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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同人 逆刃(主皇薪,副司马贺兰,端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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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太医已经前往薛王府了。”高力士接道。薪看着他,不卑不亢却恭敬的语气,突然想起了当初高力士来找自己的时候说的话,这个人也许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也要被他以这种表面的虚伪的恭敬对待的一天。
“摆驾麟徳殿,让师夜光过来。”李隆基说着下了床,高力士应喏着上前侍候更衣。
薪见状也坐起身来,看着李隆基道:“那么臣先……”回去二字还没说出口,却就被李隆基用一个浅吻止住。
“你在这里休息。”李隆基换回了溺宠的笑容,唇中说着不容反抗的诏令,“朕回来之后要看到你在这儿。”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突然之间,整个寝宫安静了下来。薪ci luo的上半身开始瑟瑟发抖,腊月的严寒真是令人难耐。没有了李隆基的寝宫,为什么好像一下子寒冷了起来。薪一仰身又一次躺了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直到不能呼吸,直到昏昏沉沉。

薪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用小手揉了揉,左右望了望,是父亲的书房,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他站起身来,拽了拽衣角,有些迷茫。自己怎么会在父亲的书房,父亲有让自己做什么吗?是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香炉中萦绕着父亲常用的檀香,那是闻过一次就忘不掉的味道,即使很多年之后,自己在书房中也一直点着同样的香……很多年后?
薪被自己脑海中无意识闪过的某些东西弄得一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歪着头沉思。
好像……记忆中缺失了一些什么,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那青色的烟雾渐渐浓厚了起来,浓厚的诡异。薪开始看不见身边的东西,这种感觉令他很不安。这时,烟雾中出现了两个人影,自己熟悉和依恋的身影。薪忙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角。
“爹!”突然觉得一阵安心,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存在的安心,薪的脸上荡漾起了稚气的笑。
但是男人猛的一回头,与薪酷似的却带着戾气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猛的一甩手,薪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然后两个人影就像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薪的眼前。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地周围开始变成了黑色,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薪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他蜷缩着身体,浑身发抖。
好冷……好冷……
救我……谁来救我……谁都好……救救我……
就在薪觉得自己要被这黑暗吞噬殆尽的时候,一阵暖意从身后传来,像一副温暖的身躯怀抱着他一般,薪紧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了。
惺忪中,眼前有一阵氤氲,但是很明亮,感觉得到有很明亮的光芒刺入瞳孔。意识渐渐恢复,薪终于发现自己仍躺在寝宫的龙床上,原来只是一场梦,幸好只是一场梦。
要是真的只是一场梦,该多好。
薪的眼中滑过不肯展示给任何人的哀伤,淡淡的,却深藏着绝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身后的把自己从梦中拯救出来的温暖,微微回头,就看到李隆基正将自己紧紧地抱在怀中,温柔着双眼看着惊愕的自己。
李隆基将脸埋在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白色长发中,湿热的鼻息弄得薪颈后发痒,沉默了片刻,身后的男人才用那极富磁性的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
“朕回来了,所以,你就安心的睡吧。”
窒息一般的暖意从薪的心底猛的涌向全身,鼻尖竟然微微发酸,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李隆基啊,你真的是一个恶魔。这场游戏,我输得彻彻底底。


这一话写好了~说实话这一话最让我纠结的不是司贺这一对……而是鸫人……因为在长安里鸫人戏份太少,所以对他的官职不是介绍的很明确,从司马说他是刑部的老总来看,似乎鸫人是刑部尚书,但是唐朝刑部是不设监狱的,审问犯人、定罪的工作是交给大理寺来处理的……所以……人家就按原著走……暂定鸫人是刑部尚书,有违史实的地方考据党就不要追究了……【扶额】


回复784楼2010…06…25 15:51举报 |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三十九
司马承祯提着一壶酒,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冽的肃杀之气萦绕在他的周围。鸫人一手托腮,一手将随手抓到的飞蛾举到烛火边,一阵噼啪声和烧焦的臭味同时刺激着人的感官,司马承祯皱了皱眉头,在桌案前站定。鸫人斜过眼睛,眯了眯,咧起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寒暄道:“真是稀客啊,司马大人。”
“没工夫和你废话,我要见他。”司马承祯盯着他的双眼,命令似的说。
鸫人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冲他嘻嘻一笑:“这可为难我了,你也知道,谋反可是重罪。”
“你是刑部尚书,说这种话是在敷衍我吗?”司马承祯眉脚一挑,冷冷的问。
鸫人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妥协了的样子,伸手一掏,然后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一串铜制的钥匙就被甩在了桌子上。“皇上本来是很看重他的,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都已经是被去势了的人,还这样六根不净。”说着瞟了一眼司马承祯,对方的阴沉的就像这屋里的阴暗,他转了转眼珠,又继续道,“只能说他找到了个好靠山,那个人现在还在得宠,我们也不好太为难。更何况皇上自己都不想深究此事,明明是足够凌迟的重罪,最后也落个斩首便可,我们自然也就能偷闲就偷闲了。”鸫人说着阴沉沉的笑了笑。
司马承祯狐狸眼一眯,死死地盯着鸫人,“那个人?你们怎么知道的?”司马承祯有些惊讶,为什么鸫人会知道贺兰和薪之间的关系。
鸫人摆摆手,笑道:“司马大人别激动嘛,这些事是从八重将军那里接手的时候听说的,后来贺兰也承认了他和那个人熟稔。”
司马皱了皱眉,但是表现出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你还是快去看看他吧,”鸫人用下巴指了指桌案上的钥匙,阴阳怪气的说,“去送他最后一程。”
司马承祯怔了怔,握着酒壶的手使劲攥了一下,一把抄起钥匙就要走,鸫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你应该庆幸,他还有人样,不过可别心疼,我们做的也都是例行公事。”
司马承祯回头看了他一眼,厌恶的甩下一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
“你现在的表情,真让人觉得恶心!”

行走在阴暗的刑牢之间,司马承祯脸上的阴云愈加的浓烈。四处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流血的伤口,溃烂的伤口,腐坏的伤口,呻吟都无法呻吟的闷哼,嚎啕都无法嚎啕的低泣,崩溃都无法崩溃的呆滞。司马承祯脚踩在牢房间的过道上,因为阴暗潮湿,也许还混杂着不知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血液,粘粘的,令人作呕。
终于找到了贺兰所在的牢房,站在门外向里面一瞥,司马承祯就已经倒吸了一口气。确实如鸫人所说的,尚有人样,但是人如果以这种模样生存,是不是与死无异呢。几乎是半裸的白皙的身体已经血迹斑斑,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是哪里的伤口,最让自己心痛的还是刺穿两边锁骨的铁钩,延长出去的链子钉在了墙上,同样一动就会哗啦啦响的还有手铐和脚镣。这个样子做,完全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只要锁骨被锁住,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只能坐以待毙。可是,眼神中已经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光彩的贺兰,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听到了脚步声,隐隐约约的嗅到了“梨花白”的香气,贺兰抬起头,已经有些浮肿的眼缓慢的睁开,自己一生只为其活的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面前。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了,就只有那一抹并不娇气的粉红,放着刺目的光辉。
“先生……”贺兰声音嘶哑的呼唤着他,司马承祯身体颤了一下,曾经并不清新但却清亮的声音,此时却像是破碎的棉布,摩擦着一粒粒的沙尘。
“如果当初早知道阿光和小美之事是一人所为,我就能猜到是你了,那样就不会让你这样胡闹下去。”司马承祯摇了摇头,阴暗之中带着一丝遗憾。
贺兰看起来有些困难的扯了扯两腮笑了笑,道:“就算知道是一人做的,先生又怎能想到是我?”
司马承祯瞟了瞟贺兰,叹了口气:“那个时候小美大难不死,你留下我们独处时的表情,就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铁链忽的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贺兰吃力的直起上身,怔怔的盯着司马承祯。
真是可笑,想要给这个男人自己最好看的笑,但是总也学不会;可是那伤心到想哭的心情,却被他那么轻易的看去,这就是上天与自己开的可恶的玩笑吗?
“你真的是为了那个理由吗?”司马承祯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兰。
“是。”笃定的不容置疑的语气,“为了我可以在您面前得宠。”
司马承祯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兰竟从那眼神中看到了怜悯。是啊,自己是一个悲哀的需要所爱的人怜悯的角色,从一开始就是。
“我不相信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司马承祯突然说道,语气冰冷残忍,“把薪供出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四十
贺兰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盯着司马承祯,有气无力的问道:“先生……你说什么?”
“把薪供出来。”司马承祯又一次重复道,语气比上一次还要冷酷无情,还多了些焦躁不安,“他现在还在得宠,皇上为了保他或许能低调处理这件事,你也许还能保住一命。”
贺兰摇摇头,轻轻的说:“我不能再把阿薪拖下水了,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能害他。”
司马承祯双眸一凛。“我不在乎。”
贺兰深深地望向司马承祯。“先生,现在的您,已经失去了冷静吗?”见到对方一愣,又继续道,“您应该很清楚吧,那样的供词,根本到不了皇上那里,在刑部就会被截下了。”
司马承祯的眼神暗了下去,不再言语。
贺兰幽幽的看着他,那双眼眸虽然浮肿,却放着无比清澈的光,就好像流连于这个世道的最后时光,确实让他守候了心底最深的纯洁。
“先生……此时此刻您能站在我面前,就是上天对我最仁慈的眷恋。”贺兰淡淡的一笑,看得出来很困难,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心酸,反而多了几分坦荡与释然。声音依旧嘶哑,在司马承祯听来,却再没有更胜之的凡乐,“贺兰只希望,我选择了死亡,而您,能够看到更美好的明天。”
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无法再承受心中的悲伤,贺兰慢慢的跪了下来,低着头,散乱的头发挡住了曾经俊俏稚气的脸庞。
“只希望……先生能……”嘶哑之后更加嘶哑,竟哽咽的无法言语下去。
司马承祯高昂着头,微翘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眼中的光芒,比那微风下的湖光更加粼粼。
他只能这样,不然,泪会流下。
不知沉默了多久,司马承祯终于稳定了情绪,低下头看着仍然在颤抖的贺兰,锁链被带动的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不忍在看锁骨上两个血淋淋的洞,却又移不开眼睛。
至少,让他最后的睡颜,仍然像自己初见他时那空洞的眼底不染凡尘的清澈。
“如果无法相伴一生,至少让我送你上路。”
贺兰听罢猛地抬头看向他,只见那永远掩不住光芒的男人,一仰头,含了一口酒,他马上就明白了,唇角不禁扬起一个解脱的弧线。
司马承祯一手护住贺兰的头,双唇轻碰,却在酒的清香与微辛间化作酸楚的不舍与无奈,喉咙一动,贺兰接下了司马承祯所有的留恋。
眼角,有什么清澈的东西流下,也许是幸福吧。
起码,是我想要的幸福。

贺兰,你真的不懂吗?失去了你的明天,早已经没有美好。

“唉,你可真是做了件让我为难的事儿啊。”司马承祯来还鸫人牢房钥匙的时候,见那酒壶已不再,鸫人就猜到了七七八八,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不乱说话,就不会为难。”司马承祯冷冷的说,相较之前却少了些什么,鸫人想不出来,但是却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从危险上升到了可怕。
“我自然不会乱说话,我可还希望这脑袋在我自己的脖子上多呆几年。”鸫人无奈的笑了笑,伴君如伴虎啊,说着又一次叹了口气,“他也真是的,找了个好靠山,却没办好事……”
鸫人正在那里夸夸其谈,突然一张纸牌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一道浅浅的血痕在鸫人脸上画出好看的弧线,渗着殷红的血。司马承祯回过头,阴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长扬而去。
幽暗的灯光中,鸫人目送着司马承祯离开,四周不断地传来飞蛾扑火的劈啪声,还有殒命的焦糊臭味。鸫人双眸中却滑过一丝无奈,第三次叹气,却真的是可惜的叹息,带着惜才的无奈。见了许多,所以看透了许多,也放下了许多无谓的执着,却也突然觉得,这人世间,再无可恋。
“司马啊,你终不是他的敌手啊……”
。。。。。。。。。。。。。。。。。。。。。。。
先小小的剧透一下……虽然小贺兰便当了……但是下一话还有他最后的戏份~就酱~
PS:这个……不算自沙……不要打我……


我觉得……大家看了这一话之后……就能知道下面一话大概说什么了……【扶额】



四十一
赫连燕燕坐在护城河边,盯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水发呆,身后歌舞升平莺莺燕燕仿佛都与自己无关。虽说金吾卫的大家为了庆祝宵禁之事解决来花街庆祝,但是自己却没有丝毫欣悦的感觉。
这个解决,将使自己失去一个陌生却不能无视的亲人。
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他,自己一直觉得是因为横亘在两人之间那道名为“过去”沟壑。但是现在才终于明白,只是因为自己那所谓的自尊,阻止了当初想要去接近他的脚步。
无为比失败更让自己懊悔。
肩膀一沉,熟悉的烟味飘了过来。赫连燕燕转过头,国平深黑的双眸正担忧的看着自己,怔了一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一个没事的笑容。但是,失败了。
“别笑了,你的脸都是僵的。”国平苦笑了一下,从旁边坐下,叹了口气。赫连燕燕换回阴沉的脸,又把头望向河中。
“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我也知道自己很扫兴,可是……”赫连燕燕说着,声音低沉的带着哭腔。国平突然将他搂在怀里,淡淡的说道:“笨蛋,你要是笑的没心没肺,我会看不起你的。”
赫连燕燕诧异的盯着他,想回报一个感激的笑,却实在困难的让自己鼻子发酸,只能把自己又往国平的怀里挤了挤。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道:“国平,我想吃点东西。”
国平看了看他,点点头,拍了拍他的头,叮嘱了一句别乱跑,就消失在了并没有黑暗的尽头,看着那个灯火通明的方向,赫连燕燕突然眼眶一湿,但是好像所以的泪都堵在了那里,反而一滴都流不出来。他无奈的摇摇头,又转头看向河面,却被那微波上的幽蓝色光辉摄住了魂魄,一时间呼吸一窒。
“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赫连燕燕难以置信的盯着河中间站立的清瘦少年,脱口而出,他不是应该在牢房中等待着行刑之日的到来吗?怎么会……
就在赫连燕燕上下打量贺兰的时候,那发着萤火虫般的光芒的孱弱的身躯,俊俏的不像男孩的柔和的脸庞,还有那毫发无伤的模样和整洁的玉林军制服,告诉了他一切。赫连燕燕终于明白了,猛的捂住了嘴不叫出来,泪却在一瞬间毫无预警的流下。原来不是流不出来,而是自己一直抱有着幻想,幻想着他逃出生天的那一刻。
可是,贺兰,已经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泪水氤氲一片,模糊了那个美丽的身影,赫连燕燕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心中最想对那人说的话。
河中央的少年摇摇头,浅笑着,轻轻的说:“并不需要说对不起,错的并不是你。”那声音,清亮而空灵,原本动听的仙乐,却反而让对方泪落得更甚。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时候你跑出来为我送饭的一幕。”贺兰幽幽的看着赫连燕燕,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到了他面前,半透明的手轻抚着他的脸,贺兰的眼中少了曾经的怨毒,多了份释然和遗憾。
赫连燕燕想去握住那只手,指尖却传来的是自己脸颊的温热。第一次终于能够走近,却再也碰触不到那个人。想着,两行清泪又一次无声的淌下。
“我怨你,嫉妒你,排斥你,可我却没办法真的狠下心来恨你。”贺兰的身体开始渐远,那声音越发的空灵,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赫连燕燕觉得不对,赶忙伸手想去拉住他,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燕燕,如果出生在其他的家庭,也许,我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所以,无论如何,希望你能幸福的活下去。
声音消失,一切都消失了,贺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存在过。
“哥哥!”赫连燕燕探出身子乱抓,甚至想要向前追过去,但是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把他勾了回来。
“燕燕!你干什么?会掉到河里去的!”国平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他东西都扔在了地上,抢回了人。
赫连燕燕一见是国平,怔了怔,突然一下子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国平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哭的绝望而无助,他从来只是静静的流泪。
“哥哥他……哥哥他!”此时赫连燕燕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一直的叫着哥哥。
“贺兰?”国平眉头一皱,望向河中,除了深黑的河水和浮动的灯影,什么都没有。
“哥哥他来过!他来过!他……已经……他已经……明明是那么美丽高傲的哥哥啊!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国平才明白赫连燕燕看到了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怀中的人,这是他能给他最大的慰藉。为什么最为无辜的两个孩子,却要来承受所有的罪孽。
贺兰,谢谢你,肯来见他最后一面。
国平望着河水,深邃的眼眸中透出复杂的光。赫连燕燕的哭声,与那花街的歌舞升平相比,微弱不堪,但是于国平,这世上已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怀中人的心碎。



这一话小贺兰的便当是领完了~~~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四十二
灯光跳动了一下,屋里的温度骤降。薪放下了正在抄写书卷的笔,叹了口气。一直在抄着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抄了什么。那种不安的心情,在桌案对面渐渐清晰的人影的出现中,得到了印证。
贺兰,果真已经死了。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来找你。”贺兰好像站在那里,却看起来像是被悬挂了起来,飘忽不定,“但是,还没想清楚,就已经站在这里了。”说着,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那么清秀,那么生动,鲜活的不像亡灵。
见薪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贺兰垂下眼帘,低低的说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再见了。”
“你现在觉得幸福吗?”薪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哀伤,淡淡的问。如果不是此时贺兰那半透明的身体发着幽冥的光,薪甚至有一种错觉,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个少年还是初见时那个纯洁却有些沉闷的少年,只是多了些幸福的光晕。
可是,都是错觉。一切的美好,都只是自己的“希望”。
贺兰点点头,浅笑着:“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轻松。”
贺兰突然从原本的地方消失,又突然地出现在了薪的面前,就像他一直以来的依赖,跪坐在桌案前,撑着上身,四目相望。看着贺兰眼中的明媚,薪暗暗地催眠着自己,这样,就够了。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够了。所以,自己可以容忍他的死亡。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你想要的结局,我无论如何不能允许你以这样的方式和我告别。”薪冷冷的说,眉宇间的悲痛却背叛了他强装的坚强。
贺兰抚上他微皱的眉头,薪感到的却只有阴冷的气息,即使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再熟悉,也没有办法控制寒意带给全身的战栗。没有丝毫的触感,这就是阴阳两隔的感觉吗,令人绝望的距离。
“阿薪,你要幸福啊。”贺兰荡漾开了灿烂的笑,那是薪见过的最炫目的阳光。
冷笑一声,薪无奈的摇摇头。“我和你不同,我的幸福,是罪。”
“也许,会有转机。”贺兰担忧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平淡而坚强的看着一切,但是内心却脆弱的,一碰,就碎掉了。
“就是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我才走到了今天。”薪苦笑了一下,眼中是从不在他人面前展露的疲倦,“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他好累,真的好累。
贺兰垂下头,想了想,旋即缓缓地抬起头来,瞬也不瞬的盯着薪琥珀色的悲伤,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问道:“那个时候你设下的那个计,其实希望将你自己也归罪,是吗?”
薪歪了歪头,长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能够理解我。”
贺兰看着他,好像已经能够感觉的到,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发生,而自己,却再也无力回天。或许,他们这些于苍天如蝼蚁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被给予改变的资格。或许,自己以为的自己今天的选择,却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结局。
想到这里,贺兰却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轻松了许多,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苍天,自己要感谢他,让自己爱上了值得去爱的人,让自己遇到了值得回忆一生的朋友。
贺兰探身上前,轻轻的抱住了薪。他已经感觉到了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而自己存在于这个世间最后的证明,也在一点点的瓦解,最后一刻,他希望这样子离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世界。
“看来,我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贺兰呵呵的笑着,声音像清风一样动听,“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虽然感觉不到那身体的温度,但是薪仍然紧紧地回抱着少年。末了,微微泛白的双唇一字一句的轻言道:“贺兰,去地狱等我。”
贺兰怔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温柔的双眸轻轻的闭上,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嗯。”
他轻声应着,随后,身体越来越透明,最终化成了萤火般的星光,四散在薪呼吸的每一方空气中。
“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希望你能食言。”



我居然码完了~~~~真是舒畅啊~~~~
……

四十二
从唐麟休息的房间里出来,步入正堂,慕慈突然就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不论自已一向多么的置身事外,有些事情在意,就骗不了自己。唐麟虽然已经睡下了,可是等他醒来又会发什么癫自己可真是没有准儿,毕竟是朋友一场,他不希望因为一个贺兰,毁了一个唐麟。
贺兰自尽于狱中的消息不胫而走,慕慈自然是早就知晓。什么“畏罪自尽”不过是搪塞百姓骗骗局外人的说辞,若要自尽,那个少年又何必等到今天,曾经的每一个苦难都够让他万劫不复。
慕慈并不觉得自己在同情,若是说对贺兰,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恨意,因为他,唐麟变得不像唐麟,可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未免太不值。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贺兰的死罪是不可能逃脱的,结果最后竟然只判了个斩首示众,现在犯人自尽,也不予深查……想到这里,慕慈无奈的摇摇头。
这大宋百千律法,竟还抵不上枕边人的一句话。
“慕将军,薪大夫来了。”一个监门卫士兵轻声的报告,慕慈收回自己的思绪,算算他也该来了,点头让他进来。
一袭白衣漫步而进,慕慈的眼角带上了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意:“薪大夫这么晚还要你亲自跑一趟,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也正好想要出来走走。”说着,把带给唐麟的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回头看着慕慈,对方也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慕将军……有事?”薪浅浅的一笑。
“没什么。”慕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以为你还要再休息几天呢。”
薪怔了怔,但马上就意识到了慕慈指的可能是什么事,但仍然装作不理解的模样,报以微笑。
贺兰的死,会痛,但不是伤害。
“听说,贺兰死之前司马承祯曾经去大牢里看过他。”慕慈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看上去皎洁的月光却什么都没有照出来。
薪微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不满的回嘴:“这件事应该去问司马大人,为什么要让我来传话。”
听到薪这样说,慕慈薄唇勾起一抹微笑,“我听小唐和其他一些人说,你和贺兰交情不错,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救他吗?”慕慈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是却刻意的强调了“其他一些人”,薪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身边说不定就有慕慈的眼线。在这皇宫之中,心留城府,不为害人,只为不枉死。
“贺兰所为,意图谋反,当死。”薪面无表情的盯着慕慈细长的双眼,冷冷的回答。
慕慈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冷酷的就好像全世界都无关于他。四目相对了很久,慕慈蜡封的一张脸,却突然绘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薪,你真的是个悲哀的人呢。”
薪心中一颤,但是俊脸上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波澜。仍然直直的望着慕慈很久,慕慈渐渐地被他盯得有些不安,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薪的眼帘突然垂下,转身。
“慕将军,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没有等慕慈回应,就消失在了夜色的包裹中。
慕慈目送着薪的离开,等他走远了,才扬声道:“我知道你醒了,出来吧。”不知薪是真的有事离开,或是察觉到了唐麟的苏醒,又或是被自己的那句话所震才离开,慕慈又一次望了望不可能还看得见的薪消失的方向。
那时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竟然看到了虚无。究竟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他已经无法再希冀什么,看似明亮犀利的双眸,竟然比空洞多了更多的绝望,绝望到一无所有。
“他……走了?”虽然是问话,但是确是肯定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唐麟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这个明明没有犯错的大夫。
也许,只是气愤他的见死不救。
“贺兰不应该死的。”唐麟沉默了许久,化去了戾气的眉头紧皱,却早已没了英气。
“你的意思是薪该死?”慕慈没好气的反问,刚醒来就说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唐麟神色一暗,“我只是觉得……他死的不值……”见慕慈只是看着他,唐麟抿了抿嘴,转身开门。
“我……先进去了。”
看着唐麟逃兵一样的躲进屋里,慕慈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还要这样下去多久,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唐麟,已经回不来了吗?若在乱世之中,失去一个人的矫情,恐怕还比不上下一顿饭的果腹之法。这世道一旦太平,连人命都变得值钱了。
慕慈眯了眯细目,望向远处的大明宫。
皇城中最值钱的命,这天下可还有令你心痛的失去?


我更文了~~~~有网上真欢快~~~

四十三
把其他人支出去值勤,唯独把端华留下“训话”,这自诩着公正不徇私的八重雪上将军也像个小姑娘似的被爱情冲昏了头。原来这男人不管美丑,谈到感情的事也都是笨蛋。端华想到这里,一种宠溺感涌上心头,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呵呵的傻笑。
“红毛,像个白痴一样傻笑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八重雪抬手重重的刮了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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