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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岁月静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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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们别不要我”
哈哈哈哈的笑声中,是爸妈的劝慰与保证。
“老妹,你醒了”哥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我。
哥比我大3岁今年应该刚7岁多点,9月份就要上学了,看着哥迷蒙的双眼,却知道一年后,哥失去的一只眼睛,具体怎么发生的不知道,只是听哥说过,哥上学之后的一天和小伙伴出去玩,那时候小朋友都玩自制的弓箭,箭射到了树上,有大一点的孩子在踢树,小点的都在树下仰头看着,箭掉下来的时候扎在了哥的眼睛上。哥回家只说碰了,直到流血才去的医院,可那时候已经晚了,爸妈带着哥四处求医,经过2次手术,哥的眼睛虽然保住了,却永远的失去了视力。
“哥,太阳晒屁股了,你才起来,你还没我起来的早哪。”
哥挠着脑袋嘿嘿的笑着,马上爬起来穿衣服。妈也把我抱过去放在炕上,让大姐给我穿毛衣,爸妈转身出去各忙各的。姐给我穿好衣服,抱下炕,牵着我的手去洗脸,洗完脸我就开始四处转悠。
看着记忆中没有的家,两间屋子,屋子里除了炕上的被子和一个柜子一张吃饭桌什么都没有,一间灶房,一间仓库,推门出去,看到的是熟悉的大院子,因为是刚搬来的原因,这时候的院子里还什么都没种,而这个季节种什么都晚了。
第三章 熟悉
“吃饭了,都别磨蹭,你们三个赶紧过来。”妈边端着碗边叫着我们姐三。
“妈,吃啥啊?”
“粥,馒头,还给我老姑娘煎个鸡蛋。”
“咱妈最偏心,每次有点啥好吃的都是你们俩的,从来没有我的份。”大姐在一边儿撇着嘴说着。
“犊子玩意,你吃鸡蛋吗?竟挑歪理,跟你奶一样。”妈边说边拿筷子敲大姐的头。
“我可不像我奶,我是太姥带大的,我没我奶那么歪。”
我和哥在旁边嘿嘿傻笑着,爸也没说什么,事实上奶奶还真的是不讲理的典型,爸也知道奶奶什么样,所以轻易不发表意见。
曾经听大姐和妈说过,爸不在家的那几年,妈在老家没少受罪。爸是老大,在外地当兵的时候每次给妈邮点钱,奶奶都会相方设法的划拉去,今个头痛,明个腿疼的,反正别管什么理由能把钱要都手就行。而且奶奶属于极其偏心那种人,偏心大姑和老叔,大姐曾经说过一件事,有一年冬天,家里没有煤了,爸邮的钱又被奶奶划拉走了,妈拉着爬犁去奶奶家拉煤被大姑和奶奶给骂回来了,说妈藏私房给娘家之类的话,给妈气的,转身就走了,边哭边走,回家从邻居借了点煤才算好点。大姐当时已经记事了,所以即使长大了,大姐对奶奶,大姑也没什么好脸。而大姐之所以会回姥姥家让太姥带也是因为这事引起的。
“都别呛呛了,快点吃,吃完该干啥干啥去。”爸拿筷子敲着桌子。
“秀芹,吃完饭,你在去一趟学校,看看大姑娘插班的事怎么说,是重读一年还是能接着上。”
“爸,我不当留级包,同学该笑话我了,我能跟上。”
“先让你妈问问,不行让人家老师考考你。老姑娘鸡蛋香不?那可是你妈跟邻居借的。”
“好吃,爸,你吃不?”
“爸不吃,都给我老姑娘留着。”嘿嘿的傻笑着。
“老姑娘今天咋傻乎乎的”妈小声的问着爸,“孩子小,没事,可能是做梦吓着了,晚上给她叫叫”
“老妹,给哥咬口”
吃着正香哪,哥的大脑袋伸了过来,“给,只能咬一小口,不能多咬,要不告诉爸揍你。”
哥,只是小小的咬了一点,舔舔嘴唇,嘿嘿一笑,继续吃着馒头。
吃完早饭的爸妈收拾利索就都去上班了,走之前告诉大姐好好看着我和哥,不能出去闯祸。还给了姐1毛钱,装了一碗黄豆,让大姐上午换豆腐。
大姐拉着我送爸妈出门,看着爸妈出门去路口坐班车,回屋的时候,看见哥正爬在地上弹溜溜(东北的孩子,八几年基本上都是春秋玩溜溜,纸piaji啪叽,香烟纸或是演算本的纸,报纸,稍微硬一点的纸折成的三角形卡片。冬天玩爬犁和打嘎,就是现在的陀螺)。
进屋后,大姐让我自己玩,她要收拾一下屋子。早上起床的被子还没叠,地也没扫。看着姐像个小大人似的叠被子,扫地,心里有着莫名的感动。真好啊,又能享受到平淡的幸福,现在的家虽然没什么钱,却有着淡淡的相守,现在的家里虽然经济不宽裕,却经常能听到感到什么是幸福。
“大姐,我转转”我站在门口叫着大姐。
“傻呵呵的到处转啥啊?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有啥可转的”大姐拿着扫把从屋里出来。
“三驴子,你又在地上趴着,裤子磨坏了,看妈回来不拿笤帚疙瘩削你。”大姐看哥趴在地上转磨磨的玩,大声的喊着。(偷笑,哥小时候家里人或熟悉的叔叔阿姨都叫他三驴子,大了再没人叫过,冷不丁听见大姐这样的叫,感觉很亲切也很好笑)。哥赶紧爬起来扑棱裤子,又看了看,还好没坏。记得妈曾经说过,哥小时候淘的没边儿,裤子不是膝盖磨漏了就是开档了,要么就是衣服的扣子没了,袖子开口了,刚开始条件不是那么好的时候,妈就从单位要帆布给哥把膝盖和胳膊肘子那些个容易坏的地方补上厚布。
“我哪都不去,就在院子里转转。”跟大姐说完开门就要走,大姐一把把我抓住。
“不行,妈说了,你感冒才好,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能出去。”
“姐,姐,你让我溜达会,我不出大门,就在院子里转悠一会,我带帽子还不行吗?”我拽着大姐的袖子晃悠着。
大姐看了我半天说了句“磨人精”进屋给我找帽子去了。
姐找出厚点的衣服拿着帽子出来,给我收拾好终于让我出去了。推开门,走出去,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家,心里又一次肯定,我回来了。
算算时间,这时候是81年的9月,我3岁多快4岁了,搬来d市刚一个星期,爸是复原后d市招人自己要求来d市的,这个时候的d市严重缺人,虽然工资待遇都不错,却没人愿意来,因为这里太苦了。听爸说过,我们来的时候还好还有平房住,第一批来的人都需要自己盖干打垒,真正的地广人稀。
妈来之前工作就已经安排好的,到的第三天就去食堂上班了,姐因为在老家上学了,不知道和这边的能不能接上,要等着安排。所以姐就在家看着我和哥。
来回的在院子里溜达着,这时候的院子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明年开春妈就会全部种上青菜。妈是个很能干的女人,记得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和我同年的很少有家里像我家这么多孩子的,基本上都是2个或是3个,就我家是4个)又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院子里还种满了青菜,妈为了我们能吃上鸡蛋甚至在后来还养了10只鸡。妈每天都是家里最晚睡觉的,等我们都睡着了,妈还要把一天的衣服都洗了,从小到大,妈从来没让我们姐几个穿过埋汰衣服,不管干净不干净,晚上肯定全部换下来洗好。
一步一步的走着,太阳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心里都热乎乎的。
看着脚下的土地,细细的回想着模糊的记忆中妈在这里种了什么,哪里种了什么。这边有两垄茄子;那边有一垄辣椒;脚下这里种的是柿子,挨着的地方种的黄瓜,豆角。家里的蔬菜都从这个大院子里出产,妈每年还会给我们姐三种点甜杆儿解馋。到了秋天的时候,墙跟前还有野生的黑黝黝,每年秋天到了快八月十五的时候,蔬菜收的差不多了,妈都会借着过节的缘故给我们姐几个开荤,让我们大吃一顿。
“豆腐,谁家换豆腐”门外传来的板车声和叫卖声打断了我的回想。
“姐,姐,换豆腐的来了,你快出来。”
“你先帮我喊住,我拿盆”姐边叫着边跑去找装豆腐的铁盆。
“卖豆腐的等等,我家换豆腐。”一边喊着一边还在想,现在的声音真够嫩的。(在东北这地方豆腐基本上都是拿黄豆换,填个几分或一毛两毛的就可以了。)
站在大门前等着,大姐手里端着盆,颠颠的跑出来,哥也不弹溜溜了,也跟着跑出来。
“大爷,你给称下,看看能换多少。”姐爸盆和装豆子的碗给了卖豆腐的大爷。
“好嘞。”卖豆腐的大爷接过盆和碗称着重量。
“大爷,秤高点挑着,多给点。”
看着姐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突然感觉很想笑,想起妈曾经说过的一件事,有一天妈给姐一块钱,让她拿瓶子去买酱油(散装酱油,自己家拿瓶子去装)妈怕钱丢了还特意告诉姐你把钱攥好了,姐颠颠的往小卖店(那时候不叫超市叫卖部)跑,到了卖部酱油打完了,钱没了。原来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撒开了,钱扔了。还好在一片住着都认识,阿姨就让姐先把酱油拿回家了,姐边走边哭,还没等到家哪,摔个跟头酱油瓶子也碎了。姐从小就要强,满身酱油回家了,哭了一晚上,爸妈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到睡着还抽搭哪,那有现在这么沉稳。所以啊直到大了,妈还老拿这事逗姐。嘿嘿!
“大姑娘,换豆腐哪?”
听见喊声,回头看见了徐奶奶,再次看见徐奶奶真的觉得亲切极了,不说小时候在徐奶奶家治病,就说哥眼睛坏了的时候,爸妈把我和大姐寄养在徐奶奶家,奶奶对我和大姐的关心就值得我感激。
“徐奶奶好,这是我老妹,你还没见过哪吧。”
“老妹,这是咱家右边的徐奶奶”
“奶奶好。”笑着装乖的叫着徐奶奶。
“哎,乖,一会去奶奶家,奶奶给你拿糖吃,奶奶家有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小伙伴,一起去玩儿去。”徐奶奶摸了摸我的头。
“谢谢奶奶,等妈回来再去你家串门。”
“哎呦,这孩子真懂礼貌,老丫头几岁了?”
“奶奶,我快四岁了。”伸出4个短短的手指比划着。
“哈哈哈,还会数数哪,真厉害。”脸红啊,30多岁的人还不会数数,那真要哭了。
“徐奶奶,我们换完了,要进去了,你换吧。奶奶再见!”我和哥也跟徐奶奶说着再见。
回屋之后,大姐围着我转了转,有些奇怪的问,“老妹,我咋发现你突然聪明了,见人还会打招呼了?”心里咯噔一下,姐是个很细心的人,估计反差有点大,姐怀疑了。
“我本来就聪明,只是没让你们发现而已。”装的理直气壮的说着,心里却不禁有些苦涩,突然回到最初,有些得意忘形了。现在只是姐有些怀疑,要是真的被爸妈发现可就难解释了。
第四章 适应
大姐看了看我,“吹牛”转身进屋看书了。
“老妹,来,跟哥玩溜溜,哥教你。”哥在门口招呼着。
“不玩,埋汰,妈回来看见咱俩都埋埋汰汰的该揍你了。哥,你给我讲故事吧。你还记得太爷给你讲的那些故事不?”记忆中,哥像爸,喜欢听评书讲故事,不知道现在是否就会。现在估计评书还没有,但太爷爷给哥讲的故事他还能有印象。
“行,走,咱俩进屋,我给你和咱姐讲故事,土匪的故事,真事,太爷爷说是二太爷的事。”
“姐,姐,你先别学了,哥要给咱俩讲故事。”
“讲啥故事?三驴子你还有心讲故事?过几天你也要上学前班,你现在连自己名字还不会写哪吧?”
哥楞住了,想起来大姐曾说过,她是和哥一起去的学校,每天放学都一起回家,姐上三年级,哥上的学前班。估计爸妈没跟哥说,哥傻站着不动了,瞪着小眼睛看着姐。
“看我干啥,在老家走之前妈不是说让你也上学吗?你忘了?”
“忘了,姐啊,妈真说让我也去了?”
“说了,你赶紧过来学拼音和数数,别到学校老师一考啥都不会,考试你要考个鸭蛋回来看爸怎么收拾你。你都不赶老妹,老妹还会数数哪,你可到好,除了弹溜溜,打嘎你还会啥。”姐拿着书敲着哥的脑袋不停的数落着。
“没人教我我咋会?”
“咋没人教了,在老家的时候,我不是都教你了吗?你说那次教你你学了?总借由子上茅房,半道你就跑了。”
“嘿嘿”哥挠着脑袋傻笑着。
“哪啥,不是后院二愣子叫我玩吗,大家都去了,就我不去,他们该说我竟听老娘们的是熊蛋包了。”哥不知不觉就把以前的小伙伴给卖了。
“啥?谁是老娘们?一帮充大头蒜的操蛋玩意。不稀得搭理你们,还都嗮脸了。看爸回来我不告诉爸,你说我是老娘们。”
“姐,姐,我错了,你可别告状,那不是我说的,都是二愣子他们叫的。你告诉爸,爸该削我了。”
“大姐,啥是操蛋玩意?”大姐楞住了,僵硬的转头看我。长大后的姐一直都是优雅的,满身的书卷气,印象中大姐就不会说脏话也不会骂人,没有想过也没有见过大姐还有今天这一出,哈哈哈。
“一边呆着去,啥也不是,不是好话,老妹别学。”大姐一边拍我的头一边说着。
转身抓住哥的胳膊把他拽到桌子前,按在凳子上,拿出本子和铅笔给哥,“都是你,看,让老妹听见骂人的话了吧,她要是学会了,你看我削你不。赶紧学习”
“老妹,来,姐跟你商量点事,妈回来,别跟妈说,姐今天说什么了,姐给你买糖吃。行不”
“那我要两块,行不?”
“行,只要你不告状,姐就给你买。拉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玩去吧,姐教你哥学拼音和数数,姐给你抱炕上,你在炕上玩。”
大姐给我抱炕上,给了我几个嘎啦哈让我自己抓着玩。看着炕上的那些在久远的后来已经消失的玩具感觉真好,那时候谁要是有几个羊嘎啦哈,在染上颜色,绝对是小朋友们羡慕的对象。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姐三每个人都有四个羊嘎啦,那是姥姥四处给淘换来的,一般都是配沙包玩,妈调学校之后给要了几个乒乓球,下课或放学的时候拿出来就会有一帮孩子围着玩。
假装在炕上玩着嘎啦,耳边听着姐边教哥学写拼音边敲他的头说着笨蛋。淡淡的笑着,满是裂痕的心仿佛也在慢慢的愈合着。
回来了,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办,30多岁的人,经历太多的伤痛让我像真正4岁的孩子一样傻淘傻淘肯定是不行的,可要是做真正的30多岁的我又会让爸妈担心,想想真的是很为难。
更何况我压根都不记得上一世这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装样子以爸妈的精明很快就会露馅,成年已久,很多语言行为都已经定型,我现在连好多普通的东北话都不会说,按理来说刚刚从老家搬来,应该像哥姐那样有很多方言,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大茬子味,可我却一句都不记得,又有哪个从老家搬迁来的小朋友说话咬文嚼字的?头疼!
记得妈曾经说过,我说话早,虽然在外面有些害羞,但在家的时候小嘴巴巴的很能说,四五岁的时候就能学很多话,表现欲望还极其强烈,在学校学点什么,回家都会给爸妈表演之类的。让我现在像前世一样,学舌,蹦蹦跶跶是肯定不行,我怕自己蹦跶的时候顺拐。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就像爸说的,让他和妈以为我做梦吓着了,先混一段时间在说吧!
看看在桌子前认真学习的哥姐,突然想起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我啊,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恒心与韧性,遇见难事立马就缩回去,有事又好钻牛角尖,憋着不说,自己琢磨,琢磨来琢磨去,就把自己绕圈里了。学东西也是,三分钟热血,“样样通,样样松”就是前生爸总结我的话。其实在死后飘荡的那段时间,我也曾经想过,我之所以走哪那一步,也是性格缺陷造成的。记得有句话叫做“性格决定命运”这话完全是我前生的写照。
娇气,做事没长劲,嘴欠,懒惰,丢三拉四这些词语可以贴切的用在我身上。
小时候很懒,学习完全是作业写完就拉倒,不会去在看看书,背背课文,所以学习始终不好不坏,基础也一般。学了一溜三朝毛笔字,长大以后的字还是很难看,用爸的话就是“老蟑爬的”。因为基础不好,成年以后甚至有好多时候写东西都提笔忘字,很丢人。
其实心里也明白,一下子把所有的毛病全改掉那是笑话,但一定要慢慢的去改变,改掉懒惰,改掉娇气,做事情的时候不能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着,前生的惨痛结局,最后的家破人亡逼迫着我去改变自己改变亲人。
家里不需要我去做什么,爸妈很能干,从小到大,父母从来没在钱上亏过我们姐几个。那怕自己吃咸菜也满足我们姐几个的一切要求。
爸能说会写,会慢慢的当上领导,而妈在92年的时候在饭店很少的时候就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又借了不少钱开起了当时这边最好的酒店,仅仅三个月,就把本钱全部赚回来了。
妈的脑筋转的很快,在饭店慢慢的多了,生意清淡下来的时候,转身盘掉店面,买房子干起了网吧,从小到大,最后发展成三层楼,300多台机器的大型网络城。所以我不会去担心家里的经济。就维持这样就好,过分的去要求,我怕上天会惩罚,前世所发生的一切,让我的心充满恐惧,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时刻注意父母的身体,改变我们姐四个的命运。
“老妹?刘晓北?二磨头!”姐使劲的晃了我一下。
“啊。有事吗?”
“还有事吗?我说老妹啊,你啥时候还学会问有事吗?你跟谁学的?”
“广播啊,那上边广播员说话好听,脆棱,我就学了。”
“你啥时候听的广播,我咋不知道哪?”
“大姑家,哎,姐,你叫我干啥呀?”
“妈快回来了,领你去接,顺便让你看看咱家这片,你还没看过哪。”
“那走吧,我哥去吗?”
“欠儿登一个,他能不去,别说了,快走。!”
穿好衣服出门,姐拉着我,边走边说着,这边都是爸他们单位盖的房子,10排平房,中间有一条土路,两边每侧有11家。家家户户都一样,两间卧室,一间灶房,一个仓房。四角和中间都有一间公厕。八几年的时候,厕所都在外面,当然你家要是夏天不嫌臭可以自己在院子里自己挖一个,爸就在我家院子的最边上搭了一个简易的厕所。
我家在第四排第9户,妈他们班车停靠的地方是在最后面,我记得小时候出去,边玩边等爸妈,还让王奶奶家大鹅给咬了,大鹅咬人的时候是你越跑它越撵你,那时候下,根本跑不过大鹅,给我咬的直叫唤,大了以后腿上还有疤楞。
到了班车点,妈已经下车了,再次看着年轻的妈妈,心底涌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冲动,颠颠的跑向妈,扑上去抱住妈的大腿。
“老姑娘咋了?谁欺负你了?”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感觉心里很舒坦。
小时候要是从外面哭着回来,妈都会这么问,就怕有人欺负自己家孩子。东北女人,啥都可以忍,但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自己家孩子,要是有人欺负自己家孩子,那么就等着上门干仗吧!
“没人欺负我,想妈了,妈你下午还去不?”牵着妈的手边往家走边问着。
“不去了,请假给你姐和你哥问问上学的事,开学都快半拉月了,得赶紧问问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哥咋咋呼呼的跟妈说大姐怎么收拾他,姐数落着哥快上学了还不会数数,写名字。妈的哈哈大笑声,有种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希望。
埋汰——脏;嘎啦哈——羊关节或猪关节,八几年东北小姑娘玩的一种游戏,单人或多人游戏;
第五章 撞大运(4000字求推荐票)
午睡起来后,妈已经走了,睁开眼,看见大姐趴在炕边不停地写着什么,哥没在屋,估计是出去玩了。
“姐,咱妈哪?”
“老妹醒了,妈去学校了。”大姐边上炕边说着。
“老妹,大姐要上学了。妈刚才走的时候说问题不大。”大姐兴奋的说着。
“啊,大姐你要上学啦?那我哥也去吗?”
“等晚上妈回来就知道了。小夹板上上,看你哥还咋淘。”大姐一阵笑。
“大姐,你写啥哪?”
“生字,这不是已经开学了吗,我拉课,在家先写着,省着跟不上,上学让人笑话。”
“大姐,那你也教我认字吧,我闲的慌。”
“你行吗?”
“行,你上午不是也说我变聪明了吗,我肯定能学会。”
“那先说好,你好好学,不能捣乱,不好好学,我打你,你不能告状。”
“好,我保证不告状。”
“那来吧,我找课本,先教你学拼音。”
“啊”“啊啥,学认字必须先学会认拼音,你学会拼音才知道教你的生字发啥音儿。等以后我教你查字典,你就可以自己看书了。”
“嗯,那大姐你找去吧,我等着你。”
三十多岁的人学拼音,真闹心,可不学怎么解释不认字就会看书,拿本书看着,爸妈肯定以为我鬼上身中邪了。现在可不像后世电脑,手机满天飞,不出门也能了解国家大事,不出门也能上网看小说,购物,现在唯一能了解外面发生什么事的就是用收音机听广播,我家还没有。学吧,哎!
一下午就在大姐的教导中度过,爸妈回来,看到我和大姐在学习都笑了。
“老姑娘,干啥哪?”爸抱起我,坐在炕边问着。
“爸,我姐教我认字哪,我学了好多。”
“我老姑娘真能,还会认字了。”
“爸,你老姑娘挺聪明的,一下午学会拼音和不少生字哪。”大姐边收拾书本边说着。
“哎呀,老姑娘,你识字了?”妈把火生气之后进屋问着。
“嗯,我姐教我的。”
“妈,快夸夸你老姑娘,学了不少哪。”大姐逗着说着。
“那是,我老姑娘就是聪明,像我。”妈摸着我的头,说完就哈哈的笑了。
“妈,你们笑啥哪?”哥掀门帘跑进来。
“又上哪淘去了,一天也不着家,说你妹认字了,比你强。”
“没去哪,就跟后院的大勇玩啪(pia)叽去了。”
“傻淘傻淘的,明天别出去了,下周一跟你姐一起上学去,明儿个让你姐教你,你先把自己名字学会了,在出去傻淘,看我不拿扫帚疙瘩削你。”妈边拍着哥的脑袋边说着。
哥耷拉脑袋说着知道了。
晚上妈做的汆白肉,柿子鸡蛋。边吃饭边说着妈下午去学校的事,学校同意大姐接着上,但人家老师要考试,毕竟农村出来的,怕在城里跟不上,哥就跟着学前班,学多少算多少,让家长回家教教就行。大姐乐坏了,一个劲说她肯定行。
晚上这顿饭给我们姐三吃的肚子溜圆。妈做汆白肉极其地道,妈说里面的酸菜还是走之前姥姥给装的。汆白肉是东北冬天常吃的一种家常菜,酸菜五花肉(肥肉多,瘦肉少)炖的香香的,能吃菜能喝汤,喝汤的时候要是在放点烧的干辣椒味道嘎嘎的。爸曾经说过,他和妈处对象的时候,上街能吃一顿汆白肉那就说明家里的条件相当好,爸还有一套嗑“汆白肉九毛六,剩四分钱买啥也不够”。爸说馒头还5分钱一个哪。(所以说那时候的物价让人感叹)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炕上唠嗑,妈坐在炕边给哥缝裤子,爸跟哥姐玩纸麻将,我趴在旁边不吵不闹的看热闹。才8点多,妈就叫我们几个洗脚睡觉,大姐把东西收拾利索,铺上褥子,妈打水给我们姐三洗脚,又把我们姐三脱下来的衣服扔到大盆里,等着我们睡觉以后洗了。
这时候的家里只有两间屋,我们姐三在一起睡,躺在热乎乎的被窝,看看身边,左边是大姐,右边是哥,笑了,大姐问我笑啥,我说“幸福”。
大姐撇嘴“小嘎豆子,还知道啥时幸福”。
继续笑着,没有说话,是真的感觉幸福。虽然现在没有后世的高品质生活,没有了后世便利条件,却有着缺失的亲情,我享受高品质生活,享受金钱带来的一切便利却不执著,因为我明白,这一生对于渴求来的亲情是我唯一执著而割舍不了的。
听着耳边哥的呼噜声,爸妈模糊的唠嗑声,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感觉好热,无论是身上还是喘出的气都好热,好像听见不断的有人在叫我,努力的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心底不禁开始着急害怕,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两天的幸福是我心底的执念,在消散之前的回忆?不要,不要,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我看见了什么?山?泉水?花?那是百合吧?
“疼”突然感觉人中的位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眼睛立马睁开了,看见妈半趴在炕边,满脑门的汗,手里还拿着针。
“妈”没叫出来,感觉嗓子火烧火燎的疼,眼泪不有自主的流了下来。
“刘忠,快把水拿来,老姑娘醒了”
“老姑娘别哭,妈在这儿哪”。
“水来了,老姑娘醒了,咋样脑袋还热吗?”转头看见爸端着茶缸快步的走进屋。
妈上炕把我抱腿上,我才发现大姐和哥都醒了,大姐脸都变色了眼睛还红着,哥也抽着鼻子,想笑却没笑出来。妈接过茶缸慢慢的喂着我,爸站在炕边摸着我的额头。
“妈,嗓子疼”
“老姑娘别怕,把药吃了,明天就好,你好好吃药,妈明个儿给你做好吃的。”
“老妹,还难受不,姐明个儿给你买糖吃。”姐拽着我胳膊红着眼睛认真的说着。
哥也在一边点头附和着。看着爸妈焦急的眼神,看着哥姐微红的眼眶,闭了闭眼睛,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刘晓北,眼前的幸福是真实的;刘晓北,眼前的幸福要用尽全力去守护;刘晓北,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眼前,再次的任性天理难容。”
“老姑娘,走,今晚儿跟妈睡”妈把我用被包着交到爸怀里。
“你们姐俩快睡觉吧,你老妹今晚儿跟我和你爸睡。”
看着哥姐躺下,爸妈抱着我回到他们那屋,塞进被窝,爸妈脱衣服上炕,妈搂着我,轻拍着后背哄着,闭上眼睛,感受着妈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的拍打。迷迷糊糊之际听见妈小声对爸说着“这孩子身体太孬了,一整(就)感冒发烧的,太糟心,咱俩都上班,就这样的也没法儿送托儿所,我寻思着能不能找找熟人给看看补补。”
“明个儿问问大明子,他爹有时间吗,给咱姑娘瞧瞧,那老头好像挺厉害的。我们队长他老丈母娘的哮喘就是大明子他家老爷子给调理的,说是好长时间没犯病了。”
“真的假的?别是扒瞎的,末了儿身体没调养好在耽误了咱姑娘长个。”
“估计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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