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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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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风心里不安起来,他想:“不对!敌军傍晚时为什么攻得这么猛?一定有什么意图!他们想干什么呢?”他急问:“你们谁熟悉这一带的地形?”

  张黑虎大声道:“屈大力!你的金灵山老窝就在附近,这地形应该你最熟悉了,还不快回少主的话!”

  屈大力站起来。刘若风问:“屈寨主,除了白石谷这条大道,附近还有没有小路可走?”

  屈大力答道:“当然有了!这一带沟谷交错,要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可选的路何止一条?不过有的路近,有的路则很远,要翻山越岭,过河穿林,平时走的人很少,大队人马就更难通行了。”

  “那么,从敌军营地到白石镇,有没有小路可通?”

  “有。”

  “几条?”

  “两条。北边这条要翻过金灵山,南边那条要绕着小南河走。”

  “哪条较近?”

  “南边走小南河较近。但天气这么冷,谁会去淌着河水走?”

  刘若风当即下令:“厉雄听令:即刻率三千人马,多带弓箭,前往小南河两侧埋伏;屈大力听令:着你率本部人马上金灵山,于险要处设伏。若有情况,及时回报!”

  厉雄、屈大力似在犹豫。厉雄心想:“我是征北将军,我才是主帅,怎么命令起我来了?况且,敌军不一定今晚来偷袭呀?”但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屈大力则是畏难,这个时候还要去爬高山,谁会乐意?

  刘若风瞧着二人,厉声喝道:“军令如山!你们要抗令吗?”

  张黑虎吼道:“屈大力!”屈大力心中一颤,遵命去了。厉雄也只好率军行动。

  夜,很静,很冷,空中闪烁着稀疏的寒星。刘若风站在营房外一处小山上,心中有几分抑止不住的紧张。他没想到,来到前线的第一晚,对他来说竟是如此重要。首先,他的判断力将受到检验。如果敌军果真从小南河来偷袭,证明他的判断无误,将会极大地提高他以后指挥军事行动时的信心;反之,对他的自信和威望就是沉重的打击。其次,若今晚成功地阻击敌军的偷袭,无疑将打击敌军的锐气,更会奠定他在巴西义军中的地位,成为这支军队真正的主宰;相反,若劳而无功,落下笑柄,那以后他的话还会有人听吗?

  敌军果真会来偷袭吗?敌军突然加强攻势,应该是为了使我军疲惫,使我军把注意力放在正面而疏于对侧翼的防范。但是,如果敌军此举并没有深意,如果是自己猜测错误呢……

  虽是冬季的夜晚,大自然并没有完全沉睡,小虫的低吟,树叶的摩挲,向人传递着难以解读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将士们沉睡的鼾声,巡哨挪动的脚步,在刘若风听来,也觉得烦躁。

  马芸牵起刘若风的双手,柔声说:“风哥,不要担心,你不会错的!咱们要有点耐心。”

  刘若风抽出手来,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搂着。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一更,二更,三更,四更。刘若风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马芸突然仰头喊道:“风哥!你听!”刘若风凝神细听,远处隐隐传来呐喊之声。“太好了!”刘若风猛地在马芸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她跑下山头,飞奔回营帐。传齐众将,命李斩率两千人赶赴小南河增援厉雄,其余人等在营中待命。又命肖禄备好酒肉。

  一个多时辰后,厉雄、李斩得胜回师,射杀敌军千余,其余敌军慌乱逃回。刘若风设宴庆功。给厉雄记了头功,李斩等将士也上了功劳簿。刘若风又给众将敬酒,希望大家团结一心,共御强敌。

  厉雄站起身,大声地说:“我军能避过这场大劫,全仗少主英明果决!发兵前,我心里还有些不情愿,真是大不应该。这里我自认罚酒三杯,今后,厉雄唯少主马首是瞻!”厉雄连续灌下三大杯。

  “好!”大家喝彩,不知是为厉雄的酒量还是为他所说的那番话。

  “我张黑虎坚决拥护少主!谁敢不听少主的话,老子先宰了他!”

  虚无子说道:“既然厉将军和张寨主都这样说,我相信大家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以后,咱们巴西所有义军都由少主统一指挥,必定能够战胜敌人!”

  刘若风端着酒杯站起:“感谢大家对我、对大汉的支持!”将酒饮尽之后接着道:“既然大家要我来统一指挥,首先,应统一建制,我们都是大汉的军队,不要再称什么‘张寨主’、‘李寨主’。所以,我决定,任命张黑虎为后军将军,李斩、屈大力……皆为骁骑都尉,虚无道长为随军参军。”

  张黑虎、李斩等人自是十分高兴,纷纷谢恩。

  刘若风又道:“张将军,成了正式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和弟兄们以前的一些不良嗜好都必须改过来,不能触犯军纪!”

  张黑虎裂嘴笑道:“少主,这个——”

  刘若风大声道:“怎么?作不到吗?”

  虚无子在张黑虎侧边用手指戳了一下。张黑虎蓦地起立答道:“少主,你放心,保证不犯纪律!”

  “很好!”刘若风朝外面喝道:“把人带上来!”

  先前用色子赌博的十余人被押入帐中。刘若风道:“你们自己说说在干什么!”

  那位庄家小声道:“我们没干什么啊,只是闲来没事,赌了两把色子。”

  刘若风怒斥道:“前方在流血作战,你等‘闲得没事’,居然还聚众赌博,扰乱军心!来人,拉出去斩了!”

  那一干人这才觉得事情严重,“扑通”、“扑通”,全都跪在当场,口中喊着:“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刘若风不作声,卫士便把这些人往外拖。

  参与赌博的人中有人大喊道:“张寨主救命啊!”其他人也跟着喊:“张寨主!你要救救我们这些兄弟呀!”

  张黑虎离座跪下,道:“少主!老黑求你饶了这几个兔崽子,他们在战场上可都是不含糊啊!”李斩、钟二秃子等从山上下来的军校也都跪下求情。

  厉雄看看那些人,也跪下来替他们说话:“少主,他们刚从各山寨投奔义军,有些习惯一时间还不能改过来,请少主念在他们家中父母妻儿的份上,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第十三章     勇冠三军
为了整肃军纪,刘若风本是打定主意要拿这些人立威,可厉雄“他们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这句话触动了他。他双拳紧握,在心中作着斗争。最终,他作出决断:“咱们义军,有的出自绿林,有的本是流民,身上多少有一些不良的习性。如果放任不管,由着各人的性子行事,那会成为什么样的军队?那样的军队还有多少战斗力?”

  虚无子道:“少主说的很有道理!如何处置他们,就全由少主作主。”

  刘若风道:“今天既然诸位为他们求情,又念在他们才入军队不久,从轻发落,但主犯不能轻饶!来呀,将主犯——这个做庄之人推出斩首,优恤他的家人,其余从犯,一律重责三十大板!”

  那庄家嘶声高叫:“救命啊!张大哥,救救我!各位寨主,救救我!”张黑虎哼了一声,其余的人都不再言语……

  刘若风趁热打铁,当众宣布三条军纪:一,不扰民;二,不抗命;三,不聚赌。

  次日天明,屈大力所部从金灵山下来,虽然无功,仍得到刘若风的嘉勉。

  早餐后,刘若风、马芸在张黑虎、虚无子、李斩、蔡九、周安陪同下,来到白石谷前线察视。

  白石谷长约两里,宽仅十余丈,两侧高崖壁立,全是裸露的白石,因而得名,而这个镇子也叫白石镇。传说上古时一条白龙盘踞于此,为害一方,后来天帝派金斧力士下界收它。金斧力士一斧将白龙齐腰斩断,断裂处便为白石谷;金斧也被震得掉下一块,化为金灵山。

  义军五千人据守外面谷口。谷口处有深沟、木栅、石垒等重重工事,呈弧形交错,每一屏障便是一道防线,义军设重兵布防。另外,谷口、谷内近旁的山岭高地,也都有义军的人马把守。

  刘若风道:“厉将军布署的不错!只是,外面两侧的山岭上应派出一些游哨,以防敌军趁黑夜攀上去,居高下击。”

  张黑虎道:“少主!这些东西全是虚无道长出的主意,可让对面那些龟儿子吃够了苦头!”

  刘若风对虚无子道:“道长真是大才!”

  虚无子道:“少主过奖!两侧山岭非常陡峭,要想一夜间爬上去很多人马不大可能。不过少主所虑也甚有道理,应该预防万一。”

  随后,一行人登上一座小山包,望向对面的军营。这是丘陵地区难得一见的开阔地,名为都乐坝。里许之外,但见旌旗招展,营垒森严,绵延不尽。“对面领军的是荀泉吗?”刘若风问左右。

  虚无子答道:“禀少主,荀泉此时恐怕还在广岳睡大觉吧!对面领兵的是其先锋王距,此人曾为羽林军右卫,是此次敌军中的一员骁将,麾下领步兵一万三千,骑兵五千,敌方骑兵全在其帐下。”

  刘若风道:“道长,速派几批本地人,潜入广岳探明荀泉大军的动向。另外,多派人手,在白石谷东面出口处准备大量滚木擂石,一旦有事,封住谷口!”

  “是!”虚无子返营布置去了。

  刘若风想:“虚无道长布置的这道防线,要从正面突破须付出惨重代价,而其弱点便在身后,若对方出奇兵绕到背后,双面夹击,则我军难免覆没。这个王距攻了三天才用这一招,看来,他是个极为自负骄傲的人!”

  突见对面营寨中驰出几匹高头大马,于寨外不远处停住,马上几人往这边凝望,并用手势指指点点。“王距必在其中!”刘若风对左右言道。

  “风哥!我去取回他的首级!”马芸说着,就要飞身冲出。

  刘若风一把拉住她:“芸……弟!不要冒险!”

  蓦听战鼓声起,喊声动地,敌军大队步兵冲出营寨,向这边杀来!

  张黑虎道:“他娘的,又来了!少主,你快回营去吧,这里有我老黑顶着!”

  刘若风笑道:“黑兄放心,我不会有事。”

  敌军转眼到了第一道防线——宽两丈、深丈余的壕沟前。义军藏在工事后发箭,射杀了一批官军。官军发箭还击,趁义军箭雨稍歇,由数十名士兵或站或蹲,各举盾牌,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盾阵。

  “他们要干什么?”刘若风在心里问。

  蓦见从敌方盾阵后飞出一团团物事落在壕沟之中。仔细一看,却是装满了泥石的一个个竹筐。这道深沟的作用主要是防止敌军骑兵冲击,现在却正被迅速填上。刘若风明白了:“王距想以骑兵摧垮咱们防线!”

  张黑虎冲入第一道防线,大吼:“快放箭!”在义军的箭雨中,官军的盾阵不断有人倒下,但一人倒下后,马上有人补位,始终不让盾阵暴露出空隙,而盾阵后的竹筐却不断地朝壕沟里飞落,眼见得越填越高!

  刘若风望见敌军后面,远远地扬起了尘土,看来敌骑兵已经准备攻击了。若被敌军骑兵打开通路,冲进我军阵中,将会大大增加防守的难度。“怎么办?”刘若风问自己。突然,他奔下山头,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一枝长枪,冲进即将填满的沟里,用枪尖把数十斤重的竹筐挑起,砸向敌军的盾阵!当即砸翻两人,义军飞箭射到,又伤了盾阵后数人。

  马芸飞奔到刘若风身旁,叫道:“风哥!我来吧!”刘若风不应,只顾不停地挑起竹筐。敌军前线指挥官立即组织箭手,朝刘若风疾射,马芸急忙挥剑拨打,全心地护着刘若风。突然,“啪”地一声,刘若风手中的长枪折断。

  张黑虎大喝:“少主!用老黑的铁矛!”将丈八蛇矛掷来。刘若风伸手抄住蛇矛,运足功力,竹筐漫天飞起,砸向敌方盾阵。一时间,盾阵大乱,义军这边又是箭如飞蝗,敌军伤亡颇重。

  竹筐已被刘若风掀掉数层。敌将大怒,指挥士兵朝着刘若风乱箭齐发。马芸竭尽全力地为刘若风格挡着飞蝗般的箭支,感觉越来越是吃力,心中不安,热汗湿透衣衫。

  张黑虎见状,急下令:“放下索桥,冲过去!冲啊!”抢过一把大刀,率先杀将过去!李斩、蔡九、周安也率众出击。那张黑虎使的虽不是称手的兵器,但一把大刀却也使得虎虎生风,当者披靡!李斩、蔡九等也是久经杀场的老手,众军兵看到刘若风如此勇猛,也大受鼓舞,高叫着“少主!少主!”,向敌兵猛冲猛打!在他们的冲击下,官军一时溃散。

  刘若风这里压力顿减,马芸也找了一杆长枪帮他,一同挑起竹筐。

  马蹄声起,敌军骑兵发动!刘若风大叫:“张兄快撤!”同时,手上加快了动作。终于,最后一筐泥石抛上来,马芸拉起刘若风跃出壕沟。

  敌骑已近。张黑虎大叫:“把竹筐弄烂!然后快撤!”义军将士用刀把地上的竹筐砍烂,迅速回撤。但骑兵的速度远胜步兵,一些掉在后面的义军竟成了官军的刀下之鬼!张黑虎冲上吊桥后,敌军最先头的一骑离他已不到一丈!已先过桥来的周安急叫:“收吊!”吊桥升起,张黑虎踉踉跄跄地往桥的这面跑。

  敌骑勒住马,开弓搭箭,瞄向张黑虎后背!

第十四章     兵法
马芸瞥见张黑虎的危境,将手中枪奋力掷出。空中光华一闪,长枪贯入那名敌兵侧腹!但他的箭已然离弦,只是由于身体中枪时略一抖动,箭带啸声,从张黑虎耳边划过!

  义军退到工事之后。敌军骑兵也停下,这宽阔的深沟阻住了他们的前进之路。官军运走他们死伤的兵士,割掉死难义军的头颅带回去请功——刘若风看得心底泛寒、须发皆竖,可张黑虎等义军将士却是视而不见,当没事一般——因为他们在前线已见得多了。

  刘若风颓然坐下,这时,他才感到浑身乏力,有如虚脱。

  张黑虎过来要说什么,马芸道:“张将军,让少主安静休息,有事等一会儿再说。”张黑虎把马芸拉到一旁,纳头便拜:“马兄弟!张老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老黑万死不辞!”马芸扶起他:“张将军何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要记在心上。”马芸觉得,这个黑大个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却也有叫人喜爱之处。

  刘若风运功调息,功行两遍后,离座站起。马芸小声问:“风哥,你没事了吧?”“没事!”刘若风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刘若风走到众兵将之中。周安突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跟着,周围的人也高呼:“少主神武!少主神武!”接下来,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走出工事,齐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

  听着将士们的称颂,刘若风一方面觉得暗喜,另一方面又觉得心中有愧,但他却面露笑容,转动着身子,频频向大家挥手。人们的情绪更高,“少主神武”的呼声也更加响亮,热烈的场面持续了约半柱香时间。

  而后,刘若风令周安放下吊桥,派几组兵士抢回义军无头死尸,调查登记姓氏,安排抚恤家属;于半山坡掘坑掩埋,率众下跪致哀。对刘若风这种作法,很多人心里涌起一种感动。

  上午,敌军未再来犯。午后,厉雄率义军另一队人马上来,先前一批被换下休整。刘若风返回营中,让虚无子上去协助厉雄。

  刘若风陷入思索中。他明白,目前这种战法或许能守住白石谷,但双方打的是消耗战,虽然易守难攻,敌方须付出更高的代价,但我军也少不了损伤。更重要的是,从广岳到巴西,不止白石谷这一条通路,若官军从其它方向绕过去,则白石谷这道天险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能死守白石谷,应采取更灵活的战术。

  马芸一旁道:“风哥,你在想些什么?现在,你和我说话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啊?”

  “芸妹!你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想,我和你说话少,或许是你离我太近所以不觉其亲吧?不过,主要还是我需要思考处理的问题太多了,没多少空闲来陪你。这些你都是看到的呀,请你要谅解我。”说着话的时候,刘若风就把马芸拉到了腿上坐着。

  马芸用手抚着他的脸,轻轻说:“风哥,以后不许你再象今日那样去冒险了!知道吗?人家心里有多么担心啊!”

  “不是有你护着我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没良心的,不理解人家的心!”马芸手上使劲儿掐住了刘若风颈上的肉。

  “哟!好好,我答应你,快放手啊!”刘若风摸着被马芸掐疼的地方,接着说:“芸妹,其实我怎会不懂你的心呢?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一样,不要动不动就去冒险!”马芸拥紧了刘若风,他趁势就去找她的香唇。

  马芸却一下站起身,说道:“风哥,你得注意少主的形象啊!若给将士们看到他们尊崇的少主和一个男侍卫亲热,会把你说成什么呢?你得来不易的声望不就全毁了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你还回女儿装吧,不就没有人说了?”

  “怎么没人说?少主娶个丑女,只怕议论的人会更多啊!”

  刘若风作出架势道:“谁敢议论我的皇后?朕下旨杀了他!”

  “嗬!有些帝王的气派了!陛下,若是你的近臣或将军议论我,你舍得杀他们吗?”

  “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他诋毁你!”

  “臣妾先谢过陛下!”马芸怪声怪调地说。二人一阵嘻笑。

  虚无子不在身边,刘若风想让马芸帮着出出主意,他说:“芸妹,这个仗应该怎么打,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马芸笑道:“风哥,你这是问道于盲!帮你参详武功倒是可以,这兵法战策我可是没有半点心得。”

  刘若风道:“芸妹,行军打仗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兵书我倒是看了不少,万事同理,指挥作战和与敌比武一样,无论用蛮力还是用巧劲,宗旨只有一条,保护自己,打倒敌人!”于是,刘若风把战争形势和先前的思考对马芸作了陈述。

  马芸听后,点头道:“比武遇到强敌时,不能力胜,便只能智取。风哥,你的想法是对的。咱们可以……比如给他设个陷阱什么的。”

  “是要给王距设个陷阱,问题是,这个陷阱怎么设,才能使他往里钻?并且还钻不出去?”刘若风摊开地图。但是,那个时代的地图,很粗略,且很多地方与实地并不一至。

  刘若风拉起马芸:“芸妹,咱们去察看一下实际的地形。”

  刘若风与马芸带上地图,骑着战马,到处察查地形地貌。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地方,给它添上;地图与实际有出入的,作出修正。战马不能到达的高山深谷,两人就展开轻功前往查探。一个下午,查探了方圆数十里地。

  在距白石谷二十里外,有一个地方叫五里坡,坡势缓慢上升,足有数里。到了坡顶,有左右两条岔路,往右通往巴西,这条路刘若风带兵来时走过,在前面右侧有一陡壁;往左通向烟霞山,那是蔡九的老巢。刘若风、马芸驱马到了烟霞山山腰,看见一条玉带般的宽阔大江在山脚蜿蜒流过——那就是西汉水了。两人弃马,施展轻功登上烟霞山顶。山寨里已是人去寨空,有两个疯疯傻傻的流浪汉躺在破檐下。刘若风、马芸站在崖边往下望,却看到了一幅地貌奇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五章     牛肚阵
但见西汉水流经山脚后,突向右拐,至十余里后,迂回转折,竟又流回到距烟霞山脚不远的地方,再向前奔流而去。江水在这一段迂回曲流,就象一个巨大的窄口瓶!

  “真是奇哉!”刘若风赞叹不已。马芸也啧啧称奇。刘若风目测了一下,“瓶口”处上、下游的距离只在百丈左右。

  打开地图,图上对这一地形并无标记。刘若风心中一动,拉马芸回到山腰。再看时,却看不到下游之水了。再下到山脚,找到一位当地乡民相询,得知这个狭长的河滩叫做“牛肚坝”。两人心中想象刚才看到的奇状,还真象是一个巨大的“牛肚”!

  刘若风指点着山河,对马芸道:“芸妹!咱们就给王距设下一个‘牛肚阵’,让他钻进来,就休想再出去!”

  马芸大笑:“呵呵!这个主意太好了!”

  两人摸黑赶了一阵,才回到白石镇大营。

  军士报称,官军下午再次来犯,这次他们准备了长木板架桥,以步兵为主,踏过木板桥向我军进攻。两军争夺激烈,双方死伤都很严重。紧要时刻,虚无子命人向壕沟里注入桐油,用火烧掉敌军板桥,才阻住了敌军的疯狂攻击。

  后来,厉雄、虚无子等从前线下来,报告义军在下午的战斗中死伤五百余人。这更坚定了刘若风放弃白石谷的决心。用过晚饭,刘若风命屈大力仍率两百人上金灵山守住要道,周安率五百人前往小南河设伏。

  虚无子疑惑地问:“少主,敌兵昨晚在小南河吃了大亏,今晚若来偷袭,应该不会再走那里吧?”

  刘若风笑道:“道长说得极是。照常理,王距不会再蹈覆辙。但兵事无常,敌方同样会以常理度我,认为我们不会再在小南河设伏,所以很有可能偏偏再走小南河。”

  虚无子道:“少主高见!既如此,少主为何又只派区区五百人前去呢?”

  刘若风道:“他们昨晚吃了亏,今晚应会谨慎一些,若是来袭的话,定会以小股人马探路,大队在后。一旦发现咱们已有防备,便自会撤去。因此,咱们用不着劳师动众。”

  虚无子连声道:“少主英明,佩服!佩服!”

  刘若风召集厉雄、虚无子、蔡九,商议撤离白石谷、设陷阱于牛肚坝等事项。厉雄对放弃白石谷有一点不大情愿,虚无子极力赞同,蔡九则提供了烟霞山、牛肚坝一带的详细情况。刘若风对厉雄作了一番说服工作,定下主意后,几人再计议细节,直至一更。蔡九、虚无子、厉雄各揣使命,连夜展开行动。

  次日凌晨,周安、屈大力回营。周安回报,昨晚二更时,小南河果然有小队敌军来犯,被义军乱箭射回,还抓住两名敌兵,但此后再无动静。屈大力打着呵欠道:“我们在山上又白白守了一晚,没得着丝毫功劳。”刘若风笑道:“只要想立功,还怕没有机会吗?告诉你们,机会马上就来了!”

  刘若风叫周安带上抓获的两名敌兵。“见了少主,还不跪下!”周安大喝,在两兵士腿上狠狠踢上一脚,两人“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刘若风道:“周都尉不必如此!松绑,让他们站起来回话。”那两人站起,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刘若风道:“二位不要害怕,我只随便问些问题,只要你们如实回答,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是哪里人氏?”一人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答道:“俺俩都是青州人。”“家里还有亲人吗?”“有。”“你们现在营中的将领叫什么名字?”“叫……王距。”“这位王将军有多大年纪?”“三十多岁。”“王将军对你们士兵如何?”“十分严格。”另一人补充道:“有时会打骂我们,爱发脾气。”“你们王将军有什么爱好?”“这个,俺们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他喜欢喝酒。”“好!周安,带下去,不要为难他们!”

  刘若风召齐众将,分别面授机宜。

  却说王距这两日特别烦躁,白石谷久攻不下,接连失利,又接到荀泉催他进军的手令。这王距出身世家,自幼习文练武,靠着父辈的荫庇进了羽林军,很得东州王的赏识,此次出征前被提拔为骠骑将军。王距便以前汉名将霍去病自许,暗里发誓要在川中建立不世之功勋。在广岳首战大捷,让他志得意满。如今一筹莫展,气恼之下,昨晚喝了两个时辰闷酒,醉卧帐中。

  太阳穿透晨雾,露出了笑脸。王距的副将、右卫将军汤化龙在帐外求见。王距朦胧中爬起,传汤化龙进帐。汤化龙报告,昨夜出兵小南河,但叛军早有防备,无功而回。王距一拳砸在桌上:“真是见鬼!叛匪主帅是谁?怎么能知道咱们的行动?”汤化龙答道:“将军!昨日叛军在高叫什么‘少主神武’,听说这帮乱匪的头子便称‘少主’,估计就是他了。”王距道:“少主?定是一名毛头小子,哼,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汤化龙道:“将军,咱们这样硬攻不是办法。将军应请求荀大帅早日发兵,绕道蓬县,两路进击,叛军必定顾此失彼。”王距冷笑道:“荀大帅?他会听我的话吗?他恐怕正希望我打几个败仗呢!”汤化龙不敢再说话。

  王距、汤化龙等出营观察。王距问左右:“今日又用个什么战法?”旗下另一名副将、游击将军李攀升回答说:“王将军!我看昨天下午的办法不错,咱们仍用木板作桥,冲杀过去。”王距:“如果叛匪再用油烧木板呢?”李攀升道:“咱们让一部分士兵先备好沙袋,若他们点燃桐油,就用沙石将火扑灭。”王距:“好!就这么干!看他们又如何应付!”

  汤化龙忽道:“王将军快看!对面的情形有些异常!”王距注目看去,但见对面出奇地静,许久不见半个人影。这和往日的状况大不相同。王距自语:“叛匪在搞什么鬼?”汤化龙道:“难道是自个儿撤走了?!”李攀升举起手中银枪:“不错!叛匪定是怕了咱们,逃回巴西去了!”王距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弃天险而不守,叛匪主将真是个白痴!传令下去,火速出击!”

  官军冲到壕沟前,先放了一通箭试探,果已人去营空。铺上木板,穿越工事,进入白石谷中。王距命兵卒填平壕沟,方便骑兵动作。因是丘陵地带,所谓“大道”也很狭窄,不便于骑兵发挥,所以王距亲率步兵在前,令李攀升率骑兵在后,追赶义军。

  汤化龙见白石谷山高谷深,地势极为险要,便对王距道:“将军,咱们不能轻敌,须防敌军在谷中设伏!我愿领一千人作先锋,将军率大队殿后,以防不测。”汤化龙带一千人在前,与大队人马拉开一段距离,谨慎地前进,边走边留意两侧山崖的情况。

  汤化龙的先头部队出了谷口,却并无异状。他迅速让部卒占据谷口几处有利地形,等待王距的大军。

  王距率部出得谷口,大笑着对汤化龙道:“化龙啊,你太小心了!哪有叛匪的影子?他们早逃光了!”王距命大军加速前进,又传令李攀升的骑兵跟进。

  但是,就在李攀升的骑兵行到谷中时,两侧山顶上一声喊,滚木擂石俱下,二十余骑被埋在木石下面。李攀升赶紧率部仓皇退出谷外。木石纷飞,经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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