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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事务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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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很美丽的画面,她的长发披散开,遮住了半边枕头,面孔姣好,眼神晶莹透亮,薄棉被下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身体的轮廓,非常诱人。
我看得有些发呆。
周护士说:“你能保证不会对我有任何非礼行为吗?”
☆、禽兽不如
面对清纯的小脸和一泓秋水般的眼神。
我心头一凉,有些沮丧,只能严肃地承诺:“请相信我,除非你同意,否则的话,我决不会越界。”
周护士:“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坐到大床边缘,心想要不要穿睡衣,最终觉得还是裸睡比较好,没必要因为有女人出现就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周护士:“你背部肌肉轮廓挺好。”
我:“想不想摸摸?”
周护士:“还是别摸了,万一你冲动起来,对我行禽兽之举,我就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啦。”
我:“请放心,我不是禽兽。现在我要躺下来啦,当然,如果你有足够勇气独自呆在这个房间里的话,我可以到旁边的卧室里睡觉,那样的话就互不干扰了。”
这个有些欲擒故纵的味道,其实我很想躺在她旁边,就算什么都不许做,也是一种愉快的享受。
我甚至在想象,如果她待会悄悄伸手过来,我要不要装睡,还是热烈地回应?
周护士:“你会唱催眠曲吗?”
我:“会唱,你想听什么?”
周护士:“你觉得什么歌比较能够让人想睡觉就唱呗。”
我:“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叔叔手里边……”
一曲唱罢,她好象已经睡着了。
美女在一旁,却碰不得,多少有些令人沮丧。
我当然明白,她既然愿意躺在我的旁边,那么就是表明对我有足够的好感和信任,如果我用行动来表示对她的兴趣和欲望,她想必也不会拒绝。
但是,我不可以那么做,形象是很重要滴,我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我开始吐纳,集中精神,存想于窗外天空中的月亮,想象着自己与三十几万公里外的这个星球建立起某种奇妙的联系。
然后,我也睡着了。
睡得真香,一夜居然都没有做噩梦,真是奇迹。
和小梦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做噩梦,看来周护士具有同样的安神效果。
天亮之后,我醒来,旁边的美人已经不知去向。
床头的墙壁上用口红写了四个大字‘禽兽不如’。
☆、郁闷
我看着墙壁上四个红色的大字郁闷了好一阵。
女人的心思真奇怪啊。
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她躺过的位置还有一丝淡淡的味道,很好闻。
我有些后悔,不禁念叨一遍了那段著名的话的改编版:“曾经有一位可爱的女子躺在我的身边,然而我不知道珍惜,当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珍贵,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过最近我貌似桃花运连连,是否还会再一次机会,感觉其实无所谓。
但是错过机会留下的遗憾还是挺强烈,尤其是被这样一位漂亮女子写字留念‘禽兽不如’,真是很糟糕。
当然,她也有责任,为什么她不诚实些、坦率些,清晰明了地说出她的愿望,这样的话,一个美好的夜晚将会变得更加美好。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
想来她多半已经去到那位医生帅哥身边。
哎,可惜。
我在叹息声中离开了家,驾车前往幽冥事务所,毕竟工作最重要。
进入办公室,刚坐下喝了半杯茶,一张有点儿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是那位想刺杀其同事的中年男子。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并未接下这桩委托,而是给了他朱八的联系方式。
这家伙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朱八把事搞砸了?
我表面不动声色,保持着平静的职业性质笑容,看着这家伙,心里在琢磨,他到底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坐下来,低声说:“有事想请大师帮忙,这一回不是杀人。”
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看样子朱八顺利完成了任务,不辱使命,所以,回头客出现了。
我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中年男子:“明天下午,有上级领导来办公地点视察,我想请你帮忙让一个人出丑,从而让我在竞争出位机会的时候少一个对手。”
原来是想往上爬,自知把握不大,所以搞些盘外招。
这个好办,我最近钻研的巫术能够派上用场。
收费方面也不必客气,尽可能多弄一点。
很快,一切谈妥,这家伙付了现金,约定了明天早晨的会面地点,到时候他会带着我进去。
☆、武松的后代
中年男子姓武,自称是武松的后代,由于敬仰那位曾经空手打死过老虎的祖先,所以他给自己取名为武松松。
历史记载的武松好象没娶过老婆也没生过孩子,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位英雄在哪里曾经有过一个或者几个相好,不为人知地生育了宝宝。
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武松与眼前这位有毛关系。
从相貌看,这家伙矮而壮实,肚皮像孕妇,脸上多横肉,估计就连武松的哥哥也比他更好看些。
我心想,长得这么丑怪,就算成功升职又如何,会有女人真诚地对他这么个钟楼怪人也似的家伙产生性趣吗?
不过生意已经送上门来,该赚的钱就得赚,只不过是让人出丑,不算太复杂,没什么明显的风险,就算以后他被抓住,把我招供出来,我也可以来个坚决不承认,谁也无法证明我用巫术坑害过谁。
武松松说他是一位副职,眼看前不久正职高升了,空出一个位置来,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于是使出一切手段,努力想要爬上去,但是阻力重重,竞争对手挺强,无奈之下,动了邪恶念头,想请杀手做掉最有可能的竞争对手,于是前面那次找到了我,我又把朱八介绍给他。
据他说,朱八干得挺不错,那家伙失踪了,尸骨无存,不知弄到哪里去了,至今未找到,同事们议论纷纷,说那人可能是钱赚得足够多,跑到国外享受幸福的后半生去了。
我猜测多半是被朱八放到冰箱里去了,留着慢慢吃,也可能在吃光了较适宜食用的部分之后碎尸和抛尸。
这一次,武松松认为不可以再杀人,否则的话,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竞争那个岗位的人也就只有几个,受益者是谁太明显了,所以,他打算让另一位还活着的对手出丑,最好是发一阵疯,□□衣服裸奔,或者羞辱上级领导,也可以让其当众非礼女同事,总之,要让所有人知道,那家伙很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神经病,干出可怕的事。
我问他目前已经混到什么级别了,他笑而不答,说是要保守一点秘密,并且要求我在完成委托之后忘记他这个人,也忘记掉曾经做过什么事,切记切记。
☆、儒家风范
早晨九时,我和武松松在预定地点见面,然后我坐到他驾驶的奥迪Q7后排,低下头半躺在座位上,并且拉上了窗帘。
十几分钟过后,驶入一个巨大的院子里,隔着窗帘的缝隙看出去,我见到有持枪的警卫守门。
他的车根本没停,只是微微减速,没有理睬外面守卫的敬礼。
当然,我认为守卫完全没必要向这厮敬礼,我还觉得要求守卫这么做的人很蠢,完全就是一只马屁精。
不知道什么地方,竟然如此戒备森严,如果不是坐在武松松的车里,估计我根本无法进去。
我猜不出这家伙到底身居何等职务,想来不会很低。
根据我有限的一点经验,这旮旯的大人物喜欢乘坐鬼子越野车,级别较高的往往习惯于乘坐兰德酷路泽,要不就是选择奥迪A8或者Q7,级别低一些的就坐普拉多或者三菱,也有一些常常乘坐奥迪A6,更低一级的则享受A4或者帕萨特。
总之等级森严,待遇划分得非常清楚,颇有传说中的儒家风范。
用于工作的车则档次较低,以看得见的警车为例,真正在外面的巡逻和工作的车一般是捷达和普桑,夏利和面包车也很常见。
中高档车则是给大人物专用的,在学校门口接孩子的时候常常可以见到,娱乐场所的停车场里牌照用黑布蒙上的车辆当中有一些可能也是。
当然,这很正常,身为小民的我对此绝无意见。
试想一下,如果都像伦敦市长和纽约市长那样骑自行车或者乘地铁上班,让人情何以堪?大人物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如果谁也没兴趣做公仆,谁也不愿意为人民服务,我们怎么办?
所以,豪华的公车是绝对有必要的滴。
武松松阁下开着Q7,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是领导的司机或者秘书,受委派前来找我办事,或者他就是大人物本人,为了尽可能让人不知道他的行为,所以亲自驾车来载我。
如果他就是大人物本人,那么,这个级别可能有些吓人。
我感觉到丝丝寒意,不禁想,这家伙事后会不会另雇一位枪手或者杀手来对付我?
我可没有小婉那种本领,如果我挂掉的话,就变成鬼了。
☆、作法
按照计划,武松松把车停在合适的位置,然后下车离开。
事前约定过,当目标即将出现时,他会回来通知我,而我则一直待在车内,枕戈待旦,等待发动攻击的指令下达。
车停下,他扔了两本成人杂志让我看,然后走了。
我依旧躺在后排座位里,打着哈欠,翻看没什么意思的杂志页面。
过了一会儿,由于我竟然有些疲倦了,莫名其妙地想睡觉。
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打开,武松松回来了,焦急地说:“快起来,准备工作。”
我活动了一个酸痛的脖子和肩膀,小声问:“目标在哪里?”
武松松:“穿黑色西服,肚子比较大,打了棕色领带,头发梳得油光光的那个。”
我粗略看了看,发觉六十多米外那群人当中至少有十几个人符合上述特征。
这些人穿衣服太没想象力,习惯性地雷同,真讨厌。
武松松发觉这一点,于是又补充说:“右边那个胖子,站在高个子女人和老头之间。”
我说:“是不是左眼斜向一边,脸上满是皱纹,像是有些浮肿的那位?”
武松松:“对,就是那家伙,你眼力真好,我只能根据行走的姿态勉强看清楚。”
我:“我要开始作法了,请你务必保持镇静,因为法术有时会波及到旁边的人,引发一些奇怪的情绪,导致行为失当。”
武松松:“赶紧弄吧,时间不等人啊,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下手。”
我拿出一只纸和干草扎成的粗糙人偶,念动咒语,把一根仙人掌刺插到人偶头顶上。
几十米外的目标立即出现反应,开始脱衣服,把笔挺的西服往空中一扔,然后接着脱衬衫。
走在目标旁边的女子表情显得很困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目标□□了上衣,露出一身白而肥的皮肉,看上去颤颤悠悠,就像一块人形大果冻,可以肯定,其体内脂肪含量一定非常高。
武松松用手捂着嘴呵呵直笑,开心得像是要飞起来。
☆、舞蹈
在我的控制下,目标开始挥动肥白的胳膊跳舞,姿态丑怪,笨拙可笑。
动作瞅着像小天鹅,整体而言效果像猪八戒。
错了,这样的说法不正确,简直是对猪八戒的污辱,二师兄没这么差劲。
旁边的人试图拉扯目标,想让其恢复正常,但是没有效果。
武松松开心地下达命令:“让那家伙把裤子也脱了,什么都别穿,甩着小二到处蹦跶。”
我点头示意收到,继续作法控制。
目标脱下了裤子,然后是内裤,先前准备伸手拉他的女人此时装出娇羞无限状,掩面闪开,而其它人只是站在原地,动口而不动手。
我控制着目标,让其像篮球宝贝一样跳舞,但是效果很糟糕,因为这厮的四肢太过僵硬,踢腿仅能过膝,胳膊甚至无法伸直指向天空。
就身体的柔韧性而言,这厮跟普通的七十几岁老年人差不多,但是看上去其年龄不会超过五十,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的。
目标舞蹈的同时,肥大的肚皮上下左右晃动,看上去恶心透了,由于腹部体积过大,遮掩了小鸟,看上去两腿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
武松松乐呵呵地说:“这家伙的性别有问题啊,是不是悄悄割掉了,想练葵花宝典什么的。”
终于有两位男子走出来,企图把目标捉住。
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付钱给我的人还没说停止,必须继续玩下去。
于是我控制着目标往没人的地方跑。
路过花坛的时候,我让目标抓起一棵盆景小树,花盆是陶瓷制成,看上去还算坚硬结实,握在其手里挥动的时候,很像连环画当中岳飞之子岳云使用的锤子。
目标挥动盆景,追赶者立即站住,并且后退了几步,看得出他们有足够的安全意识,不愿意冒哪怕一点点风险,尤其在这种不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刻。
我成功地让目标唱起了歌,其声线简直可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东方红,太阳升——”唱歌的同时,目标仍在跳舞,肥大的屁股摇来晃去,不时在原地转个圈。
武松松笑得口水都流出来,大声赞扬:“干得好,就这样弄。”
☆、巫术
巫术施展得如此成功,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切,我真是天才啊。
凭这个本领,可以断定,我这辈子不会贫困了。
目标仍在跳舞,但是另一边,前来视察的大人物在其它人陪同下,快步走进了大楼入口处,只留下几个人远远地盯着目标。
另一边,有身强力壮的警卫正在冲过来。
表演已经临近结束,不可能再持续下去,因为目标太肥太笨,不太可能逃过警卫的围剿。
武松松:“尽可能让他多玩一会儿,越多人看到越好。”
我点头,操纵着目标往另一边跑。
由于院子里轿车挺多,还有花坛和树林,地形地貌很复杂,非常适合玩捉迷藏,警卫一时也无法抓住目标。
为了更加便捷地逃蹿,我让目标扔掉了手里的盆景,轻装上阵。
在花坛边,他成功地闪过了一位扑来的警卫。
在树丛中,他四肢着地爬行,从一位疏忽大意的警卫身后溜走。
他把一只花盆举起来使劲扔出去,砸伤了一名警卫的脑袋。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目标奇迹般地逃过了围追堵截,冲向大门,并且跑了出去,从后面看,肥胖臃肿的身躯颇具喜剧色彩。
门口原本有两名警卫,此时由于进入院子里实施抓捕行动,所以防范很不严密,仅剩下一位传达室工作人员。
目标跑到了大街上,站在来来往往的车流当中,立即引起了交通堵塞。
武松松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说可以了,放过那家伙吧,瞅着他怪可怜的。
我停止作法。
目标立即晕倒,就像没人控制的牵线木偶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的车辆小心翼翼地从其身边绕开。
警卫冲出去,脱下衣服把肥白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迅速地抱着穿过大门回到院子里。
武松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口吐白沫,两眼翻白,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享受喜悦也是需要体力的。
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注意身体训练,保持状态,绝对不能弄成武松松这样子。
过了几分钟,笑声终于停下来,幸好停了,否则的话,雇主先生很可能会窒息。
☆、保镖
中午,坐在一家环境优美的高档餐厅包间内,武松松提出一个诱人的建议。
武松松想雇佣我做保镖,因为他非常担心,怕竞争对手也会采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杀掉他,或者请某个法师出现,让他出丑。
为了前途,他别无选择。
根据我的经验,人们往往有这样的错觉,认为别人都和自己持相同的想法。
流氓混混老想着有谁可能纠集一帮人来揍自己一顿。
不守妇道的女子老想着其它的荡妇会勾引自己的老公。
通过阴暗手段发家的老板总担心员工会齐心协力黑自己的钱。
如此等等。
所以,武松松老是怀疑隐藏在暗处的某几位不成气候的竞争对手,怕那些人使出一些卑鄙下流无耻的盘外招,让他倒大霉,让他丢人现眼,或者让他呜呼哀哉。
他开出的条件的是周薪水二十万元,全额现金支付,不必上所得税,等到十天或者半个月之后,他顺利得到梦寐以求的职位时,一次性再付我五十万元。
我有些犹豫。
正常情况下,在幽冥事务所工作半个月不太可能赚到同样数额的钱,因为巨额委托是可遇不可求的,常常在没能料到的时候出现,两到三个月也未见得就做成一单。
按照事务所内的规定,像保镖之类工作属于劳务输出项目,提成为一半,我只需要把拿到手的钱交回去百分之五十。
但是和这家伙相处半个月显然是件超级无趣和乏味的事,并且很倒胃口,如果有得选择,我更宁愿去动物园里和梅花鹿相处半个月。
看到我犹豫不决,武松松以为开价太低,说出另一个数字:“嫌少吗?没关系,可以再加,周薪四十万,半个月之后如果我顺利上位,再给你一百万。”
哇,翻倍了,我真的很难抵御这个诱惑。
但是,不能着急,要慢慢来,谈清楚条件,争取利益最大化。
我平静地问:“天有不测风云,如果半个月之后,某处空降一位大人物来,占据了那个你盼望已久的职位,你会足额付款吗?”
他:“如果发生那种事,责任不在你,只要我本人没发生意外,答应给你的钱当然一点不会少。”
我:“在担任你的保镖期间,如果有需要杀人或者对付某个人的事,你必须得另外付款。”
他:“没问题,你只要好好干就行,我有的是钱。”
☆、痛苦
接下来是异常乏味和无聊的一段时光,其痛苦程度极高,远远超过初三下学期的冲刺阶段,其劳累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年我从事卡车司机职业的时候。
如果不是看在那笔丰厚报酬的份上,我早已经逃之夭夭。
武松松传授给我大量关于如何伺候领导的规矩和要领,如何在正规场合表现得体,还有许许多多禁忌,其复杂和微妙程度堪称神奇。
我直到工作结束也未能充分掌握,导致武松松先生常常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事后只有我和他相对的时候,他常常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告诉吃饭时的注意事项,喝酒时的规矩,走路的时候需要留意的位置,站在某处等候要保持什么姿势,如何为领导打伞,怎么为领导带路,一起走的时候需要留意的位置,旁边有处级人物时要怎么样,有司局级人物出现时又要怎么做,看到副厅级人物时的表现应当如何,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没完没了。
十分钟之前,他语重心长地指出我的错误,说我是跟着他混的人,凭他的级别,我根本不必理睬那几个正科级的家伙,就当他们不存在,昂着头随便吱吱唔唔就会一下就可以了,而我居然和他们闲聊了两分钟之久,非常掉份,很不合理,以后断断不可如此。
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
凭我感觉,这些复杂的事在机灵和有上进心的人士眼里可能不算困难,花几个月或者半年就大致掌握了,如果笨一些的人,用个一两年应当也可学会。
像七道杠那样家学渊博的人士,想必倒是可以轻松应对,一旦混入这些人当中,立即便能够如鱼得水般处理好一切。
有些时候,我和一位司机和一位秘书一起伺候武松松,有时候人更多一些,有时则少一些,没个准,全看需要而定。
因为无聊,我和他的女秘书在等待的时候鼓捣出多次次浪漫而迅捷的爱情,场所有时在轿车里,有时在卫生间里,有时在走廊里,感觉蛮有意思的,事后的交流中,她和我一至认为,这样的事对于解决生理需要和保持心理健康非常有好处。
最有意思的就是,在武松松在场的时候,我和女秘书从来不交谈。
我担任保镖角色前后一共十二天。
幸好,只是十二天,否则的话,我可能会忍无可忍愤而离去。
实在太烦人了。
☆、解脱
武松松成功当了副总督,我的任务到此终于可以结束。
他说很欣赏我的才华,希望我能够充当他的机要秘书兼保镖兼亲信,并表示可以叫人想办法为我编造一整套完美无缺的档案和资料,并且提供机会,让我成为正式编制内的一员,长期为他服务,从此拥有一个灿烂光明的前途。
如果是一年半以前谁给我这么个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立即收拾东西开始工作,但是现在,我已经对此没了兴趣,宁愿继续当神棍也不干。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拿上先前许诺的那笔钱,准备离开。
他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有谁委托你杀掉我,你会怎么做?”
我:“你的级别这么高,我不会接这样的委托,其它同事也不会。”
他:“你会不会把那人介绍给其它杀手?”
我:“当然不会,我是有原则滴。”
其实这是一句谎言,如果有人想杀他,我当然会帮忙安排与朱八联系。
他又问:“如果有谁委托你让我出丑,那么请你务必提前通知我,那样的话,我会付给你四倍报酬,让你去对付那个跟我过不去的人。”
我说:“没问题,一定把维护你的利益一事放到优先位置。”
其实这也是一句谎言,只要约定的合同关系结束,我对他就没了任何义务和责任,现在无论是谁想要对付他,只要能够付得出要求的钱,我就没有理由拒绝。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他可以交一大笔保证金给幽冥事务所,让莉莉周承诺,事务所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接任何对他不利的委托。
但是我不想提这事,因为我急着要走,远离这家伙,从此再也不要看到他,再也不要听他唠叨。
没有他的地方,就是幸福,此刻我真是这样的认为的。
他不但有强烈的口臭和汗臭以及脚丫臭,还有许多恶劣的习惯,周围没外人的时候,他就开始挖鼻孔,掏牙缝,掏耳朵,搓脚丫,还大声放屁,放过之后笑得非常开心,像是搞成了什么恶作剧的傻孩子。
他的秘书和司机还有上面派来的安保人员对这些不体面的行为已经是见惯不怪,完全能够若无其事地对待,就像没发生过,但是我却做不到,就算不吱声,但是表情和眼神中的鄙视和厌恶却无法控制。
现在,我终于可以走了。
在阳光下面,感觉心情无比轻松,快乐如同和好朋友一起游戏的孩童。
在近距离目睹了许多原本想象不到的丑恶现实之后,我对这个世界已经近乎于绝望。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回到事务所内,小婉和汤姆来串门,想知道我最近遇上了什么有趣的经历。
我简单说了一下武松松的奇闻轶事,以及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和行为准则,这两位听得哈哈大笑,无比开心。
汤姆对于我和那位女秘书之间的偷情行为尤其感兴趣,说下次如果再有大人物雇用保镖,叫我推荐他去,他也要做同样的事。
热闹过后是必然到来的冷清,小婉和汤姆各自回工作室去了,只留下我坐在椅子里看着电脑发呆。
真正的稀客出现。
莉莉周来了。
真奇妙,以往她至多打个电话过来,简单回忆一下,她已经有大半年不曾进入我的工作室。
“领导请坐,有事吗?”我笑嘻嘻地问。
显然是最近被武松松熏陶的缘故,‘领导’这个词脱口而出,语气多少也有些那种味道。
我怎么这样快就沾染上一些不良习气?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以后真要小心啊。
莉莉周用嘶哑的男声说:“我算到你最近会有些麻烦,出门在外小心些。”
我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能不能说得具体些?”
莉莉周用甜美温柔的女声说:“天机不可泄露,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我愕然:“老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情况,真的不能说给我听吗?也许可以这样,你写在纸条上,然后扔掉,我去捡来看,这样大概就不算泄露天机了。”
莉莉周用男声说:“不行的,别想跟老天爷耍心眼。”
我:“那好吧,多谢你提醒,我会小心些。”
莉莉周:“祝你好运。”
我:“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日期,那些事会发生在什么时间段以内?”
莉莉周:“从今天开始到明年冬天,都有可能发生。”
我沮丧地看着她,心想这个范围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么长的时间里,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嘛。
还不如别告诉我,让我可以继续无忧无虑兼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想吃啥就吃,有桃花运降临就好好享受。
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事,胸口就像压上一块大石头,感觉好难受,牛肉干吃到嘴里都不香了。
☆、算命
我坐在电脑前,用已经掌握的各种算命方法给自己算了又算。
有时算到我能活到天荒地老,有时算出的结果却是我六十三岁面临难以逾越的大限,有时算到我近日有血光之灾,有时算到我可以活到一百几十岁,并且有希望当上总统。
理发师得请别人帮忙剃自己的头,医生常常得请同事帮忙看自己的病,同样的道理,阴阳师往往算不准自己的命数,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看镜子里,我的印堂很正常,如果一整天不洗脸,还会发亮,没有发黑,眼睛里的血丝很少,完全属于正常范围,脸色也没问题,一向如此。
我真的觉得自己相貌不错,可以打八十五分,若是像戏子那样花大力气认真打扮,估计可以弄到九十八分。
可能气质方面差了一点,但是这没办法,我生性就是这样,想改变也变不了。
再看手相,同样很扯,感觉不足信。
管不了太多,我先睡一觉再说,当保镖的这段时间里实在太辛苦了,身体很累,心理更累,加之负面情绪非常多,简直快要患忧郁症了。
我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不知过去了多久,又开始做噩梦了,真讨厌。
我梦到了武松松,这家伙蹲在非常热闹的人行道上,得意洋洋地大便,看到我过来,他兴高采烈地叫我看刚刚拉出来的东西,还说昨天不小心把两粒别人送的钻石给吞下去了,现在想必已经拉出来,叫我发挥眼力好的特长,帮忙看看钻石在不在其中。
我摇头否决,退了几步,平静地告之,我的视力虽然很好,但是无法透视,看不见屎里到底有没藏着宝石。
武松松眼睛立即瞪得非常大,气鼓鼓地吼:“别以为你会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我就不敢动你,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做,我干嘛要发给你那样高的薪水。”
梦里的我平静地说:“我与你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现在我没必要理睬你。”然后我昂起头看着远处,大步走开。
武松松提起裤子追来,居然也没有擦一擦,一直跑到我前面,挡住了去路,大声吼:“你态度不好,对我不够尊重,我很生气。”说话的同时,他的脸渐渐变了,变成淡紫色,眼球跟死人一样毫无神采,呆滞地看着我。
我在惊恐当中醒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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