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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事务所-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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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围棋与人界那种不太一样,更复杂得多,人界的围棋是在平面上角逐,横竖各十九道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而这里的围棋却在一个立方体上进行,增加了十八个平面,上下左右均是十九道线,然后每个交叉点相连。
这样的棋每进行一局消耗的时间大约是三到七天,有些没有时间限制的棋局则长达几百天甚至几千天。
当然我和赌圣谁也没有这么多时间来消耗,于是下超快棋,按照这里的计时规则,差不多每七秒左右必须走一步,没有长考的时间,三次超时则判负。
赌圣满脸得意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根据资料显示,他是此中高手,几万天以前就是魔界九段,而我飞升到这里还不足五百天,实力差距显而易见。
当然情况并非看上去这么简单明了,我有天人裂体的帮助,完全可以努力周旋一下。
况且就算输了也不是世界末日,我原本对于魔界赌博第一人这种光荣称号就没多大兴趣。
棋局开始,此前我仅仅只是粗略知道规则,此时每一着都在天人裂体的指点下落子。
进行到第二百四十五手的时候,我抬头观察了一下赌圣的表情,发觉他面如死灰,眼睛发红,头发大部分竖起来,显然形势有些吃紧。
下到第七百九十手的时候,赌圣已经吃了两次超时,如果再来一次,就要被判负。
我努力装出高手风范,慢慢悠悠,从容镇定,面带微笑。
赌圣的一大团棋子被围歼,从立方体棋盘当中取出来,这时他的手已经在颤抖,无法拿稳棋子。
我装腔作势故意超时了一次。
进行到一千二百三十五手,又一次屠戮了赌圣的大龙,到这时,我自己也清晰地感觉到形势大优,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得不像话。
裁判提醒赌圣是否考虑投子认输,这家伙摇晃无力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要再坚持一会儿。
半个时辰之后。
赌圣突然一次放上了三枚棋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于是向裁判投诉对手违规多下子,裁判笑了笑,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对手认输了。
原来如此,我长出一口气,有些惭愧地抓了抓脑门。
接下来我打算表现一下风度,主动与赌圣握手,原本还打算拥抱他一下,就像搏击比赛结束之后那样,但是这厮表现很糟糕,愤怒地大吼,说我捣鬼,有名堂,并表示要投诉。
我平静地说:“赌圣阁下,有点公平竞赛的精神好不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凭什么说我捣鬼?”
赌圣继续大喊大叫:“我不可能会输,这一界没有谁能够在围棋上如此轻松地战胜我,就在上个月我还赢过当今棋圣。”
☆、无可争议
我没有理睬赌圣的□□和叫嚣,而是走出门去,牵着小青的手离开,接受外面人群的欢呼。
我赢得了梦幻般的神奇胜利,战胜了一位据说此前在各种赌局当中十几万天不曾败过的强大对手。
我微微一笑,人群立即发出‘哦——噢——’的声音,其中有几位年纪看着不算小的女子居然晕倒了。
保镖奋力维持现场秩序,以免太多人挤过来向我讨要签名和纪念品。
有些粉丝要求把我把衣服脱下来扔过去,我觉得不可以让他太失望,仅仅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随时都可以再做新的,于是我把外套弄成一团扔出去。
转瞬之间,我的外套成为一些布条,因为有太多的手在争抢,而且各不相让。
抢到一片布的人兴高采烈,两手空空的人则仰天长叹,我摊开双手以示无辜,不能再脱,否则就露肉了,如果让人看到我光膀子的模样,未免有损赌神之风采。
小青洋洋得意地挽着我的胳膊,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在向所有人示意,我是她的男人,谁也不许抢。
赌圣在大厅内叫喊:“他出老千,应该取消他的资格,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有几位裁判和天星楼员工在试图劝说情绪失控的赌圣,但是效果不佳,这家伙就像疯了一样,坚持指认我是骗子是老千,认定我依靠不光彩的邪恶手段赢得胜利。
人们对赌圣发出一阵又一阵嘘声,有些干脆比划鄙视的手势,或者朝他竖中指,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感觉这里像是我的主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支持我。
想来这是由于我足够出色并且形象极好的缘故,几乎没有谁会讨厌我。
天星楼的老板和赛事组织者过来请我先回住宅去,说这里场面太混乱,稍后他们会把我赢得的筹码兑换成现金支票送过来。
我告诉他们,如果赌圣坚持不肯认输的话,那些筹码就还给他好啦,我不想要。
赛事组织者说不可以,四位裁判一致认定结果公正公平,没有任何欺诈行为,所以我是胜利者,那些赢到手的钱财是我的,这一点无可争议。
我茫然点了点头,钻到牛车里,然后启程。
一路上我没有放下窗帘,任凭外面的人山呼海啸般叫喊。
我明白自己如此受欢迎的原因,那是由于这个世界太乏味,生活太无趣,人们希望看到一点不同的东西,想要见到一张另类的面孔,盼望有新的偶像出现,哪怕这个偶然的来历很可疑,质地不怎么样也罢。
小青眼眶有些湿润,很激动地说她从来不曾想到过,自己的男人居然会是真正的无敌赌神。
我说别人怎么咋唬都没关系,你是明白人,干嘛这么来劲。
小青说就是来劲,这么光荣和得意的事,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难得碰上,当然要激动一番,一想到自己是赌神的女人,就满腔欢欣鼓舞。
我说要保持镇静和淡定,不要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如此方为修道者应该具备的心境。
☆、逐出魔界
十二天后,我在魔界的幸福生活被强行终结。
这场创世级别的赌赛引起了长老会和元首的注意,经过一番复杂的调查取证和研究讨论,最终决定将我逐出魔界,封闭一部分修为之后强行送去人界,终生不得再回来,如果我在有生之年再一次飞升魔界,将毫不犹豫地又一次重复上述处罚措施。
理由是我运用了未知的诡异魔法来赢取钱财,这样的行径对于魔界其它爱好赌博的居民是不公平的,而我凭借特殊的能力赚取了巨额财富,理应受到惩罚,原本考虑过对我处于终生监禁甚至死刑,但是由于多数民众坚决不同意,故从轻发落,仅仅只是驱逐出境,希望我以此为鉴,余生在人界不可再惹事生非,胡作非为。
赌圣的下场也不怎么好,被强行送往仙界,因为那边基本没人赌博,所以他的能耐无法发挥。
消息传来,小青痛哭流涕,不胜悲伤,我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安慰过来,让她恢复到勉强平静状态。
小青:“都怨我,如果听你的,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聚散皆有天注定,别怨天别怨命,要平静地看待这一切。”
小青:“以后我和你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我:“好在没有没收财产,你只要从此别再豪赌滥赌,完全可以一生无忧,我还悄悄积攒了一些光洋,原本想着如果哪天所有的赌场都不让我进去玩了就拿出来用,现在一并交给你吧。”
小青泪流满面:“我会永远想念你。”
这个话姑且听之,我认为不太可能,时光能够带走一切,估计几百天以后,眼前这位绿头发美女自然会开始新的生活。
我希望她天天快乐,保持好心情,我刚一离开她就把不痛快的事全抛开才最好,对于她是否会长久怀念这段日子我并不在乎,只要她高兴就好。
长老会派出的使者站在院子里等待我出来。
小青抱着我哭成了泪人,哽咽着无法说出话来。
我仰天长叹,心想这算什么事啊。
命运对我确实很不公正,在人界的时候我不怎么想飞升,却偏偏飞升了,来到这里之后,起初想回去却不能成行,后来遇到了小青,想要在此定居不再离开,却又被驱逐回人界,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我拥抱了小青,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往外走。
她追上来,紧紧抱着我的胳膊,说不愿意我走。
长老会委派的执法者催促我,叫我快一些,并表示他们的时间超级宝贵。
小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急匆匆开始施展点石成金术,把花园里的假山和石头桌子全都弄成了金子,并且叫奴仆把用来铺地板的那些钻石全拿出来,一古脑装到乾坤袋里,让我带着回去。
我看着小青,决心要把她的形象彻底记住,永远也不忘记,我还要学习绘画,把她的美丽倩影永远留存。
乾坤袋装满之后,小青想起那个流动微缩赌场,想把那东西交给我带走,因为她此前曾经听说人界城市的房价非常贵。
但是执法组成员不允许,说这个空间的魔法用品带到人界去可能会导致可怕的灾难。
☆、清除威胁
终于到了上路的时候,我擦干了小青脸上的泪水,对她笑了笑,说没事的,以后还可以联系,因为幽冥事务所的董事长就是信使,可以请他帮忙传递消息。
小青茫然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否听明白了。
稍后,她认真地说,要从此戒赌,以这样的行为来怀念我。
我想说别这么严肃,想玩还是可以玩的,只是别太过火就好,但是考虑到如果真能戒赌,对于她以后的生活无疑大有好处,于是我就忍住没说,只是抱了抱她。
最后的时刻到来,我拎着装满了金子和钻石的乾坤袋,朝小青挥手。
还有许多粉丝也自发前来送行,他们似乎并不介意我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了许多钱。
在炽热的阳光照耀下,我走进魔界执法者弄出的能量圈当中,然后,四周的景物消失了,在我的视野当中再也看不到这幢漂亮的住宅,我曾经和小青在每一个房间里放肆地亲热过,如今,我却要走了,再也无法回来。
周围再次出现了那些奇怪的光幕,刚到这一界的时候,我就是陷身于这样的地方,希望这一次快些,不要出现那种问题。
我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于是急忙问:“执法者,你们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希望准确地告诉我地点和年代。”
光幕中传来声音,一名执法者说:“保龙一族总部,二零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我:“为什么是那里?”
执法者回答:“因为你的强大魔法不会立即消失和被封闭,而是会保持一段时间,你可以利用这点时间清除未来的威胁,以使你在接下来日子里可以安享太平。”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我要提前清除那些威胁?”
执法者:“因为在你飞升之后,保龙一族的人杀掉了你的朋友,他们做得很完美,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纰漏,所有人都认定那是一场意外事故。”
我:“他们都杀掉了谁?”
执法者:“林露露,小帅哥,小婉,丁阿婆,老二十四和老二十五以及老二十九。”
我:“这样啊,看来我别无选择,只能用血腥的手段复仇。”
执法者:“你还可以设法穿越时空回去把朋友救活,但是时空管理员是否会允许你这么做我不知道。”
我:“你还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全部告诉我。”
执法者:“天机不可泄露。”
我:“可是你已经泄露了这么多,再提供一点信息好不好?”
执法者:“时辰已到,你该走了。”
我:“我还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回应,四周一片沉寂,光幕更亮了,一团一团的,看上去很奇怪。
然后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周围的东西发生了变化,呈现出实体的形状,有桌子和椅子,还有漂亮的吊灯以及高高的天花板,一些漂亮的女子在传递茶水和水果,整齐划一地摆放好,然后拉着一根绳子检查具体位置,总之一定要弄得一丝不苟。
我惊讶地发现情况有点儿不对劲,视线稍一转移,我就能看到一群近乎透明的女子,她们身上的血管和血液流动清晰可见,我既可以看到她们的体表,也可以看到内部,这些影像同时存在,像是没有任何阻拦,我当然明白这并不符合视觉的原理,但就是能够看得到。
☆、透视
我眨巴几下眼睛,看到的物体又恢复了正常形态。
仿佛有个开关,让我的视线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观看身外世界,一个是和从前一样的眼光,另一种则是近似于透视、却又不完全是的眼光。
处于近似透视状态下,我不但可以看到物体正面,还有背面以及中间全都可以看到,非常奇妙,而且毫无道理,按说视线一旦被不透明的物体遮掩,就看不到背后的东西,然而这一定律此时失效了,我可以看到物品的全部层面,从内到外,无一遗漏,视野当中获取的信息是从前仅能看到表面那种时候的无数倍。
那台饮水机里有一处线路已经生锈,呈现淡淡的绿色,加热装置内部水垢很多。
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的胃内部有明显的溃疡,估计多半是为了保持身材而饮食不规律所致。
一位年青的小妞儿正在来大姨妈。
一位丰满的女子已经怀孕,小宝宝有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子那么大。
她们的身体对于我而言毫无秘密,每一条血管和每一块骨头都清晰可见,连她们胃肠当中未消化完毕的食物也完全能够看到。
我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于是进入隐形状态。
穿过正在紧张布置的会场,我走向旁边的大厅,可以感觉到,这里有许多身具强大修为的人,至少几十名。
很显然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否则不会有如此多的高人到场。
也许我可以彻底铲除这个不怎么地道的组织,让他们从此完全歇菜,不复存在。
我慢慢悠悠走过去,没有人察觉我的到来,这些人分散在大厅内,凑成几堆,各自交流,说话声音挺大。
我靠近一些,发觉他们并没有如我想象当中那样高谈阔论,讲一些国际风云或者安邦定国之良策以及个人见解,而是在讨论某地某酒楼的鱼翅和海鲜制作得极有水准,确实好吃……某地的夜总会提供的处子是真正的处子,杀鸡见血,爽到极点……某处的接待办人员很会来事,招待得很周到,什么事都能够安排好……。
再往前,靠近另一伙人,听到的讨论仍然如此,没有什么新鲜内容,无论年老年少均是如此,没有例外。
感觉这帮家伙生活和工作的全部内部就是吃喝玩乐。
总应该有人谈点正经事吧?
我围绕整个大厅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发觉真没有人在讨论吃喝玩乐兼嫖赌之外的内容,看来这就是他们存在的主要意义。
反倒是门外那伙持枪的年青人比较忠于职守,他们一个个站着不动,就像电线杆子似的,苍蝇飞到脸上休息也若无其事。
更远一些的空地上站着一伙人,牵着狼狗,拿着武器,像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次会议的安保级别挺高啊。
我走到旁边一处装潢得很豪华的办公室内,这里有五个老头,全都很老了,表面看上去年级大概都不会低于八十岁。
我启动透视状态,观察他们,发觉这些老先生至今仍活着确实很不容易,他们的关节老化得非常严重,体内大大小小的囊肿和小肿瘤不计其数,大脑均有不同程度的痿缩和病变,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呜呼哀哉。
☆、一念之间
我走近一些,想听清楚老家伙们在谈论什么,我打心眼里希望他们能够说一点有关工作的事,这样的话,我想要手下留情的时候就有了一点理由,因为我并不喜欢杀戮,复仇的事却必须得做,但是做到什么程度,是灭门还是留下一部分活口,是惩治首恶还是放过大多数,全都在我一念之间。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弄死一部分人是必须的,总得有人对我的朋友之死负责,就算林露露和小帅哥还有小婉以及我的追随者事后全都成功复活过来,这个仇还是得报。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目前我还保持着一般意义上的魔界修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能力将会迅速下降,最终达到与飞升之前相差无几的那种层次,如果此时我不趁机将保龙一族打得趴下,将来必然麻烦不断。
我走到五位老头侧面站着,听他们的交谈。
一位戴着假发的老头说:“今天我们要开一次胜利的大会,和谐的大会,重要的大会,会议主要的议题是决定明年保龙一族的待遇问题,如果弄更多的拨款和赞助,怎么才能让大家的生活质量更快更好地提高,至于别的事嘛,都不重要,与咱们关系也不大。”
一名口眼歪斜的老头说:“今年我的议案是,要尊老,给每一位七十岁以上的保龙一族正式成员发放年青貌美女人两个作为贴身小秘书,要求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是不是处子就不管了,因为这年头漂亮的女人保持贞洁太困难,简直就是稀罕事。”
我仔细看了看这位,发觉他的小鸟的海绵体已经严重阻塞,彻底失去了活力,就算用理疗设备也不可能达到立直状态,貌似弄两个美女安侍妾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明显意义。
不过太监也有太监的享受和寻找快乐的方式方法,想必这老东西会用其它的手段来折腾。
一名看上去明显一脸痴呆相的老头结结巴巴说:“为了让那些掌握财权的人爽快地增加拨款,恐怕得想点办法,比如让手下找几个怪物在各大城市里制造几起影响较大的灵异事件,然后咱们派出人去摆平,如此一来,就显示出保龙一族的重要性,增加预算的时候,理由就更充分,谁也不敢反对。”
真卑鄙啊,为了达到自利目的,居然不惜制造混乱,没有麻烦就动手创造麻烦,没有妖魔作乱就指使手下安排妖魔捣蛋,真是可恶。
怪不得这旮旯奇事频,屡见不鲜,原来真正的根源在这里。
我这才明白,为何魔界执法者直接将我送到这里,想必是因为看着保龙一族实在不顺眼,欲借我之手将其消灭。
一位穿着阿玛尼西服的老头说:“我今年的提案是在城市远郊建一个野生动物养殖场,专门为我们提供梅花鹿和野猪、金丝猴、穿山甲、大王八、天鹅、仙鹤、熊掌、虎鞭等野味。这个理由可以编得很充分,就说为了提高修为,为了更好地为上级服务,我们需要吃这些东□□滋补身体,益寿延年。”
戴假发的老头说:“看得出大家对于这次会议都很重视,做了认真而细致的调研和前期准备工作。”
☆、杀戮
我找不出任何理由留下这些人的生命,于是开始动手了。
很轻松也很容易,我的手伸进了戴假发老头的体内,手指轻轻划动,将其一片肝弄下来,然后放到他的胃里。
在别人看来,假发老头不知为什么突然伸手捂着胸口倒下,表情极为痛苦,嘴里发出尖厉的叫喊。
我对一脸痴呆相的老头下手,一次处理得较为简单,直接在其心脏上弄出一个破洞。
仍然没有谁察觉我的存在,我与这些老头虽然同处一个空间内,却像是隔着不同的层面,区别只在于我可以轻松地攻击他们,而他们对我毫无办法。
痴呆老头倒下,一声不吭,原先灰暗的脸色如今变成了青紫,目光里充满了惊骇,大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死掉。
然后是穿阿玛尼的老头,我在他的肺上弄出几个洞,导致了严重的气胸,他的胸口迅速膨胀起来,躯干明显变大了一号,许多血从鼻孔和嘴里溢出。
口眼歪斜的老头明白情况不对劲,站起来转身欲跑,同时大声呼救:“来人啊——!”
我把手伸进了这家伙的脑袋,将大约四分之一的脑组织揪出来,递到他手里,他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东西,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也可能是突然死亡了,根本没空做出判断。
最后一名老头的心脏被扯出来,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挂在肋骨之外,没有流一滴血,血管和筋脉还保持着与身体的连接,只是由于和皮肉以及骨头混合在一起而无法再顺畅地工作。
这老头满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在体外跳动,大声问:“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我平静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朋友?他们犯了什么罪?”
老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处,惊恐地问:“你是谁?”
我:“雷雨扬。”
老头:“你不是飞升了吗?为何回来了?”
我:“你管不着这事。”
老头:“快把我的心脏放回去,有话好说。”
我:“你还没回答为何杀害我的朋友。”
老头:“没杀,他们死于车祸,与我们无关,冤枉啊。”
我:“把你的肝脏扯出来怎么样?”
老头变了脸色:“是集体讨论通过的,责任应该由大家一起负,饶了我吧。”
我:“你自己想办法好啦,再见,我要去修理其它人。”
老头用尖锐高亢的嗓门喊:“救命啊,雷雨扬来啦——!”
一群武装人员跑进来,由于看不到我在哪里,他们举着枪却不知道往哪里射击。
我没有理睬这些人,而是直接穿透墙壁,到了其它房间内。
无情的屠杀由此展开。
我施展快速的身法,在人群当中迅速闪过,把每一个保龙一族正式成员的肝脏表面弄出一个大洞,或者把心脏抠烂一块,有时把肾脏往上揪,放到胃里面,有时把肺弄坏半边。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大厅。
有些人祭起了法器,有些人忙于结各种法阵,或者挤在一起指望别人用身体提供防护。
这一切都没用,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我。
☆、屠场
这些人逃不掉,因为我的速率比他们快了太多,在全力开动的状况下,我感觉到他们全都像蜗牛一样慢,其中最快的也不如乌龟。
一个接一个倒下,转瞬之间,大厅内变成了屠场。
有两个跑到了门口,被我追上,将部分大脑从头颅内掏出来,随即倒地身亡。
有几位情急之下想要施展法术钻地,却未能成功,因为这里的地下经过了特殊处理,有一层铅板,普通的钻地术和其它法术根本行不通。
有一位看上去比较机灵的中年人缩在角落里高声喊:“雷大师,我是无辜的,杀害你的朋友是那些一百岁左右的老家伙决定的,我一直反对他们这么做,只是由于人微言轻,意见未得到采纳,所以才弄出这样的悲剧。”
我飘然而至,将这位机灵人的胃和肠子扯出来,就这么挂在在肚皮上,没有见血,胃通过食管和十二指肠保持着与身体的连接,只是方式发生了些许变化,穿过腹部的那一段与皮肤和脂肪还有肌肉混而为一,不分彼此,恍如一个整体,如果此时医生来把他做活体解剖,恐怕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切都浑然天成,就像天生如此。
机灵的中年人看到了自己的胃肠,同时想必还感觉到体内空荡荡的很难受,加之惊恐过度,居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另外有两位女性成员比较乖巧,跪在地上大力磕头,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这样磕个不停,额头都撞破了。
磕头就可以免死吗?当然不行。
我靠近她们,伸手进颅腔内,把大脑鼓捣得一塌糊涂,然后抽身离去。
保龙一族的高级成员已经被清理干净,接下来该是更低一级的那些。
大量武装人员涌进来,手里举着枪,却找不到目标射击,只有满地滚来滚去的伤号,惨叫声惊天动地,这些伤号的情况全都很奇怪,有些口鼻流血,有的一阵狂呕之后从嘴里喷出一只紫色的肾脏来,然后大量吐血,有的手里捧着脑子,说是自己的,问别人没有办法放回去,有的心脏从肋骨的缝隙当中长出来,挂在躯干上就这么摇摇晃晃,并且在不停地跳动。
我穿过武装人员,却没有伤害他们当中任何一位,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是源自于并不富裕的平民家庭,没能够上大学也找不到稳定的好工作,所以才会来这里混,我没必要与他们过不去。
保龙一族的二线成员们修为明显比大厅里那些要差很多,数量倒是差不多,这一次我决定采取简单有效的处理办法,直接对这些人的大脑下手,每一次举起胳膊就能够剥夺一条生命,对付他们花费了我大约一百秒钟的时间。
我走向旁边一座戒备森严的大楼,因为我感觉到,里面有几个超级强悍的生命个体,其修为不亚于当年的蓝山老妖和九幽神君,想来可能是特级供奉或者大头目。
必须趁我的修为还没有明显下降到符合这一界标准之前把潜在的危险消灭掉,这样的话,以后才会有平静的生活,才会有充分的时间去处理穿越回过去的事宜。
在大楼的入口处,我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朱八,她缩在一只沙发背后,由于惊恐而颤抖。
☆、丛林世界
我平静地说:“朱八,我不会伤害你,没事的。”
朱八:“是雷大师吗?听说你飞升了,怎么又回来?”
很久不见,她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张漂亮的面孔和慵懒的表情,神态平淡,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妩媚。
我猜想,她被保龙一族招安了,得到了一份盼望中的稳定工作,当然这很正常,成千上万的人都希望过上有保障的生活。
我:“被魔界的人驱逐出境了,只能回来,没办法。”
朱八:“在那边的日子愉快吗?”
我:“挺好,遇上的一位可爱的女子,经历了一段并不曲折也不复杂的浪漫爱情,很幸福,很温馨。”
朱八:“回人界,你一定很失落吧。”
我:“有点儿,不太多,跟我比较熟的人都知道,我比较看得开。”
朱八:“你杀掉了许多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保龙一族杀害了七道杠和小婉还有其它几个朋友,我是来复仇的。”
朱八:“我知道是你接受别人的委托设法弄死了我,然后又接受父亲的委托让我复活,可是我从来没恨过你。”
我:“在这事上,是我对不起你。”
朱八:“现在你打算收手了吗?还是继续杀人?”
我:“刚刚感应到这幢楼里有几个修为很强悍的人,我打算灭了他们。”
朱八:“需要我帮忙带路吗?”
我:“好的,正愁不知道怎么走,不停地穿墙挺累,而且还怕遇到墙壁里埋藏的电网。”
这倒是真的,我已经看到了墙壁当中通电的金属线,我不知道这些玩艺儿对于如今的我会不会造成伤害,但是没打算就此尝试一番,主动往电线上凑显得太愚蠢了。
我用透视状态下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朱八的内脏,发觉与健康人完全一样,一只心和一只肝还有两片肺一个胃两个肾,肠子和子宫的位置没有问题,器官的色泽很正常,没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最近两年里她的修为提高不少。
如果说眼下谁最有飞升的希望,恐怕就是她,若得得到明师指点,再加上一些运气,她完全有希望突破所有局限,进入另一个层面,因为她的寿命会很长,不会衰老,可以用一百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修炼和提高。
如果她飞升了,会去到什么地方?想来不会是仙界,魔界恐怕也不太可能,没准是妖界,或者其它某个我不知道的空间。
朱八问:“你的目光很奇怪,干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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