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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王者归来-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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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懒得去和她搭茬。

    又不是她亲妈,她得掰开来一点一点地给她分析自己的心底动向。

    冷荞舒发现她压根不搭理自己,脸上气得通红,刚想去掐她的手,冷偳就到了。“嗯?都到了?就差我一个啦?”

    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种熟悉的亲昵,云溪刚回头,就感觉自己额头被人亲了一下。

    诧异地抬头看向冷偳,却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詹温蓝。

    暗叹一声,这人,还是这副骚包样。

    詹温蓝对上冷偳不怀好意的笑容,微微一笑,神情淡定,朝他伸出右手。

    冷偳望着他伸过来的手,压根没有动,懒懒地靠到云溪一边:“诶,累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去公司啊,成天让我当你的廉价劳工,想让我过劳死啊。”

    “呸,小孩子说什么胡话。”张翠拍了他一下,转脸看向詹温蓝还悬在半空的右手:“你别管他,他啊就是个泼猴,一点礼貌都没有。”

    如果这样子还瞧不出什么来,那他就真的不是詹温蓝了。

    浅浅的眸子噙着笑,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他对张翠点了点头,一副再平静不过的样子。

    冷偳摇头叹息,这小子,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校园里养出来的。当初在老爷子宴会上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会出事。果然吧,这才多久,都登门入室了。祁湛是早被自己妹子以“往事不堪回事”的理由出局了,陈昊的情况他还摸不清,这位嘛……

    他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烧红了的冷荞舒,有些坏新的想,估计这情路绝对顺畅不到哪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个个脑子都不好使地往他这个比鬼还精的妹妹身上绕,要是没有做好九九八十一难的准备,估计以后还有的好果子吃。

    他眼下完全是一副准备严刑拷打上门妹婿的架势。多好玩啊,甭管你来路多大,靠山多厉害,身世背景有多神,嘿嘿,既然想要获得美人归,没有几番考验,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得获得最后的胜利。更别说,是他冷家老爷子的心尖尖了。

    时间还早,人都到齐了,大家吃了个饭,送上蛋糕,为云溪庆生。

    这是云溪十八岁的最后一天,也是她在离开家之前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李叔李嫂看着一家子人都团团圆圆的,忍不住会心一笑,将客厅的dvd打开,音乐随即响起,洒满整个房间。

    吹灭蜡烛,云溪笑着将蛋糕分给每一个人,脸上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暖色。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了,上次过生日亲人在身边的时候,似乎已经久远到她再也想不起来的样子了。

    不管如何,疼宠自己的亲人总会让她有些弥足珍贵的感激。

    外面的太阳懒洋洋的洒下来,吃完蛋糕,一群人移步花园,冷偳和云溪商量公司的事,詹温蓝和她父亲摆好棋盘,慢慢落子。

    见两人下棋下得格外认真,冷荞舒很尴尬,再怎么不知分寸,她也不敢在长辈面前耍性子,今天来本来是想和詹温蓝说话的,可现在这副情景,她压根连话都开不了口,简直坐蓐针毡一样。可想到后天这人就要和云溪远走他方,又气得把什么都忍了,耐着性子,坐在一边等待时机。

    约莫有四十分钟左右,冷偳和云溪把她离开之后如何打理公司事务的情况说的差不多了,才发现那两人的棋才下了右下角一块,竟然连整个棋盘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到。

    两人忽视一眼,冷家因为老爷子的缘故,各个都对围棋有些了解,说起来,云溪的父亲算是最钟爱下棋的一个了,棋力算起来其实已经可以列入职业级的了,很少看到他下棋下得这么慢过。

    两人打量了一下棋局,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两人发现,对方眼底都是一个表情——诧异。

    詹温蓝竟然和她父亲在右下角的地方混战起来。

    虽然没有看到他们落子的顺序,但以眼前这局看来,应该是詹温蓝执白子,云溪父亲执黑子。

    黑棋争先,在5位压,然后黑棋走11位补右上角,全局配置合理,布局顺畅。

    可最让人惊讶的是,詹温蓝的布局竟格外出人意料,白18镇是轻灵之着,还威胁黑右边两子。因为有a位跨,这一手如果是一般人下的,绝不可能走这个位置,不仅考验后面入关的布局,只要一个不小心,黑棋如果冲,白子碰都有困难。

    再往下看去,两人脸色都有些诡异。

    白棋如果上长,黑棋先靠再退,白棋难应。

    白棋如果飞补,被黑棋立下后,白二子难以逃出。

    可就在这时,白棋先刺重黑棋,再行攻击。白棋56托,58断,60打,整形,随即一改局势。

    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观战的冷荞舒。发现她面色凝重,竟隐约间眼底有水光浮动。

    李叔和李嫂站在一边也面色僵着,仿佛都被这一局弄得有些神思不对。

    鎏金压根不懂这东西,看着大家表情怪异,忍不住朝詹温蓝看去。

    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如果真的想追求云溪,怎么和她父亲下棋弄得气氛这么怪?再怎么说也是小辈,和长辈下棋博得就是人家舒心,好好一场饭后消遣,弄成这样,这脑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

    就连冷偳也觉得这小子现在是神经不正常了。

    少年诶,你可知道你对面这位是谁?云溪的亲爹啊。

    两天后你就带着别人闺女远走他乡,现在竟然还和这位爷玩起高深莫测。你当真不怕这位爷对你印象刷到下限?你还想不想追别人的亲闺女了?

    唯有张翠瞥了一眼棋局,却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

    两个小时候,她下楼,果然见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看着自家丈夫在院子里闲散地抽着烟,微笑的走过去:“输了赢了?”

    “我怎么可能会输?”他回她一个怪异的表情,仿佛觉得这句话压根是在给他的脸上泼墨。

    张翠摆摆手:“说罢,什么感觉。”

    冷国翼抽了口眼,望着棋面上最后的大龙,良久没有说话。

    倒是李嫂在一边收拾茶具的时候,朝张翠露出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这位詹少爷,倒是个极少见的人物。”

    能和先生下棋下得不分胜负的不是没有,但能一心二用,既表现出自己毫不退让,又一边能不着痕迹地算好棋路,输的毫不踪迹的年轻人,这么多年,怕是第一个。

    ------题外话------

    跨:对局的一方在有周围棋子援助的情况下,将已方的棋插到对方小飞的棋形中。跨有时用于切断对方连络,所以有“跨断”的用语,但这并不是绝对的,“跨”有时也是仅仅为了行棋的需要,根据情况而定的。

    长:紧靠着自己在棋盘上已有棋子继续向前延伸行棋。

    托:在边角上于对方棋子的下边落子。托含有多种用途。可适用于托角、托边、托渡。具有占地、攻击、连络的多种意义。

    围棋的东西如果大家看不懂,就跳过吧,知道个大概意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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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自乱阵脚
    作为寿星,云溪理应送今天的客人到门口。只是,今儿的这几位有些特殊。

    她看着冷荞舒死命地扣着詹温蓝的手腕不肯放他走,冷偳在一旁忍笑忍得面目都开始抽抽的时候,实在有一点来句“好走,不送”的冲动。

    “温蓝,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对不对?你后天走,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冷荞舒痴痴地看着他,眼底里的红色渐渐泛了出来。刚刚看着他和伯父下棋,她就一直坐立不安,总觉得离他越来越遥不可及,明明自己的背景家世绝对是万里挑一,可每次碰上了他,却总自信不起来。在国外的时候,不是没有好男人追求,其中甚至不乏大亨之流,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给自己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在爷爷寿辰的那天,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不想自拔,更不愿意自拔。

    “冷小姐,”詹温蓝看着自己被她几乎要拽到她胸前的手臂,肩膀微动,几不可见地转了个方向,左右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看似无意,实则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和你似乎没有那么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不需要和你打招呼吧。”

    冷荞舒给他一句话堵得愣在原地,几乎下不了台。倒贴到她这种程度的,竟然还被人这样退避三舍,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作壁上观的冷云溪。

    “天下何处无芳草,我说,好歹你也是我们冷家鼎鼎有名的大美人,何必呢?”冷偳其实和冷荞舒关系不冷不热,打死了算,也就是那么回事。虽然说不上落井下石,但说真的,看到自己人自作多情到这种程度,他都觉得丢脸。再怎么说,撬墙角也别来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吧。

    “闭嘴!关你什么事!”从小到大,谁敢这样逆着她!同样是家里人,这花花公子偏每次胳膊肘都要朝着冷云溪那边拐!一丘之貉!

    “诶?好心没好报!我找你惹你啦?”冷偳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看戏的心情全没了。

    “就招我了,怎么着?”冷荞舒瞪他,恨不得把詹温蓝给她受的气统统都报复到他的身上。就你话多,嘴贱!她和詹温蓝说的好好的,关他毛事!

    詹温蓝乘着她发火的当下,一把拽开自己的手。见冷荞舒还怔怔地望着自己发愣,微微一笑,无比自然地牵起云溪的手心,像是要攥住什么转瞬即逝的东西一般,“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感觉,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人已经站在我身边,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冷小姐,希望你以后自重。”

    冷偳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这表白也来得太自然了吧,简直就像是拍电影似的,张口就来。

    冷荞舒脸上倏然惨白,定定地看着詹温蓝死死地揪住云溪不肯放她走,气得眼睛通红,“好,你好,你们都好!我们走着瞧!”

    说着,转身,大步疾行,头都会回。

    冷偳望天,这就是差别待遇啊。他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差点给堂姐喷死,别人在她心口上撒盐,她就这样算了?到底谁才是胳膊往外肘?

    瞥了一眼两人紧紧相连的手,摇头,他才懒得在这当空气,看他们怎么谈情说爱。一转身,也拍拍屁股,瞬间走人。

    “人都走了,你也差不多可以了。”虽然天气已经暖了,可被人握着手连指缝的空隙都不留,还是有些黏黏的。

    “想让我放手?”詹温蓝神情诡异地望着她,感情,他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恩,有点热。”云溪想摊开手,奈何他扣得太紧,以至于指尖稍稍一动,就卡住了。

    “我觉得还好。”詹温蓝琢磨过来了,与其等她开窍,还不如自己不要脸一点。反正两个人,终归有人要主动点的。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想法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云溪忽然发现,外人眼中玉树兰芝,雅致脱俗的极品竟然真的这么“极品”!

    无赖!

    无声地在心底骂了一句,鉴于离自家门口不远,为避免被熟悉面孔看到,她依旧顺着达到“送”他离开。

    “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缺的吗?”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冷云溪一直不开口说话。詹温蓝无奈,只能妥协,自己找话题。

    “都差不多了。”她眼神注视着两边的树木,似乎在数着什么,回答的时候明显不是很在意。

    不知为什么,詹温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祁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帮他联系合作商。”萧然自从离开上海之后,会对祁湛第二下刀,说实话,不仅是业界的人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就连他也一头雾水。

    如果只是为了云溪和祁湛对上了,那现在也不该是金峰集团成了替罪羊,他才应该是那个被打击的对象。毕竟,云溪都已经出现在祁湛的婚礼上,从头到尾对祁湛露出重新开始的意思。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那是个萧家的大公子。如果是真的动了感情,怎么会是这样毫无手腕?

    打压喜欢的女人的朋友,这种事情,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干。

    他只觉得萧然和云溪之间扑朔迷离,脑子里转动着各种可能,却不妨云溪突然停下了步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回头看她,却见她的视线突然恢复了一丝冷然,静静地看着自己,不怒不喜地淡淡说:“祁湛的事情,你不用插手。”

    他脸上那隐约的笑就这么散了。

    安耐着心底各种情绪,注视着她,等她给他一个解释。

    “他很快就会想通的,祁湛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很少和别人解释什么,这向来不是她的性格。可那天在祁湛的婚礼那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着他就站在外面,脸上带着不探究不追问的平静和镇定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渐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是指萧然吗?为什么,总觉得有时候她在不经意间会露出一丝和萧然极为亲昵的感觉?

    詹温蓝,你竟然也会有吃飞醋的一天。他在心底忍不住低咒一声,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这一条路宽十五米,要正好出了真枪实弹守卫的范围,从头走到尾大约要走三十分钟。

    他就这么一直拉着她,在林荫道上漫步,不疾不徐,仿佛是他在送她一般,隐约间竟有几分旖旎的味道。

    可再依恋也有尽头的时候,直到山脚下,来往的车辆都多了,他终于放开她的手。

    “好好休息,后天我来接你。”

    云溪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个笑,并不十分热烈,但让他心中一暖。忍不住,低头,轻轻凑在她额头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印记。

    云溪摇头,这人的心眼可真够小的,连冷偳饭前在她头上亲了一下都记得这么清楚。以后自己和他在一起,只身在国外,该不会被贴上他的专有私人标记吧。

    挥了挥手,两人各有所思,各回各家。

    从山脚走上去,有一大段路,云溪到底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似乎为了等她这个电话,对方已经候在那里许久许久。

    “你真的要去美国?”她还没有开口,萧然的声音就已经从彼端传来。

    “恩,后天就走。”既然他知道了,她也索性没打算隐瞒。对于他来说,弄清她的行踪实在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连祁湛也不管了?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他整垮了,再也爬不起来?”四五年前的时候,他就准备对金峰动手了。可那是为了利益,为了市场,也是为了金峰,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了,竟然是为了挽留别人的脚步。

    什么时候,他竟然越活越回去了?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云溪揉了揉眉眼,停了几秒,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

    萧然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个答案,怎么可能?如果不在乎,前几个月,几乎把所有财产都压上,又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走,你心里清楚。这和祁湛根本没什么关系。你要想撒气,尽管放手去做,没有人能拦得住你。去留学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决定了,你现在就算是把整个北京城都颠过来也和我没关系。不过,你记着,等我回来,我慢慢找你算账!”她懒得和他啰嗦,直接挂断电话。

    既然留在北京,她比过他,她认了。想知道当初事情的始终,她只能靠自己。除了进修,她别无他法。

    没本事的人才拿无关紧要的人撒气,更何况,章寒都埋伏了那么久,也没看他要动手的意思,他要真相动祁湛,哪需要大摇大摆地登报昭告天下?一夜之间就能让金峰易主。

    “嘟……。嘟……。嘟……。”手机里一阵阵断线的声音。萧然立在床前良久,慢慢放下手机,“连话都懒得和我多说吗?”

    第二天,大幅报道萧氏收购金峰的报道像是一下子都被清空了一样,风声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萧然还在等电话,只不过,他没想到竟然不是云溪,而是陈昊。

    “为什么突然放手?”云溪要离开去美国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他不信萧然会被蒙在鼓里。选择这个时候放祁湛一马,也就是默许云溪的离开。他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相信,萧然会是这么心怀温和的人。

    “只要是她希望的,我都会做。”既然她不希望他对祁湛动手,他就顺她的意,一切随她。她已经对他厌恶到了极点,这辈子,他都不希望看到她那双眼睛里露出类似的神情。

    他话音刚落,陈昊手边的酒瓶瞬间碎成了残渣。

    多年前,在那个傍晚,他曾站在树下,满脸微笑,对着自己最好的兄弟说,“只要是她希望的,我都帮她达成。”

    那时,他求他,求他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一起。

    只因为,她爱的太痛苦,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求而不得……

    如今,时隔多年,萧然,竟然也说了这句话。这个从来无情无欲,将爱情看做是最低劣的把戏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放下身段到泥土里的一天。

    是他也开始懂得了爱情,还是老天在和自己开一个偌大的玩笑?

    是不是,冥冥之中,一切都变了……

    阴暗密闭的房间内,无人看见,此刻,他脸上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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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留学
    日子快的有些不可思议,云溪觉得自己来到哈佛之后的一周,时间就像是从眨眼就溜走一样。核对入学资格,申领相关书籍……除了办理各种入学手续,在学区附近找一间各方面都还过得去的房子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能被人看中的房子不是被别人提前预定好了,就是早有人住在里面了。好在,詹温蓝当初的老熟人,在香港时曾经碰到的那个混血男人rule在这边混得如鱼得水,通过熟人介绍,帮她在学校附近找了个两层的复式小楼。价格虽然有些不菲,但胜在清静、环境也不错。

    这人其实是有一面之缘的,当初只觉得是个理想主义者,一年四季似乎全球都走了一遍,现在竟是越发的八面玲珑、巧舌如簧起来。当她推开窗户,看到正对面的二楼起居室同样开窗透气的詹温蓝,“性格温婉”地挑起眉梢:“好巧。”

    对方回她春风拂面的一笑,眉目间一片懒洋洋的温柔,刹那间就听到身边的室友一片惊叫。

    周边房源实在比较紧,想要单独弄到一套条件这么好的公寓,实在不怎么现实。不过,说句实在的,总共这套小楼不过就她们三个人一起合租,到底是怎么惊艳才能造成这样喧嚣的局面?

    她回头,果然看另两位室友依旧在痴痴地打量着詹温蓝,眼中的“凶猛”简直连含蓄的遮掩都没有。一个是乌克兰人,一个是美国人,都是学士毕业,如今来攻读硕士,算起来,其实她还是其中“最小”的。

    两个人格外感兴趣地盯着对面的房子约有一分钟,才收回视线。朝着她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性格自然,但,到底和国内的不太一样,没人会和你来那套“远亲不如近邻”,基本上是表面上过得去也就得了。

    说句实话,这两人都是美人,看样子,家庭背景也挺不一般,可能是同性相斥的缘故,早上打了招呼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交际了,明明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倒好像是三条平行线。

    饮食也挺让云溪无语,以前偶尔出差倒还能忍受得了那披萨、炸鸡,可天天吃实在没什么喜感。中国城的外卖几乎都快成了她的定时闹钟。可惜酒店里做出来的东西总归就是那个样子,吃久了简直是在虐待自己的胃。只得想法子学着做菜。

    这期间,她参加了期货系统培训,看到了传说中在金融世界最“牛掰”的大师,目睹同桌同学因压力过大,渐渐染上毒瘾,当然,也经历了这两位室友对詹温蓝奋起直追到被那位兜头浇熄满腔热情,打击得毫无反击之力的颓废。

    总归是玲琅满目,没有一会是消停的。

    这日子,简直就像是真正回到了学生时代,什么都不用考虑的,只管看着身边各色新闻,都能络绎不绝得像是在唱一场大戏。

    学业的确如外界传闻的一样,日以继夜,没有什么刻苦不刻苦的说法,在这里,即便是天才,也要老老实实地趴在图书馆直到深夜。更可况,全球最

    转眼到了除夕,可惜这边不放假,詹温蓝拎着一包饺子来到云溪的公寓的时候,恰好在门口碰到一人。

    “啧啧,啧啧,没想到,是在是没想到。”窈窕丽人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的詹温蓝,就像是在看世界第八大奇迹一样。

    与对学校那群恨不得贴上来的异性不一样,詹温蓝对她格外温和的勾了个笑,极其给面子的顺着她的话说:“没想到什么?”

    丽人双手一摊,两眼望天:“没想到我们鼎鼎有名的詹院草竟然会是个居家好男人啊。”说罢,瞟了一眼他手上的水饺,表情及其耐人寻味:“来给我们家云溪喂食?”

    又不是小猫小狗,喂食?詹温蓝无奈的想,云溪寝室的室友为什么总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见他这样,鎏金耸肩,按了下门铃,等着里面那位给自己开门,顺带给她来个意外惊喜。

    可惜,门一打开,不是冷云溪惊到了,而是她震惊了。

    “靠!”她上上下下看着云溪的穿着,良久,就蹦出这么一个字。实在是令人发指啊:“你穿的这么嫩,是想装中学生吗?”望着自己穿的羊毛大衣,对方竟然穿了一身宽松毛线针织,最可耻的是那外面还罩着一件粉领毛衫,简直一下子就小了好多,感觉自己完全是她姐的节奏啊。

    “你怎么突然来了?”刚赶完一篇文章,有点昏昏欲睡,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这个应该在大洋彼岸的女人,今天可是除夕,她都不用回家陪人过年的?

    “你还好意思说!”鎏金翻了个白眼,从她身侧窜进屋子:“现在买年货也就算了,也不知道都怎么了,个个过年都非要穿金戴玉,人挤人,古玉轩都快被挤爆了!我实在抗不住,所以就跑过来找真正的东家了。”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店主的boss,其实,也就是个掌柜的,没必要为了赚点分红,把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吧。反正这两个人的脑子都很灵,找他们取点经也是应该的。

    詹温蓝很自然的将手里的水饺放到厨房的冰箱里,然后烧了壶水,拿出冰箱里冰镇的水果,洗净去皮,装上果盘。鎏金发现他做这些的时候,云溪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刚下楼,正好水饺已经煮好。

    面前摆好了碗筷,连酱汁都准备齐全,恰好云溪坐下,水果盘也摆上了桌。

    这两人明明没有一点亲密的动作,可无意间露出的默契还是让鎏金楞了一下。就好像已经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一样,只要一个伸手,对方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最近太忙,店里人手不足?”按理来说与缅甸那边的合作没有问题,货源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云溪转了一下筷子,想了一遍,估计也只有这个可能。

    “是啊,想招新,但问题是不敢招。”鎏金回她一个无力的表情:“现在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一个个学当间谍。我上周才找了三个,就发现他们背后分别有三个同行老板。你说,这要是我真的把人都招进来了,内鬼都能直接把古玉轩给黑了。”

    树大招风,从来如此。但古玉轩在北京说起来加上老店也就一共五个店铺,说到底,市场占有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竟然会引了这么多有心人士的窥探,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你要是担心人员有问题,我倒是有个办法。”一直没说话的詹温蓝看了鎏金一眼,“你招的人应该都要求有相关工作经验,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有幕后老板的可能比较大,你要是招个没有相关背景的,相对来说要简单点。不过事有利弊,那种人业务肯定不熟,要培训的时间比较长。”

    鎏金无语,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连这个都没想到,不过就是懒得从新训练新人罢了。万一辛辛苦苦把人培养出来了,结果她被别家店挖角,她不是亏本了?

    “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有时候你觉得你现在的付出和获得不能成等比,但最后事实最终如何还是要等以后才能知道。”鎏金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肚子憋着什么。

    “说的就像是你也是做生意的一样。”鎏金撇嘴,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詹温蓝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云溪却抬眉扫她一眼。

    估计这世上真没几个人会相信闻名世界的x先生竟然会是眼前这个还没有毕业的在校学生,就连他身边最近的人都不知道,这保密工作实在做得太到位。

    以防老金就这个问题和詹温蓝纠结下去,没玩没了,她慢条斯理地咬了一颗水饺,平静道:“就听他的吧。”

    鎏金刚要脱口的话一卡,古怪第望着云溪,“什么时候你这么听话了?”

    她过来是讨要便宜方法的,这么个答案还不是要她自己去解决麻烦,找没背景的人,什么人没背景,怎么开始培训?店里人手都不足了,谁来培训啊?

    回头,却对上一片灼华目光,璀璨风华,竟让她不知不觉的忘了该怎么说话。

    哎呦喂,小心脏,原来,咱们的詹大院草风“骚”起来的时候,实在太荡漾了,这眼神看得让人都忍不住想要犯罪。

    话题继续不下去,鎏金又舍不得立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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