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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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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好孩就行,其他的事尽力而为就行,远处的地不想种就别种了,不要让我老回来给你帮忙,我的事比你的事要强一倍。爸爸在印刷厂呆了半年,已经借调到经委上班去了,一年后,爸爸又回到印刷厂时,已经是副厂长了,我们是姐姐上小时,爸爸把我们一起接到城里的,妈妈不愿意到城里来,她来到城里是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妈妈更喜欢农村,家里的鸡鸭猪狗,还有庄稼,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你受苦了,把它耕耘劳作了,给它食了,它就会长大长熟,就有收获,而城里什么都是钱,人整天在屋里呆着,像是笼里的鸟,而出门就花钱,花的那些钱,在农村根本就不用买,一开始,妈妈经常回到老家种地,我和姐姐的吃饭就成了问题,可是爸爸要工作,中午不会回来,妈妈只好不回去了,想让我和姐姐接受好的教育,爸爸非要让妈妈和我们到城里来,在城里生活的妈妈逐渐变成了没有翅膀的鸟儿,做饭,洗衣服,买菜,在门口说闲话,成了妈妈的全部生活,妈妈有时候羡慕奶奶,奶奶不来城里,到姑姑家里去了,她不喜欢城里的汽车和人群,奶奶喜欢鸡鸭的声音。一开始爸爸是租房,给我们在一个四合院里租了间平房,与农村房相比,最大的特点是窄小。好在时间不长,后来爸爸分了房,就是我们现在的家。与农村相比,我更喜欢城里的房,可以洗澡,干净卫生,没有农村那么多的蚊。
秋香姨是个大生,毕业后分配到厂里当会计,是与爸爸工作中接触产生感情的,还是爸爸对她一见钟情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结果是爸爸后来不回家,我曾经反复思考过,但没有答案。但肯定的是爸爸对秋香姨是动了感情的,爸爸看秋香姨的眼神不对,眼神里充满了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爸爸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妈妈,与妈妈说话时,永远是一种不耐烦的语气,眼睑低垂着,即使平视妈妈的时间都很有限。爸爸没有提出过跟妈妈离婚,也许爸爸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也许爸爸觉得不需要这样,村里要走人情礼往,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相跟着,一副恩爱的样,姥姥家有什么事,爸爸都是一马当先,姥爷生病住院,爸爸出了全部的钱,舅舅结婚,爸爸更是全权代理,买东西找车联系人,爸爸把所有的事都做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让别人说不出一句闲话来,都说爸爸是一个好人,知恩图报的人。
我们刚到城里那几年,爸爸晚上回家迟,还是每天回来,回来的爸爸永远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到厨房踉跄地拿个杯,喝口水就上床睡觉了,而早晨我们起来,很少见到爸爸的影,爸爸成了两头不见的影。他回来时,我们睡了,他走时,我们还是睡着,或者我们醒了时,爸爸还在梦乡里。我和姐姐要是想找爸爸,还得早早起来,要不就做好晚上迟睡觉的准备,要不真的不好找爸爸。
后来爸爸就不经常回家了。爸爸说厂里的事情忙,在厂里有一间宿舍,经常出差,爸爸有很多的借口,使他可以不回来。隔一段时间开着车米面油摆一地,人就蒸发了。爸爸回来时,妈妈生气,甚至哭泣。跟爸爸找茬,提出许多家里面临的问题,爸爸的脾气一开始是出奇地好,行,行,行,下一次我一定做,下一次我一定做,可是到了下次,爸爸不是忘了,就是提出下一次,妈妈的脾气是日渐增长,开始生气,摔东西,发火,引起爸爸的关注,爸爸很忙,顾不得妈妈的脾气,也许,爸爸知道妈妈的苦楚,他很明白,可是他解决不了,他只好装糊涂,打哈哈来应付疲惫尴尬的日。可我发现,爸爸走后的几天里,妈妈的心情会很好。气色也出其的好,妈妈的表现体现在我家的饭菜上,妈妈高兴了,饭菜会很丰盛,不高兴了,饭菜就简单多了。对于外面妈妈的哭泣声,我装着没听见,高的星期天多难呀。爸爸妈妈吵了一架后,我躺在床上又开始迷迷糊糊地睡起来。
。。。
 ;。。。 ; ; 回到家里,晚上,我想去妈妈的屋里睡觉,妈妈不让。
“我就睡一晚上。”
“不行。”
“我就躺一会儿,摸摸妈妈的**,看看里面有水没有。”我脱口说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妈妈问到。
“摸摸你的**。”我嘟起了小嘴。
“你见什么了?”
“我看到秋香姨的孩吃奶水,特别香甜,我想尝尝妈妈的**里里是不是有奶水。”
“你在说什么呢?”爸爸的眼睛瞪着我。
“秋香有孩了,你去秋香家干什么了。”妈妈疑惑的目光朝向爸爸。
“我去秋香家送东西了。她不是有孩了吗?”爸爸故作轻松地说。
“她结婚了,怎么没听你说?”
“她还调到经委了。她的爱人是军官,行了吧。”爸爸不耐烦地说到。
“别是其他人吧。”妈妈的眼睛暗淡了。
“讨厌,俗气。”爸爸到厨房里去了。
过了几天,妈妈真的让我躺在她怀里,摸摸她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壮着胆去摸摸妈妈的**,妈妈的**耷拉下垂者着,像是跑了一半气的球,我用手摸了摸,趁妈妈不注意,去**上使劲吸了两口,干巴巴的,哪有什么奶水,像是弄了一嘴干粉,我坐起来插插嘴。呸、呸、呸,吐了几口。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大着胆给秋香姨说说呢?我心里想到。
妈妈开始问我“你跟着爸爸到秋香家几次了?”
“一次。”
“你再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妈妈给你做条裙。”
“就这一次。”我使劲想了想,还是一次,以前爸爸是和秋香姨在一起,那是单位,又不是家,我可不想说假话。
“一次就好,一次就好。”妈妈的脸色顿时轻松起来。
后来,爸爸回家次数确实是少了,妈妈说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爸爸说没有,工作忙,两个人经常为这个问题生气,吵架,妈妈说不过爸爸,就开始摔枕头,我清楚的记得,妈妈从屋里拿起枕头摔在客厅里,爸爸惊讶地看着妈妈,我在旁边站着, 爸爸一下拉住我,吓得我哇哇地大哭起来。
“别吓着孩。”爸爸搂住我。
“你还知道孩,你给哪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要不是嫌弃我们母女也不会去做那种龌蹉事。”妈妈一边说一边从爸爸手里使劲把我拽过来,妈妈的头发扎撒着,眼睛里散发着一种狂热,手像是爪,看着妈妈的样,我想到了老鹰,老虎,狼,我吓着更厉害了,使劲地搂住爸爸的身。
“爸爸,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哇哇地哭得更厉害了。
“你过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不要咱们娘儿们,你还往人家怀里钻。”妈妈一边喊,一边又像受伤的鸟来拉我。
“爸爸,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哭得几乎是声嘶力竭了。脑袋仅仅地贴着爸爸的胸脯。一股热流出来了。
“别吵了,孩都吓得尿裤了。”
两个人那天好像是没有吵完架,我受了惊吓,也许是感冒了,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像是火球。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敢看妈妈的样,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妈妈歇斯底里的样,像是愤怒的狮和老虎。我偷偷地告诉了姐姐爸爸妈妈吵架是的样,姐姐就是姐姐。姐姐告诉我,她有一个秘密,大人吵架时,你不要在跟前,但是他们吵完架后,你在院旁边呆着,愤怒的爸爸那时候的钱最好要,我就在院旁边等爸爸下来,他一下来,我就装着没事走到爸爸跟前,编着花样给爸爸要钱,我的圆珠笔坏了。老师让我买书。骗爸爸零花钱,这时候的爸爸最好说话了,爸爸就会给我钱,姐姐说,知道不,这就是守株待兔。不过强调到,这是她的发明,她不让我跟她一起去楼下等爸爸,害怕爸爸识破她的诡计,她可以给我一个泡泡糖,条件是必须听她的话,晚上帮她铺被。
大人的吵架是有瘾的,他们还是经常地吵,一吵架,我和姐姐借口跑出去了,实在不行,躲在自己的屋里,姐姐告诉我,她从书上看了,小孩是不能管大人的事,否则你会更惨,受到的刺激更大。
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就是聪明,她讨厌这个家,她不说,她用好听的话骗爸爸说,她一上课就脑袋疼,晚上睡不好觉,她不想上高中,随便上一所中专就行,要不她的脑袋会炸掉的,成绩是班里前名的姐姐报了省里一所省属中专,初中一毕业就到省城上中专去了。姐姐悄悄地对我说,我最讨厌的是爸爸妈妈吵架,家里面没有一丝温馨,像是战场,一见面就是吵架,吵架,吵架,吵得我都快得神经病了,我要逃离这个战场,越远越好,等我参加工作了,我就是要饭,我也坚决不回来了。
初中毕业,我的成绩不好,我也想上中专,也想离开这个家,和姐姐一样,远走高飞,永远也不回来,让他们吵吧,看谁能吵过谁,可惜我的水平有限,我连高中都没有考上,何况说地区中专,省里中专,更是与我相隔十万八千里,我上县里家门口的高中,还让爸爸出了千元的赞助费,我怎么才能飞出去呢,只有好好习,考上高中这一途径了。可上了高中以后,家里的空气一年四季都像是冬天,爸爸回家的次数少了,而回来后,妈妈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家别别扭扭。我不想看他们的眼色,我想住校,晚上下课了,在校里和同们玩会儿,可妈妈坚决不让,她说步行走到校十分钟就行,干吗要住校,爸爸倒是同意,愿意住校就住校吧,妈妈不同意,爸爸又随风倒了,这一次却当起了老好人,要听妈妈的话,不住校也行,反正年后,你上大肯定会离开家。在家能够吃好睡好,我只好呆在这个死水一潭的家里。这不,一个月的一次的星期天,就遇上了摔板凳的事,烦死了,烦死了。我闭上了眼睛。
。。。
 ;。。。 ; ; 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好像在听着他们说话就睡着了。
那年冬天,我跟着爸爸星期天到单位写了很多次的作业,写一会儿玩一会儿,爸爸的办公室在二楼,向阳暖和,尤其是下午,暖暖的阳光从西边照过来,我趴在桌上,舒服愉快,随便写完作业后,就到单位的大院玩去了,院的一脚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旁边有一个长方形的花坛,花坛里种着五颜六色的花,冬天,花都干枯了,里面的东西可就显露出来了,树叶,石头,小虫,白白的蜗牛壳,枯死的蝴蝶,我最喜欢的是捡蜗牛壳,一个,两个,个,一下午,捡十多个。在梧桐树下用手挖个打洞,把蜗牛放进去,我最盼望的是蜗牛壳里的蜗牛去我挖的洞里找到蚂蚁,让它们说说话,冬天的蜗牛可怜了,藏在薄薄的白色壳里多冷呀。尽管爸爸一个劲叫我到屋里暖和暖和,我更喜欢在树下找蜗牛壳。把蜗牛壳用土块埋起来,然后再挖出来,用枯树枝盖住,不行,再抖落出来,我反复机械地做着这些枯燥的动作,把小手弄得脏兮兮的,乐此不彼,我更盼望夏天的来临,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活的蜗牛和蚂蚁来,我捉几只蜗牛养活,我还要捉几只美丽的蝴蝶,不要黑蝴蝶,就要米黄色带白点的蝴蝶,让爸爸帮我多逮几只,我的屋里该多漂亮呀,蜗牛,蝴蝶,我一个人高兴地遐想着,夏天什么时候到呢?有时候我在树下会想,爸爸和阿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呀,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两个人脸上还放着光,看着他们说话,我却一句也听不懂,大人的话为什么那么难懂呢?爸爸有时候也到后面的大车间里去,可我发现,爸爸更愿意和阿姨和爸爸在一起讨论工作的事情。我不喜欢和大人说话,我说的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我也听不懂,我和比我大两岁的姐姐王璐远说话倒是听懂了,她是能听懂了,我告诉她我的零花钱有几角了,她知道了就偷偷花了,我告诉她我准备少写点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告诉了妈妈,让妈妈在后背上拍了我一巴掌。我把爸爸带我吃饭好事,她被老师表扬了,她帮助的事告诉她,她缠着爸爸要去吃饭,爸爸给了她一角钱才完事。她告诉我的都是她被老师表扬了,她当小组长了。
我的话最愿意告诉的是梧桐树下的蚂蚁和蜗牛,我一下午小声地唠叨着,它们都很乖,一声也不吭,默默地听我安排,让它们去哪个洞就去哪个洞,在这里我很自由,一回到家,妈妈就不让出去了。出去了也不许往草堆里或者树丛中玩,而爸爸从来不管我,想玩多长时间就玩多长时间,一到星期天,我就会吵着爸爸到单位写作业,爸爸有时候不让,妈妈说去就让她去吧,我也清净清净。愿意来单位除了能到大树下捉蜗牛壳玩,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是阿姨会给我买许多好吃的大白兔奶糖,饼干,还有许多漂亮的玩具,这是我最愿意来爸爸单位写作业的原因。那些东西都放在爸爸的柜里。
春天,爸爸不让我到单位玩了,爸爸说他厂搬家了,没有小孩玩的地方了,给我和姐姐买了许多的玩具,很多的芭比娃娃,小熊,让我在家里玩,我给爸爸要柜里的东西,爸爸说他找不见了,我看着新玩具,旧的早就忘了。
有一天晚上,爸爸给妈妈说,厂搬家了,工作以后会很忙,回家的次数要少,从那以后,我发现,爸爸回家的次数果然少了许多,晚上回来的也很迟。
记得有一天,爸爸领着我到了秋香姨的家,一个长长的死胡同的最里面,墙旁边有个小门,小门进去很大,是个进小院,,第一个院很大,有五间楼房,楼房里传出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妈妈骂孩的声音,旁边还有小房,院里种着一棵柿树,柿树上挂着铜钱大的青柿,楼房与墙中间有个能并排走个人小,进去又是一个院,院里有一座土坯房,土坯房有很大的出厦,一位满脸络腮胡的爷爷坐着小板凳在歇凉,院与前面一样大小,只是没有小房,土坯房正中间有条小,土坯房的对面墙上是一片绿色的爬山虎,秋香姨住在最后一进小院里,间瓦房,院里有一棵歪脖梨树,梨树上挂着半大的青皮梨,梨树旁边是一丛半人高的粉红的月季花,盛开的月季花可真漂亮,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徐徐展开,像是重重叠叠的画,又像是天空一片片盛开的晚霞,饱满,丰硕,每一篇花瓣都妖娆招展; 有的摇着脑袋半开着,有的全蔫了,枯黄的叶片低垂着,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兵。还有的正吐苞,昂挺胸,骄傲地顶着绿色的小骨朵。秋香姨坐在院里,脸皮还是那么白,只是胖了许多,可真的成了刚出锅的白面馍馍了,怀里还抱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小男孩正滚在怀里吃奶,我偷偷斜眼看去,秋香姨的**比脸还白,像是碗口大的钟扣在胸脯上,肉呼呼的白球,软绵绵的,小男孩的嘴恣意地吮吸着奶头,一只很小的小手还不安分地拽着自己的耳朵,小男孩的腿上下乱蹬,胳膊屁股肚皮都像是葫芦,粉嘟嘟的,看着小弟弟在惬意地吸奶,我也想去怀里吮吸几口奶水,尝尝是什么滋味,我用舌头来回舔着上下嘴唇,如果是妈妈抱着弟弟,我非推开弟弟去吮吸几口奶水,用手摸摸女乃看看它有多软和,可她毕竟是秋香姨,我用手擦擦自己的笔尖,把脸扭向月季花。
“小云,弟弟好看不?”秋香姨问我。
“好看。”我把头转过来。
“爸爸,我想要月季花。”
“花是看的,摘下来就不好喽。”爸爸边说边走到月季花跟前,摘了两朵最大的花。
我拿住花,先是闻闻花瓣的味道,有一点甜甜的香味,那是花蕊发出的,我抽了几丝在嘴里咋咋,有一点点甜,花瓣也是淡淡的香味,我的兴趣顿时然,花的味道肯定没有秋香姨的奶水甜,小弟弟从嘴里挤出来的一点都是白的,该有多甜呀!边我把花一片一片的撕开,扔在地上,一边撕一边想,我就是尝一小口弟弟的奶水都行呀。
“老王,去给璐云拿点吃的。屋有饼干。”爸爸进去了,我突然感到好奇起来,爸爸什么时候由王厂长成了老王了,我歪着脑袋想起来,爸爸比以前老了吗?怪不得叫老王,爸爸拿着饼干出来了,吃着吃着,我才忘掉刚才的不快乐,爸爸和秋香姨是什么时候进屋里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临走时,我非要抱抱弟弟,爸爸不让,害怕我摔了,秋香姨让我坐在凳上,然后把弟弟抱给我,我搂住弟弟,亲亲弟弟的脸,有点甜,添了舔弟弟的小嘴,甜中带咸,有点奶腥气。毕竟是奶味,我心满意足了。
。。。
 ;。。。 ; ; 可秋香姨并不讨厌呀。我至今都难忘第一次见到秋香姨时的情景。当时七岁的我跟着父亲到单位玩,一进楼梯口,一位漂亮的女人正好从上面往下走,说:“王厂长,你的女儿眼睛可真大。”
“臭丫头,跟姐姐在家生气,我来单位拿件,非要跟过来。没办法,带来了。会计,你这会儿有事没?”
“没事。王厂长,你有事我帮你看一会儿。”
“那让她到你屋里写会儿作业,我刚接了电话,让马上到局里一趟。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爸爸走啦,我在会计的屋里,没写好作业,手里握着笔,笔尖根本没有动,瞪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午会计,高挑个儿,雪白的皮肤,像是什么呢?像是我吃过的大鸭梨,里面就是水汪汪的白,不对,鸭梨里面有水,她的皮肤是嫩的,像是姥姥刚磨出的面粉,摸起来软和肉筋筋的,也不对,和水池里的荷花一样,对了,就是它,我见过的,荷花,白中透着一点粉红,荷花瓣柔和雪白,就是她,我为自己的伟大发现咯咯笑起来。
“咯咯,咯咯。”
“你笑什么呀?”会计好奇地用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我。
“不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低下头,开始继续观察,细长的指甲,像是大葱还是芦苇呢?应该是葱尖,芦苇虽然细,但它是直的,葱尖由粗到细,对,就是葱尖,细葱的葱尖。再看什么呢?我的小眼滴溜溜转着,拿着铅笔来回晃,我注意到,秋香的胸脯可真高,? 像是扣了两个姥姥蒸的雪白的发面馒头,紧紧地扣在上面,可是没有馒头那么松散,像是什么呢,像是老爷种的葫芦,也不是,老爷的葫芦里没有那么好看的,我想不起来了,回去再让姐姐给我想吧。不想了,再看其他吧。白色的t恤紧贴着身,头发还特别黑,光滑明亮。应该是黑瀑布,浑身一股淡淡的茉莉味,那种茉莉味顺着风飘过来,一会儿淡一会儿浓,是她自己身上就有的还是抹上的,我反复思考,可能是身上散发的,她吃了茉莉花,所以发出茉莉花的味,没准将来就变成茉莉花神仙了。要不,她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我认真想着,本上写了一个“花”字,秋香姨低着头在看一本书,天蓝色的书皮上写着个黑黑的大字。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把铅笔平放,开始画起会计来,把本翻到了新的一张,开始在雪白的本上画。长长的头发,直直的垂下来,很长,有点长的脑袋,高高的鼻,圆圆的眼睛,漂亮的裙,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我在纸下边写上,她是我见guo的shenxian姐姐。画好后回去气死王璐远,抢我泡泡糖的坏家伙。
那天的晚饭很好吃。爸爸领着我和会计在“香满天”酒楼吃了大餐,一个不大的屋,淡淡的灯光像是月亮,洁白柔和,米黄的落地窗帘像是剧院里的幕布轻轻地下垂着,圆圆的紫色木头桌,洁白的台布干净整洁地平铺着,光滑明亮,爸爸两只手指夹着烟,烟圈缓缓地打着旋轻轻上升,噗,一圈青烟散开了,我惊奇地发现,漂亮的会计即使吃东西,也是那么优雅端庄。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啃着焦黄嫩脆排骨,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撕着肉,露出一排整齐的洁白的牙齿。我环视了一眼,张开大嘴,忙着去啃我最爱吃的的芝麻球。芝麻球好吃了,酥软,香甜,一只手还不行,我两只手着往嘴里塞,呀,吃的快了,我感觉有一大口还在嘴里,舌头还来不及打滑,哧溜一下顺着嗓就进肚了,我的嗓顿时涨起来,好像芝麻球还在嗓里没下去,?
“爸爸,我快不行了,噎死我了,”我喘起气来。
“慢点,慢点,来,喝点水。”会计扔下骨头,擦擦手,开始忙着倒水,“来,喝一口。”
我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顿时顺畅多了。
我脱口说到:“谢谢你,阿姨。如果你是妈妈就好了。年轻漂亮。”
“璐云,瞎说什么呢,人家阿姨还没结婚呢?对不起,小,这孩说话随便。”
“没事,王厂长,小孩都是这样的。
。。。
 ;。。。 ; ; 嘭,关门的声音重重地回荡在楼道中,深远悠长。妈妈的小声哭泣声荡漾在屋里。我装着睡觉,脑海里反复思考爸爸和妈妈的关系,这是什么关系?见了面就吵架,几天不回来了半夜步行偷偷跑到厂里去打听爸爸。爸爸的心早就跑了,全世界人都明白的事,妈妈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恨爸爸,也恨妈妈,更恨那个插在他们中间的第者秋香。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形同陌人,只是给钱,没有语言的交流,见面就是吵架生气,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何况已经是好几年了,两个人单独面对,吵架,发火,像是出气筒,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更盼望爸爸和妈妈离婚,各自走开,我初中时有一个班里父母离婚的同叫王云,我们名字各一个字,是好朋友,她偷偷告诉我说,她的爸爸妈妈离婚前也是拼命的吵架,打架,甚至打的头破血流,可是离婚后,他们反而不吵架了,她跟着妈妈,生活很轻松,以前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至今想起来都害怕,两个人,打啊,骂啊,她在一旁就像是农村过年快要宰杀的绵羊,恐惧,害怕,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满脑是他们生气的场面,甚至梦见其中的一个人死了,她哭呀,哭呀,早晨醒了,枕巾是还是湿漉漉的,所以上初中时,她本来可以不住校,但是骗家里人说想好好习,就住校了,她住校了,父母也离婚了,回到家里,一身轻松,再没有恐惧的场面了,虽然有时候和弟弟在一起有些孤单,但回到家里还有温馨的感觉,妈妈对他们也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她小声说,有时候离婚对小孩来说也不全是坏事。我也把家里的事给她说了,她郑重其事地说,你爸爸和妈妈迟早会离婚的,他们的心已经不在一起了。
我当时认为不可能,爸爸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是过年回老家时,爸爸开着车拉着我们一家,和和睦睦地串亲戚,所有的人都说妈妈是个幸福的女人,不愁吃不愁穿,要啥有啥,不用辛苦干活去挣钱,不像是他们,刨土坷垃的命,一年季在地里风雨无阻,日还是过得紧巴巴的。爸爸脾气温和还能干,短短几年住进了城里的楼房,家里也盖了漂亮明亮的房,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听话懂事,多么有福气,妈妈这时候是不吭声的,但我看妈妈的脸不愉快,爸爸则在一旁打着哈哈,递烟点头,姐姐早就跑到姥姥家去了,她不愿意跟着爸爸妈妈,她说自己是高尚纯洁的人,看不惯爸爸妈妈的虚伪,老于世故,如果她是妈妈,过年哪里都不去,就是去了,也要实事求是的告诉人们,我过得可不幸福,老公出轨了,我们经常生气,家里的碗都摔完了,生活是支离破碎,我不好过,干吗一年生气,过年就好了呢,一对虚伪的夫妻。姐姐不去,妈妈拉上了我,小孩要懂事,爸爸更会说,璐云最懂事,偷偷往我口袋塞一元,我就会背叛姐姐,乖乖地跟着爸爸妈妈回老家了,只剩下姐姐在家看门,我是去年不回的,长得比妈妈还高,突然不想回去了。爸爸和妈妈回去了。
爸爸以前从来没有提过离婚,可今天爸爸是怎么了,居然从嘴里说出了离婚两个字,也许,王云的话真的实现了,管它呢,反正我随便考个大或者中专,再熬上半年,所有的苦日就熬出头了,我暗暗庆幸。一定要报一个离家很远很远的校,永远都别回来。我在外面工作结婚成家,不回这个家来,让他们拼命的吵吧,也许吵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就和平分手了,到时候我回来去哪里呢?还回妈妈家吧,妈妈脾气再不好,她给我们做饭洗衣服,爸爸是有钱,有钱也不能这样呀?想着想着,我蹭地坐起来,拿起圆珠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恨爸爸!!!我恨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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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睡了一冬的万物终于苏醒了,泥土开始泛松,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轻松的气息,使人的各个毛孔里都疏松活泛起来,每个人走的步伐都轻盈飘荡,身上的各个器官进行了冬天的沉淀酝酿,积累,打通了关节和毛眼,透露着春的气息,春的味道,春的景象,春天的眼睛小草一丛一丛的从墙角钻出来,一片片用肉眼细看是绿色,再打量却是土色,飘飘渺渺,缭绕着小孩的眼睛,街上的迎春花一处一处的黄澄澄的,走到跟前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味,若隐若现,孩们只好瞪着眼睛到花坛里去寻找,发现了狠狠地用小手撇几股,心满意足地插在家里的瓶里提前味春的美丽。柳树如唐朝宫里女人的云髻,巍峨端庄,亭亭玉立在矗立在,云鬓层层叠叠,一个波纹又一个旋窝的在柳树枝头翻滚,润色,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景象又开始了,一排两行的龙东大街,走在街上,偶尔能听到鸟儿的唧唧叫声,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也开始吱吱冒两声,笔直的龙东大街两旁北边是贵妇人柳树的云冠,绿腾腾的,直晃你的眼睛。
南边是厚重老实的槐树,最繁华的街道一半光秃秃的,槐树们还在酝酿果实,枯叶嫩芽,不显山漏水,似乎还在冬天徘徊。坑坑瘪瘪地梳理盘点冬天的果实树枝,枯黄的枝干依稀可见,偶有嫩芽还得举起望远镜去细细观察。龙东大街的形状就像是个错别字“非”,两竖的旁边有了许多的横,这些横有的无限长,是东西,直通城郊。有的很短,进去是死胡同,院里廊回迂转,高高低低,错综复杂的大院;有的进去却是峰回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左转右转又转到了一个胡同里,县城结构是两条街两条,井字结构。街的名字是龙东街,龙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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