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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追妻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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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我的玩物,以后永远也只能做我的玩物……”
赫燕霞的眸子星光闪动,复杂得如同神秘古老的图腾,里面的情绪却是谁人也辨别不清,或许那是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东西。
穆紫杉心中情绪万千,头脑却一片空白,听着赫燕霞的话却是一句也答不出。
只见她悠然自得地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衫,轻松得像是刚才只是吃了一顿饭一般毫不在意地从床上落地,一步一步朝那纱帘走去。
穆紫杉心中一个疯狂的声音想叫住赫燕霞站住,想求她不要再往前走,可是喉咙却像被锁死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如鲠在喉刺得她疼痛难忍。
一步,一步,一步,终于走到纱帘前面,还笑着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好好欣赏自己眼中的恐惧一样,那眼神那笑意便像是一把尖刀刺在穆紫杉心上,超越了所有酷刑的折磨。
最后那人一把将纱帘拉开。
纱帘之后哽咽哭泣的,不是自己的小师妹锦月是谁……
原来自己刚才那羞耻的样子,竟是一丝不差地全部落入锦月的眼中。
果然江湖上都说赫燕霞是最残忍不过的人,如此狠烈的酷刑,真是连凌迟分尸都比不上。
原来将一个人的自尊彻底摧毁还不是最惨烈的酷刑。
这世上最惨烈不过的酷刑,便是将一个人最不愿意示人的丑态全部摊开摆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如此相比,琼英宫那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又哪里抵得过万一?
锦月的手脚被人紧紧缚住,身上穴道也被封住,不能移动也不能发声,可是看过刚才那一切还是忍不住流泪哽咽,惊讶也罢,气愤也好,或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此刻只能用眼泪发泄出来,即便是赫燕霞真的解了她的哑穴,她怕是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穆紫杉见了锦月之后也是怔怔地坐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喉咙也发不出声音,脑袋里各种声音炸响震耳欲聋,心中的声音嘶吼尖叫着,几乎要将她逼到疯狂的边缘。
可是看着满脸泪水的锦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希望自己变成瞎子,那便不用再看见锦月又惊又怒看着自己流泪的样子。
希望自己变成聋子,那便不用再听到锦月发出的低哑的哽咽声。
希望自己失去所有的知觉,那便不用再感受此时无地自容到想让自己从来不曾存在过的惨痛折磨。
自尊也好,傲气也好,甚至是最后一丝生的希望,全数被那人夺走,一点都没有剩下。
捱过了所有的酷刑也不曾向赫燕霞低头的穆紫杉,此刻终于觉得自己在赫燕霞面前输得一干二净,离形去知,心如死灰。
就让她把一切都拿走又如何?反正这世上自己最珍视的事物也不再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赫燕霞站在房间的另一侧,静静地看着穆紫杉,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是还是自顾自地做了。
或许只是私心里记恨那人为何如此在意那个小丫头,只是为了这点无聊的小事失去理智。
或许只是想要以此彻底切断她们之间的关联,即便手段如此残忍,她还是忍受不了那个女孩的存在,忍受不了这个本该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玩物,心中却时刻装着另一个人。
是控制欲也好,是征服欲也罢,那个女孩的存在让她平静不下来,可是却不能杀她,也不能让她被救走……
赫燕霞只想到这唯一的办法在那人身上宣告自己的占有权,也让她明白她只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再有更多的权利。
明明心中有万般的不安,却还是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这样做了。
像个孩子一般任性,却又残忍至极。
头一次为了什么事如此失却理智,偏离了以往的轨道,心中激涌的**让她辨别不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抑或还是将之全数毁灭?
那人脸上最后的一丝生气也不再了,只是如同傀儡一般,眼神空洞地低着头,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本以为她会像最开始那样,朝着自己露出愤怒或是仇恨的表情,眼神里会明明白白地写着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那么骄傲那么倔强。
明明是自己毁掉了她最珍爱的东西,她却没有对自己露出任何愤怒或是憎恨的表情,而是像心如死水一般,不再被激起任何波澜。
宁愿看你尽情地憎恨自己,厌恶自己,只想再一次看见你眼中的火焰,可是如今却是连最后一丝火星都被自己浇灭。
难道这一次真是自己做错了么?
13交易(一)
穆紫杉很多天没吃东西,就算硬灌给她她也会全部吐出来,就算喂她喝水她也是一滴不沾。
几日折腾下来,穆紫杉被饿得瘦弱不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几乎像个半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赫燕霞知道那一日自己所做之事断了穆紫杉的生念,是以她才会如此决意要死,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内功也被全数化去,还整日像个囚徒一般被人锁在床上,就连自尽都没办法做到,所以她才只能用绝食达到她的目的,想当初一个意气风发的女侠,如今却竟是落到了这地步,也实在让人可怜可叹。
赫燕霞心中也不是没有后悔,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做错,可是看着那人生命一丝一丝流走,就像是有什么拽住心脏一般,让她实在难受得紧。
不想看她就这样死了,即便是将她强留在身边也好,总好过看着这人从眼前消失。
而且究根到底这人变成现在这模样也全是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若当初没这么想尽方法折磨她,她断不会被弄得精神麻木心如死灰,而自己若是一早就将她杀了,或许也不会为了什么人如此牵肠挂肚辗转不安。
究竟是自己埋下了这孽根,到头来也只能自己去解决。
端着让人熬好的参汤坐在穆紫杉旁边,自己用勺喂她,她虽然疲弱却也死死不肯张嘴,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下去,她也会全部吐出来,最后赫燕霞自己喝了一大口,触在她的嘴上用舌头将大口参汤推进穆紫杉口中,再捏着她的喉咙强迫她吃下去,可待得她双唇一离开,穆紫杉便开始干呕起来,本已虚弱的身体因为这干呕颤动不已,不多时就弄得赫燕霞这章铺着上好丝帛的大床一片狼藉。
赫燕霞知道干呕伤身,也怕她现在这样虚弱的身子再受不了这折腾,只好先放下汤碗,让人进来收拾整理,待得他们重新换号床单与被子才将穆紫杉再放上去。
“你和我争这意气又有何用?”赫燕霞看着穆紫杉心中无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的眼神已经毫无生色,赫燕霞也知道她已经不是再和她争什么,只是一心求死,不想再苟活在这世上。
“以后我不会折磨你了……”赫燕霞的手抚上穆紫杉的额头,穆紫杉眼神黯淡,但是在赫燕霞的手碰到她肌肤时还是不自主地露出一丝厌恶,于是生生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缓慢地抬起,像是有些不甘愿地又补上一句,
“我以后也不会再轻易碰你……”心中有万般思绪流动,杂丝般绞在一起。
想她赫燕霞在江湖上到哪里不是让人被吓掉魂魄,就是在琼英宫里,稍微一抬手一跺脚也有多少人提心吊胆,她何曾有过对人低声下气的时候?
可是碰上这人却像是什么都破了戒,以前没做过的事现在全部从头到尾做了一遍,失去理智也好,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好,还是被她弄得牵肠挂肚忐忑犹豫也好,这人一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的一切就全都乱了套,全都朝着她没办法控制的地方行去。
可是自己却像是控制不住一般,不自觉地便朝着那个自己也不知终点的地方走去。
“把你变成这样……对不起。”赫燕霞的声音低沉,少了以往那声音中的调侃和讥嘲,多了几分少有的认真。
穆紫杉虽然神志恍惚,赫燕霞的这几句话她还是全都听进耳里,眼前的人看起来神色凝重,紧皱着眉头,语气却不像作假。
不过穆紫杉却没将这人的话放到心里去,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魔教的宫主,自己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囚徒,她以折磨人为乐,将自己弄得像个废人一般,将她的自尊全部击碎,还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一并毁掉……
现在她却在和自己说对不起?
也不知这人又在玩着怎样的把戏,只不过穆紫杉实在是不想再陪她玩下去了。
自己的身体,宁死不屈的自尊,抑或是自己珍藏在心中多年不敢面对的感情,在她面前都不过是一件件新奇的玩物,只不过逗她一时开心,而自己死撑到了此刻却是输得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场比试是自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到如今自己活在这世上也再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这么一了百了,死得轻松自在。
赫燕霞见穆紫杉像是听见了自己的话,可是眼中还是满满的无谓,神色依然黯淡,一看便知自己说的那些话没有一点用处。
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穆紫杉,赫燕霞心中情绪交集,可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在床前站了半晌,最后也只是理了理穆紫杉的被褥,转身离开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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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燕霞这些天虽然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喜怒无常,可是教中众人也看得出宫主的情绪不佳,是以也没人敢和她多说几句话。
倒是马婆婆沉寂了几日,这时又突然出现在赫燕霞的面前。
见赫燕霞一个人坐在池边喂鱼,脸上阴云密布,身边的人都隔得远远的,就像是赫燕霞随时要丢几个炸雷下来,她身边每个人都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马婆婆招了招手,让那几个跟在宫主身后服侍的先下去了,自己走到赫燕霞身边站住。
赫燕霞没回头,但是凭着脚步的节奏和轻重也知道是谁来了,轻笑一声像是有些不快地说,“马婆婆你每次见我都没有点应有的礼节。”
“那老身下次一起给宫主补上?”马婆婆脸上带笑,赫燕霞也知道那句话只是马婆婆随意敷衍,摆了摆手示意马婆婆罢了不用再提。
“老身这几日听说,宫主上次抓住那人已经绝食了好多天,像是决意去死了……”马婆婆略有些试探地提起这句话,果然看见赫燕霞脸上的阴云更密。
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马婆婆也知道一些,听赫燕霞的手下说,那日赫燕霞从软禁梁锦月的房间将她提出,封住身上穴道将她摆在关押着穆紫杉的房里,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赫燕霞手下的教众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之后穆紫杉就不再吃东西,像是所有的生意都被赫燕霞夺走,整个人也像是傀儡一般再没有了以往的傲气。
“她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住了,就由她去吧……”赫燕霞眼神迷蒙地看着池中来争抢饵食的锦鲤,话虽是那样说,语气中却有太多不甘。马婆婆几乎是看着赫燕霞从小长大的人,自然比别人更了解她,赫燕霞虽是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女魔头,其实私底下却多少保留着些小儿心性,心里想要得不得了的东西,嘴上却说得毫不在意,越是在意的事物,就越是不能坦诚对待,这一点倒是和自己年轻时有□分的相似。
“我倒没想到她会这样,还以为……”
马婆婆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赫燕霞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化不开的阴郁,还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不语,却不想她隔了一会便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起话来。
凭着对赫燕霞的了解和自己的几分猜想,马婆婆也想到定是赫燕霞做了什么,才惹得这穆紫杉一心求死,只是到底做了什么,这琼英宫里怕是除了她们三人,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便是赫燕霞并不想那个人死,而且似乎还对那人十分在意,只是心中不肯承认罢了。
想起赫燕霞这麻烦的性子,马婆婆也不住叹了一口气,赫燕霞听见马婆婆叹气,回头看她一眼,却见她又对自己笑了笑。
赫燕霞也没多想,看了一眼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喂鱼。
“宫主你这样又是何苦……”恍似轻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马婆婆的声音,赫燕霞没有回应,也不知道马婆婆口中的“这样”到底指的是什么,或许是近日的情绪被穆紫杉感染,也带上了些颓废消沉,这些天已不大想和人说话。
自己到底又是何苦摊上这吃力不讨好的玩物?本打算在她身上找点乐子,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跟着这人的情绪起伏,也会为了这么个人失魂落魄。
赫燕霞只是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回答,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回答些什么。
“一个人欠了债,到头来总归是要还的。”马婆婆的话很轻,却让赫燕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拿着饵料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刻才放开,撒下饵料的地方顷刻又有鱼群围上来抢食。
“到头来也只是伤人伤己,白费力气。”马婆婆的话总有些莫名其妙,却又像是指代着什么一样。
赫燕霞也没问,只在池边继续喂鱼,眼神中的情绪却是更密集地纠缠在一起。
14交易(二)
被锁在床上的穆紫杉已经瘦得周身没有一点肉,眼神也愈发迷蒙空洞。
赫燕霞之后每天都去看她,喂她吃东西,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可穆紫杉还是一点没有退步,执意以这样的方式寻死。
实在无法可循又不甘心这样放弃,赫燕霞想,就算是栽在这人手上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失了自主。
大不了就都依了这人,起码这是现下唯一可以尝试的办法。
“如果我说我放了你小师妹,让你一切都听我的,你肯答应么?”赫燕霞在穆紫杉的身边坐下,因为上次说过不会再碰她,所以故意坐得比较远。
赫燕霞说什么穆紫杉一向都不在意,不过这句话还是牵动了穆紫杉的注意力。
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色,眼睛朝着赫燕霞的方向虚弱地移动,最后对上那人的目光,看起来很认真并不像是假话。
连日来的尝试终于有了回应,赫燕霞的心里也开始动容,可是若这句话没有提到那人的师妹,她恐怕也不会听进去,想起来心中的感觉又复杂起来。
不过赫燕霞终究是赫燕霞,不管心中是什么感受,她也总能保持着那份气度。
“就当我们做个交易,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你师妹。”穆紫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赫燕霞也多少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又在后面补上了一句。
“我知道你们和师门有约定,过了时间就有人知道你们出了事。”
“这次你们师门派了些人来救你们,其中还有你师弟楚凌松。”
听完这话,穆紫杉的瞳仁瞬间紧缩,她的神志也因为这突然的一惊清醒了许多,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头脑却还未麻木,赫燕霞说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她知道,若是他们的行踪已然被她知晓,凭着赫燕霞的性子,恐怕这些人都凶多吉少了。
穆紫杉咬咬牙,又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因为自己的关系拖累师妹又被赫燕霞抓住她已经心中愧疚,若是这些人再因为她们而被抓……
穆紫杉看着赫燕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赫燕霞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少了以往常有的讥嘲而多了一分莫名的柔和。
“你放心,我没有杀他们,甚至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穆紫杉看着赫燕霞,心中百般的疑惑,不知道那个女魔头心里又在做什么打算。却见她将床边小几上的汤碗端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舀了一勺递到自己的嘴边。
“你先把这一口喝了,我再继续说。”虽然语气温和,却像是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穆紫杉看着她许久,又看了看她递到自己嘴边的参汤,犹豫几次,终于张了口,而后赫燕霞将参汤喂进她口中,接着又在碗里再舀了一勺。
赫燕霞吹了几口那参汤,又递到穆紫杉嘴边,见穆紫杉颇有些不情愿地将那一勺汤喝下,自己才又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我早知道他们想来救你们,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打探你们的消息,只不过琼英宫布防严密,他们也找不到机会闯进来……”
“我一直都没有过问,任他们在琼英宫附近闲逛。”
“我只是不想杀他们,不过并不代表我不能杀他们。”
赫燕霞的嘴角又蔓上森森冷意,穆紫杉听得这句话,浑身肌肉也紧绷起来,看着赫燕霞的双眼又射出那种强烈的憎恨。
就是这样的眼神。
憎恨我,厌恶我,或是想将我凌迟分尸,怎样都好,这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目光,那样空洞平乏的眼神太不适合你这一张傲气的脸。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丝无奈,没想到终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穆紫杉活下去。
这人怕是真要恨自己一世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穆紫杉的话带着些虚弱,口气却丝毫不软。
“只要你和我做一个交易,我就会放了你师妹,也放了那些来救你们的同门师兄弟。”
赫燕霞的眼神很认真,穆紫杉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开。
穆紫杉知道那几个师兄弟的水平,若是赫燕霞真的派琼英宫中各路高手去杀他们,他们真的没办法抵挡得住,若是那样又要有几条性命要计在自己的头上。
“你有什么条件?”看着赫燕霞,穆紫杉心中挣扎许久,终于开口。
“要你做我的奴仆,以后服从我的命令。”赫燕霞说着,又舀了一勺参汤递到穆紫杉的嘴边,也不等她有反应就将一勺汤顺着她张开的口喂了下去。
穆紫杉喝了那口汤才缓过神来,看着赫燕霞眼神变幻不定。
眼中又射出各种复杂得光芒,有仇恨,有厌恶,有不解,也有恐惧。
赫燕霞见她心神不定,又在刚才那句话后补上一句。
“你放心,我说过不会随便碰你,便不会再迫着你做那样的事。”见穆紫杉还是咬着唇看着自己,赫燕霞又在后面加上一句。
“有违你准则的事,我也不会强迫你做。”
“不过除此之外的命令,你都要服从我。”
穆紫杉看着赫燕霞,许久都没有说话,像是想从她眼神中探究刚才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像是在思索着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你答应我,我就放了你师妹,和你们那些师兄弟。”赫燕霞的态度平静,眼神中却像是带着急切的渴求,那不像是说假话的人会有的眼神。
“好,我答应你。”
穆紫杉低下头,眼神中又多了几分黯淡,甚至还略带嘲讽地苦笑了下,不知是在笑赫燕霞这不知所以的要求还是在笑自己活得如此窝囊的人生。
“那现在,你就把这碗参汤全部喝掉,一口都不能剩下。”赫燕霞拿着那碗参汤吹了几口,递到穆紫杉的嘴边。穆紫杉的手顿了顿,准备接着这碗自己端着喝,却被赫燕霞推开,大概是怕穆紫杉体质太弱打翻了汤碗,那碗汤还是由她自己端着一点一点地喂给了穆紫杉。
喝完那碗参汤,穆紫杉的头又再抬起来,看了赫燕霞片刻像是思咐着什么一样,而后定了定神,又朝赫燕霞开口。
“不过我还要再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赫燕霞将空碗放在小几上的盘子里,似乎对穆紫杉到底要提什么要求都不在意。
穆紫杉的眼中流过一丝苦痛,仿佛即将做的决定会令她痛不欲生,苍白的嘴唇开阖了几次,终于发出声音。
“我想你放消息出去说我已经死了……我不想他们知道我还活在这世上。”
赫燕霞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对穆紫杉提出的这条件实在感觉意外,但是停顿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这人终究还是舍不下她心里的那一股傲气,宁愿让师兄妹以为自己已不在人世,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竟成了一个女魔头的奴仆。
也不知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觉得悲哀,赫燕霞也只是叹口气笑了笑,也不再看床上低着头一脸落寞的穆紫杉,端着方才装过参汤的碗就离开了穆紫杉所在的房间。
15交易(三)
穆紫杉的师兄弟们近来打探到不少关于三师姐的消息,据说三师姐在琼英宫里受尽赤燕霞的折磨,每日被鞭打,身上沾满了让人触之便如火烧般疼痛的鬼蚁噬骨粉,之后针刺,烙铁,各种刑罚都用遍,可三师姐还是死活不肯向赤燕霞低头,惹得琼英宫的宫主很不高兴,后来三师姐因伤患了揭鞍风,那女魔头竟然还不肯放过她,竟然还找来不少大夫把她医好了之后继续折磨。
两日前师兄弟们又得到了新消息,说是三师姐终于不堪折磨,绝食而死。那女魔头气急败坏,竟然将她尸首丢进了琼英宫后的碧山湖里,喂了那些吃人的火鲳,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
一干前来营救的师兄弟得知这消息之后个个悲愤不已,将那赤燕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楚凌松也一直敬重这位师姐,听到她丧生的消息也心情沉重,而另一边只怕那个残忍冷血的赤燕霞会不会也对小师妹下毒手,这些日子以来打探到琼英宫里那些耸人听闻的的酷刑就让他心惊不已,小师妹体质不好,怕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那些酷刑中的任一项,只要脑中稍稍想到那画面就让他心痛万分,是以这些日子以来每一日他都是度日如年寝食难安。
现在听闻三师姐已经丧生,可是和一干师兄弟却死活找不到可以突入的契机,楚凌松更是心急如焚。不料几日后琼英宫中传出另一道新消息,却是让楚凌松以及一干师兄弟激动不已。
据说赤燕霞折磨死了穆紫杉,心中还愤愤不平,又想将魔爪伸向梁锦月,不过和穆紫杉的刑罚不同,她却是想将锦月送去燕州的浮香楼,据说这浮香楼也属琼英宫管辖,是琼英宫设在燕州的一个据点,用以掩饰一些出外办事的教众的行踪,这浮香楼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那些王公贵族有钱富商寻欢作乐的地方。赤燕霞将锦月送去浮香楼,大概便是打算迫着她在那里卖身接客,比起身体上的伤,在精神上将她践踏至底才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不过琼英宫的总舵所在的潞州处于冀国的东南方,而浮香楼所在的燕州却是大津的首府,两地之间路途遥远,而锦月不过是一个小小囚徒,想必赤燕霞也不会派多少人手押送她,在这漫长的路途之中,定有不少机会能让楚凌松和一干师兄弟将锦月劫出。
于是一行人暂时放下师姐的死所带来的悲痛,开始详细计划如何将小师妹从魔教人手中劫出。
等了几天之后得到消息,锦月师妹由几个人押送出碧山,楚凌松一行人便跟在他们后面寻找机会下手,虽然那几个人看起来功夫平平,可是为了保险起见一行人还是等到他们出了潞州地界才动手。
买通了客栈小二和掌柜在那些人的饭菜里下药,那几人没吃多少就一头栽倒在桌上再爬不起来。
楚凌松去他们房里找到被点了穴喂了迷药的锦月,剩下几个师兄弟本打算将那几人灭口,可是却耐不住小二的苦苦哀求,说这店子要是出了人命他们谁也担待不起,只求几人带着那女子赶快离开,一行人从小受师尊教诲,师尊所说的关于行走江湖的种种道义也早已铭刻在心,看着那小二和掌柜的如此为难,也不愿再给他们多添麻烦,于是带着锦月速速离开。
救出锦月之后,楚凌松背着她和师兄弟运起轻功离开,为了隐藏行迹,一行人还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走,就怕那些人醒来之后会追查到。
大伙走了十多里路,被楚凌松背在背上的锦月终于醒转,一惊之后发现背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而身畔都是熟悉的师兄弟,心中感激又夹杂着一丝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楚凌松感觉到背上的动静,回头一看,就见师妹红着双眼,几欲落泪,心中心疼又愧疚,各种感觉交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了。”
却不料锦月眼泪突然涌出,抱着楚凌松的脖子便哭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模模糊糊的句子,听了许久才听出她念叨的是师姐。
“那个……女魔头,她竟然……”锦月抽泣了许久,那句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身边其他几个师兄弟听见了,心中也着急不已,不知那个女魔头到底做了什么,可是问锦月,她却死活不肯说。
“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师门,回去之后就不用再怕那人了。”楚凌松温柔安慰,可这话却让锦月愣了半晌。
“回……师门?”锦月怔了一怔,却突然发怒,怒气震得她的肩膀也跟着颤抖。
“那师姐怎么办?我们怎能将师姐留在那魔窟之中?”
“你们不知道那女魔头对她……”锦月这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却是怎样也说不出来,只要脑海里一想到那日看见的画面,她难以平静下来。
那个总是照顾她,保护她的三师姐,为了让她逃出琼英宫,一掌将她打下急流之中,一边还抱着重伤与赤燕霞拖延,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师姐又怎会被那女魔头抓住,又怎么会……
锦月心中又气又急,眼中泪水又涌了出来,只恨自己武功低微,非但没能帮上她的忙,还反倒成了她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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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师门决定让人潜入琼英宫中打探消息,本来是怎样也轮不到她去的,最初选定的人也是三师姐和八师姐,可是她知道当初三师姐为了护着自己,早已和八师姐闹翻,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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