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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乾漫大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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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在心里给硕亲王记下重重的一笔。
“回皇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这硕亲王世子有一次在外面打猎的时候,捉到了一只白狐,后来呀,他看那白狐可怜见的,两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他一时心软,就把这白狐给放了。”
乾隆听到此处,已是冷哼一声:“不过是留种之举,这又有何稀奇?”满人从前生活在那白山黑水之间,这动物什么的,平时狩猎,遇到那母兽一般也会手下留情,放归山林,取其留种之意。
所以那什么白狐,定然是一只母的。
“皇上说的是,”吴书来习惯性的先附和了一声,接着又道:“皇上,这事儿说来也怪,若是平常的狐狸,这早就跑来没影儿了,可这世子放走的那只白狐呀,它竟然跑跑停停,连着回了三次头,听说还跟世子作揖来着呢……”吴书来越说越玄乎。
“怪力乱神!”乾隆听到此处,脸蓦地沉了下来。身为皇帝,他对此类怪力乱神一说最是敏感,这硕亲王一家还在盛京,可他儿子的名声都传到这紫禁城里来了,他想干什么?
乾隆越想越觉得,先不管其他的,这三个异姓王,或裁或降或杀!总之,绝不能留!
乾隆想到此节,习惯性的摸了摸拇指上带着的翡翠扳指,又想到,还有一事,朕记得清清楚楚,朕从未封过什么异姓王,可听这粘杆处侍卫,还有吴书来的口气,他们对这异姓王还真都熟悉的很……
乾隆想到此处,只觉得一股子寒气顺着脊背爬了上来,一个可怖的猜测隐隐的从他脑海中升起,莫非……乾隆一想到这儿,哪里还坐得住,他强压住因这个猜测而有些发抖的双手,要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就得知道乾隆二年,他究竟有没有册封那三人!
“吴书来!去把朕当日册封愉亲王、硕亲王、齐王的圣旨找出来!等等,还有……”乾隆叫住了正要应声而退的吴书来:“再把达勒党阿叫进来,朕有话要问他。”
“嗻!”
不过片刻,吴书来就将乾隆二年册封三王的圣旨找出来了,乾隆盯着那黄色的卷轴,脸色有些发青,这圣旨当中那朱红色的宝印,可不就是他的御宝吗?
他还记得清楚,十三年的时候,他方命人改镌御宝,始用清篆文,左用清篆,右用汉篆。如今这圣旨上分明就是他所用的天子御宝,绝无虚假。
可就是这绝无虚假,却让乾隆是冷汗直冒,除却圣旨外,还有一份明发天下的邸报,圣旨和这东西加在一块儿,难道他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乾隆一想到这儿,只觉得浑身寒气直冒,他看了眼吴书来:“达勒党阿呢?传他进来!”
“嗻!”
不过须臾,达勒党阿就进来跪下了,因为自己那猜测,乾隆此刻是心绪难定,他睨了眼达勒党阿,拧眉问道:“达勒党阿,这异姓王一事,你知道多少?”异姓王原本在宗室内,按理乾隆是应当传宗人府宗令来的,可乾隆除此事外,还有一些事要问个明白,是以他索性就把这吏部尚书达勒党阿给叫来了。
异姓王这么大的事,反正他也不会不知道!
“回皇上,”达勒党阿想了想,恭敬的道:“回皇上,本朝异姓王,自太祖皇帝开国时起,生封者九,死封者二。”
他此言一出,乾隆的脸险些扭曲了:“九个?”他心里算了算,除却他印象中那五个生封者,还有四人,这里面再去掉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异姓王,竟然还有一人?
他想到这儿,那脸色是越发的往下沉了:“你仔细说。”
“嗻。”达勒党阿便遵旨一一道来,原来除了之前乾隆知道的那五个,和愉亲王、硕亲王齐王外,在世祖顺治皇帝时,竟然还有一个什么端亲王。
乾隆听得脸色都发青了:“端亲王?”朕只记得,朕的大哥弘晖被追封为端亲王,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什么端亲王来?他想到这儿,那眼中是寒光一闪,咬牙切齿的道:“你继续说!”
“嗻。”达勒党阿被皇上那阴沉的脸色和可怖的语气吓了一跳,他忙低下了头道:“回皇上,这端亲王……”此事年代久远,达勒党阿当年也只是听说,说这端亲王当日鱼肉百姓,擅自提高税赋,弄得荆州民不聊生,最后终于酿成民变。
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民变传来传去,竟就传成端亲王殒身国事……这当时朝廷就派出一位将军,前去平叛。谁知这端亲王尚有一子一女,后来这世子就降袭了爵位,而这格格不到两年就死在战场上了。
“战场?”乾隆一怔:“这格格难道还会打仗不成?竟然会战死沙场??”
“这……”他此言一出,达勒党阿不由的吞吞吐吐起来:“具体,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这道听途说之事,未免,未免有碍圣听。”
“哦?”达勒党阿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乾隆倒是被他勾起几分好奇来:“究竟是什么事,说给朕听听?”
“回皇上……”达勒党阿心底几乎想要掐死自己,他吞吞吐吐的说:“事情具体如何,年代已久,奴才,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只是……风闻,这位格格,似是,似是和当日指挥作战的将军……”达勒党阿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埋越低:“殉,殉情……而死。”他说完,简直不敢抬头了。
“荒唐!”乾隆再想不到那什么格格竟然会作下如此荒唐之事,百行孝为先,按大清律,身为女子,当守孝三年,而此人在孝期内,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乾隆气的牙痒痒的,他日夜侍奉皇太后尚且觉得难尽孝意,如今乍一听这世上竟然还有此等女子,真是,真是让他……乾隆想了想问:“这等事,难道世祖,”乾隆说到此处,想到自家的祖宗们,忙咳了一声,改口道:“朝廷竟不管吗?”
“回皇上,这……”听到乾隆这么问,达勒党阿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竟然没人发现这一问题,而且,而且……
“说!”乾隆此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异姓王,还有这什么端亲王,以前他从未听过,且现在又看见达勒党阿这般满头大汗,吞吞吐吐的,他越发生气了。
“回皇上,是,是孝庄文皇后她老人家,甚为,甚为怜惜这位格格,所以……”达勒党阿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头顶上的低气压更重了,他登时不敢再出一语。
乾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就在他想要改过自新,努力上进,成为一代明君的时候,这老天爷却跟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竟将他送来了这……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那什么异姓王,什么格格……甚至还有历经三朝,一手把他的皇玛法抚养长大,英明果决的一代巾帼女英雄,他的达玛嬷孝庄文皇后……
乾隆一想到这儿,禁不住就想要咆哮,朕的达玛嬷可是一手拉扯大了堪称一代圣君的皇玛法啊啊,她怎么会怜惜那什么连孝道二字怎么写都不会的格格?
还有……乾隆心底的小人摔桌咆哮了一阵儿,突然又想起来,方才达勒党阿说这什么格格乃是殉情,所以……那什么将军定然也是死了的。
乾隆一想到这儿,是一拍桌子,咬着牙,阴森森的道:“死的好,死得好!”
达勒党阿跪在一边儿,连大气都不敢出,皇上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乾隆咬牙恨恨了一阵,方又问了达勒党阿,将自己所认识的人和知道的事一一问来。
万幸的是,除了这异姓王和这殉情一事外,其他的诸事他都是知道的,比如那太后下嫁,乾隆听了之后就不嗤之以鼻,不说别的,单是传出此话的人,就是个明朝遗老,再者,有这样的事,若说什么毁灭证据,那更是荒唐可笑。
有这样的事,那可是要明发天下邸报的,可到如今,他也没见着一份与此有关的文书,足见此事不过那人是妄图污蔑达玛嬷,胡编乱造,以讹传讹罢了。
乾隆这么胡思乱想了片刻后,方挥了挥手,让达勒党阿退下了。
这个大清朝,竟然不是朕所熟悉的那个大清,乾隆一想到这儿,只觉得这西暖阁中的诸样陈设,俱是陌生无比,甚至,连他的皇额娘,皇后,后宫嫔妃,还有儿子……
乾隆一想到乾隆十三年前的那个爱新觉罗弘历根本就不是自己,心里面顿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呆坐了片刻后,就命吴书来去预备一下,他要去太庙,朕要去问问皇阿玛,到底老天爷将我丢到此地来,是什么意思……?
乾隆在太庙中跪了一夜,也不见自家祖宗有丝毫的训示,他怏怏不乐的回了养心殿,这一天,乾隆哪里都没去,一个人在西暖阁里窝了一晚上。
吴书来西暖阁外侍候着,只觉得心惊肉跳的,他从未见过自家万岁爷像现在这般闷闷不乐,且那眼中的神情,也看着直让人发怵。
吴书来不知道的是,乾隆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从上一世的沉溺于享乐,最终弄得……
乾隆还记得那地府给他的评价,是“请之衰败,始于此人”,他来到这里已快三年了,可是掐指算来,却还是无多大建树。
乾隆一想到这儿,又有些发愁了,虽然他也清楚,这治理国家,急是急不来的,各种问题,都要细水长流,慢慢的来解决,可皇阿玛那边儿,还有自家的那些祖宗们……
乾隆一想到这儿,也不知道是怎的,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朕明白老天爷为何会把朕放到这里来了,老天爷,这是在给朕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朕所熟悉的那个大清,如今……乾隆想到这儿,心底不禁抽疼了一下,但片刻后,他又慢慢振作起来,眼神坚定,既然老天爷给了朕这个机会,朕就一定要做给皇阿玛,同时,也为了自己,朕一定要做个好皇帝!
乾隆主意一定,便打算先从这什么异姓王身上开刀,先收拾了他们三个,然后再做打算!
乾隆正在盘算着,就听见外面儿一串儿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吴书来就在外面儿恭声道:“皇上,兵部尚书刘统勋求见。”
“传!”
刘统勋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可对于乾隆来说,却是让他精神一振:“齐王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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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孕事
乾隆本来就在考虑如何用什么理由裁撤掉这三个异姓王。
那硕王倒还好办,手中没有兵权,到时候随意找个借口,蠲了他的爵位也就是了,可那愉亲王和
齐王如今带兵在外,这……可就得颇费一番周折才行了。
话虽如此,只是乾隆自己心里也明白,三藩作乱那会儿,正是大清定鼎中原不久,天下初定,国祚不稳的时候,这三藩在各自属地,一面厉兵秣马,加紧铸造兵器等,一面还不停的派使节上京来哭穷,那时大清一年岁入不过数百万两银子,可其中一大半却要掏出来给三藩,天下百官,一多半儿是平西王吴三桂的西选官……
如此一来,上有政策,下有政策,朝廷政令不出京畿一带,长此以往,还谈什么励精图治、国泰民安?
且还有句俗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吴三桂已经快爬到了皇玛法的头上去,这让皇玛法如何能忍得住……
乾隆想到此处,冷笑了几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自三藩之祸后,几代帝王励精图治,把大清治理的国泰民安不说,这兵权,自然也是牢牢把在手中的,再者三藩之鉴犹在眼前。
所以这愉亲王、齐王硕王只要还是异姓王,那他就会想法设法的收拾掉他们。
可现在,他还不能操之过急,这愉亲王齐王两人如今带兵在外,且屡历战功,若是他贸然夺了他们两个的爵位,只怕会寒了下面将士的心……
乾隆正为了这事儿发愁呢,这齐王战死的消息就送上来了,这可不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么?乾隆顿时大喜过望,急命吴书来传六部尚书、军机大臣并大学士即刻入宫商议此事。
齐王是乾隆十二年被派往大金川平叛的,到了如今,开始的时候他连下数寨,可从十五年十一月起,他便和莎罗奔在噶口依、勒乌围一带死磕,且是屡战屡败……
乾隆看着兵部递上来的折子,面色阴沉,十五年一整年,他都在为了八叔的事奔忙,所以竟忽略了此事。
大金川一战,他记得当日自己是派四川总督张广泗率军攻大金川,其后,又命傅恒督军,再有命提督岳钟琪协同作战,才一举迫的莎罗奔与乾隆十四年归降。
可现在呢……
这都过了两年了,那莎罗奔还在那大金川里面儿蹦跶,乾隆想到这儿,是脸都绿了,他一拍龙案,当即决定,还是按照当日的办法,责令傅恒会同岳钟琪两人一起处理此事,着将齐王旧部,打散编入张广泗、岳钟琪麾下听调。
然后,便是商议齐王的身后事,和优抚起家眷一事了。
乾隆在之前就已经细细询问过达勒党阿,知道这齐王的情况,他家三代单传,到了他这里,也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是齐王出征后半年出生的,年纪尚幼,还没有被封为世子……
既然还没被封为世子,这就好办了。
乾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齐王从前虽然屡历战功,但这次在大金川,实在是栽了个大跟斗,不单是把命搭进去不说,连带着也折损了不少兵马……
按着他的想法,这齐王从前虽然有功,但朝廷也封了他王爵,这也算是抵得过了,这次他屡战屡败,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削了他的爵位,随意优抚一下他的子女就罢了,可是见着下面的刘统勋、岳钟琪谈到齐王时脸上那偶尔闪过的惋惜之色,乾隆又改了主意。
能让他二人如此佩服惋惜的,想着此人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可惜了……乾隆想到这儿,便决意,横竖这人都已经死了,再者,朕还要利用他做些文章,所以从优抚恤一下倒也无不可。
他想到这儿,便和群臣商议定了,至次日就下诏:“齐王殒身国事,定其谥号为“忠勇”,以嘉其功,又着将齐王之女,循前孝庄文皇后恩养定南王女例,抚育宫中,齐王之子,年纪尚幼,但念齐王于国有功,着加恩令其随姐居于宫内,一应份例视同一等男兼一云骑尉。”
这道圣旨一下,百官纷纷赞颂不已,这齐王战败而死,竟还能得到如此优抚,这怎能不鼓舞前线奋战的将士,使他们更加奋勇杀敌呢?
而同时,乾隆也密谕木和兰,命其速将此诏誊黄发刻印刷后,明发全国各州府县,尤其是愉亲王目前所在之处,更是要尽快送达。
木和兰得了旨意后,不过数日,这诏书就送到了愉亲王手中。
彼时愉亲王正在大帐中和心腹军师处理军务,他看过诏书后,不由的皱紧了眉,不发一语的将诏书递给了一旁的军师。
军师看过后,悚然一惊道:“王爷,皇上他……”
愉亲王看了他一眼,眉头深锁道:“这一天,总算是到了……”他摆摆手,示意军师等一下,然后就命人把副将叫来,着他集合三军将士,将此诏书宣读出去。
片刻之后,帐外就传来了三军将士们雷霆般的欢呼声,愉亲王听着外面将士们的高呼声,是苦笑不已。
皇上这道圣旨,表面上看起来对齐王是优渥不已,追赠谥号,恩抚子女,对于在外征战的将士们来说,这道旨意无异于大大的鼓舞了他们,让他们能更加忠心的为皇上,为朝廷效忠。
可在他看来,这圣旨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提到让齐王之子承袭或是降袭爵位一事,而所谓的恩养在宫中,份例视同一等男兼一云骑尉,这更是直接将齐王的宗室王爵换为了异性功臣爵。
所以这圣旨,看似对齐王后人优渥不已,但实际上却是明升暗降,这齐王的儿子,以后恐怕也就只是一个一等男了,当然,皇上对齐王,也还算是不薄的,至少兰馨被抚育在宫中,无论如何,日后出嫁是不成问题的了。
只是这女儿,再如何也比不过儿子。
愉亲王想到此处,也是唏嘘不已,他福晋和齐王福晋是近支表姐妹,他和齐王两人平日倒也互有来往,只是他们两人不同于那硕王,因为手中握有兵权,且他们也深知自己的身份,无论现在如何,自三藩之祸后,这异姓王始终都是皇上,是朝廷的大忌。
若是皇上想不起来还好,若是想起来,那……
所以乾隆二年皇上打算封他们为王的时候,除了硕王是一脸欣喜若狂外,他和齐王原本打算坚辞不受的,可一辞再辞后,他们还是不得不受了王爵册封。
毕竟,皇上是君,他们是臣,皇命如天,若是一再坚辞抗旨,那就是大不敬,那大功就变为了大过,顷刻间就会大祸临头。
所以自封王后,他和齐王便打定主意,谨慎做人,低调行事,这次齐王出征大金川,临行前曾对自己说过,说要借这次的机会,看能不能立下大功,趁着皇上高兴的时候,把这异姓王爵换为功臣爵位一类的,再不济,还有归隐一途可以走……
当然,他们说是这么说,但无论是他还是齐王,心里都清楚,只要他们头上还顶着这异姓王爵一天,这日子就别想过舒坦了。
愉亲王想到这儿,不由的叹了口气,齐王虽死,但至少,他也算是如愿了,他的儿子不会像是他一般,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而自己呢?
愉亲王环顾大帐,只看到心腹军师难掩面上忧色,担忧不已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他和那齐王一样,子女俱尚在稚龄,但他却又不如齐王,军功赫赫,日后若有变故,那他这一双儿女,又该如何自处?
愉亲王反复思量了一阵,终是长叹一声,罢了,既然皇上圣意如此,那我不如就趁此机会,上折自请卸去爵位,以求……一世平安吧!
愉亲王想到此处,便让军师到外面儿守着,自己回到桌案前,提笔写起奏折来。
愉亲王的折子送到京城的时候,乾隆正在和太后商议由谁抚育齐王幼女和幼子的事,开始的时候,乾隆属意由贵妃苏氏或是嘉妃金氏抚育他们两人,按着他的想法,明年小十二就要出生了,到时候那拉氏肯定是脱不开身,且这异姓王的子女,跟满妃们太亲近了不好,不如就交给汉妃抚育。
而此时宫中,仅有贵妃苏氏和嘉妃金氏两人位于妃位上,而嫔位上的几人,乾隆又觉得不大合适。
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太后一说,太后想了想,皱了皱眉,看着乾隆说:“皇帝,你所虑极是,只是如今苏氏膝下已有二子一女,金氏也有三个儿子,这骤然间又添上两个,你看她们俩,谁更合适抚育这齐王的子女呢?”
“这……”太后这么一说,乾隆一怔,他倒是没考虑到这一层,看来这苏氏金氏可以排除在外了,可除了她们,这谁又合适呢?乾隆眉头深锁,一面思考,一面无意中瞟了眼那拉氏,却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之情。
这是怎么回事?
乾隆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这么多年来,那拉氏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她肯定是极羡慕苏氏和金氏的,如今这陡然冒出来两个只有几岁的孩子,难道她……动心了?
既然这样,不如就把这齐王之女交由那拉氏抚育即可,而这齐王之子年龄还小,跟她姐姐一块儿住着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干系,等他再大一点儿,就让他跟和爱卿一起,做永璂的伴读好了。
乾隆想到这儿,便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太后听了以后倒是没多大感觉,但那拉氏听了以后,却是感动不已,能亲自抚育教养一个孩子长大成人,对她来说,这是期盼已久的事,所以到了晚间乾隆到永寿宫的时候,那拉氏才郑重其事的谢了恩:“臣妾谢皇上恩典。”
“珊图玲阿,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谢的,”乾隆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一阵暗乐,他一面伸手扶她起来,一面道:“倒是朕要谢谢你才是,这齐王的子女,还要你多费心了。”
他此言一出,那拉氏立时就听出了弦外之意:“臣妾明白了,皇上尽管放心。”
“嗯,”正事说完了,乾隆看着那拉氏那眼波流转,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面就仿佛有无数只小猫咪在挠一般,他揽过那拉氏,随口胡扯着:“只是你现在谢我,还为时过早了……”
“皇上……?”虽已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但还是有些不习惯乾隆这么搂着自己,耳根微微泛红的那拉氏吓了一跳,慌忙转头望着他:“您……”
她话还未出口,就被乾隆截断了,他轻抚着她的小腹,低声笑着:“朕今日让你抚育别人的孩子,你就这么高兴,那他日……”乾隆看着醒悟过来,脸越来越红的那拉氏,心情大好,凑到她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那拉氏登时咬着下唇,半是嗔怪,半是含羞的横了他一眼。
乾隆被她这一眼看的是荡漾不已,顺势就搂着那拉氏和她一同共赴那巫山云雨,极乐世界去了。
到了第二天,乾隆就下旨,等百日后齐王后事一了,便命齐王子女入宫,俱居于永寿宫中。
这道恩旨一下,满朝文武,前线征战的将士们俱是称颂不已,还有那一等人也是羡慕的不行,齐王若是还在的话,若无万一,这小姑娘日后至多也就是个和硕格格,可如今养在皇后膝下了……
这往后,可就不好说了。
如今谁不知道,现在在宫里,皇上一月里至少也有十多天是歇在皇后娘娘的永寿宫里的,虽然皇后娘娘至今无子,但这份儿恩宠,却是实打实,看得见的,再说了,娘娘如今正当年,这日后诞下了小阿哥,这荣宠更是不得了。
现在这齐王幼女养在她膝下,以后若是皇上高兴了,只怕她出嫁时,还能捞个公主当当呢……
这样一来,有些人就打起了这小姑娘的心思,若真是公主的话,那自然是好的,再不济,就算是个和硕格格,这也是大有助力,想到此处,便有人开始搞起了小动作。
乾隆倒没注意这些,一来从高氏一案后,这文武百官和后宫中人便尽在乾隆的掌握之中了,二来么,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打主意的,官位极低,且自高氏一案后,便蛰伏了下来,所以粘杆处居然漏掉了此人。
三来么,现在已是乾隆十六年了,再过一年,永璂就要出生了,再加上这一世和珊图玲阿琴瑟和谐,乾隆自然是希望能尽快让她怀上孩子,好一解心中的抑郁,当然他自己,也希望从永璂出生那一刻起,就好好的弥补上一世自己的疏失!
抱着这样的想法,乾隆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每日里勤加耕种,小心呵护,终于在九月末,秋高气爽,静宜园中红叶飘香,乾隆打算带着太后、皇后和一众妃嫔上静宜园去游玩赏景时,永寿宫中,总算是传来了好消息——皇后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钳子也很辛苦啊,白天要处理朝政,晚上要在巫山种田,所以皇帝不好做啊不好做╮(╯▽╰)╭
正文 歉意
“皇后……有喜了?”接到消息时,乾隆正和傅恒等人在养心殿中议事,吴书来此言一出,饶是乾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他还是禁不住喜上眉梢的又问了一遍。
“回皇上……”这些时日以来,帝后关系日渐融洽,万岁爷的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好,吴书来看在眼里,暗暗的为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高兴,这如今眼见着又快添一位小主子了,他自然也是极高兴的:“奴才听太医说,皇后娘娘已是有了一个月的喜脉啦。”
“一个多月,好,好!”乾隆顿时龙心大悦:“吴书来,传旨,皇后孕育龙嗣有功,赏!”
“嗻!”吴书来忙退出去传旨。
待他出去后,在原地呆着的傅恒、哈达哈、海望等人纷纷向乾隆行礼恭贺:“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同喜,同喜!”乾隆是高兴的不得了,他现在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永寿宫去,哪里还有心情议事,他低头扫了眼摊在面前的折子,这是傅恒会同刑部礼部尚书、主事共同整理出来的关于高氏一案抄家所得的赃银,再有抄出的一本经过初步核实后的官员贿赂名单。
乾隆快速的扫了眼那名单,然后抬起头来,环视了眼群臣,食指轻叩着桌面道:“高家仗着出了一个贵妃,就有胆贪墨如此多的银两,且又暗地里收受贿赂……”他说到此处,冷哼了一声:“朕看那清单上所列出来的东西,只怕比当日那曹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高家,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乾隆此言一出,旁人尚可,唯有傅恒心中一颤,有些惴惴起来。
“还有这账册里面的人,”乾隆随意拨拉了一下摆在右手边的账册,接着道:“你们去给朕查清楚了,该怎么处置,拟个条陈上来!”
“嗻!”众人忙应了,乾隆又说了几句,便挥手让其余人先走,唯独留下了傅恒。
“春和啊,”人走完了,乾隆便命赐坐,傅恒忙恭敬的侧着身子坐了,见乾隆长吁了口气唤他,他忙道:“奴才在。”
“你不必紧张,”乾隆见傅恒那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安抚道:“朕只是,”乾隆面上现出了一抹缅怀之色:“今日皇后有孕,倒是让朕想到了你姐姐刚刚有了永琏那会儿……”
“皇上?”傅恒一怔,他万没有料到皇上竟然会突然提起自己的姐姐还有那福薄的外甥,他眼圈一红,没有接话。
乾隆看了他一眼,他并不是无故要提起孝贤的,这一世,永璜、永琪、永璂、永璟,还有舒妃的儿子,究竟谁会更适合那个位置,连乾隆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打算先慢慢看着。
永璜的话,如今还在外带兵,永琪呢……
乾隆想到了上一世那个聪明孝顺,成熟稳重的儿子,心里面的天平就稍微偏了那么一点,舒妃的儿子早夭了,但那是有人下手害的,这一世,后宫中早就被把的牢牢的了,所以乾隆倒也不担心。
唯有永璂……
乾隆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一世定要宠着他,不叫他受丝毫委屈的,现在这个情势,日后永璂若真的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话,那倒也不错,可若不是的话,凭着他的身份——中宫嫡子,这往后即位的下任皇帝,能让他日子好过了?
所以乾隆此时提起孝贤,就是准备把富察一家和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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