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乱世皇朝(书坊)-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也不回应也不恼怒,只是嘿嘿一笑。

    “玛德,笑你妈啊笑!”那人顿时大怒走来抬起脚尖对着乞丐的头上就是一脚,乞丐也不反抗,顿时脸上的泥污便和嘴角的鲜血混在了一起,愈发显得肮脏不堪。

    “你妈还笑,老子再让你笑!”还没等乞丐从地上爬起来,那人的脚已经用力的落在了他身上。

    那人踹了半天看到乞丐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了,同时估计也踢的有点累了,喘着气骂道:“妈的,赶快给老子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在看到非踢死你不可!”

    乞丐趴在地上半天没动,过了一会儿竟然再次艰难的爬了起来,地上却萨落着一抹可怖的鲜血,只见他抬头对着那人又是龇牙一笑。

    “尼玛的,还没死!”说着又要踢脚去踹,不过幸好估计是他朋友怕出了人命急忙拉住了他,之后才悻悻的走了。

    男子的一通爆踢似乎对于乞丐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艰难的爬起来目光再次望向桌上的食物。

    “哎!”一声叹息,店家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乞丐这般模样,走出在他面前放了两个馍馍和一碗清水便回去了。

    乞丐顿时目露凶光,抓起馒头便狼吞虎咽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个馍馍便消失了,末了他又将清水喝了将指头上面的粮食全部吸进嘴里才摇摇晃晃的继续上路了。

    前路漫漫,不知何方,他究竟要去何方?

    亦或者他本就没有方向!

    离开市集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只是突然那无声的病魔突然再次降临,痛楚挣扎,仿似苍天早已抛弃了他,世人早已抛弃了他,他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幽魂,漫无目的随遇而安,也许某天他会死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没有凭吊没有哀伤。

    该开心还是悲哀?

    或者都有也说不定!

    也许他只是想见一个人的最后一面而已,可是有时候仅仅一面却似乎已经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这一面是何其之难,这一面却又是何其的珍贵!

    他就是屈言。

    他只想见云婉儿最后一面。

    他知道也许某一天跌倒了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屈言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户农家的茅屋里,茅屋简单一些做饭用的器具,然后别无他物,但是在角落里却堆放着几件年轻女子所穿的衣服,想必这里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住所吧,他暗暗想到。

    房门打开,进来的却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丈。

    老丈头发花白瘦骨嶙峋,但却显得颇有精神,看到屈言已然醒来呵呵一笑道:“醒了啊,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老汉看你全身冰冷还以为你活不了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收留他,也是第一次有人微笑的和他说话。

    屈言匆忙从床上下来,惭愧道:“打扰老丈了,我这就离开!”他的声音嘶哑甚至有些艰难,看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

    “哎,着急什么,既然没有地方可去,不如留下来陪老汉几天,和老汉我说说话也好!”老汉对着走过身边的屈言笑道。

    屈言于是便留了下来。

    老汉家里也并没有食物,都是一些左邻右舍看老汉年老无法劳作救济过来的,本来老汉也吃不了多少,所以加上一个屈言倒也勉强将就。只是屈言的寒气一天要发作一次,老汉开始看到急忙请来左邻右舍查看,可所有人都摇头,不过几天之后老汉也适应了,见屈言如此反复倒也没有性命危险便也放心了。

    老汉从不过问屈言的事情,屈言也没有过问老汉的事情。

    就这样又半个月过去了,体内的寒气并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愈演愈烈有逐渐加重的趋势,当初将明浅瑜体内的全身寒毒转移到自己体内没有立刻毙命已属万幸了,能够多活这么长时间也该感谢苍天了。

    不过屈言深知自己的伤势,此时寒毒早已侵入了五脏六腑,死亡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他心中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再见云婉儿一面,想到云婉儿他自然是万分悲痛,想她一介弱质女流不知日后该当如何?

    老汉抽着一只旱烟看到屈言坐在那里神色落寞,随意问道:“怎么啦想亲人了?

    屈言裹了裹身上老汉替下来的棉衣,反问道:“老丈还有亲人吗?”

    老汉无奈笑着摇了摇头,道:“早就没了,十多年了,现在就老汉一个人了!”

    因为看到屋内有年轻女子的衣服,屈言不禁问道:“那您女儿?”

    老汉用力吸了一口旱烟,笑着道:“早就去了,只留下我这个死不死活不活的老头,哎,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就跟着她们一块去了。”

    屈言心头大恸,十多年啊十多年,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想当年我们搬到这里,本打算过着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先是我那个傻丫头整天闷闷不乐向着那个负心汉,郁郁寡欢撒手人寰留下我和老伴。后来她娘每天心挂那个傻丫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又没过多久也走了,哎你还别说她们走了以后我倒是清净了不少,没有人整天烦我了!”

    看老丈虽然说的随意,但屈言还是可以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他的悲哀挂念,甚至依稀可以看到老汉眼中的几点泪光。

    屈言有感而发不由想到了家乡黄土中的爹娘,双眸顿时朦胧了起来。

    老汉看了看逐渐西下的太阳,磕了磕旱烟抬头向着前方的小路望去,笑骂道:“黑娃这么还不过来,老汉我都饿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吃上几顿黑娃他娘的饭!”

    黑娃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从老汉刚刚搬到这里没想到眨眼过去已经十三个年头过去了,老汉一人后黑娃也长大了几乎每天都会送饭过来。

    “你老精神饱满,起码还能吃上二三十年的饭!”屈言安慰道。

    老汉摇摇头,忽然抬头道:“这小子来了!”

    屈言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前方的小路上跑来一道单薄瘦削的身影,个子不高阳光下皮肤黝黑,手中端着一些饭菜。

    “黑娃,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看外公以后不给你好东西玩了。”老汉摸着黑娃的头亲昵着道。

    “外公,不是我来得晚,是我爹今天上集市上卖了一些我娘编制的竹篮,卖了很多银子呢。我爹今天高兴就多抄了一个菜,所以来晚了!”黑娃的语气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是他脸上却是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智慧。

    黑娃坐在旁边看着老汉和屈言吃饭,手中无聊着摆弄着一根树枝,突然抬头道:“外公,我娘说倩儿姨姨就是十三年前的今天走的吧?”

    老汉身体一震,两滴清泪落下来,却回头笑着对黑娃道:“黑娃真聪明,你倩儿姨姨就是今天走的!”

    “外公你哭了!”黑娃忽然可怜的道。

    “那有外公眼里进沙子了!”虽是如此说但老汉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谁料到最后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这世间的悲哀有何至于此?

    听着两人的言语屈言脑海中却陡然闪过一抹光芒,震惊的望着老汉问道:“老丈,您祖籍是不是南京,您女儿叫做陈倩儿?”

 ;。。。 ; ;    突然,屋内涌出一股特异的香气,闻之令人昏昏欲睡,屈言急忙掩住口鼻低声喊道:“掩住口鼻。”

    像这种雕虫小技对于堂堂圣教的圣女应该早已发觉,可是她却一直等到屈言提醒才醒觉。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悄悄的推开,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闪身进来了,因为屋内幽暗一时难以适应并没有看到矗立在窗前的两人,向着床上摸去。

    屈言不知来人底细,向明浅瑜使了个眼色,屏住气息展开身形便向那人扑了上去。那人显然手中也有些手段,听到背后风声匆忙回身寒光一闪便向着屈言刺了过去。这一刀不管是位置还是时间都非常准确,正是卡在屈言避无可避的时候。

    屈言目中寒光一闪,不躲不避出手直接捏在了刀刃上,体内元气陡然迸发,汹涌的元气顺着刀刃便传入了那人的心脉。只听那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一软就到了下去。

    屈言顺势将这人扶起,藏在了黑暗中。

    “里面怎么样,人晕过去没有?”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依稀有些熟悉。

    “麻蛋,办点事磨磨蹭蹭的!”外面的人骂了一声缓缓推门弯腰走了进来,“小六子,小六子……”

    这人低呼了几声,却发觉自己的同伴没反应,似乎预料到不好转身就要跑出去。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想要离开哪能那么容易,只见一道白影犹如鬼魅般的飘了过去,一只素手已经向着此人眼珠子而去。这人显然眼力不俗,知道对方不是易与之辈急忙向前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明浅瑜的攻击,不料突然背后传来一股疼痛,顿时全身无力倒了下去。

    屈言抓起来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色心不改的叶肖宇,顿时心中是又气又笑,想不到主意竟然打到了神秘莫测圣教圣女的身上,真是找死。

    不一会儿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看来叶肖宇这小子准备的好挺充分。

    “公子,怎么样得手了没有?”外面传来声音。

    叶肖宇被屈言抓在手中全身虚脱无力,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法,心中真是后悔万分,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公子?”那人显然疑惑了起来。

    接着房门突然打开,一道伟岸挺拔的人影的出现在门口,目光如炬向着里面望了过来。接着身后又出现两人,进来后便呼喊道:“公子?公子?”

    屈言陡然一惊,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率先进来的那个人目光定格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凛,知道此人不简单,绝对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另外两人应该是担心叶肖宇的安危,急忙向里面摸索过去,可是只听两声闷响,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已经再次关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三个人彼此对视着,试图找寻对方的破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呼呼……”不知道是谁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黑暗中,压抑,难受!

    突然,门口的人影动了。

    屈言正要动手,却发现明浅瑜已经动了。

    黑暗中只觉疾风扑面,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人影晃动难分难解却未曾打碎一件屋内的物事,却不知黑暗中的两人已经到了以命博命的地步。屈言心内暗暗惊讶,不知道这败家小子从何处找来这样一个高手,竟然可以和明浅瑜斗的旗鼓相当。

    明浅瑜武功虽然走飘逸轻柔的路线,但每一招每一式往往都可以将对方毙于掌下,而对方的招式似乎是偏于刚猛,但其中却又不失阴柔之力,中者无不伤及内脏。

    屈言虽然未曾假如战斗,但凭借着两人的身影以及扑面的罡风也隐隐猜测出一点,只是始终不知对方的来历,颇为担心。

    眼看两人斗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屈言心中担心明浅瑜正打算出手,可就在此时只听屋内回荡起一声闷响,应该是两人内力相拼的声音,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来人撞碎窗户逃了出去。

    既然有叶肖宇在手,那神秘人高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屈言怕明浅瑜有失忙过去将点燃烛光,蓦然发现明浅瑜脸上青红不定,显然是痛苦之色。

    “你怎么样?”他顿时担心道。

    明浅瑜抬头望向屈言,脸上忽然由青转红,接着樱口一张溢出一抹鲜血,然后身体一软向后到了下去。

    屈言刚扶住明浅瑜突然一股阴深的冷意竟然顺着手臂传了上来,甚至是他那当初被金启昭伤过的地上似乎都有所反应,他心中顿时大惊失色忙运转元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想不到许久未见发作的寒气竟然此时此刻收到牵引有复发的迹象,难道……

    扶着明浅瑜坐在床上,他深吸了口气再次将明浅瑜右肩的衣衫微微撕开,那当初金启昭留下的掌影赫然还在,颜色竟然比之前看到还要惨烈骇人,显然是寒气已然迫近心脉,性命垂危。

    屈言心中惊疑不定,这金启昭的阴极真劲竟然如此恶毒,难道连那诡异的圣皇都无法驱除吗?

    怪不得这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始终都带着一丝痛楚之色,却又不与旁人言道,原来是还在饱受阴极真劲的折磨,这么长的时间她一个女子是如何承受过来的?

    屈言后悔不已,刚刚自己就应该率先出手,也不会导致她旧伤复发了,可是接下来又该如何?当然秦前辈如此深厚的内力都无法完全克制体内的寒气,从而埋首尘埃,她呢?也会向秦前辈一样吗?

    我屈言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他心内痴狂。

    不,不可以,你要折磨我便折磨我,绝对不可以折磨我身边的人,我屈言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在让你折磨我的亲人朋友!

    原来自从第一次见过明浅瑜,一直到今时今日他心中早已将明浅瑜当做是朋友了。当初秦慕枫死的时候虽然感受还不是太深,但此时此刻面对一个朋友又将因为金启昭而死的时候,他心内的悲痛疯癫终于展露了出来。

    当初云婉儿传授经文的内容有一部分是讲述如何将一个人的真气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使对方的真气变成自己真气的方法,经文讲是轮回不灭术。此种武学本身并没有什么作用,毕竟就算你拥有了对方高深的内力真气,但是本身功力低微也无法发挥出对应的功力,但此时却似乎有了大用。

    明浅瑜体内的真气早已被寒气所侵蚀,所以她体内的真气便是寒气,只要屈言运转轮回不灭术将她体内的真气全部转移到自己体内,而将自己体内的元气全部转移到她体内,那么她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至于他?

    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想过!

    真气转移之时极为痛苦,真气乃是一个人的武学根本,突然旁人欲要抽空你体内的真气,那种痛楚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且不说明浅瑜后天修炼而成的真气,单说屈言体内的元气。元气虽然真气看似相同却又极为不同,两者有着明显的差距。元气乃是人身之根本,却不是后天修炼而来,而是先天之气。元气乃是元精之化生,元精父母之精魂。元气的形成重在激发自身的潜力,从而通过修炼外界之气引导体内元精化生产生元气。

    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这是经文中明确的警示,可是屈言早已将它抛向了九霄云外。

    屈言双掌抵在明浅瑜的背脊上,左掌入右掌出,右掌呈现黄色犹如勃勃生机,而右掌则是青色中带着死气,正是明浅瑜体内的寒气。两人脸上都是忽明忽暗,抽搐挣扎痛楚难当,但屈言所承受的痛楚却又比明浅瑜强烈许多。

    那可是元气的消散,那种痛楚不啻于万箭穿心万蚁蚀心。

    生命是如此珍贵,可是拥有者却不知道珍惜?

    也许只有当死亡那一刻才大彻大悟,后悔也罢,无悔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明浅瑜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她起身四顾,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接下静心微微运转真气竟然大为顺畅体内的寒气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而且体内的真气虽然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但却令她颇为诧异。

    她陡然变色,夺门而去,可是哪里还有屈言的身影!

    半个月后,濠州。

    云婉儿托腮凝望窗外,窗外落木萧萧寒冬已至,可是却始终没有屈言的消息。

    云婉儿幽幽的叹了口气,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冷饭,面带愁云的走出了房间,正巧只见朱元璋正走了过来。

    “元璋,有你二哥的消息没有?”云婉儿急忙喊道。

    朱元璋身上满是汗水,刚刚晨练完毕,这些时日每日勤练屈言传授的武功但也精进不少,再加上屈言传授给他的孙膑兵法,朱元璋此时已然不是当年的那个落魄街头的朱重八了。

    听到云婉儿呼唤,朱元璋忙跑过来迟疑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婉儿脸上顿时露出失望担心之色,也不答话无声的转了回去。

    看着云婉儿落寞的背影,朱元璋心生不忍,忙开口道:“嫂子不必担心,二哥他武功高强一般人绝对奈何不了他,而且现在蒙军已然一盘散沙高邮之围已解,我想二哥最近应该就回来了!”

    云婉儿回眸对着朱元璋轻轻一笑转身走了。

    朱元璋无奈叹了口气,其实心中知道假如屈言要回来肯定早就应该回来了,只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议事厅,郭子兴问道:“还没有屈兄弟的消息?”

    朱元璋无奈的摇摇头。

    郭子兴犹豫了片刻,坚定道:“不能再等了,眼下蒙军犹如无头老鼠正是我等出军的大好良机,事不宜迟元璋你下去立刻整备兵马即日出征!”

    “是,将军!”朱元璋心内顿时雄心万丈。

 ;。。。 ; ;    元大都。

    元顺帝端坐皇帝宝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眼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偶尔流出精明之色,看来当年被流放到高丽养成了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他转目四顾,望着自己脚下的一众大臣,缓缓道:“江南如何?”

    元顺帝当年初登皇位便扳倒权相伯颜,借伯颜出猎之便趁机与脱脱掌握朝政将其流放,一鼓作气毫无拖泥带水之态,可以说是元朝的一代有勇有谋的皇帝,此时问起江南之事自然询问脱脱了。

    大司徒率先出列,言道:“禀告圣上,丞相此次亲率百万铁骑必定收复南方,还请圣上放心!”

    太尉也进言道:“丞相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叛贼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此时已经将叛贼刘福通困于安徽,而高邮方面已经围城一月有余,想必不久之后必有捷报传来。”

    脱古思居于右侧下首,心中百转,心道虽然眼前局势利于大元,但汉人却不是碌碌无为之辈,绝对不会如此被击败。

    元顺帝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中书平章政事哈麻出列,言道:“禀告圣上,丞相脱脱秦率百万大军出征本乃我朝之福,可是如今已经二月有余,叛贼刘福通犹在、郭子兴犹在、倪文俊犹在,而高邮势单力薄围城已有一月却未曾城破,微臣想问丞相脱脱此时究竟在作何?”

    此言一出众大臣均是满心疑惑,毕竟脱脱的百万大军,旌旗遍野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焉有一战之敌?可是单单一个高邮却拖延了一月有余,不得不让人怀疑。

    太子妥欢帖睦尔一直低头不语,听到哈麻出声后,眼眸微微一动,出列道:“禀告父皇,脱脱丞相久征未归拥兵在外,不得不让人担忧!”

    此言显然是剑指脱脱拥兵在外,不受朝廷控制,可能自立为王。

    元顺帝眉头不由一皱,眼中思索之色。

    脱古思诧异的忘了自己哥哥一眼,开口道:“父皇,丞相精忠为国焉能有二心,还请父皇明察!”

    哈麻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脱脱位高权重独揽朝政,如今更倾空国力亲率我朝百万雄兵,致朝内空虚无可用之兵,即时如果脱脱反戈一击敢问二皇子作何打算?”

    脱古思顿时无言以对,毕竟哈麻此话言之有理,但让他相信脱脱会谋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司徒冷笑一声,道:“敢问平章政事你如此诋毁丞相究竟是何居心?”

    当年脱脱在朝也先帖木儿为御史大夫之日,哈麻趋附之,后来不知何故逐渐开始疏远脱脱,及至今日开始诋毁中伤脱脱。而大司徒乃是脱脱一派之人,自然是极力维护脱脱了。

    哈麻轻声一笑,抬头面向元顺帝道:“我哈麻在朝为官如今已有几十年,从殿中侍御史一直到今天,敢问那件事不是精忠为国。如果圣上不相信微臣所言,任由脱脱拥兵,微臣愿意弃官归乡!”

    此言一出顿时令在朝大臣不禁一震,纷纷开始联想哈麻的事迹,以及目前脱脱的迹象。

    “父皇,儿臣也认为如果不立刻采取措施只怕后果难料!”太子妥欢帖睦尔顺势道。

    “圣上,万万不可!”大司徒焦急道。

    元顺帝挥了挥手,道:“不要说了,朕自有主张,令脱脱即日回朝待命!”

    “父皇还请三思,假如丞相回朝,那我朝百万雄师必将一盘散沙不战自溃啊!”脱古思痛心道。

    “朕意已决,退朝!”

    因为哈麻向来精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之道,深得元顺帝宠信,元顺帝此举也有理可循。

    历朝历代一般太子都居于东宫,当然咱们的妥欢帖睦尔太子也住在东宫。

    早朝后,哈麻小心翼翼的来到东宫,面见妥欢帖睦尔。

    哈麻此人眼珠犹如老鼠一般的灵活,四处看了一眼,道:“太子!”

    妥欢帖睦尔知道哈麻的意思,挥手对旁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侍从都退出之后哈麻来到妥欢身边,道:“太子,皇上虽然虽然下旨召回脱脱,但只是面子而已,假如脱脱如果安然无恙的返回大都,太子只怕你很不利。”

    妥欢眉头大皱,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脱脱虽然一直表面上于我交好,但私底下却是支持二弟,这件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哈麻眼珠子一转,突然伸出手在脖子上划过,意思明白之极。

    妥欢一惊,忙道:“此举不妥,如果我们贸然行事只怕会招致不必要的后果,而且父皇还没有下旨,到时候必定龙颜大怒,不妥不妥!”

    “太子,此事宜早不宜迟啊,假如脱脱回宫危及的可是你的位置。你想现在脱脱拥兵自重,就算是皇上也不敢随意动他,到时候只要他一句话二皇子的的地位可能就水涨船高啊,还请太子深思。如果太子还有顾虑微臣有一计可保皇上不会怪罪到太子身上。”

    “说!”妥欢坚定道。

    “假如脱脱与张士诚勾结,我想皇上不想杀他也不得不下手了。到时候假如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微臣一力承担保太子无恙,还请太子早作决定!”哈麻语气坚决,显然是表示此事必须尽快进行。

    妥欢深思良久,又踱步片刻,终于对着哈麻点了点头。

    高邮,蒙军军营。

    “丞相,刘福通和郭子兴如今自身难保,只要今天我军造足够的攻城器械,明日便可破城!”下首一将军道。

    脱脱年约四十有余,兼具蒙古人的彪悍又具有汉人的睿智,站在那里颇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他随意的点了点头,抬头向着远处的城墙瞭望许久,忽而叹息道:“我此时亲率百万大军出征南方却连一个小小的高邮都攻不下,实在是有负圣上所托啊!”

    那将军道:“丞相不必自责,此事罪不在丞相!”

    “哎,圣上虽然不一定会怪责与我,但是谁又能保证那满朝文武呢?时间越久我越怕朝内生变,你尽快督促他们赶紧造攻城器械,三日之内高邮必须破!”脱脱眼中的忧虑逐渐变成杀伐之光。

    “圣旨到,右丞相脱脱接旨!”两日前圣旨颁发,快马加鞭短短三日便到了军营。

    脱脱顿时感觉大祸临头了,不过还是跪地接旨。

    圣旨的内容先是责怪脱脱南伐不利,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荡平南方,暂时解去所有职位,然后是要脱脱克日返回大都,不得有违。

    虽然圣旨内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但脱脱还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喃喃道:“奸人当道啊!”

    圣旨既然来了,脱脱必须回大都,必然就是违抗圣旨斩首的下场。临行前脱脱特意嘱托下属对方有高人守城,切不可轻举妄动,只需坚守阵营即可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千里官道,荒凉落寞!

    脱脱自然是不惧路上有人刺杀,因为他从小便随着他叔父伯颜修炼武学,虽然还达不到一流高手,但是一般之人他还是可以轻松应对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两人政见不同,兼且因为权力斗争等原因而反目。

    走了两日已经离开安徽境内,忽然前方传来马蹄的疾驰声,啼声迅疾越来越近。

    “丞相,前方有数骑向我们而来!”

    脱脱拉开车门向前方一看前方正有数骑疾驰而来,扬起一片飞沙,看模样似乎是皇宫的近卫兵,顿时有些疑惑。

    “圣旨到!”又是一声催命的声音。

    脱脱慌忙下车接旨。

    “右丞相脱脱拥兵自重围城不攻,不思报效大元反而勾结反贼张士诚意图谋反,朕念你功高劳苦特赐毒酒一杯,以正大统!”

    脱脱不怒反笑,摇摇晃晃的起身看着眼前的催命符,心内五味陈杂联想他助圣上推翻伯颜的专权,然后整治朝廷,几番出征平反,虽然谈不上呕心沥血但也算殚精竭虑精忠报国,可是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

    “哈哈……大元不久矣!”脱脱状似癫狂,突然一腔衷心化作一抹热血喷洒了出去。

    “丞相!”那车夫忙上前扶住脱脱。

    脱脱一把推开车夫,长发披肩眼神呆狂扬天大笑三声,自语道:“当初悔不听叔父之言,才酿有今日之祸啊!”

    “请丞相上路!”来使催促道。

    脱脱双膝一曲,跪向北方,悲壮道:“微臣脱脱帖木儿叩谢圣上隆恩!”

    想不到一代贤相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枉死在了奸人之手,因为脱脱治理黄河成绩卓然显著,深得水患灾民的民心,后世将他誉为当世诸葛孔明。

    脱脱死亡的消息传回大都,脱古思流泪悲叹:大元又少一栋梁啊!

    至于脱脱下手的百万雄师,群龙无首一时星散,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江南之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