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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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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风发觉两名老兵今晚的表情不大对,笑容有点邪邪的,便双眼微闭,然后问:“二位老哥,你们在作什么啊,这么高兴?”
“没作什么,刚刚在河边捞了几条肥鱼,嘿嘿,烧烤着吃了。”
“肥鱼?什么肥鱼?”
“肥鱼就是肥鱼,你老丁没见过啊?”
刘若风蓦然站起,对两名老兵道:“烤鱼啊?咱老丁也喜欢,请两位带我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章 女尸
这两人眨眨眼,带着刘若风出了营区,来到黄水边。一人淫笑着问:“老丁,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有那嗜好?”
刘若风冷笑:“哼!你错了,我还年轻着呢!”说着话,双手已经叉上两人的脖子,沉声骂道:“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竟干出这种事!你们就到河里去,与贪色的河伯一道,好好地亨用个够吧!”他不容分说,把两人推到河边,扔进滔滔黄水。
刘若风猫腰前行,在一处断崖后,借着月色,他目睹了一件不堪入目的事情:十几个士兵正在这里*几具女尸!女尸被扒光衣服,这些老兵伏在上面吭哧一阵后,淫笑着走到一旁,立即有人又扑上去!这些女尸,原来就是他们所捞着的“肥鱼”!
刘若风怒不可遏!历经磨难与打击的他,虽然抱着仇世、怨世的心理,也做过几件为俗世所齿冷的事情,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累积的观念却早已深深植根、去之难净,因而一见如许兽行,仍是无法容忍。他心里想:“人,做为人,总该有个底线!越过这条底线,人岂不是复归于禽兽?!我绝不能让这些禽兽存于人间!”
刘若风拔剑出鞘,一声厉啸,冲上前,一阵乱砍乱刺,不大功夫,这些老兵全成了刘若风剑下之鬼!
刘若风把这些男人肮脏的尸体踢入河中,随水冲去;但面对几具女尸,却犯了难。她们葬身河水,没想到死后竟还要被人捞上来受这般凌辱。是把她们埋葬还是抛进河中?刘若风都觉不妥。如果埋在这里,很容易再被洪水冲出来;如果抛进河中,难保她们不再遇到类似的禽兽。最后,刘若风偷偷潜回营地,找来几根绳索,把这几具不幸女尸连在一起,再绑上一块巨石,沉入河底。
刘若风连夜逃离晋军军营。他在河边找到一条摆渡的小木船,给了艄公三两银子,将他渡到黄河北岸。
刘若风经过河东、平阳,前往晋阳。因为晋阳已被匈奴人占领,刘若风想逃到匈奴人的地界,暂时安身,躲避朝廷追捕。
刘若风在路过平阳城时,恰赶上一件大事:刘耀从晋阳派兵南下,奇袭平阳,与平阳城内的宇文世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平阳。
原来这宇文世家本是鲜卑族人,见如今天下乱起,匈奴势大,便趁势而发,与匈奴人联合,欲有所作为。占领平阳后,辅汉王刘元任命宇文正道为平东将军、平阳太守。
不少汉族人逃离平阳,而大量鲜卑人则涌进平阳,宇文世家的势力一下子壮大起来。
刘若风见平阳已不是晋军的天下,便去了伪装,回复本来面目,头发依旧披散着,拢在脑后,一张冷峻的脸孔暴露出来。
如今的平阳城,鲜卑人、匈奴人占住汉人的房屋,抢掠汉人的财物,甚至把没能逃走的一部分汉人没为他们的奴婢。在大街小巷,凌辱汉人的事更是经常发生。
这一天,刘若风正在餐馆喝闷酒,三名胡人进来,见已经没有空桌,便来到刘若风这张桌子前,叽哩咕噜一阵。刘若风也听不懂是什么语言,睁着醉眼瞧他们。一人改用汉语喝道:“滚!快滚出去,把桌子让给老子们!”
刘若风心底恼怒,也大喝:“咱们看看是谁滚出去!”一手抓起一人,扔出店门外。对另一人道:“怎么样?你想不想滚出去?来呀!”
这人却不逃,大吼一声,拔出一把弯刀,搂头便砍!——胡人远比汉人凶悍,此言不假。
刘若风冷笑:“哼!欲杀我者,我必杀之!”一闪身,伸手一拍,这人手中的刀已脱手;抬脚将弯刀一踢,这人的刀贯入自己心窝!
店里的食客们眼见出了人命,纷纷夺门而逃。有几个胡人瞅瞅刘若风,却再不敢上前纠缠。刘若风付了酒钱,大模大样地出门。
刚走出不远,听得身后一片叫嚷。回身一看,一队执刀弄枪的胡人追了上来。
刘若风拔出宝剑,心想:“杀就杀吧!反正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老子不在乎再多出一些剑下之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一章 座上宾
这些胡人正要冲过来,领头的人却喝道:“住手!”那人趋前几步,道:“阁下莫非是……朋友,你看看,还认得我吗?”
刘若风醉眼看去,似曾相识,再摇一摇脑袋,终于认出了那人:“你……你是那个宇文……宇文什么吧?”
这个叫“宇文什么”的道:“你真是小魔!哈哈,从你的剑和装束就可以看出来。你既然来到平阳,就一定请到我家里做客。”转对众人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退下!”虽有人心里不服,却不敢再作什么。
宇文正清带着刘若风,来到一座大宅子前。进到里面,见这座宅子的建筑风格与汉人的房屋差不了多少。原来,这宇文世家虽为鲜卑人,却已经内迁到平阳生活百余年,他们在各方面模仿汉人,汉化的程度相当高了。
宇文正清带刘若风进入大客厅。厅里有三个人,坐在一起谈话。宇文正清向三人行礼,叫道:“大哥、二哥,阿拉西先生,来,我给你们带来一位客人。”指着刘若风:“这位就是在户县血洗县衙的小魔!”
座上三个人都是十分惊讶,没想到作下如此大案的小魔竟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宇文正清又为刘若风介绍厅中三人:“小魔,这位是我大哥宇文正道,这位是我二哥宇文正义,这一位是辅汉王的特使阿拉西先生。”
几个人客套一番。
宇文正义和宇文正清两兄弟的相貌相差不多,只是宇文正义比宇文正清稍为胖一些;大哥宇文正道年近六十,面相看起来与老二老三有较大差异,蓄着长须,有文雅之气;那个阿拉西则不象一般匈奴人那样矮胖壮实,而是一个修长精瘦的老者。
宇文正道热情地请刘若风落座。他虽不知这个小魔的底细,但“四魔”的名头和实力他是清楚的,这人既能称“魔”、又与地魔结伴,想必不会是等闲之辈。宇文正道问:“小魔老弟,不知你到平阳来有什么事情?若帮得上忙,我兄弟决不推辞。听三弟说,你和地魔在一起,他没到平阳来吗?”
刘若风醉意未全消,口齿不清地答道:“地魔办……办他自己的事儿……去了。我到平阳来,本是来……来避祸的,没想到,又在这儿杀……杀了人!”
宇文正清在宇文正道耳边低语几句。宇文正道笑着道:“些许小事,不足为虑!请你放心住在平阳,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老夫或者正清。”
刘若风道:“多谢太守盛意。只是我……我觉得,你们不应该纵容胡汉……相残,如果长期这样,激起汉人的……反抗,对你们也极为……不利啊!”
老二宇文正义说道:“小魔啊,你是站在汉人的立场这样说话。长期以来,我们胡人饱受你们汉人的欺压盘剥,心中积怨已经很深了。现在他们有了机会可以报复一下,这应当可以理解,我们也不便过于惩治啊,是不是?”
刘若风借着酒劲,言下也不顾忌,道:“你们不是过于惩治,而是根本就没有惩治!不同族群,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难道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吗?”但这话刚出口,他又觉后悔:这关自己什么事啊?何必管这些呢?
那个精瘦的阿拉西这时插话道:“年轻的朋友,各族人和睦相处,你的愿望是好的。但是,自人类有史以来,总是充满着争斗,充满着征服,充满着压榨,充满着血腥,不同种族和平相处的例子,太少了!其中主要的原因,我觉得有两点,一是可供人类使用的资源不充足,不同种族为了各自的生存,不得不展开争夺战,二是人们的思想意识还处在蒙昧状态,各族都认为自己民族才是上天之子,其他民族都要比自己低下,甚至把其他种族等同于野兽看待。象罗马的统治者就把斯巴达人用来与猛兽搏斗而从中取乐,便是一例。”
宇文正义道:“阿拉西先生真是高论!由此可见,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现象,自古便有的,根本用不着奇怪!”
刘若风对这位阿拉西的话颇感好奇,不仅因为阿拉西说话的语气似与中土人士不同,亦因为阿拉西这些话在书本上不曾看到过。他想与阿拉西论辩一下,于是冷笑道:“呵!阿拉西先生,你是辅汉王特使,应是匈奴人吧?我们就来说说汉匈之间的争斗。匈奴起于漠北,秦时进到河套一带,滋扰边塞。汉初,更是围困高祖于白登七日七夜,而后数代被迫和亲,还开关贸易,匈奴从中得到铁、帛等许多好处。当时,你们已经有了广阔的牧场,而汉人又没有与你们争夺牧场的行为,也就是说,当时汉人根本没有威胁到你们匈奴的生存。但是,你们匈奴人却不满足,仍然时常侵袭边关,抢掠财物、牲畜、妇女,杀戮汉人。试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阿拉西道:“朋友,我不能很好地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想,这也许和人的天性有关。人们看到别人的好东西,就想着能据为己有。这是人的占有欲。还有,当时匈奴人自以为大昆仑神只庇护匈奴一族,因而没把其他族人放在眼中。这是人的蒙昧。朋友,我来问你,汉武帝将我们匈奴人赶出漠南之后,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直到我们逃到西域,汉将陈汤仍不肯放过我们,这又是为什么呢?”
刘若风道:“武帝的作法,于汉人而言,是完全必要的,这叫以绝后患。当然,于你们匈奴人而言,是过于残酷了些,让你们失去了家园。但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你们匈奴一方。你们的开化程度不及我们汉人,一些原始的野蛮本性还没有脱去,所以心里没有规则、没有法度,不顾及别人别族,富于攻击性。阿拉西先生,你以为呢?”
阿拉西叹道:“朋友,你的说法有些道理!但这种情况能怪谁呢?是我们甘愿落后于你们吗?不是!这是上天的错!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安排呢?唉,这些问题,连圣明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得都没法回答,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啊!不过,我还要指出,你们汉人所谓的规则、法度,或者叫文明,究竟又有多先进呢?看看你们国家的现状吧!”
刘若风诧异道:“柏拉图?亚里士多得?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宇文正道不耐地笑道:“哈哈!两位的言论都很精彩,咱们兄弟受益不少。有时间你们再慢慢切磋吧。来,请到餐厅用餐。”
第二十二章 家族秘辛
刘若风从此成了宇文家的食客。他来宇文家的主要目的,是想结交阿拉西,因为他发觉,阿拉西不但见识渊博,为人也很谦厚诚恳。刘若风时常找他,讨论很多问题。
刘若风曾用通心诀测查阿拉西,发现有时能查知他心中所想,有时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再进一步试验,刘若风发现,如果自己正和他交谈,便能查知他的想法;如果他在一个人想事,就不知所云了。刘若风略略一想,也就悟出:阿拉西除了汉语,一定还精通其它语言,当他不是用汉语言思想的时候,自己当然就难以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于是,刘若风用话套他:“先生,你一定到过很多地方吧?”
“是啊。我们北匈奴的祖先被逼得向西迁徙之后,其中一部分便开始了漂泊生涯。我们先后流落到大食、波斯、东罗马、西罗马,受尽当地土著居民的欺凌。我长大之后,便一直梦想着回到东方。十年前,我终于独自一人到了酒泉,回到了我祖先的部落之中!”阿拉西枯涩的眼神中闪着亮光。
“先生,这个世界很大吗?其它地方的人是不是也象这里的人们一样的生活呢?”
“世界真的很大,这里,只不过是世界的一隅。罗马帝国的北边和波斯的南面听说还有大块的陆地,可惜我都没有机会去过。不同地方的人,虽然语言、生活习俗等大不相同,但基本的生存状态却是差不了多少,同样有身份贵贱之分,有生活贫富之别,有善有恶,有美有丑。只是政治方面,在古希腊曾出现过共和政体,而在东方,延续的一直是帝制。”
刘若风大感好奇:“先生,什么是共和政体?”
“帝制是皇帝一个人作主,共和则是一种较为*的政权形式。朋友,你要是对这方面有兴趣,可以看看这本书。”阿拉西拿出一本泛黄的布册,上面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刘若风略为翻动,道:“先生,这是本天书,你要先教会我认得这些符号啊。”
阿拉西笑道:“这是拉丁文,在东方恐怕没有几个人识得。你既然有心要学,我就教你吧,也可不让我辛苦带回的那些书籍无人问津。”
凭着刘若风超强的悟性和记忆力,阿拉西没用上多少时间就让刘若风基本上掌握了拉丁文。阿拉西赞佩不已。
刘若风这一向只顾着向阿拉西学习请教,没有注意到宇文家族里数日来有些紧张的气氛。一次闲谈中,阿拉西问刘若风:“朋友,你有没有发觉宇文将军家里有点不大正常?”
刘若风摇头:“没有啊!先生,你是不是有所发现?”
阿拉西道:“我只是感觉他们三兄弟近日好象相互间不大说话,还听说,老夫人患了重病。”
刘若风道:“先生,既然老夫人染上重病,咱们也应该去探望一下。”
阿拉西会意一笑:“是的,是的。”
两个人到大街上买了些上好的羔点和补品,回到宇文府上,让下人带路,来到内堂。丫头进去通禀,不一会儿,宇文正道出来,收下礼品,将二人迎入老夫人的房中。
刘若风见宇文正道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便双眼微闭,查得宇文正道内心的思想,大大吃了一惊!“娘,别怪孩儿不孝,只怨你年轻时不守妇德,才让我出身不正。现在为了地位名望家业,孩儿只有出此下策了!……”宇文正道心里的这种想法,分明是要向其老母亲下毒手!
老夫人的房中,宇文正义、宇文正清正跪在床前。刘若风靠过去,查知老二宇文正义心中想的是:“一定要让娘在死之前把事情说出来,决不能让她把这个密秘带进棺材里!只要娘承认了大哥不是宇文家的人,那么这个家就是我宇文正义的了!……”老三宇文正清心中想的是:“原来还以为,我宇文正清不是夫人嫡出,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是应当的。哼!谁知大哥才不是正宗宇文家的人。待我和二哥合力先赶走大哥,再想办法逼走二哥,这个家就是我宇文正清的了!哼,哼哼哼……”
宇文正道走到老夫人跟前,道:“娘,有朋友来看你了。”阿拉西和刘若风忙说些问候宽慰的话,床上的老妇人已不大听得实在,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宇文正道上去握住老妇人的手:“娘,朋友跟你说话呢,你起来应答一下吧。不然,人家说我宇文家的人没有礼数!”伸手到背后去扶老夫人。
刘若风听得宇文正道心里说:“娘!你到了下面不要怪我,正道是迫不得已啊!娘,你去吧!”刘若风见宇文正道已催动内力,真的欲置其母于死地,忙趋步上前,嘴里叫道:“宇文前辈,让我来和老夫人说两句吧。”抓起老夫人另一只手,宇文正道赶紧收了功,双眼怔怔地看着他的老母亲。
老夫人咳嗽几声,心里想:“道儿呀,都是娘对不起你。那天,娘竟当着义儿和正清的面说出些糊话来,抖出了你的身世。道儿,娘是无心的呀,娘当时是发烧给烧糊涂了啊!道儿,你不要怪娘,娘与你表舅青梅竹马,你表舅他家里穷,住在娘家里,娘也是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娘对不住你……”老夫人眼中流下了两行老泪。刘若风见她面容已经完全枯萎,眼珠乏神,已是将死之人,现在恐怕是回光返照。刘若风叹息一声:“唉,老夫人,你安心去吧,往事如烟,随时会烟消云散,不要再挂在心间。”
宇文正义站起来:“阿拉西先生,小魔,家母需要休息,请两位到厅中用茶。”刘若风听他心里道:“娘恐怕时间不多了,要赶快让她承认!”而宇文正清心里却在想:“哼!嫁过来刚刚六个月就生了,看你怎么抵赖得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三章 兄弟阋墙
刘若风心想,原来宇文家三兄弟的关系这般复杂,老大、老二是夫人所出,老三是偏房生的,而老大竟是个野种。这些是别人的家事,局外人怎好插手?便与阿拉西一同出来,在丫头引领下,到偏厅饮茶谈天。
不料,一盏茶还没饮完,里面却传出喝骂打斗声。
闻得打骂声,阿拉西起身往里走。刘若风想叫住他,但不知如何说才好,便也跟了进去。到老夫人房门口,便看清了里间的状况。
老夫人的房内,宇文三兄弟拳脚相向,激斗正酣。老夫人大瞪着双眼,一只手艰难地撑在床头,另一只手指向宇文正道等三人。
宇文正义、宇文正清两人共同对付宇文正道,宇文正义骂道:“你不是咱们宇文家的人,趁早滚出这个家门!”
宇文正道冷笑:“哼!老二,不要满口胡言!她一个将死之人的糊涂话,你也相信吗?咱们是同母兄弟,难道你宁愿信老三不信大哥?你不要中了老三的奸计,他的目的是要做这个家的主人!”
宇文正清大笑:“哈哈哈哈!老大,咱们平时尊重你,因为你是宇文家的当家人!现在已经证实你不是咱们宇文家的人,你自己应该知趣,早点退出,以免自取其辱!二哥,你别信他的,你和他是同母,但和我却是同父,咱们更加亲近,咱们才能算是宇文家的人!”
三人说着话,手下却是毫不放松。刘若风看出,老大和老二的武功都比宇文正清高出许多,但老大以一敌二,处在下风。
阿拉西在门外听得一头雾水,他不会武功,无法进屋去劝架,便在外面大声道:“三位大人!你们是兄弟啊,同母也好,同父也罢,都有血缘之亲啊,不要再打了,快快停下吧!这件事若是传到外面,于你们宇文家的声誉也不好听啊!”
宇文正清:“阿拉西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就别管了!”
宇文正道冷哼一声,寻隙拔出一柄短剑,一番急攻。老二、老三也不示弱,纷纷拔剑,缠斗在一起。三个人用的都是短剑,虽然老夫人这间房并不是太大,但三人仍能尽展所学,剑风呼啸。刘若风看了一会儿,虽叫不出宇文家的武功是什么路数什么名称,但觉得这家功夫很适合于近身相搏。
老夫人喉咙里一声痰响,手无力地垂下去,也不知她离去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宇文三兄弟仍在激战,浑然不知老夫人已经归西。刘若风拉着阿拉西往外走,在门外遇上一大群宇文家的年轻一代往里奔来,最大的不过三十来岁,多数是一、二十岁,还有几岁的小孩子。这一群人刚进去不久,便传出了更为激烈的打斗与号叫声。
三日后,宇文家出殡,不过,不只一口棺木,而是有九口。除了老夫人,还有宇文正道和他的妻妾子女!对外宣布的理由,都是暴病而亡。
老二宇文正义接替老大,成了一家之主。
阿拉西只能接受既成事实,以辅汉王刘元的名义,任命宇文正义接任将军兼太守职。
阿拉西和刘若风谈起宇文家发生的事,刘若风把其中的背景缘由约略说出。阿拉西不胜感叹,道:“朋友,我走遍了西方和东方,发现虽然人生活的地方不同,种族不同,但却有许多共性。比如,自私,贪婪,虚伪,权欲,情欲,这是人的通病啊!”
刘若风:“人的这些通病,也就是人的*,人永远改不了*!看来人不是由神创造的,而是由兽变化来的。这一点,或许是人最大的悲哀吧!”
“朋友,你是一个爱思想的人。我在左国城还有许多从西边带回来的书,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先生,我是求之不得!”
刘若风与阿拉西离了平阳,不止一日,到了左国城。
阿拉西是个独身老人,他将刘若风安顿在自己家中住下。他从欧洲带回这里的二十几本拉丁书籍,成了刘若风终日相伴的良友。柏拉图的《理想国》,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政治学》、《天论》,还有荷马的史诗、阿基米德的物理学……这些书,在刘若风的眼前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让他看到了与东方的孔孟儒家迥然不同的一个思想天地。对比东西方的社会和思想历程,他觉得,任何社会存在,都并非必然如此,也并非不可改变。
第二十四章 匈奴王
一天,阿拉西对刘若风道:“朋友,我对辅汉王提到你,他要我带你去见他。”
刘若风也想看看这个匈奴人的领袖是何许人物,便与阿拉西一道,前往进见刘元。在王宫大门前,刘若风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便竖起衣领,弄乱头发,低着头跟在阿拉西身后。到近处一看,那个高大的人影果然是石金。
石金与阿拉西打着招呼,顺口问:“先生,你后面这位是谁呀?”
阿拉西:“石将军,这是我朋友,王爷要见他。”
刘若风虽然担心被石金认出来,却也并未慌张,心想,就算暴露了身份,又有何妨?
幸而石金只是看了刘若风两眼,目送他们进殿。
辅汉王刘元坐在殿上,身着紫袍,双目炯炯但面相平和,威严中透着儒雅,年纪与阿拉西相仿。
阿拉西施礼:“臣阿拉西参见大王!”
刘元微微一笑,道:“先生请坐,咱们是老朋友了,不必拘礼。”
刘若风想了一个名字,也施礼道:“草民汉人文右几参见大王!”
刘元抬手示意,道:“文先生请坐!阿拉先生向我夸你,果然不凡!文先生,阿拉先生从来不轻易夸人的,你如此年轻,能得到他的赞赏,刘元佩服,佩服!”
刘若风见这个匈奴大单于并不是想象中那样一副油头肥脑、颐指气使的形象,而是彬彬有礼,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道:“大王过奖了!阿拉西先生,你对晚辈太过抬爱了!”
阿拉西:“朋友,是你过于谦逊。朋友,你不是叫什么‘小魔’吗,怎么又自称文右几?”
“呵呵!阿拉西先生,‘小魔’是个外号。今天晋见大王,当然要报上真实姓名。”
阿拉西:“朋友,你的名号真是特别,‘小魔’叫起来觉得不顺,‘文右几’叫起来怎么也不顺啊?”
刘元道:“阿拉先生,名号嘛,就是个代号,管他顺不顺口呢。文先生,本王有个问题想问你。以你之见,这当今天下的大势如何?”
刘若风对政治、权势本已失去兴趣,但想到胡人对汉人的暴行,心下终是不忍,便道:“大王!以文某的粗鄙看法,当今天下,晋廷虽则已经十分腐朽,但根基尚存,要撼动它并非易事。汉国起于西南,也有一定的号召力。目前,大王表面上奉汉国的号令,实际是在努力积蓄自己的力量。所以,大王不宜妄动,应该先稳固内部,同时吸取汉人先进的文化,教化你的子民,尽量避免引起汉人对你们的抵触和反抗。”
刘元夸赞:“文先生言之有理!不过,文先生,我要告诉你,我刘元并不是表面上奉汉国号令,而是诚心实意的。因为,大汉对我们南匈奴不薄,我身上也还有着汉室的血统,如果真能够复兴汉室江山,刘元甘为马前卒!”
刘若风对刘元这样的话怎敢轻信,便双眼微闭,结果令他大感意外,这些话竟是刘元心中所想!刘若风心中暗叹,脸上却微微笑道:“大王的诚心令文某折服!听闻大王崇尚儒学和汉族文化,为何你的下属却在行动中做出许多有违儒家精神的事情?”
刘元面无表情,道:“文先生,你是指石金将军水淹三万汉人和我那刘冲小儿的部属抢掠百姓的事情吧?对这两件事,我已经作了严肃处理,石金已经从领兵将军降为宫中侍卫,斥责了冲儿,并饬令各部今后遵守军纪,不准抢劫。”
刘若风:“可是,我听说刘耀在晋阳杀尽晋室王侯,而在平阳,我亲眼见到你们的士兵欺压、劫杀汉人。大王,这些又如何解释呢?”
刘元:“文先生,看来你今天是来责问我,是吗?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刘耀杀晋室王侯那是应该的,要灭晋复汉,不杀掉他们司马氏的王族怎么行?至于平阳方面的情况,我已听过阿拉先生的汇报,并派出人员前往平阳申明军令。另外,文先生,宇文氏是鲜卑人,对待他们,我不能象对待匈奴自己人一样要求,你说是吧?”
阿拉西插话:“文朋友,大王说的都是实情。”
刘若风:“大王,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大王你的作为和你所信奉的儒家精神似乎不相一致啊,你能说说其中的原因吗?”
刘元微笑,半晌方道:“文先生,我看你也是一个儒家的忠实信徒,所以脱不出儒家的藩篱。在汉武之前,儒家只是百家之一言,因为武帝独尊儒术,才使儒家思想成了你们汉人的主流思想。在和平时期,儒家的忠孝思想可以聚拢人心,使国家保持安定,所以特别为象你这样的读书人所推崇。但是,在乱世之中,儒家的说教却是毫无作用,尤其是想要在乱世中有所作为的一方雄主,更不能为儒家的那一套束缚了手脚,不然,你将一事无成。”
刘若风:“大王的意思,儒家思想是在治世可用,乱世切不可用!”
“一点不错!不过,那是站在最高层的角度。如果站在一般士人的角度,当然就希望世界永远是儒家理想的世界:明君,贤臣,良民,万事和顺,天下太平。”
听刘元的谈吐,刘若风觉得,这个人定会是天下的一个有力争夺者!他又问:“大王,要谋天下不能用儒家的说教,那么,你认为要用什么方法才有效呢?”
刘元微笑答道:“谋天下者,须王道与霸道并举。文先生可愿助刘元一臂之力?”
此时,门官来报:“五公子刘冲晋见!”
刘若风听得刘冲到来,怕露了行藏,忙起身告辞:“大王,你还有要事处理,文某改日再向大王请教!”急步出殿。
不料刘冲已经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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