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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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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借了。”
  
  “我这里没有花!”清媚有些微怒,看着他翘起兰花指,红衣长长的拖在地上,不由得更加疑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人闻言轻笑连连,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扫来扫去:“你若认为我是男人,我便是男人,你若认为我是女人,也未尝不可。”
  
  清媚拉下了脸,跟这个人几乎没有办法沟通,她上前拉开门,对那红衣人说道:“如果没有事,请你出去。”
  
  只见他手指轻轻抚上胸口,修眉轻颦,夸张说道:“在下仰慕姑娘,却不料姑娘如此绝情,哎哟哟,奴家的心好疼哪……”
  
  说话间却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倒让清媚更加着恼,看着他喉间的喉结恼声说道:“你不是男人么?怎的又自称奴家?”
  
  清媚已是懒得跟这个无聊的人争辩,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来人哪!”
  
  那人脸上笑意顿收,大呼小叫说道:“你这人,哎,你这人……”
  
  然后便从那窗户边跃了出去。
  
  一个龟奴忙跑了过来,陪笑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可是要叫姑娘作陪?”
  
  清媚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压粗了说道:“给我来些酒菜,我饿了。”
  
  那龟奴忙点头应了,马上叫人给她上了一桌酒菜。
  
  “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龟奴别有深意的说道,“只要您吩咐一声,马上办妥。”
  
  清媚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有事再说。”
  
  目光一转,便见旁边厢房的门打开了来,一身白衣的雪衣走了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竟似不认识一般,只是招了招手,那龟奴便又更殷勤的夹着尾巴跑了过去。
  
  清媚只觉得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丝丝的疼,虽不尖锐,却难受至极。
  
  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之快,就算是真不要她了,也得说个明白啊。
  
  强摁下心里欲要找他问个清楚的念头,清媚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不能逼得太急,也许他还在气头上,等他气过了,她再去找他道歉认错,兴许就会好了。
  
  关上门折了回去,却见那个红衣人正坐在桌边优哉游哉的吃着她叫来的小菜,左手拿鸡腿右手拿筷子,大咀大嚼毫无形象,然而不得不承认,他的吃相再怂却并不难看,而且也不让人排斥。
  
  清媚黑着脸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重重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又将那只鸡的另一只腿撕了下来,口中含糊不清:“你看着我干什么,吃啊。”
  
  清媚咬了咬牙:“这菜是我叫的!”
  
  “我知道啊。”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将鸡腿送进嘴里嚼吧嚼吧,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你要吃鸡腿啊,不好意思,我太饿了,所以……”
  
  他将鸡腿拿到眼前看看,然后似是痛下决心,把手中咬得一塌糊涂的鸡腿送了过来:“要不,给你吃?”
  
  清媚看着那油腻腻的鸡腿,上面还有他的牙印,顿时胃中不断的翻腾,忙捂着嘴皱起眉头:“拿开!”
  
  那红衣人顿时眉开眼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弯了起来,笑得像朵花:“那敢情好。”
  
  清媚见他一直吃着东西不走,也没有力气再撵他,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便再无胃口。
  
  侧头看见那壶酒,伸手便取了过来,一股脑的往喉里倒。
  
  红衣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她狂灌酒,一边摇头一边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既然你给了我一顿饭吃,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他伸手拿起旁边的布巾抹了抹手,十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看你的样子心情不好,不妨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清媚皱了皱眉,抬袖擦了擦嘴边酒渍:“我喜欢的人不要我了。”
  
  “这样啊。”那人拧了拧漂亮的两条眉,然后笑盈盈的说道,“这么漂亮的一朵花,他不要,那我要,我是爱花之人,定会懂得怜香惜玉。”
  
  清媚瞪了他一眼,把他面前的整鸡一撤,他忙伸手来护:“咳咳,我说笑,我说笑还不成么?”
  
  见清媚放下手,他松了一口气:“他是怎么说的?”
  
  清媚把雪衣的原话又说了一遍,他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清媚说完了,他又把那只鸡捧了起来,不遗余力的解决着剩下的残骸。
  
  清媚瞪着他半晌,拿起手里的筷子一挑,便将那只鸡串在筷子上,从他口中夺了下来。
  
  他咳了咳,眼睛放光的看了看那只鸡,又看了看清媚,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么说,你和他,那个了?”
  
  清媚不解,皱眉问道:“哪个了?”
  
  “自然是那个。”他拧起修眉。
  
  “那个是哪个?”
  
  他摇了摇头,将那只鸡又从筷子上拔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了,所以,他一定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清媚眼睛一亮,又把他的鸡抢了下来,也顾不得手上油腻腻的,“什么隐情?”
  
  “我也不知道。”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细长的眼睛里盈着满满的笑意,看着清媚拉下了脸欲要将那鸡从窗口扔出去,忙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擦了擦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瓶。
  
  “我倒是有个法子,”他慢吞吞的说道,将那个小瓶在手里慢慢的旋转着,“你给他嗅一嗅这个药,保证贞女变淫娃,烈妇变……咳咳,不过我这个主意有点馊,要不要用,看你自己。”
  
  “什么意思?”清媚将他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拔开塞子闻了闻,却什么气味也没有,抖腕欲倒,却被他按住了手。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这药可不是这么使的。”他将那药瓶拿回来,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扬唇笑得如花,“不管男人女人,只要这么轻轻闻一下,便会……”
  
  清媚只觉一身热气上涌,似是酒意却夹杂着另一种不明意味的热潮,脸色一变:“春毒?”
  
  “原来你还知道这个。”他得意的笑道,“我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清媚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事带着春毒出来晃悠,非奸即盗!”
  
  “我本来就是来采花的,若不带着这东西,怎么采得到?”他唇角挑得更高,意味不明的凑到清媚身边,“不过我有三不采,非心甘情愿不采,有如意郎君不采,心有所属就更不采,所以,我花流云也算得上一个君子了。”
  
  清媚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便亮出随身携带的明晃晃的匕首,他忙站了起来,飞掠到窗边,神色竟似女儿般惊恐娇媚:“哎呀,我有心帮你,你怎么又要动手,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清媚目光看向他手中的药瓶,眼神微闪:“药瓶留下,你可以滚了!”
  
  “恭敬不如从命。”他哈哈一笑,将那药瓶弹指送了过来,力道竟恰到好处,然后伸手卷起那只鸡,便从那窗口跃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EG版采花记:
花流云:我是来采花的。
清媚:我这里无花可采。
花流云:我自然是来采最娇最艳的花,而那花只有你这里才有!
清媚:啥花?
花流云妩媚一笑:菊花!!!



耻辱

  入夜的醉香楼并不像普通的客栈那般安静,各种嘈杂的喧闹声,调笑声,娇吟声,在这原本应该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明显。
  
  脂粉扑鼻,丝竹声声,明明是动乱时期,然而风月场所的热闹程度却丝毫不比以往逊色。
  
  清媚将手里的药瓶捏得出了一层汗,看着雪衣一直紧闭着的门,不断的踌躇着,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
  
  锲而不舍的执着,并非她不害怕受伤,雪衣扔掉她手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就快要放弃了。
  
  只是,她不甘心,好好的一段感情,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没有答案,没有理由,只是那样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让她的心莫名的疼起来,
  
  雪衣,到底要怎样,我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真正说出自己的感情,到底要怎样,才能够让彼此都不受伤害。
  
  几次走到门前抬起手,却没有叩下去的勇气,她害怕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清冷得剔透,却没有感情,或者,还有一丝厌恶?
  
  就因为他看见了她与小哥哥的那一幕么?
  
  清媚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慢慢的靠着门蹲了下来,不顾周围来回走动的人奇怪的眼神,那些挥金如土的公子老爷,一个个软玉温香抱满怀,明明没有感情的人都还可以如此亲昵,可他们却因隔着这道墙,而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
  
  可望而不可及。
  
  看了看手里捏着的药瓶,清媚叹了一口气,有这个药又有什么用,记得她上一次中了春毒,就一直抱着雪衣不放手,可是用了这个药又会怎么样,他也会抱住她吗?可是那是他真正想要做的吗?就算他抱住了他,可是他心里还是不愿意的,那又有什么用?
  
  想起那奇怪的红衣人花流云说的话,清媚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个很馊的主意。
  
  四周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下去了,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坐了有多久,清媚站了起来,徘徊了大半夜,终是没有勇气叩开那道门,她黯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听得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雪衣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要在外面走多久?”
  
  清媚一惊,连忙把握着药瓶子的手背到身后去,声音还有些结巴:“雪,雪衣……”
  
  雪衣静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如同点了墨一般,纯粹得没有一点杂质,然而就是这双剔透的眸子,却让清媚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情又慢慢的低落下来,慢慢的沉了下去,如同一滩死水。
  
  “进来吧。”雪衣往旁边让了让,胜雪的白衣轻轻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弧,他的长发如同泼墨一般的垂落下来,白到极致,黑到浓郁,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却将他精致的脸显得如玉一般。
  
  清媚默默的走了进去,当然,也没有忘记用宽大的衣袖将手中的药瓶遮住。
  
  雪衣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清媚伸出手,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手指,便顿觉他轻轻的一缩,便避了开去。
  
  掩不住内心莫名的情绪汹涌,清媚将那杯水一口气喝完,然后轻声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雪衣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清媚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他的脸:“我和小哥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雪衣的脸上不起波澜,对于她的解释,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淡淡的,淡得似乎毫无所谓,将她酝酿了许久的解释,衬得明显的苍白与无力。
  
  “雪衣!”清媚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淡淡的态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给我一个理由!我知道我笨,许多事我都不懂,可是我会学,我会学习怎样当一个好的妻子,我知道,要专一,要忠贞,这些我都会做的,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会改!”
  
  雪衣抽了抽手,却被她紧紧的攥住,她的眼神黑白分明,清亮透澈,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但是分明显示着她害怕受伤,她害怕,害怕他一出口,便是伤人的话,那些毫无理由的推托与拂袖,让她害怕。
  
  雪衣抿了抿唇,避开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太清澈,清澈得让他不敢直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揪着,紧紧的揪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他能告诉她他不能喜欢她只因为他们是亲生兄妹么!
  
  上天开了一个怎样巨大的玩笑,才会将他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如果说撞见她与冠玉让他止不住的醋意翻涌,那么现在,却是止不住的痛!
  
  痛得连与她相认的力气都没有,痛得,几乎不知道怎样开口,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伤害,他避免不了!
  
  “媚儿……”良久,雪衣终于开了口,看见她明显亮起来的眸色,横了横心,“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虽然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清媚却仍然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为什么。”雪衣挣脱了她的手,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起波澜,低低的重复着那句话,“没有为什么。”
  
  “雪衣。”清媚站了起来,冲动的从背后抱住了他,她不要自尊了,也不管什么屈辱,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她不希望他这样封住自己的心,自以为是的将她向外推,“你明明也喜欢我的,相互喜欢就应该在一起!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雪衣的身体明显的僵了起来,清媚不管不顾的将他扳了回来,惦起脚尖覆上他的唇,有些生涩有些热情的摩挲着他冰凉却柔软的唇,如果他不喜欢她,他之前定不会主动亲她,清媚努力的探索着他的唇,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惶恐,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叫着,不要推开我,雪衣,不要推开我!
  
  雪衣的眸色变得深邃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想要推开她,然而她唇间的柔软却引诱着他,她的生涩与热情,像是一把火,将他慢慢的点燃,让他几乎就想这么沉沦下去,直到燃成灰烬,直到,一切都毁灭与终止。
  
  不该放她进来的。雪衣模模糊糊的想着,双手却慢慢的环上了她的腰,她的甜美与生涩,让他流连忘返,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他慢慢的,慢慢的撬开了她的唇,探索着她的美好,理智似乎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痛楚的渴望与索求。
  
  空气在急剧的升温,也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雀跃,也许是因为压抑而又痛楚的情感,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不能控制自己的热烈纠缠着彼此,唇与唇密切的帖合没有半分缝隙,急促的轻喘伴着温热的呼吸,似乎要将两个人都点燃。
  
  理智已经被抛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可是心里的那一份痛楚,却无处遁形的揪住雪衣的心,让他疼得不能呼吸。
  
  清媚的身体止不住的下滑,喉间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吟,这一声轻吟,让雪衣猛然回过神,重重的推开了她,他的唇艳得如同滴血,然而脸色却一片苍白。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
  
  媚儿,魅儿,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怎么可以……
  
  雪衣别开了头,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清媚的眼神,声音还有些激情余下的沙哑:“你走,你走!”
  
  “雪衣……”
  
  雪衣突然回过头,精美如玉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倾城风华,却带着说不出的惊心,让清媚原本燃起来的希望又熄灭下去。
  
  “你不就是想让我亲你么,”雪衣慢慢的开口说道,一字一句,却深入骨髓,刺得她疼,“你不就是想送上门来让我玩乐么……”
  
  清媚惊诧的看着雪衣,看着他慢慢的将手伸向她胸前,脸上是美得逼人的浅笑,然而那笑意却未传达到眼中半点,就是那样简单的表情,却残忍至极,她看着雪衣慢慢的仰起漂亮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的指尖慢慢的伸到她的领间,似乎要挑开它们:“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
  
  强烈的惊恐与羞耻快速的传达到清媚的脑中,她不假思索的伸手向他脸上扇去!
  
  啪!
  
  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清媚看着雪衣的脸重重的偏向一边,只觉得掌心微微泛疼,疼得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你混蛋!”清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屈辱,耻恨,如同灭顶的情绪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混蛋!
  
  除了这两个字,她想不到其他的语句来形容面前的雪衣,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可是,一切又清清楚楚的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雪衣伸手慢慢的拭了拭唇角,指尖浸上淡淡的殷红。
  
  “是,我就是这样的混蛋。”他的声音不起波澜,唇角的血渍被抹散了,妖娆的点缀着他如玉的容颜,邪魅慑人。
  
  “我会记住你给我的一切!”清媚死死的盯着他,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耻辱!我会记住的!”
  
  她猛的回过身拉开门,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力了。。。
明天开始又可以赠送积分,要分分的同学,请记得打JF。
另,因为避免编编难做,以后送分我不会在回复评论中说明积分已送之类的字眼,请大家自行查收自己的积分哦。



试探

  清媚砰的一脚踹开了房门,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浓烈的杀戾气息无声无息的在她身侧散开来,她紧紧的捏着拳头,那只小小的药瓶被她捏得裂出细小的缝,似乎随时要碎裂开来。
  
  “你失败了?”一个声音懒洋洋的传了过来,花流云斜倚在窗边,翘着一只脚斜挑着妩媚的眼角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披散在他鲜红的衣衫上,泛起微微的薄银。
  
  清媚眼里满是掩不住的暴戾之气,如同嗜血的野兽般,白天见她时那种黑白分明的澄澈全然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杀气,还有欲要摧毁一切的狂戾。
  
  花流云眸色微闪,不动神色的向窗边靠了靠。
  
  眼神一转看见她手中捏着的药瓶已经尽数碎裂,鲜血从她的指缝流淌下来,她却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那种眼神,分明是失去理智的眼神!
  
  “你流血了。”花流云扬起唇角,“春毒可不是这样用的。”
  
  清媚强捺下疯狂杀戮的欲望,在桌边坐了下来,摊开双手,一块块的白瓷碎片深深的扎入肉中,鲜血不断的往下淌,她的眼睛越发的红,这样鲜红的颜色,让她想到了莲池中的浓稠鲜血,空气里和着腥甜的刺莲香气,闻之欲醉。
  
  一掬水从上面浇了下来,冲淡了她手上的血液和白色的药粉,清媚猛的抬头,花流云笑盈盈的看着她,手里端着的茶壶不断的流水下来,将她的伤口冲洗着:“啧啧,看来我是太有侠义心肠了,否则怎么会浪费这么大好的春宵来做这种无聊的事。”
  
  清媚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声音泛冷:“的确够无聊的!”
  
  花流云摸了摸鼻子,看着她眼里的红色慢慢的褪下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是挺无聊,而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
  
  “目的?”清媚吐出两个字。
  
  “啥?”花流云有些不解。
  
  “帮我的目的。”清媚看着他慢慢的将她手中的瓷片挑去,他的动作很慢很柔和,却也不能阻止那种锥心的疼。
  
  “当然是倾慕姑娘你的风姿啊。”花流云摇头晃脑,“就像清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句话被卡在喉间,因为清媚的匕首已经横在他的喉间。
  
  “事实上,我觉得你是个大金主。”花流云马上正了腔调,眼观鼻鼻观心。
  
  清媚用未受伤的左手从怀里抽了几张银票扔给他:“你可以滚了!”
  
  花流云忙不迭用手接住那几张银票,一见上面的面值,顿时两眼放光,啧啧说道:“的确是个大金主啊,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如你收我当你的仆从吧,你看我生得翩翩风流一表人才,怎样也不会丢你的脸,而且我擅用迷药春毒,不管你看上哪家小伙都能手到擒来……”
  
  花流云看着她手中明晃晃的匕首,识趣的闭了嘴。
  
  “只要你能帮我的话,我可以收下你。”清媚看着他从怀里摸出金创药,往她的伤口上抖,淡声说道。
  
  花流云全身抖了抖,目光警惕的看着她:“帮你什么?搞定那个冷得不像人的大美人?”
  
  清媚的眼神慢慢的看向窗外,眼神剔透,却似乎变了些味道:“但凡我想要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花流云沉默了,原本轻佻放荡的笑意在面上有些僵住了,神情若有所思。
  
  ……
  
  一夜未眠,清媚一听见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便猛的一跃而起,结了帐之后便跟了上去。
  
  雪衣的马车走得不慢不疾,车轮轧着地上的石子发出喀喀的声音,卷起些许微扬的尘土。
  
  走出赤炎镇不远,清媚便遇到了从后面追过来的花流云,他仍然穿着大红的衣衫,如同一团火红的流云,黑色的发髻歪歪的束着,几丝散乱的发丝从额际垂下来,眼角微挑,说不出的阴柔妩媚。
  
  清媚看着他马上驮着的两大麻袋的东西,皱了皱眉:“你带的是什么?”
  
  花流云挑眉轻笑:“到时候你就自然知道了。主子,我这马驮的东西太重了,不如我与你共乘一骑吧。”
  
  清媚刚想开口拒绝,他却已经稳稳的从马上跃起,跳到了她的马背上,双手从后面环了过来,扯住了缰绳。
  
  他身上倏然传来的男子气息让清媚柳眉轻颦,正欲开口喝斥,却听他在耳边低低说道:“若是你的心上人还在乎你,他一定会忍不住把我踹下马去。”
  
  清媚止住了声:“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花流云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自信,“我也是男人,自然清楚男人的心思,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说完他扯住缰绳轻叱一声,便策着清媚身下的马疾奔起来追了上去。
  
  一路跟着雪衣行了不下两个时辰,才看得前面的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此时太阳已经走到了正中,明晃晃的灼人眼,整个地面似乎都要被烤化了,散发着闷灼的热气。
  
  花流云勒住了缰绳,清媚看着雪衣下了马车,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向这边看上半眼,似乎清媚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事物,就如一团透明的空气。
  
  花流云跃下了马,拉着清媚的手把她拽了下来,然后扬起手中的水袋,朝旁边的小溪努了努,眼里的笑意有些不明意味。
  
  花流云也不管她是否愿意,便将她扯到了溪边,看着刚刚在溪边洗了脸的雪衣神色清冷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花流云缓缓的扬起唇角,蹲下身去掬了把水洗了洗脸,然后站起身来挡住了清媚看向雪衣的视线。
  
  “让开。”清媚低低的斥道。
  
  “等一下,现在正是演戏的最好时机。”花流云冲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伸手轻轻撩起她耳际散落的发丝,微微侧了侧头,慢慢的向她俯下头去。
  
  “你!”清媚伸手欲挡,被他一把抓住手,花流云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声音压得极低,“别动。”
  
  他的呼吸轻轻的喷在她的脸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清媚与他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从后面看来,却是他正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一片树叶掉了下来,正好从她与花流云的面前掉了下来,花流云看着清媚僵硬的表情,强忍住笑意,全身都轻轻的颤抖:“好了,应该差不多了,回去吧。”
  
  他向后退了一步,与清媚拉开了距离,清媚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肯定是中了雪衣的毒了,清媚在心里模糊的叹了一口气,否则她怎么会如此排斥花流云的亲近,他并不讨厌,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是热心,但是,她就是不喜欢他离她那么近。
  
  花流云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在经过雪衣身边时看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冷冽气息,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笑得如同一朵花。
  
  鲜红的衣襟在身后扬起漂亮的弧线,如同他的人一般,洒脱不羁放浪风流。
  
  雪衣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眼里凝起薄薄的寒冰。
  
  “刚刚那样真的管用么?”清媚一手扯着他那匹驮着东西的马,任花流云策马慢慢的跟着前面的马车。
  
  “当然管用。”花流云笑得十分妩媚,微扬的眉梢生动的挑了起来,“只是还不够,看来得多下一点狠药。”
  
  清媚哦了一声,似信非信,不过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花流云的办法行不通,她也不会再想其他办法,而是直接下手!
  
  不择手段,不择手段!
  
  傲寒曾经教过她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响,如同梵音一般连绵不绝无休无止,清媚的神情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两眼开始变得有迷蒙。
  
  几滴清凉的水泼在她的脸上,清媚猛的一惊,回头却撞上花流云笑得十分无赖的脸。
  
  “你做什么?”她有些微怒。
  
  “天气太热了,帮你降降温,免得中暑了。”花流云笑盈盈的答道,将手中水囊的水又倒了些在掌心,然后向她脸上洒了过来。
  
  “你再这样我就轰你下去!”清媚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恶狠狠的威胁道。
  
  “哎哟哟,主子你又来了,人家好怕怕。”花流云作西施捧心状,看着清媚气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又大笑起来,那声音竟是清朗无比,似乎很是愉悦。
  
  “花,流,云!”清媚咬牙切齿的回头瞪着他,却见他突然覆身下来,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就是这样,你没见你的小情人都忍不住了么?”
  
  清媚顺着他的眼神转过头,看见一只手从车帘上收了下去。
  
  “我就说有用吧?”花流云笑盈盈的邀功道,“主子可要多多打赏小人哦。”
  
  清媚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定定的紧跟着前面的马车。
  
  花流云也慢慢的止住了笑意,看着她精致如玉的耳垂,目光若有所思。
  
  一路上花流云总是安分不了多久,便又开始与她打闹起来,常常将清媚气得一脸通红,然而这其中的成效也是很明显的,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起的次数越来越多,有几次,清媚都撞见了雪衣看向他们的眼神,那眼神漆黑剔透,清冷之中却又透着些莫名的情绪,然而却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瞬间,便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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