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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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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风见师父师娘与灾民同喝一锅粥,心中对他们更加敬重。
八月二日,丘神医夫妇到了罗陵,立即组织人手采药、熬药,治病防疫。
买粮、买地的政策一出,城外很多大户人家果真主动把粮食、田契送上门来,换取金银珠宝。城内人心尚算安定。
不料,八月九日这天,匈奴大军突然袭来,约有骑、步兵各千人。罗陵城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
第四十四章 “基米”
罗陵城的南面是一条小河,东面临山,西面、北面是平原。护城河与小河相连,已基本疏浚。西面、北面垮塌的城墙也已抢修完成,但由于人力不足,南面、东面城墙垮塌的数处才刚刚开始整修。
匈奴兵从西面来,直逼城下,领军者是刘冲汉政权的太保,叫做刘音。刘音趋近城墙喊话:“城里人听着!大汉太保刘音,今率五千大军前来*,赶快开门请降,可以饶尔等不死!否则,大军攻进城中,鸡犬不留!”
师父出面,在城头答道:“太保大人!罗陵不过是弹丸之地,我们收纳的主要是四乡灾民,对你们毫无威胁,你们何苦出动大军来攻城?我们这些灾民刚刚遭受天灾,你们不但不给予赈济,反而大举进攻、抢劫,还有一点人性吗?我劝大人早早退兵,免留骂名!”
刘音大喝:“少给我讲什么人性!我们首先要保自己的命,我们要活得更好!如今,冀州、青州一带已经基本被我大汉铁骑肃清,罗陵城的存在就是一颗钉子,对我们大汉构成严重威胁,所以,必须拔出这颗钉子!弃城投降,是尔等唯一的选择!”
师父大笑:“哈哈哈哈……老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投降’!刘音!你们这些毫无人性的贼子,有本事就来夺城吧,管叫你们有来无回!”
“嗖!嗖!”下面两支冷箭射向师父。师父双手一抄,顺势将两支箭甩手掷向刘音。刘音的几名卫士见来箭劲疾,忙将刘音一围,其中一名卫士中箭落马。
城头的士卒们高声欢呼:“天父!天父!天父!”
刘音指挥步兵攻城,主攻西城门。他们用长长的云梯越过护城河,猛攻城头;同时,用方形长木在护城河上搭桥,冲击城门。城头守军则以箭、石块对敌。双方激战。
刘若风知道,刘音是刘汉显贵,是刘冲两位皇后的父亲,但却不经常带兵。由刘音领兵来攻罗陵,可见对方存有轻敌之心。
师父令人发射火箭,烧了匈奴军搭起的木桥;部分冲上城头的匈奴兵,被长根带领的十几名精锐武士扑杀。刘音只得鸣金收兵。
第一轮进攻,匈奴人丢下七、八十具尸体。稍作休整,刘音发动第二轮进攻。这一次,他们把方木截短,刚好浸入护城河水面,搭起一座隐形之桥。然后,由几拨步兵各抬巨木,冲向城门。第一拨倒下,第二拨又至!
如果让匈奴一、两拨人冲入城门洞,撞开城门,匈奴铁骑入城,局面就不可收拾了。师父对师娘说:“星妹,你在城上看着点儿,我下去把木桥破坏掉。”师父就要纵身下跳。
刘若风忙道:“师父!你是主帅,不要轻易涉险,让弟子代劳!”
刘若风拔剑跃下,落于护城河中央,麒麟宝剑猛挥数下,将搭建隐形桥的方木全部从中劈断。
匈奴兵乱箭齐飞。刘若风将宝剑舞成一片光幕,箭支一碰即飞。而后,刘若风冲上对岸,再纵上敌军云梯,踩着匈奴兵的脑袋爬升,回到城头。
城头士卒高呼:“好!好!”“杀!杀!”士气大振。
刘音再次以失败收兵。
忽有两小队匈奴骑兵分别向城北、城南奔去。刘若风道:“师父师娘,他们必定要改变攻城方向,弟子先到城南准备。”
城南。约莫半个时辰后,大批匈奴骑兵在小河对岸集结。师父带了两百余人赶来,告诉刘若风:“风儿,他们留下步兵继续进攻西城,骑兵全部转到了这边。南门这边的城墙还没完成修整,城墙的高度不足,骑兵容易突破。他们一定发现了这个弱点!风儿,你有把握对付吗?如果不行,咱们不如尽早向东边撤退。”
刘若风摇头:“师父,不能撤退!撤退就等于送死!在对方铁骑的追击下,恐怕只有师父师娘和弟子能够逃脱,其他人,凶多吉少!师父,咱们只能坚守,弟子已作了些准备,对方要想攻进城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不一会儿,匈奴骑兵开始进攻。他们每百骑一队,前队冲出一箭之地,后队接着冲。他们对准城墙最矮、最新的一段,呼啸而来。马蹄声震,弯刀闪耀寒光,黄尘滚滚,气势如虹!
刘若风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大队匈奴骑兵冲锋,心中也感震撼!心想:“匈奴铁骑,的确不可与之正面交锋!”
城内士卒见了此等阵势,就更为心惊。这些士卒本就不是行伍出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相信不少人有逃跑的念头。
刘若风拔剑大喝:“弟兄们!敌军并不可怕,我多次率军打败过他们!弟兄们要听我号令,临阵脱逃者,斩!”
师父也喝道:“逃跑者斩!咱们有神灵护佑,一定能胜!”
军心稍稳。
匈奴骑兵冲入小河。河水平缓,只有不到两丈宽,最深处也只有四、五尺,阻挡不了骑兵前进。不过,河水也大大降低了骑兵冲刺的速度。待敌军渡河将尽,刘若风下令放箭,专射敌军马匹。敌军一些战马或死或伤,向下游漂去。然而,大多数敌骑冲上了河岸,纳喊前冲,声震天际。
城内突然劲矢疾飞,敌兵纷纷中箭,攻势受阻!
师父惊问:“风儿,你用的莫非是连弩?这样厉害!”
“师父,这正是连弩,也叫诸葛弩,是对付骑兵的有效武器。可惜,弟子只赶制出十二副诸葛弩,远远不够啊。”
敌骑前队残兵退回河中。刘若风命令停止放箭。
师父又问:“风儿,师父听说,诸葛弩是诸葛孔明的创新发明,并没有流传于世,你怎么知道它的制作方法的?”
“师父,孔明虽然没有把连弩的作法传给别人,却传给了他的子孙。弟子是从诸葛勋那儿学来的。哼,这一点,倒该感谢他!”
匈奴前后两队骑兵合在一处,先向城内放了一通乱箭,跟着上岸冲锋。城内有部分士卒伤亡。刘若风即时调整,补充箭手。
敌骑冒着箭雨猛冲,真是前仆后继。终于,有数骑冲近四、五尺高的残缺城墙,跃马飞入!
突然,一条铁索绷紧,离地六尺左右,刚好让战马从铁索之下冲过,马上骑士却被铁索绊翻,丧命于守城士兵长枪之下!
刘若风和师父合力守住缺口,个别匈奴漏网之鱼,岂是他二人的对手?
敌兵再退。
但第三次冲锋接踵而至,而且敌兵更多、气势更盛!
弩箭即将用尽,弩兵也伤亡不少。
敌骑冲到城墙外,却不立时跃马而入,而是一部分挥刀猛砍铁索,一部分则跳下马,合力猛推新筑就的墙体!
“轰”然一声,城墙倒下,露出一个口子!
敌骑蜂涌入城,弯刀闪处,守城士卒头颅落地,热血朝天狂喷!
形势十分危急!
蓦见两只巨形铁臂伸出,将冲入的敌骑连人带马抓起在空中,扔向城外!扔掉之后,铁臂一振,往墙外聚集的敌骑荡去。撞击之下,敌军一排骑士落马!
师父也奋起神威,将已经入城的几名敌骑斩杀。
墙外,铁臂往外伸展两尺,再次扫过,匈奴骑士又被撞下来一大片。后面的敌军急忙掉转马头,仓皇而逃,与后面跟进和两队骑兵还发生了一些冲撞。不多时,全部敌骑如风而遁。
其实,这批匈奴骑兵不是被打跑的,而是被吓跑的!两只铁臂——匈奴军见到的这种不是血肉之躯的庞然怪物,他们不但没有听说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象过!他们心里都以为,这种怪物一定是天神下界来相助对方的,他们岂能与神对抗?所以,他们是被这尊“神”给吓跑了!如果他们无所畏惧继续猛攻,破城应是迟早的事情。
人说“无知者无畏”,但就这件事来看,无知者也不可能有大无畏啊!
城墙内外,遍布着两百多名匈奴兵,大半已死,也有少量伤者。城内士卒越墙出来,碰到死了的,就夺下盔甲弯刀,碰着活着的,则补上一两刀。
刘若风本欲叫人们不要残杀匈奴伤兵,可不杀又怎么办?把匈奴伤兵抬回城救治,汉民绝不会答应!匈奴人欠下汉人的血债太多了,汉人对匈奴人已是极度仇视。刘若风无可奈何,只得听之任之。
师父细看两只立下大功的巨形铁臂,是从两座木塔中伸出,木塔比城墙最高处还要略高一些,每座木塔里各有两个人在进行操作。之前,两座木塔和铁臂都被一层破布遮盖,所以师父没有特别注意到它们。
士卒们取完战利品,纷纷围到两座木塔下,“嗬!嗬!嗬!……”地欢呼不止。
师父茫然地看着木塔和铁臂,问:“风儿,这是什么怪物?竟有如此神力?”
刘若风笑答:“师父,这不是怪物,而是一套机械装置,是弟子根据别人的记载仿制的。它的发明者叫阿基米德。”
师父一听,挥手叫道:“基米?真了不起!基米!”
师父这么一叫,其他士卒都跟着振臂高呼:“基米!基米!基米!……”
此后,“基米”就成了罗陵城的人们对这种机械装置的称谓,真让刘若风啼笑皆非。
师父令部分士卒将匈奴人的尸体运到小河对岸掩埋,死马运回城中犒劳三军,活马则养起来;己方死、伤的人员全部运到城中心,供家属认领或交两位神医医治。
士卒来报,攻西城的匈奴步兵也退走了。
这一战的胜利,让罗陵城声名大振。附近州县一些人举家来投,城中人口迅速增加,却也给住房、粮食带来沉重压力,绝大多数人只能住在临时搭的草棚里。
师父师娘一面派人加高、加固城墙,一面规划房屋建设。按照师父师娘的设想,要沿城周留出一条环城大道,再修筑十字形的两条大道连接东西、南北城门,方便守城队伍的调动;两条十字大道把整座城划分为四个城区,每个城区内都计划修建两横两纵的“井”字街道。房屋统一建造,按居住人口分为不同的户型,无偿分给各家各户。所需材料,一是从城内城外倒塌的房屋中挑选还能使用的材料,二是派人到东边山中采划木材、石材。男人们白天出城种地、划木,晚上还要抢修房屋;女人们烧水、做饭、照顾老幼,或者随华神医外出采药。
刘若风看出,师父师娘的做法秉承了其先辈聚义造反时那种朴实的均富思想,他很想看看这种制度能否生存长久,所以积极地予以协助。另外,刘若风加紧督造连弩和“基米”,又将“基米”的木塔全都裹上铜皮,使它能抵御火攻。
到八月底,刘若风在西门、北门分别建起一套“基米”装置,四道城门的守卒各配备上十副连弩。
第四十五章 贵妇
九月、七日,师父师娘找来刘若风议事。
师娘:“风儿,现在城里粮食存量不多,省着吃,恐怕也不够一个月了。这一季作物收获、晾晒出来,至少还有一个多月,城里人口却在不断增加,不接受新来的人吧,又于心不忍。所以,想让你想想办法。”
师父补充:“风儿,你知道吗?初步查点,城里人口已近五千,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即使这一季作物收获后,恐怕也支持不到来年哪。如果你没有办法弄到粮食,那就只能用老法子,组织人马,出外抢劫。”
刘若风知道,师父的话虽然不太中听,说的却是实情。他慨然道:“师父师娘,弟子曾有承诺,要帮罗陵的灾民寻求外界的援助,弟子不会推辞!弟子即刻就可动身。弟子走后,师父师娘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收割粮食的季节,正是匈奴人到处抢掠的时候,要将侦察游哨放得远一些,早发现、早准备。”
“好,我们知道。要不要派几个人协助你?”
“不用。弟子一人,行事方便些。”
师娘:“风儿,我们想念芸儿,还有小孙孙一凡,你能不能将她们娘俩带回罗陵来?”
“师娘,弟子到了盐帮,看情形再说。你们的挂念,弟子会转达烟芸的。”
刘若风换回那套晋军服装,骑上一匹从匈奴兵夺得的战马,沿大道往南疾驰。
一路无事。不一日,进入东州。
刘若风直接到王蹈府门求见。门上说,王大人上朝未回,让刘若风在门外等候。
一乘小轿直趋府门口。刘若风以为是王蹈回来了,忙唤道:“王兄!王兄!”
轿子停下,轿侧绸帘掀起,一个女子往刘若风看了看,说:“军爷,你是不是找司农大人?这不是老爷的轿子。”随即放下帘子。
刘若风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在记忆中一搜,想了起来,叫道:“小秀!你不认得我了?”
帘子又起,那女子往刘若风脸上细瞧一会儿,叫出声来:“刘公子,是你!”
小秀跳下轿子,用手撑起前面轿帘,扶一名娇俏的年轻贵妇、踩着轿夫的后背,跨下地来。这贵妇满身珠翠,描眉擦脂,雍容华贵,光*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香绫。
刘若风其实早已猜出。养尊处优的生活,已让秦香绫略微有些发福了。
秦香绫将刘若风望了好一会儿,喜道:“风”但一个“风”字出口,后面却叫不出来。从前,她一直管刘若风叫“风哥哥”,可在此时此地,再用那样的称呼,显然不合适。
刘若风看出香绫的尴尬,忙道:“王夫人,在下有事找王大人,可否让在下进府?”
香绫应道:“好,好,请刘公子随我们来。”
门卫恭立两旁,齐声叫着:“夫人!”
香绫看也不看门卫一眼,一只手搭在小秀臂上,目不斜视,缓步而入。刘若风将马交给门卫,跟在小秀后面往里走。
到堂上,香绫招呼刘若风就座,让小秀吩咐下人送来茶点。
香绫自回内堂。一会儿,换了身淡雅的衣服,出堂与刘若风相见。
刘若风问她:“王夫人,刚才是从哪里回来啊?”
“东州城里新建了一座佛寺,今日开光,我去上香许愿。”香绫话音端肃,不似从前娇气。
刘若风顺着问:“王夫人,以王家的财势,你还有什么愿望不能达成啊?”
香绫将脸转向别处,道:“我不瞒你,我想求菩萨,赐给我一个孩子。”
原来香绫至今尚无子嗣。刘若风明白,这在世家大族,是件很重大的事情,他们希望的是人丁兴旺,可不象平民百姓,孩子多了,要忧心怎么养活。刘若风觉得,这种事情不便深究,于是换了话题,问:“王夫人,据王兄说,你住在他琅琊老家,怎么也到东州来了?”
“胡兵侵扰,琅琊如今已不安全,整个家族都迁往江南去了。我暂时住到这里。蹈哥说,可能也会去江南。还没定什么时候。”
停顿一会儿,香绫叹口气,道:“唉,风……风大哥,咱们怎么如此生分了?请你不要再一口一个‘王夫人’,还是叫我香绫,行吗?”
刘若风不是拘泥之人,当即说:“好啊。香绫,伯父还好吧?”
香绫这才自然了一点,答道:“家父尚好。他原先一直在前线与匈奴人作战。不久前,我请蹈哥出面,让蹈哥的兄长王蹲帮忙,已将家父调回扬州。风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你还是汉军的皇上吗?你和那个马芸,现在……有没有结果?”
听香绫问出这些,刘若风不由为她暗生悲怜。她独处深闺,虽然生活优裕,但对外面的事,却似乎一点不知。她称王蹈“蹈哥”,看来她夫妻间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可能王蹈并没有把外面发生的事件讲给她听,因为,王蹈是大致了解自己和烟芸的许多情况的。香绫这样的生活……唉,也许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自己可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环境,她跟了王蹈,算是有个理想之所了吧!“香绫,风大哥现在是个江湖浪子,早已不是什么没军皇上,不过,活得倒也自在。马芸的真名叫司马烟芸,现在是我妻子。我们有个儿子,接近两岁了。”刘若风简而言之,并没有全说真话,是不愿让香绫凭空担心。
“好,好哇。你有了家室,我……我也心安一些。”香绫停下话语,眼望刘若风,眼神甚是复杂。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一会儿,再次张口,道:“风大哥,对不起!为了救家父,我……”
刘若风打断她的话,诚挚地说:“香绫,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先负你,我爱上了烟芸,所以在汉中的时候,不愿与你成婚。这全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伯父的厚爱。”
“唉,是我们没有缘分,是香绫没有福分。风大哥,你不要自责,不能怪你。如果香绫也有一身本领,能够与你携手共闯江湖,能够助你报父母之仇,能够帮你成就事业,或许我们之间会有……会有另一种结果。”
刘若风心中有无限感慨。香绫与自己青梅竹马,自己也曾一度将她视为一生的伴侣。发誓要陪伴她一生的誓言,仿佛尤在耳边!然而,造化弄人,世事变幻,如今,自己与她竟几乎成了陌路!人生,真是难测啊。如果自己没有误入江湖、卷进是非,那么,必定已与香绫成婚。那样的话,于她于己,不知究竟是福还是忧?但世间事没有“如果”,也就永远无法知道“那么”的答案!
刘若风见香绫眼中隐隐有泪,想起她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处,不禁有几分心痛。他说:“香绫,王兄才华过人,品高德厚,一定是个好丈夫。你有了好的归宿,风大哥的自责也就可以减轻几分。你要注意处理好家庭关系,不让王兄有后顾之忧。王兄若有什么地方敢对不住你,你就告诉风大哥,风大哥一定帮助你,绝不会坐视不管!”
“多谢风大哥关心。他对我不错。他是个有大志的人,这与大哥你差不多。只是,他一天在家的时间少些,这一点,却是比不上贫贱夫妻。风大哥,你和你妻子司马烟芸,一定非常恩爱吧?”
刘若风默默点头。
香绫:“那个司马烟芸,她可真有福气!”听起来,言下颇有些酸味儿。
刘若风笑道:“香绫,你现在锦衣玉食,别人都艳羡你呢!当初,你若是跟了我,整日布衣粗食,还要担惊受怕,你过得了那种生活吗?”
“谁说我不行?!”香绫脱口而出,转瞬又羞得一脸通红,赶紧转过脸去。刘若风觉得自己说话不当,忙大笑掩饰:“哈哈哈哈!香绫,大哥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哦!”
香绫幽幽叹息:“唉……大哥,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我也不怨你。香绫祝福你和嫂子,幸福美满!”说完,起身告退,回去里间,让小秀出来服侍刘若风。
刘若风猜度香绫的心理,看来她虽身在豪门,毕竟也有些不如意的事吧。她心中还惦念着自己,对自己还没有完全忘情。可自己心中早已没有她,不能给她什么,只有无尽的慨叹。
将近午时,王蹈回府。见了刘若风,十分高兴。两人握着手,互致问讯。王蹈问:“风兄,前者尊夫人到这里来过一次,不知你们近况如何?可惜你们的情报朝廷没有采纳,错失良机。不过,对于你们这番心意,我非常感激。”
刘若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蹈兄不必惋惜,以后还有机会。我们夫妻的小日子还过得去,有劳蹈兄动问。弟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风兄有什么事,尽管直言。”
“蹈兄可曾听说罗陵县那个地方发生的事吗?”
“罗陵县?听说过。据说有两位高人,自称天父天母,在罗陵城中收容、救济地震灾民,还击退了匈奴刘音的进攻。我曾提议朝廷派人前往招抚,哼,他们却说罗陵只是个小地方,无足轻重。风兄说的事,莫非与此相关?”
刘若风笑道:“呵!蹈兄提到的那两位高人,就是弟之妻司马烟芸的师父师娘。弟也在罗陵,协助师父师娘救灾抗敌。朝廷不认可倒不是十分重要,现在最紧要的,是城中缺粮。弟此来的目的,蹈兄猜到了吧?弟可以向蹈兄保证,罗陵城决不与晋廷为敌!若有必要,还可协助朝廷,抗击匈奴!”
王蹈迟疑地道:“风兄侠义心肠,令我敬佩!风兄的话,我怎会不信?只是……”王蹈面色暗淡下来:“我在朝中,并不得势,大权都在大司空荀糜手中。我的建议,他不会听从。七月九日北海大地震发生后,我曾建议朝廷拨专银赈济,既可救民水火,也可收揽民心。荀糜却以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为由,不予采纳。”
刘若风事前便料到,向朝廷伸手要钱要粮,绝非易事,所以,听了王蹈的陈情,也不是特别失望。他说:“蹈兄,弟明白你的处境。朝廷不愿施舍,弟自会另谋他法。”
王蹈面色变幻,最后咬牙道:“风兄别急!无论如何,我不会叫你空手而归!我身为大司农,利用我的职权,可调拨三千担粮食给你,大不了不做这个官!另外,以我个人的名义,捐银五千两。请风兄不要嫌少,因我们家族的资财已大部转到江南。以后风兄若有需求,可到江南找我。”
刘若风由衷赞道:“蹈兄高义,令人钦服!弟代表罗陵灾民,感谢蹈兄!”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接着问:“听蹈兄的话意,莫非也要前往江南?”
“风兄,你有所不知。近来,冒出一个万剑盟,在秦、雍、冀等州组织了一些抗匈义军,占了些地盘。万剑盟派人与大司马荀糜联系,表示愿服从朝廷指挥。荀糜头脑一热,竟动员当今圣上迁都长安!圣上年少,自然听他摆布。今日上朝,就是议定启程的时间。虽然一些大臣极力反对,但终究拗不过荀糜。无奈之下,我举荐琅琊王出镇建康,并请为琅琊王僚属。荀糜大概是乐意看到朝中少两个与他作对的人,就同意了。”
刘若风想了想,忽然笑道:“恭喜蹈兄!”
王蹈盯着他问:“风兄,国难当头,我王蹈何喜之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六章 孝子
刘若风看了王蹈一会儿,微笑道:“蹈兄,其实你心中明白,是要考考我,逼我说出来吧?好,听我道来。潼关险要,关中形胜,长安城池坚固,前汉据之得以延续二百年基业。但今天的形势,迥异于前。朝廷疲弱,哪有前汉之雄风?匈奴、鲜卑等异族已侵入中原腹地,南边又为厉特割据,毫无支撑。现在的长安,可说是一块绝地,进退失据,没有多少战略空间。至于那里的义军,大都为万剑盟所控制。这种江湖组织,有多大的可靠性?不瞒蹈兄,我最清楚万剑盟的内幕,盟主何铁心,其实就是诸葛勋!他绝不可能甘心受朝廷的节制!所以,到长安去,就是去等死!荀家的祖先也出过杰出的谋士,荀糜怎么是这等没有识见的人物?不过这也好,给了琅琊王和蹈兄机会。如今,纵观华夏大地,只有江南较为安定,也较为富足。北方的世家大族、普通百姓大量南渡,必定使江南地区人口剧增、生产发达。王兄扶助琅琊王先在江南站稳脚跟,一旦长安的朝廷有变,便可……”
王蹈挥手示意刘若风别再往下说,笑道:“风兄大才,王蹈佩服,佩服!时辰不早,请风兄喝杯水酒,咱们边喝边谈。”
午宴只有王蹈与刘若风两人,秦香绫没有出来相陪。说是便餐、水酒,席上却是精致的菜肴和上好的陈年老酒。刘若风毫无客气,海吃海喝,大快朵颐。
王蹈请教未来立国方略。刘若风送给他二十个字:收络人心,整肃吏治,凭险据守,力保荆扬,以待时变。凭险据守,是指凭借长江天堑,固守江南,近期不宜主动出击;力保荆扬,是说在稳固江南的基础上,至少要保住江北的荆州、扬州这两个地方,作为将来向北进取的桥头堡。
后来,王蹈作了晋朝丞相,大体上借鉴了刘若风的建议。二十多年后,晋将桓榅指挥十万大军,分两路从扬州、荆州北进,一度收复黄河以南的大片失地。这是后话。
刘若风借着酒意,对王蹈说:“蹈兄!秦香绫与我情同兄妹,我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现在她嫁入你们王家,王家是个大家族,礼仪、规矩想必繁多,若她有啥不周不到的地方,你一定要为她多担待些!我相信她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蹈兄,你一定要珍惜她、爱护她。若是你有什么对不住她,我刘若风可第一个不饶你!”
王蹈应道:“风兄教训得是,王蹈自当谨记!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自问还对得起她。要不要把她叫出来,风兄当面问问?”
刘若风心道:“我早就问过了。”嘴上说:“蹈兄,那就不必了。秦香绫是你的妻子,你知道疼她,就足够了。”
喝了几杯,王蹈不胜酒力,不肯再喝,道:“我不能喝了,风兄见谅。要是伯仁兄在此就好了!在喝酒上,他肯定和刘兄有得一拼。”
刘若风也不相强,对王蹈说:“蹈兄,小弟还要到盐帮去募集钱粮,先行告辞。蹈兄可作好准备,五、六天后,小弟就会来索要蹈兄答应提供的粮食和银子。哈哈哈哈。”
刘若风从王蹈府上出来,牵马徐行。他在心中盘算:“三千担粮食,就是十八万斤。罗陵城按五千人计算,一天大约也要消耗近万斤粮食吧,三千担,只够二十天左右。罗陵的人口还是个变数……”他感到这三千担粮食解决不了大问题。
忽见前面一个年轻太监大摇大摆地走来。刘若风心念一动:“荀糜不给粮,我何不直接找皇上?杀东州王司马月的时候,我曾有恩于皇帝小子,或许……试一试吧。”便跟上前面这个太监。
太监走进一家药铺,喝骂着拿走一包东西。
刘若风随后进店找店伙询问,太监买的什么。伙计张望一下,见太监已去远,怨气冲天地道:“军爷!宫里的人出来,哪里会买东西?他们看上什么,拿走便是,谁敢管他们?刚才这个没长尾巴的东西,拿走了一大包砒霜,那可值一两五钱银子!”
“一个太监,买砒霜作什么?”
“说是要毒老鼠。宫里的事,谁知道!”
刘若风跨上马背,往太监离去的方向追赶。没行多远,便赶上那太监,从背后将太监一把提上马来,嘴里叫道:“朱公公!我送你一程。”暗中已点了太监的哑穴。附近行人还以为刘若风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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