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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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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是大儒,董卓是悍将,却不能违背这个规矩。就连他本人也不例外。袁隗是太傅,是他名义上的老师,如果他对袁隗不敬,同样会被天下人嗤笑。
怪不得袁隗能一言九鼎,一呼百应。
“不过,他再威风,毕竟是臣。陛下现在虽然气势稍弱,终究是君。”唐瑛话锋一转,安慰道:“只要陛下不露出破绽,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刘辩苦笑一声,心道你终究还是低估袁隗了。看袁隗、袁绍今天的架势,自己蹦得再凶,最多也就能保住命,做个傀儡,等袁绍羽翼丰满,再把自己一脚踢下去。
“如果……你能悟出太平道的秘密,也许能反败为胜。”
“太平道?”刘辩大惑不解:“太平道能有什么秘密,连张角都死了,他们就算有秘密,又能有什么用?”
唐瑛摇摇头,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太平道有什么秘密,但如果这个秘密平淡无奇,先帝绝不会花那么大的心血。”她看着池对面的假山:“陛下,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先帝在这里面究竟留下了一些什么。”
刘辩看着对面的假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没错,灵帝去世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就躲在这里忙,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但是他最后病倒的时候,就是被人从这里抬出去了。也许……这里面的确有一些秘密,比如这个石球究竟是什么。
刘辩起身绕过濯龙池,弯腰走进假山,在嶙峋的巨石中转了几个弯,爬上十几级石阶,一幢隐秘的小楼出现在他的眼前。
……
这是一个算不上宽敞,但绝对不逼仄的小楼,一楼在假山里面,二楼在假山顶上,是一间四面通透的亭阁。从外面看,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亭阁,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亭阁的下面会有一间密室。
密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很宽大结实的锦榻。正北面的墙上画着一幅帝王的像,不知道是哪一位帝王,容貌古拙,神情威严,坐在一条龙的背上,飘飘欲飞。
东侧墙上画着一个骑牛的老人,有点像后世的寿星,细长的眼睛,长长的胡须,头上没有冠,只有一个头巾,广衫大袖,风度翩翩,双手拱在胸前,仿佛在向中间的帝王行礼。
西侧的墙上却画着一个骑象的胡人,同样看不出是谁,双眼半睁半睁,双手合什,置于胸前,法相威严,不可侵犯。
“这是……”
“中间这个乘龙的应该是黄帝。”唐瑛不太肯定的说道:“骑牛的自然是老子,这个骑象的……应该就是浮屠胡僧了。”
刘辩这才想起来,没错,先帝在宫里不仅祭祀老子,还祭祀浮屠,也就是西方的如来佛。只不过他没想到如来佛会是这个清瘦模样。
唐瑛四处看看,眉心微蹙:“看来子,这里已经被太后收拾过了,什么也没留下。”
刘辩点头同意,他刚想转身离开,忽然眼角瞟到一点东西,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转身走到墙边,掀起蒙在上面的墙帷,顿时臊了个满脸通红。
“呃……”
唐瑛跟了过来,瞟了一眼,也不禁失声惊叫:“呀——”
满满一墙,全是栩栩如生的春|宫图,虽说和后世数码摄影的精细程度不能比,可是那些人物的动作甚至表情都表达得非常到位,耳边几乎能听到他们的喘息声。
刘辩很尴尬,唐瑛虽然是“他”的妻子,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倒是唐瑛很快镇定下来了:“难道……这就是太平道的房|中术?”
“这房|中术和太平道有什么关系?”
唐瑛看了刘辩一眼,抿嘴一笑,刹那间让刘辩恍惚失神,莫名的心动。
“陛下不知道吗,黄巾被剿灭后,太平道的圣物九节杖和《太平经》就都被收入了宫里。张角号称大贤良师,有两样至宝:一是九节杖,二是《太平经》,而《太平经》里就讲到房|中术。听说黄巾军中不仅有黄巾力士,还有黄巾圣女,黄巾力士是张角的精锐侍卫,黄巾圣女就是张角修习房中术的炉鼎。张角的法力,都是从房|中术里修来的呢。”
刘辩看着那些栩栩如生、春意盎然的图画,好容易才把目光转移开去:“九节杖和《太平经》在哪里?”
“这个当然是问太后最合适。”唐瑛看了看四周,脸色绯红:“先帝驾崩之后,宫里的人和事,都由太后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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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贾诩献计
刘辩愣了一下,看看王越、史阿,他们同样是武人,为什么没有感应到?
“看来张将军遇到了同气神兵了。”王越羡慕的看看张绣,说道:“陛下,神兵如人,有不同的禀气,只有遇到同类禀气或者境界相当的对手时,才会产生感应。张将军有如此反应,看来阁中有和他同气的神兵。”
“是吗?”刘辩将信将疑,不过,经历了赤兔卖萌的一幕之后,对这类诡异的事,他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那不正是好事,如果能找到趁手的兵器,子章的武艺再升一阶,也是喜事一桩嘛。”
“谢陛下。”张绣苦笑一声:“这件神兵……怕不是臣能用的,臣只希望能看一看,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居然有这么重的杀气。”
刘辩眉毛一挑,转身入阁。张绣像一只猎犬,循着味儿就走过去了。不过,他越是往前走,越是紧张,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气势压制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王越、史阿的脸色也沉重起来,反倒是刘辩和贾诩没什么反应。
终于,他们停在了阁中间,面对着一个高近两丈的木柜。木柜古色古香,黑底朱漆的龙凤纹,两个青铜兽辅首,面目狰狞。
站在木柜面门,张绣深吸一口气,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算站直了身子。
“这是什么武器?”刘辩问匆匆赶来的守藏吏。
“回陛下,说起这件兵器,那可有点复杂。”守藏吏拘谨的笑了笑:“陛下,这是霸王戟,是霸王项羽用过的戟。”
刘辩一怔,随即笑了:“来头这么大?打开,让我看看。”
“陛下,项羽当年杀人盈城,霸王戟杀气太重,恐怕……”
“有这么严重?”刘辩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不容置疑的说道:“打开!”
守藏吏为难的咂了咂嘴,无可奈何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柜子。刚刚取下铜锁,还没拉开柜门,张绣就有了反应,身体颤抖起来。等守藏吏打开柜门,露出柜中那柄黯淡无关的大戟时,一股让人窒息的凉气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呼吸。张绣面色煞白,双拳握紧,竟似使出了浑身力气才没跪倒。
原本没什么感觉的王越、史阿的脸色也变了,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不知道是修为为零,还是因为气类不同,刘辩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仰起头,打量着这柄霸王戟。只见这柄大戟长约一丈六尺,应该是一柄马上用戟,通体黝黑,连戟头都是黑的,看不出一丝锋芒。
“拿下来,我看看。”
“陛下,不可。”守藏吏的脸色都白了,连连摇手:“据阁中记录所载,霸王戟自从前汉时收入宫中,四百年来,只有两位帝王亲手摸过,其他诸帝都只能远观,不能近玩。”
刘辩好奇心大起:“哪两位?”
“孝文皇帝,孝武皇帝。”
“其他人……会怎么样?”
“会受伤,轻者不适,重者大病一场。”
刘辩也有点紧张,不过他随即又说道:“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不适啊。”
守藏吏嚅了嚅嘴唇,不知如何应对。
见守藏吏逡巡不敢上前,刘辩有些恼了,他推开守藏吏,正准备自己去取,张绣抢先一步,躬身道:“陛下,请容臣为陛下效劳。”
刘辩打量了一下张绣,见他虽然脸色还有些白,却已经缓过来了,便点了点头:“子章小心些。”
“多谢陛下。”张绣走到柜子前面,慢慢的伸出手,双手握住戟柄,又顿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发力。戟很重,超出了他想象的重,他深吸了一口气,肌肉贲起,勉强能将戟抱出来,往阁楼上一放,“咚”的一声闷响,似乎整个阁楼都震颤了一下。
“如何?”刘辩关心的问道。
“无妨。”张绣吁了一口气,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这柄霸王戟,心有余悸:“我不以他为敌,他也无伤我之意。”
刘辩放心了,他可不希望张绣伤在这柄霸王戟之下。他走上前,抚摸着霸王戟,入手微凉。戟身有若隐若现的光纹,握手处比其他地方光滑一些。刘辩摸着戟柄,仿佛摸到了曾经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的手,不由得一阵黯然。
力拔山兮气盖世又如何,不是一样被人收拾了。匹夫之勇,终究不可恃。
刘辩欣赏良久,让张绣把霸王戟放回去,又问守藏吏道:“阁中还有类似的武器吗?”
“有。”守藏吏见刘辩无恙,如释重负,连忙关上柜门,领着刘辩向侧面走去。柜门一关上,张绣立刻松驰了许多,又有些怅然若失,留恋的看了一眼霸王戟。
“陛下,这里还有一柄霸王枪,是仿霸王戟而作,当年光武皇帝赐与安成侯铫期的利器。”
刘辩跟着守藏吏来到一个柜子前,看着守藏吏打开柜子,露出一柄和霸王戟形制相似,只是小了一号的大枪,这杆枪只有矛头,没有戟胡,寒光闪闪,却没什么杀气。
“这是铫期用过的兵器?”刘辩很诧异,铫期名列云台二十八将,也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将领,怎么他用过的兵器看起来这么普通。
“有霸王戟在,任何武器都无法突破他的气势,所以显露不出应有的气势。”守藏吏解释道:“出了阁,陛下就能感受到它的与众不同。”
“当真?”
“应该是这样。”张绣走了过来,端详着这柄霸王枪,伸出手,将霸王枪提在手中,试了试手感,眉头便是一跳,两眼放光:“好枪!”
刘辩提议道:“出去试试?”
“好。”张绣二话不说,抱着枪就出了阁。果然,一出阁门,原本普通寻常的霸王枪就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气氲,仿佛有了生命。张绣走到庭中,摆开架势,练起了枪。
与刘辩想象的不同,没有想象中的枪花朵朵,只听到嗖嗖的破风之声。霸王枪在张绣的手中如同一条巨蟒,蛇信忽伸忽缩,迅捷无比,肉眼几乎无法看清。
。
第014章 谶语(求推荐,求收藏!)
枪挑一条线,刀砍一大片,刘辩算是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枪法高手在练武。前一世的他没机会看,这一世的他有机会看却一直没兴趣看,十七年的人生,在他的脑海里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浑浑噩噩,稀里糊涂。
如今看到张绣练枪,并没有过去印象中的大开大阖,却另有一番逼人的气势,他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实战枪法,而不是那种舞蹈一般的花枪。
“好枪法!”刘辩不禁拍手叫好:“子章果然是好枪法,不愧是来自凉州的勇士。”
“陛下,不仅是凉州出勇士。”王越不服气的说道。
刘辩眼珠一转:“你想和他较量一番?”
王越一愣,他只是不服气,随口说了一句,可没有和张绣较量的意思。再说了,他是剑,步战高手,张绣是长枪,骑战高手,怎么对阵?
没等王越说话,刘辩又说道:“如果你能胜了他,朕也让你到秘阁里挑一柄藏剑。”
听了这话,王越把涌到嘴边的推辞又咽了回去,拱手道:“唯!”拔剑走到张绣面前,亮出了剑,微微一笑:“张将军,陛下所命,不是我要占你便宜。”
张绣眉毛一挑:“无妨,能与京师第一剑客交手,也是我的荣幸。我虽然步战不如骑战,勉强接你几招,应该也不成问题。”
听到这句话,刘辩这才想起来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实际上王越是占了便宜的。不过看张绣这般气势,他应该有信心,不致大败。就算败了,他也有话可说,如果万一胜了,在不利的形势下战胜了京师第一剑客,他可就扬名天下了。
几句话之间,暗藏了太多的玄机,如果不是刘辩两世为人,以他之前的糊涂,他肯定听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王越显然也听出了张绣的意思,不过他同样自信满满,捏了个剑诀,跃步上前,分心便刺。
与张绣的枪法一样,他的剑法同样干净利落,没有什么翻腾蹦跃,倒和后世的击剑有点相似。
张绣持枪在手,格开长剑,刺向王越的心窝。王越手臂一转,拨开张绣的长枪,长剑顺着枪杆滑了过去,再刺张绣。张绣眉头一挑,大喝一声,不退反进,两臂一推,让开了王越的长剑,枪尾抬起,砸向王越的脖颈。
随着这一声大喝,长枪黝黑的枪杆爆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芒,将王越的长剑裹了进去。王越眼神一缩,轻啸一声,抽身急退。张绣反击得手,再不给王越一丝机会,一口气连刺七枪,刹那间,庭中如狂风骤雨,让人喘不过气来。
“丁丁当当”一阵急响,王越挥动手中长剑,在间不容隙之间挡住了张绣的攻击,连退七步。
两人一触即分,相隔五步,王越面色难看,张绣持枪而立,面带微笑。
“承让!”
王越的脸色变了变,缓缓还剑入鞘。“好枪!”
张绣哈哈大笑,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霸王枪:“的确是好枪。”他转身看着刘辩,躬身一拜:“谢陛下赐枪,臣愿以此枪护佑陛下。”
刘辩点了点头,不仅不慢的开了口:“这枪对子章有用?”
“有用。”张绣不假思索的说道:“有此枪,当得臣苦练五年,如果再配上陛下赐臣的良马,臣有望提升一个层次。”
“那你现在有信心和吕布对阵吗?”
“纵不能胜,臣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张绣意气风发的大声说道,看得出来,他新得宝枪骏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与吕布一战了。“臣愿与吕布一战。”
“甚好。”刘辩转身看向贾诩,“文和,现在有把握了吗?”
贾诩躬身施礼:“陛下,臣明白了。”
刘辩笑了笑,笑得有些沉重。和聪明人说话是简单,可是压力也大啊。
……
孟津,贾诩和桥蕤狭路相逢。
桥蕤身材修长,文质彬彬,看到贾诩,他笑了笑,在车上直起身子,拱了拱手。
贾诩也只好还礼。说起来,他和桥蕤还曾经是同事,当年一起在宫里做郎中的。不过桥蕤是梁国桥家子弟,是桥玄的从子,自然能与袁术这样的公门子弟相来往,不是贾诩这样的寒门能比的。
“文和,来找丁校尉?”
贾诩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苦笑。“文华兄又抢先一步了。”
桥蕤哈哈一笑:“文和兄就是来得早,也未必有用。天意如此,何必强求?文和兄没听说那句谶语吗?”
贾诩一脸茫然:“不知文华兄说的是哪一句?”
桥蕤刚要说,随即又闭上了嘴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文和啊,你还是那样,太阴险,太阴险啊。好了,你去找丁原吧,我也要回去交差了。”
贾诩站在一旁,看着桥蕤飘然远去,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他当然知道桥蕤说的是哪一句谶语:瞻屋爰止,于谁之屋嘛。不过,谶语这东西太多了,谁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退一万步讲,这个爰(袁)是哪个袁,是袁绍还是袁术?袁家还没有成事,已经分成两派,将来兄弟不合,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贾诩上了车,重新向丁原的大营走去。远远的,黄河在望,想起昨天在黄河岸边看到的那一幕,贾诩眯起了眼睛,暗自冷笑。
于谁之屋?有我贾文和在,还真说不定呢。也许有一天,你桥蕤还要站在我的面前,求我在陛下面前说情呢。到那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笑得这么自信,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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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大道与小道(求推,求收!)
刘辩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一个字也不认识。
说起来,前世的他多少是个大学生,这世的他虽然愚笨,也受过最基础的教育,至少识字不成问题。可是这篇帛书上的字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字。看起来像隶书,但仔细看,却又一个字也不认识。
他能看得明白的只有上面的图。不过这些图和密室墙壁上的春|宫比起来,水平可差得多了,也就是小学生涂鸦的水平,一点美感也没有。
“这……什么意思?”
听了刘辩这句话,唐瑛也傻眼了。“陛下……也不认识?”
刘辩摸摸鼻子。算了,看来唐瑛和他一样,半文盲。想想也是,哪来那么多才女啊,个个和蔡琰一样,早就跑步进入社会主义了。
一想到蔡琰,刘辩突然心动起来。倒不仅仅是因为这位才女名气太大,还因为她的父亲蔡邕。卢植说过,这年头论读书多,学问广博,没人能超过蔡邕。
想到卢植,刘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黄巾动乱的时候,卢植是率军出征的三个大将之一,而且他直接面对张角,张角有没有法术,他应该最清楚了。他一直怀疑张角的《太平经》是骗人的把戏,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事件的亲历者卢植?
说干就干,刘辩立刻让人去传卢植。卢植现在是尚书,在尚书台任职,就住在宫里,方便得很。
卢植很快就来了,一听刘辩问起张角的法术和《太平经》,卢植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洪亮依旧。
“陛下,张角是有些法术,不过这毕竟不是正道,否则张角也不会自取其咎。陛下有心国事,只需要亲贤臣,远小人,垂拱而天下大治,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歪门邪道上?”
刘辩自动忽略了其余的部分:“张角真有法术?”
卢植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臣与张角战于广宗,黄巾本乌合之众,本不堪一击,奈何张角有妖术,所到之处,黄巾奋发如狂,我军往往不能克。是以臣围而不攻,以待其弊。”
卢植没有说下去,但是刘辩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卢植被诬消极怠战,槛车征送回京,判免死一等。董卓接着上阵,却被张角打得大败。直到战神皇甫嵩转战冀州,才平定了黄巾叛乱。不过那时候张角已经死了,皇甫嵩其实并没有和张角对阵。如果卢植没有被人诬陷,那么收获这个战果的就不是皇甫嵩,而是卢植了。
这么说来,似乎黄巾军真正的核心就是张角。张角在,不管是卢植还是董卓都无能为力。张角死了,百万黄巾军土崩瓦解,一败涂地。如果张角没死,皇甫嵩能不能战胜他,还是说不准的事。
“张角的妖术……究竟是什么?”
卢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过了良久,他才叹息一声:“好象是符咒一类。他替人治病时就用符咒,上阵作战时也用符咒。臣依稀听说,他用的符叫黄帝阴符,用的咒是黄帝破阵咒什么的,具体是什么,臣也不太清楚。”
“那临阵有什么表现?”
“我军将士气沮,心无斗志,黄巾将士发狂,前仆后继,死不旋踵。”
“你听过他念咒吗?”
卢植摇摇头:“臣在中军,听不到阵前的声音,只是听临阵的将士所说。”他话锋一转:“陛下,张角行的是小道,只能骗骗无知的庶民。陛下要行大道,何必着意此等小术?还是当留意圣人经籍,修身正己,表率天下,自然能教化天下。”
刘辩瞟了卢植一眼,他觉得卢植今天的神态有些不太正常。不由得刺了他一句:“袁太傅的威仪,就是从圣人经籍中来的?”
卢植面不改色,应声答道:“是。”
“哪一部经籍?”
“《论语》。”卢植正色道:“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刘辩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卢植在敷衍他。“那朕也当学此?”
“《论语》乃子书,为庶人自修之术,陛下万乘之尊,当学大经。”
“哪部大经?”
“《书》。”卢植朗声道:“《尚书·武成》有言,惇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陛下当学《书》,明大道,可垂拱而致大治。”
刘辩彻底被卢植打败了。很显然,论口才,八个他绑在一起也不是卢植的对手。这么说下去,没有结果啊。他摆了摆手,强按着不快:“卢卿,朕现在要强身健体,经籍中可有什么秘术?”不等卢植开口,他又说道:“你可不要说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啊。”
卢植忍俊不禁,原本严肃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虽然一瞬即收,气氛还是缓和了些。他躬身道:“陛下,天下学术在世家,可是天下最大的世家却是皇室,宫中收藏甚多,陛下何须外求,更何况是张角的邪道小术?陛下若是想强身健体,臣倒有个建议,可学黄帝十二形。”
“黄帝十二形?”刘辩将信将疑,怎么什么都挂上黄帝的名字?他听说过《黄帝内经》,据说还有一部《黄帝外经》,却没听说过什么黄帝十二形,可是十二形这三个字听起来却有些耳熟。
“臣在东观修书时,曾经见过此书。乃黄帝与雷公研讨所著的导引术,可以强身健体,常保聪明。比起张角的邪道小术,这才是大道正术。”
刘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后世的形意拳仿佛就有十二形,叫什么“五禽六兽一条龙”,难不成就是从这黄帝十二形演变过来的?形意拳可是三大内家拳之一,如果能学到这古拳法,说不定真能强身健体,甚至练出一身好武功,上阵杀敌谈不上,防身应该足够了。形意拳名家郭云深号称“半步崩拳打天下”,我如果学了十二形,嘿嘿……
陷入意|淫之中的刘辩有些迫不及待:“这《黄帝十二形》在哪儿?”
“在东观。”
“走,去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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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危机
东观在南宫,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家图书馆,藏书之丰富,绝非普通人家可比。就连后世见惯了大型图书馆的刘辩,看到一排排看不到头的书架,也不禁叹为观止。
因为书写材料的原因,东观所有的书加起来,估计也就是一张光盘的量,不过这种气势却不是一张薄薄的光盘能够比拟的。
东观的大部分藏书是官方档案,是日后作史的原始材料。刘辩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跟着卢植直奔那些历代收集来的藏书。藏书都用不同颜色的丝囊装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架上,用各色骨签或牙签标注着书名和卷数。一路走来,刘辩看到了无数后世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古籍,心中涌过一阵悲哀。
这里的书绝大部分都会毁于战火,历史上最近的一把火就是董卓放的。不仅是这些书,就连整个洛阳城都被他烧成了废墟。现在,他穿越千年而来,勉强挡住了董卓的势头,可是危机远远没有解除,如果控制不住局面,天知道历史会不会走到旧路上去。
事实上,中国历史上大规模的焚书事件绝不止这一次,逃过了这一次,也未必能逃得过下一次,华夏的文明记录绝大部分就这样毁在自己人的手中,后世的人只能看着书名慨叹,然后期望能从地下发现一些原本,填补记忆的空白。
卢植没有刘辩这样的感慨,他领着刘辩走进一间屋子,对赶来拜见的小吏吩咐了一句,时间不长,小吏取来了一只青囊。青囊里面是一份发黄的帛书,上面画着十二个人形,旁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不是隶书,甚至不是小篆,而是大篆。
刘辩再一次傻眼了。
卢植皱了皱眉:“我记得有今文摹写的,拿那一份来。”
“今文摹写的?”小吏莫名其妙:“请尚书明示,卑职没有见过。”
卢植很生气,大声喝斥道:“胡说,我分明见过,怎么能说没有,拿名录来看。”
小吏没有动,却直起了身子,手按在剑柄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卢君师出名门,精研三礼,是礼学名儒,却在君前咆哮,不知礼在何处?臣虽不敏,敢向卢君请教。”
刘辩诧异的看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这人手按剑柄,质问卢植,理直气壮,哪里像一个小吏,简单像是卢植的上官。反观卢植,也被他这一句噎得无言以对,怔了半晌,躬身施了一礼,默默的退到刘辩身后。
这可有点诡异。刘辩看在眼里,却不摆在脸上。他轻咳一声:“朕要将这书带走,卢卿,你去处理一下。”
“唯!”卢植躬身应了,对犹自手按长剑的小吏说道:“走吧。”
小吏看了刘辩一眼,没敢分辩,松开了剑柄,施了一礼,退了两步,跟着卢植走了。刘辩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此人剑术如何?”
站在他身后的史阿摇摇头,附在刘辩耳边,道:“陛下,他镇住卢尚书的不是剑术,是道统。”
刘辩有些明白了。“去打听一下,这人是什么背景,和什么人来往得比较密切。”
史阿诧异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又点了点头。
刘辩虽然没有回头,却知道史阿在想什么。他没有向史阿解释,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吏很可能和袁隗脱不清干系。袁隗的反击,很可能已经开始了。
……
拿到了《黄帝十二形》还是没什么用处,只看图,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还是等于零。卢植是大儒,但是他对这种古文字同样无能为力,只能再次推荐蔡邕,然后告退。
夜色已深,刘辩洗漱之后,坐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这是他到大汉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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