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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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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蹈道:“此时我就不去打扰王爷,请赵将军代为向王爷问好!”

  赵将军带人离去。

  刘若风道:“王兄,我还要赶回汉中,时辰不早,就此别过。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与王兄相见。”

  王蹈说:“刘兄,你是一国之主,定有不少大事要处理,我也不便留你。你的胸怀气度令王蹈折服,只盼你我早日成为自由之身,抛开红尘俗事,一起笑傲山水之间!来,为兄送你出营。”

  王蹈带着刘若风,一边走一边说话。刘若风问:“昨夜洛浩川等人曾来汉中,此事王兄可知?”

  王蹈答道:“王某惭愧!此事我知道,不过,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洛浩川与大刀王提出的计策。他们都是东州王的心腹,东州王派他们来军中的目的,除了保护琅琊王,也有监督的意思。所以,连王爷都对他们另眼相看,别人也无法阻止他们的活动。据说他们探得刘元的使者到了汉中,所以想杀掉其使者,便有了昨夜的行动。刘兄,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真的要与刘元联合吗?”

  刘若风笑道:“王兄,这件事是我方机密,恕我不能相告。王兄,对汉、晋之争,你怎么看?”

  王蹈说道:“自古成则为王,所以我对你们汉国并无敌意,只是琅琊王于我有恩,让我作了他的参军。刘兄,你和朱勋的才智都是王蹈所佩服的,但晋国根基深厚,你们要赢得江山,也并非易事,鹿死谁手,现在还很难说。不过,王蹈以为,汉、晋之争是咱们汉人的内争,最好不要让外族人介入。”

  刘若风道:“我的想法与王兄差不多,但是……唉,不说了。王兄,快出营了,你回去吧。”

  “刘兄,后会有期!”两人撒手而别。

  回到汉中城内,已是次日上午。刘若风在街上吃了早餐才回宫,朱勋、刘冲等人已等在殿上。刘若风解释说,自己一早起床后到城里逛了一圈,然后询问朱勋一行有什么收获。

  朱勋答道:“皇上,他们似乎有所准备,所以刺杀其主脑人物的想法没能实现。”

  石金冷笑道:“虽然没能刺杀琅琊王,但晋兵却也杀了不少,光是死在我手下的,大概也有百十人吧。”

  朱勋补充道:“另外,搅得他营中大乱,从此后怕是难睡上安稳觉了。”

  刘冲、朱勋等又是一阵大笑。之后,刘冲、石金向皇上辞行,返回左国城。刘莹则留了下来,朱勋将她暂时安顿在驿馆中,准备择日完婚。朱勋自己又再赴乐城前线。

  老天下起了连绵细雨,前方战事也平稳下来。刘若风呆在行宫中,香绫成天在旁边有说不完的话,倒也不觉寂寞。竹青偶尔也来找刘若风说说话,刘若风觉出,她对刘莹之事还不知情,他也不忍说出来伤她。

  十九日下午,竹青突然跑进刘若风房内。刘若风见她泪流满面,凄楚不已,心知一定是她从什么地方听得了朱勋欲娶刘莹的消息。

  “青姐,你怎么了?来,坐下,不要急,慢慢给我说。”

  竹青睁着泪眼,哭泣着问:“若风,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青姐,什么真的假的,你说清楚啊。”刘若风递过一张绸帕:“来,不要哭了,还象个小孩子。”

  “若风,你不要再瞒我!难道你会不知道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青姐吗?”

  刘若风知道事情已露,不能再隐瞒,叹息一声,道:“青姐,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香绫告诉我,她是上午刚从张黑虎张将军那里听说,说是朱……朱大哥要和匈奴公主成亲。若风,你快说,这是真的吗?”

  刘若风心里有点埋怨香绫口无遮拦,但他也明白,竹青迟早必会知道此事,便黯然点头。

  “若风,他……他竟然抛下了我……呜……”竹青情绪激动,伏在刘若风胸前呜呜号哭起来。刘若风听得鼻头发酸,怜惜地用手轻拍着竹青肩背,想起自己与马芸的情变,也禁不住流下泪水。真是伤心人对伤心人!

  不知过了多久,刘若风擦干自己泪水,劝慰竹青道:“青姐,你也不要过度悲伤,我看,朱勋不一定就是不爱你了,他是为了江山社稷而作出的牺牲!匈奴送来的公主刘莹,原意是要与我成亲的,只因我不赞成和他们合作,也不想再在感情上添乱,所以坚决回绝了。朱兄为了达到和匈奴联合的目的,才作出了这样无奈的选择。青姐,我看你还是和朱兄好好谈谈,不要一味地责怪他。”

  竹青慢慢抬头,一双泪眼瞧着刘若风,幽幽地道:“他要怎么作,总该给我说清楚啊!若风,他和你相差太多了!为了芸妹妹,你可以连皇位都不要,可是他呢?他把名利看得比什么都重,不择手段,不讲情义!若风,他太让我伤心了,我怀疑他对我究竟有几分真情……”

  刘若风用绸帕擦拭她满面的泪痕,一边说:“青姐,你别把我夸得那么好。我觉得,朱兄做事比我果断,我有时候却……却拖泥带水。”

  竹青道:“若风,你不是拖泥带水,你是……多情重义,哪个女子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刘若风忽然发觉竹青泪眼中闪出一种光芒,怔了一怔,忙笑着道:“青姐,我真有那么好吗?什么女子都喜欢我,那全天下的男子岂不要恨死我了?”

  竹青背转身,泪水又簌簌而下。“若风!我决定回莫家堡去,你保重!”说完,竹青便冲出门去。

  刘若风在房中呆立……

  第二天一早,竹青便带着果子、小玲起程回莫家堡。刘若风送给她们不少金银,派了二十名兵士护卫,并一路随行到城外,目送她们消失在茫茫苦雨中……

第四十章    矛盾
战场形势已经逆转。

  匈奴大单于刘元接受辅汉王的封号后,便以中兴汉室为号召,广聚兵马。派刘冲率两万精兵南下,意在夹击渭水沿岸蒋于所部晋军;同时派石金率三万精兵,东渡黄河,奇袭晋军后方重镇晋阳。

  三月二十五日,战报传来,北部围攻汉中的蒋于部晋军被刘冲和虚无子两面夹击,击溃晋军,蒋于率残部逃回洛阳;石金围攻晋阳,晋朝上下震动,急忙令琅琊王率军班师,回保洛阳,解晋阳之困。

  汉中之围终于得解。西面的秦天柱仍拥兵观望。

  朱勋并没有派兵追击晋军。他回到汉中,对刘若风的解释是,晋军虽退,但并不是战败而退,其战力仍然强劲,兵力也在汉军之上,更有一层,朱勋认为与其和晋军血战,不如放他们回去,让他们与匈奴人去死拼,以坐收渔人之利。

  朱勋意气风发,一面建议刘若风嘉奖刘元等人,一面筹备与刘莹的婚事,同时敦请皇上早日大婚,以争取秦天柱归降。刘若风见朱勋始终不曾问起竹青的情况,感到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刘若风一直不愿提及和香绫的婚事。在他心中,还存着一份希望,盼着马芸能够回来,象前几次一样,她只是暂时离开了他,她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

  二十八日,张黑虎匆匆找到刘若风,告诉他一个惊人的不幸消息:洪七被朱勋所杀!

  洪七是刘若风儿时的好友,他怎么会被朱勋杀害?哀痛过后,刘若风又大感意外,洪七为人一向规矩,朱勋为何要杀他?是犯了错还是得罪了朱勋?

  刘若风急传朱勋进见,劈头便问:“朱兄!听说你杀了洪七,朕想知道,他犯了何事?”

  朱勋道:“皇上,我知道洪七是你小时候的伙伴,现在我杀了他,你心里必定有些不痛快。请皇上节哀。但臣杀洪七,并非无因,他犯了诽谤之罪!”

  “洪七诽谤谁?”

  “洪七诽谤的正是皇上!”

  “可有凭证?”

  朱勋答道:“皇上!臣日前从宫外经过,听得有人在大肆吹嘘他小时候与皇上如何如何交好,如何在一起玩耍,如何淘气捣蛋。那人便是洪七,在场的兵士都可以为证。”

  刘若风怒喝:“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杀了他?!”

  “不错!皇上,这不是小事,臣不能容忍有人对皇上不敬!”

  刘若风大怒道:“朱勋!你太过分了!”

  朱勋也不服气,抗辩道:“皇上!臣以为,帝王在他的臣民中要具有神圣感,不能允许人们私下里谈论他的有关事情,更不能容许别人有损他形象的言论!”

  刘若风冷笑道:“哼!你是说朕小时的事情都做得不光彩,有损朕的形象,所以不能让洪七宣扬?你杀了洪七,朕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

  朱勋跪倒在地,道:“皇上,臣不敢!不过臣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皇上着想,是为了大汉的长远利益!臣问心无愧。皇上若要治臣的罪,臣也没有怨言!”

  望着跪在地上的朱勋,刘若风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声冷哼,甩袖离开。

  事后,刘若风派一名士兵,化装成百姓,赶往博野,给洪七的父母送去一大笔银两。此事虽这样不了了之,却让刘若风与朱勋的关系陷入僵滞。没多久,两人爆发了一场更大的冲突。

  四月一日,虚无子从散关回到汉中。刘若风召见了他。

  刘若风先询问散关方面作战的情况,虚无子据实以答。对于散关在兵力不足的情形下能够坚守这么久,刘若风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后来,刘若风问起虚无子对于国家大事的看法,虚无子的面色却凝重起来。

  刘若风见此情景,便道:“道长,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虚无子未曾言语,却先跪拜于地,道:“皇上!请先恕臣无状之罪!”言罢,竟在殿上“呜呜呜”地号哭起来。

  虚无子这一举动让刘若风大出意外。想这虚无子几十岁的年纪,也曾潜心修道,应有相当的定力才对,怎么却在这个地方惺惺作态呢?刘若风预感有什么大为不妥的事发生,忙过去扶起虚无子,道:“道长先勿悲伤,有什么事,尽管讲给朕听!”

  虚无子站起,擦擦眼泪,仍带有哭腔道:“皇上!臣是为我族同胞的苦难而痛惜啊!”

  “道长,你不要急,慢慢说。”

  虚无子问:“皇上,与刘元联盟是谁的主意?”

  “道长,与匈奴合作是由朱丞相力主,朕开始不同意,后来迫于各种原因,不得不接受。”

  虚无子哭道:“皇上!大错啊!大错啊!”

  刘若风的心收紧,催促道:“道长!快把事情说出来啊!”

  “皇上……”虚无子的声音甚为悲切:“刘冲在击溃晋军之后,纵容其手下大肆奸淫掳掠,仅在新平一地,就奸杀妇女数百人哪!那个石金更不是人,他在得胜返回、过黄河时,竟将三万汉人沉入黄河,活活淹死,黄河为之堵塞啊!皇上!呜呜……”

  这真是骇人听闻的暴行!那些凄惨、恐怖的场面在脑中闪现。刘若风感觉有一股大力在挤压自己胸膛,一颗心象是要被压碎,呼吸也似梗塞了一般,心慌得厉害。隔了许久,才缓过劲来,颤抖着问:“这……是真……真的吗?”

  “皇上啊,臣会欺骗你吗?这些事,已在关外到处流传,人心惶惶啊!”

  刘若风一拳砸在桌上,愤怒地大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禽兽不如!禽兽不如!来人啊,传朱勋!”

  半个时辰后,朱勋上殿。

  朱勋见刘若风满脸悲愤,虚无子在下面也是一片凄楚之色,心感不安,惴惴地问:“皇上,召臣来有什么事?”

  刘若风怒问:“朱爱卿!石金、刘冲的军队的所作所为,你都清楚吗?”

  朱勋道:“皇上,臣所见的,只是他们的战报。”

  “除了战报,其它的事呢?”

  “回皇上!其它事情,臣只是略有耳闻。”

  “你耳闻了一些什么事情?”

  “回皇上,臣从派往各地的细作口里得知,刘冲军在攻破新平之后,有一些抢掠财物妇女的行为;石金军在攻打晋阳回师途中,因照管俘虏的人手不足,曾将一批俘虏弃于河水中。”

  刘若风质问:“朱爱卿!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不向朕汇报?”

  朱勋道:“臣以为,皇上所应关心的,是天下之大事,因而便没有把这些琐碎之事上报。”

  刘若风愤怒大喝:“难道这样的事还不算大事吗?!”

  朱勋辩解道:“皇上息怒!皇上,匈奴人向来有抢掠的习惯,这是他们游牧民族长期流传下来的恶习,一时间要让他们改变,怕是不易;晋阳之事,则是因为石金所部渡河后流动作战,手下没有那么多兵士去看管、押送俘虏,所以将俘虏弃于河中。臣不认为这两件事是多么重大的事情,故不曾上报,请皇上恕罪!”

  虚无子道:“朱大人,你认为不是大事,轻描淡写,给人一种在有意为他们掩饰的感觉。刘冲军抢掠妇女、把她们充作奴婢也就罢了,但他们不是这样,而是将这些妇女先奸后杀!在晋阳,石金将三万人沉河,其中大多数是平民百姓!三万口无辜的生命啊,朱大人,这是小事一桩吗?!”

  朱勋沉声问:“道长,你这些话有何依据?”

  “朱大人,这些事早已传遍关外,人人皆知!”

  朱勋冷冷道:“道长,切莫以道听途说之言盅惑皇上!皇上,传言岂可尽信!”

  刘若风道:“传言也未必不可信!即便只如朱爱卿所陈,朕以为已是大大的无道!无道,何以服天下?所以,朕要下旨责问刘元,另外,要派虚无道长前去调查这两件事,若诚如人们的传言,必严惩主凶!”

  虚无子道:“皇上圣明!”

  朱勋却急忙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想那刘元虽受封为辅汉王,尊皇上为天子,但咱们对他并没有实际的控制权。说穿了,咱们与他是互相利用,他是要用咱们的‘名’,咱们是要用他的‘力’。因此,咱们对他们不能有过分的要求,他们有些过火的行为,咱们最好是睁只眼闭只眼。否则,若是惹恼了他们,撕破了脸皮,他们便极有可能反过来与咱们为敌!皇上想想,若到了这一步,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呢?”

  虚无子道:“翻脸就翻脸,咱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蹂躏、屠杀自己的同胞!”

  刘若风想了想,道:“咱们也不用主动与他翻脸,但此事绝不能不加过问,任其所为!刘元若要翻脸,朕也不怕!”

  岂料朱勋仍持己见。他跪了下来,道:“皇上!不能那样做啊,那对咱们的复国大计是大为不利啊!皇上,请以大局为重,不要去图什么仁义虚名!”

  刘若风道:“朱勋,你不要再说了!为君者若没有仁心,听由部属对民施暴而不问,天下人还会归附吗?”

  朱勋冷笑道:“哼!皇上讲求仁慈,可是仁慈有多少用?即便虚无道长所言是真,石金沉三万人于黄河,那又怎么样?秦始皇坑杀三十万赵卒,楚霸王坑杀二十万秦兵,结果怎么样?结果是,他们都威名远播!别人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胆寒,不战而自溃。成大气者,就是要让人对你有所畏惧,就是要用血腥的手段!因为人心之常理,都是敬畏权威、惧怕刑罚、不想*烧身、但求自保而罔顾公义的。皇上,不能一味地存妇人之仁哪!”

 第四十一章   飞龙山庄
虚无子驳道:“朱大人!难道你不知道秦始皇和楚霸王的结局吗?正因为秦的残暴,以致二世而亡;正因为楚霸王的暴行,终为高祖皇帝的仁义之师所灭。朱大人难道想要让皇上成为赢政、项羽那样的暴君吗?”

  朱勋冷冷道:“道长之见谬甚!秦亡,并非因为始皇的暴行。试问始皇在世之时,天下虽大,谁敢有异动?秦二世根本没有始皇的胆略与手段,却不知变革,仍沿袭始皇的那一套,焉有不亡之理?至于楚霸王之败,也不是因为他的残暴,而是因为他对属下少恩,不善用人,又听不进良臣的忠言所致。再者,道长以为,高皇帝就是仁义之君吗?他连自己父亲、子女的性命都不顾,这是仁吗?他的功臣良将一个个被他铲除,这是义吗?他的儿子孝文皇帝或许称得上是一个仁君,但是却是守成之君,而不是开国之君!开国之君,必须有铁血手腕!”

  刘若风想起自己谋杀朱勋和厉特时狠不下心肠的情景,暗道:“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作这开国之君哪!”

  最终,刘若风不顾朱勋的坚决反对,决定下旨责问刘元,但不派人前往调查,而是叫刘元自己调查后奏报。

  数日后,辅汉王刘元上表谢罪,称已经严厉申斥刘冲,要他以后不得再犯;石金被革去将军之职,刘元派另一个儿子刘耀接替了石金的指挥权。

  刘元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与汉决裂,其态度尚可,刘若风便也不再追究细节。

  刘若风等不到马芸的消息,终于决定与香绫择日大婚,而后返归成都,作好东出荆襄的筹备工作。

  四月六日,朱勋来见刘若风,称自己的父母早亡,但爷爷诸葛经尚健在,所以与刘莹的婚礼要回到飞龙山庄操办,以慰老人的心。朱勋恳请刘若风驾临飞龙山庄,主持婚事。刘若风觉得,朱勋的婚礼,自己理应参加,而且,他也很想趁此机会拜望诸葛经老前辈。

  四月七日,刘若风换了便服,带着张黑虎、虚无子等在汉中的文武臣僚数十人,以及赐予朱勋、刘莹的礼物,还有护军五百,与朱勋、刘莹一起,浩浩荡荡直奔飞龙山庄。当日傍晚抵达。

  飞龙山庄座落在汉中平原北面与秦岭南麓的交接处,其规模更在莫家堡之上。山庄依山而建,前有良田沃土,后有山林峻岭,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好地方。庄内除去现已从军的三千壮丁,尚有男丁三千多人,妇孺无计,附近数万亩田地、山林都在飞龙山庄的名下。原野上阡陌纵横,麦苗青青,在田间劳作的都是山庄的庄户。

  山庄内屋宇遍布,中间最高大巍峨的建筑群就是山庄主人的居所了。廊道曲折,水榭清幽,亭台相望,花圃溢香。

  刘若风被安置在一间宽敞的上房。雕梁画栋、罗帐锦褥自不必说,光是那做工考究的楠木家具、墙上悬挂的名人字幅、橱窗里放置的古玩珍藏、使用的杯、盘等金玉器皿,便足以说明这里主人的身份与品味。最让刘若风感到惊讶的是,放在床下的夜壶,竟也是白玉所制!刘若风想,真要自己对着它撒尿,不知能不能尿得出来?

  招待刘若风的晚餐以山珍为主,只有朱勋相陪。餐桌上全是什么鹿茸燕窝、熊筋狍肚,配上金银玉器,弥显奢华。桌上还有不少菜肴刘若风在宫中都没有品尝过,不知其名,便不住地向朱勋讨教,真让刘若风开了不少眼界。

  用餐毕,刘若风问朱勋:“朱兄,怎么不让诸葛前辈出来,好让我向他老人家多多讨教?”

  朱勋笑道:“嘿,皇上别急,我会让爷爷来晋见皇上的,只是他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

  刘若风又问:“朱兄,你现在娶了刘莹为妻,将来还会娶竹青姐吗?”

  “哈哈哈哈!”朱勋大笑,道:“皇上!你知道,娶刘莹不过是个政治联姻,其实我心里还是喜欢竹青的。只要竹青愿意,我随时可以娶她进门!”

  刘若风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她回了蜀中,你也不打听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朱勋道:“我相信,竹青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皇上,大丈夫当以大业为重,男女之情爱,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点缀罢了。”

  刘若风默然。

  朱勋、刘莹的婚礼定在四月十日举行,山庄上下展开了准备工作,人来人往,一片忙碌景象。

  刘若风无事,朱勋便叫郭劲余陪着他在庄里游玩。刘若风故意走入一些普通庄户家中,看看他们的生活情形。结果却让刘若风唏嘘不已,这些庄户的住房低矮而潮湿,屋内难有象样的家什,柜子里鲜见存粮,身上的衣物也是补丁重补丁,小孩子一个个面如菜色、木讷呆滞。刘若风觉得,这些庄户比起自己在博野时的家景还要差上一截。而最令刘若风锥心的,是那些孩子们毫无生气的面孔。

  郭劲余把刘若风带到山庄内一座武侯祠前。虽比不上成都那座武侯祠堂皇,但也颇为雄伟。大门上挂着一副盈联,上联是:义胆忠肝,六经以来二表;下联是:托孤寄命,三代而后一人。大门内正殿上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数亩荒筠,山光犹似南阳卧;下联是:一林翠柏,鹃血常啼蜀道难。殿内诸葛武侯的牌位上,写着“不肖孙诸葛经敬立”字样。

  刘若风上香后默立,缅怀这位传奇式的忠义睿智之臣。他心中想着与朱勋若即若离的关系,想着难以驾驭的刘元、厉特,想着天下的混乱、百姓的疾苦,他多么希望武侯在天之灵能给自己一些意见啊!

  离开前,刘若风要来纸墨,草就一联:千秋兴亡有迹;百姓苦难无边。

  路上,刘若风再次细细打量郭劲余,问:“郭将军,朕来汉中之前,你见过朕吗?”

  郭劲余躬身答道:“回皇上,臣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皇上的龙颜。”

  刘若风道:“朕怎么觉得对你的体形有点熟悉呢?”

  郭劲余笑道:“皇上,体形相近的人可多了,怎能以体形来辨认一个人呢?臣以为,必定是皇上认错了人。”

  四月九日上午,朱勋请刘若风前去见爷爷诸葛经。刘若风带着张黑虎等一班卫士,随朱勋从山庄后门出庄,爬上百十级石阶,到了一座大屋前。朱勋道:“爷爷喜欢清静,不愿住在山庄里,我便在这儿给他老人家盖了几间房。皇上,请!”

  进了门,朱勋把张黑虎和卫士们安排在厅中喝茶,自己带着刘若风推开一扇门进了里面。再转过三道小门,朱勋终于站住了,小声对刘若风道:“皇上,爷爷不喜外人打扰,所以住处较为隐蔽。他就在里面,咱们进去吧。”朱勋朝里叫道:“爷爷!勋儿求见!”

  “勋儿呀,快进来吧!”屋内人的声音苍老中透着欢悦。

  朱勋推开门,和刘若风一同进入房中。房间很大,一个老者站在窗边,大概是方才在看窗外的景色。因为老者背着光,刘若风一时没能看清他的脸。

  朱勋道:“皇上,这就是臣的爷爷,诸葛经;爷爷,这位便是我大汉的皇上,刘若风。”

  那老者道:“老朽诸葛经,参见皇上!”说着,要下跪行礼。刘若风忙上前相扶,道:“诸葛前辈免礼!”不料刘若风这一扶,却让他大吃一惊!。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十二章    天坑梦断
刘若风见这位诸葛经前辈,身穿一袭黑底白圆点的长袍,年约七旬,不正是自己在商河县遇上的那个黑白叟吗?!

  诸葛经(黑白叟)笑道:“哈哈,哈哈!皇上,你不认得老朽了吗?咱们曾在商河下棋啊!”

  刘若风这才敢确认,眼前的人的确就是黑白叟!刘若风道:“黑白前辈,晚生实在是没想到啊!”

  朱勋哈哈大笑,道:“皇上!臣也没想到你和爷爷还是老相识了,好,你们先聊聊,我出去安顿一下张将军他们。”

  朱勋离开,诸葛经招呼刘若风坐下,叫侍女奉上鲜茶。诸葛经道:“皇上,我倚老卖老,就叫你若风,行吗?”

  刘若风道:“前辈随便怎么叫都行,我不会介意的。敢问前辈,你和诸葛武侯到底是什么关系?”

  诸葛经道:“诸葛武侯是我先祖,先父诸葛乔是也。”

  刘若风又问:“前辈,据晚生所知,诸葛武侯一生清贫,所以晚生再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现在这么大的家业是如何挣下的呢?”

  诸葛经笑道:“哈哈,哈哈!若风啊,老朽不瞒你,我在晋朝曾作过州刺史,积下了一笔不菲的家产,再经过这数十年的经营,便有了今天的样子。若风,来来来,咱们先对上几局,再说其他的事吧。”

  刘若风道:“前辈,离开商河后,我可是一直没和人下过棋,恐怕早把前辈教我的棋艺给忘了啊!”

  诸葛经道:“若风,你别谦虚,我知道你是个奇才,你的棋招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我可没有教你。来吧,下棋,用棋说话!”

  棋下了一上午,刘若风全盘告负,竟未赢下一盘。中午时,诸葛经让侍女把饭菜送来,就在房里用餐。

  诸葛经道:“若风啊,你心思不够集中,想得太多,所以棋没下好。后面可不许这样啊!”

  刘若风听他的口气,是要留自己在这儿继续下棋,便道:“前辈,等我以后棋艺提高了,再来向你老人家请教吧,午后我就不再打搅了。”

  诸葛经却道:“若风啊,我老人家就这一点爱好,你只要能赶上明日勋儿的婚礼就成,反正有空,就不能好好陪陪我吗?再说,我已是年近古稀之人了,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等到下一次啊?”

  刘若风听他这么说,心软下来,道:“前辈,外面还有我那些随从,我得去安排一下。”

  诸葛经道:“若风,你放心,勋儿会替你安排好的。来,吃菜,吃完咱们接着来。不过,若风,你得全力以赴,如果让我这个老朽给你剃个光头,那你脸上可是无光哦!”

  下午,刘若风打起精神,全力与诸葛经周旋。刘若风加快速度,落子如风,引得诸葛经也下起了快棋。如此,刘若风仗着年轻,思维敏捷性胜过诸葛经,战绩方有了起色,二胜三负,仍处下风。

  诸葛经笑着夸赞道:“嘿嘿!若风,你能以己之长克敌之短,高明,高明!”

  晚上,两人竟然又鏖战通宵,互有胜负。

  四月十日,天色刚亮,诸葛经停止下棋,与刘若风用过早餐后,对他说道:“若风啊,咱们下了一天一夜,老朽这棋瘾算是过足了,真要谢谢你啊!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若风,现在我带你去观看一处天下奇景。”

  刘若风道:“前辈,咱们还得参加朱兄的婚礼,时间来得及吗?”

  诸葛经道:“就在后山那边,午时前完全能够赶回来。若风,你不去看看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刘若风想,天下奇景,看看何妨?便随着诸葛经一同出发,攀山而上。

  诸葛经年岁虽大,却是步履如飞,刘若风施展轻功,跟在他身后。诸葛经回头道:“若风啊,你功力进境神速啊!以你现在的功力,应该已在勋儿之上。”

  刘若风道:“这都是前辈的恩赐啊!如果不是在商河遇到前辈,晚辈到现在恐怕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诸葛经微笑道:“若风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勋儿就不象你。他从小便失去了父母双亲,由我带着他长大。或许是隔着一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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