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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追妻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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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助,行事不留下一点踪迹。就是这琼英宫里最了解赫燕霞的马婆婆,这一次也搞不清楚这位赤宫主心里在做什么打算。
“那宫主打算如何?”马婆婆知道赫燕霞的习惯,若是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便是有刀子架在她脑袋上她也不见得肯回答,所以也没问她为何要帮这位兰大人,只淡淡问了句她接下来的打算。
“这次我亲自去燕州走一遭……”赫燕霞的眼神凝在一点,像是下了个巨大的决心一般。马婆婆听了她的话意外不已,赫燕霞虽说家乡在燕州,却从不肯回燕州一趟,也不知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伤心的往事或是有什么不能见的人,即便是言语间也不怎么提起,可是这一次竟然会为了一个从未与她有过任何关联的人亲自去燕州,这实在不像是这个怕麻烦的赤宫主会做的事……也不知这位兰大人到底有什么来历,竟能动得了赤宫主的大驾。
“那末,老身正好近来无事,这回就和宫主一道去燕州吧。”一半是想帮上一点忙,另一半也是对赫燕霞好奇,或许与她一路同行能从中探到些消息。一向八卦又爱热闹的马婆婆当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用,这一次你没必要跟我一起。”一向爱偷懒的马婆婆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请缨,赫燕霞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一句话便淡淡地拒绝了。
“难道宫主打算自己孤身前往燕州?”马婆婆知道赫燕霞喜欢独来独往,不让自己跟着大概便是有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内情,却不料赫燕霞这一次根本没这样打算。
“这一次,我想把那人带上。”赫燕霞垂首低眉,眼中氤氲了一团迷蒙的雾气。
马婆婆听了有些吃惊,但是随即便露出了笑容。
“也好,也好……有个人跟你做伴也是好的。”马婆婆自顾自地念叨着些莫名奇妙的内容,嘴角笑意更甚,看着赫燕霞眼神还带些玩味,赫燕霞倒是从头到尾都像是没看见一般毫不介意。
赫燕霞和穆紫杉说要带她一起去燕州,穆紫杉也没显出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知道了,随便收拾了些行李便跟着赫燕霞走了。赫燕霞说这一次想轻装出行,不要太露锋芒,只带了几个手下随身跟着,只是她一向乐于享受,还是随行带了大堆金银珠宝供她挥霍,马车内里也样样俱全,就像是个小房间一般舒适无比。
一路上赫燕霞和穆紫杉同车而行,她的几个手下驾了另一辆车跟在后面,穆紫杉虽然和赫燕霞呆在一起,但是一路上和她几乎无话可说,赫燕霞有时问她她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见她不愿搭理自己赫燕霞也不强求,穆紫杉若不愿意说话就让她一直沉默着,赫燕霞就在车上看书吃东西,就像穆紫杉完全不存在一样,穆紫杉跟赫燕霞一路无话,和她呆在一起也觉得浑身难受得很,就问赫燕霞自己能不能与她的手下同乘,让赫燕霞一人独享一车,赫燕霞想了也没想便和穆紫杉说“不行”,也不说原因,回复了两个字又继续低头看书。
穆紫杉本来就恨赫燕霞入骨,若不是有把柄握在赫燕霞手上,穆紫杉早就想将面前这人手刃了,现在却还要和她相安无事地同坐一车,这样的感觉让穆紫杉一路坐立难安。穆紫杉耐着性子跟赫燕霞苦撑一阵,实在觉得难以忍受便又跟赫燕霞提了一次,赫燕霞却还是和上次一样,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行”,便把穆紫杉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
之后一路上穆紫杉又和赫燕霞提了几次,赫燕霞每次都直截了当地用两个字拒绝,穆紫杉也搞不懂这赫燕霞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一路上不和她说一句话,也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不知这人到底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留在身边,而每次问她她都只用两个字拒绝,别的一句都不肯多说。
到得天色昏暗的时候,赫燕霞便让手下在周边小镇找了间客栈住下。赫燕霞倒也守诺,上一次答应过穆紫杉不再碰她,之后便没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举止也不像先前那样轻佻,住店的时候赫燕霞也给穆紫杉一个单独的房间,就让她住在自己隔壁,像是对自己手中把柄有十成十的把握,也不怕穆紫杉趁机逃跑,甚至连监视守卫的人也不安排,就让她自己自由行动,完全不管不问。
第二日,穆紫杉早早便起来,在赫燕霞起床之前就收拾好东西,上了她手下的车,只想这一路能够不和她坐在一起,免得看着她心烦气躁。结果等到赫燕霞起床梳洗完毕,那人直接掀了这车的帘子让穆紫杉下车,穆紫杉不肯,不快地说自己想把空间让给宫主,让她坐得更舒适,结果被赫燕霞一句“难道你想我把你抱下来?”击败,不情不愿地跟着赫燕霞上了她的车。
第三日,穆紫杉跟赫燕霞提出自己在她车上无事可做,呆在此处只会让宫主碍眼,赫燕霞也不说什么只笑了笑,随手在车上翻出一本书丢到穆紫杉的怀里。穆紫杉不明赫燕霞到底是何用意,只见她嘴角一挑,朝自己轻笑一声说“你若觉得无事可做,就念书给我听,我自己看了好久眼睛也乏了。”穆紫杉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书,一看书名顿时面红耳赤,那赫燕霞丢给她的不是什么古今典籍,也不是什么诗词曲赋,却是一本臭名昭著的淫。书。
赫燕霞见她面红耳赤地愣在一边,还像个没事人一般地又催了她一句“你怎么还不念。”
穆紫杉捏着那书指节突出,心中愤恨不已,只巴不得把这污人眼的秽书撕掉,可是眼神余光却晃到坐在自己面前一脸笑意的赫燕霞,那人不知何时从怀里翻出了那只白玉盒子拿在手中把玩,莹白透亮的白玉盒,脆弱得仿佛一指就能够捏碎,那赫燕霞的眼神更是可恶,就像是在说着“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一般,让穆紫杉捏着书的手指都因为愤恨而忍不住微微发抖。那只盒子贵重得便如自己性命一般,穆紫杉虽然愤恨,却还是低头咬牙将那书上的字念了出来。
“风流未了……怎奈孤眠……”一字一句,沉重得便像重锤击在心口,赫燕霞却抬起头来,看着穆紫杉面脸通红的样子,像是在欣赏着这世上最有趣的风景,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穆紫杉一字一句念下去,念到不堪卒读之处忍不住停住不愿再念,那赫燕霞便又祭出怀中小盒,一边催促穆紫杉,逼着她给自己念了整日的书,心情畅快胜过往日,到了晚上还多点了两斤酒边饮边笑,让坐在一旁与她一同吃饭的穆紫杉忍不住咬牙切齿。
到了第四日,穆紫杉终于不再向赫燕霞要求要与她分车而行了,赫燕霞倒也没再让她念书,穆紫杉若愿意自己沉默也随她去,赫燕霞就自己坐在车上看书。穆紫杉也不懂这赫燕霞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不肯和她多说一句话,也从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看,不知她为何还非要死活带着自己跟她同行,还硬要自己与她同乘一车同桌而食。不过虽然不愿日日看着这人在眼前晃悠,却又怕自己提出与她分车那人又要想出什么古怪点子来作弄自己,于是一路上闭目养神,学着赫燕霞的样子,只当对方不存在,二人一路无话不提。
19同行(二)
一行人走了几日,终于出了潞州,到达潞州东北方的丰州,这丰州也是冀国的大州之一,这地物产丰饶,民生殷实,走在城外就看见良田连绵,到得城内更是热闹非凡,见各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花街柳陌,罗绮飘香,连一向不爱热闹的穆紫杉都不住多看了几眼,此等繁华景象实足以堪列冀国班首,比之冀国的国都芜州也不逊色几分。
赫燕霞见穆紫杉终于被这繁华街市吸引了注意力,心中生出些莫名的得意来,也不问她是否愿意,就叫穆紫杉和自己一起下车去丰州街上四处逛逛,口气相较于询问更像命令,穆紫杉心知自己反抗不了赫燕霞,也不多说就跟着她下了车。
赫燕霞这一次出行为了掩饰行踪,并未作她以往一向喜爱的打扮。大概是因为赫燕霞在江湖上恶名太甚,红衣金绦的美艳女子几乎成了赫燕霞的专属标志,以前有人不知这其中根由穿上这身衣服,还因此引来赤燕霞的各路仇家,是以后来江湖上的女侠着衣时都会刻意避开这二色,只怕一不小心被人误伤。赫燕霞华如桃李美艳无双的样貌便是不穿红衣金绦也照样能引来众人注目,她便索性穿上了男人的衣装,穿一身月白色缎子长袍,系一条墨绿玉带,拿一只象牙折扇,面若冠玉,唇若涂丹,活脱一个风流倜傥的遗世公子,虽是一样引人注目,只是料想众人也不会将这样一个雍容风流的富家公子和江湖上杀人无数的女魔头联系到一起。至于穆紫杉,赫燕霞知她不喜欢太艳的颜色,便给她选了一套青缎衫子,一对抹绿靴,头上一支镶着红玉的芙蓉银钗,华贵而淡雅,配上灵秀雅致的一张脸,实在是轻灵脱俗清丽无双。
这二人走在一起,一个华服公子,一个清秀佳人,说不出的登对说不出的般配,一路上不时有人投来羡艳的眼光,也有不少望着二人春心大动的年轻男女。穆紫杉对众人的误会感到十分难堪,赫燕霞却很享受与她走在一起,被众人注视的感觉,像是凭着众人的眼将二人变成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而看着穆紫杉窘迫的模样,赫燕霞恶趣顿生,望着她的目光更是情意绵绵,像是刻意要让众人多误会些一般。
走在街上,店家老板看到这二人都忍不住会赞一两句,像是那家成衣店的老板说赫燕霞和穆紫杉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赫燕霞一高兴便在他那里买了一打衣服,像是那家扇子铺的老板说公子和夫人真是天生一对,公子不如也给您夫人买一把与您折扇相配的象牙团扇?赫燕霞便爽快地在那里买了几十把各式各样的扇子,临走还多打赏了老板一锭银子,就连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老头,因为说了一句公子给夫人买串糖葫芦吧,赫燕霞一乐就把他所有的葫芦都买走了。不过倒也有不识趣的老板,什么好的不说,偏说赫燕霞和穆紫杉是兄妹,只说觉得二人眉目如此好看,风姿气度如此过人,二人的父母定是人中龙凤,说得赫燕霞心中不快,一个凶狠的目光递过去,就像是几把冷冰冰的飞刀,吓得老板一句话也不敢再接。
穆紫杉对于众人的误会既难堪又愤恨,几次有人误会他们是夫妇,她都有出来解释说自己不是,只是赫燕霞却不愿遂了她的意,一把就将她搂在怀里,直对那些人说,只现在还不是,于是众人心领神会,认定穆紫杉是因为羞涩才急于辩解。
等走出那一路繁华的街市,穆紫杉气急败坏地问赫燕霞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要让众人误会二人是夫妻,赫燕霞也不说话,只是把玩着刚才买来的小玉匣,脸上笑意盈盈。
“穆紫杉出身低贱,配不上高贵的赫宫主……”穆紫杉自从答应做赫燕霞的奴仆,言语间也像琼英宫其他人一样带上了些敬语,不再像以往那样对赫燕霞破口大骂,只是语气里却还是透出浓浓的鄙夷和厌恶,话语虽是将赫燕霞捧到天上,语气却像是在说着这世上最卑劣的事物。
“没关系,只要我乐意,你就配得上。”赫燕霞粲然一笑,美目流盼,粉面含春,清亮如银铃般的声音穿透空气,穆紫杉看在眼中听在耳里也不住愣了一愣,这样高傲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是如此的自然,笑容和声音也如春风拂面般温柔,谁会想得到这样一个人竟会是江湖上残酷冷血杀人无数的赫燕霞。
眼底不住又露出一丝难掩的厌恶,赫燕霞看到她的神色却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也未褪去半分。
“还是说,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说话间赫燕霞又靠近穆紫杉几分,温暖的呼吸拂过她如凝脂莹白的肌肤,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难堪,穆紫杉满脸通红,看起来倒有些像因为羞涩而飞起的一片红霞,赫燕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趣味更浓,只觉面前这人说不出的可爱,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吻,只是那一日答应过她不再碰她,赫燕霞虽然心中生起这念头,却也没做出什么行动。
穆紫杉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比什么都清楚明白。不说自己,像赫燕霞这样作恶多端穷凶极恶的人,在她眼里怕是连牲畜都比不上,只是这话她始终还是没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赫燕霞,否则像她这样灭绝人性的人,要害与她毫无干系的锦月怕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宫主自然配得上,不过宫主厚爱穆紫杉怕是无福消受。”穆紫杉低眉垂首,声音冷漠,赫燕霞也知道她心意,听她这么说也只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懒得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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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半日赫燕霞心情欠佳,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之后再有人提起二人相配的话,赫燕霞非但不会觉得高兴,反而是心中的莫名怒火越积越多,二人一路沉默地走着,两个手下跟在二人身后拿着赫燕霞一路购置的物品也一直小心翼翼,一边在心里想为何自己这样倒霉摊上跟着宫主逛街的活路。
赫燕霞和穆紫杉一路走一路看,说她们二人登对的人越多,赫燕霞的脸色就越难看,到了最后,有个倒霉的老板甚至被隐忍了半天的赫燕霞一掌砸烂了摊子,才让他口中滔滔不绝的赞叹停了下来,虽然赫燕霞也补偿地丢了锭银子给他,但那老板还是被凶恶的赫燕霞吓得缩在摊子一角瑟瑟发抖。
相较莫名其妙发怒的赫燕霞,穆紫杉却比早先释然了许多,甚至眉目间还带了些得逞的快意,一路上赫燕霞在身前沉默地走,她就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赤燕霞发怒她就淡定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逛到日头下落,夕霞映红丰城的街头,街上的老板们一个个都收摊关门,穆紫杉也随着赫燕霞往他们一行人定下的客栈走,赫燕霞默然地走在前面,穆紫杉默然的跟在后面,一下午二人都没说什么话,僵持到这时,赫燕霞像是终于再忍不住,忽然回头愤然地瞪着一脸平静的穆紫杉,却是看了很久都没说出一句话。
穆紫杉见赫燕霞停下便也在她后面停步,见她恶狠狠瞪着自己心潮却也没有半点起伏,依旧是一脸冷漠和淡然,立在赫燕霞面前就像一尊不会给她任何回应的石雕。
“他们便说你我是夫妻又能怎样?”赫燕霞瞪了穆紫杉好久之后才说,穆紫杉倒没想到赫燕霞会说这话,就像个任性的小孩为了见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非要争一口意气,没想到这念头竟然过了一下午还盘桓在她脑子里头,穆紫杉听完微微一怔,也不知该怎么答她,赫燕霞也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了下去,话语中像是带了千万斤的炸药一样,怒火足以轰平这座繁华的丰城。
“你就是让他们说几句又能怎样?你也不会少一块肉,也不会折寿多少年,你就是非要和我对着干不是?”
“反正你我同为女子,这一世也没可能有朝一日结为夫妻,就让他们多说几句又能怎样?”
赫燕霞的话吼到最后虽然还是怒气十足,那神情就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般,那副冲动而幼稚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冷静理智,心机无数的魔教宫主,就连一直厌恶赫燕霞至极的穆紫杉也愣了半晌,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人与平日见到的那个机关算尽的赫燕霞联系到一起。
“的确不会怎么样……”穆紫杉沉默了片刻,低下了头不再直视赫燕霞愤怒的双眼,瞬间回复了以往那股冷漠的态度,就像是刚才那片刻的失神从未发生。
“的确不会怎样……只是,我不乐意。”
穆紫杉说完继续低头沉默,而赫燕霞的回答便是她身旁被她一掌震穿的无辜墙壁。
20同行(三)
与穆紫杉逛了一日回来,赫燕霞的一张脸阴沉得让几个侯在客栈的手下都不敢多瞧一眼。赫燕霞也不与穆紫杉多说,叫了几道小菜一壶酒,三两下吃完便回了房。
这次到了丰州赫燕霞还是将穆紫杉安排住在自己隔壁,这些日来赫燕霞虽然偶尔会言语上调戏一下穆紫杉,举止却一直没有越界,二人虽然同为女子,完全可以住在一起,可是想到那一日答应过穆紫杉的东西,赫燕霞还是每到一处都专门为她留一个房间,不让她因与自己同屋而眠而不自在。
赫燕霞回房后随便梳洗了下便躺在床上和衣而睡,因为白天里和穆紫杉争执的事,赫燕霞心情烦躁得很,上床之后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时才昏沉沉睡去。
是夜微风轻吹,空气中还带着窗外飘来的淡淡花香,就像是一层薄锦拂过肌肤,赫燕霞本来无端烦闷的心绪也被这清风一点点安抚,温柔而熟悉的感觉,就像记忆中某个模糊的形象,那只白玉般纤长的手,牵着自己在白玉板铺就的花间小道上行走,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在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眠中,温暖地拂过自己的脸庞,自己最爱吃的藕粉桂花糕总是被特意留下,为她精心地摆放在盘中,等她玩累了就随手拿几个吃,还有那人嘴角间一抹永远温和的笑意,不管遇到怎样烦躁的事情,只要看到那笑容便会莫名安心……
昏沉沉之中仿佛感到那人走到自己的床边,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轻柔的脚步似踏水而来,慢慢靠近自己的身畔,温软柔荑拂过发梢,轻柔呼吸暗香浮动,那些隐没在心底最深沉的想念,一丝一丝涌出泛滥,像是被什么刺痛,赫燕霞便是在睡梦中也觉得胸口发酸。
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那人,即便是睡梦中也没来过,赫燕霞不禁想抬手握住放在床边的那只手,但是却觉得手臂像灌铅一样,沉重得难以移动。
抬不起手来,抓不住那人……
原来只是个梦,那人早已不在这世上,便是伸手去抓也只能握住一手空虚。
只是顷刻间有什么东西闪现过脑海,让昏沉中的赫燕霞瞬间清醒。
有什么东西不对,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那缕抓不住的思绪让赫燕霞心绪烦躁,可是脑袋里也像是被棉絮塞满一般,让她本已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什么环节有问题?
越是急躁,就越是找不到答案。
赫燕霞心中不安愈甚,频频看到的一个影子出现在眼前,却怎样也抓不到,不知不觉呼吸也沉重起来,连心跳都变得更压抑。
空气中的花香愈发浓烈,却不再像以往那般安抚人心,反倒让人更烦躁难安,像是要将人全部吞没,溢满了每一个角落。
闻着这奇异的香味,赫燕霞简直被闷得快要不能呼吸。
然后一瞬之间,那个总在逃跑的思绪被赫燕霞一把抓住。
不对。这样的香味不对。
双眼瞬间睁开,赫燕霞立时闭住了呼吸。
自神志开始清醒的那一刻起,赫燕霞便感到身体的变化,只觉自己手脚酸软,脑袋胀痛难耐,想必是中了什么厉害的迷药,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竟还会被这样低劣的手段算计到,大概是白日里被穆紫杉气得太过,一时间失去了冷静,若是以她以往的细密心思,又怎会给人留下这样大的空子?只不过还好她从小在幽露瑶的手下长大,各门各派的迷药都多少在自己身上亲身试过,这些年来接受的严酷训练让她对各类迷药的抵抗性远远高出常人,是以这本应将她迷得人事不省的迷药却没能发挥应有的效用。
只是这药着实厉害,赫燕霞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虽然神志依然清醒,但是全身上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或许靠着强撑赫燕霞还能勉强支上几招,但若是来人武功高强,只怕凭她现在的身手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也不知今日来的到底是哪一路的人,赫燕霞虽对各门各派的迷药都大致了解,但是这怪异的香味她却从来没有闻过,而且以她多年的训练,加上从小就把各样的药当饭一样吃,江湖上能将她着道的迷药已然不多,这次来人所用之药却像是早已算准这一点,知道在自己身上不能用普通的迷香,估计来人早做好了充分准备,打算将自己这个女魔头击杀,这一次自己怕是难以轻松离开这险境了。
不过难是难,却也不是毫无办法,况且赫燕霞也从来不是个会任人宰割的人。
竖耳细听,可以勉强辨出十多个人的脚步声,这些人的脚步轻微近无声,却是个个沉着不露虚浮,若不是赫燕霞耳力强于常人,想必定然听不到屋外微若无物的异动,可以肯定地知道,屋外之人都是些武功高强的高手,稍后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历,武功深浅难以判断,而自己身中迷药,已然损去大半实力,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在此种境况下,赫燕霞还是绝对先按兵不动,静待来人先出手自己才能找机会后发制人。
而后屋内的香味愈发浓烈起来,从窗口飘入的烟雾缭绕上升,溢满屋内不大的空间,来人为了保险,似乎用在自己身上的药量都多于常人,这迷香燃烧的时间也更长,要不是赫燕霞学过闭息之术,她不是早被这迷香迷晕就是憋气憋死了。
在来人往这房里放迷香的时间里,赫燕霞却也没有浪费时间,身体虽不动,却暗自调运内息舒活血脉,经过这一晌的疏通,身体虽还是酸软乏力,却比刚开始要轻松了许多。
赫燕霞的手寂无声息地移到枕下,缓缓摸出藏在那之下的绯雨刀,将其放入自己的被中,然后继续静默地等待,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外的人终于将迷药收了回去,似乎还有人不放心,趴在窗户上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屋内毫无声息,那十几个人才从屋外伸入一柄小刀,挑开门栓推开木门。大概是因为这迷药药效太强,那些人怕吸入口中也被迷晕,打开门后通了许久的风才敢进来。
一行人用黑布遮住口鼻,身上也尽着黑衣,虽然他们将这房门敞开了很久,但是屋内还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异香,有几人怕吸入这迷药也被其迷倒,便用手捂住了口鼻,其余几人也小心翼翼地闭住呼吸,等得一干人等全都进来这屋子,发现这味道不再有问题之后才一个个放下心来捂住口鼻的放下了手,紧闭呼吸的也放开胆子呼起气来。
两三个人将步子移到床边,仔细检视躺在床上“昏沉沉睡去”的赫燕霞,见她呼吸平稳面容平静,像是早已陷入沉沉睡眠,于是回身和背后那几人点头,示意女魔头已被迷倒。
后面几个见状也靠近过来,几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燕霞,果然如江湖上传闻一般美貌令人不敢逼视,若不是得到了消息赶来,确知此人就是江湖上传言的赫燕霞,若是平日里在大街上见到这样一个肤如凝脂,眉如墨画的美人,估计没人愿意相信她就是那个杀人无数的女魔头。
几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刻意放低的声音透出心虚。
“左门主,你说这女魔头,我们真的要将她留着么?我听说这女人诡计多端,万一中途真让她跑了,也不知她以后会怎样对付我们……我说还不如就在这一刀把她杀了,也省得以后费心费力。”
年轻人身旁一人沉默了片刻,望着赫燕霞的目光也略带不安,赫燕霞心狠手辣又爱记仇的特点江湖上人人皆知,若是有人得罪了她,她定会以恶毒的手段肆意报复,若是这一次真的失败了,只怕这女魔头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对付他们,若能将她一刀了断,也能省去不少日后的担忧,况且若是能除掉这个恶名远播的女魔头,他们也算是为江湖立了一件奇功,他们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想必也能大大提高,只是……
“那人说过,这女魔头不能这样轻易地死了,现在杀她实在太便宜她了。”老者低沉的声音响起,威严而肯定,那个年轻人听了也不再多说,略一点头便伸手去掀赫燕霞的被子,打算用那人教授的独门点穴法将这女魔头身上的穴道封住。
被子掀开一角,却发现被中隐隐透出红光,隐没在黑暗中的光莹忽隐忽现,那年轻人一愣,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抹红光究竟是什么,就听见凌厉刀风从身下欺上,而后便觉颈中一阵刺痛,最后留在他双眼中的景象便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的赫燕霞和她面前那尊没有了头颅的身躯,那身形,那衣装,却是自己无头的躯体。
屋内众人见此异变均是被惊得被定住了身形,那年轻人前一刻还与他们有说有笑,这一刻便成了绯雨刀的刀下亡魂,只一刹那的功夫,刚才还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赫燕霞,此刻就成了手拿血刀一脸凶残的地狱修罗。
绯雨刀之所以叫做绯雨刀,一者是因为刀上的一抹血红会随着光线变化而闪烁,而用这刀的赫燕霞刀法迅猛凌厉,若是使起来刀上那抹红光便像是绯红雨丝在空中游走一般,二者是因为死在这刀下的亡魂无数,只要绯雨刀一出,中者立时血如雨下,绯红血液铺散开来,便犹如漫天绯雨。
那赫燕霞快若闪电,形似鬼魅,就在众人一眨眼间又砍去了一人人头,赤红的血液从那人躯体喷洒而出,竟撒了赫燕霞半张脸,只见那张脸一半白一半红,白的那一半美艳绝伦,红的那一半却是涂满鲜血,一张脸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21死局(一)
那赫燕霞快若闪电,形似鬼魅,就在众人一眨眼间又砍去了一人人头,赤红的血液从那人躯体喷洒而出,竟撒了赫燕霞半张脸,只见那张脸一半白一半红,白的那一半美艳绝伦,红的那一半却是涂满鲜血,一张脸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年长者最先反应过来,手中长剑递出,一剑刺向赫燕霞,朝她心口疾刺而去,眼看一剑就要穿胸而过,赫燕霞却不拿刀来挡,而是身形一闪,以快过来人长剑的速度堪堪避过过,那老者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女魔头的速度竟能快过他手中的金猊剑,这等身法实在是江湖上少见,就在这一惊之间,赫燕霞的下招已跟来,一剑刺他胁下,老者赶紧收剑格挡,就在刀剑交锋的那一刹只觉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竟是震得他虎口发痛,这赫燕霞年纪轻轻功力竟能到达如斯地步,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老者心中惊奇,只是激战之间也不敢分神,虽然虎口剧痛还是握紧长剑,一招“燕子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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