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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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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贞风拭掉泪水,忽地跪下,道:“大叔,虽然贞风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肯定不是和黄木一伙,不然,你决不会提醒贞风防备黄木和田宣!先父临终前告诉我,他是被黄副帮主所害,要我找机会为父报仇!但是,我一个小小女子,有什么能奈?帮中那些长老,又不知道哪些人和黄副帮主相通,哪些人可以依靠。原指望有朝一日,田宣坐稳了帮主之位,他能想办法帮我复仇,谁知他竟会是仇人的儿子!嗯嗯嗯……大叔,你叫我怎么办?我看大叔有侠肝义胆,恳请大叔为小女子申冤!如果大叔怜悯小女子为父报仇的一片孝心,答应帮助我铲除仇人,小女子情愿立即将那藏宝图献给大叔,并且,让大叔任盐帮帮主!”
刘若风见田贞风虽然年幼胆小,说话做事却不糊涂,不由暗暗称许。其实,从他走回来时起,他就有心要帮帮这个弱女子。刘若风当下将她扶起,说:“田小姐,在下愿意帮你。不过,这复仇之事,你才是主角,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该你做的事你要坚决地去做,不能畏缩!”
田贞风大喜,又向刘若风拜了三拜,道:“刘大叔,你的大恩大德,贞风没齿难忘!你等一会儿,贞风马上把宝图取来给你。”
田贞风出门去了。刘若风暗自发笑,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双手送上的宝图,总比偷来的好吧!
没用多久,田贞风进来,拿着一个竹筒。拆掉一头的蜡封,取出一卷东西,再剥开外层包裹的蜡纸,里面是一幅帛图。田贞风将帛图呈到刘若风面前,道:“这就是那张宝图,请刘大叔收下!”
刘若风笑着把图揣入怀中,说:“田小姐,刘峰多谢小姐的宝图。咱们商量一下为老帮主复仇的计划。小姐要趁黄木、田宣不在帮中的时候,以小姐的名义召集八大长老一起议事,揭露黄木的阴谋,争取长老们的支持,最后再对付黄木和田宣。”
田贞风自然听从他的安排。
刘若风想到一事,问:“田小姐,田宣对你怎样?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到时候,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田贞风却反问:“刘大叔,你有妻子吗?”
刘若风不知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只是点点头。
田贞风凄楚地说:“刘大叔,你应该知道,象我这样的小女孩子,就算田宣对我再好,也是对我的摧残!况且,现在想来,他对我的好都是做出来的,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他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留他不得。到时候,我只有亲手杀了他!”
刘若风暗暗伤感,安慰说:“田小姐,你别难过。好在你还有亲人,你母亲仍健在,你心里有什么苦楚,多找你母亲倾述倾述。”
“我母亲?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小时候,她恨我不是男孩;这几年,她又恨她自己亲手害死了我两个哥哥,一直活在痛苦自责当中,她哪有心思放在我身上?”
刘若风忆及田贞风的母亲李氏之所为,后悔自己忙中说错了话,伸手拍拍她瘦弱的肩头,默然退出。
七月十五日,盐帮出征人马返回广陵。刘若风看到,多数人情绪高涨,神采飞扬,好象是打了什么大胜仗,但伤者、死尸也运回不少。田宣竟也躺在担架之上,黄木亲自在后护送。
在伤兵的末尾,刘若风发现了陆大。陆大被人扶着行走,似是腿上受了伤。
刘若风连忙接陆大回房,让他躺在床上,为他检视伤口。陆大左小腿有一处刀伤,所幸并不严重,只是伤了皮肉。刘若风为陆大作包扎。陆大道:“属下多谢教主关心!属下只是一点外伤,算不了什么。”
刘若风:“陆执事,当心一些,叫我刘峰行了,别叫别人听见咱们的秘密。我想知道,盐帮如此兴师动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和白沙帮相斗!关于这两大帮派的渊源恩怨,属——我以前也有所耳闻。据说,白沙帮是从盐帮分裂出去的帮派,好象是孙吴一朝时候的事,已有数十年了吧。白沙帮的总坛在建邺,垄断着江南的盐业,可以说是江湖第二大帮。盐帮前帮主在世的时候,虽然两帮也偶有摩擦,但是没有发生过大的流血事件。自从前帮主去世,两帮的冲突便不断升级,终于爆发了昨日这场大战!”陆大眼神闪烁,似为这场大战而激动,又似害怕。“教……刘峰,你难以想象那样的场面!双方都是乘着战船而来,在扬州宽阔的江面上相遇。主脑人物们先说了些话,白沙帮史帮主似有意和解,但盐帮方面田帮主和黄副帮主态度强硬,没说几句就下令进攻。我们的船冲入白沙帮船阵中,混战在一起。双方的船有数十艘,参战人员有数千人!先发火箭烧船,靠近了则用箭射杀人员,或跃上敌船,短兵相接。火光映天,船只蔽江,飞箭如蝗,刀剑无光!战鼓声、喊杀声、呼叫声,震耳欲聋!”陆大似又沉浸到当时的氛围中,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激战一个多时辰,白沙帮抵敌不住,开始溃退,黄副帮主指挥盐帮穷追不舍。后来,白沙帮牺牲大量水鬼,用水鬼来戳我们的船底,戳沉了数艘,才迫使盐帮收兵,沿运河北归。我这腿,便是被水鬼所伤。”
刘若风并不是没见过惨烈的战斗场面,但听了陆大的描述,仍感到有些震颤。因为这并不是两国的交兵,而是两个民间帮派的火并!而朝廷对此却袖手旁观、无可奈何,晋廷的衰弱于此可显!
刘若风猜想,黄木父子急欲吞并白沙帮,一定是觉得北方局势不稳,所以想往江南发展,在江南立足、举事。以眼下的局面,他们这个打法还真是不错。
田贞风派丫头将刘若风找去,告诉他,田宣腹部中箭,伤得不轻,在黄木的住处休养,没有回田贞风这里。刘若风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可以利用黄木为田宣之伤而分心,趁机下手。
田贞风交给刘若风一个金灿灿的令牌,道:“刘大叔,这是盐帮帮主金令,见金令如见帮主。金令本来有两块,现在有一块在田宣手中,先父对人宣称另一块金令已遗失,却暗中留给了我,以便紧急时使用。刘大叔,我将金令交给你,请你传谕八大长老,今晚在这里议事!”
刘若风接过金令,想了想,问:“田小姐,你说黄木害了令尊,有没有什么凭证能令八大长老相信你的话?”
“刘大叔放心,我能说服他们!”
刘若风依计行事。
当晚,盐帮八大长老先后来到田宣、田贞风夫妇居住的院中,丫头仆人们全被支开。长老们谈论着与白沙帮这场恶战,跟着黄木上过战场的两名长老慷慨陈辞,有些长老则唏嘘叹息不已。
戌时中,八位长老到齐。刘若风请他们进入客堂,吩咐下人关了大门,不许别人再入。
灯烛下,刘若风观察八位长老,有白发老者,有中年人,也有不到三十的青年俊颜,全是男子,貌相各异。
一会儿,田贞风出堂,八大长老跪拜参见。
田贞风道:“诸信叔叔伯伯请起!”
一位中年长老问:“小姐,怎么不见帮主和副帮主?是不是帮主的伤势严重而无法行动?”
田贞风手举金令,道:“见此令如见帮主!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知道我这块金令是如何来的吗?”
一个花白头发的长老问:“小姐,盐帮有帮规,金令只能由帮主持有,发号施令,莫敢不从!小姐怎么会有金令?是不是从田宣田帮主身上得来?”
田贞风:“田宣怎会舍得将金令与我?告诉你们,这金令乃是先父所赐,要我为他报仇雪恨!”
几位长老大惊失色,交耳私议。白发长老喝声:“大家不要吵!让小姐把事情说明白!”——想来这白发长老的威望颇高,众人安静下来,一齐望着田贞风,等着她的说法。
“各位叔叔伯伯,请你们为贞风作主!”田贞风一下子跪在了大家面前。
“小姐,使不得!”众人拉起了田贞风。白发老者说:“小姐,咱们受老帮主的恩德无量,小姐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罗某等人绝不会不管!”
“小姐,你就说吧,有盐帮数万弟兄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长老们附和着。
田贞风眼里涌出泪水,未言先啼,哭着道:“各位叔叔伯伯,先父并不是病故,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毒发而死!”
“小姐,你说什么?!”“老帮主是被毒死的?!”“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乍听这个消息,长老们掩不住激动愤怒的情绪,纷纷发问,乱作一团。只有白发长老较为持重,沉声问:“小姐,是谁向老帮主下的毒?”
田贞风揩揩眼泪,欲言又止。
第十九章 八大长老
白发长老看出田贞风有顾忌,又道:“小姐,敢毒害老帮主的人,就是咱们盐帮的公敌!不管他是谁,盐帮上上下下绝不放过他!”
田贞风哭道:“下毒的人,就是黄副帮主!“
此话一出,更是当场炸开了锅!“黄副帮主?想不到他是人面兽心!”“黄副帮主?这绝不可能!”“黄副帮主和老帮主是结义兄弟,真是难以想象啊!”八大长老一子分成了三派,有骂的,有护的,有犹疑的。
白发长老道:“大家静一静,听罗某一言!罗某相信,小姐不会说谎!大家想想,小姐没有污蔑黄副帮主的理由!而且,黄副帮主和老帮主是拜把兄弟,十分亲近,他有充分的机会向老帮主下手!大家应该记得,自从老帮主卧病在床后,就没有再召见过咱们这些长老,有事都是黄副帮主代奏代传,现在想想,不是十分可疑么?”
“罗长老说得有理!”“是啊!”“不错!”赞同之声多了起来。
但是仍有人为黄木辩护,一人道:“黄副帮主跟着老帮主十几年,为帮中立下无数功劳,他和老老主感情深厚,他毒害老帮主的动机是什么?他根本没有动机啊!”
又一人道:“如果说是黄副帮主害死了老帮主,为什么他要拒绝继任帮主之位?这根本说不通嘛!”
先前一人又指着田贞风说:“小姐不过是个小孩子,她的片面之辞怎能令人信服?也许是她年少不懂事,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故意陷害黄副帮主,造成咱们内部相残,好为外敌所乘!”
有几人微微点头,局势又模糊起来。
刘若风走近田小姐身边,冷笑道:“哼!有人问黄木杀人的动机,还有他为什么拒绝帮主大位,在下来告诉大家!黄木图谋盐帮已久,看中的是盐帮的财势,欲引为己用,成就大业!他毒杀老帮主之后,因为你们八大长老中有些人的反对,也为了塞人之口、防人起疑,他没有自己强行坐上帮主宝座,而是替田家招了个上门女婿公孙宣,由公孙宣继任帮主。可是,你们知道公孙宣是谁吗?公孙宣其实是黄木的亲生儿子!这和黄木亲自作帮主,又有什么两样呢?”
众长老闻言又是一片大哗。有人喝问:“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田帮主是黄副帮主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刘若风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有望着那人冷笑。那人又道:“阁下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妖言惑众?还不快快退下!”
田贞风道:“钟叔叔!各位叔伯,这位大叔叫刘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刘大叔说的都是事实!你们想想,田宣和黄木的长相是不是十分地相象?另外,田宣作公孙家的义子还不到一年时间,这都是黄木在我爹爹死后才作出的精心安排!”
那钟姓长老大笑,道:“小姐,咱们堂堂盐帮,能仅凭这些猜测就诬人以大罪吗?”
刘若风冷冷地说:“钟长老!恐怕你已经被黄木父子收买,成了他们的死党吧?”
“你……你敢胡说?你是哪里钻出来的野人?老子先宰了你!”钟长老恼怒之下,拔出刀来,向刘若风逼近。
田贞风举金令喝道:“钟长老休得放肆!”
白发长老也沉声说:“钟长老,不要坏了本帮帮规!”钟长老回头望望,悻悻地收刀。
田贞风看看大家:“各位叔叔伯伯,贞风的话你们可以不信,但是先父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吧!”她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先父的手书,各位长老请过目。”她将信首先交给了罗长老。
罗长老展信细瞧一番,说:“这的确是老帮主的手迹!”
近旁两人也凑上前观看,都说:“真是老帮主的笔墨!”
有一人小声念起了信的内容:“吾女贞风:余病势渐沉,来日无多,本以为天命若此,人力不可左右。岂料,余在无意中查知,余之沉疴竟是为人下毒所致,而下毒之人,竟是余之义弟黄木,真是叫人无比痛心!……贞风,为父功力已失,与诸长老的联系亦已断绝,唯有留书于你,告知真相。然你年小力弱,而黄木功力高深不测,望你慎密从事,切切不可莽撞。给你金令一枚,事急时可用。为父之仇,能报则报,不能报则已,唯求汝之平安!……贞风,你母李氏无德,百年后不得将她与为父同葬……”
罗长老等看完之后,传给其他人过目。
刘若风暗想,原来田贞风这丫头还留了一手,连自己都没告诉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将来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大家将田老帮主的信都看过一遍。白发长老开口道:“各位!老帮主为黄木所毒害,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了。大家没有异议吧?”
“没有异议!”“为老帮主报仇!”那位钟长老也无话可说,只得跟着大家附和。
罗长老又道:“报仇是当然的,咱们要商量个办法出来。黄木和田宣在帮中已有一定势力,罗某以为,报仇的事宜暗中进行,对象只是黄木、田宣,不波及其他弟兄。诸位以为怎样?”
“罗长老所言甚是!”大家都附和着。
钟长老咳嗽一声,说:“黄……黄木武功高强,咱们这些人恐怕难以制服他。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刘若风立即反驳道:“夜长梦多!如果有消息泄露到黄木的耳中,他会怎么对付诸位?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们八大长老难得聚在一处,合则力大,分则力弱,诸位合力对付黄木,或有胜算。所以在下以为,今晚就是最佳的发动时机!”
罗长老思虑片刻,道:“这位兄弟说得有理!请小姐发令行动!”
于是,田贞风举金令,下令:“罗长老!你亲自出面,请黄木到此,就说贞风有要紧的事找他相商。张长老,你去调一百弓箭手,在院内埋伏;马长老,你再调一百弟兄,等黄木离开田宣后,立即包围他们的住处,捉拿田宣!其他人等,在此合击黄木。”
一老头上前两步,犹豫地问:“小姐,如果田宣反抗,属下该怎么办?你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田贞风决绝地说:“父仇不共戴天!马长老,田宣如果反抗,你就……你可以让人放火烧了他住的屋子,能不能逃脱,就看他的造化吧!”
张、马、罗三人欲出门,刘若风忽道:“诸位且慢,且听在下一言!诸位,这次行动,事关小姐和诸位的身家性命,更关乎盐帮的兴衰大业,所以不容出丝毫差错!因此,为慎重起见,请大家当着老帮主的灵位发誓,为老帮主报仇,忠于盐帮,忠于小姐,共诛黄木,不怀二心!”
田贞风闻言捧出了田老帮主的灵牌。白发罗长老带头,众人逐一起誓。刘若风上前,将长老们一一扶起来。
张长老持金令调来一百弓箭手,在院中各处隐蔽埋伏好之后,罗长老便出门去请黄木。
众人坐在堂上等待。田贞风叫人送上糕点。刘若风见钟长老和另一人坐立不安,交头私语,不由暗自冷笑。
大约两盏茶时间,刘若风听罗长老和人说着话进了院,到了门前。刘若风开门,黄木在前,罗长老在后。黄木眼见大堂上聚了这么多人,胖脸上微露惊愕。罗长老在后催道:“黄副帮主,请进!”田贞风也在里面唤道:“黄叔叔,快快请进,贞风有些家中的事情,要烦各位叔叔伯伯帮忙出出主意。”
黄木“哈哈”笑道:“贞风啊,家里有什么事啊?不会是和田宣有关吧?”
黄木跨步进屋,来到田贞风面前。田贞风笑一笑,说:“黄叔叔说哪里话,我和宣哥怎会有什么事?是有关家母的事情。黄叔叔快请坐。上茶点!”
黄木环顾几位长老,缓缓坐下。
刘若风朝罗长老使个眼色,罗长老便走到黄木旁边入座。刘若风关上门后,怕待会儿事发时黄木挟持田贞风,就站到田贞风座位的右侧。
黄木问:“贞风啊,这大热的天,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做什么啊?”
田贞风:“黄叔叔,贞风要说家里的秘事,不能让下人们听了到处去传啊。”
黄木又指着刘若风问:“贞风,这位是谁?为什么让他在这里?”
这时,丫头送来冰茶。田贞风便岔开话道:“黄叔叔,先喝点水解渴,咱们慢慢说。”
黄木端起凉凉的冰茶,送到唇边,又放下,问:“贞风啊,究竟夫人出了什么事啊,需要把大家都找来?”
田贞风让丫头暗地里在黄木的茶里放了散功药,见黄木追问,她便端起茶碗遮掩,道:“黄叔叔,喝茶,喝茶。茶里加了冰块的,很解暑。”
黄木起疑,转向身旁罗长老问:“罗长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长老回答:“夫人和小姐的家事,我也不清楚。副帮主别急,小姐总会说出来的。”
黄木思索着,又端起了茶碗。田贞风暗喜。
但就在黄木将喝之时,钟长老突然咳嗽两声。黄木一惊,放下茶水,道:“贞风!有事就快说,不然,我就回去照顾帮主了!”
田贞风见巧计不能得逞,也只得变了脸,将茶碗往地下一扔,喝道:“黄木贼子!你自己做下伤天害理的事,还要别人说出来吗?!”
第二十章 舍得
就在黄木惊怔之时,罗长老的手迅疾地袭到,点了他数处大穴。黄木大叫:“罗长老!你们要造反吗?”
田贞风等人见黄木已被罗长老制住,纷纷站起。
罗长老沉声说:“黄木!不是咱们造反,是你毒害老帮主,成了咱们盐帮的敌人!”
黄木狡辩:“胡说!罗长老,我和老帮主情逾手足,老帮主明明是病逝,你怎能信口雌黄,说我加害于他?”
田贞风走上前,狠狠地给了黄木两个耳光,愤然道:“黄木,枉你自称和先父情逾手足,你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她将田老帮主留给她的信展在黄木眼前。
黄木浏览之后,知事已败露,于是不再伪装,叹道:“唉,田兄!我以为瞒过了你,没想到还是给你察觉了!小弟对不住你!不过,请田兄原谅,小弟都是为了成就大业,不得已而为之啊!若他日大业得成,一定不会忘了田兄的恩德!”
罗长老大喝:“黄木!你这个恶贼!你还有他日吗?按盐帮的帮规,阴谋杀害帮主,应受千刀万剐的极刑!”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一些长老怒吼着。
田贞风用手势止住大家,问:“黄木,田宣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安排他继任帮主,对不对?”
黄木身上的肥肉一颤,咬牙道:“想不到你们连这个也知道了!是谁查出来的?是谁?”
刘若风笑道:“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前辈,在下刘峰,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哼哼,你有本事!请讲!”
刘若风:“十七年前,贞风的母亲李氏因嫉妒而打死奶妈,致使小田寅染病而亡。据李氏所言,是你向她报称奶妈与田老帮主常在一屋嬉闹,是不是?”
“正是!”
“依在下猜测,田老帮主应该吸取前次的教训,不会与奶妈独处一室的!是你故意编造谎言,而使李氏上当,使田家绝后,是不是?”
“哈哈,不错!如果田家无后,田兄就可能传帮主位于我!至于李氏,她是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因势而为。贞风,实话告诉你,若你是个男孩儿,你也活不到今日!可惜,田兄虽有传位于我的意思,但时事变化太快,我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我实在等不及了,这才向田兄下手!”
刘若风感慨:“黄前辈,你图谋自己的所谓大业,本无不可,只是所取的手段,未免太过分了吧?”
“哈哈哈哈!你懂得什么?燕鹊焉知鸿鹄之志!”
刘若风心道:“又是一个诸葛勋!”黯然摇头。
田贞风怒骂:“黄木老贼!你这恶魔!不但害了我爹,还害死了我的兄长!我要叫你们父子也拿命来偿!”
罗长老道:“小姐,别跟他废话了,拉出去行刑吧!”
“哈哈哈哈……”黄木突地一阵暴笑,道:“姓罗的,就凭你们这些鼠辈,就能破坏我的大计吗?”右臂倏伸,五指锁住了罗长老的咽喉,左掌同时抓向田贞风!好在刘若风一听他的暴笑声就知不对,拉田贞风疾退,躲过了黄木这一抓。
其余人赶紧退避。罗长老极不服气,挣扎着问:“黄……你……怎么……解穴……的?”
“哈哈哈哈,姓罗的,告诉你无妨!这叫挪穴术。我只要将穴位挪开半分,你没有点正部位,我稍微运力就可以冲破被制的穴道。我装着受制,是要看看你们的底牌!贞风,你投降吧,你若投降,还是黄叔叔的儿媳,将来大业有成,你也跟着宣儿尊荣。各位长老,我知道,除了罗长老功力稍高,你们全不是我黄某的对手!如果你们拥戴我父子,就继续做盐帮长老,以后还有机会成为开国的大功臣,大富大贵!如果你们想为老帮主报仇,就请出招,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样就是白白送死!赶快抉择吧!”
有两人走出,正是钟长老及先前与他交头接耳的那人。钟长老道:“田宣是盐帮名正言顺的帮主,黄副帮主也是帮中声望最高的人,咱们应该拥护他们!”
其他长老互相望着,有人似已动摇。
田贞风颤着声音说:“奸……奸贼!外面已被咱们包围,你逃不掉的!”
黄木冷哼:“哼!就算你们在外面埋伏了百人千人,也挡不住我!贞风,只要宣儿不嫌弃,你可以继续作我的儿媳,我不会为难你的。”
刘若风感到田贞风身上在打抖,知道她害怕,便用力抱了她一下。黄木得意大笑,高喝道:“贞风,长老们,快快站到我这一边来吧,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罗长老和这个叫刘什么的人例外!”
刘若风将田贞风拉到身后,微笑着说:“黄前辈!你以为,一切已在你的控制当中了吗?”
“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现在已经有两位长老归顺于我,另外三位长老想必也不愿跟黄某作对。阁下,莫非你还有回天之力吗?”
刘若风淡然地说:“黄前辈,你过于乐观了。你犯上弑兄,是不忠不义之举,长老们岂会与你同流合污?而归顺你的两个无耻之徒,早就被在下制住了一个关键穴位,根本无法运用功力!”
钟长老可不相信,冷冷说:“刘峰,你别唬人了!看招!”一拳奔刘若风前胸砸来。刘若风不避不让,钟长老一拳击实,却毫无力道!刘若风伸手一推,钟长老跌出去老远,倒在地上,碰掉了两颗门牙,满嘴血水溢出。
原来,在八大长老于老帮主灵位前起誓的时候,刘若风暗中用通心诀查辨,知道了这两人心怀二意,为防不测,便趁拉起他们时悄然封了两人的日环穴。日环穴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穴位,一旦被制,贮于丹田的内力外送通道就被卡死,而更妙的是,此穴被封之人却浑然不觉,如常人一般,如果不运功,便不能察觉。
另一人不敢再上,试着一运功,沮丧地道:“黄帮主,果真用不上力了!”
黄木有些惊异,道:“阁下叫刘峰?江湖上没有听说有你这号人物啊!这种功夫也没有听说过,你封的是他们什么部位?”
刘若风:“黄前辈,你想替他俩解穴吗?这种功夫在下是从《天穷经》中悟得,但此穴所在部位恕在下不便奉告!”
黄木大笑:“哈哈哈哈!刘峰,没有他们俩,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是枉送性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刘若风:“你潜在盐帮,欲图什么‘大业’?‘黄木’,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哈哈哈哈!不错,我本姓曹,叫曹木,乃是魏国大将军曹滝之子!“
众人大为震惊。刘若风万万没想到,曹魏的后嗣也在做着复国之梦!他努力平息一下激荡的心绪,道:“前辈!你抱着复国的坚定意志,这着实令人钦佩。但是,曹魏已亡国数十载,你们父子放弃了世间的一切享乐,牺牲亲情天伦,殚精竭虑,劳心伤身,纵使能够复辟,又有多少意义?盐帮上上下下,会因为你是曹氏后代而弃帮主之仇不报吗?面对田老帮主,面对你自己的儿子,你能没有愧疚吗?”
“要成就霸业,哪能没有牺牲?”黄木振振有词。
一名长老喝道:“逆贼!你不但杀害帮主,还阴谋造反,盐帮绝不放过你,要将你碎尸万段!”
“就凭你!”黄木身形晃动,停下来时,左掌上一柄短匕已抵在说话这名长老的前胸,“哈哈”大笑:“我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三圣四魔五行’吧?‘五行’有金、木、水、火、土,我就是其中的‘木’,曹木!你们没人是我的对手!刘峰,诸位长老,你们投降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比先前更感震惊,因为三圣四魔五行,那都是武林中高手中的高手!剩下的三名长老似已泄气。
白发罗长老在黄木的控制下,却不屈地说:“各位……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刘若风慢声慢气地道:“木前辈原来是‘五行’中人啊,失敬,失敬!但在下已经说过,你过于乐观了!”
黄木喝问:“刘峰,你有多大能耐?敢这样跟我说话?”
“木前辈,你的武功,比之于四魔,如何?”
“哼!虽然将四魔排在五行之前,但论起武功,却是各有千秋!刘峰,难道你比四魔更强吗?”
“哈哈,四魔之天、地、日、月,在下全都会过,和他们相比,大概在伯仲之间吧。”其实,刘若风功力只是和四魔中功力最弱的月魔相当,他这样说,是想震慑曹木,也给几个长老提提劲儿。果然,有两名长老胆气壮了一些,亮出了兵刃,有一个长老道:“刘大侠!咱们联手拿下这个逆贼,为老帮主报仇!”
曹木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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