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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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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脚踩两只船的,你爸爸这一方面,你舅舅混得不怎么样,但从人上说,比你爸爸强,不光是门当户对,还要看化,脾气,性格都是很重要的。最起码得让人家尊重咱,不光是咱喜欢人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对你爸爸除了他在外面搞女人这件事上做的不对,其他事上,你爸爸这个人也还是可以的,人讲义气,也会来事,抽烟喝酒吧也不厉害,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的话都是私心话,你回去可不敢和你妈妈说,你妈妈可不让我这样说,他说你爸爸是好人,心眼好,那个女人是狐狸精勾引上你爸爸了,你觉得都怨人家女孩,不是那样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爸爸肯定有责任。”
到了村里,新年的景象处处可见,很多人家的新对联已经贴上了,鞭炮噼里啪啦地响着,烟花的气味在空气中飘荡着,还有香的味道,炖排骨的味道,咚咚咚剁饺的声音全部混合交织着,汇合成了一种特比的味道在长长的街道上回旋飘荡。除了几个小孩拿着香在墙角放炮,大人们走的脚步频率明显加快了,匆忙回家进行迎新年的扫尾工作。刚进家门不久,舅妈给我舀了一碗饺,让我快点吃,嘱咐舅舅到灶台端饺,自己去另一间屋里整理东西了,农村人就是这样,每次回到舅舅家,舅妈总是匆匆忙忙,这边说着话,人已经跑到那边去了,经过一上午的折腾,许是饿了,饺吃的特别快,舅妈用红萝卜和猪肉大葱配的馅,酱油放的少,红萝卜的甜味还隐约存在,吃起来特别新鲜,我把饺吃完,又到灶台上乘了半碗,吃完出来到院,舅舅和舅妈在另一个屋里大包小包弄了一大堆,豆包糖包菜包一大兜,饺馅素馅肉馅分了两包,还从缸里捞了豆腐,新油炸的麻花,糖糕,土豆,油豆腐又是一大包。这个年的主食大部分都有了。
舅妈说:“云,以前每年是你妈妈和爸爸从城里往老家送东西,今年没有你爸爸了,年还得照样过,把东西回去放在冰箱里,想吃什么了,拿出里热热就行,咱农村的东西没有城里的丰盛,但这是我和你舅舅的一片心。你爸爸是个好人,以前有你姥姥和姥爷他给送东西,那是应该的,可是后来没有老人了,他还是每年都送,我和你舅舅怪不好意思的,都是平辈人,要送也该做弟弟的给姐姐送,说过几次,他笑笑,到过年了,就又来了。去年开着车回来送羊肉和猪肉,我就发现他与以前不一样,走像是打摆有气无力,脸色也蜡黄蜡黄的,并且很消瘦,还以为他头天喝酒了,我还劝说他以后应酬少喝点酒。他还笑哈哈地说早就不喝了。只是最近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过年时他和你妈妈一起来,家里人多,我还准备给你妈妈说说,感觉你爸爸是不是生病了,接过人多,就忘了。没想到还是真的生了大病,人说没就没了。至今想起来还难过,总是觉得他没死,音容笑貌在眼前闪现,觉得他出远门了,没准不久就回来了,你姥爷和姥姥去世时没那个感觉,觉得老人到了岁数就该走了,你爸爸不一样,想起来心里一阵一阵生疼,你妈妈那个样是正常的,一日夫妻日恩,女人心眼都软,所以得个五年打磨,你回去了,要多和妈妈说说话,女儿是娘的小棉袄,要做个暖和的小棉袄,家里就你们两个,年还要过,生活还要继续,该吃什么还得吃,饭菜要丰盛些,千万别凑合。”
舅舅又开着码车把我送回到城里,城里还是灰蒙蒙的,与农村相比,街道的浓更重了,像是灰烟熏陶过的一样,刺鼻的汽油味迎面扑来,不远处就看不见东西了。街上也开始有了噼里啪啦地放炮声音,大街上行人稀稀疏疏俩俩,走匆匆忙忙,街道骤然空旷了许多宁静了许多。
家里的灯光亮着,我的心一阵暖意。快步往家里走去,姐姐还是没有回家,我最后的幻想扑灭了。心情骤然失落了许多。两个人的春节多么没有意思,去年,还是四口人,爸爸在屋里打扫卫生,我在屋里习,妈妈和姐姐在灶上忙着包饺。虽然不热闹,但是温馨。我老是幻想着姐姐到最后一刻会改变主意,突然想到家里的温暖和亲情,就匆匆忙忙拿上衣服,背着提包回来了。这就是言行不一致的姐姐,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失望了,姐姐没有回来。年只有我和妈妈过了,妈妈早已躺在了床上,我把电视打开,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让灯光给这个寂寞的屋增添一丝活泼和生机。
突然,电话铃响了,我以为是姐姐,上来就叫了声姐姐,里面没有声音。“璐云,是我。”石鹏有点低压的声音,“你妈妈没有在跟前吧。”
“没有。”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在亲戚家里。”
“我给你买的围巾今天围来没有。”
“没有围。”
“祝你新年心想事成。”
“就这个。”
“嗯,吻你,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热乎乎的,新年伊始,但愿有好的开头。
。。。
 ;。。。 ; ; 我和石鹏经过这次磨合,感觉比以前更融洽了。虽然在班上他不像过去那样帮我了,但下班后两个人一块走走,也是充满温馨的事。我希望这样的日天天进行下去。张师傅一条围着时尚的围巾上班了,我们很多人围过去摩挲着,这条丝巾很大,颜色很特别黄色的面上带着些弯弯月牙,丝巾摸起来很光滑,凉丝丝的,像是纱,围在脖上,因为宽大,也挺舒服暖和,冬天黑色的衣服或者红的衣服配上它,显得人一下就上了一个档次,我们每个人围着转了一圈,都感觉气质上升了许多,我们问张师傅从哪里买的,张师傅说老公出差在郑州人民商场买的,看着张师傅漂亮的头巾,每个人都羡慕地要命,过过嘴瘾。连胖婶也围了一圈,享受了一番,都夸张师傅的老公懂事体贴人。石鹏会是这样的人吗?我心里打了个问号。我和石鹏经过这次磨合,感觉比以前更融洽了。虽然在班上他不像过去那样帮我了,但下班后两个人一块走走,也是充满温馨的事。我希望这样的日天天进行下去。张师傅一条围着时尚的围巾上班了,我们很多人围过去摩挲着,这条丝巾很大,颜色很特别黄色的面上带着些弯弯月牙,丝巾摸起来很光滑,凉丝丝的,像是纱,围在脖上,因为宽大,也挺舒服暖和,冬天黑色的衣服或者红的衣服配上它,显得人一下就上了一个档次,我们每个人围着转了一圈,都感觉气质上升了许多,我们问张师傅从哪里买的,张师傅说老公出差在郑州人民商场买的,看着张师傅漂亮的头巾,每个人都羡慕地要命,过过嘴瘾。连胖婶也围了一圈,享受了一番,都夸张师傅的老公懂事体贴人。石鹏会是这样的人吗?我心里打了个问号。
我们见面时,没想到石鹏说;你披上米黄色的围巾挺漂亮的,比他们都好看。
“是吗?”我问到
“可惜离得远了,不是的话,给你也买一条。”石鹏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现在最发愁的不是围巾,而是这个年怎么过,别人家都是欢天喜地地,我家如果姐姐不回来,光我和妈妈,多没意思,过去爸爸虽然平常不经常回家,但是过年我们家不热闹吧,也不冷清,现在倒好,回老家吧,一切都得收拾,在城里吧,一点意思都没有,爸爸去世了,我都不愿意见熟人了。别人好心谈起来,可是我们就是伤心呀。”
“慢慢过吧,过了今年就会好起来,有气力活了叫我。”
腊月转眼到了,厂里的活已经接近尾声了,我觉得比过去轻松许多了,胖婶和其他人有时来有时不来,要忙家里的活,我没事,还是照常上班,石鹏他们男同志直接归厂长管了,做些其他杂务,我喜欢在厂里,回到家里,尽管乡下的亲戚不断来城里买东西,顺便来看看妈妈,我发觉亲戚来一次,妈妈的情绪低落一次,妈妈的同龄人,大多数是一老年了,腊月才有闲暇时间,夫妻相随到城里购置年货,顺便来看看妈妈,可是妈妈看到人家,当时强作欢颜,心里很感动,可是客人走了,妈妈就会偷偷地哭,哭得时间长了,眼睛疼,肚疼,浑身像是瘫了一样,软绵绵地在床上就是一堆泥,动都不动,回到家里,看着妈妈的样,我的心天天像是用刀割,心乱如麻,有时候和石鹏说说,心里还稍微好一点。可是石鹏很忙,我们虽然在厂里,但因为年跟了,都是赶活,所以我和有时候一天都不打个照面。
我给姐姐打电话,问姐姐回来不,姐姐都是快了,快了。说今年厂里活多,有时间了就回去,没时间就不回去了,家里的条件不是好,过年工资高,再说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如果忙就不回去了。我说了妈妈的现状,姐姐听了,更是着急,这种情况我可真的不回去了,人已经死了,再哭也没有什么用,别人伤心还可以,像是人家秋香,情人眼里出西施,最后那几年还不是天天在秋香那里过的,咱爸可潇洒好过了,妈妈她是活该,活着的时候还不回来,回来就吵架,人已经死了,还想人家,有什么意思,脑袋里灌水了。着急死了。我有时间回去了,非和她吵一架不可,促使她忘掉过去。
听了姐姐的话,我更是闹心,姐姐就是这样,做什么事从小自己的主意,做事泼辣利落,敢想敢做,我却相反,有点腻歪,在大事情面前没有立场,看见别人哭了,就觉得人家可怜,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可怜,姐姐不一样,有的人哭值得可怜,有的人哭是因为他软弱,不值得同情。就像是对爸爸,姐姐认为爸爸的死,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找的,如果没有和秋香勾勾扯扯,也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也就不会生病,更别说死亡了,所以姐姐对爸爸有许多的怨恨大于亲情。对妈妈的表现,姐姐也觉得不可理解。所以说,姐姐不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省得生气。
过年的衣服也没有心情去买,以前是不管好坏,每年都买,为了买一件衣服,能够把市场转好几圈,货比家,跟着妈妈或者姐姐,现在可好,一个人,人多的地方瞅都不想瞅。下了班往家里走,正好要过龙东街,天都黑了,街上还有那么多的人,挨着我家门口的龙东街全部是批发部,农村里的人一年四季忙着干活,现在过年了,都到城里来买东西了,乱七八糟南来北往的口音,大包小包的拿着,扛着,大人小孩,叽叽喳喳,我每次从边上骑自行车过时,眉头锁着很深,人家的生活才是生活,哪像是我们家,比寺院还冷清寂寥。没有欢乐没有温馨。
我还得硬着头皮把家里过年需要买的烟,酒、糖、花生、瓜,干菜鲜菜一样一样买回来,虽然数量很少,但是样数很多,我以前哪操过这些心,快到过年了,我就是跟妈妈要,妈妈不买就给爸爸打电话,想吃什么就要什么,什么新鲜就要什么。不合适了再换,与现在相比,我以前是在天堂,现在一下到人间了,妈妈说今年心情不好,不想洗床单被罩,打扫卫生了,我不同意,我害怕丢人,万一我的同来找我,家里都没有洗涮整理,我多么没有面,妈妈说不洗了,我说不行,可是我不很会洗大东西,在妈妈的指导下,把家里的床单,被套,沙发套,扔在洗衣机里,又多放了点洗衣粉,胡乱洗了一遍,还把灶台上也用抹布擦洗了一遍,虽然没有妈妈以前清洗的干净,但比没清理前干净多了,干的我是手脚麻木,腰酸背痛,和刚参加工作时那股疼痛一样,就是不上班,做个家庭主妇也不容易呀。想起小时候奶奶每到过年就会经常说的话来,人老了,不中用了,最怕过年了,身累心累,过年就是个累呀。我那会儿最盼的就是过年,每当奶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用小手去堵住奶奶的嘴,害怕奶奶把年给说没了,我的年没了,新衣服,糖果,玩具好吃的饭菜都没了,我该多难过呀,我可不愿意。没想到我才十九岁,就体会到年的不好过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妈妈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穷人的孩早当家,这句话有道理呀。璐云,你说妈妈是怎么了,身上没病,就是浑身不想动,人没有精神盼头最痛苦。妈妈一说话,我的泪水就扑簌扑簌往下流,擦擦眼泪,继续干吧。谁让我这么倒霉。
石鹏这几天像是人间蒸发了,在我情绪最低落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见踪影,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实际上这些活,石鹏也帮不上忙,都是在家里的活,女人的活,我只是心累,想找个人聊聊天,说一些高兴的事就可以,也可能人家家里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经和经不同,也许石鹏去念他家的经去了。我胡思乱想到,石鹏没有跟我联系,说明他家里的活肯定比我累,要不能不见他。
二十九那天,我检查家里的一遍东西,感觉都差不多了,我想去给妈妈买件东西,以前过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虽然不好,但是过年了,都要给妈妈买条裤呀,买个围巾呀,可能是对妈妈一年工作的奖励,也可能为了回老家让亲戚邻居看到我们在城里生活的好,衣锦还乡,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爸爸都要买,还不是一条,一买就是一对。
今年爸爸不在了,我想去给妈妈买条围巾,顺便在去商场里转转看看商场里有没有张师傅的围巾,如果有了,我也买一个,那个围巾围在脖上,软和舒服还特别高档,就围了一次,我就喜欢的不得了,虽然妈妈的围巾有很多了,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妈妈买过东西,我直接跑到了最繁华的商业楼,已经是年关了,楼上还是人山人海,几乎擦着肩才能过去,我跑到卖饰的柜台,围巾色彩鲜艳,样式各异,长的,短的,细的,宽的,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一条黑底白花的围巾特别大方,让售货员拿过来摸了摸。有点粗糙,但是棉布的,围上去也很暖和,适合中年妇女的特点,我高兴地给妈妈买下来了。又转了几个商店,看了几款围巾,有的与张师傅的颜色相似,但像张师傅那样大方围上去舒服的还真没有,想到我还有围巾,也就没买,带着点遗憾回家了。快走到家门口时,我发现石鹏在柳树下转悠。
“石鹏。”我没好气地叫到。“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璐云,我都在这转半天了。”
“你不能打个电话。”
“我忘了。”
“活该。”
“咱们找个暖和地方吧,我在这儿时间长了,冷风飕飕地往我脖里灌,我的手和脚都快冻僵了,你要是还不回来我都快成雕像了。”
“到我家去吧。”
石鹏把头摇着像是泼浪鼓。
我们到了离我家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璐云,你吃什么?”
“我不饿,大下午的吃什么。你自己吃点吧。”
“那我要了,我可是真饿坏了。”
石鹏给自己要了两份炒面,炒面上来了,一会儿功夫,石鹏全部吃完了,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我给石鹏倒了一杯热水。慢点慢点。
石鹏吃完炒面,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热水,缓过气来了,脸色也由乌青变得红润起来,开始搓手。
“饿死我了。我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你干什么去了,一天多没吃饭。”
“看,”石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条杏黄色的围巾来,大片的枫叶和着白色素雅,洁净,比张师傅的还要清新淡雅。
“你从哪里买的?”
“郑州啊。”石鹏若无其事地说。
“你到郑州干什么去了?“
“给你买围巾。“
“你一个人。”
嗯,我看到你喜欢那条围巾,那条围巾你围上也特别漂亮,就想想过年了,一定送给你一件礼物,厂里老是不放假,放了假,我就乘汽车去了。
你去过那里。
没有,一打听就到了。
就为买一条围巾,你有钱?
我下了班帮别人卸煤,挣够了。我早就想好了,要给你买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
我第一天到了那里,在火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打听,跑到那个商场,商场可大了,围巾花色很多,我本来想给你买条大红的郁金香,特别漂亮,比这条漂亮多了,可想到你爸刚去世,不适合买,就选了了一条素色的。
?后天就过年了,你回老家不?我问。
明天早晨起来就走。
你回老家不?
不回去。
家里都准备好了。
嗯。明天我还得回家一趟,妈妈说得到坟上请爸爸回来过年。
你一个人,妈妈说她和我一起去。
你小心点,明年见。
明年见。
和石鹏分手后,我回到家里,姐姐还没有回来,妈妈说姐姐打过电话了,过年不回来,厂里有事走不开。我没有吭声,把围巾拿出来递给妈妈,妈妈用手摸了摸,默默地放在一边。
。。。
 ;。。。 ; ; 有一天,李厂长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李厂长已经换了办公室,在爸爸隔壁的屋里,屋刚刚打扫过,焕然一新,办公室中间放着两盆一米多高的幸福树,叶碧绿,交相错应,进去盎然生机,给人轻松的感觉,新买的黑皮沙发厚重古朴, “怎么样,璐云,这几个月还可以吧,听张师傅说你干的不错。”李厂长一边倒水一边说话。
“嗯。还可以吧。”
“璐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李厂长说,“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从小就听话老实,你爸爸最喜欢你,小时候你爸爸到那里都喜欢带你,你爸爸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亲人,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件闲事的,可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就和你说说,县里劳动局张副局长的儿今年二十二岁了,去年刚当兵回来,分配在工商银行上班,家里条件不错,张局长的爱人在医院上班,还有一个女儿,女儿才十几岁,老张让我给他儿介绍给对象,我就想到你,你要是没有对象了,这是件好事,你们见见面,脾气相投了,愿意了多接触一下,不愿意就算了,我给张局长说了,先给孩创造一个见面的机会。
“李叔叔,我家的条件,咱们行吗?”我说到。
“怎么不行,你长得高高大大,人才也不错,看看再说,你行了咱们就定了,明天晚上你下了班还在这儿等我。”李叔叔说到。
回到车间,我默不作声,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不见,拒绝了李叔叔觉得不合适,毕竟人家是领导,见吧,怎么和石鹏说,两个人刚准备谈对象,就又和其他人约会。
下了班,石鹏在门口等我,问我李厂长找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事。一个人闷闷不乐回家了,回到家里,我和妈妈说了李叔叔给我介绍对象这件事,妈妈看样很兴奋,李叔叔介绍的条件保准错不了。
第二天下了班,我到了李叔叔办公室,李叔叔让司机开着带着我到了劳动局家属院,这是新盖的小区,周围就两栋楼,绿化的特别好,在县城的北头,张局长的家在二楼,屋宽敞明亮,一多平方米吧,铺着雪白的瓷砖,高大的落地窗帘,屋里一个卷发女人出来了,穿着墨绿色裙,端庄大方,风韵犹存,小军,来客人了,一个及拉着拖鞋的男孩出来了,男孩不高,一米六多一点,但很胖,鬼知道怎么去当兵的,快坐,快坐,女人招呼到。叫小军的男孩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李叔叔女人借故出去了,屋里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你今年多大了?”男孩问到。
“十九。”我小声回答。
“老头和老忙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实际上不急,还想好好玩几年。哈欠。”小军伸了伸胳膊,昨天晚上喝酒,回来都快点了。睡了一天,才睡醒。”
“你把上班?”
“请假了。”
“你平常下了班干什么?”小军问。
“不干什么,看会书,或者洗洗衣服。”我说。
“那多没意思,像你们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应该去跳跳舞,唱唱歌或者喝喝酒才有趣,你过的那是尼姑过得生活。”
“一会儿我们还去喝酒,带上你认识认识我的哥们。”小军边说边走到了电话跟前。
“李哥,今天咱还去昨天晚上那儿,我还带了一个朋友,帮弟弟把把关。”
“我还要早点回家。”
“没事,不把你卖了。”小军有点不耐烦了,“你坐会,我去换换衣服。”
小军把我带到了县城最大的饭店聚丰楼,刚到大门口,穿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已经迎上来了。礼仪小姐还没吭声,小军已经说话了“怎么样,比你漂亮吧。”礼仪小姐瞅了小军一眼,里面果然豪华,屋很宽敞,四个二十多的男孩在里面玩笑打闹,小军一进来,四个男孩不打闹了,一起站起来,说,“张哥来了。”
一会儿,又来了几个男孩,有两个烫了黄色的头发,卷毛,还有一个光头,穿着衣服也是奇形怪状,红色的棉大衣,黄色的大衣,白色的,色彩鲜艳,只有小军穿着黑的,又很小紧紧贴着胖胖的身。几个人见了面就说,昨天晚上他妈的喝的多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今天晚上咱们少喝点,跟嫂一起跳舞去。小军翘着二郎腿笑笑。
“谁是你们嫂,是准嫂。”小军解释到。
“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确定嫂呢,都几个了。”穿红衣服大个说到。旁边另一个踹了他一脚。
“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应该问张哥什么时候准备喝喜酒才对。是吗?”张哥。
“对,对,对,兄弟昨天晚上喝多了。”红衣服赶快解释到。
一会儿,桌上上了满桌菜,鸡鸭鱼肉全部齐了,又上了两瓶泸州老窖,小军他们开始哥俩好五魁手,四季财喝起来,喝完酒已经是十点多了,我想回家,这里离我家并不远,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军他们不让,咱们去歌厅玩会儿,吃了饭,我听小军对穿红衣服的说,去,让他们记上劳动局的张局长就行了。再给弟兄们要一条玉溪烟。红衣服出去了,一会儿带着一条烟进来了。他们都骑着摩托车,一眨眼,龙东大街上出现了一个摩托骑行团,呜呜,一转眼不见了。已经到电影院上边的舞厅里去了。霓虹灯飞快地转动着,屋里很空旷,许多的男女在里面跳舞还有的在旁边沙发上拿着酒水喝酒,有一两个女孩在唱歌,一身酒气的小军来着我跳舞,我,我不会。没事,乱走就行,小军醉酗酗地拉着我的手,闻着酒味,我耸耸鼻,嗓眼里一阵干呕,我只好把头撇在一边,跟着音乐,我的脚前后打架,刚走了步,我发现小军的嘴已经凑到我嘴边了,舌头舔住我的脸了,我只好把脸扭开,小军知趣笑笑,大概转了几圈,我发现小军的慢慢往我的裤里边移动,我着急,来回甩动身,想挣脱他,小军的手根本不理会你的动作,我只好后退,咚,我的头碰到了墙上,小军才松了手,我,我想歇会。趁小军不注意,我步并做两步,匆匆忙忙离开了歌厅,一溜儿小跑回到了家里。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到了班上,石鹏问我怎么了?看我的脸色很苍白。我没做声。下午,我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时,看到门口停着蓝色的摩托车,我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如果是平时,我可以去叫石鹏两个人一起走,可今天我怎么解释呢,越说越乱,刚走了几步,小军跟过来了,“找你可不好找。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对不起,今天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儿,昨天我记得咱们什么都没说,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妈回去臭骂了我一顿。”“我们不是一人;”我对小军说,“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挺喜欢你的,你很有个性,以前的姑娘想给我,我怎么动她,姑娘也装憨,你不一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可我不喜欢你。我们正说着,石鹏过来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骑着自行车走了。你要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小军听到报警,悻悻地骑上摩托车走了。
李叔叔来找我,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了,“璐云,小军妈妈给我打电话了,是怎么回事?”
李叔叔,我不喜欢他,感觉他是个酒鬼。
“年轻人吧,都爱喝点酒又找了我两次,你们再接触接触,一两次怎么行,再就是你的工作我和你爸爸那会没少找张局长,我们单位以后有事也会找他,就算给张叔叔个面,再见两次面,确实没感觉了,再拒绝也不迟。”
“那好吧。”
下班后,我刚推自行车,小军已经开着黑色的桑塔纳在嗯喇叭了,我把自行车放下,上了小军的车,我的心里是七上八下,这个花公又会有什么花样呢?小军把车开到了离城大约八里多的地方,停住了。 “说说吧,为什么拒绝我。”
“我不喜欢爱喝酒的男孩。”我几乎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阵势。大不了怎么样的劲头。
“说话温柔点,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小军说。
“还有呢?”
“没有了。”
“就这些。”
“嗯。”
“你很有个性吧,说实话,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爱唱歌跳舞的女孩,如果遇见了给我介绍个;我只是搞对象频繁,老妈非让我多接触接触再说。不让我见一次就说不行。我找李厂长,主要是想和你说一次对不起,那天晚上喝了点酒有点冲动了。”
我无言以对。
“回去吧。”小军把我送回到了厂里。
李叔叔找我,我和小军在一起。石鹏误会了,在班上有时也帮我干一点活,但我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寒气。
胖婶感觉出石鹏的不愉快了,“石鹏,这几天吃什么药了,整天冷冰冰的。搞对象失败了。”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的。”石鹏解释到。
“高兴不高兴,写在脸上和手上,光说也没用。石鹏,我这几天正琢磨给你介绍对象呢,我的邻居,小姑娘和你同岁,在货楼卖东西,长得挺不错,就像璐云,这么高,你要是愿意了,我给你介绍介绍吧。胖婶说。
“介绍一下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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