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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皇朝(书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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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骇的望着金启昭走向屈言。
金启昭早已视屈言为手中之物,此时便也不急,那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小贼,多日不见不仅没死竟然功力还有所长进,不错不错!”
屈言当然不会认为金启昭诚心赞许,冷笑一声站起来:“金启昭这里可是襄阳,不是你高丽那不毛之地,中原武林高手如云,你就不怕葬身于此吗?”
“襄阳,中原?哈哈!”金启昭纵声狂笑,道:“中原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各怀鬼胎,又岂是老夫的对手?老夫阴极真劲一出所向披靡,何人可敌?”
此时人群纷纷向前围观,指指点点。
屈言冷笑道:“何人可敌?我看不尽然,当日秋月山庄之时秦淮居士秦慕枫不是凭一双肉掌将颇得步步后退,最后落荒而逃?”
“哈哈,小贼休要诳人,那老匹夫已经被老夫的阴极真劲所伤,只怕此时早已命丧黄泉,枯骨成灰了!”
“你……”屈言顿时大怒,有心想要出手可是又心悸金启昭的武功,不敢贸然。
“小贼,老夫今天心情好,只要你将那女娃子交出来,老夫可以饶你不死!”金启昭厉声道。
屈言眼看金启昭蓄势待发,心中叫糟,只是此时又何能示弱,顿时大声道:“动手吧,老匹夫!”
金启昭心中动怒,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当下一脚踏出,伸手便向屈言脖子抓来。
这虽然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式,可是在屈言眼中却仿似有无穷的变幻,眼前似乎已经是万千幻影,虚虚实实难辨真假。只是这段时间他不管是武功还是对敌经验都有所进步,匆忙间昂然后倒了出去,同时双脚摆动向着金启昭下盘攻取而来。
可是金启昭却没有丝毫闪避的样子,只听一声闷响,屈言重重的踢在了金启昭的腿上。
金启昭纹丝未动,冷笑着看着屈言。
屈言顿时心凉了一半,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难缠,待看到金启昭脸上冷笑的时候顿时心叫不妙,待欲要闪开的时候突然腰间传来剧痛,身体也瞬间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落地面,带起一抹灰尘。
“屈大哥!”朱重八惊声失叫,人群也发出惊呼之声。
地面鲜血斑斑,屈言挣扎了几下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如死灰。
“屈大哥,你怎么样?”朱重八喊道。
“重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咳咳……”屈言艰难的道。
虽然一直知道金启昭此人武功高绝,可是也想不到竟然在眨眼之间便被此人重伤,也怪不得秦前辈败于此人之手了,难道今天真的天要亡我屈言?
屈言抬头向天,凄然一笑,心道,洛大哥于二哥屈言来陪你们了,身体一动已然向金启昭而去。
屈言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一身武功却没有丧失,拳脚依旧虎虎生风,只不过金启昭看来似乎并不想杀了他,而是一昧忍让始终不下毒手,这倒也给了屈言一丝机会。
看来金启昭是想待屈言力竭之后生擒与他,然后拷问云婉儿的下落。
屈言又岂能不知金启昭的心思,只是此时此刻想要逃脱是何其之难,可是想要伤到金启昭堪比登天,唯有希望可能凭借一招半式坚持片刻便算。几十招以后却始终没有碰到金启昭分毫,他此时已然竭力不殆,难以坚持下去,终于一掌下去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屈大哥……”朱重八一声惊叫,便要向着屈言跑过去却被旁人死死拉住。
金启昭脸露冷笑,弯腰伸手就要抓屈言离去,可是就在此时屈言却突然翻身一掌向他拍了出去。
金启昭没料到屈言竟然还有力气,不过倒也不惊慌伸出苍白的手掌已经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屈言的身体顿时拖了出去,一口热血喷洒而出。
屈言心口犹如万针穿刺剧痛难耐,依稀看到金启昭跨步而来,凄凉一笑闭上了眼眸。
金启昭盛怒之极,抬手一掌就欲要结果了屈言的性命,却听背后一声大喝:“不要伤害我屈大哥!”他头也不回,飞起一脚就踢了出去。
朱重八眼见屈言命在旦夕顿时不顾性命之忧冲了出去想要给屈言的逃跑拖延片刻,岂料还未近身却已被一脚踢的飞了出去,胸腔剧痛肋骨已断。
“小贼,老夫今日本欲留你一命,来日再杀你,可是你偏偏找死那就休怪老夫了!”说着金启昭一脚就向屈言踢来。
可是就在此时异变陡然而起,金启昭竟然突然抽身而退,而刚刚他所在的位置一把长刀已经斩在地面,没入青石地面三寸有余。
挡在屈言面前此人,虎眉剑目威武绝伦怒视金启昭,朗声道:“老匹夫想要伤我汉人性命,且问我过我手中长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屈言落难之时曾救过他一命的陈友谅!
陈友谅横刀跃马站立于前,犹如天神临世,不可一世。
“找死!”金启昭低吟一声,双掌翻飞已经向陈友谅而去。
陈友谅大刀翻飞,虽然手持神兵利器可是却始终不能伤对方分毫,反而被对方一双肉掌所逼,频频涉险。
刚才那一刀气势逼人,犹如天人合一,本来金启昭还有些惧意,只是此时两人争斗开来,顿时眼前这大汉也不过尔尔,其声骇人罢了,不出片刻就可手到擒来!果然片刻不到陈友谅已经开始捉襟见肘,难以招架,被金启昭掌风一扫,掌中长刀顿时脱手而出。
陈友谅心中大骇,心道此人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高绝武功?
金启昭因恼陈友谅打断他杀屈言,所以此时一心想要杀死他,便也不在留手全力出手。陈友谅又岂是金启昭的对手,几招之后便被一掌击中难以再动。
金启昭正欲向陈友谅走去,就在此时突听后面的阁楼上一女子的轻喝:“放箭!”
人群顿时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阁楼二层上站在一个女子,身上锦衣环佩,怒视金启昭,正是多兰公主。
万箭齐发,目标正是金启昭。
谁也想不到此时四处早已布置好了许多官兵,听到多兰的命令顿时万箭向金启昭而来。
箭如飞蝗,声势惊天,旁人纷纷向后退去,免得被误伤。
金启昭哪里料到竟然四处伏兵,而且还是万箭齐发,顿时有点手忙脚乱,一时也顾不得屈言等人了,偷眼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依稀便是那脱古思和莲花禅师微笑而望。
“金启昭,我哥哥和莲花禅师已经等你多时了,今日此地便是你葬生之地!”多兰在楼上大喝道。
金启昭心中惊疑不定,此时此地处于千军万马之中就算你有惊天武功也难以成事,况且还有那莲花禅师在旁,如若纠缠下去只怕真要葬生于此,主意已定顿时双手如风一抹真气排山倒海的拍击出去,同时身如雨燕腾空而起,留下一句话后已然消失无踪了。
“莲花禅师,今日之耻,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看到金启昭已经远去,多兰终于松了一口气,蓦然道:“屈言那小贼呢?”而她的身边赫然是两个不管是穿着还是样貌都极为像脱古思和莲花禅师的人。
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公主,找不到屈言了!”
“找不到?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多兰大怒喊道,接着又转头望向下方喃喃自语道:“屈言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 ; ; 其后数日多兰倒也没有再过来,只不过每日都有饭菜送来倒也不亏待他,此地虽然过的安逸,只是屈言心中多虑又岂能在此待上一辈子?
狱中两人闲来无事便研习兵法计策,屈疯子胸怀千古韬略竟不遗余力的传授与屈言,只是屈言虽然用心铭记,只是真正了解的确不多,此时也只得暂时先记下来待来日在研习了。眼看冬日来临,外面风天雪地凄冷孤寒,屈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襄阳偏于南方,很少有雪,可是今年偏偏下了一场大雪,铺天盖地银装素裹。
这一日两人紧紧的挤在墙角的杂草堆中忍受着无尽的凄寒,看着空空荡荡寂静无声的大牢,屈言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兄弟,那天那蒙古公主向你索要何物啊?”屈疯子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随意问道。
这些天两人可说是推心置腹,所以屈言对于屈疯子自然也没有什么怀疑便答道:“镔铁令!”
“镔铁令?什么东西,很值钱吗?”屈疯子靠近了一些奇怪道。
屈言不禁莞尔,搓了搓被冻的有些皲裂的手道:“不值钱,就是一块破铜烂铁罢了!”
“咦,我就奇怪了,既然是一块破铜烂铁那就为何不将她交给人家换取自由?”屈疯子满是狐疑的道。
屈言凄然一笑,起身缓缓走动,叹了口气道:“虽然不值钱,可是对我却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我性命丢了,我也不会将它随随便便的交给旁人!”
屈疯子哈哈一笑,起身蹦蹦跳跳的道:“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传家宝了,这蒙古公主想要夺取!”忽然他神情微缓,抬头望向屈言道:“那你难道真的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就不打算出去?”
“我未尝没有一日不想离开这里,可是……”说着屈言看了看手腕和脚腕上粗如手臂的铁链。
屈疯子眼珠子一转,转而笑道:“假如你有一天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你可有什么抱负?现今异族入侵,我大汉衰微,正是你等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
屈言无奈摇摇头,靠在冰冷的墙上道:“天下大事自有能者去操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此时洛文正听到屈言此言必定是要大大责备一番,然后循循善诱淳淳教导,可是眼前之人是屈疯子,只听朗声大笑道:“好好,说的对,天下大事自然有能者去操心,而我辈嘛任其自然就好了!”
屈疯子伸手将脚上的烂履脱下,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扔到屈言面前道:“你走吧!”
屈言一怔,蓦然惊喜起来,忙拿起地上的钥匙,上面似乎还隐约有一股极其撩人的味道。他正欲打开锁链却蓦然一凝,疑惑道:“前辈,既然你有钥匙为何却不离开这里?”
“我不是都说过了嘛,这个地方有吃有喝,可睡可卧,尤其难得的是门口还有看门狗的,离开这里干嘛?”屈疯子懒洋洋的依靠墙壁道。
“多谢前辈!”屈言点点头,忙将锁链全部打开,转身又对屈疯子道:“前辈,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小子,记住从现在开始世上再也没有屈疯子这个人了!”
屈言迟疑片刻,终于躬身道:“明白了,前辈!”
门口唯有两个守卫在把守,不过神出鬼没间已经被屈言放倒了。
外面确实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一眼难辨西东,从两个守卫身上搜寻了两件衣物穿上略微暖和了许多,屈言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走去。幸好此时天气严寒,想必多数守卫都在屋内烤在炉火,哪有闲心出来忍受这暗夜的严寒,沿途碰到几个守卫当然都不在话下,一直离开的大牢,来到了街上。
街上自然行人无几,走了许久终于寻得一处破庙,庙内隐约还有火光,看来早有人留宿于此了,屈言忙走了过去。
庙内仅有一人正在颤抖卷缩在火堆旁边昏昏欲睡,火光忽明忽暗已然趋于熄灭,不过还是可以看清楚此人的脸孔,说来也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重八。
“重八,你怎会在这里?”看来朱重八,屈言惊讶道。
朱重八那日被多兰赶出去,心中担心屈言的安危,便一直盘旋在府衙附近,后来看到屈言被偷偷摸摸的押送到了大牢,他便也跟了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了,他等了半月有余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有心想离开可是又怕屈言遭遇不测,便又苦等了数天。
朱重八别看只是和尚乞丐之流,却是聪明之辈,想到这么多天都没有屈言的消息说明屈言没有性命之攸,而且他也无计可施,思来想去便打算先回安徽再说。这一日正在街上突然听到有人竟然提到屈言的名字,仔细听到也听不出所以然,不过这些人都佩戴刀剑他也不敢冒险将屈言在大牢的事情说出去。
只是如此一来朱重八又不走了,毕竟屈言对他来说可说是有救命之恩,此人倒也恩怨分明,不管屈言最后生与死他都得要个结果,这一等又是一月有余。眼看大雪扑天而来,他身上已毫无钱粮,唯有每日露宿破庙,白日再去打探消息,不巧今天正好和屈言撞了个正着。
听完朱重八的讲述屈言颇为感动,想不到萍水相逢此人竟然如此义气。
朱重八又询问屈言这些日子的事情,屈言也简略的说了一下,因为担心多兰两人决定尽快离开襄阳。
“屈大哥,不久前听说韩山童在安徽起义反元,很多武林豪杰都去投效了。前段时间我还看到襄阳有很多武林人士,不过后来逐渐不在了,想必应该都是投效去了,那屈大哥你呢?”
屈言叹了口气,心道洛大哥所托之事尚未完成,婉儿又下落不明,我又岂能去担心其他事,想了想道:“看看再说吧!”
又在襄阳逗留了几日始终没有云婉儿的消息,屈言心道今晚跑一着醉梦楼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明天就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醉梦楼可是襄阳最大的青楼,生意兴奋,达官显贵多数趋之若鹜,尤其是在大雪之后的冬夜,喝上几杯小酒找得一处姑娘的被窝,想想都觉得如在云端。
见屈言竟然要进醉梦楼,朱重八急忙将他拉住,道:“屈大哥你要干什么?咱们可没有钱啊!”
屈言笑道:“放心,走!”
朱重八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楼上楼下都是人,人有两种,男人,女人,男的不是俊雅风流就是腰缠万贯名流富贵,女的则是庸脂俗粉曲言欢笑。
老鸨虽然见屈言二人其貌不扬衣衫不整,不过想来敢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心中不敢小觑,急忙迎上去道:“哎呀,两位客官哪里来啊?快请坐。”说着找了一张桌子让两人坐下。
屈言倒还算正常,可朱重八就有些拘谨了。
“先上点酒菜,然后把你们最好的姑娘给大爷我喊出来,记住一定是要最好的!”屈言大声道。
老鸨向朱重八扫了一眼,眉开眼笑的道:“两位大爷,姑娘是有,不过那个……”
屈言抬眼斜了她一眼,道:“怎么,怕我们没钱,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认识脱古思皇子吗?我告诉你如果再啰嗦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这破地方拆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既然提到了脱古思想必也不简单。
“放心,钱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屈言恩威并施。
老鸨肥臀一扭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了好酒好菜。
屈言已经肆无忌惮的吃了起来,倒是旁边的朱重八还有些犹豫,不过微微一想,便也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风卷残云间一桌子饭菜已经所剩无几。
老鸨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问道:“大爷你看这个怎么样?”
此女倒也算长的颇为标致,只是身上抹有太多庸脂俗粉,远远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不过屈言志不在此,骂道:“大爷我要最好的,听不懂吗?”
老鸨急忙转身又去了,只听朱重八笑道:“屈大哥,这个也不错啊,你干什么不要这个?”
“你有钱要啊?”屈言调头低声道。
“啊,屈大哥你?”朱重八顿时震惊大声道。
“嘘,小声点,你想咱们被乱棍打出啊?”屈言忙掩住朱重八的嘴。
突然就在此时,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寒之气笼罩而来,这似乎已经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寒冷,而是令人发自灵魂的颤抖,屈言怵然抬头望去,只见门口正矗立着一人。
此人衣衫不伦不类,既不是汉人也不是元人,身形枯瘦,脸上似乎带着那永远都不会融化的阴冷凄厉,那双眸子内投射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仿佛眼前的众人就是他手中的猎物一般,此人一出众皆失色。
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那凶魔金启昭!
屈言已然冷汗淋漓,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朱重八惊觉,忙道:“屈大哥怎么啦?”
屈言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低头对朱重八低声道:“现在什么都不要问,低着头只管走出去!”他已来不及多言,起身尽量自然的向着外面走去。
见屈言说的如此严重,朱重八虽然疑惑也急忙跟着。
此时金启昭正在转目四顾,一时并没有察觉到正在偷偷摸摸溜出去的两个人。
屈言后背冷汗直冒,低着头只顾着向门口走去,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正要出去的时候突听背后喊道:“两位大爷,你们要干什么去,我给你们带来一个更好的姑娘,哎哎,两位大爷你们酒菜钱还没给呢!”
屈言心中叫遭,心道难道天要亡我?顿时拉住朱重八忙加快步伐闪身走了出去,可是就在此时那凄寒之气陡然完全将他笼罩,他全身陡然大震!
“小贼,休走!”只听背后一声大喝。
“闪开!”屈言大喝一声把朱重八推了出去,而他纵身向着侧面闪了出去。
 ;。。。 ; ; 屈疯子有一个可以说很响亮的名字屈乘风,早年他一心醉于兵书一途,废寝忘食遍阅古今各大兵书,所以才有屈疯子之名。只是当年伯颜在位禁止汉人为官参军,他一腔抱负战略无法施展,及至后来伯颜被黜脱脱上位恢复旧政,可是此时屈疯子早已年事已高再无为官参军之念,同时见元朝廷**衰落,汉人受苦受难便从此隐居了起来。
当然屈疯子和屈言却不是这么说的,一副大义凛然的说当初蒙古人数次邀他出山,他却屡屡拒绝不屑与蒙古人为舞。
只是屈言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始终不相信他所说,便道:“你既然不屑与蒙古人为舞,却又为何成为蒙古人的阶下之囚,吃蒙古人的喝蒙古人的?”
屈疯子似乎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黑幽幽的鼻子,轻咳一声道:“蒙古人掠夺我汉人的粮食金银,难道我不可以来这里白吃他们的东西?再说了他们还给提供免费的住所,何乐而不为是吧?”说完已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屈言不觉莞尔也懒得理会这个疯子了,用心研习了起来。
“围魏救赵可以说三十六计中最浅显易懂的计谋了,这种以袭击敌人后方来迫使进攻之敌撤退的战术只怕三岁小孩都耳熟能详了,你还研究它作甚?”屈疯子见屈言不搭理自己颇为无聊,见他正比比划划忍不住出声笑道。
屈言也不以为意,耸耸肩随意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做,随便玩玩了!”
屈疯子随便找了一根茅草在牙缝间穿来穿去,随口道:“兵法一途正如天地下的很多事都一样,空有纸上谈兵而不能奔赴沙场,不如不学。”
屈言不禁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屈疯子一眼,不过接着便又释然,笑道:“纸上谈兵也罢,沙场杀敌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哦,那你觉得做什么有意义?”屈疯子爬过来问道。
屈言忽而抬头凝眉,脑海中浮浮沉沉竟想到了这些年的流浪以及所结识的一个个的英雄侠义之士,忽而莞尔一笑摇头道:“不说也罢!”
“咦,你这人,什么叫不说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向往,说出来又有何妨,难道还怕旁人会嗤笑与你?真是可笑!”屈疯子摇头颇为生气加无奈的道。
可屈言却始终沉默不语,也许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罢了。
屈疯子见屈言不言也无奈,摇头道:“算了算了,不说也罢,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被抓进来,而且他们对你还这么好?”
屈疯子所指的好既是为何屈言的伙食比他们好而已。
屈言不禁微微一怔,然后抬头眉头皱起,思索良久终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屈疯子彻底无语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趴到一边睡觉去了。
这些年一直在流浪却是难道有这样的机会可以静下心来,屈言心中纷纷却又不知道想些什么,一会儿想起失散的云婉儿,一会儿又想起已经死去的洛文正,不一会儿竟又想起了当日在苏堤见过的白衣女子。
脑海中幻想纷呈,他随手抓了两把自己杂乱无章的头发再次将所有思绪沉入了眼前的兵法之中。
日复一日,想必有十多天过去了,可是始终没有见到多兰的身影。正好这几天一直无事屈言便也一心沉入兵法之中演练起来,只不过孙膑兵法竟颇为奥秘,其中竟似糅合了道家成分在内。
兵法又岂能与道家相联系?
如果说道是一种手段,那么战争又岂不是也是一种手段?战争岂不就是步‘道’的另一种手段?
屈言一知半解!
兵法内所阐述的不仅仅是如何排兵布阵,多数则是论述关于战争等相关的话题,比如论述战争与天地日月间的关系,还有如何取得军心如何让将士以死效之等等,比如在杀士一章中写道:明爵禄而……士死;明赏罚,士死;审而行之,士死……
屈言嘴里念念叨叨倒是被屈疯子听到了,只听他嘿嘿一笑道:“一场战争所面对的不仅仅的是如何排兵布阵,还有如何取得天时地利人和,年轻人你还嫩着呢!”
“哦,你倒是说说如何可以取得天时地利人和?”看屈疯子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屈言不禁问道。
屈疯子微微一笑,将脏污的头发甩到一边,起身仿似一介书生的模样缓缓而道:“正如你方才所言,要先明确赏赐官职的等级和财物的数量,要善于了解人,了解人才能信任人,绝对不能让人因为得不到信任而离开,当你信任他们,他们也完全信任你的时候,那么他们可以为你去死!”
屈言微微一想,深觉有理,只不过此等浅显易懂的道理当今之世却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重中之重乃是人和,人若不和又岂可善战?”
又是短短几日过去,两人互相考验研究,屈言有问则问,而屈疯子则有答必答,这简简单单的几天过去竟恍如隔世,好像原来只不过是大梦一场白白而活。屈疯子对于战争等的描述对于他屈言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可谓是句句精辟字字珠玑,他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屈疯子此时的邋遢模样想必一定是一位掌握千军万马的将帅之人!
想不到在这蒙古人的大狱之中竟隐藏着如此人才!
这一日夜晚,牢中所有人都睡着了,屈言也处于迷迷糊糊中,突然牢门处传来一声巨响,他忙惊坐而起趴到铁栏上望去,只见四个黑衣人踹开牢门闯了进来,其中带头的一人手中拎着一个狱卒。
那狱卒被推推嚷嚷的向着里面走来,屈疯子也惊醒过来爬过去一看低声道:“什么情况?”
屈言不解摇头,心道难道有人要劫狱?
那狱卒一直跌跌撞撞的走到屈言,然后指着屈言颤颤巍巍的道:“就是这里!”
那带头的黑衣人一双阴狠毒辣的眼眸看着屈言微微一动,接着手起刀落那狱卒已经倒在血泊中,接着再次扬刀铁门上的锁链稀里哗啦的就掉落了下去,然后对着后面的人微微示意。
屈言一看形势不对,急忙后退,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来劫自己的!
两个黑衣人见屈言躲闪,都是阴险一笑伸手就要抓屈言的肩膀。
屈言虽然双手双脚被拷上铁镣,不过武功却没有丢失,身体后仰左右两手分别向着两人抓去,只是眼看就要抓住两人不料铁链长短有限,不得已转而去应对左侧之人暂时躲开右面这人。
屈言左手抓住左侧这人的手臂,右臂一绕铁链就向着这人脖子缠绕而去,而此时右侧那人手中的长刀已经砍了过来。
这两人武功不高,如果是平时只怕屈言几招就可以应付了,不过此时双手双脚被缚行动难免不便,自然影响发挥。不过此时也刻不容缓急忙顺势后闪,只听叮叮当当的响声接着跟着一声惨呼,刚才那人被屈言用铁链缠住脖子躲在了角落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屈言看着后面的黑衣人厉声道。
“别问我是什么人,你身上有镔铁令就是我的敌人!”那黑衣人猛喝一声,飞跃而起一刀便向着屈言手臂削了过去。
这一刀气势不弱,而且凌厉无比,显然不是平庸之辈。
屈言此时身体不便,不敢硬抗只得将手中的黑衣人向着那人扔了出去,同时身体前扑向着旁边的黑衣人跑去,意图夺路而逃,毕竟此时犹如瓮中之鳖不跑才怪。
不过屈言显然失望了。
“想跑?”那带头的黑衣人飞起一脚将飞过来的黑衣人踢了出去,同时接着这股力道返身而回一掌拍了出去。
屈言躲闪不及胸口被掌力击中顿时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后背疼痛欲裂,一时难以起身。
“带他走!”带头之人显然也担心蒙古人不敢和屈言多做计较。
“不好,蒙古狗来了很多!”就在此时大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声音,应该是放哨之人。
那带头黑衣人脸色一变,自语道:“何以来的这般迅速?”微微迟疑了片刻指着屈言道:“今天算你命大,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们走!”说完一行四五人刹那间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外面依稀传来喊杀打斗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袅袅渐渐沉没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否抓住黑衣人。接着传来脚步声一行蒙古士兵拥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多兰。
屈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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