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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事务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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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头目问:“怎么才能够对付这种奇怪的东西?”

我:“目前看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火攻,扔些点燃的汽油瓶或者酒精瓶过去,把树妖的本体烧坏,至少可以让其暂时无法作恶。”

小头目:“这样能烧死它们吗?”

我:“不能。仅仅只是可以让它们暂时失去伤害人的能力。”

小头目:“火都烧不死,这样如何是好。”

我:“烧不死是很正常的,就像森林火灾过后,至少一大半树木仍然能够长出新芽,枯木逢春,再次生长,妖的生命力更加顽强,自然不会轻易死掉。”

小头目:“怎么才能弄消灭这两只妖怪?请阁下指点。”

我:“火烧过后,两只妖肯定不会继续停留在这里等待被砍伐,它们必将现出妖形,设法逃离这里,到时候我可以帮忙彻底弄死它们,如果我有兴趣这么做的话。”

小头目:“请问阁下贵姓?”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心想如果眼前这位足够清醒的话,那么或许可以通过他帮忙摆脱嫌疑,洗清罪名。

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之后,小头目满脸惊讶,张大了嘴。

显然他想起了我是谁。

如果他掏枪或者开打,我会立即施展控魂术。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小声说:“看上去你不像是坏蛋啊。”

我平静地说:“我被副院长等人陷害了,原本打算消灭那只作祟的怪胎,但是却反遭抓捕,差点还被狙击手打爆脑袋。”

他:“你能把整个事件经过简单说一下吗?”

我用尽可能精练的语言讲述了最近几个钟头里发生的事。

他严肃地说:“我相信你所提供的情况,所有的事都非常明显,作恶的怪物就在眼前,可以断定你是无辜的。现在请你指点我和同事们展开行动,把两只怪物消灭,然后我会出面作证为你洗清嫌疑,还你清白。”

☆、恐怖的信息

在面包车被弄成一团铁皮之后,其它的车辆纷纷逃避,有些往外开,有些开到靠近大楼墙壁的坚实水泥地坪上,由于通行路径容量有限,加之每个人都想远离树林,尽可能靠近外侧,导致严重的交通堵塞。

混乱中,又有两辆车被树根缠绕上,挤成铁皮团子,里面的人均死于非命。

稍后我看到了令人欣慰的一幕,副院长坐在一辆车内,上半身钻出车窗,想要逃脱却未成功,下半身被树根勒住,在一阵痛苦的尖叫之后呜呼哀哉。

恐怖的信息传播得非常快,几分钟之内,医院内已经是人人皆知。

住院部的大楼内乱成一团,有些病情不怎么严重还能够自行移动的患者纷纷逃离。

没有人还站在外面空地范围内,全都跑到了二楼以上,许多张好奇的脸紧贴窗户观看外面的情况。

站在我旁边这位小头目名叫华森,是一名小队长,管理着七名手下。

我的指令通过华森向其它武装人员传达,很快就得到贯彻落实。

一只只装了酒精和汽油的玻璃瓶子从楼上扔下来,飞到树林里,其中有一部分上用胶布固定了点燃的沾油布条。

医院的庭院内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混杂了烟雾,看上去颇为壮观。

扔到树林里的燃烧瓶比我想象的更多,几分钟之后,已经有至少数百只,从火焰的状况看得出,这些瓶子里大部分装的是纯酒精。

医院里的酒精真多啊。

华森问我接下怎么办,我说先停止扔瓶子,等一会烧得差不多了,再去收拾现场就可以。

放火很容易,但是想等着烧光却是很漫长的事,我站在一楼大厅内,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刮大风,否则的话可能会造成严重的破坏,把相邻的大楼引燃什么的。

幸而这样的事不曾出现,烟火始终就在树林以及周边地带燃烧,没有波及到其它处。

医院的庭院正中有两个亭子和几条碎石块铺成的小路,以及十几棵大树和一些灌木,如今这些东西全都被毁得差不多了,亭子已经倒塌,灌木的叶子和枝条大部分被火焰摧毁,大树的境况最糟糕,小些的树枝和叶子已经被烧光,粗大的主干仍在冒烟,有些部位还有火焰升腾。

华森问要不要再来一轮燃烧瓶攻击,我说不必了,现在两只妖很可能钻入了地下。

我拿出三张引路符,点燃之后扔到空中,三小团火焰立即飞出大楼去,盘旋了一会儿飞向右侧的大楼。

然后我放飞了三只纸鸟,让它们追随引路符而去。

华森愕然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地说:“好厉害,比刘谦强太多,你应当上春晚。”

我:“我是阴阳师,靠这种耍把戏的手段谋生会被耻笑的。”

华森:“现在怎么办?”

我:“叫上几个人,咱们一起追着纸鸟去,就能找到两只妖。”

华森:“它们不是在树林里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槐树精和怪胎能够附身在大树上,因为它们本身具有植物的属性,在被大火烧过之后,它们多半会钻入地下,然后寻找机会离开。”

华森:“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恐怕根本不可能抓到两只怪物。”

☆、降妖

怪胎和槐树精一直呆在一起,不曾分开,这让我的追击行动省事很多,如果他们分开往两个方向逃跑的话,还真是有些不好办。

在相邻的住院部新大楼内,我看到了两只面目焦黑的妖,它们施展了隐形术,一路逃蹿,途中还吸光了三位无辜者的精元,留下三具近似木乃伊的干尸。

它们猫着腰,行动异常快捷,脚步虚浮摇晃,所到之处散发出一些难闻的烟火味。

我小声告诉华森:“目标就在前方四十米处。”

听到这话,他本能地伸手摸枪,却发现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根本无法射击,于是又放下手。

“为什么我看不到?”他小声问。

我:“因为我有阴眼,能够分辨出它们身上与人不同的气场,而你没有这个能力。”

他:“现在怎么办?”

我:“别动不动就把枪拿出来,保持镇定,我会上前去设法把它们捉住,然后交到你手里。”

然后我独自往前去。

两只纸鸟仍在紧贴天花板的位置飞翔,无声无息,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由于我与它们存在一丝联系,所以它们看到的东西我也可以感觉到。

两只隐形的妖察觉我的到来,大概是明白不可能躲过追击,必须得采取其它手段,于是槐树精变成一只破旧不堪的柜子,而怪胎则变成一个年青的烧伤患者,脑袋上缠满了纱布。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架势从它们身前走过,同时故意东张西望,其实在全神防备可能会出现的突然袭击。

距离很近的时候,我猛然出手,将十几张灵符扔过去,砸到两只妖身上。

一阵绿灰色的雾气迅速出现,在走廊内弥漫开来,伴随着两只妖尖锐的嘶喊。

附近的人群受到惊吓,纷纷奔逃,走廊内乱成一团,许多人撞到一起,有人摔倒之后又被其它人踩到,痛苦和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没有理睬周围的人,而是抽了了斩骨刀,往元气大损的两只妖身上狠狠砍了几下,让它们彻底丧失战斗能力。

十几分钟过后,我陪着两只妖进了警车,华森坐在我旁边。

这时的槐树精看上去就是一只快要散架的破柜子,唯一显示它妖类身份的特征就是柜子的裂缝当中不停渗出的灰绿色液体,这种液体在空气散发出与人血相似的腥味。

怪胎仍然保持烧伤患者的外形,看上去与木乃伊颇有几分相似,它喘着粗气,伤口里不停地流出绿中带紫的血液。

一名□□问:“大师,如果它们身上没有符,是不是会恢复行动能力?”

我点头:“对,没了符的话,它们就可以自由活动,四处吸食人的精元,制造干尸。”

□□愕然:“好恐怖。”

华森说:“我刚刚收到消息,说这一次行动有九名同事遇难,没人受伤。”

怪胎突然开口说话:“我讨厌坐车,摇摇晃晃的,弄得我头晕。”

它的语调温柔而幼稚,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清脆悦耳。

☆、保龙一族

模样如同木乃伊的怪胎开口说话,声音如此稚嫩和可爱,很出乎预料,我倒也能够保持平静,其他人却有些紧张和惶恐。

接着形如破烂柜子的槐树精也说话了:“放了我们行不行?我可以让你们的寿命增长一百几十年,活到二百岁以上。”

这个提议显然很具诱惑,华森不禁转过头看着我,其它几位差人也是面露无限神往之色。

我:“回忆一下副院长手下那伙人的下场,他们没捞到什么好处,全部被吸成了干尸,与妖怪合作,往往会落到如此结局,对于承诺和誓言,妖类一向不会遵守,无论它们说什么都不可相信,否则必将大难临头。”

华森茫然点了点头。

担心可能会发生意外,我又往两只怪物身上拍了几道符,将它们彻底拘禁住。

一名年青的差人问:“大师,如何才能彻底将它们控制住?我很担心,怕你不在的时候,它们逃出来干坏事。”

我:“真正的万全之策就是把它们砍成碎块,或者浇上汽油烧成灰,除此之外,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华森:“大师,你能否一直陪着这两只怪物直到处以死刑并且执行。”

我:“这个整套程序能否在一两天之内完成?”

华森:“不可能,怎么也得半个月吧。”

我:“那就不行了,我没这么多时间,至多从现在开始陪你们玩到明天中午。”

华森:“你能否弄出一个可以绝对保险地囚禁它们的方案?”

我:“不行的,我不是神仙,根本弄不出什么可以让它们动弹不得的方法来,而且就算我一直守在旁边,以难保它俩不出问题。”

这时有差人把电话递给华森,说上级有重要命令向他传达。

稍后通话结束,华森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刚才我和副总统——的秘书长通过电话,他说保龙一族的几位大师级人物已经上了专机,一个半钟头之后就可以到达山京城,叫我们从保持全神戒备状态,看守好两只怪物,等待那几位大师到场之后进行处理。”

旁边的年青□□问:“原来真有保龙一族,还以为是传说。”

华森:“我也以为是传说,想不到真有这个组织。”

年青□□说:“据传保龙一族当中的成员有许多身具异能,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华森:“哪有这么厉害,如果真像传说中那样牛叉,咱们民族岂不是早可以崛起,怎么会到了现在还混成这个熊样。”

年青□□问:“大师,你怎么看待此事?”

我:“本民族有保龙一族,想必其它国家也有其秘密武器,比如印度可能有保阿三一族,鬼子可能也有保贞子一族,罗刹国估计也会有保熊一族,到底谁强谁弱,这个也不好说。”

华森:“倒也真有这个可能性。”

这时车子驶入一扇雄伟壮观的大门内,转了几个弯之后,驶入一个阴森的地下停车场内。

☆、原来如此

华森说这里是一级保密单位,平时连他也没资格进来,今天是因为需要押送两个异常特殊的囚犯,所以才有机会入内。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心想谁TMD没屁事来这里干嘛,如果不是需要看管这两只妖,请我都不来。

这旮旯弄得神秘兮兮兼戒备森严的地方还少吗?许多在公司里办事小白领对此应当深有体会,想要进去有些部门办事比乘飞机去柬埔寨更麻烦。

两只妖浑身上下贴了十几张符,就这么扔在一个看上去超结实的金属笼子里。

这时槐树精已经不再维持破烂柜子的外观,变成了一段树桩模样,伸出几根像是腿脚一样的枝桠支撑,顶端呈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依稀可见一张歪曲的嘴,还有几条树枝看着像是手臂。

怪胎身上幻化出的布条不见,露出极端恶心的身体,那些数量众多的扁平肉条看上去极为怪异,章鱼似的脑袋上数十条触手偶尔轻轻动弹一下。

尽管它们的模样发生变化,但是我扔出去的灵符仍旧在它们身上沾着,无法摆脱,好像粘在上面一样。

怪胎几次尝试用腕足去触碰灵符,却激发起一阵青烟,腕足像是被烧到一样迅速甩开。

担心会出现意外,每过十几分钟,我就补上几道符。

槐树精有气无力地说:“道友,为什么这样跟我们父女俩过不去?”

我:“你们行事太过分了,就算我不出手,其它的法师和阴阳师也会对付你们,这是自找的,怨不得谁。”

槐树精:“我们父女俩落到保龙一族手里,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你行行好把我们兵解了吧。”

我:“在这里我不可能杀掉你们,说这个没用。我想知道的是,你对保龙一族知道些什么?”

槐树精:“这个组织始于三千多年前,创始人是姜子牙,他们遵循一个规矩,不参与世俗战争和夺权,无论是谁,只要当上皇帝,他们就为其服务,不让其它修真者或者妖魔之类的成员伤害皇帝,同时还负责处理皇帝统治区域内的影响较大的灵异事件或者不守规矩肆意乱来的法师和魔道以及妖类成员。”

我:“既然知道这些事,你还乱来?难道真不怕受到惩罚吗?”

槐树精:“我当然明白,可是我的乖囡囡年幼不懂事,它不守规矩,弄死了这么多人,我也没办法,现在只能陪着孩子一起吃苦受累了。”

我:“你知不知道落到保龙一族手里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槐树精:“估计多半会拿我们做各种试验,检测法宝和攻击性法术的杀伤力等等,可能还会从我们体内抽取某些成分,用来炼制延年益寿的灵药,给那些级别很高的离休大人物享用,好让他们一个个都活到九十岁以上。”

我:“有点事要请教一下,你们父女俩分明被我斩首了,为什么还能够活回来,这事与教材当中所述大不同。”

槐树精:“本来我们已经奄奄一息,没得指望了,但是你的肩膀中弹之后,一些血撒到了我们父女俩身上,意外地让我俩获得了一些道法能量,于是得已起死回生。”

☆、关于飞升

原来我的血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这事有些没想到。

难道我与唐三藏有些相似之处?

以后会不会有很多妖一心想吃我的血肉?

槐树精说:“我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拜雷大师您所赐,心中的怨恨恐怕到死亡时也很难平息。”

我:“这个没办法,不可能让天底下所有的人和妖都喜欢我,我又不是终身总统。”

槐树精:“如果死后有妖魂,我会来找你算账。”

我:“别乱说话,当心连妖魂也弄没了,那就彻底无法翻身啦。”

槐树精:“你是个极端令人厌恶的坏神棍。”

我:“反正你的下场不会怎么好,所以我并不在乎你用语言来发泄愤怒。”

槐树精:“如果你肯把我弄死,那么我就不恨你了,死后妖魂也不会来找你算账。”

我:“告诉过你不行的,乖乖等着保龙一族的人来收拾你吧。”

怪胎气乎乎地吼:“别求这家伙,一个臭神棍而已,得意个啥,什么时候被我捉住的话,立即吸成干尸。”

我又往它们身上补了几张符,然后退开。

槐树精说:“大师,我想跟你聊聊。”

我:“聊什么呢?”

槐树精:“你今年贵庚?”

我:“想打听我生辰八字,然后用巫术作法害我是不是?”

槐树精:“没有的事,就是闲聊几句而已。”

我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听说妖不但会度劫,还有飞升的,不知道飞升之后去到什么地方,你对这些事了解吗?”

槐树精:“妖飞升之后当然是去妖界,就像修魔道的人飞升之后去到魔界,修道的人飞升之后去仙界。”

我:“你有没见过哪只妖飞升?”

槐树精:“没亲眼见过,倒是听说过几桩。”

我:“你听说过的飞升事例当中,距离现在最近的发生在哪一年?”

槐树精:“明朝崇祯三年,听同类相传,有一位猴妖得道飞升,脚踏五色祥云,直升天际,非常令人羡慕。”

居然是三百多年前的事,真令人沮丧,看来飞升确实很罕见。

我:“修鬼道的鬼会不会飞升?如果会的话,飞升之后去到哪一界?”

槐树精:“这个我可不知道。”

我:“假如你仍然是自由之身,再过几百年你有希望飞升吗?”

槐树精:“那种事可遇而不可求,其中运气和机缘的成分远远大于后天努力,强求固然没用,也没办法当作理想来追寻,我不知道自己如果再活几百年能否飞升,想来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现在命悬一线,即将落入到保龙一族之手,前途已经完全是一片黑暗。”

我长叹一声:“如果你不要与这怪胎站在同一阵线,而是保持中立,不要干预我的除害行动,那么现在你仍然是一只自由的妖。”

槐树精:“它是我的孩儿,怎么可以弃之不顾。”

我:“现在你俩只好一起完蛋了。”

槐树精:“命该如此,也没办法,我认了。”

怪胎气乎乎地表示□□:“你们两个安静一会儿行不行,我想好好睡一觉,可是老听到你们在唧唧歪歪说个没完。”

☆、热烈欢迎

保龙一族成员还在几百米之外,我已经感应到他们的存在。

貌似很强大的样子,估计其修为与小婉大致处于相同的水准,比我略差一些,比起九幽神君生前更是差了许多。

估计他们应当有些专门对付妖类的特殊手段,否则的话想要平安无事地把两只妖带到几千公里之外恐怕不容易。

外面大门处响起了鞭炮声,许多男女齐声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想到马上可以见着传说中神秘莫测的保龙一族成员,我有禁有一点点激动和期待。

稍后,一名老头和一位老太太走进来,看上去全都像是有八十岁到一百岁这么老,好在行动能力还勉强可以,能够独立行走,只是脚步慢一些。

在两位主角的侧后方有二十几名随从,有的在为三个老家伙打伞,有些手里捧着大保温杯,有些拎着食品盒,还有几位年青女子专门负责抛撒花瓣,排场挺大,与副市长出巡有得一比。

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武装人员,数量足有将近百名之多,把整个走廊挤得满满的,更远一些则是华森的同事和上司组成的队伍。

弄这么大场面,有必要吗?我不禁心生疑惑。

想来是习惯了,好象不这么干,就觉得没面子和不舒服。

我很想立即开溜,但是又觉得有必要交接一下,至少得把贴在两只妖身上的几十张符回收,这些符如果用于平时工作中驱邪抓鬼之类的事,至少可以赚十几万元,如果就这么扔掉,未免太浪费。

老太太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不屑和鄙视,仿佛副科级大人物看着路边的拾荒者一样。

右侧满脸皱纹的老头慢吞吞兼懒洋洋地说:“小娃娃,你能够抓住两只妖,有些本领,我代表国家和民族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和亲切的慰问。”

出于对老年人的礼貌,我微笑着诚恳地问:“老前辈,你们就是传说中的保龙一族吗?”

老太太从鼻腕深处发出一声:“嗯——”然后两眼看着天花板,一副不愿意与人多废话的架势。

我在社会底层生活了二十年,对于这种行径可谓见惯不怪,此时倒也无所谓,平静地说:“现在两只妖就交给你们了,我要走啦,临离开前,我想把这些符揭下来带走,没问题吧?”

老太太冷冷地说:“几张破纸片而已,看得这么重,锱铢必较,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生怕让国家和民族以及全人类占到你的一丁点儿便宜,真差劲。”

本来这些符不要也可以,但是她的这番话有些刺耳,让我有点愤愤不平,于是我决定必须要拿走这些符,就算是较劲也罢。

我:“我要开始揭下灵符,请两位设法控制住两只妖,别让它们跑了。”

老头说:“稍等片刻,我把它们彻底控制住之后,你再拿那些符。”

我站在一边等候。

老头果然有些奇妙的办法,先是拿出一瓶不知什么内容的喷雾剂,对着怪胎的脑袋喷了几下,怪胎的嘴和头部的触手立即固定住,再也不动弹,然后又对着槐树精喷了几下,情况同样如此。

☆、临时工

老头把喷雾剂收好,拿出一段黑乎乎的绳索,在两只妖身上绕了几道,将它们拴到一起,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可以揭掉那些符了。

我动作飞快地将所有的符弄下来,装到一只塑料袋子里,打算回去之后晒干了再用N次,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够用到后年。

老头说:“年青人,你修为不错啊,比我还强上那么一丁点。”

我:“修为强没多大用处,也就在江湖中当一名神棍混口饭吃而已。”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过分的谦虚。

老头说:“想不想接受招安?到保龙一族当中工作?”

我心里掠过一丝狂喜,突然觉得报效地球的机会来了,实现个人价值和追求远大理想将不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尽管很激动,但是表面仍然不可以流露出来,我得矜持一些,显得淡泊和从容,这样才不掉分,就像当年住在破茅屋里的诸葛亮,明明很想出山闯世界,却硬要摆足架子,让刘老大三顾茅庐。

我平静地说:“什么情况?说来听听,如果待遇合适的话,可以考虑。”

老太太说:“就凭你这样的野路子神棍也配跟我们谈待遇,真是可笑,只要我们随便发一条消息出去,立即就会有几百万比你更优秀的人材挤破了头想要加入我们的组织。”

我看了看老太太,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地球上像我这样水准的阴阳师和法师绝对不可能有几百万这么多,有几千恐怕都是不太可能的事。

老头咳嗽了几声,然后严肃地说:“目前外围的二线临时工岗位还有空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报请上级收留你,至于待遇嘛,每月一千元薪水外加五百元补贴还有其它一些杂乱的收入项目,跟街道办事处雇用的临时工大致处于相同的收入水准,不过前途很光明,如果你干得好,服从命令听指挥,并且有良好的表现以及重大功劳的话,有希望转正,然后一级级往上升迁,再加上一点运气的话,等你混到我这个岁数,有希望享受副处级待遇。”

我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哑然失笑。

这太荒谬了,像我这样水准的神棍,屈就于这样的待遇那是不可理解的事,除非我疯掉或者傻掉或者丧失劳动能力。

老太太满脸不屑,眼睛看着屋顶说:“就凭这点鸟样,外围二线临时工都太优待了,应该先从外围四线临时工当中的勤杂工做起。”

尽管心里怒火中烧,为自己被忽视而愤慨,但是我仍然保持平静,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谢啦,我这辈子不会到保龙一族下属的任何机构当中打工。”

老太太说:“如此甚好,国家和民族可以少养一个废柴。”

我对这种说法漠然视之,听而不闻,淡淡地说:“我要走了,再见。”

老头递来一张名片,诚恳地说:“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秘书,然后与我联系,不愿做二线外围临时工的话,可以做一线的临时工,那样的话升迁得更快些,距离正式编制也更近一些,待遇也更好些。”

我收下名片,心想毕竟是保龙一族的东西,拿到网上交换,也许可以换到一罐廉价茶叶或者一双水货运动鞋什么的。

☆、神话破灭

次日清晨,我和小婉说起昨夜见到保龙一族的事,他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我沮丧地念叨:“笑吧笑吧,等把牙笑掉了你自然会消停。”

小婉接下来讲述了一件当年亲身经历的事。

五十几年前,小婉在刚刚弄到一具新鲜的漂亮妞儿尸体之后,听说保龙一族招收新成员,于是决定去凑凑热闹,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个生活有保障的地方混日子,以免三餐不继,虽然她一直不怎么挑食,但是那几年就连老鼠和小鸟也不多见,生活确实有几分困窘。

她打扮漂亮,报了名,经过一番荒谬兼莫名其妙的理论考试之后,进入面试阶段。

还在外面排除等待的时候,她就认真观察过周围数量众多的竞争对手,发觉这些人当中身具慧根的人实在找不出几个,身具道法修为的仅有一名,瞅着年纪还挺大,都快五十了,看上去像是被赶出道观的道士。

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些人无论如何无法与她相比,她自信胜券在握,一定能够拿到一个成为保龙一族正式编制的名额。

当她走到考官面前时才惊讶地发现,五名考官当中仅有一人身具修为,其余四位全是麻瓜,而考试的内容也让她犯愁,没有测试修为,没有法术展示,没有任何显示超能力的机会,一名考官叫她跳一段舞蹈,另一名考官叫她背诵一段语录或者诗词,另一位考官则盘查她的祖上三代是否贫民,有没出过地富反坏右,与托派有没有瓜葛,如此等等。

就这样,她被涮下来,因为她不会跳忠字舞,无法流利地背出一段完整的记录,而且她的家庭成分太复杂,爷爷是咸丰年间的举人,父亲是乡绅,母亲是从丽春院里从良的小姐,做了三姨太。

她曾经考虑过编造一个良好的出身,但是考虑到无人可以提供相关证明,而且漏洞太多,很容易就会被戳穿,于是只好作罢。

有几位很会背诵语录并且会跳舞的人被选中了,他们一个个都出身良好,能够拿得出乡干部或者居委会街道办开出的证明,但是他们全都没有道法天赋,看不出一点点慧根,而当时修为已经很不错的小婉却被拒之门外,彻底失去了生平最后一次为功名和稳定待遇奋斗的机会。

她从此放弃了报效国家的念头,成为一名自由自在的巫婆,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进入幽冥事务所当了阴阳师。

我告诉小婉,之所以感到沮丧,并不是因为被忽视和被刻意贬低,而是因为一个近乎神话的传奇在我心目当中彻底完蛋了,我曾经以为保龙一族是无比神秘和伟大的存在,堪称修真者和阴阳师法师们思维深处的圣殿,万万没想到,亲身与当中的成员打过交道之后,竟然发现,这个组织是如此的无厘头和怪异,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小婉说:“这没什么,一个不怎么地道的组织而已,从前的赫赫威名并不代表如今,万事万物均处在变化之中,保龙一族当然也会发生蜕变。”

我:“你认为那两只妖会被怎么处置?”

小婉:“多半会当成原材料被用来炼制丹药什么的。”

我:“听着挺悲惨。”

小婉:“没办法,谁让它们胡作非为,干了坏事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

☆、地府出差

小婉刚走,电话就响了,莉莉周叫我到她的办公室一下。

我不禁有些紧张,心想先前从张副总督那里捞钱的事是不是违规了,如今莉莉周要与我算账。

我忐忑不安地走向莉莉周的办公室,一路上心想,如果实在说不通,就把全部违法所得交出去好啦。

莉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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