怨气。
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无法凝聚成神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横苏一见这神像,立刻恍然大悟:“难怪那凃司敢不从我游仙道道子招揽,跟韩魔一条路走到黑,原来是想要借用数万怨灵心中恨愿,重新凝聚神敕,登神成道,成为一方恶神!”
横苏眼中露出一丝愤怒,暗道:“如此恶神,如何能让他修成神道,必斩之!”
便见此女,从腰间拔出玉笛,化作一道雷光,飞身而出,杀入战圈。
晏青正一力斗众妖。自斩了上一个恶神神像,此处就多了水妖看守,结成水阵,一波一波,纠缠不休,很难一时杀的干净。
这时,就见一团雷光飞过,一个翩然身影,如同虎入羊群,随手一扫,引来两道雷霆,立刻斩灭数十妖灵。
晏青定睛一看,蓦然一愣,不由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这婆娘?为何来帮我?”
晏青一见横苏帮忙,一时摸不着头脑。
横苏挥手打碎一个持刀砍来的水妖的脑颅,瞥了一眼晏青,冷冷说道:“我何曾帮你?那水神凃司yù登神位,成一方恶神,我怎能让他如愿?”
晏青猛然一愣,说道:“这恶神,就是谷阳江水神?”
晏青感到匪夷所思,昔rì一方正神,如今竟然要成一方恶神,这反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横苏不再多言,直化成雷光,飞到神像前,一掌就向神像劈去。
“凡人!你敢亵渎神灵?”
这神像,猛然睁开眼睛,怒斥一声。
横苏只是冷笑,也不多言,一掌劈下。
只听一声巨响,这泥塑的神像,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轰的一声,石块崩塌而落,散落了一地。
神像崩塌。
却从里面飞出一团黑sè的气团,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人的形状,正是谷阳江水神凃司!
“你是何人,为何要坏本神的好事!”
凃司扫过崩毁的神像,仔细一算,自己在这府城之中,所立下的六尊神像,如今竟然被人毁去了两尊,不由勃然大怒。
横苏冷笑道:“凃司!昔rì念你修行不易,我门道子还想收你归我道门,rì后也可再得正果。没想到你自暴自弃,竟然踏入邪道,yù成一方恶神,怎容你得逞!”
凃司闻言一怔,看着此女,说道:“你就是游仙道之人?哼,想要杀我,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了!”
挥手一召,那满街游荡的yīn兵,像是受了指引,全部涌入此中,向横苏和晏青扑去!
第125章邪念难消,六千年愿行一朝尽毁。乘风而来,师子玄阻道摄怨灵!
yīn兵扑杀而来,晏青见状,提起御皇剑,就要斩杀。~~
横苏却叫道:“不可!”
晏青闻言一愣,问道:“为何不可?”
横苏说道:“这些人都是枉死之人,死后一股怨气未失,无人接引,成了游荡在阳世的怨灵。你若伤他,他这一身怨憎,都要加注在你身上,你承受的了吗?这些怨念,直冲你元神,无时无刻都在纠缠你,修要说修行再进,想要不退转,都难上加难!”
晏青闻言,猛的停住手,抽身急退,恼火道:“那该如何是好?”
横苏说道:“请高僧大德,前来诵经施法,可以将之超渡。”
晏青嘿然道:“婆娘,你道法不是很厉害吗?何不将他们超度了去?也是一场功德。”
横苏嘴角动了动,冷笑道:“我修雷法,乃是我道门护法神通,却无超度之法!”
凃司哈哈大笑道:“什么超脱之法。你与本神一样,修的都是杀化之术,说什么超度?可笑,真是可笑!”
横苏闻言,勃然大怒道:“放肆!”
凃司冷哼道:“小女娃儿,本神如今没有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费。等本神重登神位,神躯再造,再来跟你们计较!”
说完,驱使众yīn兵杀向两人,自身化成一团yīn风离开!
晏青和横苏被不断涌入而来的yīn兵包围,杀又杀不得,只能不断闪躲,一时狼狈不堪!
凃司乘风离开,一路飘出城去,入了谷阳江水府。
“银戎何在,出来见我!”
凃司在水府之外。大喝一声。
不一会,银戎穿着一身银甲,出了水府,见到凃司,不由惊疑道:“神上,你怎么出了府城?若是被水司雨师娘娘察觉,那该如何是好?”
凃司哈哈笑道:“银戎,你无须担心,只要过了今夜。本神就可再登神位,那时我不属水司管辖,雨师虽是上方大神,又能奈我何?”
“不属水司管辖?这……”
银戎惊愕莫名,凃司却道:“闲话少说。随我来!”
说完,扯了黑风,向府城而去。
银戎不明所以,但还是化作一道银浪,追随而去。
入了府城西城,一出偏僻之地,足足有上千名水妖。在此地看守。
凃司落定归位,众水妖一起参拜道:“拜见水神爷爷!”
凃司哈哈笑道:“起来,起来!今天你们做的不错,都有大功。等到本神再登神位,尔等都将重重有赏!”
众水妖闻言,顿时欢喜,哈哈大笑起来。
银戎落入其中。一看凃司身后的恶神像,不由惊道:“神上。这是哪尊神灵之像,竟然如此可怕!”
凃司眯着眼道:“神灵表象,但随愿心而显化。如今本神yù成‘怨憎恶报司命大黑天神’,便现此神躯,你看如何?”
“什么?”
银戎惊的连退三步,说道:“神上,你开什么玩笑!你堂堂一方正神,是何等威仪。为何要自甘堕落,成这邪道恶神?”
凃司幽幽叹道:“银戎。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银戎闻言一怔,低头道:“属下跟随神上,镇压三千里水域,号量雨水,履行神职,已经足有一千六百年了!”
“是啊,已经一千六百年了!”
凃司幽幽一声长叹,说道:“想本神从一介水蛇,因缘得开灵智,修成蛟龙身,发神愿庇护一方众生,如此得成神道。几千年来,奉行神道,行愿心,兢兢业业,片刻不得疏忽。你说,我做的如何?”
银戎不知凃司如此问来,是有何意,但还是答道:“神上无愧苍生,无愧神愿,无愧神行。”
凃司哈哈笑道:“好,好。好个无愧苍生,无愧神愿,无愧神行。你说的没错,本神无愧这天地任何一个苍生!这谷阳江中水灵,自然不提。就说这三千里流域众人,若无本神镇压水眼,他们能得风平浪静?若无本神兴浪送鱼虾与他们,他们能够满网而归?若无本神号量雨水,驱水化云,他们如何能够年年丰收?”
说到这里,凃司语气骤然转冷,冷笑道:“本神兢兢业业,为他们付出如此,未受他们一炷香火,未取一钱金银。比牛马都要劳累,却得不到他们一句赞颂!我成神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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