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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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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哭声嘎然而止,破涕为笑了:“行,行。”
“可是,璐云一个女孩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要不,叫璐云也到江城去,咱们娘仨在一起,谁也不用牵挂谁。”
“璐云不用上班了?”
“问问璐云能请假不,请假了咱们都去,你一个人看孩我也不放心,孩小,带孩特别累。”
“璐云,你去上班那儿,问问能请假不,请假了和我一起到江城去。”
我没有吭声,我到江城了,石鹏给我打电话我去哪儿接去。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至于上班,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我不去,我得上班。”一会儿,我说出了想说的话。
妈妈和姐姐到江城去了,一个热闹的家一下被蒸发掉了,空寂无聊,进出只有我一个人,房也比过去空旷了许多,我除了上班,晚上就是回家看电视,石鹏许诺的半个月一打的电话似乎失约了,好长时间没有打电话了,我的心很惶恐,每天到了晚上,两眼看着电话机,希望电话铃能够响起来,电话铃隔几天就会响一次,那是妈妈的电话,问我吃饭了没有?不行了就请假来江城和姐姐一起伙看孩。我想给石鹏写封信,可是没有石鹏的地址。
我不好意思到石鹏家里去,可是已经两个月了,石鹏还是杳无音信,我实在控制不住了。下了班,到石鹏家里去了,还没有完全修好,一上是石头和沙,我推着自行车,到了石鹏家天已经黑了,推开熟悉的大门,走进屋门口,一个中年问:“你找谁?”
“石鹏。”
“他搬家了。”
“搬到哪儿了?”
“不知道,你问问其他人,我刚来。”
我只好推开另一家门。屋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正躺在床上屋里看书,不好意思,你知道石鹏家搬哪里去了?
年轻男笑笑,摇摇头,“不知道。”
你到楼上问问房东,我只好从楼梯上去,屋里是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吃饭,大婶,“在你们租房的石鹏家搬哪里去了,你们知道不?”
“他们搬家一个多月了,好像说到城里老街,没听清楚。你再打听打听吧。”
石鹏真的像是失线风筝,杳无音讯了,我心里暗暗骂自己做事不利落,如果早点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我的心一下跌到万丈深渊了。
一晚上,我反复思考掂量,石鹏是变心了,还是家里有其他事了,电话也不打,我到哪里去找石鹏的音信呢?
一个冬天我在熬煎中过了,晚上回到家,我打开电视,靠看电视剧情节麻痹自己,一个电视剧看完了再看另一个,看到夜深了再睡觉。因为看电视剧,我在超市与很多人成了聊友,他们也看电视剧,晚上看了,白天再讨论,一起为主人公难过,一起为主人公伤心,,可是一个人独处时,常常会想起石鹏,我想等到了过年,过年时到他的老家看看,那时候石鹏肯定回老家,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如果石鹏真的变心了。我也没有办法。我总算得到准信了。但我觉得石鹏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石鹏家里有什么事了,石鹏会有什么事呢?还有比打电话更重要的事呢?
我的想法还没有设施,没等到过年,姐姐的电话打来了,姐姐让我到江城去,妈妈一个人看孩辛苦,他们特别忙。妈妈也担心我。天天念叨我,看孩心二意,让小毛头得了肺炎,姐姐让我过去,干脆请半年假得了,反正我的工资也不高,单位效益也不行,我不想去,虽然单位不好,但是花自己的钱舒服,没想到妈妈也糊涂,开始给我打电话过去,先请几天假吧,什么也没有孩重要,小毛头特别可爱,你来了就知道了,等孩肺炎好了你再回去。我在这里老是担心你,想回去,可是你看你姐姐这个样,咱们是一家人,有了困难要担当。
一天两个电话像是催命鬼,把我催的晕头转向,催到江城去了,小毛头得肺炎是真的,但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严重,主要是孩稍大一点,妈妈一个人看孩特别累,再就是妈妈心疼我,一个劲儿想回去,姐姐想了个办法,与姐姐的工资相比,我的钱确实不多,可是考虑到姐姐正在困难时期,我还是去了,在江城一呆就是半年,白天忙着看小毛头,晚上累得要死,我虽然牵挂石鹏,想回老家一趟,还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挡住了。爸爸的坟也让舅舅代替了,爸爸如果九泉下有灵,也该骂我们这狠心的母女了,短短一年多,我们忙得连爸爸是什么模样,也有点模糊了,岁月这东西可怕了。
直到小毛头断奶,我和妈妈才带着小毛头回到崇县,又一个夏天马上就要来临了。回到崇县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必须到石鹏的老家去,看看爷爷和奶奶,主要问一下石鹏怎么样?踏上原来的汽车,我又一次来到了石鹏的老家,家里房依旧,门外依旧是绿树参天,奶奶还是那么硬朗,在灶台前忙碌。
只是老人的记忆力差劲了,她把我认成了邻居家的翠,我的问题问起来就苦难许多了,再就是我发现奶奶的耳朵有点背,我问起奶奶:“石鹏过年回来没?“
奶奶说:“没有,只是抹眼泪,石鹏妈妈和弟弟回来了,他们爷俩到外地去了,没有回来,恐怕得等我们死了,才可能回来。”
“石鹏妈妈还在城里吗?”我大声地问道。
“不知道。”
我知道问不出所以然了,只好走了,
走时,奶奶继续说:“翠,有空才来呀。”
我只好顺势说:“好的,我走了。”
看着家里的情形,我不好意思也没法再住在奶奶家里了,看着天色还早,我从来的上,顺着往下走,万一碰上什么车了再回去,如果实在没有,也得跑到乡镇有湖那块,那里有旅馆,住进旅馆里,一上,我几乎是在跑,想尽快多走几步,走到有车的地方,坐车回去。我跑到大湖边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又累又饿,朝湖边走去,看着万丈深渊的清清湖水,湖面上许多黑色的水鸟在飞,还有许多游人乘着小船游玩,又走了半个钟头,才走到了旅馆,旅馆旁边很热闹,停着许多私家车,旅馆边卖小吃的不少,爆米花,凉皮,炸串,还有桃,黄杏,我吃了一碗凉皮,缓过劲来,问了卖凉皮女人乘车情况,现在没有车了,早上早点起来,在旅馆门口等车即可。
疲惫地躺在床上,我对石鹏是又怨又气,唯独没有恨,如果当时我不让石鹏出去,石鹏会不会坚持不去呢?又想起张师傅的话来,热恋中的男女不应该分开,分开会有无数的变数,可真好,变数到我头上了,这一趟的收获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石鹏还活在这个人世上,过得应该可以,这一点放宽心了。因为累了,我还是早早迷糊睡着了。一晚上都是石鹏和其他女孩在一起,我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伤心掉眼泪。
世事变化的快了,超市的效益很一般,养活不住员工,上级单位准备把超市承包给个人,我们这些人意味着下岗,张师傅调到李哥单位去了,并且在那边的厂里有了住房,实在愿意在超市干的,可以,只能说是超市临时雇佣的,随时可以走人,我从一个厂到超市的变化是越来越自由,工作成了一张空纸,我对超市的变化倒是不关心,反正年轻,天下饿不死会飞的家雀,唯一牵挂的石鹏怎么了?
妈妈通过江城之行,也好像变了,她对我的工作也不操心了,反正是眼看没工作了,很多的人都下岗,没有工作的人遍地都是,妈妈考虑最现实的是我得找个好老公,有固定工作的男人,千万不要从厂里找了,厂里的风险变数大,最好从机关事业单位找一个撑不死也饿不死的,妈妈劝我,女人找对象要趁早,挑选的余地大。二十岁到二十四岁是女人最好找对象的黄金季节,过去了也还有,但是余地不大,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石鹏老家的寻找,使我对石鹏的最后希望破灭了,现在唯一的答案是石鹏变心了,电话音信全无,我想亲眼见一次石鹏,从石鹏嘴里说出分开的话,我也就死心了,随便找一户人家嫁了,过日。可是石鹏现在的音信是半死不活,我没有心情去找对象,害怕如果找上对象了,石鹏又回来了,让我到时候情何以堪?可是我不找对象,石鹏一个劲不回来,等到石鹏带着孩老婆回来,我都老大了,不是苦了我一个人吗?
。。。
 ;。。。 ; ; “最好在公家医院,仪器设备都齐全,可是怕不行了。“妈妈说道
“不行,就到乡镇里的医院吧。”姐姐说。
晚上七点中,天黑了,妈妈才让我带着她,白天倒是有时间,害怕遇见熟人,卫生院里的人不多,县城与卫生院隔着一座桥,这一桥之隔,使桥这边是县城;繁华拥挤,人来人往,高楼大厦。桥那头就是乡镇了,相对闭塞,主要是本村人,所有乡镇有的,附属组织,乡镇大院,邮电所,卫生院,储蓄所,工商所,派出所都有。还有一条买菜的街道。桥上人不多,秋风吹着脸还有点冷,天黑乎乎的,全部深黑,一片墨汁把世界涂了一遍,什么都看不见,我瞪着眼睛,使出全身的器官看着,或者说是感觉着,过了漆黑的桥,走过一条汪汪狗叫的大街,一个比较大的门楼跟前,就是离县城里地的乡镇卫生院,
院很大,像是一个小校,七字形盖着两排楼房,一面是围墙,一面是门楼,院里几棵大树散发着一种植物味,肯定有梧桐树,梧桐树特别的味传到我的鼻里了,一楼有一间屋闪烁着淡淡的灯光,二楼有两个窗户的灯光摇曳着,墙角的小虫还在凄凄,声音很微弱,整个院宁静安详,我们掀开竹帘朝一楼走去,
屋里只有一个女人,五十多岁,胖胖的,头发已经黑白相间了穿着白大褂,拿着圆珠笔在纸上无聊地画横线。
妈妈朝女人笑笑,上去搭讪,“一个亲戚快生孩了,还没来得及办手续,咱卫生院接生不?“
“不接生,公家的医院都一样,手续必须齐全才行。”胖女人头也没抬边画线边说。
“走吧,妈妈。”我攥了一下妈妈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时,我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人,原来是胖女人。胖女人的脚步可真轻,我居然没有感觉出来。莫非是送我们来了。
女人说话了,“别急着走,老乡,医院不接生,咱就不生了,我家还开着诊所,离这一米远,诊所什么都齐全,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就是李大夫,这十里八乡也算是有名吧。”
“原来是李大夫。’妈妈自言自语到。妈妈在家里还和姐姐说,听说有一个姓李的医生,就是桥头的,接生过许多孩,在农村很有名气,如果找到李大夫,就是不住医院,也没有关系,姐姐和妈妈还愁着找不到李大夫,没想到这个胖女人就是李大夫。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大夫见这种事多了,说话很痛快,我是一个人,两个班上,家里名义上是女儿开的,实际上还是我主阵,我都快退休了,医院有年轻人,手术活我都不干了,家里的活我就得干了,我一般接的都是顺产,手续不全的,真有问题的,我还是建议他们到大医院去,咱们小门小户,不能拿人家性命开玩笑,人越老胆越小,你们领着产妇让我看看再说。
李大夫家离卫生院仅一米左右,那是一个狭长的院,仅有一米多宽,院深很长,一旁的后面还有许多小房,个屋就是产妇生小孩的地方,每个屋里有两张床,铺着绿色大方格单,单下面有一个薄薄的褥。
“来这里生孩的人不少,那两个屋有人生孩。“李大夫用手指了指,明天就住进这里来,晚上了我偷偷领着产妇找人做做b操,胎位正了就在我这儿住下,不正了,咱还得想法。我找个熟人,帮忙让她住进医院。
姐姐的预产期已经到了,听了李大夫的话,姐姐第二天晚上就住进来了,拿着一大包东西,妈妈和姐夫陪伴着,检查结果都顺利,没有什么事情,李医生说生孩就是两天的事,告诉姐姐不用担心,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屋里灯光很微弱,整个屋在灯光下模糊一片,像是蒙着一层黄沙。每个屋都是用高粱秆并排扎成五十厘米的方格,拿铁丝铁丝绑好,上面再铺上报纸,我们刚站在地上,就听见格上面传来咚咚的声音,抬起头,看看顶上,什么也没有,李大夫说到,不用看,掉不下来,都是土坯房,老鼠在幔上面乱串,晚上听到人说话,来回跑得更厉害,看看地面, 屋里的水泥地一片白,一片黑,像是地图, 姐姐撇着嘴,阴沉着脸,觉得屋脏,床上有蚂蚁,害怕有虱,不愿意在那儿住,又想回家去住,明天早上再过来,妈妈的脸瞬时阴沉下来,比姐姐的的脸更乌青了:“不愿意住,回省城生,跑到这小地方来干什么,自己不争气,还撒娇,有你哭得时候。这才是个开始。“
姐姐不吭声,呜呜地哭起来。
姐夫傻乎乎地站着,真的是在竖竹竿了。
我只好去劝慰姐姐,不要哭了,别人都是这样的。
姐姐在死去活来的折腾声中,生了个七斤多重的男孩,妈妈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倒是姐姐和姐夫,两个人初为父母,高兴地不得了,也不嫌屋脏了,整日围着一个小肉球嘻嘻哈哈起来。
一个星期后,我们家第一次破天荒有了人气,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说笑声,回荡和交织在一起,使整个空气中回旋着热闹紧张和欢乐。阳台上花花绿绿的尿布,厨房里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排骨,妈妈每天都得出去采购东西,一个小孩需要的东西就是多,卫生纸,小锅,小勺,奶瓶,奶粉,还有每天的菜,准得变化花样,每次出门买菜时,都嘱咐我和姐夫,千万不要随便开门,我们家里每个人都有钥匙,虽然平常来家里的人并不多,妈妈还是叮咛了又叮咛。我们都像是特务。一家既紧张又兴奋。我晚上必须按时回家,妈妈说回来的迟了,会带来不干净的东西,让小孩休息不好,会哭闹,所以必须早点回家。一家人都很紧张和兴奋。姐姐的奶水特别好,白花花的,小家伙儿在姐姐怀里用小脑袋滚来滚去,张开小嘴吧唧吧唧地吸着,搂着孩,姐姐突然莫名其妙地哭起来,再过一个月,姐姐必须去上班,姐姐的假到期了,再不上班,姐姐的工作就没有了。没有了工作可就糟糕了,姐姐还要养活孩,所以姐姐必须走,看着姐姐哭泣,我的心也酸酸的,妈妈的泪水吧嗒吧嗒掉着。小毛头送人,这一点姐姐和姐夫坚决不同意,要不在当地找个奶娘,等孩大了,能上幼儿园了,姐姐再带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唯一出。
小毛头那么小,必须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托付才放心,妈妈回老家好几趟了,想找一个好人家帮忙带孩,等孩稍微大一点再把孩领回来,有的人家愿意带孩,条件不好,条件好的又都不愿意带孩。最后找的一家和我们还有点亲戚,女人窝囊,男人不愿意出气力,也不外出打工,只在家里种地,但人家愿意带孩,妈妈在家里给人家缝了一套被褥,又缝了一些小孩常穿的衣服,等到送孩那天,姐姐死死地搂住小毛头,不要送孩,孩在姐姐怀里哇哇地大声哭着,接孩的人家看着这场面,叹口气,没有说什么,回去了。姐姐说她不上班了,就在老家照顾小毛头,我那天也没有上班,妈妈气的躺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姐姐在屋里大声哭泣。
。。。
 ;。。。 ; ; 就在我烦恼苦闷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坐在屋里无聊赖地等待石鹏的电话,电话铃是响了,姐姐的电话。
很少打电话的姐姐来电话了。这一次姐姐的电话没有以前那种说不出的自信气焰了。有气无力地说道“璐云,你现在忙吗?”
“不忙,很好,亏你惦记着。”我没好气地说。
“妈妈身体怎么样,也好吗?”
“比过去好多了,家里都好。你好吗?”我随口问道
“好,好,好,叫妈妈接个电话。”
妈妈过来拿住电话机:里面的声音特别小,我想听听,妈妈又把电话提了提,似乎要窃窃私语了,我的头都大起来了,性回到了屋里。不知道姐姐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管她呢,肯定不是什么好药。姐姐会找妈妈有什么事呢?
很长一段时间了,妈妈和姐姐还在说话,两个人都压着声音,像是在辩论什么。
我从柜里拿出石鹏的毛衣,反复掂量,用手摩挲,摸摸袖口,摸摸领摸摸胳膊,全部摸了个遍,又把毛衣掏过来,检查自己的手工,为这件艺术感到自豪。突然,发现了一个线头还有很长,赶快找剪把它剪了,又用钩针把它来回穿了几圈,直到看不出一点痕迹,
想到石鹏不打电话,我拍了毛衣几下,石鹏,你这样做可是就不对了,不能这样对朋友了,毛衣没有应答,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毛衣放进袋里,把袋包好,又放进柜里。
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我赶快跑过去,上来就叫了个“石鹏。”
电话里传来姐姐的声音,璐云,你怎么了,搞对象了?姐姐问道。
“不是,我在等同事的电话。”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璐云,让妈妈接电话,你到你屋里,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别偷听啊。偷听了我紧张。”
听了姐姐的话,我气鼓鼓回屋里去了。
两个人又开始说起话了,我到了里边,把门关住了,外面的声音明显大起来,说的特别热闹,我想听听,想起姐姐的话,我还是在屋里坐下了。该不是说我的事吗?我又有什么事呢?电话是姐姐打的,我突发奇想,可是又不像,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好像还是争论,离得那么远,有什么事需要妈妈做参考吗?没准姐姐搞对象了,需要妈妈把关,我胡思乱想着。没准是其他事,姐姐从小就比我聪明,想问题独特,既然这件事不让我听,肯定和我没关系,再就是害怕我脑筋短,知道了说出去不好。管它呢,我不听,你们娘俩好好说吧,说完了,我以 后再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什么人呀?
姐姐的事我还是知道了,妈妈说了,姐姐搞了个对象,父母都在市里上班,不愿意让宝贝儿给姐姐谈对象,在这里我姑且称呼姐夫吧,姐夫在江城省里一家机关上班,姐夫的父母想让姐夫找一个对象,与他们的家门当户对,女方的父母都有工作,对象也在事业单位上班,都是江城人,而姐姐在药厂上班,虽然工资不低,但毕竟是企业,老家又是县里的,姐夫的家人对这件事摇的脑袋像是泼浪鼓,姐夫是独,家里不乐意,姐夫处在摇摆状态,今天听姐姐的话说要给结婚,明天听父母的话要分手,而姐姐为了促使姐夫下定决心,两个人在一起时,姐姐偷偷使自己怀孕了,姐姐想的很单纯,以为有了孩可以要挟住姐夫,两个人去领证结婚,没想到姐夫还是处在摇摆状态,姐姐看到肚越来越大,有点害怕了,让姐夫给父母说,姐夫吓得直摇头,害怕他的父母给他生气,也害怕这件事给家里人丢脸反正是拖了一天又一天,一直是事情以后慢慢说,慢慢说,姐姐和姐夫生气,生气也没用,又害怕和姐夫生气生的狠了,姐夫也不来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不敢给姐夫生气了,姐夫看到姐姐的肚越来越大,给姐姐商量,找你妈吧?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行。姐姐这会儿才想到了妈妈,早就不上班了,在租的房里躲避,姐姐现在肚大了,眼看快生了,生孩这么大事,姐姐一开始认为没事,到医院生下来就行,可是肚变化怕了,姐姐的心开始害怕起来,还有就是小孩出生后,才没有办法,两个年轻人什么也不会,怎样喂养小孩,两个人一无所知,给妈妈打电话,问妈妈怎么办?
妈妈没有办法,问我怎么办?我知道了姐姐的事。我没有办法,只好使劲的去想。在我给姐姐想办法的时候,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家里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我没有开门,以为是坏人,可是声音又响起来了,糟糕,不会是老家人出什么事了吧。肯定是老家来人了,我把门打开,原来是姐姐,姐姐偷偷跑回来了,姐姐的变化可真大,身一下扩展延伸,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除了脸蛋略微浮肿一点外,下半部分几乎全部扩张了,肚可真大,圆鼓鼓的像是在上面并排扣了两个篮球,敲门时,我以为是有人走错门了,走到跟前,原来是姐姐,后边还有一个人,是姐夫,好歹有一点责任心的男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高个男,瘦瘦的像是风中的竹竿,虽然戴着眼镜,感觉他的眼睛还是一道缝,脸有点猪腰形状,高鼻,白脸但很粗糙。手里掂着个大口袋,背着个旅行包。
妈妈从屋里出来,惊讶,愕然,看着这一对情人,张着嘴巴很长时间没有换过气来,我只好去接住姐夫的包,说:“你们坐下吧。”
妈妈从我的声音里舒醒过来了,“快坐下吧。再没有什么话了。“
“我还打算和璐云一起到江城伺候你,没想到你回来了。“妈妈悻悻地说道。
“我,我不是害怕,你万一不来了,倘若孩突然出生了,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还是赶快回来吧。“姐姐小声说道。
“你就是不听话。”妈妈扫视了姐姐一眼,顺便也扫了姐夫一眼。
姐姐的行动突然了,给妈妈来了个突然,妈妈一点准备都没有,刚才妈妈和我还在屋里商量,准备到江城伺候姐姐,问我一个人敢在家里睡觉不,还说到街上买点被面和棉布准备一些小孩需要的东西,过几天到江城去,没想到姐姐居然跑回来了。儿女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看到姐姐的一刹那有点惊讶,转眼我看妈妈的眼睛里闪烁的倒是平和安详,毕竟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这就是姐姐的特点,做事我行我素,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不上班了,本来准备在当地生,真的到预产期了,姐姐又害怕了,和妈妈打过几次电话,还是很害怕,害怕妈妈到时候不去江城,看着自己大大的肚一天一个变化,姐姐感到手足无措,想不出好办法了,趁着自己还能动,跑回家来了。姐姐的嘴飞快的把原话又重复了一遍。
姐姐的到来使妈妈手足无措了,妈妈这会儿可顾不上我是姑娘家了,害怕县医院要手续,再就是碰见熟人。妈妈又不会骑自行车,只好让我和她一起去了,妈妈还是白天到了县医院,问起生孩没有出生证,能不能生孩的话,医生一口回绝了妈妈,妈妈还是不死心,又跑到线妇幼保健院问了问,回答如出一折,在旁边看病的说道,找个私人接生的就行了,现在医院都不愿意当责任。妈妈跑了一天,没有结果,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
 ;。。。 ; ;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开始继续织,把线拉匀,不要慌,慢工出细活,张师傅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一会儿功夫,我去看表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什么时候,我也有张师傅的小家,白天工作,晚上有个小窝,还有一个小孩,幸福美满的一家。
因为晚上要织毛衣,我白天工作起来特别带劲,想把活快点干完,腾出时间早点回家织毛衣,毛衣下口到两寸长时,下了班,我又到张师傅家了,这一次我买了一斤油条,老是吃人家的饭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毛衣该起花了,我只能下了班先到到张师傅家,会花就可以自己在家织了,这一次家里的人倒是挺全,张师傅的爱人中等个儿,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还有个酒窝,黧黑的皮肤,眯缝着眼,方脸,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给张师傅买那么漂亮的围巾,我有点纳闷了,张师傅大概看出我的疑惑了,人不怎么样,一肚心眼,我那会儿就是被他骗过去的,我们一开始都在印刷厂,和我在一个车间,有了活总是抢着给我干,我以为这个孩多老实,人家可不是,早就打好小九九了,搞对象结婚,结婚了就不帮忙了,男女平等了,也是租着房。我们现在这房,还是他爸爸单位房,老人们退休后回老家,让我们住后来县里建炼钢厂,被抽调过去,机会好,现在都不干活了,管厂里的设备,一直出差,刚从郑州回来,张师傅七八岁的女儿樾樾正在写作业,女孩没有像张师傅那么白,和她爸爸一样,皮肤黑,眼睛小。
“屋小了。”张师傅的爱人说到。
“不小,正好住口,挺干净的。”
“过几年,我给你张师傅买大的房。”
“你不住。”张师傅问到。
“都住,都住。”
“你们忙,我做饭去。”
“我叫樾樾爸爸什么? ”
“叫老李?”
“不行,叫李哥吧。”
李哥做饭的手艺要比张师傅好许多,做了个酸辣土豆丝,红烧茄,凉拌猪肝,西红柿鸡蛋汤,颜色鲜艳,五颜六色,让你看着就想吃,一起坐在茶几旁边,我的心恍惚,什么时候,我也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幸福不是大富大贵,一家人在昏黄的灯下吃饭,也是件幸福的事。
吃罢饭,张师傅开始教我打毛衣花,元宝针是打外套的,水草花活泼,还有一种上下针来回翻,我最后决定按张师傅给他老公设计的,隔十针一个水草花,中间加两行正针,刚开始打毛衣花,脑筋容易犯迷糊,打着打着就错了,张师傅在跟前看着,手把手转了四行,才把毛衣花打完,张师傅又开始监督我打第二轮的水草花。
“你打吧,打着毛衣,感觉人就在你跟前,越打越起劲,心里想到他穿上毛衣的样,乐滋滋的,我没结婚时,家里条件不好,用我们厂里发的县手套,给你李哥织过一个坎肩,那儿精神头比你还足,晚上下了班跟李哥去玩,回来十点了又开始织坎肩,在班上没事就是拆手套,一个坎肩织了两个月,我织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李哥,等我织成给你李哥的时候,我的心那个激动劲,至今还记忆犹新,为自己居然会织这么好的坎肩激动,你李哥也激动,大冬天里边衬着坎肩,外边穿着棉袄,偷偷解开怀让我看,发誓说要穿一辈,一结婚,有时候穿,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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