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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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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齐往后一收,黑衫军紧紧跟进。
地魔伸手往背袋中摸出一物,朝地下一扔。一声爆响后,升起漫天浓烟。刘若风等人趁机往东北方向飞退。退至数十丈外的房顶,回望,黑衫军并未追来。于是放心地逃出梅花阵,循树林间而走。
地魔将八尺长的铁棍一摆弄,机簧轻响,铁棍收缩为五寸左右,随手塞进背袋中。
月魔笑问:“呵呵!二哥,你刚才使的是什么,能生出这么多烟雾?我从来没见你使用过啊!”
地魔回答:“四妹,这是我的新发明,不到半年,还没用过呢。就叫它烟雷吧,它可是助你逃生的好东西哦!”
日魔:“二哥,诸葛勋挨了你那一棍,会不会将他打残或者打死?”
地魔:“这个……这个谁知道?”
刘若风盯着地魔的脸,似乎也有话要问他。
地魔却道:“咱们还是走快一点吧,以防他们追上来。”当下加快步伐,冲到了最前面。
他们绕着圈子走,先往北涉过睢水,再折向东南而行。傍晚时,进入一座山中。酉时过,才到达一处山坳——魔神教的临时营地。
刘若风与司马烟芸母子相见,真有恍若隔世之感。但众目之下,夫妻两不便有过于亲昵的表现,只是彼此握了握手,交换一个关切的眼神。
用罢晚餐,刘若风又和明宇一起将临时营地巡查一番,直至子夜方才歇息。
次日,刘若风召集教中一些主要人物,商议下一步安排。日魔夫妇、司马烟芸、明宇、各堂主香主等都到了,唯有地魔未到。
刘若风觉得,几百人聚在一处目标太大,短期内又不能重返栎山总坛,而诸葛勋此次受了重挫,如果再次找上门来报复,会比前次更加危险。所以刘若风提出,要将大批教众暂时遣散,总部只保留一小股骨干,而且转移到更安全之地,等待时机再聚集人马,重返栎山。
众人皆无异议。于是,刘若风拿出四千两银票,派人至陈留城中兑回现银,分发与教徒们作为生存之资,让他们各想办法,分散隐伏,等候教主召令。
刘若风辞退一凡的奶妈,给一凡断了奶,率领三魔、烟芸母子、百花谷主师徒、明宇、一部分堂主香主及少量教徒,共三十余人,出发往东约百里,来到一个叫做小东庄的村庄。
不清楚什么原因,这个小东庄空无一人,且依山傍水,可耕可猎。刘若风叫大家就在这里安顿下来。买回粮食,修缮房屋,组织捕猎。一干杂务,都有部属操持,不用刘若风操多少心。刘若风把心思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寻找妹妹若水。
原来,在梅花阵外与诸葛勋的对话中,刘若风运用通心诀探知,妹妹若水其实就被藏于飞龙山庄之内。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潜入飞龙山庄,如何才能将妹妹从诸葛经祖孙的魔掌中夺回来。
司马烟芸发现刘若风有时候心神不专,在枕边关切地询问缘由。刘若风以实相告。
烟芸欢喜道:“终于有了小妹的下落了!风哥,咱们应该高兴才是,你还发什么愁啊?”
刘若风摇头:“不知道妹妹下落的时候,愁的是她的生死状况;现在知道了她的下落,愁的是怎样才能够救她早日脱出火坑,咱们一家团聚啊!”
“风哥,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去飞龙山庄?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要和你分开!”她用力抱紧刘若风。
刘若风在烟芸俏脸上吻了吻:“芸妹,我更舍不得离开你。不过,此去飞龙山庄,无异于是去闯龙潭虎穴。黑衫军的实力,你是清楚的,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棋圣在后,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还有咱们的凡儿,他刚断奶,需要你的爱护啊!”
“唉,都是我武功不济,帮不上你。风哥你知道吗,我心里真的很难过。”
刘若风轻抚着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为难:既不愿和爱妻分离,又不敢让她参与涉险。忽然,刘若风想到一事,道:“芸妹,酒圣前辈的秋水功要诀,你还记得吧?”
“秋水功?记得啊,你当时不是叫我要牢记它、转述给酒圣前辈的女儿——雪茹姐吗?‘秋水汤汤,天地盈盈……’,是不是这样?”
“嗯,没错!”
“你提这件事干什么?”
“芸妹,我是这样想。你既然知道了秋水功要诀,就说明你和它也算有缘,何不加以修练?酒圣前辈泉下有知,也不会反对的。你不是说武功不如人吗?这是个提高的机会。等你武功大进,你就不会怕别人,也不会怕我欺负你了,是不是啊?”刘若风手上有了小动作。
“你……你任何时候都不准欺负我!哼哼,嘻嘻……你别急嘛,先把大事说完。就算我要练秋水功,可是那么几句干瘪瘪的话,实在令人费解,要练到何年何月才能有所成啊?”
“好妹妹啊,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酒圣前辈将秋水功对我作过详解,都一字不漏地装在我心里面呢。从明天开始,我就指导你和雪茹姐修练秋水功。现在嘛,咱们先练一练基本功,第一式,鹰爪无敌……”
连续三天,刘若风为司马烟芸和百花谷主详解秋水功。她二人的悟性也不差,俱得要领,加上二人的根基牢固,所以较为轻松地入了门。以后,就靠各人的修习磨练了。
刘若风本想等到天魔归来,率四魔一起硬闯飞龙山庄,因为只有四魔的实力堪与棋圣、黑衫军等一斗。但久等天魔未归,刘若风担心妹妹再有变故,不愿久拖,便找来三魔相商。地魔老远地站着,似乎不愿接近刘若风。
刘若风说明原委,要三人帮助自己夺回妹妹。地魔第一个积极响应,要硬闯飞龙山庄;日魔月魔当然不能推辞,也表示全力相助。于是,刘若风把小东庄的一应事务交由司马烟芸处理,带着地魔、日魔、月魔,于十月二十五日启程,赶赴汉中飞龙山庄。
行至荥阳一带,刘若风得知一个好消息,石金率匈奴大军横扫汉中,端掉了诸葛勋的老巢。刘若风为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得逞而高兴的同时,又多出一层担忧:“妹妹若水会不会因此而被诸葛勋转移到别处?那样的话,又到哪里去找?”为此,刘若风让大家加紧赶路,星夜兼程。
到了上洛一线,正遇上在汉中获胜的匈奴大军往东开进。抓来两个匈奴兵一问,原来石金是要乘胜攻占洛阳等地。
刘若风暂时无心顾及其他,直奔飞龙山庄。
二十九日上午,刘若风等四人终于赶到了飞龙山庄。但看到的情形,却让他们大吃一惊:昔日宏大、富丽的飞龙山庄,现在已化为灰烬,只剩下断垣残壁!
“妹妹!”刘若风大声地呼喊着,心头感到一阵阵绝望。
日魔纵入废墟中察看一番后,叫道:“教主!此处虽被大火焚毁,但是却没有几具死尸。由此推断,起火前这里的大部分人员已被转移。教主的小妹应该不会葬身于这场大火!”
月魔也劝慰:“是啊,教主,吉人自有天相,令妹不会有事的。咱们再仔细地找找线索。”
地魔冷笑:“哼!飞龙山庄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给毁掉的!据我所知,这个山庄掘有一些地下密室,先搜一搜!”
月魔:“二哥,你是机关布置的行家,你带着我们搜索吧。”
地魔并不谦让。他先观察一下整个山庄的布局,然后跃到一堵断墙边,从背包里摸出一截铁棍,双手一抻,伸展成为约四尺来长。地魔用铁棍这里敲敲,那里戳戳。刘若风和日魔月魔跟随在后,关注着地魔的一举一动。
没有多久,果然给地魔找出了几处地底密室。他们打开暗门进入。但,各处密室中也不见半个人影。其中有一处密室面积较小,里面又被分隔成一些小间,看格局、陈设,象是个地牢。另有两处密室面积很大,呈方形,长约八丈,宽约五丈,四周也有隔出来的小房间,里面有木床,有瓷碗,有陶盆;中间是空旷的场地,除了支撑地面的石柱,就只有沙袋、石磙,以及旁边的兵器架。容易看出,这是两个地下训练场。刘若风想到黑衫军在江湖上的突然崛起,断定这里应是黑衫军的秘密训练场所。
刘若风忆及与棋圣相见的经过,道:“后面山上还有房屋!”
刘若风等四人沿后山攀上百余级石阶,果见棋圣诸葛经所住的那座大屋仍在。四人先在屋子周围小心地勘察一遍,看不出什么迹象,便各自亮出兵器,逼向屋子正门。
“砰!”刘若风一脚踹开房门,眼光往里一扫。但见屋子正中有五个人,当中坐着一位,分明正是一身黑白大袍的棋圣——诸葛经!
第四十四章 孽债
诸葛经座椅前摆着棋桌、棋盒,护在他左右的是四名黑衫军。
刘若风权衡双方的实力。对方棋圣加四名黑衫军,己方三魔加上自己,己方应该不至于吃亏。于是缓步而入,在两丈外站定,冷峻地对诸葛经道:“棋圣前辈,久违了!你大概没想到,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吧?”
诸葛经并没有惊诧之意,而是平静地说:“刘若风,地魔,你们能从天坑中脱身,也算是你们的造化。天意如此,老夫无话可说!你们今日前来,无非是要报往日之仇。你们一齐上吧!”
刘若风:“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棋圣前辈曾在武学上助我入门,这是恩,为了报这个恩,交手时我会让你三招;你将我打下天坑,无异于害我性命,这是仇,我不会放过你!但我希望在动手之前,前辈能将舍妹的下落相告。”
诸葛经慢慢地品了一口茶,微笑着说:“刘若风,老夫曾告诉过你,具体细节全是勋儿在掌握,我只是按他的要求,偶而帮一帮他。令妹的下落,老夫确实不知。比如,勋儿要我在半途绊住你,其实老夫当时并不知道绊住你的目的。当时,由于老夫没有更好的理由留住你,又见你是块习武的好材料,便以传你内力修练法门为借口,使你滞留数日。所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恩,你无须相报。如果,你实在想报恩,就陪老夫先下一盘棋,下完后咱们再动手,如何?”
刘若风见诸葛经须眉皆白,面目上并无恶相。这么一个嗜棋如命的人,实在难以将他当作奸佞邪恶之徒,心中竟生起一些犹豫。想了想,刘若风再问:“前辈,在下实在没有心情陪你下棋。请你说说,诸葛勋还要求你做过哪些事情?他现在人在哪里?”
“比如,他要我秘密地除掉你;之前,他要我夺下东州王的黄金;还有,从莫家堡夺走那个管家的小孙子……现在嘛,勋儿不在此地,具体在什么地方,老夫不知。”
“从莫家堡夺走那个管家的小孙子”,诸葛经的这句话解开了刘若风心中存了很久的一个疑团。当时,想不出谁有那么高强的本事从戒备森严的莫家堡神鬼不知地偷走管家的独孙莫荣德,逼使老管家背叛主人,以致莫家堡遭受屠戮。原来竟是棋圣所为!
刘若风责问:“诸葛前辈,你是一代贤臣诸葛武侯之后,却如此纵容诸葛勋,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你都不拒绝,难道前辈心中就没有是非曲直?就不顾及黎民苍生?诸葛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得多少人枉送性命,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前辈不会一无所知吧?”
“刘若风,老夫承认,老夫对勋儿的确有些惯纵,因为他是我诸葛氏的独苗!勋儿的父亲……死得早,我这个作爷爷的,怎能不多疼疼他?兴复汉室是我诸葛家历代遗训,勋儿更是从小就有大志,为了助他实现宏图,老夫自当献上全部力量!刘若风,江山之争,自古就是你死我活,哪里讲什么仁慈?哪管什么手段?你也作过帝王,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真谛?老夫也知道,勋儿的有些作法是过了头,比如对你的父母家人……唉,这个罪过,就让老夫来替他偿还。刘若风,你出招吧,看看你的功夫有多大进步!”
“且慢!”地魔忽然插话:“诸葛老头,咱们之间的帐,也该算算了吧?”
诸葛经大怒:“你这个恶魔!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老夫后悔当时没有一掌劈了你!”
地魔也怒喝:“死老鬼!你以为你没将我杀死我就会感激你吗?你知道我在天坑中这二十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以为那里面是天堂吗?你下去试试看!”
“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不就是想让老夫死吗,快点上吧!”
“诸葛老鬼,你是想早点下地狱吧?我会成全你!不过,你要先回答我,思绮在哪里?”
“哼!她早就死了!你要见她,只有下地狱!”
“你胡说!”地魔有些激动。
“是老夫亲自下手将她了结,会是胡说吗?哈哈哈哈!”
“诸葛老鬼!你就为她偿命吧!”地魔双掌一翻,当先冲上。四名黑衫军奋身拦阻。日魔、月魔双双抢出,分别敌住两名黑衫军,好似有意将诸葛经留给刘若风和地魔二人。
刘若风知道棋圣诸葛经可不是浪得虚名,见地魔已避过黑衫军的拦截攻向仍稳坐椅中的诸葛经,赶紧挺剑而上,疾刺诸葛经咽喉。
然而,刘若风眼前却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地魔一掌击下,诸葛经竟然毫不避让,让地魔这一掌结结实实地击中前胸!
刘若风大惊,心想地魔的玄阴功是何等威力,就算是大罗金仙,怕也承受不住这一掌击实!难道棋圣练就了什么深不可测的邪门功夫?
紧接着却见诸葛经狂喷出一腔鲜血,染红了一身黑白长袍!
刘若风急忙收剑,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地魔则快速转到诸葛经身后,以双手抵住其背心,并急急地对刘若风道:“教主!求求你帮忙,快使用你那通心诀!”
刘若风见地魔是在运功护住诸葛经一口气,目的一定是想再问出些什么,便依言运起通心诀,对地魔点点头。
地魔问:“诸葛老头,思绮究竟是死是活?”
诸葛经惨然一笑,只吐出一个字:“死!”
刘若风摇摇头。
地魔又问:“你把思绮关押在什么地方?”
诸葛经还是一个字:“死……”
刘若风追问一句:“诸葛勋是否知道这件事?”
诸葛经眼珠一翻,似是十分惊奇地瞪着刘若风,脑袋慢慢地垂了下去。
地魔松开双掌,急问刘若风:“教主,怎么样?”
刘若风低声说:“‘思绮’没有死,关在山腰一个山洞里。”
地魔极为欣喜,一张老脸上,竟有热泪滑落。
刘若风不敢相信,一代棋圣就这么死了!他十分奇怪地问:“欧阳前辈,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棋圣?棋圣怎么可能一招丧命?”
地魔闻言,将此人头部扶起观察,道:“教主,你也见过棋圣的真面,我相信此人就是棋圣无疑!只是,他可能是失去了所有功力,才会如此。”
刘若风点头:“也许,只能这样猜想。”
再看日魔、月魔,已经完全将四个黑衫军压制,取他们性命只是迟早的事情。
地魔悄悄对刘若风说:“教主,趁三弟、四妹还不能抽身,咱们先到山腰去找一找吧。”
刘若风猜测,地魔是不愿让太多人知道他与“思绮”那个女人的情事,因而想避开日魔月魔,当下微微一笑,对场中喊道:“梁前辈,余前辈,请你们完事后就在屋外相候,我和欧阳前辈上山去办另一件事。”
刘若风和地魔往山腰迈进。
刘若风边走边问:“欧阳前辈,你和这个‘思绮’是怎么回事?能透露一些吗?前辈对她,好象特别紧张啊。”刘若风言外之意:你*成性,有过女人无数,为何独对这个“思绮”在意上心?
“我是个不想被束缚的人,我要的是自由。女人,就象一件件兵器,各有各的优点,有时候,我想用剑,有时想用刀,有时又想用枪、用戟。女人,又象一道道风景。人们都说我*,其实,我只是想多欣赏几道美景。一处风景再美,可如果时时刻刻地对着她,久之也必乏味。教主,譬如你对司马姑娘,你对她的情感又能保鲜多长时间呢?五年?十年?教主,请你说实话!”
刘若风觉得地魔所说并非全无道理,但也不想与他争辩,只道:“至今为止,我仍然全心全意地爱着烟芸。对这一处风景,我是百看不厌。或许,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我现在不敢保证,十年之后这份感情会毫无改变,但是我相信,我和她会终生相守,矢志不渝!”
地魔摇着头,不以为然:“十年后,你们还在一起的话,原因只会有两个。一是惯性,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在一起生活,不愿分离,无法分离,这一点也可以称为‘执着’;二是道德,是责任,是传统道德的约束,是对责任的承担!而人爱自由的天性已失,只剩下一副道德的躯壳!教主,人不*枉少年,得为乐时且为乐……”
刘若风笑道:“哈哈哈。欧阳前辈,若人人如你,世间将如何?好了,别偏离正题,说说你和思绮的事吧。”
“教主,我不敢瞒你,和我好过的女人虽多,但时间都短,没有超过十天的,只有思绮是个例外。我们在一起有三个月,而且,还是被逼分开的。”
“所以,她就成了你最牵挂的一个?欧阳前辈莫非对她动了真情?”
“教主,不能象你这样说,我对每个女人都付出了真情。当然,思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我对她……有一些着迷。她当时已为人妇,是诸葛北的妻子,也就是诸葛经的儿媳。”
刘若风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她是不是也是诸葛勋的母亲?”
“是,她就是诸葛勋的母亲。”
刘若风停步,死盯着地魔!
地魔将双手挡在胸前,边摇手边说:“教……教主,你可别对我用什么通心诀。我说,我全说。我……我怀疑诸葛勋也许是……是我……,在栎山时,是我有意……有意救了他。”
“哼!你前些天一直躲着我,原来是为这事心虚!你故意助他逃生,你以为我毫无察觉吗?”
“教主,我,我对不起你!但是,诸葛勋他……他可能是……是我留下的……孽债,是我的血脉,请教主体谅!教主,待会儿找到思绮后,如果她不肯说实话,请教主再帮一个忙,用通心诀证实一下,诸葛勋他到底是不是我和思绮的……的儿子!” 。。
第四十五章 误人误己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地魔,你开什么玩笑?诸葛勋会是你的孽种吗?他可是我刘若风不共戴天的仇人!”刘若风的情绪激动,一是因为事情转变太过突然,二是因为一旦证实地魔之言,他自己将如何面对与地魔甚至所有四魔的关系?
“教主,你放心,如果诸葛勋真的是我地魔的儿子,我也不会帮着他来对付你,我向你保证!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我绝不会为他求情!我只是想弄个明白,证实心中的怀疑。快走吧教主,但愿……但愿他不是!”
刘若风跟在地魔身后三尺左右,两个人再无话说,默然行进。估计到了半山腰,两人不再上攀,开始在山腰一带横向搜寻。地魔攀滕纵崖,急切中透着兴奋;刘若风只是拿眼观瞧,显得很是消极。
地魔找遍半边山,虽然发现一些能供动物居留的小山穴,也有较宽敞的大岩洞,但是却毫无活人的踪迹。地魔望着林木莽莽的山间,自语道:“会不会……搞错了?或者,不是这座山?这么大的山,怎么个找法?”
刘若风知道地魔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表面虽不予理睬,暗里却在认真观察。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削壁之上,许久都没移开。
地魔见此情形,便顺着刘若风注视的方向望去。但见陡峭的山壁上方约十丈处,生长着一篷半人高的野草,时至冬季,野草已经枯萎。地魔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再看刘若风,刘若风仍盯着那儿不动。
地魔想出声相问,见刘若风脸色冷峻,便忍住了。继续朝山壁上观察。
看来看去,地魔终于看出了不对:那篷野草的下面颜色枯黄,但其上面颜色却呈青色,显得鲜活许多。“为什么会这样?”地魔在心中想:“野草通常是从尖端开始枯萎变色,应该是根部青于尖端,怎么会相反呢?……难道是,上面的草是从别处扯来放上去的?为什么要把别处的草放到那儿去?一定是要掩盖什么!莫非,草后面遮着的是个洞口?!”
“嗨!”地魔高兴地一拍大腿,飞身奔到石壁下。仰头一望,地魔又犯了难,因为那洞口实在太高,以他的轻功,还无法做到一跃而上。略一思索,地魔拾起一块碗大的石头抛向空中,再纵身跃起,上升到六丈来高的时候,正赶上那块石头落下。地魔在石块上用力一点,人又向上拔起,石块则加速飞落,“砰!”一声落于地面,撞得粉碎。地魔停在那篷野草处,弯腰拔开乱草,果然现出一个径约三尺的圆洞。地魔点起火折子往里探了探,猫腰钻入。
刘若风将视线转向别处,心里说不出是种啥滋味,有好奇,有担忧,有无奈。
地魔从洞口探出头来,叫道:“教主,找到了,找到她了!教主,请你上来,我……”
刘若风来到峭壁下,学着地魔刚才的方法,踏着抛石纵到洞口。回望壁下,更觉险峻。想来飞龙山庄之中,恐怕也只有棋圣诸葛经能够在这壁上壁下往来自如。他把儿媳关在如此隐秘处,定是为了避人耳目。
钻进洞口,前行五步,里面显得宽敞一些,约有六尺见方,弥漫着刺鼻的臭味儿。在火折子的映照下,刘若风看见一个女人紧挨着洞壁,手、脚都缚着铁链,铁链连着固定在山岩里的铁桩;女人穿着一身新衣,但身材很瘦,头发又脏又乱,遮去了大半张脸;地面铺着干草,有一床破絮,旁边还放着五六个空碗、一双竹筷。女人微微发抖,也许是对这两个闯入者感到害怕。
地魔看了刘若风一眼,颤声问:“你……你是不是思绮?”
女人嘴里“嗬、嗬”地响,却没能发出声音。
地魔望向刘若风,刘若风淡然地说:“她就是思绮,她被人弄哑了嗓子,不能说话。”
“思绮!”地魔大叫一声,想扑上前,又蓦然转身,将手中火折子递给刘若风,再向女人逼近。女人却惊恐地后退。
刘若风冷冷道:“她不认识你!”
地魔一下跪在地上,将一张脸仰对女人:“思绮,我是欧阳啊!你好好看看,我是你的欧阳啊!”
女人却似乎更加惊骇,一跤跌坐于破絮上。
地魔又茫然地望向刘若风。刘若风道:“她以为,你是鬼魂!因为,她的欧阳,早已死了!”
地魔急问:“思绮,谁告诉你说我已经死了?”
刘若风:“是诸葛经。”
地魔:“不错,诸葛经是想要我死!因为我坏了他诸葛家的名声,诸葛北也因此寻了短见。但是思绮,我虽被诸葛经打入万丈天坑,却没有死,不久前才逃了出来。思绮,我非常想念你,来,让我看看你!”地魔伸手想去撩开遮在她脸庞的乱发,女人却猛然推开地魔的手,嘴里“呜呜”地叫,又象是哭。
刘若风:“她说你对不起她,她不能原谅你!”
“唉,思绮,我确实对不住你!”地魔的语调缓了下来,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那一年,我应棋圣之邀,到飞龙山庄与他弈棋,无意中见到你。我被你的美貌打动,为你的寂寞心疼。你丈夫诸葛北只知奔忙于他的复兴大业,却不知道怜惜你,让你长期独守空房。我找各种理由借口,赖在飞龙山庄不走,只是为了接近你。后来,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事情被你丈夫发现后,你求我带你远走高飞,可是我……我……我却犹疑不决!招至大难临头,痛悔终生!思绮,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
刘若风心想:“地魔,你是被自己的人生观念所害,也害了你所爱的女人!你所想的,是要阅遍天下美景,当要你锁定一处风景的时候,你怎么可能痛下决心呢?结果只能是,误人误己!”
地魔继续说:“你丈夫诸葛北找我决斗,落败后羞愤自戕。思绮,我本该此时逃走,但我放不下你呀!后来,此事终为诸葛经查知,他对我下了手,没想到,他连你也没放过,把你关在这里受苦。思绮,你被关了多少年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刘若风见这女人的脸上有泪珠滚下,倾听着她心底的声音,略去那些愤懑怨怼的话语,只把大意转述给地魔:“诸葛经本来要杀她为诸葛北陪葬,但发现她已怀孕,就让她生下了孩子。孩子刚满月,诸葛经便将她关入这山洞,对外称她暴病而亡。每隔三日,诸葛经亲自为她送来食物和水,为了防止她呼救而暴露于人,又下药将她弄哑。”
“孩子?那孩子是不是叫诸葛勋?”地魔一听说到孩子,立刻激动起来,一把抓起女人的双手,问:“思绮,你快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他是该姓欧阳还是姓诸葛?请你对我说实话!”
女人虽说不出话,却不停地在摇着头,意为“那孩子不是你的!”
地魔再次望向刘若风。刘若风在心中轻叹一声,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就是你欧阳的种!”
地魔一怔,点头道:“教主,我相信这件事你绝不会骗我,因为如此结果对你没有任何益处。诸葛勋真的是我地魔的儿子!思绮,你为我生了个儿子,谢谢你!”
地魔轻轻拂开女人面上的乱发,将她一张脸露出。这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双颊深陷无肉,额头、眼角满布皱纹,五官倒还端正,看面部骨架,依稀地有几分与诸葛勋相象。
女人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刘若风,透着莫名的惊骇,象是见到什么妖物一般。地魔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明白她是因为刘若风能说出她心里的话而惶恐,便安慰说:“思绮,别害怕,他只是会一点点妖法,但他是个好人,他不会害你。思绮,诸葛经已经死了,我会救你离开这里。”
刘若风见这女人仍盯着自己看,便冷然道:“哼!你别看我,我不是你那孩子!我叫刘若风,你儿子叫诸葛勋,他是我的仇敌!我想知道,诸葛经最后一次到这里给你送衣送食,是在什么时候?”
这女人心里说:“你……你真的能听见我心里想说的话吗?你和我儿子有仇吗?他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求求你,饶了他,他从小无父无母,多么可怜!……诸葛经最后一次来这里,我想想……大概是在三四天前。他将这身新衣给我穿上,说他可能要死了,所以,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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