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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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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弟弟,你别哭啊,姐姐今天没有专门给你带礼物,过两天,姐姐打一把富贵金锁送给你。等你长大了,想要什么,姐姐都买来给你。”
一凡可听不懂这些,仍是闹着。烟芸接过一凡,轻打着他小屁股,笑道:“小东西,姐姐这样疼你,你还敢使怪!”
殿内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不必细表。
尔后,刘若风让明宇领着田贞风和二长老在总坛里外四下观览。
魔神教内堂堂主前来呈上盐帮的礼品清单。刘若风和司马烟芸看看,计有绸帛三十匹、粗布百匹、鲜肉十担、腌肉二十担、酒五十坛、油盐无数……还有珍珠粉五盒、现银十万两。
刘若风心里在笑,嘴上也笑:“哈哈,夫人,珍珠粉是专为你准备的,瞧这女儿多孝敬你呀!”
烟芸说:“风哥,你有点口是心非吧?作为一教之主,你最看重的当是这十万两银子,而不是几盒珍珠粉!十万两银子,足以让咱们在山上过一段舒心的日子了。”
刘若风轻叹:“唉,芸妹,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人穷志短了?”
“呵,不能这么说!这是女儿孝敬你的,又不是偷来抢来,怎说得上人穷志短?贞风这丫头,明达事理,贵而不娇,是个好孩子,我心尤怜。这样的女儿,多几个也无妨。”
刘若风:“不过……我们……这样年轻,与她年龄相差并不多,却做了人家义父义母,总觉得有点……有点别扭。”
烟芸:“不要婆婆妈妈!事已至此,天下皆知,想改也改不了!况且,我听说世间还有义父母比其义子义女年纪还要小的呢,他们还不是照常相处?这只是一种名份,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在我心里,已把贞风当女儿看了,她也是你的女儿!”
烟芸把“女儿”两字说得特别重,刘若风当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心想:“你还是不十分放心我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他引开话题,问:“夫人,你这么喜欢女儿,打算传她什么武功?”
“我想传她坤元剑法。师娘说,这是师祖为女弟子而创编的一套剑法。”
刘若风感叹:“能自创武功,尊师祖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真叫人神往!我猜想,尊师祖莫非便是武圣?”
烟芸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世上高人,也不止于三圣吧?”……
正说着,月魔拉着日魔一同进殿。刘若风对刚才的事并未介意,道:“二位前辈请坐。”
月魔把日魔推上前。日魔小声说:“教主!夫人!刚才……对……对不起!”声音极小,而且生硬。
刘若风平静地说:“好了。梁前辈,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就提出来,别憋在心里。”
日魔:“教主,你……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可是你有多少事情瞒……瞒着我们?朋友?哼!”日魔越说声音越大。
刘若风见日魔说话又结巴起来,知道他心中激动,这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没有把田贞风相关的事没有向日魔夫妇通气而让日魔觉得不被重视、没有面子,于是辩解说:“两位前辈,这件事的确怪我虑事欠妥,没有及时与两位前辈说明其中缘由。前次我到盐帮取图时,情非得已之下,答应收田贞风为义女。当时我是以刘峰的虚假身份,原以为事情就此为止,往后不会再有什么牵扯,而且,我把此事看作个人私事,与教务无关,所以只对烟芸说过,没有告知几位护法,明宇也不知情。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状态,梁前辈有所不满,当属常情。是我做得不够好。”
刘若风说得恳切,日魔的怒气消了一些,但他又问:“教主,这件事也……也就罢了。不过还……不有一事,教主与那何……何铁心,究竟是……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之间有……有一些秘密交易,这总与……与教务有关吧?”
刘若风暗暗佩服日魔的精明,从旁看出了事情一些端倪。可是刘若风觉得,现在绝不可揭穿“何铁心”便是诸葛勋这个事实,因为以日魔的禀性,若他得知真相,万万不会答应与诸葛勋合作。不仅日魔,如天魔、明宇、教中其他弟兄,徜若都站出来反对,那么自己隐忍求全、着眼天下大局的一番苦心就要白费了。“这……”刘若风一时没想好措辞,转眼望向司马烟芸,向她求援。
烟芸道:“梁前辈放心,风哥以前就认识何铁心,知道他的底细。咱们是暂时与他合作,风哥也不能确定他的真正意图,还需要时间观察求证,适当的时候,一切事情都会告诉前辈,请前辈谅解。”
对于司马烟芸口中说出的话,日魔反而不便加以辩驳,沉吟不语。月魔劝解:“英达,教主是咱们的恩人,咱们应该听教主的。教主和夫人都是少年豪杰,料事英明,有他们处理教务,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日魔乃道:“教主,夫人,小曼说得不错,可能是我多……多虑了。不当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宽侑。”说完,与月魔出殿。
刘若风望着日魔夫妇离去的背影出神。
烟芸问:“风哥,梁前辈是不是真的不会计较了?”
刘若风喟叹:“梁前辈这个人,心高气傲,不会轻易地服于人。我担心的不是梁前辈心头放不放得开,而是余前辈。”
烟芸不解:“余前辈的武功不在梁前辈之下,为人更平和许多,你担心什么?”
“芸妹,你知道他们夫妻过去的状况,由于余前辈的负罪心态,让梁前辈长期居于强势一方,这种惯性,恐怕很难有彻底改观。从他们二人在公开场合的言行,我能分明感觉到他们之间至今仍是一种不对称的关系。你有没有类似的感觉?”
烟芸:“这也难说。譬如咱们俩的关系,也不是完完全全对称的吧?不过,你既然有此担心,就该关心一下,找他们好好谈谈,帮助他们化解化解。”
“他们都是前辈,日魔的脾气又不好,我去找他们谈隐私,不大好吧?芸妹,不如你找个机会向余前辈先了解一下情况,咱们再商量如何帮助他们,好吗?”
“教主!夫君!孩子他爸!你的吩咐,我敢不从吗?”烟芸顽皮地笑着,在她心中,十分钦佩丈夫的胸怀。
隆重的晚宴上,日魔夫妇现身,与盐帮二长老也互有应和。刘若风与司马烟芸相视而笑,这个喜庆的日子,尚算完满。。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七章 糊涂僧
第二天,司马烟芸便向田贞风教习坤元剑法。练功的空隙,田贞风总是想法和一凡亲近,一天下来,姐弟俩就厮混熟了。一凡见了田贞风就“呵呵”地笑,乐意让她抱、让她背。在一凡面前,田贞风唱、跳、哭、笑,什么花样都做得出,完全没有了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风仪。
司马烟芸悄悄对刘若风说:“贞风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每当想到她已为人妇,我心里就好难过。”
刘若风:“芸妹你知道吗,她生母对她也不是很好,所以,你要多关心她。”
为招待盐帮贵客,魔神教总坛一日三宴。教徒们穿梭忙碌,还从山下请来杂耍班子,热闹的景象胜似过大年。
二十八日,田贞风禀明刘若风夫妇,欲令两位长老率帮众返回广陵,她一人留下,要将坤元剑法学成再走。刘若风夫妇应允。
司马烟芸教授武功非常认真。有时自己与田贞风对练,有时拉明宇来陪练。刘若风也时常到场,指点一些内功法门。练功之余,烟芸常与田贞风摆谈私房话。
大年初三那晚,烟芸叫刘若风带儿子一凡过夜,她自己与田贞风同榻而眠,将体己的话儿说了一晚。
家庭的温馨气氛,让田贞风脸上多了几分孩子气,食量竟也有所增加,她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直至过了正月十五,一套坤元剑法田贞风已初步学会。司马烟芸考虑到盐帮帮务繁多,需要田贞风回去处理,便安排明宇护送田贞风回盐帮。
依依惜别之情,不在话下。
田贞风走后,刘若风问司马烟芸:“芸妹,道路遥远,你怎么让明宇去?而且只让他一人护送,不多派些人手?”
烟芸回答:“明宇现在武功不低,一般的危险他能应付,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总不能叫梁前辈屈尊前往吧?其他人功夫不足,有些兄弟原是绿林出身,派他们护送贞风,我还不放心呢!”
刘若风摇摇头:“不对不对,你的话太牵强!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
司马烟芸突地笑出声,跑了开去,边跑边说:“瞒不过你,不理你了!你自己去想!”
刘若风含笑注视烟芸的身影,心道:“难道她想撮合明宇和贞风吗?可一个是我义弟,一个是我义女,就算撇开名份不说,他们初次相识,会不会喜欢对方呢?况且他们两人的年纪也小了点儿吧?等明宇回来,我一定要找他问问!”
七日后,明宇回山,又带回田贞风送的一箱礼物,有给一凡的富贵金锁、给义父刘若风、义母司马烟芸的狐皮大衣,给日魔一只金烟杆、月魔一对翡翠镯。
烟芸笑问:“明宇,给你的礼物是什么?怎么没见着啊?”
明宇自腰间掏出三把金灿灿的飞刀,呐呐地笑:“嫂子,你看,是这个。”
刘若风拉明宇到僻静处,询问了许久。
暖帐之中,刘若风与司马烟芸谈起田贞风。刘若风说:“芸妹,今天我从侧面问过明宇,他对贞风,只是有些好感,还谈不上情爱。我看你是操了空心了。”
烟芸:“说我操空心,我看你比我还着急嘛,这么快就去问明宇。少男少女这些微妙的感情,明宇会直接向你说吗?你有没有用通心诀?”
“没有。”
“那么,明宇的回答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再说,初次相见,有好感就表明还有发展的可能,一见钟情的情形毕竟很少有的,对不对?”
刘若风突然想到自己心中埋藏好久的问题:“芸妹,我问你。当初,你对我,是不是一见钟情啊?”
烟芸笑起来,嗔道:“当初你那文绉绉、酸溜溜的模样,谁会对你一见钟情?除非是一头已经半个月没进食的饿狼!”
刘若风咬住问题不放:“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酸溜溜的穷书生的?”
“什么时候?我……我说不清楚。或许是咱们结拜的那晚,或许是鹰王峡的相处……风哥,你感觉到身边这个丑女子对你的痴情,又是在什么时候呢?”烟芸反攻。
“是在百花谷。”
“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对这丑女生出了情意?”
“也是在百花谷。如果早知道你是女儿身,也许我就会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呸呸!你别哄我了!你一见钟情的,只有王红玉!你还有青梅竹马的秦香绫,还有令你柔肠百转的青表姐,还有……还有许多我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美女,是不是?”
“是啊,我曾有佳丽三千,红粉知己遍天下呢!”刘若风顺着烟芸的话往下说,让她无从找茬。
烟芸道:“可惜啊可惜!这么广阔的花园,我们的多情公子却只能独对一枝带刺的花!”
“此花虽带刺,却是我眼中最香最艳的一枝。我守护着她,要让她成为整个花园中绽放得最完美、最长久的一枝花儿!”刘若风又趁势给烟芸灌蜜。
女人最喜欢甜言蜜语,最优秀的女人也概莫能外。司马烟芸就被刘若风这几句话陶醉了,她抱着他,如在梦中。许久,她从梦幻中醒来,忆起最初的话题,才又说道:“风哥,我也知道,明宇和贞风都还小,现在提这些早了点。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人挺般配的,所以给他们制造些机会,将来的发展,全看他们自己。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这也是你对明宇和贞风的关心,怎能说是多事呢?”
烟芸忽又想起一事,说:“风哥,昨天我曾找余前辈了解过,她说,现在她和梁前辈之间很好,没有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思索一会儿,刘若风又道:“芸妹,你和我都曾家破人亡,我们是不幸的。但世上人还有那么许许多多的不幸,所以,有时我又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我有你,有一凡,有一个温馨的家。国家民族可以抛开,甚至仇恨也可以抛开,我最需要关注的,只有你和凡儿的幸福,还有……若水。”想起小妹若水,刘若风就觉得胸口发疼。
烟芸柔声说:“风哥,别难过,若水一定还在诸葛勋手中,他要以此钳制你。由这一点看来,他与你合作的诚意值得怀疑。”
“他不愿见我,定是为了避免我进一步追查此事。”
“咱们该怎么办?风哥,你有什么主意吗?”
“诸葛勋所提的三件事,我已经做了一件。下一步,我准备往石金的襄国城一行,刺探出重要军情,以情报为条件向诸葛勋索要若水。”
“此法可行。风哥,我要去,我要去,你不能把我撇在这里!”
烟芸撒起娇来,刘若风怎能拒绝她?刘若风勉强找出个理由:“你走了,凡儿怎么办?”
“交给明宇。你说过,诸葛勋暂时不会撕破脸,那么这山上就应该是安全的地方。有明宇看护凡儿,咱们可以放心。是不是啊?”烟芸边说边摇动刘若风身体。
“好!好——”……
刘若风、司马烟芸从栎山下来,共乘一骑,一路快马加鞭。
这日黄昏,到了黄河南边一个叫“葛陂”的地方。
路旁山坡上有座新修的庙宇,叫“大光明寺”。刘若风夫妇牵马而上,欲在庙中借宿一晚。
接待他们的僧人叫法佐。法佐双掌合什,宣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这寺中不留女客,叫司马烟芸到别处投宿。刘若风见四下荒凉,恐难在近处寻到农家,便恳求法佐格外施惠。
正说间,寺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和尚,碧目红髯,不似中土人士,看不出真实年岁,估计应在花甲之外吧。这洋和尚开口,说出的却是汉话:“法佐!出家人,当与人方便。我看这两位施主行色匆匆,必定是赶远路,你就让他们借住一晚吧。”
法佐听了洋和尚的话,居然就答允了。
刘若风不习惯佛礼,对洋和尚一抱拳,致了一个江湖礼数,道:“多谢大师!敢问大师法号?”
洋和尚双掌合十,以佛礼相答,说:“贫僧名糊涂僧,本是天竺人。两位施主,我观你二人,外貌上多相近及相补之处,颇有夫妻相。不知然否?”
刘若风暗想:“我和芸妹同乘一骑赶路,就算普通人恐怕一眼也就看出了我二人是夫妻,何须你用什么相术?”所以只是点点头,便牵马去喂。
糊涂僧却似不甘心,继续对烟芸说:“女檀越!贫僧观你丈夫,相貌堂堂,天圆地方,双耳垂垂,眼含神光,是大富大贵之相!不知然否?”
烟芸心想:“风哥曾为皇帝,也可当得上大富大贵吧。”因此答:“大师所言,有一定道理。烦大师给小女子看看,又是怎么个说法?”
糊涂僧:“妻以夫贵,女施主理当富贵。不过,女檀越眼含忧郁,面相不似尊夫亮堂,以贫僧推测,女檀越年少之时曾历大难,饱经波折,以致个性上常有偏执,易于生疑。不知然否?”
这由不得烟芸不钦服了:“大师高明!”
糊涂僧“哈哈”一笑,甚是得意,又道:“女檀越,贫僧妄测,你夫妇已经育有一个孩子,年约一岁。不知然否?”
这一下,就令烟芸惊讶不已了:“大师何以知晓?!”
糊涂僧“哈哈”大笑,并不作答,踱回庙里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 佛法无边
在廊檐下见到刘若风,烟芸急不可待说出方才之事。
刘若风想了想,笑道:“哈哈哈!芸妹不必惊奇,此人不过精于面相之学。古往今来,许多阴阳术士潜心研究相术,以此博取金钱富贵。他们的相术,虽然远没有他们所鼓吹的那么玄妙,却也积累下来不少心得,有时也能被他们言中。这个糊涂僧,一点也不糊涂,他的目的,是想在我们这里寻机会,博富贵,他把我当成是帝王将相那种大富大贵的人了!你别给他唬住。”
“可是,他说得那么准确,特别是说我们已有一个孩子,一岁左右,不是很神奇吗?”
刘若风看了烟芸一阵,说道:“有研究的人,从你的体态、年龄、举止,可以看出你是否生育、育了几胎。我们出远门却没带儿子,显然儿子已断奶,最大可能便是一岁左右,若是两三岁,按常理便该有下一个孩子了。芸妹你想,糊涂僧为什么没指出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他并不是神仙,世上没有神仙!你若是还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和尚,揭穿他的底细。”
刘若风拉着烟芸到处找来。来到灯烛通明的大殿,糊涂僧正在打坐诵经。两人刚跨入殿门,糊涂僧未曾回头,却发话道:“二位施主来了。你们是不是不相信贫僧的法力,想来问问,你们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烟芸双眼瞪着刘若风,惊得呆了!刘若风也不由一怔,但迅即稳住情绪,用力一捏烟芸的手掌,示意她不要沉不住气。
刘若风拉烟芸上前,平静地说:“大师既知我二人来意,何不直言以告?”
糊涂僧仍不回头,道:“以贫僧的推算,你夫妻的第一个孩子应当是个男童。不知然否?”
烟芸听了此话,更是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刘若风拉着她,恐怕就要跪倒尘埃,把糊涂僧当作活神仙来叩拜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若风却大笑起来。
糊涂僧:“施主处变不惊,必是非凡人物!然施主为何发笑?难道贫僧的推测错了吗?”
刘若风冷哼一声,说:“我们夫妻有个可爱的儿子,大师所言非常正确。然而,再玄妙的相术也应当有所依据,大师不曾问过我夫妻的生辰八字,现在也未回头观我们皮相,凭空断言,也未免太过离奇,所以,反而令人生疑!”
司马烟芸也疑惑地问:“是啊!大师是根据什么迹象作出推断的呢?”
糊涂僧转过身来,拈须而笑:“女檀越,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佛法无边,普渡众生,尊夫却不虔信,真是憾事,憾事。阿弥陀佛!”
刘若风冷笑:“哼!大师是宣扬佛法,还是卖弄奇技淫巧?在下倒要看看,不可泄露的天机,究竟是怎样的神秘!”突然放开烟芸,欺近糊涂僧,抓住他的右手。
糊涂僧惊呼:“你要干什么?!”
烟芸也急唤:“风哥!不可冒犯大师!”
刘若风发觉糊涂僧不会武功,排除了他运用千里听音术这样的奇门功夫的可能,但刘若风决不相信法力仙术之说,便暗用通心诀,大声喝问:“老和尚!你究竟用什么办法偷听了我们刚才的谈话?刚才我夫妻说话之时,我确信二十步之内绝无旁人,你是怎样听到的?说!快说!”
烟芸想起,刚才刘若风与她议论时,确曾提到“儿子”,糊涂僧如果不是身有法术,便很可能是听见了自己夫妻的谈话。
糊涂僧慌了一慌,又镇静下来,从容地说:“公子不可亵渎佛祖!要知道,世人所作的一切,都逃不过佛祖法眼!”
刘若风冷冷道:“哼!不知是谁亵渎了佛祖?”伸手在和尚僧袍之中,拽出一样物件来。
糊涂僧神色大变!
这东西一端状似铜铃,连着极细小的线——刘若风细瞧,这线却是细铜丝。“大师,这是什么?”
糊涂僧眼往上翻,生气地吼道:“这是神器!你触摸神器,是要冒犯神灵的!”
刘若风大笑:“哈哈哈!大家都对神灵恭恭敬敬,神灵也该厌倦了吧?就由我来冒犯一下,说不定神灵还会喜欢上我呢!”拿着铜铃仔细探究。
烟芸问:“风哥,这究竟是什么?”
糊涂僧大叫:“这是神器!赶快还给我!”
刘若风沉思片刻,将铜铃放近耳旁。他听到里面传出“呼……呼……”之声。再将铜铃移开,向外凝神细听,听得殿外北风低吼。刘若风恍然而悟,笑道:“嗬!芸妹,我知道了!来,你拿着它,放在耳边。你听到什么?这是外面的风声。我现在出去,你在这里等着,看看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刘若风跑到刚才与烟芸谈话的廊道处,以正常说话的声音,叫道:“芸妹,听见了吗?芸妹,听见了吗?”
大殿里传来烟芸欢喜的大叫:“听见了!听见了!我听见了!”
刘若风回到殿里,见糊涂僧瘫坐在地。刘若风笑问:“芸妹,现在你应该相信,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佛法与仙术了吧?”烟芸有些羞赧地笑笑。
这时寺主法佐闻得殿内异声,带了两个小和尚前来查视。
刘若风对法佐说:“师父,这里没什么,我们在商讨一个问题。请师父给我们一支火把。”
法佐离去,不久让小和尚送来支火把。
刘若风拉起糊涂僧,来到刚才廊道处,举火把到处查找。果然在檐下悬着一个开口很大的铜铃,不知情者一定以为它不过是个普通的风铃而已。刘若风飞身将铜铃摘下,发现铜铃后面也连有铜丝。再往别处寻找,又看到几个铜铃。最后,三人进入刘若风所住的那间僧房,同样发现房中央吊挂着一个铃铛。
糊涂僧方才见到刘若风飞檐走壁的功夫,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开口求告:“大……大侠,饶……饶了老僧!老僧对大侠并……并无恶意!”
刘若风和烟芸坐下。刘若风瞧着糊涂僧那副狼狈的模样,心里虽想笑,嘴上却说:“大师,不要害怕,我也没有恶意!老实说,大师相人之术本来不差,为何偏要故弄玄虚?你是想出人头地吧?可惜,你还是看走了眼,我现在只是一个江湖亡命客罢了,给不了你想要的富贵!大师,你安装的这些玩意儿还真神奇,我对这个有兴趣。不知这玩意儿叫作什么啊?”
听刘若风这样说,糊涂僧才松了口气,道:“大侠,这是老僧根据别人书中的记述,又琢磨多年才创制出来的,能传递声音,叫做传音器。”
刘若风由衷地赞道:“大师的才智,非常人所能及!我在阿基米德的书中也没有见过如此精巧的设计!不过,奇技淫巧,好象不是佛门所长,我猜大师多半是半路出家,不知然否?”
糊涂僧此时也不敢去计较刘若风话中是不是有取笑之意,只道:“大侠慧眼!贫僧虽生在天竺,但自幼来到中土,年轻时习的是道术,后来才削发受戒,皈依佛门。”
刘若风:“原来如此,大师身兼佛道两家之所长。在下看大师也是有道高僧,传扬佛法,理应正大光明,为何却要使出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
糊涂僧苦笑一下,摇头说:“大侠智慧高深,当能洞察其中隐曲。秦晋之地,原是道教的天下。如今虽然佛法渐入,但尊奉者仍不过十之一二,且多在下层士民当中,上层人物则认为佛法宣扬了众生平等的思想,所以多数人对释教反感,更有不少人仇视释教、*僧侣。听说赵天王就憎恶释门中人,见了和尚就……就要抓去杀头!”说到这里,糊涂僧打住话,望着刘若风。
刘若风笑道:“呵呵,我明白,大师的用意,是要倚靠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借以推行佛法。而要获得强力人物支持,必须先用尽办法征服他的心,让他对大师深信不疑、视若神明!”
糊涂僧点头赞许。
刘若风:“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大师能倚靠的那个人!况且,我对无边的佛法也并不感兴趣。在下奉劝大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以后都不要再用这种欺世盗名的办法去唬弄民众。”
“大侠之言,贫僧谨记!”
司马烟芸见刘若风话意已尽,于是插话问:“大师,你精通佛道两家,那你说说,究竟哪一家的学说更好?更令人信服?”
糊涂僧合什垂目,道:“女檀越这个问题,可能尊夫比老僧看得更透彻,让他为你解答吧。二位施主,老僧要告辞了。”
刘若风并不想难为他,糊涂僧自去了。
“风哥,你真棒!”司马烟芸对丈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若风掐断铃铛后面的铜丝,道:“芸妹,这个糊涂僧,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身怀无尽机巧,又精通佛道两家教义,真是当世奇人。可叹无人助他,他如此高龄仍是这般落拓。”
烟芸正要让他解答自己刚才问糊涂僧的问题,忽闻外面喧声大作,有人高叫:“快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
刘若风和烟芸出门到廊下,只见火把闪耀,大光明寺已被大队军兵团团包围。
第十九章 情报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飞身跃上庙顶,伏在屋面静观。
军兵冲入寺中,逐屋搜查,将糊涂僧、法佐等大小数名和尚全都抓住,用绳索捆了,塞住嘴巴,押在庙中空旷处。
一个军官端坐马上,士兵向他报告:“大将军!寺内和尚全部带到,另外发现一匹马。”
这位大将军道:“把和尚全都押回大营,交给父王处置!寺里怎么会有马?牵上来看看!”
军士牵过一匹马,正是刘若风夫妇的坐骑。
将军道:“这马不错,拉回去!”
刘若风本想不管闲事,但眼见坐骑要丢,又觉着有点不甘心。就着火光打量这位将军,脑海里有些印象,再想一想,记起了这人便是石金的儿子石忌农,前不久,刘若风与他在刘冲的宫里照过面。
刘若风决定下去会会石忌农,便与烟芸手拉手一起从屋顶飘然而下。
石忌农幼承家学,武功不弱,见两人落下的身形,已知对方功力超卓,不敢贸然行事,大喝道:“何方高人?到此有何指教?”
刘若风与烟芸移步向前,对于周围高举弯刀的羯族战士全没放在眼里,直至石忌农马前五步,方才停下。
刘若风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石大将军,不认得我了吗?”
石忌农目光在刘若风脸上扫视片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目光再转向司马烟芸,立刻被吸引住了,随口说:“阁下是谁?报上名来!”
刘若风大声道:“我是刘若风!咱们在刘冲的皇宫里见过面,大将军可还记得?”他故意大声,是为了把石忌农的眼神从烟芸身上引开。
石忌农虽然已记不清刘若风其人的相貌,但对这个名字却是忘不了的,一听马前之人便是刘若风,立即将目光从烟芸身上转过来,不敢相信地问:“阁下真的是刘若风?前汉军皇上、现魔神教教主?”
“不错,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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