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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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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往家门走,却看门口背对我坐着个人,似乎在……剥玉米?这身形似乎有点像……

“酷哥?”我不太确定地轻唤了一声,那人没反应。

“酷哥!”我大声喊了一下,依旧埋头忙自己的。

“酷哥!!!”按照我的脾气,是要仰天长啸,踢脚踹人了,但是由于我跟他不太熟,没好意思踹,于是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那人回过头来,果然是酷哥!

我抚额:“拜托酷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装酷,你这样真的让我很辛苦!”叫你一下都得喊三遍才理人家。

酷哥狠狠一愣,也不知在愣些什么,我美滋滋地摸出哪一小袋随身用的金子,摸出一锭拿到他面前炫耀:“你看你看,闪不闪?亮不亮?我还是头一次得到这么大块的金子,实在是太牛了!”

酷哥看着我,脸上路出了微笑:“怎么样,我可有骗你?”

我赶紧点头:“真的真的,酷哥你好灵通啊!”歪头一想:“可我还有好多愿望没实现呢!比如……”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忠贵就一惊一乍跑了过来:“姐你终于回来了啊!昨天虎头他爹又来了!把娘拉到一边说是有话要说,结果就对娘动手动脚起来,正巧被咱家黑黄看到,上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命根子,现在娘还在筹钱赔给虎头他爹治病呢!”

“哇!”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酷哥!你太神了!我就想想而已,马上就成真了!我得赶紧买点香把你挂墙上供起来!”

酷哥很温柔地笑着,摸摸我的头。

“姐!”忠贵看我无动于衷,急了,“你倒是想想办法!虎头他爹昨天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哼!”我得意地要命,掏出钱袋从里面随便摸出个金锭子,“扔给那淫贼,叫他去shi!”

说罢还要得瑟一下:“姐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卢姑娘,”旁边传来个毫无语调的声音,“本月的书。”

我一回头,心心眼,留声机小哥!

“修景小哥,进来坐坐吧!坐坐吧!”赶紧狗腿。

“不了,我送了书就走,免得你又要拜我为师。”直接把书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不是吧!”我追在后面大喊,“不用这么无情吧!”

“秋兰。”身后有人喊我。

“嗯?”

“这书……”酷哥犹犹豫豫地看着我手里的两本书。

我拿起来挥挥:“没啥,我朋友每月都送我们,一本是给忠贵的,给我的反正我又不看,想拿去卖了也不方便,就当是MC吧,要是直接给我钱该多好。”

(众亲捂脸:真丢人!)

我一想:“不对,我还要什么钱啊,我现在有的是钱,想买啥买啥,还愁什么呀!”

酷哥的表情有点严峻……干啥干啥?我也没说什么吧!

“你好好过。”他闷闷地说了一句,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看那身影怎么像是一去不回,呸呸,是再也不来了呢?

“酷哥!怎么了啊酷哥!”

不理我……装酷继续往前走……

“酷哥……干什么啊!我也没怎么吧!”眼看人越走越远,于是我把嗓门越扯越大。

“喂!装什么酷啊!给谁看!姐姐我还懒得跟你烦了!哼!”我这人就是没耐性,说到第三遍铁定发飙,可是怎么办,我也不想的……(作无辜状)

甩甩头转身想往家里走,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觉得不对,赶紧转回来对着酷哥的背影狂喊:“哎呀我错了酷哥!别走啊!我还有很多心愿没实现呢!哦不,我不贪心了,你先给我弄来个金龟王子再走啊酷哥!”

可是酷哥就是酷哥,人家名字摆在那呢……不对哦 ,酷哥不是他的大名,只是我给他起的外号,他大名叫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

顿时心生愧疚:酷哥……我只知道贪你的好处,一点都没关心你,我错了!

(众亲安慰地拍拍秋兰的肩:不错,你终于有点人味了! 秋兰很迷茫地闻闻自己腋下:没有啊,我十天前还洗澡的。)

我转身拾起酷哥剥到一半的玉米,坐下来继续剥。忠贵很快就带着出去借钱的娘回来了,路过小玉家门口的时候只见小玉一个箭步冲出来,还好忠贵反应快,拔腿就跑。娘已经有点疲倦地进屋拿篓子淘米洗菜了,忠贵和小玉还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静那么入场,可为毛我却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众亲:有你这么剧透的吗?)

我在一边默默地和一筐玉米奋战,心中有个长牙的小家伙在喊着:“暴风雨啊!快来吧!这日子好无聊啊!”

只听村口突然有人大喊:“三狗子回来啦!”

我浑身一震:“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于是埋头继续剥。

“三狗子回来啦!就要来咱们村啦!”

我摇摇头,掏掏耳朵:我怎么会幻听说是三狗子回来了?

“三狗到咱村口的小路啦!”

恩恩?

“啊!三狗长这么高了!”

“啊!三狗一表人才了!”

我的幻听越来越严重了?

“三狗到我们村口啦!”

我拍了拍脑门:难道我病了?

“秋兰。”我听到了一个非常耳熟的声音,轻地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的反应还是很本能的。

“有!什么事?”

我一回头……就彻底僵住了……

这是挑逗!红果果的

虽然我坐着,他站着,我迎着光,他逆着光,太阳耀眼地挂在他耳边,捂住了他的五官,但他那销魂的轮廓我还是忘不了的。

这人不就是驸马府的无敌美少男?

我愣愣地念叨了句:“你对我一见钟情,都追到家里来了?”

美少男又自言自语般念叨了一句:“秋兰。”

我赶紧点头:“嗯嗯,我在。”

“我是三狗。”

我茫然了:“这世上重名的人还真不少啊,我也认识另一个叫三狗的。”

“我就是小时候常来找你玩的三狗。你……还记得我吧?”

我惊讶得都忘了把嘴张成“O”,愣愣地站起来,用两只脏手扶住他销魂的、满是肌肉的手臂,然后对他用了一招传说中失传已久移形换位大法,终于让他的五官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很高,不像从前平视就行了,他高得我得仰视。

他的脸棱角分明,十分消瘦,不像从前那般圆圆润润、粉粉嫩嫩。

他的眉目变深邃了,不像从前一般圆溜溜、水汪汪。现在充满着杀伤力,光是看着都叫人心里小鹿乱撞。

他头发都齐齐束起,额角露出了一块小疤,顿时让人觉得很man、很沧桑。

他的嘴唇有些干涩,不像从前那般水润润的,现在让人忍不住想去给它舔舔湿……(秋兰掩面:我好不CJ!)

他的肩宽广了,身形厚实了,靠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圆圆的耳珠,还想从前一样是粉色的。

我不由自主地向三狗的耳珠伸出了魔掌,摸摸,再捏捏,嗯嗯,触感还跟从前一样,的确是我认识的那个三狗子没错。

三狗子的耳珠在我手中一个颤抖,哦不,或者该说三狗子在我的玩弄下一阵颤抖,然后声音低哑地又轻唤了一声,轻地仿佛自言自语:“秋兰……”

“嗯……”多么令人怀念的小耳珠啊!多少年没玩到了?

多么和谐多么美妙的画面啊!可是就是太和谐了,所以老天爷嫉妒了:“三狗子!你回来了啊!”

是谁?是谁大呼小叫的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回头一看,是我娘……

“来来来,快进来坐,别站外面啊!秋兰你怎么搞的,也不给人倒杯茶。三狗子,大老远赶回来,累了吧!”

娘……你到底是谁的娘……

“听说你现在是京城里的名医了啊!真有出息!瞧我家秋兰,整天就知道四处骗钱,没点正经事做!”

……我这是叫挣钱,不是叫骗钱好不好!

三狗子淡淡道了一句:“能弄到钱就是本事。”

我当时真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三狗子!还是你懂我!”

三狗子朝我微微一笑,我的五脏六腑顿时被勾了个一干二净:尤物!人间尤物啊!

娘还在一边絮絮叨叨:“上会你回来了几个时辰就走了,这次总得多留几天了吧!”

三狗仍然微笑着看着我,嘴里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对了,你师傅怎么样了?回来没?”

好吧!娘你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三狗顿时一愣,沉下了神色卸下了背上的包裹,然后往桌上一放。包裹与桌子碰撞,“嗒”的一声,似乎是木头与木头碰撞的声音。

娘一脸期待地看着三狗,三狗却沉默着。

“你师父呢?”娘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三狗抿了抿嘴,伸手抹了抹布包中方形的东西:“他在这里。”

娘环顾四周,然后走到家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在哪?”

三狗抚摸着那个方形的东西:“师傅就在这盒子里。师傅,我带你回来了,你看,他们都过得挺好。”

我怔住了,娘则飞奔了过来,一把揪开了盖在那方形东西上的布,露出了一个骨灰盒……

我看到娘颤抖得厉害的手,有些害怕得抬眼看向她的脸。

三狗这时拉拉我,我不得要领地没有反应。三狗又拉拉我,我本能地捶了他一下。然后娘突然横了过来,哦不,其实是我横了过来,回头一看,三狗把我抱了起来,直接往屋外走。

你要对我做什么!”当我闻到他身上销魂的男人味,顿时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你要带我去哪?别太近了,去远点的地方啊!”

三狗出了我家门,没走几步就把我放了下来,我哪肯罢休,仍然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怎么了,怎么了!”

三狗替我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给她点一个人的时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我娘和他师傅,于是老老实实松开了手,乖乖立正。

“走,替我去理理师傅的屋子吧,这久不去肯定脏得不能住人了。”三狗牵起我的手就往村外走。周围响起了一串又一串不和谐的声音:

“啊!不得了啦!三狗子拉了秋兰的手!”

“要命了!秋兰是不是去摆桃花阵了!这桃花怎么这么旺!”

“三狗子是不是累了站不住了让秋兰扶着呢?要不怎么会拉着秋兰的手。”

我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大家眼睛都瞎了么?没看到我是被他拽着往前走的吗?

三狗子他好像根本不听周围的噪音,拉着我专心致志往前走。

“三狗子,你慢点,我走不动了。”这家伙真是体力好啊,走起路来那叫一个箭步如飞,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百米冲刺,有前途!这孩子有前途!

三狗子一个急刹车再一个转身,害我一个刹不住,直接把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唔……塌了……”那是胸还是钢铁啊!

三狗子赶紧用大手包住我捂着鼻子手轻轻揉着,我说,这算不算吃我豆腐?

我愣愣地看着三狗微皱的眉头,吸了吸快流下来的口水。

“我说三狗子,你以前怎么就没长得这么……那啥呢?”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地问着。

三狗与我四目相对,于是我又被电迷糊了。

“人长大总是要变的,秋兰你也变了,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三狗把视线移到我握着鼻子的手上,“还疼吗?”

这么一说还真不觉得疼了,把手拿下来瞧瞧也没流鼻血,还好还好,幸好没流鼻血。

三狗伸手替我捏了捏鼻梁;“回去再替你用药敷一敷,走吧。”

于是又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仿佛两只手本来就该长在一起似的。

“那三狗子,你在驸马府就认出我了吗?”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难道不够挺?为什么要敷?

“是啊,我不是还喊了你吗?你也应了。忘了吗?”他还是拽着我闷头往前冲,始终给我一个背影。

你说,三狗宽大的背,和驸马府一望无垠的围墙,哪个更给人安全感?

“你那是喊我吗?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还好我耳朵灵。”

“若是你,就一定能听见。”

我歪头想了想,顿时觉得三狗真相了。

“三狗三狗,你怎么会在驸马府啊?你给我说说?”

三狗依旧不回头:“说来话长,一边打扫一边跟你说。”

我顿悟了:“你丫的就是要骗我给你当清洁工!”

三狗停住脚步回头看我,那茫然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想过去安慰。

天!我竟是个颜控吗!

“秋兰,我离开……四年了。”

四年了?

四年了!

我居然没发现一眨眼都四年了,难怪三狗变得我都认不出了。

我回过神看向面前的三狗子……以前粉受的痕迹几乎都找不着了,如今……如今老娘不收了你,老娘我……我……我就是黑黄它女儿!

“都这么久了啊!那咱两得好好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对了,我去弄酒去!”

想甩开三狗的手却未遂,三狗看着我的眼睛,定定地说:“我陪你一起去。”

囧,您老还怕我跑了不成?

包子加酒,很不持久

乖乖的酒坛子躺了四个在墙角,一副任我采撷的样子,长睫毛的三狗站在我旁边弯腰扫地,一副任我蹂躏的身段,我吸了吸口水,继续抖手里的被套:“三狗子,你今天刚回来,真不回家住吗?”

三狗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扫,直直扫进了我的小心肝:“秋兰希望我回家住?”

“没有!”姐姐还等着把你吃干抹尽呢,“我没那意思。”

三狗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有些微微上扬,他低头继续扫地,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乖乖整理床褥。

销魂啊!床褥!只有一套!

天漆黑漆黑的,月亮星星都很美,三狗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地舒了口气,弯腰到桌边挑了挑灯芯,然后回头朝我一笑,侧脸画出的阴影如山河般迷人……

我立刻捧心。

天!三狗子,你不知道自己很勾魂吗?别动不动没来由地朝我笑好么,我怕自己心肌梗塞。

三狗子伸手拽开我紧紧揪着桌布的手:“走,洗洗手,吃饭去吧。”说完把我手摊开,拍了拍,再吹了吹。

手心痒痒的触感让我想握起手掌,可三狗子的嘴唇离我手那么近,动一动会不会碰到?

三狗子也不管我的手僵不僵硬,抓着就往厨房走。厨房里没什么吃食,我们忙了一下午一晚上,哪有空做饭呢。三狗用另一只手打开大锅盖,里头蒸着十来个包子。

三狗子拿了根筷子,戳了戳包子,手法极其YD。

“恩,可以吃了。”说完把架着包子的木架整个抓了起来放到一边,拿了个瓢舀了些蒸包子的沸水往一边的木盘里倒,一趟又一趟,另一只手始终抓着我,像难舍难分的小情侣似的,搞得我皮厚的老脸都不好意思地开始发红。

“秋兰你热?怎么手心都冒汗了,给你多加点冷水吧。”说着就多往木盆里加了瓢冷水,然后抓着我的手往木盆里放。

我看着我两浸在水里的裸手,神志顿时飞到月亮上去了:这……这是传说中的鸳鸯浴么!

三狗的手还在水中揉搓着我的手,那叫啥啥?肌肤之亲?

(众亲:忍不了了!人家就给你洗个手,你能YY成这样!)

三狗子的手心有不少老茧,不像小时候那么细细嫩嫩的,但是老茧的摩擦有一种刺激的触感。他的手比我的大出一圈,轻轻一握就能包住我整个拳头,很……那啥啥。

直到三狗子不在磨搓我的手了,我才又自在起来。

“干净了,可以吃了。”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我又把这句话想歪了。

“来,张嘴。”

我还处于YY状态,于是十分听话。

一个烫烫软软的东西塞进我的口腔,我顿时清醒了:唔……原来是热包子。

不来点酒精壮胆,我怕是不能成事了:“三狗子,我们来喝酒吧!”

三狗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菜包子:“酒?”

怎么?我开个喝酒吃包子的先例都不行么?

我咬着包子一叉腰,姿势十分有气势。

“我怕你喝多了晚上回不去。”厨房里的烛光有点暗,我看不清三狗的表情。

我清了清嗓子:“怎么怎么?我就不能睡你这了吗?”

也许是我这话太露骨了?也许是三狗子太CJ了?总之三狗没回话,好一阵沉默。

我可没空等个闷人吭声,直接揪了他的衣领就往前屋的酒坛子走去:“不喝也得喝!给我抱住!”我抱起个酒坛子往他怀里放,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还是接住了。

“要不……”三狗哼了一句,“我们去屋顶喝?”

小样!还跟姐玩情调呢?

也不知三狗子怎么想到要上屋顶的,连梯子都有长短正好的……说实话吧,我原本还以为三狗子学会了一身绝世武功,准备带我飞身上去来着。

我跟三狗一人抱了个酒坛子,酒坛子上放了两个包子:“三狗子,我敬你!”我把包子放到裙子上,端起了酒坛子。

三狗子看着我,眼睛被月光照得亮亮的,似乎在等什么。

“干啥?不给面子?我端着这么重的坛子等着呢。”心虚……

“秋兰还没说为什么敬我。”

囧:“需要理由吗?真的需要理由吗?需要你就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呢?”

三狗微笑了,笑得嘴巴都咧开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心无城府的小三狗子:“秋兰说不需要,那就不需要。”

真是个乖孩子,喝!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喝白酒,没什么味道,就是乙醇气味,闻着都晕人。

“咳咳……咳咳……”坛口太大,我一个不慎灌得太猛呛到了。

三狗赶紧放下酒坛子给我拍背,两人一不留神,都把放在衣摆上的馒头掀掉下了屋顶。

我一看急了,咳到一半硬是忍住说了一声:“包子!咳咳咳咳……包子!”

“嘘!小声点,周围邻居都睡了。”

我抬头看看夜空,恩恩,是很晚了,月亮都到头顶了。

我转头看三狗子,发现他也在看夜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月明星稀,的确是个把妹泡哥,JQ、QJ的好时光。

“秋兰,我敬你!”

三狗突然没来由地出声,把我吓了一跳:“为毛敬我?”

三狗看了看我,他睫毛的影子乘着淡淡的月光打在眼睑下,根根分明,楚楚惹人疼。

“敬你一直都好好的在这里。”

我承认我一时智商不够用:“啥?”

三狗站了起来,要知道,这里是屋顶,吓得我赶紧放低重心趴稳。

“当年出去的时候,师傅跟我说……”他猛灌了口酒,“说:三狗,这回就算你帮师傅一个忙,陪我走到你不想再走的时候吧!”他“咕嘟咕嘟”牛饮好几口,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结果,我还想继续走,他却离开了。”

我端着酒坛子,仰望三狗子,心想:伟岸啊!这么危险的屋顶他也能起立!要是让他走钢丝,不知道他站不站得起来。

“他刚离开的那一阵,秋兰,我真觉得自己过不下去了!所以我任性地回来了一趟,丢着师傅的尸骨就跑回来了。但是还好,你还在,健健康康地在。”

对哦对哦,好像三狗子很久以前是回来过一趟,不过我还没见到他,他就走了。

三狗低头俯视我,一滴不知什么凉凉地滴到了我脸上:“靠!真衰!鸟屎!”

我赶紧伸手擦掉,结果摸到的却是滴水,我惊叹地看向夜空:“不是吧!太邪门了!没云也能下雨!”

只见三狗子慌乱地坐了下来,用手擦着脸。

我有点口渴,喝了口酒:“你喝多了?别摸脸,摸嘴唇,要是嘴唇没感觉了,那差不多就要开始醉了。”

三狗又抱起坛子,喉结动了好几下,我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一动一动的喉结,觉得好有意思。

三狗子却一惊,放下了坛子看着我:“秋兰,你喝多了。”

我打了个嗝:“不会吧,我才喝了几口。”我伸手摸了摸嘴唇,唔……怎么没知觉了?

“三狗子,我醉了哦!”然后我又打了个嗝。

“真的没醉?”三狗子声音好轻,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我豪迈地一挥手:“没醉!”

三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没醉我就可以说了。秋兰,有师傅在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背井离乡有多难受,直到师傅离开了,我才发现wrshǚ。сōm,原来一个人在外头,连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真的很不好过。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做过不少亏心事,做完了心里也不舒服,可是身边连个听我忏悔的人都没有。秋兰,我甚至对不起师傅,是我害死了他!我原本是能救他的,可我……可我自私!”

我愣愣地看着三狗子,耳边嗡嗡地响着,也听不清声音,只看到他一动一动的嘴唇,和上上下下的喉结,唔……好像……腊肠……还有咕噜肉……尝尝去。

我凑过去舔了舔,舌头麻木了,尝不出味道,干脆咬了一口。

说实话,咬了一口也么尝出味道,但似乎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累了,头疼得慌,慌地睡都睡不好。睡梦中似乎还有人在我耳边吵吵嚷嚷,真TMD烦:“都给我闭嘴!”我闭着眼睛狂吼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其实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或者我本身就是个笑话?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夕阳西下……

三狗子端了盆洗好的衣服推门进来:“秋兰醒了啊,来帮忙晒衣服。”

我张着嘴看着自己和昨天下午一样整齐的衣服,还有三狗子和昨天下午一样整齐的衣服:难道不是昨天,就是今天?难道是我整理被褥的时候打了个盹?然后做了个很长很真的梦?

我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屋外寻找梦中的痕迹:梯子不在了?四个酒坛子?

不是吧!这梦还真是像真的一样啊!

丧气地转身回屋,眼角却瞄到了墙角边沾满尘土脏兮兮的四个包子……

“所以你就喝了两口酒就醉倒在三狗子家了?”忠贵用很鄙夷地眼神看着我。

“咳咳……好像……是这样。”掩面。

“喝完了什么也做?”忠贵很期待地问我。

内牛满面:我也想做什么的,可是我先倒下了……“我还能做什么啊!”好遗憾……

“那谁来告诉我,今早我去三狗家找你的时候,他光着上身,身上一条条抓痕,是被谁弄得?”

!!!!!!!

作者有话要说:对蓝蓝三鞠躬

二次进攻,才能成功

我轻到不行地敲了两下门,心里念叨: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门还是“吱呀”一声开了……

我哭丧着脸看着三狗子微带胡茬的下巴。

“秋兰?这么快又回来了?”三狗的声音还是很轻,像自言自语一样。

“我昨晚伤了你吗?”咬手帕。

三狗子一愣:“还好,不痛。”

“oh my god!那我真的伤了你了!”喜极而泣啊!“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会对你负责的,不哭昂!”

我抱住三狗子,感觉的他虎躯一震。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我从他怀里抬起泪眼:“怎么会不严重!放心,我是个不是个随便的人!

(众亲默念:但随便起来不是人。)

三狗优美的唇角抽了抽:“那你要怎么负责?”

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放心!我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

三狗子一愣,低头不语。

我试探地问:“要不?我再去给你抓一副跌打药?”

“你总是这般没心没肺。”

我摸了摸自己胸口,呼吸了一下:“好像有的哎。”

“也罢,又能奈你何。”三狗在说完这段文艺腔后,侧身让我进门。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进去,但还是进去了,等自说自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了才觉得不妥:“额……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没别的事了。”

“那陪我坐坐吧。”三狗走到床边,床上摊了一堆瓶瓶罐罐。

三狗子微微弯腰,伸手倒腾那些个东西,长长的睫毛微微掩在一起,浓浓长长,每眨一下眼,那睫毛都像是扫在我的小心肝上。

我顿时对昨夜毫无记忆一事懊悔不已,盯着三狗微撅的PP开始YY。

天!难道不成材的我居然是个睫毛控!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了:“三狗子,要不我们再来喝酒吧!”

(众亲掩面)

三狗子转过身来看着我,抛出一个勾人的笑容。

我一个坐不住就冲到墙角抱起了酒坛子往他怀里塞。

三狗子一只手抱住酒坛,一只手伸过来撩了撩我耳边的碎发:“先吃晚饭吧,要不喝不了两口又得醉了。”

我迷茫地看向窗外:怎么我才刚起床,天就要黑了?

三狗乘我发愣的那会已经把瓶瓶罐罐收了起来,转身进厨房一趟一趟端盘子出来。

我嘴巴张成“0”形看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怀疑三狗子是不是上了什么山,学了什么仙术。

三狗看我一副死样,微笑解释道:“我想你今天也会来,不好再叫你陪我吃包子,所以去叫了几个菜。”

上天有眼啊!!我是有多少年没下过馆子了!

“那……三狗子……”

“嗯?”三狗子这声哼地特别勾人。

我吞了吞口水:“那些盘子……要洗吗?”

三狗一愣,嗤嗤地笑了起来。

我头上pia地出现一个黑十字:“笑什么吗!”

三狗温声细语地说:“不用洗,就算以后要洗也都是我洗,行了嘛?”

我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挑不出刺来,于是赶紧填饱肚子干我的扑倒大业。

桌上的烛光摇曳着,只听我一人的筷子“哗啦哗啦”的响,我无视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三狗子,你成仙了?怎么不吃?”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你问我为毛?

你们没看见三狗内眼神啊!温柔地一碰就能滴出水来!

什么状况?

只见三狗对我伸出了一根食指。(为毛是食指?)

然后食指离我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动都不敢动过一下。

三狗的手指点到了我嘴角,然后轻轻一勾,就渐渐离开了我的脸。

我伸脖子一看:哟,一粒米。

只见三狗子若无其事地把粘着米粒的手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叫一个销魂。

“三狗子,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节约粮食的好孩子!”

三狗子冲我一笑,我的心脏又抖了抖。我说,都抖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点免疫力呢?

“吃吧。”三狗招呼了我一下,终于自己也埋头吃了起来。

请不要嘲笑我的狼吞虎咽,我只是想更持久一点,保持大脑清醒。

我打了个饱嗝,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丢:“不行了,我得消化消化才能干活。”

三狗不知为毛,一晚上都在微笑,我在心中“哼哼”两声奸笑:笑吧,笑吧,今晚你就得哭了。

“干什么活?碗不用洗啊。”

我捂嘴,假装是捂嘴打嗝:“嘿嘿,喝酒也是体力活,体力活。”

三狗站起来:“既然不喜欢喝酒,那为什么老要喝呢?”

“天机不可泄露。”咳咳……多牵强的一句话啊,一听就是阴谋,有JQ。

三狗没再要我去屋顶,倒是搬了张长凳,拉我坐在破屋后田地前,菜花前乌云下,这是?赏月?

说实话,在哪办事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成事。

三狗端了坛子,很主动地在一边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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